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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游轮,1

[db:作者] 2025-08-09 09:54 5hhhhh 2130 ℃

光流,你在做什么?万看着祂久病初愈的妻子伸了个懒腰,半俯下身子打理祂几乎可以说是亘古不变的棕色女式小皮箱。前几月金光流一直被不大不小的疾病困扰,虽然对身体没有什么过于糟糕的影响或后遗症,却使祂终日闷闷不乐。直到某天,一缕晨光撒向祂们的卧房,金色的光芒照在祂苍白的皮肤上,那炫目的温暖令祂干裂凄苦的面容再度红润可爱,仿佛只是睡了长长一觉——祂眨眨眼睛,就这样恢复了往日的美丽,即便祂依旧有些孱弱,但足够的休憩似乎能短暂弥补祂曾经为了小女儿而失去的那部分东西。祂自己也早已遗忘祂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纵然祂年轻,并且手握无上的力量,祂却没办法像曾经那样自如地提着行李箱四处旅行。但至少现在,祂有一颗坚定而不容置疑的心,祂抽出来几条厚重的冬季厚绸裙,一双皮靴,还有一顶手工编制的草帽,一股脑地塞进了小巧玲珑的手提箱里。

亲爱的,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祂支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露比临走前告诉我,你最近似乎不怎么高兴,而且前几天我的状况也不太好,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我敢保证你会开心的,万!金光流变魔法似的从宽松的睡裙里抽出两张油印的票据,抬手举到丈夫的眼前。

你从哪里弄到的这个?万眯着眼睛观察两张质量差强人意的纸张,出人意料的是,这既不是游乐园也不是马戏团的通行证,而只是游轮的船票,金光流甚至买到了头等舱。船票上写着两个陌生的名字,两个陌生的身份,万知道他们并不是真实存在的旅客,只是全知全能的金光流对下界缔造的幻象。神明所到之处只会有忠诚的仆从和信徒为其开路,从不需要获得他人的首肯,因此这两张船票在万看来不过是廉价又无聊的把戏。祂想说我不会因此而高兴,因为我已经足够累,但是这又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这种话只有那个不够体贴的祂才讲的出口,如果祂这样说了,金光流必定会呷着一汪亮晶晶的眼泪望向自己,直到祂不忍拒绝为止。况且就现在而言,祂们经历过爱情的酸涩,也承受过爱情的苦难,祂们的孩子像一只只展翅翱翔的小鸟般飞离了家,即便祂和妻子曾无数次在心中默默祈愿过,希望他们长得慢些而再慢些,和他们相处的时光让祂变得柔软又脆弱,几乎和普通的人类没有分别。祂也能够理解,纵使自己无法因此而放松,看到妻子雀跃的身影却能产生同样愉悦的心情,祂逐渐学会从他人身上把握自己的幸福,一如很久之前,在祂们的孩子蹒跚学步的时候,祂的确会因为他们蹬起的小小步伐而感到由衷的自豪。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之一,我的光流,你知道其他最好的礼物也都是你带给我的。因此祂这样说,唇瓣贴在了妻子闪烁的细密的金色的睫毛上。

这是我们的蜜月旅行!金光流欢呼起来,热乎乎的小手心紧紧贴在万的双颊上,祂捧着丈夫微笑的脸庞亲了又亲。光流,祂不厌其烦地纠正祂,只有新婚夫妻的旅行才能叫做蜜月。啊——金光流瞪大了眼睛,我们从前也没有过蜜月嘛!说这话时祂如涂着唇彩的小嘴巴絮絮叨叨的,轻轻开合着表达自己的迫切。而万恰恰觉得这样的金光流要比那位在孩子面前尽显端庄又有些笨拙的模范母亲可爱得多。

