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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表演社团(41-90) - 6,2

[db:作者] 2025-08-09 15:08 5hhhhh 7300 ℃

  几人都心疼她,徐盼君则不在意说:「如果真是我命苦,那就当死,也不足惜。我为那负心人也背了不孝的名字,还怕死么。」

  这话说得周志军面赤耳红,他多少也是个读书人,懂得读书人的气节。周安逸是他的儿子,却把这么好个女子抛弃,让他怎么抬得起头。

  虽然亲戚们背后的冷嘲热讽令他感到不适,却抵不上徐盼君的两句真诚,像滚刀肉一样插在他的心窝上。

  「苦命的孩子……」他叹了口气,热泪在眼中打转,转过身把那几滴泪给抹了去,不叫女儿看见。

  众人休息了几分钟又继续走,本是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足足走了两个小时,到了寺庙门前,有个小沙弥在门前扫地,周志军上前去说:「小师傅,我们专门来找惠尘师傅,有饶转达。」

  那小沙弥声音有些稚嫩,但见众人却不害怕,高声道:「你们这么晚才来,不晓得寺里的规矩吗?」

  萧宸上前说:「我们是他至亲,有要事见。」

  小沙弥装模作样道:「我们出家人已经了断尘缘,何来至亲?」

  周志军不悦道:「你这小孩,懂得什么东西?我是他父亲,这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事,能说断就断的?」

  那小沙弥皱眉说:「你怎么说我是小孩?岂不知看轻人是最大的罪,要堕无间地狱的。」

  周志军被小沙弥说得心烦:「你今年多少岁?不是小孩是什么?」

  萧宸连忙止住他对小沙弥说:「小师傅,你说的正是,佛说众生平等,我不敢轻视你。不过出家人怎么会没有至亲呢?慧能大师教导人在家修行,那算是出家还是不出家?有至亲还是没至亲?」

  「这……」小沙弥一时回答不上来,见他说得有些禅意,于是和他顿首说:「施主想必是有佛性的,请问善居士姓名。」

  「我叫萧宸,这位是他的父亲,后面几位是他的妹妹和家人们。」

  那沙弥点了点头说:「请随我来吧。」

  徐盼君顿时欣喜,平时上山最多只是上一炷香,无论是问哪个僧人都不肯为自己传达,今日萧宸短短两句就把那沙弥镇住了,虽然是小孩,但总算能说句话,想到这里不免心生欢喜,几人都跟随上去。

  众人人进了一天门,那门乃是青石门楼,建高九尺三寸,宽六尺。横跨东西,北边通往三叉路口。又过了真会禅寺,一旁有一块高七尺的石碑,上面是宋英宗题写的:天下祖庭。又往里走,到了大雄宝寺,又有一块石碑,上面刻写:天下禅林。

  小沙弥对众人施礼说:「请诸位上香,我且去传达各位来意。」

  几人点头示意,进了宝殿。这宝殿威武庄严,红漆黄面,建院二楼,上题三道匾。

  一匾:得大自在,一匾大雄寶殿,一匾萬德莊嚴。

  四人走入店内,见两尊小佛朝拜着中间大佛,这左边的乃是摩诃迦叶,右边的是阿难,中间是释迦摩尼。

  几人见那佛像眼眉低垂,红唇若霞,身高约有四五丈,高大威严,令人望而生畏。一旁有功德箱,几人分别布施,那僧人与众人行礼,几人都上了香,施了礼,只有阿狸不屑一顾,撅着小嘴闷闷不乐。

  礼毕之后,几人出了寺庙,不一会儿,那沙弥走来,对众人说:「惠尘师傅不愿见你们,请回吧。」

  徐盼君苦笑了一声,看来自己的希望又落空了。罢了,反正从来都是这样,她灰心丧意,正要转身而去,萧宸皱眉问道:「他就说了这一句话吗?没说别的吗?」

  小沙弥愣了一下说:「惠尘师傅说,倘若那个叫萧宸的问话,让我代他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那小沙弥沉声说:「甚么物,哪里来?」

