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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刹幽山(一),2

[db:作者] 2025-08-09 15:09 5hhhhh 4530 ℃

万海被她怼了这几句,淤气在胸,又无处发泄,便有些上脸,自顾自坐到床上,道:“还须记得借宿之时,挑个安身遮雨、稳固牢靠的好地。否则白费了许多心眼。”小芸倒也不避他,反是把屁股一挪,往床中心坐定。万海有意无意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换好衣服了么?还要再歇歇?”小芸道:“却才有些头昏,可能刚醒不久,说话动了气。”万海将卷在床头的芦席一横,背篓往旁一放,仰面躺倒,道:“我不管你,我这便补觉,希望你不要介意。要是你觉得休息好了,可以自己去隔壁。我不送了。”小芸听罢,将腿一盘,反而赌气似的赖着不走。万海上下扫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衣服换过,鞋却没换,快放下去,别污了我被。”小芸鼻子里呼了一声,随道:“有什么大不了?换就换。”正欲下去,忽的想起什么,将两脚一并,悬在床外,说道:“喂,我是苗人,汉人什么规矩不太懂。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可别嫌我啰嗦。”万海道:“有话快问。”小芸道:“我出门之前,我爹对我说,汉人女人常年都穿布鞋,从不穿草鞋,因为她们的脚不能随便给男人看到。所以我这次要扮汉人,也得跟她们一样,紧紧穿着布鞋,天再热,下起雨,也不能脱掉。我想问你这规矩是不是真的?”万海有些意外,组织了一下语言,侧着头道:“是也不是。你若扮城里人士,礼教之女,的确不能穿草鞋,否则有失体统。但你若扮山野村妇,清贫旅客,图行脚方便而穿草鞋,也不奇怪。”小芸“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万海道:“怎么?穿不惯布鞋?”小芸道:“在我家里,地上都铺着木板,田里又都是泥泞,所以我们女孩子都是赤脚行走的。”万海道:“那就难怪了。城里的汉人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家里也是青砖灰石。难得待人接物,时候总短,图给别人一个好教养的印象,极为避免野蛮穿着。”想了想,又道:“不过你是扮汉人,自己又不是汉人,什么穿着,也都是表象,教养这事并非换处异地所能更改。”小芸听出万海说话虽在讲解,然满含讥讽之意,是表示自己非他族类,教养不同。便也怪声道:“杨公子说的好,是我不明事理,扮成了沐猴而冠,徒增他人笑耳。敢问杨公子可是城里人士,礼教君子?和我这般油盐不进的野人歇在一张破床上,侃侃而谈,惺惺作态。颇为辛苦罢?”万海一个激灵,猛支起身道:“你要问我,我答了你反倒骂我。”小芸道:“没教养是这样的。我不舒服就要说,不快活就要骂,谁逼我做我不愿做的,我就让他一边儿去!”说罢竟交叠两脚,一用力,把两只布鞋都甩飞了,盘腿坐回床上。万海被她弄得惊了,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小芸自顾自道:“现在好多了!盛夏天气,干嘛非穿那闷煞的鞋子,害我行脚受罪!”万海道:“你坐我床,还光着个脚,你快下去!”小芸梗着脖子道:“我就不。山野村妇么,行事随便!”万海高声道:“姑娘!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岂能失礼乱为,你快下去,我们彼此自重。”小芸忽的又以前时眼神瞥来,半倚着身子,冷冷道:“我不自重,又待怎的?”万海语塞:“你、你......”小芸将脚从身下探出,指着道:“我的脚有什么问题?是长了六个趾头还是会吃人?你们汉人平白造了些狗屁的规矩,没一个女孩子愿意听的。何况有时做者无心,观者有意。究竟是谁的问题,你们心里清楚。”万海被她说得怕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得道:“那你随意罢,我睡我的!”翻过身子,闭紧双眼,权当旁边没人。小芸见状,也硬着头皮继续赖在床上,就床尾木板上伏手暂歇。

房内顿时沉默无声,暴雨打门,清风透进,吹动一丝微妙的气息,流转增长。

且说万海,如何睡得着?眼睛乱动,心里乱想,唯恨小芸不知趣,不肯走。却不敢翻身。呆了两刻,听得床尾传来轻轻的鼻音,连绵有序。万海忖度:“难道她能睡?”略拱起肩膀,假装活动筋骨,偷以余光瞟她,见她埋头在臂弯里,身子斜倚着,真是个打盹儿的样子。暗道:“端的蛮横丫头,较书里女鬼都更大胆。厉害。”又轻咳一声,仍是毫无回应,方慢慢的翻过身来。

