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锁麟囊》同人】千金沉沦记,5

[db:作者] 2025-08-09 15:09 5hhhhh 5410 ℃

  想要张口喝骂,但觉喉中剧痛,略微一动,便鲜血喷溅,竟是作声不得,连忙捂住脖颈伤口,低吼一声,便想挣扎着站起还击。

  不料一旁的薛夫人却如水蛇一般倏的站起,死死地从身后抱住了王青,白腻香软的硕大乳房紧贴后背,两条羊脂玉臂紧紧将他裹住。

  若是放在平时,成熟半裸的美妇主动搂抱,自然心花怒放,乐不可支,早就翻过身去,摸臀捏乳,大干一番了,但此刻王青却惊的魂飞魄散,一时之间冷汗簇簇而下。

  原来这几日趁着王青不在府中,梅香左思右想,认定王青必须早早除之方可,否则日后祸患无穷。若应他所求,莫说是薛府从此要沉沦于奴仆之手,就连自己,恐怕也并不会像王青所说与他平起平坐,迟早要被过河拆桥。

  看到薛夫人现在淫贱浪荡的母狗模样,梅香实在不敢想象自己日后的下场。这几日每次随薛湘灵一早跟薛夫人问安之后,留下来除了凌辱调教之外,便是商议此事。

  但想不到薛夫人一听,连连摇头,唯唯诺诺,不敢答应。

  因王青手握把柄恐吓,这些年来又日日以淫药喂养,夜夜调教蹂躏,薛夫人早已心如缟素,不做他想,而身体在淫药常年刺激之下,又渐渐沉迷肉欲,无法自拔,只想着苦熬一日算一日。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梅香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以王青脾性,那个所谓的「把柄」之重要,必不会告诉他人,否则以薛家财势,前来要挟的人就不只是王青一介家奴可比的了,只要一击必中,将其铲除,自然功成。

  梅香细想明了其中道理,虽觉兵行险着,但眼下已无更好的办法,总不能眼看着王青一介家奴从此成为薛家之主,更要去凌辱薛小姐,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结果。

  当下便耐心劝说薛夫人,告之王青企图联合自己对薛湘灵下手的阴谋,薛夫人思忖良久,这才答应。

  二人随即筹备计策,定下了上元节观灯这日,由薛夫人大献殷勤,耗其体力,再由梅香银簪刺喉结果王青,在房中演练几日,自觉可行,于是才有了适才这一幕。

  王青被赤裸的薛夫人死死缠住,喉中剧痛,看着梅香颤抖着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惊怒交集,肝胆欲裂。

  他本以为梅香不过区区一个年幼丫鬟,只要许以好处,便自成其好事,即便不成,也没胆量和能力奈何自己,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下场。

  此时梅香亦是心神大乱,她自小到大从未打过架,适才拼死一击,似乎已耗尽了自己全部力气,眼下只觉浑身发冷,周身乱颤,涕泪齐下,只想好好趴下痛哭一场。但现下机会难得,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必须果了王青。

  当下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将手上银簪没头没脑的乱刺,只戳的王青周身鲜血淋漓,痛呼不已,但慌乱之下,失其准头,并无一下刺中致命要害,反而不如第一击管用。

  「啊——!」

  王青周身疼痛欲裂,心中惊愤欲狂,蓦地低吼一声,也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力气,腰身一转,竟然挣开了薛夫人双臂,随即腿上用力,猛然抬腿一脚将梅香踹倒!

  「梅香——!」

  薛夫人摔倒在地上,发出了悲苦绝望的惨叫。

  而梅香此时竟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卧倒在地上颤颤发抖,惊恐地看着王青红着双眼,满身鲜血淋漓,口中嘶嘶作响,恍若地狱恶鬼一般,正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

  ***  ***  ***

  丹崖山巅依然烟花怒舞,鼓乐喧天,蓬莱阁两旁的硕大花灯徐徐升空,映衬着漫天绚丽烟火,流光溢彩,蔚为壮观,到处一片欢腾,上元灯夜已至高潮。

  此刻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天后宫围墙外的那一株千年银杏了。树高十余丈,合围近三丈,枝影随着海风簌簌作响,上面悬挂着的无数七彩丝带缠绕摇曳,随风鼓舞,与漫天烟火彩灯交相辉映,远远看去,如同火树霞光,冲天吞吐,异彩纷呈。

