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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同人续17.4- 21.1) - 11,3

[db:作者] 2025-08-09 15:09 5hhhhh 7320 ℃

  我见她连启了十瓶啤酒,觉得有点太多了,就用手指着啤酒说:「您一个人喝这些太多了,而且现在已经黑天了,回去太晚不安全。」

  「走开,不要烦我。」

  我叹了一口气,在她面前坐下了:「这样吧,我陪您喝一会,行吗?」

  她白了我一眼:「今晚不用陪你的老大吗?」

  「什么老大?」

  「你现在的老大不是邢局吗?」

  「您怎么还记着这件事?早就翻篇儿了。」

  「翻篇儿了?我是冷血动物,又不会护犊子,跟我喝酒不会影响你的前途吗?」

  「您就别发火了,这段时间您把我折磨的也够可以的了,全局里就没有第二个比我倒霉的人,您的气也该出够了。」

  「谁折磨你了?不要以为我是小肚鸡肠的人。」

  「您还不够小肚鸡肠?」我看了看周围,小声对她说:「您把我使唤得像条狗一样,现在局里的女同事见了我都躲得远远地,没人敢跟我搭档,您还不够解恨吗?」

  「我解什么恨?我工作干不明白,感情稀里糊涂,就是个失败者,你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就别再来找我了,省得把你的层次也降低了。」

  我见她对那天吵架的内容还念念不忘,知道自己当时讲的话比较重,确实伤害到她了,想说点道歉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就低下头开始一杯杯地喝酒。

  这是一次比较压抑的对饮,两个人各喝各的,没有碰杯也很少交流,等喝到五六瓶的时候,蓉阿姨忽然拿出一个小盒放到桌子上,我仔细一瞧,那里面似乎装着一个戒指。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故意大声问我。

  「不知道。」

  「你刚说完我要单身一辈子,就有人要跟我求婚了,怎么样,气不气人?」她特意把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戒指欣赏起来。

  我知道她想气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那好呀,恭喜您名花有主了,真是可喜可贺,普天同庆。」

  「你不想问问我跟谁结婚吗?」

  「这有什么关系呢?您跟谁结婚都成,反正您以后当了贤妻良母,阴阳调和了,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蓉阿姨瞪了一眼我,没有再说话,继续往杯子里倒酒,我也识趣地闭口不言。

  又喝了三四瓶后,她忽然把杯子重重一撂,不悦地看着我说:「你对我结婚的事一点都不关心吗?」

  「瞧您说的,我当然关心了,可是您现在情绪不高,我不敢问呀。」

  「你以前不是说怕我被人骗吗?现在又不怕了?」

  「您是成年人,又是我的长辈,我可不敢在您面前说三道四了,否则下次该让我去掏大粪了。」

  「你可真能装,这会儿又装得像只小猫似的,那天跟我吵架的劲头哪儿去了?」她带着几分醉意盯着我。

  「咳,我那天昏了头了,说了一堆不靠谱的话,您就当我放了一堆屁,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从来没见你放过那么响的屁,这几天我回想了一下,你放的屁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那都是气话,我下次不敢了。」

  「虽然是气话,但也是真话,你肯定憋了好久了。」

  「妈,咱们碰一杯吧,一晚上都在喝闷酒,忒没劲了。」我举起酒杯递到她面前。

  她缓缓把酒杯放下来:「我跟你是话不投机半杯多,没什么可说的,你走吧。」

  「妈,您怎么了?」

  「我喝多了,不想再喝了,你回家吧。」

  「一会儿您怎么办?」

  「我已经联系小水了,她马上就到。这下你放心了吗?」

  我回头一瞧,影影绰绰地看到了小水正向这边走过来,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当下放下酒杯悻悻地走了。

  走出没多远,我又看了一眼蓉阿姨,她的脸色只是有一点微微发红,显然还没有到量,看来她只是想让我离开。或许她真正赶我走的原因并不是那天的吵架,而是认为我不重视她,没有认真打听她被求婚的事儿,她似乎对我不以为然的态度有点生气,可是我又能表现出什么呢?