  众人一惊,周志军连忙说:「我们是他亲人,从江西来的。」

  那小沙弥摇了摇头,满脸的失望之意。

  萧宸沉吟了一会说:「不是物,没来。」

  那小沙弥眼前一亮,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看了看,又问:「那你来做什么?」

  萧宸笑道:「既然没来,自然什么也不做。」

  那小沙弥眉开眼笑,对萧宸说:「请萧居士随我来。」

  众人欣喜,一同随去,几人往西而走,估摸十几分钟,见一小亭子立坐着一个僧人,背朝众人,看不清面容。

  徐盼君一看那身材便哭了出来,她日思夜想的人,远远望去似乎消瘦了许多,但她却一眼就能认出他,高喊一声:「周安逸,你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要躲着我?」那僧人浑身颤抖一下,又迅速入定,并未回头。

  徐盼君说着大哭不止,就要奔去,小沙弥连忙拦住她说:「惠尘师傅只是说见萧居士,不肯见你,你去也是枉费。」

  周志军和周雨晴也落下了泪,扯住徐盼君道:「且先让萧宸哥哥去问问,怕他不肯见你就走了,我们就再难见他了。」

  小沙弥对萧宸说:「你跟我来吧。」

  周志军说:「不要刺激他,慢慢说,实在不行明天继续和他讲也行,只要他肯见我们。」

  徐盼君也抽泣着说:「萧宸,我就全靠你了,一定……一定要把他留住。」

  萧宸和众人点头示意,跟着小沙弥去了,到了近前小沙弥朝僧人施了个礼,于是走开了。

  那僧人没有回头,悠悠地说:「什么东西来了?什么东西没来?什么东西要做,什么东西什么也不做?」

  萧宸隔着几步说:「心来了,心没来。心要做,心什么也不做。」

  那僧人还是没有回头,问:「你知道这亭子叫什么?」

  「叫什么?」

  僧人说:「这亭子叫明镜,我常来这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萧宸愣了一下说:「明镜在你身体里,你要坐一辈子,何必在乎坐哪儿?」

  那僧人笑了笑,伸手示意,萧宸就过去坐下了。

  只见那僧人头圆如月,姣面似膏,温润如玉,眉宇焕英。怪不得能叫女子苦苦等待他三年,真是让人见了叹息,怎么如此英姿的郎君却出了家,当了和尚。

  「逸哥,你瘦了。」萧宸看着周安逸说,他穿着白色的素服,头顶呈亮,只是脑壳上海没有戒疤,有些许毛发长出。在看他脸上光滑柔软,表情平淡如水。

  惠尘笑了笑说:「你到底强壮了不少,长得也美。相别三年,算来你也读大二了,生活如意吗?」

  萧宸笑着说:「如意,我身边女子许多,皆以为我,日子幸福,没有忧愁。」

  惠尘笑笑,也不深问,说:「你主修什么专业,能破我的禅语,真是不凡!我几次问家里人,他们都不知,真是可叹。」

  萧宸说:「我修哲学,老师曾讲《六祖坛经》,讲到慧能悟道,他说:何期自性不来不去,我想到此,所以能解。又因为心不来不去,所以也无所为。」

  惠尘微笑说:「我父母只想劝我还俗,却不肯去思虑我想。倘若肯读一些经书,我也不会如此这般与他们隔离。」

  萧宸正色道:「逸哥,我来此正要劝你,你可知有女子等你三年,住的是茅屋,睡得是木板,吃的是粗糠。风吹雨淋,热晒寒冰,乃是要你回心转意,与你共人伦,你何必寻佛废人,岂不可笑吗?」

  惠尘知道他说的是徐盼君,他何尝不知?每次在山头打水,他都遥望山下的茅屋,心中滋味无法言说。每月徐盼君上山,他都以禅意问,可惜她不解。只是徐盼君如此痴情,才惹得惠尘凡心不定,住持方丈又不肯为他解经,于是心生烦恼。

  惠尘想了这些,又暂且抛开不谈,淡然一笑:「宸弟,我且问你,什么是佛?」

  萧宸一愣,心下道:这又要给我出难题了,一时不敢回答。

 

