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只有我會變成雌墮公眾便女的念頭。

這是個奇怪的開始……我女友在夜裡叫我出去，而她的父親也在，三個人在夜晚，陌生的缺光中轉悠。

從快速道路的出口，二十四小時都很吵，往南北兩個方向，從我家到這裡很快，不過過到相反的一邊以後我完全不熟。女友則是家在那個方向。在她家跟快速道路口中間則是她奶奶家，因此理論上我們可以時常碰面，不過這個路口卻打斷了這種距離上的感覺。

像是被截斷的兩個世界似的，此時我在另一邊，女友熟悉的世界走著。

比起我住的一邊，這裡是舊區，比較早開發而如今顯得複雜。

有間連我也經過過的亞美尼亞雜貨店坐落在角落，裡頭有發光的牌子，「？」，是在店的裡面，另一個小小的招牌。

我們往那裡走去，推開門。

店裡面沒有人，放在走廊後面的招牌是一個♂的記號。

這裡為何有♂的記號？

好奇心驅使我，結果裡面只是一個像是菜市場中修補東西的攤販的一個空間，非常期待。

放在髒髒的鐵盤上，冷掉的餅乾。

看起來不怎麼好吃。

不過反倒讓人懷念，跟市面上包裝的不同，像是傳統的老人做的。

我順手掏出零錢，放到桌上以後拿起一片。

女友也有樣學樣。

「啊。」這是什麼？

混在裡頭了。紙條。

口水沾濕的紙片，很難用指甲翻開，不過可能只有我這樣吧？

「是大吉呢！」恭喜妳啊！

她的樣子十分可愛，而我的紙條……就不提了。

隨著手插進口袋以後，又環視掃過四周，因為真的沒有人，便就此離開這個地方。

也不管占卜餅乾裡的文字怎麼會有「墮」呢，這是怎樣啊，還真有點好奇呢！

回家時被國中生丟了火焰瓶，比起這種事情，衣服都燒掉了。

「抱歉，我沒想太多就全部送人了！」

更正，其實是阿姨賣了我的衣服。擅自這麼做讓人生氣，不過她反而抱怨誰會知道我的衣服那麼少，只有那麼一點，真讓人生氣。一定是我的錯嗎？

「不然你先穿你妹妹的舊衣服好了？」更吃驚的是她居然這麼說！

「好啊，哥哥一定很可愛！」經過一番爭扎，我真的找不到半件衣服。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沒來由的很生氣以外，穿著燒焦的殘骸近乎全裸實在太詭異，我決定洗澡忘了這件事情。

妹妹卻惡作劇，故意把她的舊衣服放在外頭。

說起來我們其實沒有血緣關係，個子很小的我也的確能穿下她的衣服。我決定反過來整她，將錯就錯。

小可愛那麼小的布料、還有燈籠褲……這迷你裙其實是話劇還是什麼活動用途的吧？雖然不是用魔鬼氈黏貼的色情衣服，不過也真是夠了。

家裡出現一個穿著為幼女風的，只有十公分的裙子本來連那話兒也遮不住，不過底下是燈籠褲反而更詭異的模樣……的變態。

驚人的還在後頭。

「你是什麼樣子啊。」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先不說這個了。」

沒想到會就這麼出門，完全可以理解現在女友的表情，不過自從老爸把剩下的東西也打包走以後，家裡只有女人，我的物品以及空間越來越少，會變成這樣其實仔細想不值得驚訝……等等我在說什麼？

對於我「衣服都燒掉了」據實以告的決定卻只有被無視，真讓人心痛……「我媽媽的病好了。突然……就是突然通知，沒有原因！！」「真的嗎？」「所以你到底穿成什麼樣子啊？」瞬間，我們對視一笑，爆笑地像是一把大火，足以燒掉森林的大火突然地起來了。

「我想去個地方。」

我也是，此時兩人的疑惑是同樣的。

那間亞美尼亞雜貨依然沒有一個人，女友的父親在♂那邊出現了！

「爸爸，你怎麼會？」

「不說我的事情，你們這麼晚了還在這裡？」

兩人互望頷首，我付錢拿起下一片餅乾。

咬下去，一樣的味道。乾乾的。有點發泡粉。像是會隨著記憶的泡沫消失但是留下幻影的感覺。

這次的紙條是「神」。

咻

不知不覺，我存在於某處。

不是黑暗，也不是宇宙。不是老套的科幻空間，這裡什麼也沒有，沒有光也沒有黑暗，因此我也無法飄浮在宇宙裡頭。因為沒有身體，事實上反而如同在身體裡面，我身處在內在……那麼一切說得通了。

我明白了，這裡是我的裡面，我掉下去了。

「沒錯」一個聲音。

我抬頭一看，眼前是一名老人。

「請問怎麼稱呼？」

「神。」

「神？」

「就算你很困惑我也沒辦法，我就是神，至少這樣。」

「你會對我做什麼？或是無知的我可以請教你什麼呢？」

「我能對你做什麼呢？至於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那個墮字是什麼意思？」

「你會成為肉便器。」

「什麼？」

「肉便器就是惡女，跟偽善跟善無緣，只是放縱在性行為的快樂的存在。」

「可是我的衣服怎麼會這麼巧合接連消失呢？」

「沒有巧合。」

「請告訴我人類跟宇宙的真相。」

「沒有任何真相。」

「這是什麼意思？」

「所有東西都有原子、意識、整體三個層面，每個層面都包含內在跟外在，當你內在跟外在都富有就不會有恐懼。」

「爸爸怎麼在這裡呢？」

「副業啦，合夥的弄了一些門路，我才想到是這裡。」

「咦？」

「所以這些餅乾沒有任何神秘含義，因為什麼都批了。」

「真的假的……」

可是驚奇的事情接連不斷，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餅乾，怎麼解釋呢？

「啊。」

這時我出現了，原地消失又出現真是莫名其妙，完全違反常識。我覺得神也不該這樣就是了。

抱緊我的女友，非常激動。

比起這個，我的目光投向……

「你確定嗎？」嗯，因為我都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請別客氣。」

是不是巧合其實無所謂，只要在神的意志下便是必然的，對於我而言我早已沒有自己的意志，經由自己的意志得到的，也不是神以外的道路。

因此我便是神。

也是宇宙註定成為了雌墮。

女友的父親是醫生，透過他介紹了能幫我摘掉一半的睪丸跟海綿體的人。其實他也吃了餅乾，紙條寫了會有邂逅。

於是在這裡，點跟點連起來，超越了次元，這跟宇宙沒有關係，卻也因此人們都不是孤獨的。

只是絕對的物質。

我將在這裡讓女友的父親插入我，熱騰騰的子孫液在我的腹部裡頭，以這身打扮，看著我不能自我的樣子，「你看起來狂喜」、「是另一個人」、「我看得都失神了」……我都重新迷上你了，女友也神魂顛倒……在宇宙的真實下，錄下還是處男的我失去處女的過程……在眾人的見證中，人們都在宇宙的真實之中，而不只在它之下事實上從來沒有離開過。

性高潮之餘，我的親生父親出現了。

沒想到老爸會在這裡出現------作為變性手術的施術者。他解釋道其實一點也不困難，那可以跟工廠作業一樣，事實上人類的科學是不完整的。

他的態度是陌生人，我們也的確毫無關係。

「你會怕嗎？」女友問。

「幻肢痛吧。」我說。

術後的心理似乎所有情緒都可能發生，主要跟身體強度有關，不過生命不是原子，不可破壞，不可分割，原子的多樣性卻無法彼此結合。突然間，一切已經被捨棄了，當下便是童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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