简陋的床上,小芸意外的睡得安宁。薄瘦的胸膛上下起伏,带动着一根根银饰在衣领摩挲。纤细的腰腹一吸一放,牵扯着裙褶在膝上摆荡。万海松了口气,细细打量她。

此刻,那张艳丽俏皮的脸蛋失去了表情的注解,竟也多了几分娇柔。弯眉似月,恬目如星,虽是轻轻闭着,仍能觉得一股有灵的秋波从眼角的缝隙里流淌而出。脸庞肤白水润,鼻尖温融带红,显着陶瓷的光泽。先前飞动的嘴唇也靠住了,略微带些翘挺,仿佛蕴着一股活力,随时启之释放。总体看来,是副美人皮相。然青涩难掩,万海推料,她顶多十六七岁的年纪。

她的身体全被衣裙遮覆,唯裸露一双脚,大咧咧对外张着。

于是万海便自然的又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脚上。

这是一双小丫头的脚。娇嫩灵巧。

尽管其本人机敏过多而近狡黠,热烈过盛而近巧媚,但这双脚却原原本本表现出符合她年纪的属性。

只见五趾平齐,趾肚浑圆,脚掌肥而匀称,足心凹而内敛,总段前宽后窄,脚肉循序分布,直至后跟形成两条隆起的筋路。在这块梯形集中的区域内,幼弱、柔软的肌肤紧紧铺着,细纹荡漾,青筋潜动。突发奇想的话,倒像一块刚剖开的玉石。

万海从未细致的去看过女孩子的脚,如今不禁为其叹服,难怪历朝文墨客,不爱玉峰爱咏足。绝没有其他的事物,可以把轻盈与肥美,素雅与艳丽,结合的这么自然。

忽然,那脚趾轻抖了一下,也牵着万海的心一抖,忙闭眼装睡。所幸只是打盹间下意识的动作,片时又沉静了。

万海将眼皮略抬一缝,偷的看去,见那脚互相搓了搓,依旧乖乖的呆着,迎接他的检阅。只是脚掌上残留前时的水渍,蹭在被上,被沾了几根细毛,有些扎眼。

不知怎的,万海竟有种去抚掸她脚掌的冲动,忙在心里阻止自己道:“看则看矣,若还上手,岂不堕于浮浪者之流,自讨没趣?”继而蹙起眉道:“乖乖,我外出十年有六,从不抚躬反省,如今能跟自己说出这些,孔夫子闻之落泪。”但看着那脚,只觉气短,咬咬牙道:“罢了,一个偶遇的小丫头片子而已,谈何可惜?待我将来娶个大美人做老婆,天天把她擦的干干净净,供在床上,她的脚就是我的东西,我爱怎么看就怎么摸,爱怎么摸就怎么......”万海道犹未了,忽的浑身发麻,顿觉有股炙热的目光快速扫来。他表情一愣,想再装睡,却分明睁着眼,想再翻身,脑袋却跟泥塑木雕般,定住不动。那头被子一沉,传来屁股挪位的动静,接着又一松,什么东西腾空抬起,片刻后重重落在他跟前。

——正是那只让他心神不宁、浮想联翩的脚。

盛夏的房内充斥着撩人的水汽,门外的雨打个不停,送进新鲜的风,几经流转,便就沾染了墙壁的霉味,自降到尘埃里,融化在地面上,填塞在砖缝间。

不过此时此刻,万海除了闻着风,还闻着那脚背发出的淡香。有些露珠的蒸腾,有些汗水的发酵。

小芸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冰冷又嫌厌:“你......看我做什么?”

万海尴尬无比,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没奈何,慢慢的抬起头,迎上小芸。只见小芸绷直了身子,有半边都被浓厚的阴影涂盖。唯眼睛炯炯有神,居高临下的盯来。

万海一瞬间在心里打了无数的算盘,想了无数的转圜,但话到嘴边竟吐不出一字,呆了多时,低低道:“你在我床上。你说我做什么?”

小芸将眉一挑,略有些诧异,继而没好气道:“你刚才和我讲规矩,谈教养,也不知你现在所作所为,配不配得上你自己的话。”万海心里决定:“事已至此,不拗不行。”便正色道:“我是看你不避男子,坦然酣睡于同床,实在不妥,为保礼节,想要叫醒你,但虑你身疲,故稍微夷犹。岂料你起的急切?”小芸道:“你怨我么,你先前分明朝那头睡,好端端翻过来待怎的?”万海道:“一侧卧睡,压麻我臂,我翻身解麻。你现在怏怏有如移德于我,何也?我满心仁义礼数,想要循循规劝你,反遭你倒打一耙。”小芸一时语塞。万海继续道:“现在你既醒了,想必歇好了,快走快走......”小芸才不听他,默默将双腿并了,仍斜倚回身子,放出冷淡的目光。万海自知过不去了,爬起道:“你不肯走是么?我走总行了。”小芸吸了吸鼻子,也不回应。万海有些愕然,心想:“这是何意?”便道:“姑娘,你可不能趁你爹不在,就做傻事。我们行走江湖,须自重自爱。”小芸听罢,无动于衷,表现的就像故意走神。万海兀自怔了,难以理解当前的场面,小芸的目光则持续盯来,似乎要把自己洞穿。