           第七十五章:痴情女子徐盼君

  萧宸沉默一会,缓缓说:「我就是佛,又何必问?」

  「哦?怎说?」

  「佛是觉悟了的众生,而众生是未觉悟的佛,譬如你身后的那几位,皆是佛,只等你的度化才是。」

  惠尘苦笑道:「我连自身难渡,何敢渡他人。」

  萧宸看了他半天,见他有些动摇,于是心下了有了主意,说:「逸哥,我见你尘心未定,想必你有所牵挂。慧能大师劝人居家修行,你执意在这庙里,岂不着相?」

  惠尘见他说话句句在理,字字有禅。说话慢条斯理,又不拖泥带水,吃惊道:「萧宸,你根器大利!似有佛缘,可敬可叹!」

  萧宸笑着说:「与佛有缘也好,想必我是不会出家。我还遇着一个道士,难道我佛也求,道也修么?」

  惠尘也笑了,他看了看天色说:「今天夜晚,你带我的家人们去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谈。」说罢转身而去,萧宸连忙说:「逸哥,你多少让我带句话给徐盼君,她想你想得紧,身体虚弱,脸色又差,上山时歇了不知多少回。」

  周安逸脸色一紧,回头一瞥,见池边的人似有哭泣之状,想起刚才她喊自己的名字,不由叹气:「唉……我……我明日再与你们同见吧。」

  萧宸心中欢喜,他知道周安逸是有回转的余地的,于是蹦蹦跳跳地朝众人走来。

  徐盼君见周安逸又走出了亭子往别处去,顿时心惊,害怕他和萧宸闹掰了,于是又心中哀伤,泪水不止又哭,众人的心也被揪紧。

  萧宸走到面前,徐盼君急忙问他,萧宸笑道:「此事包在我身上,绝对有回旋的余地。」

  徐盼君蹙眉,咬着唇说:「那……那负心人就没提起我么?」

  萧宸笑道:「他心里明明是有你的,我问他还记不记得你,他都不敢说话,分明是怕我看出来。他还说明天会和你们一同说话,这事你们别着急,让我来劝解,好说的很。」

  众人听了十分欢喜,周志军叹道:「我们几年都没什么效果,没想到你和他说了十几分钟就把他说动了,看来真是少年英才!」

  阿狸见小舅舅夸赞自己的爱郎,于是也兴奋道:「那是!我老公怎么会差!」

  周雨晴不悦道:「你还没过门呢,就叫老公,也不害臊。」

  阿狸见周雨晴这样说,正要反驳却又忌惮是小舅舅的女儿,于是不高兴的冷哼一声,幸好萧宸知道她小孩子脾气,安抚了一下她,阿狸才又喜笑颜开。

  徐盼君也十分欣喜,感激着萧宸说:「倘若他肯回心转意,那就再好不过了!那时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萧宸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感谢,只是他也看不得相爱的人分离,就如同自己和几位妻子分离一样,于是大着胆子拍着胸脯说:「简单!这事我给你打包票了,包在我身上。」

  众人一听就有了信心,于是都欢喜,见天色已晚,商议是下山还是怎么样。

  几人又去问在一旁接待他们的小沙弥,那小沙弥说:「诸位施主,夜近了,就请下山。」

  周志军此时心情大好,十分礼貌地说:「师父,我们想在山上过夜,能让我们在这休息吗?」

  那小沙弥说:「寺里有规矩,不敢留女客。若是你们二位有要住房的请与我来办理。」

  雨晴和徐盼君都叹着气,不敢说话,只是狸儿哼哼了两声说:「什么破庙,我看是装神弄鬼。」

  萧宸拦住了她,说:「先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然后再说不迟。」

  众人都点头,随着沙弥去了,回到了大雄宝殿见一个师父拿着坐在堂前翻看手册,那沙弥和师父说了几句话,那僧人说:「庙里不敢留女眷,请居士们自行决定。」

  众人都无话可说,只是狸儿还气呼呼的,说:「我们爬山爬了两个小时,水都没喝一口就要打发我们走,你们寺庙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那小沙弥急道:「你怎么敢这样和惠安法师说话,真是不懂礼分。岂不知在寺里要心存敬畏,不得喧哗!」

