“朝人……”狼的手指轻轻抚摸上他的皮肤，感觉到那上面因为麻药和紧张而带来的微弱凉意，不由得心疼地叹了口气：“朝人……别乱动，别乱动就不疼了，乖，好不好？”

“一心……”恶魔明显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今晚他处理了过多的信息量，现在明显就连思考的余力都已经消失殆尽。狼知道他会变成这样。这是狼所熟悉的那个恶魔——得知他还保持原样之后，狼已经平静了不少。但是，没有回头路了。如同已经被拧开的汽水瓶盖一般，即使再拧回去，已经随着二氧化碳泄露而出的危险甜味也不会再消失了。

狼舔了舔嘴唇，单膝跪上床沿，向恶魔爬去。而恶魔慌张了一瞬，但最终也没躲开，只是用一种带点哀怨的困惑眼神注视着狼。狼伸手捧住他的脸，着迷的仔细端详着。这样的距离和姿势终于让迟钝的恶魔也开始感觉到不对，他轻微挣动了一下，手铐又一次发出了微弱的金属碰撞声：“一心，你怎么了？凑得好近啊？”

“我一直、一直都想这么做。”狼将鼻尖凑到恶魔脸边上，开始逐渐加重呼吸。便宜的烟草味和属于恶魔本身的味道冲进了他的鼻腔，从来没有过的鲜明体验一瞬间让狼起了鸡皮疙瘩。这感觉实在是……实在是好的过头了。事到如今再叫他收手，他既不可能、也不愿意。他没有正面回答恶魔的问题，而是在反复的、亲昵的贴蹭之后，就低下了头，一下吻住了恶魔略微张着的嘴唇。

“唔……”

过于庞大的满足感几乎让人晕眩，哪怕他立刻感觉到了恶魔的身体僵硬而没有回应。金属的手铐因为恶魔无措的举动而被挣动的哗哗作响，而狼双手固定着恶魔的脑袋，完全没给恶魔逃离的空间，舌头趁着恶魔还没来得及闭嘴滑进恶魔的口腔，勾起恶魔的舌尖一起交缠。好软。好热。越是亲吻就越是晕头转向……以前那些独自用来缓解空虚的想象和真正的恶魔比起来简直是滑稽可笑……狼感觉到恶魔滚烫的面颊贴在自己的掌心里，尾指能感觉到他脖颈血管处带来的心脏的鼓动。好想吃掉他，好想被他吃掉。把他的生命和自己的强行融合到一起的话该是多么不错的事……狼不自觉地跨坐到了恶魔的身上，伏低了身体和恶魔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但恶魔终于在漫长的亲吻里找回了他的清醒，手动了起来抵着狼的胸口把他向后推开一些：“一心？！你在做什么……”

狼被推开的时候还发出了不满足的短促呻吟，软绵绵地坐在他的小腹上，飘飘然地望着恶魔张合的嘴唇，花了几秒之后，他才迷醉地微笑了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在做什么……？不是说在做我想做的事吗……我想要你，朝人。我想要你……”

狼从恶魔震惊的金色瞳孔倒影里看到了自己堪称贪婪的样子。哎呀……是不是吓到他了。他看起来真是有够不安的……但没办法的事。忍到现在，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就算会让他生气也没办法了。狼又一次凑近过去，这回被恶魔一下拦住，皱着眉头结结巴巴地发问：“我就是问……为什么会这样啊！你、你到底怎么了啊，一心！”

“不要拒绝我……！”被拦住让狼又一次不悦起来，他伸手抓住恶魔的手臂往上抬，让恶魔没法继续挡着。恶魔先是用力跟他僵持了几秒，但到底还是没跟他认真较劲，于是手臂被顺从地推开。狼也顺势直接连上半身都和恶魔贴在一起，几乎是趴进了恶魔的怀里。这下就算恶魔放下手臂，也只能变成抱着狼了。在这样的状态下，狼倒是不急着去再亲吻一次了，而是十分满足地眯起眼睛，甚至就在恶魔的颈窝之间摆动着脑袋蹭了蹭。他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放松下来：“朝人……”