在下界,游轮旅行是广受好评的娱乐活动,尤其是对于拥有稳定工作的中产阶级和善于享乐的贵族阶层。游轮旅行的重点并非船只停泊后的沿岸风情,而是在游轮上的几天几夜时光,海滨城市只承担了一小部分的购物环节。享受生活的人倾向于选择这种旅行,比起跋山涉水到达某座山峦的顶峰,或是冒险探寻充满未知的溶洞,待在温暖的客舱中显然更加讨人欢心。即使金光流选择了对祂而言最合适的路线和流程,万依然担心祂在旅行途中是否会有身体上的不适,比如晕船,或是其他看似普通却总会掀起轩然大波的小事,曾经祂们和孩子们经常被类似的小事吓得不轻。我会注意身体的!金光流咬着下唇争辩,至少目前的祂看起来神采奕奕,可惜在万可以说是尖锐的眼神下,一切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祂只好答应了万同祂的约法三章,不能睡得太晚,不能因为太高兴而想东想西,更不能一个人登上甲板。如果放在从前,祂一定不会限制金光流的自由,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一位女神的脚步。直到祂亲眼看见金光流倒在花丛中的模样,祂甚至感觉不到玫瑰的利刺划透了衣裙,也刺破了祂的脚背,那会儿祂连什么样的喜悦和悲伤都感觉不到了。金光流不让万把这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告诉祂们在外游历的孩子们,因此那些细心的年轻人一无所知。究竟是什么时候金光流变成了这样,万无论怎样也想不清。是祂终于如愿做了母亲的时候就开始了,还是祂诞下阿比盖尔后才突然如此?只有一点可以确定,祂原以为没有了对孩子们无微不至的照顾,金光流能放松些,身体可能也会渐渐转好,事实却并非如此,甚至变得更糟。万每天都在思考这是否是因为祂没有资格获得幸福,才会连累温柔的妻子,也才会被狡黠的小女儿钻了空子。祂害怕金光流会像倒在花丛中时那般倒在甲板上,花园里尚且鸟语花香,而被海水侵蚀的甲板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就像祂抱起祂时接触到的妻子毫无温度的指尖一样。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时刻和你在一起的。金光流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情,不再对万露出撒娇和辩解的神色。因为我们是夫妻嘛。金光流笑了,眼睛眯成一道弯弯的缝,宝石般璀璨的透蓝色双眼在睫毛的空隙间熠熠生辉。不过我需要打扮一下你,亲爱的,你看起来太显眼了!我要让你看起来像个普通人。

这有什么困难的?光流,只需要小小的障眼法就可以了。万轻轻打了个响指,几乎是在转瞬间,就使自身与人类有异的地方消失不见,祂看起来不过是一位英俊非常的青年。天啊!金光流瞬间失了语,手掌撑在发红发烫的脸颊上,眼睛瞪得像两颗圆润的杏仁:感觉有点像特帕兹和艾玛菲斯塔呢!真是一模一样……亲爱的,你太可爱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两个孩子像我?万应声而笑,抚摸着妻子柔顺的发辫。说真的,看起来比特帕兹那孩子还要年轻些……金光流笑个不停,笑得眼泪都快要溢出来了: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好吧,光流。祂点一下妻子因为笑容而放松的眉间,我可不希望看着比那孩子年轻,他好像昨天还是那副又瘦又小的样子。但是他们总归是长大了。金光流再次笑起来,本能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曾经那些孩子们就蜷缩在这个温床里,想不到现在都成长得比母亲还要高,真是不可思议。

直到祂们在侍从的引导下登上船舱的那一刻,万依旧沉浸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中,就像梦一样,或许本就是梦——祂们在人群中穿行,冬天的寒风使金光流裸露在外的、被祂牢牢攥着的小手凉丝丝的。祂的妻子被勒令穿得严严实实,蓝黑色的丝绒连衣裙过分紧地箍住身体,从侧边能看到略微突出的胯骨——金光流太瘦了,转身时那两块骨头向前微倾,格外明显。祂戴着一顶和裙子颜色相同的宽沿礼帽,垂下的黑纱恰如其分地遮盖了金光流特别的五官,使得祂走在人群中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不过依然有年轻的男性透过黑纱朝着祂吹口哨,或者做一些下流的手势。他们觉得我不存在吗?万对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打着相同的手势作为回敬,另一只空闲的胳膊揽着金光流往自己怀里靠了靠。我不知道,他们可能觉得我们是朋友关系。金光流愉快地回答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人类面前的魅力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没有半分减少。