  那僧人拦了拦沙弥,对众人点头示意,起身却要离开。

  徐盼君叹了口气,对众人说:「我们不要太着急了吧,如果周安逸知道了不见我们,那才不好。」于是几人都叹息,转身就要下山,这时萧宸皱了皱眉,出来说话了。

  「法师,我请问你,佛来寺里住,你也不留吗?」

  惠安转过身,诧异地看着萧宸:「哦?佛在哪里?」

  「就在这里。」萧宸身体站得挺直,「《坛经》说,佛是未觉悟的众生,现在我们有四位佛在你面前,贵寺就是这种态度吗?」

  那僧人笑了笑,走进前打量着萧宸,说:「施主说得不错,确是如此。但佛来未及接待,因为众生平等,又何来佛与众生的区别对待。」

  萧宸愣了一下,又说:「这……既然你说众生平等,那么男客女客又有什么不同,除非是你们心里害怕,所以才不敢留她们吧。」

  惠安淡淡地说:「虽然平等,亦有不同。被单怎可放在水中去睡,荆棘怎好下过和菜同烧?男女有别,亦复如是。」

  萧宸没办法,只能硬着头说:「法师,佛门广大,岂容不下四个差人?」

  惠安听了此言愣了一下,他看了眼那个女子,觉得面熟,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心下有了数,更对萧宸另眼相看,于是吩咐沙弥给四人准备客房。

  那沙弥说:「方丈大师那里不好说。」

  惠安道:「你且去做,和尚那里我去说。」

  沙弥这才给几人登记了客房,带着众人去院里。几人都夸赞萧宸机敏,狸儿笑弯了眼,心中欢喜情郎聪慧,又觉得好笑。

  她笑着对萧宸说:「你听到那个人说什么了吗?他直接说方丈是和尚,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萧宸正色说道:「你们不懂,和尚在佛教里地位很高,一般人没法受这个称呼。」

  阿狸听了吐了吐舌头,调皮可爱的模样。

  雨晴看着萧宸哥哥一脸崇拜,爱慕地说:「萧哥哥太厉害了,不然的话我们都要走夜路下山了。」

  几人都称是,只有萧宸叹了口气说:「我是实在没办法才站在道德制高点绑架了他,算不得什么高明。」

  沙弥带着众人往西南方向走,走了十几分钟到了一件院子,说:「这里是小天竺,平时俗客就住这里。」

  于是给众人开了两间房,三个女子一间,两个男子一间。

  小沙弥给他们开了门,介绍了一下说:「房间里有热水器,天气很热不用烧,但不要洗冷水,这里晚上很冷的。还有如果你们手机要充电记得拔,别一直充,坏了是要陪的。还有这里信号不是很好,要用Wifi可以看这里,每个房间门口都有密码的。」

  周雨晴吃惊道:「庙里也有Wifi啊?」

  那小沙弥白了她一眼:「我们是当和尚,又不是当原始人,你们这些城里人别把我们想得太落后行不行?」

  那小沙弥走后,周雨晴气道:「这小秃驴,说两句话真难听!什么叫城里人?我也是乡下出生的,就不能好好和我说吗?」

  徐盼君安慰她说:「算了,毕竟还小嘛。天气这么热,爬了山出了不少汗,我们先洗澡吧。」

  众人陆续洗了澡,坐着聊天十几分钟,都觉得有些饥饿,这时小沙弥又送来了饭菜说:「惠安法师让我送饭菜来,你们吃了就放在门口,待会我来收。」

  阿狸见这小孩勤劳聪慧,十分欢喜,娇滴滴地对他说:「谢谢啦小师父,你真勤快!」

  小沙弥见阿狸十分美丽,声音悦耳,害羞道:「不……不客气,出家人渡人如同渡己,乃是……乃是得大自在的法门。」说完十分羞涩,放下饭菜转身跑了。

  萧宸叹道:「这小和尚也懂得渡人如同渡己,不想逸哥却在其中迷乱。」

  众人惊问是什么意思,萧宸这才把和惠尘的对话说给他们听,他们听了有沉思也有释怀。

  周志军觉得确实自己没有去了解儿子的心意,没有尽到做父母对儿子思想上的教育的责任。

  而徐盼君欢喜的是周安逸心里还有自己,不免畅享两人以后幸福的未来。

  周雨晴想的是:萧宸哥哥好有学问!但是如果他说服不了哥哥反而被哥哥说服,他不会也出家了吧?想到这她就连连摇头,心里说:不会的,他和这个叫萧狸的女人都快黏在一起,怎么会出家当和尚呢?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心烦意乱:萧宸哥哥身边有这么多女人,天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女人?真是的,萧宸哥哥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而阿狸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佛法哲学,都是凡人骗自己也骗别人的罢了,哪里抵得上我和宸亲热?只是可恶这个寺庙不给自己和萧宸安排一间房,早知道和他们明说自己和萧宸是夫妻算了。