    20。12

  蓉阿姨宣布要结婚的消息后就更「恨」我了,在工作中越发铁面无私,处处针对我,连请个假都不许,我觉得自己从参加工作以后就没这么惨过,原来女人要害起你来简直无孔不入,有时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我真的受不了了,写了一份辞职报告交给她,她看了几眼就打回来说写得不行,让我重写,结果重写之后依然不合要求,我悄悄去找局长和梁政委,得到的答复是这件事由蓉阿姨全权负责,不能绕过她。我不能明说自己在天天忍受沈局的荷尔蒙蹂躏,只好暂时打消离开的念头。

  就在我以为她对我的折磨无穷无尽的时候,一件事情的出现改变了局里的形势。那是一天傍晚,我们忽然接到了出警的命令,到了现场发现一栋大楼燃起大火,消防官兵已经控制住了火势,楼里的人也基本都撤了出来。

  我觉得似乎没有我们的事了,就问正在现场指挥的邢副局长怎么办,他悄声说副市长家住在六楼,里面收藏了很多珍贵的古玩,让我带几个人帮忙把东西抢出来。我说等把火扑灭了再进去行吗,他说火都扑灭了还用你干啥,那些收藏品价值不菲,是副市长多年的心血,他视若珍宝,如果我们不去的话副市长就要自己进去了。

  看来邢副局长一心要往上爬了,我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带着几个同事冲进了单元楼口。眼看要到六楼,却听见有一家传来呼救声,原来是几个瘫痪的老人刚睡醒,正在边敲管子边喊叫。

  同事问我怎么办,我说当然救人要紧,于是带着他们砸开门冲进去,没想到那是一个老年之家,床上躺着七个老人,地下还趴着一个昏倒的护工。眼看火势还没有扑灭,这个单元也处于危险之中,我们当机立断,七手八脚把八个人背了出去,直接送到了救护车上。

  邢副局长刚见到我们出来时很高兴,等发现副市长的收藏品没带出来却马上把脸阴沉下来,批评我们执行任务不坚决,让我们再回去一趟。我说上面火情严重,再回去的话很危险。他勃然大怒:「这是市领导交给我们的光荣任务,那些古玩都是无价之宝,你们畏手畏脚,难道让我进去不成?」

  我们之前上楼已闻到浓烈的煤气味,保不齐是谁家的燃气泄露了,如果再上去恐怕凶多吉少,因此大家都踌躇起来,不想再去冒险。

  邢副局长见大家不作声,火气更大了,直言要处分大家,我看场面有点僵,就主动说:「我去一趟吧。」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嗯,你的身手还比较敏捷,注意安全。」

  我刚走了不一会蓉阿姨就到了,她发现大家几乎都在松了一口气,发现我不在后又紧张起来,同事说我去取副市长的古玩了,蓉阿姨一听眼睛就瞪圆了:「这不是去玩命吗?」马上找到邢副局长理论起来。

  邢化弓平静地说:「火势已经控制住了,我只是让小凌上去取点东西。」

  「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你是不是搞错了?」蓉阿姨质问道。

  没等邢局回话,副市长家的那个单元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从六楼的窗户里爆出火光和浓浓黑烟,无数碎片和废渣崩落下来,溅得到处都是。

  我的一个同事大喊:「不好,燃气爆炸了,小东还在里面!」

  邢化弓这时惊得目瞪口呆,蓉阿姨又急又气,她跺了两下脚后连忙和闻声赶来的消防员一起展开营救,奈何找了半天也不见我的踪影,大家都以为我被炸得粉身碎骨了,纷纷哭了起来。

  蓉阿姨气得冲到邢化弓面前大喊起来:「这下你满意了吧?你去把凌小东还给我!」

  「沈局,你冷静一点。」

  「冷什么静,你想让领导开心为什么自己不上去?我告诉你,要是凌小东有什么闪失,我就跟你没完!」

  正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我突然浑身发黑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众人见到我以后兴奋地把我围在中间轮流拥抱,蓉阿姨也冲到我面前,我以为她也要拥抱我,她却二话不说给了我两记耳光,打得我直发懵。

  「混蛋,消防员都不能直接进去,你就敢冒险进去了,你不要命了吗?」她训斥我的时候满脸都是怒意,眼里却闪着晶莹的光。

  我傻呆呆地说:「当时没考虑那么多。」

  邢副局长过来安抚了我一下,接下来居然问:「那些收藏品拿下来了吗?」

  我用手一指远处的十几个旅行袋说:「都在那边了。」

  蓉阿姨看到邢局还在惦记副市长的古玩,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她拎起一桶脏水就冲了过来,几个同事都没拉住她,我见状不妙,急忙挡在邢局面前,结果她把半桶水都泼到了我的身上,一股脏水的异味马上传了出来。