我猜他们觉得我是你的情夫。万没好气地笑着,在人类眼中,一切突兀的东西,或美丽或丑陋,背后一定会有不光彩的故事。不然美丽的事物只能蒙尘,而丑陋的事物又自有天收,因此放到台面上的只有闹剧和丑闻。万心想,祂们这样就像是跑到游轮上私奔了似的。情夫?怎么会这样呢,你分明是我的丈夫呀!金光流不满地抿起嘴巴:是因为我们没有戴戒指吗?可我已经说好把婚戒收起来了……想到那枚镶嵌着紫水晶的婚戒,金光流忽然显得有些窘迫。我们应该戴着它的!祂无奈地、习惯性地托着脸颊叹息。好了,光流,你知道我们都不怎么注重形式。万拍着祂的肩膀安慰祂,不知不觉间祂们已经走到客舱内的中央大厅,乐团正配合着周边的氛围演奏舞曲,欢迎旅客的到来,可金碧辉煌的装饰和鲜红的地毯与祂们的家相比仍是逊色的。真神奇,金光流眨眨眼,我不知道他们居然还保留着这种习惯,他们的国王和皇宫贵族明明刚被推上断头台。下界在祂有意的控制下一直在以缓慢的速度前进着,即便是一轮王朝覆灭,也会有新的政权屹立在被洗劫一空的皇宫内,周而复始。

你想赏光共舞一曲吗?万替祂放下手里的皮箱,招呼侍从把它抬到客房内。来吧,光流,人们喜爱浪漫与爱情总是超越时代的,这就是他们仍在跳舞的原因——已经逝去的东西就无所谓对错了。可是我们也没有穿礼服啊!金光流看看自己,又看看身着黑色披肩的万,祂们临行前不约而同选择了较为轻便的衣物。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还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过舞呢。万伸出手,金光流自然而然地接过,小小的手放在祂的掌心,似乎稍一握拳就能被完整包裹住。上一次跳舞时,祂们的动作伴随着孩子们起此彼伏的欢呼,而那居然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起初是华尔兹,随后是探戈,似乎有越来越多的年轻男女加入,因而祂们在其中和普通人类没有任何不同。有些扫兴的是……这里不全部属于我们。金光流抬起头,望向顶端华丽的水晶吊灯,冰冷的切割传递出的是一种陌生感。好消息是这里全是观众,并且比小家伙们的喝彩声更加动听。万如此回答。

有吗?印象里他们是最喜欢起哄的呀!金光流回想起祂们的孩子们还小的模样,脸颊圆鼓鼓的,还有不断拍手的时候,短短的手指和肉乎乎的手掌都被拍红了。他们只是觉得好玩吧,毕竟其他地方也见不到,而且他们自己也跳的不好。

说得对,他们都不喜欢跳舞,总是找借口说自己的身体不够灵巧……不过我猜只是贪玩吧,他们一定可以做的很好。金光流眯起双眼:毕竟是你的孩子嘛。

光流,祂突然趴在祂耳边悄声说道:可以允许我吻你吗?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金光流掩着嘴巴,我什么时候拒绝过这种请求呢?于是祂探下身,掀开祂掩面的黑纱,在那一刻吻上祂鲜艳的红唇。时间、乐队、舞步,没有什么能因为这个漫长的连接着最后音符的吻而停止,因而祂们只听见了人群中的片刻小小惊呼。

祂们登船时已是傍晚,这期间祂们去听了钢琴演奏,直到晚宴时分才随着人流离去。金光流需要食物来补充体力,对于曾经的祂而言,食物只不过是获得快乐和消磨时间的游戏方式,可惜现在祂已经不能依靠单纯的能量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平日里祂的食物都是金洁儿精心搭配的例餐,和孩子们的并不相同,郭斯特总是因此而嚷嚷着要和母亲吃一模一样的东西。而在游轮上,琳琅满目的食物等着祂去选择,万偏过头,看见妻子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对这种方式非常满意。祂拿了很多甜食,各式的蛋糕和松饼,几乎堆满了小巧的盘子。这和祂优雅美丽的外貌并不相称,有人窃窃私语着祂的行为,不过祂丝毫不在意,拽着万的袖口命令祂去拿草莓和葡萄。

