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双子杀手

「组织上边已经布置下了任务，这回的额外要求是目标人物必须活擒，当然，若实在无法脱身的话可以选择灭口。」露易丝看了眼身旁已经穿戴好特殊作战战术装备的赵易思，「组织还提醒了几点目标事项，第一个是要防备对方可能早已有所防范，第二个是如果不幸落入对方的研究人员手里就直接吞服药丸，第三个是这回没有布防警戒图，除了建筑本身的设计图之外，这回行动没有任何其他的图示来辅助我们潜入。」

「知道了，你也准备一下吧。这回可能需要带两个保密装置，一个是常规氰化物，一个是瞬发式脑干破坏器。」「有必要这么高规格吗？」「不管是什么原因，带着总比不能把秘密带入坟墓里好得多，至少不必担心被捕获后受尽折磨和屈辱。」「也是。那检查完就准备出发吧。」

……

10000 ft高空。

「确认任务代号，「夜枭」确认，重复一遍，任务代号「夜枭」确认。」「确认代号，准备高空投放。」

「气压稳定！打开机尾舱门！还有约20s到达任务投放区间，请特工注意离机时机！」

投射在面罩上的红色，在一刹那转变为了绿色。

「到达投放区间，祝好运，特工！有缘再会！」

风在耳旁呼啸而过，刮得耳朵有些生疼了。暗红色的长发马尾在脑后随劲风向天空飘着，「还有30s准备开伞，跟紧咯，妹妹~」

200ft高度。开伞。

随着落地带来的脚踏实地的感受，我俩迅速收拾好降落伞以避免暴露所带来的麻烦，「准备潜入，这回没有任何警卫警戒提醒，要小心行事。不要触动任何防卫装置。」翻滚到某个在潜入前商量好的通风管道旁边，小心确认了周边的警戒情况后我俩穿戴好了保密装置，并且再三确认装备和任务无误后联手撬开了通风管道的防护网。

「行动开始。」

……

坐在办公室背后的我悠然自得，丝毫没意识到有任何危机将要到来的感觉。「今天的例行检查做完了吗？」「差不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CRC-B5小队还没有回应KR3每日例行协议。」「去看看，我大概猜得到这帮臭小子肯定又在偷懒，昨天我看见你手下的史克尔给那几个臭小子送了几箱啤酒来着。」「……额，属下的问题，我一定会清查的。」

「你说什么？CRC-B5发出了求救信号？快，敌袭，拉警报，全面清查设施！」

……

「看起来，唯小姐对即将要被带走这件事似乎毫无准备呢~」解除了装备覆盖着的掩饰光学迷彩，穿着平常战斗装的露易丝向着唯走去。「蓝花边白丝短裙，并且拥有一头暗红色长发……是你没错了……被誉为杀手界的病娇狂魔，露易丝小姐。」「多谢多谢~唯小姐可真是过奖了~但我们现在毕竟是有任务在身，还请跟我们走一趟……不然，我或许会找个在组织外行动的机会将你慢慢的吃·干·抹·净·哦~？」

「你大可以试试看？反正我的时间也还算充足，陪你们这些杀手玩一玩貌似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唯小姐，你这话……认真的吗？」「嘛，陪你们玩会也并不会耽误我接下来的试验，这点还是无伤大雅的。要来坐坐么，看起来不像杀手的小妹妹？」「啊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真的有·趣·呢~！既然你邀请了，那我坐一坐，或许也并不会妨碍我接下来的收尾工作呢~」

「那么，请坐吧，由我来泡杯茶给你喝吧。」

「既如此，那我也便无需端着杀手这层身份在这里说胡话了~」

……

「好茶，但不知道这茶叶是从何而来？」「呵呵，这点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不过……该说你是杀手小姐好呢，还是可爱的小妹妹好呢……？」