  「疯子!」蓉阿姨罕见地暴怒无比,她冲着邢局大喊着,完全失掉了平时的沉稳与冷静。

  几个同事见势不妙,急忙拥着邢副局长去见副市长,现在正是他该表现的时候了。

  「傻子!」蓉阿姨又向我喊了一声,把剩下半桶水也浇到了我身上。

  大家赶紧把她也拉到一边,我苦笑地看着浑身脏水和黑灰的自己,感觉自己要变成一个泥人了。这一晚上先遇火情,再遭水攻,真是水火无情,人也无情。

  几天之后,邢副局长果然得到市领导的表扬,还跟副市长一同吃了饭。只是他交给上级的报告里对我只字未提,蓉阿姨非常生气,到梁政委那里去申诉,反被他告知要以大局为重,不要计较个人得失。

  蓉阿姨真地很愤怒,很罕见地跟梁政委拍了桌子,梁政委等她发泄完以后才耐心地劝她把眼光放长远,邢化弓肯定会高升的,以后他在市里工作对我们只有益处没有害处,还是不要得罪他。

  梁政委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蓉阿姨若是坚持己见反倒显得气量狭小了,她失望地退出来,却看见我穿好衣服要往外走,纳闷地问我:「这么晚去干什么?」

  「晚上有行动。」我边走边系衣服上的扣。

  「什么行动?」

  「晚上副市长去参加同学聚会,邢局让我们去保护一下。」

  「凌小东!」她气愤地喊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干什么?」

  「你跟我出来。」她大踏步地出了局里大楼的门。

  看她的样子很生气,我只好跟了出去。可是她在前面飞快地走着,任凭我在后面怎么喊也不回头。最后我只好快跑几步追上她:「沈局,您找我有什么事?」

  蓉阿姨猛地转过头盯着我,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是不是受虐狂?」

  「您是说邢局的事吗?放心,今晚不是苦差事。」

  「他就会推过揽功,上次害得你差点送了命,你怎么还给他跑腿儿?」

  「他是领导,能不听他的吗?」

  「我也是你的领导,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马上笑嘻嘻地说:「怎么会呢,现在就在听您讲话嘛。请问有什么指示?」

  「你肯听我的吗?」

  「当然听了。」

  「好,我命令你,今晚不要去参加他指派的行动。」

  「嗯……好吧。」看着她铁青的脸,我觉得还是顺她的意比较好,于是给邢副局长打个电话请假,他略显不悦,但还是准了我的假。

  蓉阿姨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以前你不是最桀骜不驯的吗?怎么现在变得像个小媳妇了?」

  我「嘿嘿」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前几天还说没有抱邢局的大腿,怎么现在又想通了?」

  「不是抱大腿,是跟领导搞好关系。」

  「我看你就是犯贱,不被人使唤就难受。」

  「同志,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好吗?」我耐心地说。

  「谁是你的同志?同你个鬼,志你个球。」她的火气依然很大。

  「妈,您最近的脾气太大了,我建议您出去旅旅游放松一下,也可以缓解压力。」

  「我不需要放松,也没有压力,反正我上怕领导,下怕同行,当上副局长也是靠别人立的功劳,我还有什么脾气?」

  「您还在为我那天说的话生气吧?我郑重地跟您道歉,您就原谅我吧。」我急忙说。

  「不,你一点儿都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会保护下属,没有维护你们的尊严。」

  「您现在好多了,很像个合格的领导了,不过您前段时间把我折磨得太惨了,有点过犹不及。」

  蓉阿姨幸灾乐祸地说:「听说你在精神病院干得挺不错的?」

  「还行吧,就是那七朵金花我有点受不了,她们总吃我的豆腐,而且她们是精神病患者,做什么危险的事都不犯法,我可惹不起。下次别再派这样的活儿了,真的吃不消了。」

  「不会吧,你最擅长淫人所不能淫,还有你吃不消的?」

  「我对付正常女人还行,不正常的实在搞不定。」

  她走到自己的吉普车旁打开车门上去后,发现我站在原地不动,放下车窗问我:「你怎么不上车?」

  我听了精神一振:「我没听错吧?您让我上车?」

  「对呀,不敢上吗?」

  「不是不敢上车,我是怕您喊非礼。」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你要是敢非礼就试试。」

  我被她从未有过的凶恶眼神唬得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地乖乖上了车。

  上车以后我规规矩矩地做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不说挑逗她的情话,也不像以前那样放肆地看她。她一脸严肃地发动车子,缓缓驶出了公安局。