  登州临海,多已渔业为生,渔民历来信奉妈祖,称其为天后娘娘,保佑出海平安,海不扬波。此树相传便是当年天后娘娘亲手所植,在此许愿极为灵验,因此又称许愿树。

  此刻树下已是人山人海,烟火缭绕,焚香袅袅,无数男女将心愿写在花灯之上,争先挂在树梢。

  周庭训与薛湘灵一路谈笑,漫步至此,只觉人生从未有如此快乐,佳人在侧,看着许愿树前众人欢声笑语,心中畅意无比。

  暗香缭绕,萦绕鼻息,周庭训爱慕之意大盛,向薛湘灵笑道:「人言天后宫许愿树甚是灵验,薛小姐可有心愿,也去挂一盏花灯?」

  薛湘灵抿嘴笑道:「鬼神之说不足为信,圣人亦言敬而远之,生死富贵,其实全在人力,焉能寄托神佛,周公子读圣贤书,亦信鬼神耶?」

  周庭训笑道:「十五月圆,花灯许愿,历来习俗如此,凑个热闹也是好的。」招手叫来了周府家丁,送来两个许愿花灯。

  周庭训心中默念:「但愿天后娘娘显灵,许愿灵验,周某如得薛小姐为妻,死而无憾。」

  挥豪数下,在花灯之上写了「愿与佳人共连理」几个蝇头小字,命家丁挂在树梢之上。

  薛湘灵在旁看了,双靥飞红,心中突突直跳,惊讶、羞涩、甜蜜、无措……诸多情绪涌上心头,耳根微烫,只听旁边周庭训道:「小姐也许一个愿吧。」

  手中接过花灯,却是心神有些慌乱,看着周庭训充满期待的凝视着自己,不由大羞,扭过头去,胡乱写了两句「风调雨顺,天下太平」,便叫人挂了上去。

  周庭训见了,心中却有些失落。

  薛湘灵两颊微红,不愿在此多待,便柔声道:「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周庭训道:「我送小姐下山吧,晚些再陪着家严一同回去。」

  薛湘灵含羞点头,招来了薛良菊友等人,却都说没有看见薛夫人和梅香、王青,想来是先回去了。

  一路下山,周庭训不断寻找话题,薛湘灵却都默然不语,反倒是菊友不时插一句嘴,倒也不显尴尬。

  行至山脚,呼听一阵嘈杂喧闹,行人尽皆惊呼,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衣衫凌乱,云鬓散落,正呼号着向人群处奔来。

  「梅香!」

  薛湘灵不由惊呼一声,旁边的菊友也认出了那人便是梅香,大惊失色,不知发生了何事,连连招手,高声叫道:「梅香姐!梅香姐!」

  梅香猛然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抬头一看,正是小姐一行人,不由得悲喜交加,热泪盈眶,本已疲惫不堪的身躯似乎生出了无穷新力,没命似的狂奔过来,连声呼救:「小姐!快救我!」

  众人闻言一惊,紧跟着又远远看见一个浑身血污之人,一手扶住脖颈,鲜血淋漓,正一瘸一拐的在梅香身后追赶,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形状可怖之极。

  周庭训眉头一皱,冷哼一声,喝道:「哪来的狂徒,给我拿下!」

  周府家丁均应了一声,喝骂不断,呼喝奔去。

  薛家的人也忙不迭的迎了上去,梅香一头扑在小姐怀中,周身颤抖,放声大哭。

  那血污之人自然便是王青,此刻他周身剧痛,神志迷离,眼睛已被红通通的一片遮盖,看不清前路,喉中鲜血喷涌,顺着脖颈四流,四肢百骸只觉剧痛无力,全凭一口气支撑。

  待看到数个高声喝骂的家丁朝自己奔来,心中已是一片死灰,知道此时时机错过,心中暗恨,恶狠狠地盯了梅香一眼,扭头逃去。

  薛湘灵看着怀中的梅香衣衫不整,满脸血污,梨花带雨,脖颈处青淤一片,心中大震,怜惜心痛不已,柔声抚慰。

  周庭训早已褪下长袍,替梅香遮挡身躯,梅香却只是痛声哭号,抽泣连连,一句整话也说不出。

  薛良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夫人呢?夫人在哪?」心中焦躁,不知主母如何,若是主母有失,那可真是罪该万死了。