没有任何预兆，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心脏毫无预警的突然急停了下来，这并不是保密装置启动了，「？！可恶……你做了什么……？」「放下戒备心，能选择毫无防备的喝下对方给的任何东西……你说你，是否是太急于换取我的信任了……杀手小妹妹？」努力想保持清醒的意识将口中的氰化物胶囊咽下去，但向我走来的是数名全面武装的机械保安，由于意识还在和目标下的奇怪物质做对抗，一时之间我丝毫分不出任何精力去支撑起身体去对抗它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大步走过来，以一种极为粗鲁的方式将一个口塞强硬地塞到了我的口腔之中。「可恶……这回情报有误……明明应该能骗取到目标的信任啊……」

但这还没完，我突然意识到赵易思还没有出现，难道她也……？「嗯！」机械保安可没有那么多感情，只觉得脖颈上猛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注射完毕，请求下一项指令。」「带走吧，顺带把附带的那只小老鼠也抓过来……我可是要亲自调教调教我花了钱买的「模特」呢……」「明白。」

可能连露易丝自己都不清楚，她早就被组织判定为不宜和其他特工杀手合作，需要被处理掉的具有不确定性的因数之一。而正好，组织也在一场科技交流会上找到了唯女士作为技术研发的合作人员之一，为了能够满足组织的除名需求，需要将她在特定的时间和任务中「正确的殉职」，唯的研究某种意义上不可缺少。

……

3h 经过。

……

「……嘶……头好痛，脖子也是……等等，我不是在完成任务来着……」轻轻晃了晃脑袋，但沉重的感觉却如影随形。「眼前怎么一片黑……我记起来了，任务失利了，现在我估计是被抓起来了，等会，赵易思呢？难道她也被抓了么？还有口里这是啥啊？」

「看起来，杀手小妹妹醒了呢。来陪我玩会吧。不过……还是得先将会自动把玩具破坏掉的东西先拿掉呢。」头上的面罩还没拿下来，但是却能感受到任务目标的双手在我身上游走「……其实这样也不错……？」刚有这个念头我便打消了，作为特工本身就不能有这种想法……可恶……怎么会感觉身体这么热……

双手不自觉的捏紧了又放开，明显是有什么药物影响了我的神经系统……越来越热了……啊……「这只是开胃菜哦~如果你连这都忍不住……那后面可有你好受的呢~」若非双手被牢牢固定在类似于椅子的扶手上，我肯定会转守为攻啊啊啊啊啊……

随着保密装置的取出，我心中难免不生出一丝未知的恐惧感，这种感觉来源于面前这个女人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很难不怀疑我是否会被她变成一个只知道色色的人棍之类的东西……

「猜对了哦~有奖~」

「？！」仿佛有读心术一般，我的心中所畏惧的事情被她一言道中。也就在这时，她继续靠近我，将我头上的面罩拿下，遇见数小时没见到的光线，眼睛不免在刺激之下眯了起来。「挺可爱的，不是么？」一只右手似乎穿着银色长手套的女人的手用握的手势捏住了我的脸。

待能仔细看清楚时，她的那只手却收了回去，在一旁的似乎是药品的架子上翻找了起来。「是我的错觉吗……那只手……好像并没有掌纹和毛孔……？」那如同金属一般闪亮的右手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大自然天生的造物，而更像是无机物所能产生的艺术品。「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赵易思呢？她该不会也落进这个女人的手里了吧……？」

「通行许可：赵易思。权限三。允许通过。」「赵……赵易思？」看着面前走进来的jk，颤抖的声音无不在揭示我内心的疑惑和因反叛而感到的惊怒。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姐姐。组织已经对你够仁慈了，三番五次你对那些人做出的出格的事，组织已经受够了。而这回，组织将任务交给了我……对，前几个月你接下任务的时候，所打听的一切，全部都在组织、唯小姐……还有我的掌控下……」

「所以，虽然很对不起，但是，我没有任何选择，姐姐……只能请你带着这份遗恨和咽不下的气去底下了……」她的右手，攥着唯刚刚配好的药剂，闪电般的扎在了被迫毫无防备的我脖颈上……可能……这就是命运对我想开的玩笑吧……