  车子开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寂寂无语,她冷冷说道:「话痨今天怎么不说话了?」

  我小声说:「这段时间被您治得那么惨,话痨也变成哑巴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

  「……」

  「你真的怕我了?」

  「没有,没有。」我干笑了两声。

  车子继续往前开,我还是寡言少语,这让蓉阿姨觉得有点不习惯,她忽然觉得不爽起来,以为我在用沉默与她对抗,这分明就是肇事逃逸的态度,难道以后都要像这样在冷战中对峙吗?恐怕到了以后就没有「战」而只剩下「冷」了。

  她越想越郁闷,禁不住又冷冰冰地问道:「你是不是故意和我拉开距离,以便今后跟着邢副局长青云直上?」

  「都说了跟他没关系了。」

  「你之前不是赞美他很有魄力吗?」

  「随口说说而已,您怎么连男人的醋都吃?」

  「放屁,我是说你有了外心,想换老大。」

  「换什么老大,您别胡思乱想了。」

  「我胡思乱想?为什么你今天见了我连个屁都不放?」她不满地说。

  「刚才在车下我已经放了好几个了。」

  「上了车以后为什么不放?」

  「我觉得今天的气场不太对,屁放多了怕您不高兴。」

  「别来这套,你是巴不得离我远一点吧?」

  「车里不是有您不愉快的回忆吗?我现在讲多错多,还是少说话为妙。」

  蓉阿姨见我一直在敷衍,气得数落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平时就数你干的缺德事最多,你倒学会沉默是金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大尾巴狼。」不管她说什么我都照单全收。

  「你以前对我什么样,现在对我什么样,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以前你什么事都管,现在就装成陌生人,显得你很有深度,很有内涵,是吧?」

  「……」

  「又开始扮深沉了?」

  「不是……」

  「你到底怎么了?故意不说话是吗?无声的反抗是吗?」

  「我一直在说话呀。」我解释说。

  「骗谁呢?你以前是这样说话吗?」

  「……」我没吱声。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吗?」

  「现在换词儿了,是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这句话说得没错,你真的是越来越坏、越来越变态了。」

  「……」我又选择了沉默。

  「凌小东!」蓉阿姨再也忍不住,她大喊了起来,「你就一直这样装哑巴吗?」

  「妈,您今天有点不对劲,」我疑惑地看着她,「是因为邢局的事吗?我跟您说,他一定会去市里工作的,只要他一走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他吗?」

  「他也不是我的老大,您才是,我不会背叛您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

  「我……怕继续挨收拾,您天天派我去最艰苦的环境执行任务,我快要挺不住了。」

  「挺不住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您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去找您申诉不是触霉头吗?万一给我加刑怎么办?」

  「所以你就消极抵抗,处处躲着我?」

  「唉,前一段时间纠缠得您太紧了,搞了那么多事端,怕您烦我。」

  「我不烦。」她低声说。

  「什么?」我追问了一句。

  「我是说,你对我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上次我说要结婚,你连个屁都没放。」她解释道。

  「怎么会呢,我不但放了,还祝您结婚快乐呢。」

  「混蛋!我要的就不是这个!」她又喊了起来。

  我被她的声音震得有点头晕:「那您让我干什么?帮您筹备婚礼吗?没问题呀,我明天就带人开始操作。」

  「凌小东,你想要气死我吗?」她的声音更高了。

  我觉得头更疼了,指着路边说:「妈,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这样好了,您把车子靠边,让我下去吧。」

  「你想逃跑吗?」

  「我待在车上只会让您更生气,还是让我先撤吧,您一个人待会儿消消气。」

  「畜生!你还在气我!」她居然抬起右手要打我。

  我吓得急忙托住她的右手:「求求您别发火了,专心开车好不好?」

  「那你还下不下车了?」

  「我不下了,就是您开到俄罗斯我也留在车上,成吗?」

  蓉阿姨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前面的路况上,嘴里也没闲着,开启了对我的狂轰滥炸模式,我不敢顶嘴也不能沉默,偶尔还要回应几句。

  她今晚憋了一肚子的火,从梁政委的办公室出来后就极为郁闷,得知我要给邢副局长做事后就更加愤懑,把我拉上车后本期待能说些交心的话,谁知我讲话半遮半掩、惜字如金,竟似要跟她拉开距离,这使她的愤怒达到了顶峰,现在连杀了我的心都有。