  「夫人!」听到薛良此言,梅香猛然抬起头,泣道:「快去救夫人!」

  说罢语无伦次地指了弥陀寺残址位置,薛府诸人均是大震,薛良忙带人去寻薛夫人。

  正闹哄哄一团,忽又喧声一片,人群两分,一队差役簇拥着徐府尊快步赶至。

  徐府尊年仅四十,面如冠玉,相貌堂堂,颊下五柳俘须,他本与薛翰林相差不过十余岁,然大器晚成,少年时科场连连失利,薛翰林乡试点中他之后,却又官运亨通,数年后便做到了知府一职,升迁极快,七巧心肝,想来自有一套官场心得。

  今年他初知登州,本想借着上元灯会大肆操办,结交本地乡绅名流,提高自己声望,适才亲自下山送别宗师王提学,正待回转蓬莱阁继续饮宴,却听闻纷乱一片,不由心中恼怒。

  周庭训等上前跟徐府尊见了礼,徐府尊却只是冷哼一声,正待相斥,薛良同几个家丁已搀扶着薛夫人到了。

  徐府尊定睛一看面前美妇,面容憔悴,云鬓微散,好在衣衫具整,认得是翰林府薛夫人,心中暗惊,连忙几步上前行礼道:「学生见过师母,师母受惊,学生罪该万死。」

  薛夫人面色苍白,嘴角挤出一丝勉强微笑,低声道:「全凭府尊大人做主。」不由悲从心来,两行清泪流下,泣不成声。

  徐府尊忙道:「份内之事,学生自当全力以赴。」冲一旁的薛良道:「快送师母回府安歇。」又命了几个差役护送,将薛夫人搀扶至马车,送回薛府。

  送走了薛夫人,徐府尊这才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何人闹事喧哗,行凶者何人?」

  薛湘灵见母亲憔悴模样,心中亦是悲痛难忍,但此时捉拿凶犯首当其要,轻拍了拍怀中兀自悲鸣的梅香,柔声道:「梅香,怎么回事,快禀告府尊大人。」

  梅香抹了抹眼泪,抬头看了小姐一眼,只见她眼神中虽有悲切惊慌,亦有鼓励温柔之色,心中感动,靠在薛湘灵温软怀中,轻声道:「回大人,婢子是薛翰林府丫鬟,今夜侍候夫人在山下观灯,不想本府家丁王青图谋不轨,见只有夫人与婢子两个,别无其他家人,竟欺心噬主,将夫人与婢子劫至弥陀旧寺,意图劫掠财物,还……还要……」已然泣不成声。

  众人轰然,正当此时,周府几个家丁也骂骂咧咧回来了,向周庭训回道:「回公子,那凶徒被我们痛打一顿,却不想疯魔了一般,一身蛮力,我等拉他不住,竟然投身跳海了。」

  周庭训脸上一黑,自觉失了颜面,喝骂道:「废物,连个人都捉不到。」

  周府几个家丁面面相觑,俱低下头,不敢回声。

  徐府尊皱眉道:「此等噬主奸徒必不能轻易放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本府自会张贴布告,即刻捉拿。」

  当下差了人去搜捕,又找了薛府中人回府衙做记,画影图形。

  好言宽慰了薛湘灵、梅香诸人,忙碌好一阵,今夜灯会自然也是不欢而散。

  月上中天,湛蓝色的夜空依然烟花轰鸣,彩灯招展,绚丽纷繁,由于上元不禁夜,街道上依然人声鼎沸,欢声笑语,而薛府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薛湘灵陪着母亲说了一会话,宽慰劝勉了一阵,母女对泣,待母亲睡下,这才离开薛夫人的别院。

  梅香此时蜷缩在自己的小床上,裹着厚厚的棉被,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心中又是后怕,又是庆幸,回来有一阵子了,却仍是手脚冰凉,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当破庙中王青一步一步走来时,满头鲜血,面目狰狞,直如地狱恶鬼,自己心中一片死灰,只待闭目等死。

  王青粗大的手掌扼住自己喉咙,不断用力,胸中气息一窒,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耳中模模糊糊只听见王青的怒骂、薛夫人的哭嚎,但奇怪的是,自己却是脑中一片空白,害怕、惊惧、恐怖、无措……诸多情绪似乎均已消失不见了,心中有的只是一片平静。