万海被盯得心里发毛,浑身没有是处。那两颊通红,后背汗浪涔涔,甚至浸透了衣服。

时间一点点过去,对万海来说好像过了一年。终于,小芸轻呼一声,歪头问道:“杨公子......说够了?”万海顿觉心里一松,赶紧道:“该说的都说了。你快走罢。”小芸道:“不曾想,我竟是这么讨人厌......本来这次出来,我还想多交几个朋友,领略一下中原的风土人情。拜你所赐,我现在失望透顶。”万海道:“人情、礼数,孰重孰轻,应是众所周知。”小芸若有所思,顾自将手垂下,放在脚上,来回抚摸,一边道:“我想人情也是礼数,礼数也是出自人情。或因生硬规矩坏了人的和气,害了人的身体......这礼数,也没什么用处......”见万海疑惑,小芸又道:“我的脚,在家里可以跋山涉水,在中原却要限于小鞋,藏于身后。只为避人眼目,这合乎自然天理么?要知观音大士赤双趺,妓乐仙女裸天足。”万海哑然而住,看那手轻轻在脚背上游走,扫去灰尘和水渍,前时的臆想一个劲又涌入了头脑,不由得抓耳挠腮,魂不守舍。此时小芸好像轻笑了一记,但万海急抬头时,小芸仍变回淡淡的神色。那目光不如适才冷,却蕴含了微妙的情绪。一闪一动间,如倾如诉。万海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迎接她的目光,继而说道:“世间规矩是人定的,究竟合理与否,倒也未必。但我们总要顾及的。你不愿穿布鞋,就不穿罢,男女同床却不好。”小芸“哦”了一声,道:“现在你不怨我脱鞋,也算是你一大让步了。多谢你宽容。”万海无话可回,略一摇手。小芸道:“我今天是真的受教了。打扰你半天,劳你费心了,我这便搬去大殿里。”猛将脚一收,翻身下床。万海只感一阵香风掠过,回过神来,见空荡荡的被子,竟还有点陌生。

小芸找来两只布鞋穿好,自整理了行李,对万海道:“杨公子,我爹昨晚感到左近山头有一股妖气盘旋,他就出门去收妖了。为不耽误行程,他约我们在天蓬山隘口前的客栈见面。让我跟你说一声,等明天雨小了我们便出发。我们此行是要送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不能和你说,但请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会害你的。”万海忙道:“姑娘,我没说你要害我,我只是......”小芸笑道:“那就最好了,愿我们此程顺利,相安无事。”本欲转身,忽的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杨公子,你有本书丢在床尾,我方才醒来时不注意,一脚踩在上面,所幸没有踩坏。对不住啦。我去了。”推开门,闯进雨中,径直跑远了。

万海脑子里就像炸了一道惊雷,一蹶劣扑到床尾,找出那本书。果然是《幽府情私》。其上端端正正一个湿鞋印。书页还被新翻过。

万海想到自己先前独处时的淫荡行为,又想到自己理直气壮的模样,殊不知全都被小芸看破当作笑柄,一时郁闷于胸,半天捋不下来。他脸色苍白,瘫坐在床,看那湿鞋印就如同一个耻辱的烙印,按在了心头。继而怒骂了几声:“禽兽,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便抓起那书要撕,又一顿,把那有鞋印的封面完整撕下来,揣进衣怀,其余的胡乱撕个粉碎,一并塞进床尾缝儿里。塞的时候,但见有许多黄符纸散落在地,几张湿的还贴在木板上。推料是小芸背篓掉的东西,想道:“一会儿就拿好这些符纸,名义上交还给她,顺便道个歉罢......嗯,如此行事妥当......”就心里盘算好说辞,稍微放松了,躺回床上。但一闭眼,竟满是小芸的言语行为,一颦一笑,她那套衣裙,那双裸脚,无不浮现而联翩。翻来覆去,没个定形。

试问千思百转,同江潮之起伏,男女情丝,同日月之轮转,如何忘而安睡?正是,老子《道德经》曰: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

到底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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