  这下我知道一个女人打开话匣子以后是有多疯狂了,她的嘴像机关枪一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向我开火,先是骂我被邢副局长欺负成那样都不反抗,是个窝囊废,接着指责我是真正的冷血动物,对她的事丝毫不关心,应该拿去挖坑活埋。

  我被她训得体无完肤,脑子都快炸掉了,整个人处于一种濒于崩溃的状态。我此刻无比希望自己没长耳朵,因为她的声音正像一把大锯把我的头部割开。我只恨自己没长翅膀,现在只想逃出这辆车,最好有枚火箭马上把我发送到外太空去。

  本来从公安局开到蓉阿姨家用不了多久,但是她领着我绕着城区转了好几圈,只为了不停歇地骂我。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愤怒,仿佛把我当成了杀父仇人,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恨我。

  感谢老天,她大概是骂累了,终于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我下了车就想跑掉,她「嗖」地一声拔出一把枪对着我:「别动!」

  我急忙把手举起来:「妈,不要开玩笑,当心走火。」

  「你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我是猜的。」

  「猜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走,跟我上楼去!」

  我很意外:「上楼?您不怕我吗?」

  「怕你?借你个胆子,再敢作妖就别怪我不客气!」她晃了晃枪口。

  「好吧,您把枪收起来,我跟您上楼就是了。」

  到了蓉阿姨家后,她打开门让我进去,我站在门口一脚在门里,一脚在门外,不肯进去,她推了我一把说:「为什么不进去?」

  「就在门口说吧。」

  「你以前不是最想进去吗,还藏在快递的箱子里让人推进去,现在怎么又不敢了?」

  「嗐,您就要结婚了,我不想破坏您的幸福生活。」

  「废什么话,滚进去。」她猛地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把我踢进了屋里。

  到了客厅她依旧举枪对着我,我无奈地说:「有话您就说吧。」

  「是谁帮助你监视我?」

  「没有人帮助我,再说了,谁敢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特别是在车里那次,你把我的麻醉枪和对讲机都换了,难道你会未卜先知吗?」

  「碰巧而已。」

  「碰巧?你的嘴可真硬。看看这是什么?」蓉阿姨猛地抠下自己的警徽给我瞧,后面竟然贴了一个小巧的窃听器。

  我看到实在瞒不住了,只好尴尬地笑着说:「您都发现了?别生气,开个小玩笑而已。」

  「买这个东西花了多少钱?」

  我把数字说出来以后,她吃惊地说:「为什么这么贵?」

  「高科技产品,就是这个价儿。」我也有点无奈。

  「你为了偷听我的消息还真下本啊。」她冷哼道。

  「还行吧,我觉得物有所值了。」

  「论起不要脸你真是无人能及,泡女人居然肯花那么多钱。」

  「能把这个东西还给我吗?」我试探性地伸出手。

  「想得美,没收了。」她把窃听器放进了兜里。

  「好了,您的问题都搞清楚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我还没说完呢。」

  「什么?您在车上骂了我一路,还没骂够吗?」我不解地看着她。

  「对了,没骂够。你为什么对我结婚的事漠不关心?」

  「您想让我怎么关心?是需要我当司仪还是伴郎?」

  「臭流氓,」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把我拉下了水,侮辱了我的身子,现在想拍拍屁股就走人吗?」

  「我没说要拍屁股走人呀。难不成要我对您负责?」

  「你说呢?」

  「好吧,妈,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跟您上床,不过您把我打得够惨,也算惩戒我了。以后您结了婚,我就不再来骚扰您了,这样成吗?」

  「不成。」

  「那您到底想怎么样?让我陪您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吗?」

  「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这样吧,我拿出个东西启发你一下。」她转身抽出了一根橡皮棍子。

  我一看就知道麻烦了,赶紧求饶说:「您不会是又要动粗吧?换个启发的方式行吗?」

  「不行!」她话音刚落就把棍子抡了过来,我知道她处于盛怒之中,躲闪只会让她更愤怒,当下抱住头蹲在那儿缩成一团,让她打了个够。

  等她打累了以后,我浑身剧痛地瘫倒在地上,呻吟着说:「这回您满意了吧?」

  「现在知道该做什么了吗?」她喘息着问道。

  「我给您买辆五十万的新车做结婚贺礼行吗?」

  「好呀,你还在胡说八道,看来还是揍得轻。」她眼露凶光地又站了起来。

  「妈呀,不要再打了,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还不成吗?」

  蓉阿姨不理会我的求饶,抡起棍子开始打第二遍,我只好又捂着脑袋蜷缩起来,这一轮暴打也是全力而为,揍得我直哼哼。

  等她打够了休息的时候,我心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不想办法就该被打成烂酸梨了,当下举手做投降状:「求求您别再打了,什么都听您的还不行吗?」