  她想了想,又觉得和小舅舅说换房间不合适,于是撅着小嘴有些不开心。

  几人吃了些素饭素菜,白天的舟车劳顿,爬山也爬了许久,此时都累了,于是都回房休息了,小沙弥又过来把空碗收了,也回去了。

  房间里,三个女子各自睡在床上,阿狸和徐盼君说着萧宸给自己说过的情话,把徐盼君听得十分羡慕。

  周安逸在大学时就沉默寡言,但是在自己面前则开朗许多。他会弹吉他,会唱歌,两人在草坪上欢声笑语,想起那段时光心里就甜蜜蜜的。若不是那些甜蜜的过去在支撑她,估计她早就放弃了。

  不过徐盼君是个固执的女子,她认定了周安逸便不会再选其他人,这让别人一开始对她有偏见,最后也因为她的痴情对她的态度发生转变,也可怜她,也怜悯她。

  就比如小舅舅一家,舅妈的性子是烈的,一开始还以为是徐盼君害得自己儿子出家,她大骂着徐盼君,但是徐盼君只是默默忍受,没有为自己辩解,好在是周志军帮她解围。

  一年过去了,小舅妈还是固执的认为是徐盼君的错,两年过去了,小舅妈渐渐不再敌视徐盼君,甚至让周志军去劝她别再等周安逸了。

  最后三年过去了,小舅妈同情她,心里也认可她了。周安逸是自己的儿子,但也同样是徐盼君的未婚夫,徐盼君同样放弃了学业只为了和周安逸在一起,小舅妈最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只是愧于徐盼君之前的责骂,不敢和她相见。

  阿狸一边说着自己和萧宸甜蜜的相爱,最后说到了自己和萧宸在家里的私密性事,这让周雨晴醋意打发。

  萧宸哥哥居然和这个叫萧狸女人上床了,而且想来不是一两次,那为什么之前萧宸哥哥住院的时候没见到这个女人呢?围着萧宸哥哥身边的那么多女人,一个比一个美,一个比一个知性,谁知道那些女人和萧宸哥哥有没有关系?

  想着想着十分恼怒,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装睡,但是翻来覆去又睡不着,十分苦恼。

  而徐盼君则幽幽地说:「那负心人虽然几年不肯见我,却也不会真心害我。我几次想要给他,他都心疼我是个女子,不肯要我。想来他那时就有想法要出家,因此不愿伤害我吧。」

  阿狸听了就很敬佩徐盼君说:「盼君姐姐这么痴情,逸哥哥确实忒狠心,真是一块木头。」又想到萧宸,就嘿嘿直笑:「宸他特意从上海跑到浙江来找我,我起初还不敢见他,但是他一哭我就受不了了,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也舍不得让他哭。」

  徐盼君羡慕地笑着说:「倘若那负心人肯回心转意,我这几年受过的苦也都不算什么,就是再受几年我也愿意。」

  阿狸鼓励她说:「盼君姐姐你放心,我相信宸一定能行,到时候我们还要来喝你们的喜酒呢!」

  徐盼君听了心里就得了大大的抚慰,感动地说:「好妹妹,那时我要大大的敬你们几杯!」

  「好哇,那就说定了。」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都安心睡了。

 

             第七十六章:悟空

  这边房间里的萧宸和小舅舅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渐渐也睡着了。睡得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得有娇媚的声音在呼唤自己。

  他迷迷糊糊走出房门,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她长发盘起,用发展穿连,身姿飘逸,静若处子,动若仙倾。

