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於是到了現在。

坐在林瑜加大的書桌旁我們共進午餐。一切都好像過去的每一天一樣。只不過沒辦法忽略的是男生女生經過的時候，飄來的異樣眼光。原因當然是林瑜，早已見怪不怪了。

從快要被擠壓到極限的襯衫釦子旁的縫隙裡，可以看到林瑜今天的內衣是青藍色的。隨著林瑜吃東西吞嚥的節奏，釦子忽緊忽鬆。讓人遐想到釦子或許某個時刻就要被繃斷了。而白襯衫遮不住的高山起伏，也絲毫沒有辦法讓人的眼光移開。

林瑜今天第一個釦子沒扣上，或許是扣不上了。那條溝就這樣露出來。好像深不見底的海洋。一件無害的學校襯衫，就這樣被林瑜穿成要去變裝派對穿的情趣禮服。

男生私下都在猜測林瑜的罩杯。有人說是F有人說是G。王姍姍前兩天有悄聲問過林瑜。她羞澀的說，是G啦。當然，這是只有密友才會知道的「秘密」。

經過的男性往往會用手稍微壓住褲子裡膨脹的線條。大家都不道破，全都心照不宣。看到這逆天長腿從桌子下延伸出來，加上每天要應付的釦子危機。幾乎沒有男人是沒有生理反應的。我也習慣在腿上放上一大塊餐巾紙。我跟兩個朋友說，我只是怕東西灑下去。兩個女生都覺得我很奇怪。或許她們也懂，只是不說破罷了。畢竟這是自然現象啊。

王姍姍這幾年也有所成長。已經是165公分的少女了。身材和臉蛋也並沒有太差。只是整天跟在那個女巨人身邊，感覺實在是發育不良。還真的是沒比較就沒有傷害啊。

「哎，雖然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妳是不是又長大了。」王姍姍還是一樣直白又天真。

「對啊，今天早上又來了。扣不上去的感覺。」

「妳不要再變大了啦，再這樣長下去，我們班的男生都要流鼻血死掉了。」

「我也沒辦法啊，發育期好像太過頭了。」

「妳這已經不是過頭了，已經不能夠用邏輯解釋了。」

「可是就發生了啊。我有什麼辦法。」

又來了。對於身高，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上次這樣想跟這一次已經完全不同。想到林瑜的身材還要變化，我的褲子裡的帳篷又升了起來。

「哎，武雄你怎麼這麼安靜啊。」王姍姍說。

「沒有，沒事。」

「該不會又有什麼秘密吧。」

「我能有什麼秘密六年來妳還不知道嗎?」

「這倒也事。」

有時不知道王姍姍到底是天真還是少根筋。

「林瑜，我放學要去買東西，妳要不要去。」王姍姍說。

「我想回家寫功課。」

「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反正店裡的東西我都穿不下，我所有的衣服都是訂做的。而且還會招來異樣的眼光。今天我不想被搭訕，我已經累了。我可能只是想睡覺吧。」

「那武雄呢。」

「林瑜這樣妳敢給她一個人回家?」

「怕什麼呢，她這麼大一隻，有人敢威脅她嗎?」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或許是我也很想跟林瑜一起走。

「隨便你，我自己去。」

白天炙熱的太陽漸漸轉成黃昏的暮色。由於是夏天，溫度尚未褪去。從汗濕的的襯衫裡，林瑜的襯衫透出內衣的青藍色，走在一起的時候，視線只能看到林瑜的內衣下邊，隨著身體的步伐，裡面的肉一顫一顫的，可以感覺到極具震撼的重量感。一路走來，我們好像沒有生出什麼話來。

我想著，這樣美好的時光還能多久。渡過這個夏天，我們就是初中生了。六年的鐵三角會不會就這樣散了。我是應該珍惜，還是應該放手一搏。新的學校、新的班級、新的人。雖然A市住附近的學生都會上一樣的初中。可是我們或許不會分到同班。林瑜會不會認識新的人?會不會真的遇上她的心上人。然後原本的關係就這樣散了、淡了，被遺忘了。如果是這樣，倒不如......