  为了薛小姐,为了这个温暖的家,自己能做的也就如此了。

  只可恨错估了自己的实力,以为凭自己和薛夫人二人合力能成其事,却没想男女体力差异如此之大,到头来竟是如此下场。

  心中一片清明,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眼前浮现出薛湘灵如花笑靥,心中一阵绞痛,随着王青手指用力,呼吸渐紧,香舌微吐,神志逐渐不清,闭目等死。

  蓦地只听王青一声怒吼,喉中一松,清凉空气瞬间灌入,顿时清醒。喘息声中,耳边只听薛夫人连声叫道:「快逃……快逃……」

  当下连忙爬起,也不顾整理衣衫,回眸深深凝视了一眼兀自趴倒在地的薛夫人,没命似的奔出了庙门……

  梅香将头蒙在棉被之中,紧紧咬住嘴唇,心乱如麻。

  王青这厮投海,不知下场如何,若是摔死自然万事大吉,但若让他逃走,恐后患无穷,自己要如何应对?薛家的命运亦会如何?

  心中焦躁悲苦,越想越是心惊后怕,不知后事如何处置。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啪啪」几声,门扉轻扣几下,知是薛小姐前来,精神微振,连忙在脸上抹了一把,将枕头扶高,半坐而起,轻声道:「是小姐吗?快请进,请进。」

  薛湘灵看着床前梅香满面憔悴,面色苍白如纸,心痛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莲步轻移,来到梅香床前,靠着床边坐了,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慰了一阵。

  红烛闪烁,映照在薛小姐如花俏脸之上,更显清丽温柔,恍若仙子。

  耳听得薛小姐柔声劝慰,不由泛起一阵甜蜜感动,强笑道:「小姐,今天梅香该死,让夫人受惊,也让小姐担心了,我……我心里实在是……」

  紧紧握住薛湘灵纤纤素手,声音有些哽咽。

  薛湘灵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今天梅香很勇敢,夫人若没有梅香保护,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我……我真的很感激你。」

  梅香看着眼前的薛小姐,心潮澎湃,柔情万千,心中暖流涌动,温柔甜蜜之情犹如怒潮般将她卷溺,难以呼吸。妙目中流露出坚毅之色,坚声道:「我……我要永远和小姐在一起!」

  蓦地一把抱住薛湘灵,暖玉温香入怀,轻轻贴上了她饱满的樱唇。

  舌尖顶开贝齿,寻找到温软香舌,好似疯魔一般,贪婪地吸吮着薛小姐口中蜜液,手中越搂越紧,仿佛要把她和自己融为一体。

  薛湘灵心中大惊,周身一震,不断挣扎扭动,但梅香却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死死抱住不肯松手,同性之间的亲吻索取让她既觉惊慌失措,又觉慌乱迷醉。

  而梅香心中却是一片说不清、道不明欢愉:终于……不论如何,自己终于在王青的魔爪下守护了她……

  这几日来的担惊受怕,恐惧忧虑此时已通通化为无边欲火,如同烈火般焚烧着五脏六腑,情难自已。牙齿轻轻咬动着薛小姐湿润的舌尖,手掌缓缓地抚弄着她的颤抖的椒乳,渐觉神志一片迷离。

  「啪!」

  一声脆响,梅香登时清醒,脸庞火辣辣的一片。

  薛湘灵连忙退后几步,眼神中流转出愤怒、惊讶、羞涩诸多神色,双靥酡红,柳眉微蹙,身体似在轻轻颤抖,低声怒道:「你……你……」

  梅香捂着火辣刺痛的脸颊,柔情欲火登时化作冰冷悲切,心中一阵绞痛,盯着薛湘灵妙目一言不语,睫毛掀动,两行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第五章

  「嗯……嗯……啊……啊……」

  薛府别院之中,梅香趴在薛夫人精赤白腻的身上连抓带咬,只痛的薛夫人不断低声呻吟惨叫,来回扭曲,带动的牙床幔帐簌簌摇晃,波翻浪涌。

  而梅香却始终眼神冰冷,隐隐中又似透露出一丝凄凉决绝,手上用力揉捏这薛夫人白腻柔肤,口中撕咬着硕大雪乳,留下了一条条、一道道血红色的印记,极为耀目。

  自从那夜之后,梅香和薛湘灵的关系就变得极为尴尬,虽为主仆,日夜在一起,但却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就连眼神目光偶尔碰到一起,二人也是不约而同地迅速转头躲开。

