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e」

「yes？」

「妳知道Mumei 最喜歡跟擅長的科目嗎？」

「嗯...我想應該是藝術吧，他的老師對她的繪畫天賦讚不絕口」

「最好的藝術大學是哪一間？」

天藍色雙眼帶著疑惑望了過來，將金色的髮絲勾到耳後，抿了一口杯中的紅茶思考了一陣子之後說出了國外一所相當有名的藝術學校。

“為什麼？”

幾個片段閃過，是琥珀色的眼睛。

帶著悲傷、不解、生氣，盈滿淚的樣子更是襯托出了自己的懦弱。最後終究是化作夏日的雨，伴隨著滴滴答答的聲響，滴入心頭帶來陣陣酸澀。

最後停留在機場的大廳，留給自己只剩離去的背影。

帶著淡淡煙味與甜甜莓果香氣的夏日，悶熱卻又帶著令人心涼的痛。

也是她們這個篇章的句點。

她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是自己為兩人寫好的結局。

笑著、卻哭了出來。

---

朦朧的張開雙眼，眼前是規律起伏的胸口。帶著煙草混合木質調的香氣，摟著自己熟睡著。

抬眼看向那隨意散著的墨藍色的髮絲，閉緊的雙眼與皺起的眉間。

一滴淚滑落，用指尖接住那滴淚，疑惑的用拇指撫平了眉間的皺摺，Kronii 好似被自己嚇了一跳，明顯還沒睡醒的半開淡藍色的眼睛，帶著疑惑凝視了自己幾秒後又閉上了雙眼。

「Kronii？」

「再讓我睡一下」

因為剛睡醒而有些嘶啞的低沉嗓音，完全不見平常的威嚴與氣場。因為反差笑了出來，抱緊了對方將頭埋進胸口蹭了蹭，用力吸了一口氣。

「妳從以前就很喜歡聞我」

感覺到了一隻手撫上頭，輕輕的順了幾下後一個寵溺的吻落上髮絲。

「因為妳很香」

一聲用鼻息發出的輕哼，再次抬眼就看到依然閉著雙眼的Kronii。不同的是這次鬆開了眉間，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呼吸逐漸平穩後沉沉睡去。

伸手輕輕將遮擋面容的墨藍髮絲勾到耳後，可能是髮絲掃過面頰的搔癢讓對方稍微皺了下眉，摟在脖頸與腰的手緊了下後小力的抓住昨晚對方給自己套上的睡衣，放鬆了眉眼。

“等一下，先不要睡”

雖然那時已經累得想直接睡過去，但是Kronii紅著臉扶起自己，坐在床上看著對方快步走去衣櫃拿了件跟身上一樣的白色襯衫式睡衣回來幫自己穿上。

慌張的想把扣子扣上，視線卻凝在半開衣襟的自己身上，因點點紅痕與幾個深深烙印的咬痕而害羞到本來停留在耳根的熱度也攀上了脖頸與面頰。

『我不記得我有留下那麼多痕跡啊...』

Kronii 的表情明顯在如此說，顫抖的淡藍色瞳孔是肉眼可見的慌亂。想到Kronii那時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蹭了蹭對方後靠到懷裡，溫暖湧上心頭。

那就再睡一下吧。

-

意識逐漸回籠，再次張開雙眼。

思緒仍然處於剛睡醒的朦朧中，低頭看了看仍窩在自己懷中熟睡的淺棕色。

從夢境中被喚醒。

凝視了幾秒琥珀色的瞳孔，為了掩飾滿溢心頭的安心感，迅速的將眼皮闔了回去。

手卻是反差的緊了緊，確認了Mumei 在懷中的溫度與香氣這才放下心睡了回去。明明就已經決定好之後的分離，安穩的感覺卻像罌粟，讓自己越發沉溺於對方的懷抱。

凝視著Mumei 的睡臉，跟髮色一樣的眉與睫毛，眼瞼時不時輕顫幾下，似乎是在夢境之中，勾起的嘴角反應出了愉悅，讓人不禁好奇究竟是什麼夢才讓她笑得那麼開心。

不由自主的帶著無奈的笑放軟了視線，將滑落的被子拉起蓋好後小心的挪動身體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打開螢幕後瞇起雙眼花了幾秒鐘適應刺眼的光，看了看時間。星期四，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

星期四？

再低頭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Mumei ，思考了一陣子之後還是決定叫醒小貓頭鷹。

「Mumei，妳該起床了」

小聲的呼喚了幾聲後，Mumei 微微皺起眉間抬手揉了揉眼睛發出了幾聲軟綿的哼聲。

「早安...Kronii ...」

琥珀色的雙眼望向自己，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

「不早了，而且今天禮拜四，妳應該要去上課」

無奈的說道。

被那笑容影響，連帶著語氣也軟了幾分，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勾起的嘴角帶著滿滿寵溺。