  她回头朝萧宸一笑,令百花失颜,万山失色。天雨断线,江水止潮。那如仙子般的气质和容颜,像冰山里的百花仙子,身体洁白如水晶雕坠,面色润红似雪中寒梅。

  那女子一颦一笑牵动人心,萧宸不敢乱动,害怕她会忽然消失,直勾勾地盯着她。女子美目含情,水珠流转,呼唤萧宸的名字。

  萧宸正要上前,忽然头顶上传来声音,他一颤抖,随之惊醒,原来是一场梦。

  「萧宸,天早了都八点多了,该出门了。」

  萧宸怅然若失,幽幽醒转,思绪慢慢回来。穿上鞋袜出了门,院子里的几人正在石桌上喝粥,那小沙弥边走边说:「你们喝完了就放那儿,我会来收。」

  几人坐下了喝了粥,看着山下的景象心情大好,云雾飘散,风景优美,萧宸笑道:「怪不得古代的高人都喜欢躲进山里,这才叫养人呢!」

  周雨晴幽幽地说:「这里晚上确实很冷,我好几次被冻醒了。」

  阿狸说:「有吗?我和盼君姐姐睡得很香呢!」

  几人聊着闲天,估摸过了二十分钟,那小沙弥又来将碗筷收走,对众人说:「今日难得方丈师傅在祖师殿讲经,你们跟我来吧。」

  众人跟着小沙弥走着,徐盼君见他年纪小便想帮他端碗筷,小沙弥拒绝了说:「我服侍你们,你们不要以为你们大,乃是因为你们比我小,所以我才这样做。」

  萧宸见他聪慧伶俐,说话十分有哲学意味,于是问道:「小师傅,你有法号么?」

  小沙弥说:「怎么没有?住持方丈亲自给我取的,叫惠悟。」

  「哦?那可有意思,那你要多悟。」

  「怎的没悟?我每日读《心经》三十遍,《金刚经》十遍,《坛经》两遍,早已烂熟于胸。」

  萧宸笑道:「那你悟出什么没有?」

  惠悟得意地说:「那可太多了,和你们说一整天都说不完。」

  众人见他年纪虽小但毫不畏生,说话底气十足,可爱之极,都很喜爱,与他谈笑了起来。

  众人往北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祖师殿,祖师殿又称真身殿,乃是供奉五祖弘忍真身的殿堂。

  惠悟说:「今日讲经乃是对内僧讲,你们只可在门外等候,不许喧哗,知道了么。」

  众人都点头说是,惠悟就端着碗筷走了,众人都称奇说:「小沙弥端这么多东西走了二十多分钟居然都不累,真真大庙出高僧也。」

  众人在门外树荫下端站,太阳逐渐高了,阿狸热得有些受不了,于是噘着嘴抱怨:「什么住持方丈讲经,把我们晾在这里,晒成人干了。」

  周雨晴不满地说:「我们是来求哥哥回家的,晒一下又怎么了。」

  阿狸心里不开心,但见了萧宸又不敢说什么话,只能心里着急。也不知过了多久,阿狸越来越不高兴,伸着脖子往殿里去瞧,只见一个老和尚坐在堂上,下面坐着几排僧人,都听老和尚慢慢地说。

  那老和尚抬头一看,把阿狸吓得瞬间把脑袋缩了回去,萧宸一见就呵斥她说:「狸儿你又在胡闹了,静一静好么?」

  阿狸赶紧端正站着,一脸地小性子表情。

  不一会儿,有一个僧人出来对几人施礼说:「诸位施主,住持有请,请随我来。」

  阿狸很是高兴,一脸兴奋地朝萧宸邀功,萧宸则瞪了她一眼,这一眼可把狸儿委屈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萧宸无奈,折返回来拉着她的小手,阿狸这才开心地随他走进殿内。

  这时殿里的僧人分左右跪坐,众人就朝老和尚顿首,狸儿不知所措,见到萧宸顿首也不情愿地微微低下了头。

  老和尚是五祖寺第七十六代传人,法号慈道法师,今年八十余六,平时不轻易讲经,也不轻易见客。

  昨夜弟子惠尘请见,慈道老和尚便与他在卧室会晤。

  他知道惠尘有尘事未了,因此许多事也不肯为他做,经也不为他解,因为时机未到。谁知周安逸铁了心要出家,在山下将头剃了上山,只留一撇头发求师傅剃度。慈道见他与佛有缘,因此留寺,但都是旁敲侧击,各种揭语隐喻,无奈惠尘根器有限,难堪大器。