“你变得和以前好不一样啊，一心，你出什么事了啊？”恶魔看起来既困惑又着急，手放了下来，但又不知道该不该放在狼背上似的。狼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笑了起来，重新抬起了头按下他的手臂，让他变成环着自己的状态：“我什么事都没出。我只是意识到了……我爱着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无所谓，甚至你不乐意都无所谓。我要把你彻底地变成我的东西，关在我的身边……！我要让你再也没办法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不管这么做是要绑住你的手也好，扭断你的脚也罢——就算你只会用痛恨的眼神盯着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忍不了了……你知道我这四年过的都是……什么样的……”

那声音里毫不遮掩地流淌出了浓烈的危险和欲望来，像是粘稠而使人窒息的蜜糖。而被这么兜头浇下蜜糖的恶魔又一次呆住了。他张着嘴直勾勾地盯着狼。而狼在他的沉默里没有停下叙述，声音变得又轻又软，像是用气息在恶魔的耳边呢喃：“没事的，我会照顾你的……我会让你的生活没有一点不便的。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想去什么地方……我全都会帮你想办法达成。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朝人，朝人……朝人……”

“不、等等、这也太过分了吧……！啊不是，我不是说你的感情……呃，你突然说出那么……呃呃，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恶魔脸都涨红了，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狼望着他，发出一连串的低笑，然后又一次凑过去吻他，这回狼只是贴着他的嘴唇，先是蜻蜓点水一样的触碰，浅浅地吸吮，亲了好几下之后看恶魔没有强烈的抵触反应，就准备深入——但恶魔发出一声叹息来，低声嘟哝着：“你……一口气说这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该、该怎么回应了。我得花一段时间想想……”

“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用回应。反正结局都是被我绑在身边。”

“呃、一心，这也有点太过分——”

“怎么了，和我接吻很不舒服吗？”原本眯着眼睛亲着恶魔唇角的狼听了恶魔的话拉开一点距离担忧地望着他，恶魔被噎了一下：“不、那倒还……”

“舒服？还是不舒服？”狼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恶魔的下唇，充耳不闻地逼问着。恶魔哑然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舒服……”

“还会有更舒服的……”狼满意地笑了，收回手来扯开自己的领带。他又凑过去深深吻住了恶魔的嘴唇，在粘腻缠绵的亲吻间隙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松开了自己的皮带。恶魔先是没空注意他在做什么，只是专注于这个亲吻，尝试柔和地去安抚狼——但等到狼连衣襟都大敞，大片白花花的皮肤暴露在他眼前时，他到底是没法继续这么拖延下去了：“一心？！”

“来试试看吧……你只要躺着不动就好，全部交给我……”狼的面色泛起了醉酒般的潮红，居高临下地喘着粗气望着他。那双瞳孔里面带着一种灰暗而危险的欲望。恶魔吞了口口水，但皱起眉头用手肘撑着床铺想坐起身来：“不愧是现在不行吧……！你状态不正常，不能就这样继续下去……！一心，先下来……”“你一声不吭地消失，然后突然回到我面前……我不正常？当然了，遇到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正常！”

他的手肘被狼一下拉开，于是刚撑起的身体也随之重重砸回了床面，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狼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圆睁着双眼死死盯着他：“不许拒绝。我不能忍受。你别想再从我身边逃开……！”

“所以都说了，也不是我自愿消失的啊——！”

“我找了你四年！”

狼没有注意，但是当他看到水滴砸在恶魔面孔上的时候，终于迟一拍地察觉到了自己酸胀发热的眼眶。他顿了一下，然后看到恶魔的表情也松动了，变成了一种明确的内疚和担忧。

他对这种担忧很是受用，于是收回了想要擦一下眼泪的冲动，任凭自己卑劣地利用泪水去给恶魔套上无形的项圈：“别走……”

“抱歉……一心，我不是……唉，给我解开这个手铐好不好，我不走。我今晚就是来找你的，我、我走哪儿去啊……”恶魔语无伦次地开始尝试起了拙劣的安慰，用被拷在一起的双手尝试着给狼抹去眼泪。狼抓住他的手，低声问道：“真的？”

“当然！”