「是嗎？我忘記了」

分明就不像是忘記了，是故意為之。

嘆了口氣，算了。

「我想Ame 應該已經幫妳請好假了」

---

「老大，關於Mumei 的大學，這是通知書」

心口縮了一下，看著Ame拿著學校寄過來的信函放到桌面上推了過來，拿起後用拆信刀劃開，取出裡頭的信紙。

信上明確的寫著Mumei 已經錄取了首屈一指的藝術學院。

「...但是Kronii，妳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

看著手上的信紙，Mumei 的名字印在上頭，恍惚的想像出了淺棕色的身影若是沒有遇到自己的人生軌跡。

畫筆、筆記本、生活費、遊戲、朋友。

「嗯」

自己光是姓氏就注定刻下罪行，淡藍如寶石的眼睛是惡魔傳承下來的血統。

彈孔、戒斷症、黑錢、籌碼、嫖客。

「在後悔之前，我必須這麼做」

Kronii 的表情閃過一絲悲傷，叼起一根菸，將打火機打開。橘紅火光在淡藍眼裡搖曳了幾下後，一聲清脆的聲響掩蓋了火苗，婆娑著上頭精緻的閑尾蛇，重複著點燃與熄滅的動作。

Krono 當初也是這樣將自己送走的。

沒有問過自己的意願，只是輕輕伸手一推將自己推出這攤渾水。

當自己迎著光回頭時，就看到那深藍色的背影面對黑暗，拿出打火機點起一支菸。

最後一次打開看著上頭熠熠生輝的火焰，點燃菸吸了一口。吐出的雲霧迷濛了眼前的視野，恍惚中好似看到了Mumei 帶著笑靠近捧起自己的臉。

「Ame」

「Yes?」

「幫我買張機票，到離Mumei 大學最近的機場，還有機場到宿舍的車票」

「時間是畢業典禮的兩天後」

張口想要再幫Mumei 說兩句話，但是很明顯能看得出來淡藍眼裡那悲傷與堅決。

本來希望Mumei 能給予Kronii 溫暖的光亮，卻發現伸手擁抱溫暖，背後的影子卻是纏住了腳踝。

那是Kronii 跨不過的傷痛。

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老大」

---

「Kronii」

「怎麼了？」

「沒什麼」

靠在自己身上，淺棕色的腦袋用力蹭了蹭。

「Kronii」

「怎麼了？」

「沒事」

指尖滑過脖子上的領帶，把玩著基本款式的領帶夾。

「Kronii」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手上的報表放下，看向那雙清澈的眼眸。

「怎麼了？」

帶著笑意的眉眼，一手拉著自己的領帶，一手撫上了臉，被扯著拉近了距離。

「親我」

皺起眉頭，無措的捏了捏椅子的扶手，能感受到燥熱攀上耳尖。猶疑了一下視線，看著眼前惹人憐愛的面容，還是將手抬起摟住了對方的腰際。

「...我明明說過我在工作的時候不準吵我」

眼前淡藍無奈的抱怨著，微微皺著眉間凝視著自己。

她就是喜歡Kronii 對自己的無限溺愛。

「那把我列入妳工作的一部分吧」

吻上。

剛開始只是淺吻，緊緊貼著將呼吸與喘息同步，

心跳與悸動也隨之高漲，是Mumei 先主動發出攻勢，但是Kronii 怎會如此輕易就被攻下城池呢？

緊抿起唇，不讓對方深入。

為了喝止Mumei 而退開了一些張開眼睛，就看到對方微瞇起琥珀色的雙眼，帶著一絲笑意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

壓迫到脖頸的窒息感、琥珀色眼裡的侵略氣息、再次貼上柔軟的唇。

「嗚、」

驚訝的瞬間被攻陷，只能接受令人燥熱又窒息的吻。

「Kronii」

這次的音調帶著柔軟的情感，輕聲呼喚就讓自己的心躁動不已，望向那雙琥珀色又是止不住的想要將對方的溫度與情感納入懷中。

自己從來不是沒有自制力的人，卻又止不住的想要被緊緊擁抱，所以當站起身將Mumei 放倒在辦公桌上時自己也很驚訝如此衝動的行為。

是那即將離別的不安與心酸讓自己失控。

低頭望向倒在桌上的Mumei ，先是驚訝了一下，接著露出了帶著得逞的笑意。

抬手扯開了領口的酒紅色領帶，解開了幾個扣子。若隱若現的淺色內衣，與裡頭點綴著點點紅痕的白皙皮膚。

嚥下唾沫喉嚨卻更加乾燥，理智拉扯著脫韁的慾望，進退兩難的處境使得視線不斷游移著。

「妳在想什麼？」

抬手撫上墨藍色的髮絲，她從好久以前就想問了。

從自己的角度，情感是相當單純而直接的。喜歡眼前的淡藍色的瞳孔、身上的味道與溫度、粗糙的手心與無奈又寵溺的笑。

但是Kronii 的情感卻總是迂迴而帶著怯弱。

不像是在看著自己，而是透過窗子凝視思念著，多了幾秒的心酸，便膽怯的將視線撇開。

“妳在想什麼？”