  梅香心中凄苦万分,那天自己经历了一番生死缠斗,好似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从撞破王青奸计开始,自己多日以来不断思索应对之策,终日惶惶不安,如同惊弓之鸟,再到上元之夜的拼死一击,王青扼住自己咽喉时的绝望,绝处逢生遇见小姐时的惊喜欢愉,最终一切都在那夜薛湘灵柔声细语中,彻底化作无边的欲火与爱意。

  但这一切的一切,却只能深藏在心底,不能告知薛小姐。

  梅香心中矛盾异常,她好想不顾一切对薛湘灵说出自己为了她付出了多少,好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真相都告诉她,但话到了嘴边,却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冲破内心与道德束缚的一吻,以及薛湘灵绝然的一记耳光,让她感到无比自卑悔恨,感到自己是多么的肮脏与低微,薛小姐似乎距离自己变得好遥远,用尽全力伸出手去也碰不到、摸不着。

  手上蓦地狠狠拧了一把薛夫人下体光溜溜的白虎阴唇,不待其呼痛,张口便咬住了她的下唇,牙齿逐渐用力,眼泪却在眼眶中滴溜溜地打着转。

  「你为什么这么贱……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

  「唔……唔……对不起……是我不好……」

  薛夫人痛彻心扉,仿佛四肢百骸都要散架一般,面对这个年龄比自己女儿还要小的侍女丫鬟,心中只是感到无限的恐惧与害怕,耳边听得她的质问,不敢不答,口中只是唯唯称是。

  以往王青奸辱蹂躏自己,一半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兽欲,一半是为了羞辱自己,虽然每次都觉得屈辱异常,但王青那滚烫硕大的肉棒也可以充实填满自己的欲望。

  但在梅香这里,似乎只剩下了虐待与仇恨,她纤细的手指每次都要把自己折腾到奄奄一息,她冰冷的眼神似乎能够看透自己内心深处的懦弱,在她略显青涩的肉体之下,如同坠入冰窟,心中只剩了胆怯与恐惧,以及那一丝丝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快意。

  「啪!」「啪!」

  梅香骑在薛夫人身上,好似报复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她的如花俏脸,只打的两颊如血,自己的手掌震的生疼,心中这才稍感快意。

  看着身下薛夫人泪眼汪汪,满面红云,嘴唇微微颤抖,想叫又不敢叫的模样,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歉意,冷哼一声,伸手将其拉起,坐于其深后,一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豪乳,一手慢慢抠挖着她的阴门,玩弄着那如婴指般充血的蜜核。

  刚从暴风骤雨般凌虐中缓过来的薛夫人,忽被如此温柔爱抚,耳边被梅香樱唇轻吻吹气,娇躯感受着她火热的青春躯体,不由得兴奋的周身发抖,蓦地双腿一紧,蜜汁喷溅而出。

  梅香手指来回捻动着滑腻黏稠的花液,沉默良久,忽的叹了口气,将脸靠在薛夫人的雪背上,轻声道:「夫人,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呢?」

  薛夫人一怔,恍然回神,竟似乎对「夫人」这个称谓甚感陌生。

  徐府尊早已在整个登州张贴通缉布告,差役倾巢而出,恶奴噬主之事实乃罪大恶极,所有人都恨之入骨,整个府衙都誓要拿到王青,但王青似乎人间蒸发,再无一丝一毫消息。

  「或许……或许他已经葬身大海也未可知。」

  冰冷纤细的手指依然在身上不断游走摸索,但薛夫人心中却感到一丝寒意,惴惴不安,讲出来的这番话,连自己都不是特别相信。

  梅香依然把脸贴在她后背上,合上妙目,不断思索,却始终也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又是轻叹一声,柔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王青到底拿住了你什么把柄,让你这么怕他?现今咱们都在一条船上,说出来,也好早做防备。」