如果被孩子们看到这样的母亲,他们一定会感到讶异吧,他们不知道母亲仍有天真的地方在,甚至于从为人父母的角度来讲,其实祂也尚年轻,却要抚养更年轻的孩子们长大。祂吃了好几块玛德琳,祂喜欢这贝壳般可爱的点心,还有慕斯蛋糕,可可味的。万在祂面前分割一块牛排,一切食物对祂而言都没有滋味,吃下去不会获得喜悦的心情,也不会填饱肚子,只会浪费时间。祂只是从始至终都爱看着金光流因为糖和奶油而高兴的模样,看着祂小小的嘴巴咀嚼甜品时一鼓一鼓的动作,祂享受这份过程,在吃下索然无味的食物时,祂会幻想金光流水润的或是刚吃过点心的唇去啄祂的嘴,每当这时祂便会误以为食物能传达和爱情等同的甜蜜。在这里金光流的双眼不停眨着,观察其他人谈笑时的语气和觥筹交错的种种声音。他们看起来真高兴呀。祂感慨道。

在他们眼中你也是一样的,光流。万笑祂低估了自己的魅力,整艘船都仿佛知道了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士,或者小姐,或者夫人。知道祂偷偷与一个一袭黑衣的男人出游,知道祂在水晶灯下随着音乐的流动而吻了那个男人,知道祂坐在钢琴家面前的第一排,也知道祂喜爱甜食和水果。无论祂身在哪,世界都像是为祂准备的舞台,一切人物和景色都为祂而旋转,不断更替,唯有祂周围萦绕着金色的柔光。万想,或许祂如此爱祂,正是因为祂奇妙的引力,祂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能掀起无数血雨腥风。金光流小口喝着热红酒,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脸上,鼻尖红彤彤的。祂不擅长喝酒,即使只是度数极低的饮品,也让祂觉得头脑发困。

万。祂轻声恳求,我想去甲板吹吹风。祂还记得万不允许祂一个人去甲板。祂的丈夫点点头,于是祂晕乎乎地欣然起身,揽住了万的肩膀。罕见的是万并没有顺应祂的请求,只是笑着吻了祂滚烫的脸颊。我会在房间等你的,光流。

等一下,万!我必须要和你待在一起呀!祂依旧感到头晕目眩,紧抓着丈夫的肩膀不放。我们不是夫妻吗?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祂几乎要当众哭出来了。没有那回事,光流,有些惊喜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才能看到。我会在房间里等你的。万苦笑着吻一吻祂泛白的指尖。正因为我们是夫妻,所以相信我,好吗?

我不懂……祂真的快要哭了,头也不回地走掉。祂在甲板上究竟能领略到什么惊喜呢?无非是无边的夜空和海波,还有海洋生物古老的吟叫声,而这一切甚至比不上万的一根头发。我和我的丈夫之间究竟有什么生分的地方?祂止不住的抹着眼泪,只想倚靠在甲板的栏杆上清醒一些——祂也不要再回去了,祂只想看见万等不到自己时焦急的模样。这样想着,祂已经浑浑噩噩走到外围,冬季的海风吹得祂浑身颤抖。连祂的孩子们都能够做到不惧严寒,这是他们血液中流淌着的东西,而他们的母亲却因为生育对身体的伤害失去了这种能力。不远处有人倚栏相望,鲜艳的红发在瞬间牵动了祂的心,祂几乎以为万的惊喜正是如此了,可他只是发色与丈夫没有二致,其他的地方毫不相干。但这身影却与祂记忆中的另一个人相似。

好久不见,妈妈。来人只是微微颔首,回报给祂一个熟悉的微笑。

特帕兹!金光流瞬间清醒过来,也明白了万所说的惊喜究竟是什么。天啊,我的宝贝,妈妈好想你……说罢祂急忙抹了抹眼泪,焦急又窘迫地为自己申辩道:我刚刚误会你爸爸了,真是的,让我的孩子看到这样的妈妈,难免有些难为情呢。最后祂咧嘴笑了起来,咯咯笑得不停。好啦,我现在知道你是真的长大了,已经可以和爸爸一起骗妈妈了。

对不起,妈妈,爸爸担心你会乱来,不过我在这艘船上也完全是巧合。特帕兹像往常一样眯着眼睛,他的五官生得英俊又温柔,眼角下垂,在哪里都能够惹人注目。妈妈,要来一杯吗?金光流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两盏高脚杯,里面可能是白兰地一类。喝了会暖和些,他补充道。