意识逐渐涣散开来，再也聚合不到一起去，而名为露易丝的少女，眼神空洞而涣散的望着面前的另一位含泪的少女。

从药剂注入的地方开始，肉体自内而外开始变得僵硬，最后皮肤慢慢的失去了褶皱，变得如同塑料般光滑反光。可爱的嘴唇恐怕这辈子都再也无法闭上了，里面看起来就很适合色气的小舌头也是如此。眼瞳化作两个闪亮的玻璃珠，调节焦距这件事已经不属于这两个珠子了。暗红色的头发开始由原来因为长时间出勤任务而稍有缺失护理有些硬硬的质感，变成了假发所常用的材质顺滑地披在脑后。身体也是一样，但在变成塑料的材质时，每个关节所在的地方都略微凹陷下去一些，内部形成了球状的人偶关节。随着这份改造自上而下轮到脚时，面前的赵易思再也无法忍住内心的痛苦和煎熬，崩溃地跪了下来，在有着「露易丝」这份外表的可爱人偶脚下哭了出来。

「啊呀~姐妹相互残杀和恸哭，真的很令人兴奋呢~但是你们老板其实还给了我一个条约，那就是——我可以随意处置你们两个~」

「所以~现在~我很·对·不·起·你·哦·~？」

被毫无感情的机器的手粗鲁地从地上一把抓着头发拉起来，脸上的泪痕还没抹去，便被提着头发被迫把头仰了起来。

「来~喝下这瓶药~这个也正好是我的研究之一哦~就当是为我做实验提供一下免费的素材吧~」

强迫着被灌下了一口灰色的药物，那感觉像是一次性吞下了直接打碎并且泡过了的咖啡粉末一样。

「给你穿上点好看的吧，毕竟……变成石头之后就不能再改姿势了哦~」

一双高跟鞋便被这么穿在了脚上，而正好在穿上的一瞬间，我感到脚尖一阵麻木和刺痛，就像数千只火烈蚁在啃咬着足尖。由于还沉浸在刚刚的悲痛之中，只能用肿起来的喉咙勉强问出一句：「……为……什么……要（嘶哑）……这（嘶哑）……样…样……」

刚问完这句，喉咙便肿痛到开始能感觉到由于气管不通畅所带来的的窒息感。头在一阵阵晕眩中完全做不出下一次思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会被变成什么……

足尖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血肉的质感，有的只是和沙石铺成的水泥路一样粗糙的表面和质感的像原来足尖形状的粗糙石雕，而这痛苦的感觉还在上升，在一阵阵麻木之中，化作石雕的部分已经抵达了臀部下侧不远处。

「看起来你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悲伤呢，这可不行呢~你可是到时候要作为吉祥物一样要放在研究所门口作为观赏的说~所以加点能让你改变表情的东西吧~」说罢，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跳蛋，在石化进行到我的私部前用力塞了进去。「嘛~这就差不多了~开机玩一玩吧~」

下体额外传来的快感和石化所产生的痛苦双双打在了一起，而脑子也感觉快要炸掉一样，眼睛止不住地上翻，表情管理也失控了起来。现在，我的脸上不知道倒底是被玩坏的表情，还是仍然沉浸在悲伤的表情，还是石化时所带来的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又或是……三者都有……？

双手被迫固定在身后，而每个关节也在痛苦中化作了石头，现在，我只能面对最后我会被石化成一尊雕像的事实。

「……」「什么？」她靠了过来。

「……」「……呵呵，你姐妹俩最后还相互袒护呢……我可以满足你这点要求，所以，现在，变成可爱的石像吧~」

「……」不会再有响应了。从此世上不存在赵易思和露易丝这两位特工，有的只是名为「赵易思」的石像和「露易丝」的提线人偶。

……

……

……

数十年后，该实验室失火，事故后，一尊石像和一个提线人偶始终没能找到。而随之消失不见的，还有实验室的主持人，唯小姐。

没人知道或者看见她们去了哪里。

有的，只不过是现在仍在流传的都市传说罢了。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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