「武雄，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啊。少了開心果姍姍，好像真的有點安靜。」

「不是啦，我在想事情。」我不小心脫口而出。

「想什麼事情?」

「我.......有話想跟妳說。」

顫動的襯衫停了下來。

「什麼事啊。」

「我想當面跟妳說。」

「那我們去堤岸旁聊?什麼事這麼神秘。」

A市川沿著回家的路線延伸過去。再過個橋就是我們家園的社區了。河邊的草地上，充滿了散步以及釣魚的人群。我們找了個面河比較涼爽又隱蔽的樹下聊天，旁邊有幾叢圍籬擋住我跟林瑜的身影。

「什麼事呢?」

「我在想我們都要畢業了。」

「對啊。」

「是不是以後就不能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在一起。」

「可能喔，不過我覺得如果心裡還有那個人的話，一定會在一起的。」

「我想和妳在一起。當然還有姍姍，三個人快樂的在一起。」

「哈哈，一定會的。」

「我想和妳在一起。」

「我知道。」

「是男人和女人的在一起。」

「我還以為你不要問呢。」

「所以妳願意?」

「嗯。其實我一直在等你。」

「真的?」心理竊喜。

「是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一開始的時候，從不知道性感是什麼的懵懵懂懂的時候。在我還是小小瑜的時候，小學一年級，你用那種自以為正義的方式想要保護我，讓我看出你是一個正直的男孩。那次屋頂的會面，夕陽從比我高一個頭你身上散發出來。好像艷陽下的英雄這麼耀眼。重要的是，你真的在乎我，即使我只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小小瑜。我心裡想，是不是就嫁給這個英雄好呢?雖然說出來很害羞，但是當時真的是這樣想的。」

「當然，那時候還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嫁人。後來我們在一起渡過了很多的日子。我看過雜誌和電視上那些迷人的女人，也看過男生們私下傳閱的那一些。裡面的女孩都很性感。腿特別修長、胸部特別大、特別的有自信。我在想，像我這個瘦皮猴，怎麼會讓英雄喜歡呢。還好，很幸運的是，我們可以一起走過大半開心的日子，雖然是當最好的朋友。只是我心裡面還有很大的希望，希望自己可以長大一點、性感一點。」

「直到三年級的時候，我開始長大。長得比任何女人還要性感。我心裡竊喜。是不是我心裡的英雄王子就多多看我一眼了呢。中間也經過很多尷尬的日子。只是我一直在等你。我在想，是不是我變得太大了，所以你反而不喜歡我了。越來越多人追求我，只不過他們只是被我的外型吸引。我絲毫沒有辦法從他們的殷勤中感受到真心的祝福。對他們來說我是女神。而我的內心裡面依然是那個小小瑜。期待內心被深深了解的小小瑜。」

「今天你終於說出你心裡的想法，為什麼讓我等這麼久?」

「我怕會破壞我們之間的平衡，而且我也不想當那些只是被慾念支配的人類。我想好好地愛妳，不論妳是女神還是小小瑜。我也不想失去我們的友誼。」

「那你今天為什麼說出來了呢?」

「也許因為想到畢業會不會真的就這樣失去彼此了吧?如果終歸要失去，不如縱身一跳。或許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還好你有說。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林瑜抱了過來。我們在夕陽下擁吻。忘記身邊或許還有人在看。我們閉上眼睛，用手探索著對方身體新，那是一個新世界。我把手放進林瑜的襯衫裡，抓揉著那兩球巨大的山峰。沒有辦法用一手去掌握的無限大世界。

「討厭啦。你知不知道這是公眾場合。」

我看了看附近。還好好像沒人經過。

「那我們以後。」

「以後還有機會。小男孩。雖然我也很想，不過我們再找隱密的地方。」

「好。」

我們在夕陽下擁吻。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我頭枕在他的雙峰上聊天。簡直是最幸福的感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哎，我問你一個問題。」林瑜問。

「什麼事?」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大了。」

「不會啊。不論妳再怎麼大，我知道妳一直是那個我最愛的小小瑜。而且我真的很喜歡妳。雖然隨著妳的身體變大，我內心裡面的慾望也變得更強烈了。我不介意女生長得比我高。尤其妳又變得更性感了。越性感我越想吃掉妳。」

「討厭啦.......那如果我又變得更大呢?」

「我也很喜歡妳變得更大的感覺。好像不斷的在進化。我很期待看到妳的成長和改變，不論妳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希望能夠好好的支持妳。」

「真的?那太好了。我也想變得更大。」

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我只知道我不會再放這個尤物走。尤其還是一個會變得更性感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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