悲傷的情緒總是顯露在那張好看的臉上。

“我明明還在這裡、在妳的身邊，卻感受不到妳純粹的情意”

輕輕觸碰，從髮絲到臉頰，眼瞼輕顫後半掩起如夜空藍的眼睛，蹭了蹭自己的手心。

看向自己又是那無奈、寵溺，卻又帶著憂鬱的眼神，眼裡那場不曾停過的雨，烏雲遮住了夜空本該出現的星星。

又是那忍著情緒的淺笑，壓抑而破碎。

「我在想妳」

沉穩的嗓音，帶了一絲慵懶、一絲柔軟。

恰如面對自己的Kronii ，如同放下身段的貓。

「我就在妳眼前」

無奈的笑了一下，伸手擁抱。

眼前的藍賦予了自己名字、活下去的意義。

只要自己不離開，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在雨停下前，幫對方撐起一隻傘。現在能做到的事就是給予更多的擁抱與溫暖。

將還在猶豫的Kronii 拉下吻上，像是在抱怨著對方的猶豫不決而輕咬了一下對方的舌尖。

因一絲刺痛而回了神，討好的回吻著。

當肺部的氧氣不足以應付交纏的欲求，泛出了陣陣酸疼才戀戀不捨的分離。

如同乾渴的喉嚨尋求甘露，眼裡的琥珀色也纏上了赤裸的慾望。那半開的制服與領帶灼人眼球，於是迅速的將視線拉回對方臉上，調皮的貓頭鷹勾起嘴角淺淺一笑。

「我剛進來的時候把門鎖上了」

真是狡猾的邀請。

是什麼時候開始如此縱容這隻小貓頭鷹的？

取下酒紅色的領帶放到一旁，低頭用唇畔蹭過頸側，細細的留下一絲灼熱的鼻息。嗅著Mumei 身上淡淡的莓果香氣，吻上髮絲間泛紅的耳朵。

她已經不記得了，或許是那場雨來的太突然、或許是那模糊思緒的酒精、或許是雲霧中的她純真的臉龐。

或許、或許、或許...

太多可能了。

只知道第一次的擁抱讓後續一切發展脫序不已，卻又捨不得失去溫暖的擁抱。

輕輕地將指尖收攏手中的柔軟，粗糙的掌心蹭過敏感的尖端，一陣低低的喘息聲讓思緒朦朧了更多。

抬眼望著混濁的琥珀色，湊近輕吻，癡迷的望著對方因自己的動作反饋的表情、喘息聲、放在背上的雙手時不時的抓緊自己的襯衫。

「Kronii」

輕聲呼喚，注意力卻被跟自己比起來大不少的手吸去，牽起放到眼前抬手覆蓋了上去。

比自己的手還要大了一個指節，上頭粗糙的感受是一個個槍枝留下的罪。幾個切口蠻橫的在那雙纖細的手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忽然被吸去了注意力，仔細的凝視並觸碰著上頭的疤痕與粗糙的繭。

從以前就知道Mumei 的思考相當跳躍，也反應到了對方的行為上。

看著Mumei仔細觀察自己的手，上一秒明明還高漲的慾望就這樣沉穩的稍微平息了下來。

那沾滿罪孽的手絕對不是好看的。

「很醜吧」

「我覺得很好看」

挑了挑眉，無奈的笑了一聲。

那是烙印在身上的罪啊。

「我不覺得」

「但是 我很喜歡」

看著Mumei 閉上雙眼湊近吻上了虎口的傷痕，那是為了幫Ame 擋住揮下的小刀，情急之下只好用手去抓，即使有手套還是在虎口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細密的輕吻落在疤痕上帶來麻癢的觸感，還在震驚之中，就看著Mumei 張開雙眼，那雙清澈的琥珀色眼睛望著自己，輕咬了一下食指的側邊，張口含住指尖。