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喝酒也是一件新奇的事情。金光流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甜蜜和苦涩瞬间充斥在口腔中,带来繁复的味觉感受。如果是你爸爸的话,只会说酒喝起来像油。金光流想起来万碰到白兰地后苦着脸拒绝的可爱样子,又抬头去看特帕兹,他平静地喝着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真是奇怪呀!金光流眨着茂密的睫毛,随手把酒杯放在并不宽裕的平台上,踮起脚尖捧着儿子的脸庞,祂能感觉到特帕兹的双颊正因为祂突如其来的动作而迅速变烫——即便他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泛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他,而这点与他的父亲反倒惊人般的相似。到底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孩子比他的爸爸看起来更成熟了?金光流直直盯着特帕兹金黄色的双眸,从那之中祂看见了儿子曾经小小的怯怯的身影。是妈妈喝醉了吗?天啊,你知道吗,亲爱的,小时候,就是你跟着金洁儿学习做点心的那时候。有一天你不小心喝了甜酒,只不过是烹饪用的甜酒罢了,但是你喝醉了,就趴在那个梯子上睡起了觉,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说实话,我完全不记得这件事,真抱歉,妈妈。特帕兹努力回想着,可惜记忆中没有一点踪影。

不过我们很快就找到你了,因为你爸爸祂非常确信你一定会在厨房待着——但是祂没有告诉我,而是直接把你抱了回来。你的小脸红扑扑的,睡了很久很久,第二天派勒菲和郭斯特还专门跑到你的床边笑话了你。

当然啦,你爸爸很严厉地批评了他们,祂就是这种人。不过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不管怎么看,你都比你爸爸的酒量要大多了嘛。祂踮起脚尖,牢牢在儿子的脸颊上烙下一吻,混合着白兰地的气味,温度很高,比小时候的晚安吻要热切得多。……你觉得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祂突然间这样问,特帕兹打了个寒颤,不知道该如何去对答。妈妈,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我感觉这对爸爸而言有些僭越了。

那是因为……金光流的语气软了下来,你爸爸和阿比盖尔可能闹了些矛盾,我不知道在你们眼中,祂是否还是一位合格的父亲。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亲爱的,你们的爸爸已经足够努力了。

不要这样想,妈妈。听到这个回答后特帕兹反而放松了些。我很爱你们,就像爸爸不常说爱我们一样,我们也不会随时把这些话说出口,也许我们能够很自然地说我们爱妈妈,但是面对爸爸……我们不想让祂尴尬,或者惊讶,但是我们的确非常爱祂,也同样爱我们的家。

是这样吗?金光流喃喃地。祂最近真的很难过,我甚至,呀,我还是无法替祂分担痛苦。做母亲的表情变得扭曲而不自然,既因为在孩子面前显露脆弱而尴尬,又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我的阿兹,我是那么爱你的父亲啊!

冷静下来,好妈妈。冰凉的薄唇覆上祂的额头,祂居然被自己的孩子像恋人般吻了——这种认知令祂无所适从。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如果一件事情会让您难过的话,请相信我,妈妈,我们说什么都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时光的流逝仿佛只在转瞬间,就在昨天,这孩子好像还是那个个子矮小的内向孩童,而今天,他又像一个可靠的男人一样安慰祂,平稳的呼吸撒在祂的颈间。他笑着,不断凑近,祂几乎认定他要去真正吻祂了——可他只是抬起祂的手背落下轻轻一吻,这是特帕兹,祂默念着,是我的孩子。

他脱下外套披在祂肩上,这让祂没有那么凉,还有酒精和吻,祂的身体翻滚着火焰,温暖又诡谲。妈妈,我希望您能够幸福,和爸爸一起,这也是我们每个人的希望。祂先前喝了热红酒,还有那杯白兰地,现在的祂有些困了,源源不断的波涛声盖过了祂的孩子的絮语,也盖过惨白色的冬季月光和冷气,空气中弥漫的腥咸气味依附在祂身上,像为祂的身体铸造一副盐晶的躯壳。我的孩子……祂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消失在了温热的怀抱中。

再次醒来时,迎接祂的是屋顶影影绰绰的灯光。祂的发梢还有些湿,穿着合身的浴袍,懒懒地埋在柔软的被褥中。翻过身,同样湿着头发穿着浴袍的万靠在床头不知道读着什么报纸,床头柜上热气滚滚的咖啡闻着有些苦涩。万,你和我一起洗澡了吗?祂觉得好笑,缩着身子挪开了丈夫眼前的报纸。