  「惠尘,你知道为何给你起个尘字的法号么。」

  「弟子身上有尘,师傅慧眼,所以能看着,给弟子取了。」

  慈道又问:「我听说你常去明镜,可有感悟?」

  惠尘说:「平日没有,越思越觉得烦躁。今日家里有人来,与他聊得畅快,但又觉得忧愁,因此夜晚来搅扰师傅。」

  「那人与你说了什么?」

  惠尘就把和萧宸说得话全都告诉了慈道,老和尚眼昏心明,想起刚才惠安禀告自己,他私自留了女子在院里,并和老和尚说了萧宸这人。

  于是慈道大和尚心里有数,对惠尘说:「你先回去睡罢,明日来祖师殿里听讲。」惠尘听说师傅要讲道,于是心喜,施礼退了。

  而此时慈道老和尚见了萧宸几人,认得周志军和周雨晴,一旁的徐盼君之前也曾见过。

  他微微点头,心里也有了数,再看男子,高大威猛,那必然是叫萧宸的小子了,而那女子,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但慈道老和尚不动声色,和几人客气几声,安排蒲团,几人都坐了。

  慈道沉声,慢条斯理:「几位客人,想必是为惠尘来的。」

  周志军说:「正是,烦请住持安排见面。」

  徐盼君心中着急见到郎君,回顾四周张望,赫然见他坐在角落,无数心绪涌上心头,一时看得有些呆住了。

  老和尚说:「惠尘,你到前面来,我有话问你。」

  惠尘便站了起来,走到堂前,面对老和尚,低着头。徐盼君见了日思夜想之人的面孔,心酸苦楚,欣喜一时,泪就落了下来,怎么擦拭也止不住,一旁的阿狸连忙安慰她。

  「哥哥……」

  「儿子……」

  周雨晴和周志军都叫出声来,又想起是殿里,连忙止住了高声,都眼含泪珠。

  老和尚问:「惠尘。」

  「在。」

  「你来庙里多少日了?」

  惠尘答:「已满一千三百二十五日了。」

  「你可曾悟了?」

  萧宸一下子就意识到老和尚这句话的威力了,表面上看平平无奇,悟了,悟什么了?这是极大的陷阱,看来老和尚是站在萧宸这一边的,萧宸立马就笑出了声。

  众人还没明白,被他这一笑都惊得皱眉,但老和尚和惠尘没有动波澜。

  惠尘沉默了一会说:「弟子不知。」

  这时老和尚问萧宸:「我听说有个姓萧的年轻居士,是阁下吗?」

  萧宸连忙施礼说:「是弟子。」

  「你可曾悟了?」

  萧宸冷汗直下,这问题居然落到自己头上,这下自己可笑不出来了。

  萧宸沉默了一会说:「无所得。」

  老和尚本来眯着双眼,听到萧宸的话顿时大开,眼冒白光,灼视着萧宸。

  「什么叫无所得?」

  「呃……悟与不悟皆是空,佛说自性本空。空完之后又空,乃是空空,所以无所得。」

  此话一出众僧皆惊,人群里惠安对萧宸刮目相看,微微一笑,甚是欣慰。

  慈道也笑,众僧更是惊讶,许久没见老和尚笑,难道这个姓萧的年轻人这么得老和尚心喜吗?

  「你说呢?惠尘。」老和尚又问。

  惠尘沉默了一会,又说:「弟子不知。」

  慈道收起了笑容,对惠尘说:「你每日读《六祖坛经》二十遍,读了一千三百二十五日,可有什么感悟?」

  「感悟甚多。」惠尘回答说。

  慈道又问萧宸:「萧居士可曾读过?」

  萧宸摇摇头说:「以前听老师讲过,随便看了看,没怎么仔细读。」

  「可有什么感悟?」

  「没有感悟,只觉感动。」

  慈道又笑,这是他今日短短几分钟第二次笑。

  「惠尘,把经里神秀大师与慧能祖师的揭语高声默念一遍。」

  惠尘顿首答:「是。神秀大师所作: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慧能祖师所作: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慈道这时给众人详解:「慧能祖师原是岭南文盲,听闻黄梅有佛法因此前来求法。他见了弘仁祖师,祖师问:甚么物,哪里来,做什么?慧能祖师答:我叫慧能,从岭南来,来求佛法。祖师笑曰:哦!汝是獦獠人。慧能祖师不悦,道:我来求佛法,人分南北,佛难道亦分南北?弘仁祖师大惊,心中道:此獦獠根器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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