濕熱的感覺，舌輕輕舔過、分開指尖的縫隙。

淫靡的感受、帶著挑逗意味的琥珀色、泛紅的臉頰與耳尖。

吞了吞唾沫試圖濕潤因慾望乾燥的喉頭，卻顯露出早已淹沒理智的衝動，忍不住動了動指尖輕輕壓了壓作亂的舌，將手指抽出牽出一縷水絲。

Mumei 彷彿知道自己已經被撩撥的理智斷線，調皮地伸出舌尖輕笑了一下。

「妳真是...」

紅著臉低下身體埋首於脖頸，張口輕輕咬了一下白皙的頸側。

「...太過份了」

手順著大腿內側滑入裙擺，隔著布料就能感受到灼熱潮濕，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看來彼此都是沒有餘裕的渴求著對方。

將手探入底褲，故意放慢了動作撩撥著邊緣，時不時輕輕刺激一下敏感的肉芽。

眼角有點紅，急促的喘息使得胸膛不斷起伏，終究還是忍不住慾望主動扭腰蹭上自己的指尖。

勾起嘴角，帶著壞笑在慾火中加入更多薪柴。

Mumei 怎麼可能感受不出來Kronii 是在故意折磨自己。

緊咬住下唇，故意委屈的抽泣了幾聲。

「Kronii...」

牽引著對方的手放入慾望的溪谷。

「拜託...」

一滴淚滑落，顯然是嚇到Kronii 了，慌張的輕吻、安撫著，小心翼翼的深入手指，凝視著自己。

垂下的眉就像一隻做錯事的狗狗。

忍不住內心的愉悅感笑了出來。

看著Mumei 開心的笑了出來，內心卻也跟著軟成一片。

「妳騙我」

被那笑容感染，也寵溺的勾起了嘴角。手輕輕磨蹭了幾下就找到了會讓對方崩潰的弱點。

想要小小懲罰一下總是戲弄自己的小貓頭鷹，勾起手指每一下都故意蹭過敏感的皺摺。

剛才早已被撩撥到沒有餘裕，在體內的指尖忽然用力抵住甬道內的敏感點，一陣發麻的快意讓Mumei 驚呼出聲。

「嗚、」

隨之而來的磨蹭、給予的刺激，被輕咬的乳尖。都讓慾望被推向更高的地方。

淚眼朦朧的看著埋在胸口的淡藍色，忍不住快感用力弓起身體，壓在身下的紙張發出刷刷聲響，無力的蜷縮起腳趾接受更多愛。

「Kronii、Kronii...啊—」

癡迷的看著Mumei 在身下哭哼混雜著自己的名字，顫抖著身體承接給予的刺激，淚眼朦朧的望著，清澈的眸子映照出了自己的淡藍。

自始至終那雙琥珀色只有、也只會有自己。

心動的發疼，只是靠了過去，主動的吻上，捕捉著對方的氣息，暫時填滿心口的痛。

深吻帶來的窒息感、已經逐漸崩潰的身體。

一吻結束，望著那雙淡藍，彷彿想要抹去眼裡的那場雨，再次湊近吻上，同時身體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慾望，顫抖著身體一邊吻一邊發出了細小的嗚咽聲。

幾乎不給自己喘息的時間再次吻了過來，同時指尖所處的甬道抽搐緊咬自己，緊緊擁抱的雙手無意識的用力抓住自己的背，帶來灼熱的刺痛。

只停留了一下，便更加用力的抽插磨蹭著。

「嗚—不要—不要了，Kro、nii 」

明明已經無法承受更多刺激，身體卻還是誠實的給予反饋，無法控制的抽搐縮緊帶來令人頭皮發麻的快意。細細的嗚吟聲也變成了帶著哭腔的呻吟混雜著求饒。

是那不安全感讓理性被吞沒。

在這潮濕悶熱的空間，交纏著呼吸與對彼此的渴望。

即使如此，對望時那場雨始終沒有停，滴滴答答的落在彼此間的牆、窗、甚至是門上。

是Kronii 不願意打開門，緊鎖門扉讓自己只能透過窗窺探。

“妳在想什麼？”

「Kronii—啊—」

“在我呼喚妳時，妳在想什麼？”

如果我對妳表達情意，妳會回應我嗎？

「Kronii、Kronii...」

勾住對方的脖頸，靠在肩上喘息著。

將湧上心頭的眷戀化為言語，伴隨著一聲一聲的哭哼送入Kronii耳裡。

「...Kronii...我愛妳」

瞪大了淡藍色的眼睛，連帶著不斷掠奪的手也停了下來。

「不行、妳不可以...」

直覺的小聲說道，但是擁抱的動作卻還是讓細如蚊聲的呢喃傳入了Mumei 耳裡。

咬了咬下唇，將心酸吞回。

心頭一熱忍不住脫口而出。還是太著急了。

「妳可以不回應我，沒關係」

輕輕拉住要抽離自己的手，看向那雙慌張的不斷顫抖的淡藍色紅了眼眶，朦朧的滑落了淚水。

「不用回應我」

伸手緊緊擁抱。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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