费了不少功夫,这里的浴缸太小了,把你抱进去的时候水全都溢了出来——我明明没有让那孩子把你灌醉的,说实话我很生气。

什么?千万不要这样——他是个体贴的好孩子。真是长大了……金光流感慨着,又往万的身侧靠了靠。

我可不希望你把那孩子当成男人来看待。万皱着眉头,金光流知道这是祂独有的开玩笑的方式,虽然这一点也不好笑。天啊,我当然知道,你不要因为这种小事而吃醋,就像露比小时候连我抱着她你都不高兴一样。

我什么时候吃醋过?万几乎要翻白眼,金光流突然拽住祂的耳尖:看看你的耳朵都烫成什么样子了,每次被我说中你都会这样。祂像摆弄玩具一样摆弄丈夫的脑袋,牵起一绺红发勾在指尖。万的发丝滑而柔顺,发梢软软的,握在手中就像拽着一把蚕丝,谁想得到它们曾经不修边幅的模样呢。你还记得吗?以前你的头发毛毛躁躁的,从来都不知道打理一下,多亏了我。金光流笑嘻嘻的,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仰着脖子邀功。没错,多亏了你,光流。祂撑着胳膊吻祂,红色的发丝洒在祂的脸上,像鹅绒。万,好痒呀!祂笑着拉过祂的红发细细地吻个不停。光流,你究竟是爱我还是爱这绺头发?万没好气地笑,扳过祂不务正业的唇角去吻。

当然是爱你!如果这头发不在你身上,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祂像小动物一样啃祂的唇瓣。光流,现在我们要干点什么?万挑起祂玲珑可爱的下巴,祂再啄回去,嘴里模糊地叫着我知道,我知道,轻车熟路地解开了丈夫浴袍上的带子,而自己身上仅有的衣物也很快被褪去,丢弃一边。祂就这样趴在万的身上,难舍难分地吻着,从额头吻到发汗了的脖颈。祂柔软的乳房紧紧抵在丈夫的胸膛上,挤出一道深沟,随着游轮轻微的浮动而摇摇晃晃。万宽大的指节从祂凸起的蝴蝶骨开始向下游走,滑过白而细腻的一片片皮肤,最后一只手卡在腰窝,另一只手不安分地伸进祂早已变得湿淋淋的女穴中不断抽插。

……万,等一下!祂被突如其来的侵入刺激,浑身颤栗着,不知要将双手放到何处。万的手指进入的并不深,却颇为恶趣味地在其中不断打转摩擦,指肚在肉壁上一点一点,每一下都掀起金光流愈发高昂的呻吟。光流,你里面好湿,水都溢出来了。万在祂耳边吹风,金光流脸都红透了,仔细听能听到手指在自己身下搅动时发出的啧啧水声。万,不要这样,好难受……祂刚想开口,又被丈夫的吻堵住,只能用呜呜咽咽的哭声作为反抗。万的手指移动到前方,在祂的阴蒂四周摩挲着,最后结实地捏了一下。……唔!金光流瞬间觉得头昏眼花,如饥似渴的情潮不知道如何去发泄。祂的小腹死死抵住丈夫的性器,感受到它逐渐从温热柔软变得滚烫坚硬,马眼溢出的透明液体一下下戳在祂柔软的肚皮上,结晶,再刺痛祂。快点进来,万……你的东西好硬,抵得我难受……

遵命,我的女神。万佯装镇定吹着口哨,同时急躁地把自己的东西送到妻子体内。下身被填满的充盈感使人安心,金光流满意地呻吟着,双手搭在万的胸前,任由丈夫捏住自己的腰部反复顶撞。祂整个人趴在万的身上,祂好瘦,足以被环抱在丈夫怀中,祂浑身的肉都软软的,像一块细腻的脂皂,在万手中滑来滑去,随意摆布。当情欲充斥祂透蓝色的双眼时,祂身上本就浓郁的香气也随着身体的律动而飘逸,万喜欢金光流身上萌发出的亲切的味道。在被手指撩拨和真正被侵入时,金光流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两种表情——显然祂更喜欢满满当当的快感,每当万把自己的东西挤入祂湿透了的穴道中,祂都咬着下唇去扭动腰肢,试图吞得更深些,而万也常常满足祂的愿望,挺着腰卡进去 ,囊袋拍在妻子细嫩的大腿根部,然后缓慢地抽离,直到下一波难以抑制的欲念在祂们之中无言传递。