  薛夫人周身一紧,蓦地僵住,心中登时激荡鼓舞,一时不知如何张口。

  过了半晌,方迟疑道:「是……是一本书,吕大人当年刊印的那本闺范,连带还有几封信……」

  「那是什么?」梅香疑道:「哪位吕大人?」

  薛夫人轻轻挣开了梅香的双臂,转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正色道:「梅香,我同你说了这些,你切记不要传与他人,我们薛家的命运……连同我们娘俩的姓命,就全在你的手上了……」眼神甚是坚毅。

  梅香心神一振,这一瞬间,仿佛日间那个肃穆威严的薛夫人再次回来了,事关薛家以及小姐命运,当下心中一动,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决定严守秘密。

  薛夫人盯着梅香的眼看了半晌,见其毫无适才的鄙夷、轻视、淫亵,知其心中重视可靠,稍感宽心,当下轻叹一声,慢慢述说了起来。

  原来当今圣上万历皇帝久无皇子,偶然间临幸了宫女王氏,诞下龙子朱常洛,王氏因此母凭子贵,封为恭妃。

  但万历却始终嫌弃王氏宫女出身,连带对朱常洛也疏远不喜,恰好没多久万历宠爱的郑贵妃亦诞下皇子朱常洵,便有心立其为皇储,将来扶持郑贵妃执掌后宫。

  此一石激起千层浪,废长立幼,自古取乱根源,群臣纷纷上书反对,由此开启了旷日持久的国本之争。因为立太子之事一拖再拖,十几年来各方争锋,明末党争也由此拉开序幕,齐党、楚党、浙党等纷纷走上政治舞台,朝堂之上互相攻讦,一片混乱。

  时有山西按察使吕坤,采集历代烈女贤妇事迹编成《闺范图说》一书,后郑贵妃将自己增补进去重刻发行,瞬间在朝堂之上引起风波,正当皇亲外戚与朝臣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一匿名之人为《闺范》作序,历数古来废长立幼之事,这下便炸开了锅,无数官员遭贬,吕坤也因此致仕。

  万历皇帝对此轻描淡写处理,不久之后朱常洛立为太子,朱常洵封为福王,此事才告一段落。但福王一直留京并未就藩,故而仍不断有传言,郑贵妃及国舅郑国泰要废掉太子,扶福王登位,而皇帝态度暧昧,太子处境依然岌岌可危。

  薛翰林坚持长幼有序,国本不可动摇,自然是力保太子,坚定站在太子一边。不久之后,内阁大学士沈一贯秘会薛翰林等太子一党,策划由薛翰林重为《闺范》一书做跋,矛头直指福王与郑国泰,内阁与朝臣相互助力,借由舆论稳固太子位置。

  沈一贯时任内阁首辅,希望借此行动扳倒次辅独霸内阁,薛翰林等太子一系则希望福王就藩,国本正位,两边一拍即合,当即行动。而实际散发《闺范》新跋之人,则找到了京师一无赖生员皦生光,此人还是当时跟在薛翰林身边的家奴王青联络到的。

  果不其然,此事一出,震惊朝野,皇帝严令搜查,官员纷纷遭贬,锦衣卫大肆搜捕,无数人头落地,整个朝堂风云激震。

  最终皦生光被斩首,次辅朱赓被开除内阁,郑氏外戚亦得以收敛,太子暂且得以保全,而沈阁老和薛翰林置身事外,可以说谋划相当成功。

  薛翰林担心长留京中引火烧身,不久之后便称病致仕,回到登州,而其随身携带的,正有沈阁老与其谋划通信密笺。按理说此事凶险,不应落笔着墨,但薛翰林提防沈一贯过河拆桥,因此秘藏书信,互为掣肘。

  这些事关朝廷高层纷争,党派利益纠葛,薛夫人一介女流也并不是多么明了,但当王青将不知如何盗得的书信拿出时,薛翰林的笔迹自己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当年京中血雨腥风,郑贵妃、郑国泰依然虎视眈眈,薛夫人胆战心惊,自然明白若是此信公之于众,薛家必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别说这么多条人命,这么多官员仕途夭折要薛家负责,单就妄议国柄、诽谤皇亲,皇帝这一关过不去,郑国舅、沈阁老这一关亦是难过,必会招致疯狂报复。

  薛夫人所知亦有限,讲的不清不楚,但梅香听了还是惊的目瞪口呆,心中激震不已。想不到事情如此复杂,牵连如此之广,甚至连皇帝、太子、首辅亦有瓜葛,这些事已经完全不是她一个年幼丫鬟可以理解接受的了。