反正，恶魔的腿现在受了重伤，还打了麻药，就算他想跑也根本跑不远。狼吸着鼻子想，然后慢慢摸出钥匙，给恶魔解开了手铐。恶魔的手腕得到自由的一瞬间，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力擦了擦狼的脸，扣住狼的后脑勺把狼抱进了怀里。

狼没想到他会这么做，顿时有些喜出望外，甚至来不及遮掩自己的表情，傻笑了出来：“朝人……”

“你——”恶魔听上去又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样，憋了好一会儿，变成了一声重重地叹息：“抱歉，抱歉，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在找我……我以为你早就当我死了……一心，如果你是希望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会的，一直会的。你不用做这样的事我也会的！”

“哈哈……”狼抬头看着他的脸，可以说，狼非常清楚他的状态，也能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但是，狼现在并不太在乎这些。他抱着恶魔，贪婪地吸吮着恶魔身上的气息：“被我吓得没办法，所以终于妥协了吗……？朝人？”

“……不是的！”恶魔提高了声音反驳，“我是认真的！我真的觉得很抱歉，也真的决定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刚刚一直有在想这件事！”

“那、别拒绝我。”

狼重新撑起身体，吸着鼻子凝视着他：“我想要你。”

这回，恶魔是真的一点反抗都做不出来了。他神色复杂地靠在病床的枕头上看着狼一点点脱干净了衣服，只剩下内衬还留在身上。狼甚至还很小心地避开擦到恶魔的伤口，尽管那里现在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他脱完他自己的，就探身过来，替恶魔解开胸口的绑带，然后把紧身的里衣逐渐推上去，在恶魔的胸口堆起来。恶魔顿了一下，自己抬手把它干脆脱了。他听到狼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俯下身来和他肉贴肉地挨在一起。

“摸摸我，朝人。”狼趴在他胸口沙哑着嗓子要求：“摸摸我。”

显然，恶魔没法拒绝这样的要求，他伸手过去，刚靠近狼的面孔，就被狼主动将湿润的面颊贴上去，眷恋地蹭着。在蹭够了以后，狼的手也顺着他的腰滑下，修长的手指解开他的皮带，正准备拉开他的内裤时，被恶魔抓住了手腕。

“一心，不能就这样做，我是说……呃，没润滑，你会受伤的。”恶魔看起来努力地想劝他收手，但是狼丝毫没这个打算，在听到恶魔的要求之后，只是低声笑了笑：“没关系，等我一下……”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用左手忽然摸上了恶魔的性器。恶魔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绷了绷，随后喘息出声：“一、一心……！”

“没关系的，不会让你难受的……”狼嘟哝着，开始用自己能够回忆起的最为色情的手法去爱抚恶魔的性器。他能感觉到恶魔的身体在他的手掌下焦躁不安地微微挪动着，但生理反应是不可抗拒的。他的性器逐渐在狼手指暧昧的撩拨下一点一点苏醒，狼摩挲着他性器上突突跳动的青筋，然后让他的性器卡进自己的臀缝，慢慢摇晃着腰：“我会努力的……”

恶魔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狼摇晃的腰肢。他的手下意识地放到了狼的腰胯上，看着那白皙的皮肤因为情欲开始泛起粉红色。狼满意地感觉到他的性器正在胀大，青筋突突跳动着，摩擦过柔软的臀肉和尚且瑟缩的穴口。从恶魔性器顶端渗出的前液逐渐把狼的股间浸染的湿滑，狼垂下眼眸，低声问道：“朝人，我可以用你的手吗？”

恶魔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递过去。狼气息不稳地笑着抓住那只手，然后用舌头舔了舔恶魔的食指指腹，用嘴含住了。在舌面贴上恶魔手指的一瞬间，他感觉到恶魔的手指一勾，狠狠按了一下他的舌头。虽然明知道这是突然刺激下的反应，但狼还是故意发出了吃痛的声音。于是恶魔又马上松了力道，另一只手也赶紧来捧住狼的脸：“我、我按疼你了……？”

狼没有回答，只是趁机将恶魔的手指吞的更深，用舌头舔的湿淋淋的。并且，除此之外，他还刻意的、下流的以暗示的方式从恶魔的指根一路舔到顶端，吮吸地啧啧有声。他感觉到恶魔捧着自己脸的手时不时不受控制的微微用力，呼吸也愈发粗重。他为此得意洋洋，最终将恶魔的手指吐出来的时候，上面还挂着一丝粘稠的唾液。他最后用舌尖舔过恶魔的手指做了个收尾，然后喘息着往前爬了一点，拉着恶魔湿润的手指往自己后面挤：“这样……就不用担心润滑了吧……？”