  「好,你说说对我结婚的事怎么看?」

  「我送您一套房子做婚房成吗?」

  「看来你还是没开窍呀。」她拎着棍子又站了起来。

  我一瞧苗头不对,赶紧一翻身爬起来,冲着门口就跑了过去,她几个快步追上我,一脚踩在门上,断了我想逃跑的念头。

  我一脸愁容地转过身:「求求您,别再打了成吗?」

  「可以呀,只要你说句实话就成。」

  「您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呀?」

  「你真的希望我结婚吗?」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想要的是这个态度,当即大声说道:「当然不希望了,一想到您要结婚,我简直要气死了!」

  「那你还说要送给我新车和婚房?」她愤怒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那不是在说反话嘛,其实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的心就一直在流血,每天晚上都以泪洗面,夜不能寐……」

  「真的假的?」她半信半疑地放下了棍子。

  「当然是真的,要不是怕依依不高兴,我早就想娶您为妻了。」

  「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心里话。」她的口气似乎在埋怨我,脸色却好转了许多。

  「这么着,您先歇着,我现在去把您的未婚夫揪出来,先打断他的狗腿让他长长记性,再把他的鸡巴挂到房梁上练习『鸡悬梁,锥刺股』。」

  「你说话也太粗俗了吧?」

  「您就擎好儿吧,很快就会把您这朵鲜花从牛粪上解救出来了。」说完我就打开门溜了出去,头都不回地顺着楼梯往下跑。

  「喂,等一等,我还有话要说呢。」蓉阿姨打开门喊道。

  「主公莫送,末将先行一步,稍后自有捷报送来。」我不敢逗留,三步并作两步地逃得无影无踪了。

  「喂,你慢一点……」她不甘心地喊了一句,可惜我已经没回音了。她叹了口气,感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逃掉了,实在有点遗憾,不过我最后那番半真半假的「表白」令她的情绪好了许多。

  我走了之后,蓉阿姨在屋子里徘徊了半天,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我的逃之夭夭让她的美好感觉刚出现就戛然而止,只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回味起刚才对我的怒骂与殴打。

  她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又翻了翻书,都觉得没意思,远不如与我在一起时热闹,思来想去,还是拿起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在电话里问她:「您有事吗?」

  「刚才……我的手有点重,你疼不疼?」

  「非常疼,已经住院了。」

  「别开玩笑,我说真的呢,你过来我给你上点药吧。」

  「现在忙着呢,脱不开身。」我小声说。

  「你干什么去了?跟依依在一起吗?」

  「没有,我在外面呢。」

  蓉阿姨听到我周围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马上反应过来了:「是不是邢局又让你执行任务去了?」

  「嗐,主公大人莫怪,末将也是身不由己。」

  「不是跟他请假了吗?」

  「我不放心兄弟们在这里饿肚子,过来给他们送点吃的。」

  「送完了以后到我这里来一趟。」

  「我没受什么大伤,真的不用上药了。」

  「让你来就来,啰嗦什么?我有别的事找你。」

  「现在吗?」

  「对,这是任务,必须马上执行。」她口气坚决地说。

  「好的,领导。」我有点怕她,不太想去,但是又不能得罪她,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了。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她说的「任务」是让我去她家附近的一家精致小店吃饭。我心想她大概是刚才打我打饿了,这真是利用职务之便随意调遣男下属,如果不是怕她给我穿小鞋,我还真就不去了。

  她见我来了以后心里很高兴,表情却依然显得很严肃,吃饭的时候主动问我:「真的不需要上药吗?」

  「真的不用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

  「你在埋怨我?」

  「嘿嘿,跟您开个小玩笑,别介意。」

  「救火那天你怎么那么勇敢?你不害怕吗?」

  「当时太危险了,只想着把那些老人背出来,根本来不及多想,再说了,年轻人的顾虑比较少,如果是人到中年就难说了。」

  「后来你都已经闻到煤气泄露的味道了,怎么还敢上楼去拿副市长的收藏品?」

  「跟您说实话吧,我根本就没上楼。」我悄悄对她说。

  蓉阿姨愣了一下:「为什么?」

  「不瞒您说,我也有点害怕,毕竟水火无情嘛,还有我觉得,为了活人去上楼还值得,为了死物去冒险就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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