  薛夫人苦笑道:「现在你可明白了,为何我要委曲求全,受王青的摆布?我……我实在是为了这个家,为了阖府上下的性命安危……这些爷们之间的国家大事,咱们女流之辈不懂,也不明白,可他们惹了祸,受苦的还是我们女人……」连连抹泪。

  梅香拉着薛夫人的手,五味杂陈,想要安慰,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原以为王青掌握的无非是一些田产、贪腐,甚至可能是房中私密之事,这些只要扯破脸皮,上下使一些银子,凭借徐府尊这一层关系,也勉强可以化解,但现在来看,只要透露出任何一点风声,都会立马招致祸患,成为整个朝廷高层的公敌。

  看着薛夫人泪眼婆娑,面色惨白的模样,梅香暗叹一声,柔声道:「王青已然失踪,现在也无法可想,能做的,也只是搜查一下他的住处、乡下老宅,看看是否将书信藏匿其中,其他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薛夫人低声道:「嗯,这些要快快去做,否则王青折返取走那就万事皆休了。我……我行动不便,梅香,这些事……这些事全要靠你了……」

  见梅香点头,心中不由有些歉然,又有些感激,当下轻轻颔首,主动在梅香唇上献上一吻,柔声道:「湘儿那……也请你不要露了风,过一段日子就是她的大喜之日,我不想她为此担惊受怕……」

  前几日周庭训遣人来提亲,薛湘灵满面羞红,已然默许。上元之夜薛周二人畅谈,颇有知己之感,又兼王青噬主后,周庭训频频遣人宽慰,送了不少礼物,早已芳心暗许。

  薛湘灵没有意见,薛家其他人自然欢天喜地。周家高门大第,和翰林府甚是般配,周庭训又是一表人才,文采不凡,二人天作之合,实属良配。

  周家一早便来下了文书,纳了彩,定下了六月十八日将薛湘灵接入周府成亲。这段时间以来,周家忙着起新宅,薛家忙着采办嫁妆,订制吉服,人人脸上喜气洋洋,唯有梅香心中酸楚不已,嫉恨有之,委屈有之,自怜自卑亦有之。

  窸窸窣窣,梅香整好衣衫,便要回去。自从王青离府之后,薛夫人虽然对自己所求皆是迎奉,但再也没有叫过自己一声「主人」,自己在薛家的地位越来越显得尴尬多余。

  「她们母女二人,已经不需要我了。」

  梅香暗叹一声,悲从心来,彷徨不已。

  「梅香姐!」

  耳畔听有人喊了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菊友,正抱着两个彩瓶,眉花眼笑。

  「夫人又留下你吩咐什么事呢,怎么忙了这么久?」菊友笑道:「要不我跟夫人商量下,咱两换换班得了,我去侍候小姐,嘻嘻,我倒是愿意和小姐一块玩呢。」

  梅香脸上一红,啐道:「小丫头胡说八道,换班哪有这么容易,夫人又有什么事吩咐了,无非就是嘱咐小姐的婚事罢了……对了,你拿的是什么?」

  菊友把彩瓶朝前一杵,努嘴道:「胡妈妈采买的花瓶,要给小姐配嫁妆的,不过怕她不中意,让我先拿给夫人看看样。」

  想到房内薛夫人赤身露体正自卧床,梅香心中突的一跳,忙道:「还是我拿去给小姐亲自看看吧,小姐的脾性你也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夫人看了也是无用。」

  菊友「扑哧」一笑:「我也是这般心思,可笑胡妈妈胆小,不敢去招惹小姐怕挨骂,喏,梅香姐你拿去吧,也省得我跑一趟,嘻嘻。」

  梅香啐了一声:「你就知道偷懒。」伸手结果彩瓶抱了,告别了菊友,朝薛湘灵闺阁走去。

  来到门前,不由得放缓了脚步,这几日来主仆二人相对无言,实不知要如何张口。

  透过窗格,看到薛湘灵正手托香腮,拿着一本书百无聊赖的翻阅,梅香心中不禁暗叹一声,这一切全都是这些书所害,《闺范》本为贞洁烈女作传,现在却成了致使薛夫人堕落淫荡、薛府忠义之家蒙难的祸根。

  轻轻推门进入,将彩瓶放至桌上,站在一旁一时不知如何。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