他听到恶魔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些粗重的咕噜声，然后撑着床铺就想坐起来。但是无法行动的左腿让他刚起身就有些失去平衡，手指随之滑出狼的后穴。狼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然后按着他想让他躺回去：“我来就行……你只需要躺着……唔！”

“你真是……真的是……！”恶魔听起来焦躁异常，几乎是语无伦次。即使不能大幅度挪动，他还是立刻拉着狼一起倒下，然后把狼按到了床铺上。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他从背后抬起狼的一条腿，然后主动将刚才的手指插了回去开始给狼扩张。狼的紧绷只持续了一瞬间，就软绵绵地在床铺上瘫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唔、对不起……本来……”在实际上并算不上温柔的扩张动作之中，狼却近乎目眩神迷，身体一阵接一阵的颤抖，兴奋地整个人都泛出情欲的粉红色。他使不上力的手指在床上摸索着，摸到恶魔之前脱在旁边的外套，就把它拖到怀里，闷在口鼻处：“本来想……只让你享受的……这样不就……就犯规……啊啊……！”

他这么做的确是有些故意的成分。他知道恶魔的忍耐力很差。但是，他也很难说自己完全是计划好的。在怀里的衣服被火急火燎地抽走的时候，狼真的发出了不舍的声音，然后被恶魔一口咬在后脖颈上。但是，恶魔只是刚用力一瞬间，就像是克制住了什么欲望一样松了牙关，改为用力的亲吻和舔舐。狼被他完全按着身体，后穴能感觉到他指节分明的手指在湿热的粘膜上搅动按揉。酸胀感混杂着快乐瓦解着狼的行动能力，他眯起了眼睛，感觉无论怎么呼吸都像是没有氧气进到肺里一样。直到他扭过头去，然后得到了恶魔探头过来的亲吻，他才终于有了久违的发泄感——同时，在恶魔的手指增加和按到敏感点的动作里，他浑身颤抖着高潮了。

狼一点都不掩饰自己迷醉的、渴望的表情，无力的双手指尖颤抖着轻轻抓着恶魔的手臂。他在整个高潮的快乐之中都仅仅是望着恶魔，而恶魔也只是一直望着他——等到他终于平静下来，恶魔把他翻回正躺，然后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朝人……”狼懒洋洋地呢喃着，手伸下去沾了自己的精液，替恶魔套弄着硬挺的性器：“我想要你……”

“我到底哪里值得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呢……一心……”无法挪动的腿让恶魔最终也只能选择正面躺下，而狼也配合地重新爬起，坐到了他的身上。而狼仅仅是刚坐下，就被捧住了脸。面对这样自言自语般的问话，狼仅仅是给了他一个恍惚的微笑，然后就抬起腰，扶着恶魔的性器，慢慢塞进自己后面的小口。

“唔……”“嗯……”

随着穴口被远粗于手指尺寸的热烫性器给强行撑开，二人交叠的闷哼也同时响起。狼半闭着眼睛努力放松着身体，自从恶魔失踪后，半是故意、半是顺其自然的，他再也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还能如此的……生疏。被重新拓开比想象中的还要痛苦，但他忍受着，一点都不肯表露出来。他不想停下。因此，尽管很慢，但他还是努力地在往下吞。而被他紧紧绞住的恶魔看上去也好不了多少，额头连汗都沁了出来。狼坐到一半，在惊人的饱胀感里稍事休息。而恶魔却意外的发出一声忍耐不了一样的喘息，然后一把握住了狼的腰：“一心……！”

别停下。他几乎无声的哀求着，欲望顺着他几近失控的力道和滚烫的吐息扑面而来。狼被巨大的喜悦给弄得一阵激灵，接着点了点头：“嗯……马上就……”

疼痛是无所谓的。满足对方的欲求眼下盖过了一切，狼撑起身体，接着一狠心直接坐到了底。

“啊啊……！”