……万,快点摸摸我。金光流颤抖着的声音把万从遐思中拉回现实。祂趴伏着,几乎平趴在那里,只靠着万两手的力气上下抽动。祂的双乳在丈夫的胸膛上反复挤压变形,像两个装满了的水袋似的晃来晃去,挺立泛红的乳尖孤苦无依,有几下正好扫在万结实的肌肉上,却完全无法排解爱欲,甚至由于这轻柔的撩拨而愈发难耐。祂流了好多泪,红艳的舌尖不受控制地探出来,引得万再度吻去。万分出双手,扶着妻子的腰使祂在自己的阴茎上坐正,狭窄的穴突然整根吞没了性器,金光流喘着粗气尖叫出声,一对可爱的乳头硬得像肥美果实的种子。好疼……快点,亲爱的,摸一摸我吧。

万顺势支起身,轻车熟路地揉捏着妻子白嫩绵软的乳房。手指在被刺激的乳晕上按摩,双指尽量轻地分离开紧凑的褶皱,让那块皮肤伸展,不再疼痛。同时又挑拨着水红色的乳头,因为哺乳过的缘故,那里看上去比曾经颜色要深,也更大而圆,乳孔四周泛着几乎透明的粉色,完全肿胀着,这是作为母亲留下的痕迹。万的指腹捏住祂的乳尖,稍微用力向下按压,压到乳晕中继续打转。还疼吗?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万小心翼翼地问道,得到妻子肯定的答复后松了口气。金光流的乳头有时会过分挺立,反而会使祂感到疼痛,而作为丈夫的万也找到了能够缓解的办法。祂低头在妻子的乳沟处舔弄,留下一条亮晶晶的痕迹,而后衔住一颗乳头,收起尖厉的牙齿,孩子般吸吮着,又分出一只手安慰被冷落的另一边。敏感的地方被温暖的口腔包裹,金光流低低地笑着,腰部听话地起起伏伏作为答谢。万吸吮得用力,却没有让祂感到丝毫不适,反而在口腔和舌尖的双重服务下,一切感官都被放大到骇人的效果。哈啊……祂一下下梳理着丈夫的发丝,就像很久以前祂哺乳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也是用指尖一遍遍划过那些细细的、鲜艳的红发。

光流,还能坐起来吗?我需要从你身上抽出来。万强忍着射精的欲望开口,祂不能射在妻子体内,金光流现在无法承受那种痛苦。什么?金光流如梦初醒般地笑了,我今天还在想……孩子们都长大了,我这个妈妈也感到有点寂寞了呢。

我想给阿比盖尔生一个弟弟妹妹,可以吗?祂像平常一样甜甜地笑着,用自己的方式撒娇。

……不行,光流,你的任何愿望我都可以满足,只有这个不行。但是祂的丈夫这次却没有顺从祂,而祂鲜少不去顺从祂——祂发觉万因为这句话又要哭了,急忙撑起身子吐出祂的东西,万的阴茎在抽离祂下身的瞬间射了出来,精液尽数撒在祂紧致的、丝毫看不出曾孕育过生命的小腹上,而后结晶,化作一颗颗灰蓝色的透明碎石。

别哭啊,亲爱的,我不是故意让你伤心的!金光流心疼地皱起眉头,揽着万恸哭的脸,吻过祂滚落的泪珠。我发誓,万,我只想让你开心,但你为什么只是哭泣呢?

光流,祂泪流不止,你为什么总想让自己受苦?你受过的苦难还不够多吗?你——你清楚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觉得你还能撑得下去,只是为了下一个啼哭的婴儿?祂想在妻子面前不这么狼狈,可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很快在祂身上凝成一片。我爱你,光流,我比任何人任何东西都要爱你,我无法想象没有你在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所以我不想让你受伤,也不想让你离开——就算我曾经大言不惭地伤害了你,你却总是一笑了之,我不想回忆起那个不忠的自己。

你在说我们曾经的事情吗?金光流哑然失笑,我亲爱的,我可怜的丈夫,无论何时我只觉得你可爱极了,你连发怒的模样都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觉得你伤害了我,又怎么会去讨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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