尖锐的扩张痛和强烈的快感同时伴随着这一摩擦直冲脑门，下坠的势头让恶魔的性器一下撞到了最深处，直接撑开了狼后穴的肉缝。在被撞进最敏感地方的同时，狼只感觉自己像是连灵魂都被撞飞出去，头都不自觉地扬起，下半身痉挛般的肌肉一下下抽动着。而恶魔更是连呼吸都差点忘了，把狼的胯骨都按出了红色的指印——随后他低声骂了句粗话，勉强道：“抱歉……一心，我要勉强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不可耐地直接抓起狼的腰，把狼提抱起，又狠狠按回自己的性器上。要不是刚刚才高潮过，狼真的感觉自己就要在刚才那两下里就又被操射。对恶魔的渴望，身体的快感，逐渐变弱的疼痛和交缠的吐息——这一切混合在一起，让狼眼前都是一片迷幻的闪烁。而刚刚那还显然只是开始，恶魔也同样粗重地喘息着，然后就用双手，如同使用什么工具一般抓着狼的腰帮狼摇晃。每次抽离时都将狼抱到几乎要滑出的状态，插回时则更接近于把狼狠狠按回去。没几下，狼就连瞳孔都微微往上去了：“太……太激烈了……朝人……呜、太多了……要……要坏掉……”

“抱歉……抱歉！”恶魔杂乱无章地道着歉，把狼的头按低下来胡乱亲吻着他的面颊和嘴唇，“我该怎么办才好……？一心……我该怎么办才好啊……？太舒服了，可是我不该对你……我……”

“没有什么不该……！”狼勉力回应着，口齿含糊地更像是在撒娇：“想不了就……唔、唔、别……别想了……是我在…在命令你，取悦我……所以现在你能做的就只有……哈哈……用力——呃！”

人的身体竟然能承受这么激烈的快感——在自作自受般的命令里被顶的浑身颤抖的狼连呻吟都快发不出声音。他就像是被濒死悬吊的鱼，每一个动作都是徒劳地挣扎。但他仍旧不停。他加速把自己推向了快乐的悬崖：“听我的……命令就好……朝人，抱着我……抱着……”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他被恶魔用力地抱紧，鼻尖埋进了恶魔的颈窝。属于恶魔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紧绷的身体像是一下过了某个极限，变得骤然绵软放松了下来，脑袋也开始变得晕乎乎的，除了更多的快乐以外，什么都想不了了。

于是他开始主动摇晃起了腰，让自己谋求快感，也讨好着恶魔。他对上那对蜜糖似的金色眼睛，那里面有着渴望，也有着困惑。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对眼睛、还有眼睛的主人，都完完全全是他的。狼探身去吻了吻恶魔的眼皮，然后撑起身体给恶魔看他主动的样子：“朝人，我好舒服……你呢……？你感觉如何呢？”

他被激烈的顶弄交付了回答，控制不住的唾液都从嘴角滑出，视野都被撞得摇晃。他沉浸于快乐，咬着恶魔的肩膀舔的啧啧有声。在不知多久令人心醉的交缠过后，他听到恶魔勉强而慌张的声音：“一心……让我出去，我已经……我已经要……”

狼选择夹紧。他甚至故意收缩着后穴肌肉，如同吮吸一般，绑架了恶魔的快乐。恶魔急喘了一声，然后无法控制地挺了几下腰，相当粗暴却也是恰好地把狼颠得呻吟起来。接着，白浊的体液从他们交缠的地方被挤出，沿着已经相当湿滑的后穴穴口流淌，汇入他们一塌糊涂的股间。

高潮给情欲像是放了一朵烟花，炸裂般的光彩之后余温开始冷却。但狼没有急着起身，他感觉得到恶魔也没有急着抽出来。他们只是平复着呼吸，狼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保持着连接的姿势，趴回恶魔的胸口，闭上眼睛喃喃道：“朝人……”

“没事的、没事的一心。”恶魔伸出手臂抱紧了狼的身体，目光如同在盯着虚空中的某处，不知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给狼听：“如果是我害得你这么不安的话……你要我补偿什么都可以，因为是一心……”

“我什么都会听的。我会保护你的，一心。”

狼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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