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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枪血剑小侯爷方应看前传】(8)忘情天书 鹰燕折翅,2

[db:作者] 2025-06-21 12:17 5hhhhh 5200 ℃

  甘约儿只感迎面一股炙热气劲袭来心知对方内功了得不禁叫道:「好内力,在下长空帮帮主甘约儿,今日就来会会金国高手。」他在这句话说完之即已经和完颜烈对了二十多掌。

  完颜烈感到非常奇怪,他的「烈火神功」足以焚金煮石,从来还没有人能够连接他二十多掌仍旧面不改色寸步不退的,而他每次跟对方的手掌相交就会觉得自己的火劲像是无法攻出一样,每次都被逼回自己的体内,这让他感到五内如烈火般在燃烧着异常难受。

  「可恶,这是什么旁门左道,中原的蛮子有本事使出真功夫来」完颜烈眼中都像是要喷出火来,猛然间将「烈火神功」提升至顶峰双掌狠狠向甘约儿压来。

  「好内力,只是阁下恐怕要引火自焚了」甘约儿冷然道,他已经从对手的武功招数上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完颜烈杀名远播且喜好奸杀妇女,在攻陷汴梁一役中他就曾奸杀过数十名女子还虐杀了数名宋朝宗室的公主,对这等凶人绝不可留情,甘约儿主意已定运功于掌上硬接对方的双掌。

  二人四掌相对完颜烈只感自己威力无穷的火劲竟全部倒攻入自己的七经八脉之中甚至无法威胁到对方半分,这怎么可能?难道自己修练数十年的「烈火神功」竟会被对方完全破解了?自己体内的火劲完全不再受自己控制简直像是完全听命于对方一样。

  「你——你难道练过烈火神功?不可能不可能——」完颜烈浑身突然冒出一缕缕清烟随即衣服胡须竟起火来,他那虐杀过无数人的烈火神功竟真的引火烧身把他自己给烧着了。

  甘约儿把双掌一撤,完颜烈已经变成了一个火人在地上打着滚大叫大号,但跟本没用,这是源自他自己体内的「烈阳神功」产生的火焰,他的肌骨血肉全部变成了火引,任谁也不可能扑灭,被烧成焦炭是他唯一的结局了。

  鹰燕双杀目睹完颜烈的惨状亦不禁色变,他们论内力虽高过完颜烈,但也不可能让他这样莫明其妙的引火自焚,莫非甘约儿的内功也是火劲?

  其实这乃是甘约儿习自大侠萧秋水所传下来的神功《忘情天书》,忘情天书的武功,十分怪异,着重的是境界、感觉、情态、气势。忘情天书的武功,只适合一人所学,多人学习使心意不能相通,学习愈精专,愈加苦研,结果感情愈易决裂,自身性情不由控制,后果不堪收拾。

  忘情天书所录的剑法,其实也是心法、身法、招法、技法……只差没有内功。

  忘情天书共分十五诀,依次是天意、地势、君王、亲思、师教、金断、木顽、水逝、火延、土掩、日明、月映、风流、云翳、我无共十五法门。所谓剑招,皆在这十五项变易之中,变变生易,易易回常,常即是我。譬如要在逸远辽阔的大地上击败敌人,可仗‘天意’或‘地势’二诀胜之。借溪流之水激溅而施杀手。乃属‘水逝’之快。借月芒相映使对方如罩寒霜,夺其心魄,则是‘月映’诀,借风吹飞花间扰乱敌手视线而斩杀之,则是‘风流’诀,人融入山影之中,借山势嶙峋破敌人杀势,则是‘土掩’。共十五势,分十五法,总共一十五诀,则上天入地,任何一石一物、片杉片瓦,亦可充分发挥。可随音乐创新招,可随画意生无极。总之层出不穷,永远是创新之生命……

  学了忘情天书之后,要能忘情,一旦不能忘情,便不能抛舍己身,成为一无所有的剑客了。使忘情剑法时,天地之间,只一个人、一把剑,千山万水,众生百相,都是他的剑而已。如果有情、情袭他念,便无法进身融入其他人心中。如君王一诀便是仗帝皇之积威,吓服敌人,乃王者之剑,如人有情在,则无法完全放弃自己,成为九五尊的人上人。而且忘情天书,乃天地万物生意,不是无敌,反是有敌,若有一日,有一人,施展的是他本身就是高山大海,或万民之尊,或生者父母,或日月圣明,你的剑法,面对这完全融人于山河的人,便无法可施了。

  而刚才甘约儿所使的乃是忘情十五决中的「火延」,此决不但可以借火伤人更能令习练火劲者体内的强大火劲失控破体而出最终引火自焚。

  「二位就是鹰燕双杀吧?你们这些年来助金狗杀了我们大宋不名名将,今日二位还是快点弃械投降的好,否则休怪甘某无情」甘约儿厉声道,他不是方振眉,后者始终坚持不杀的理念,但他已经久战杀戮的修罗场,一旦狠下心来就绝不会留情。

  「哼,完颜烈这个废物死不足惜,你能杀他算是有几分本事,就让我们两夫妻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郭傲峰嘴上虽然说得轻巧其实是一点都不敢大意,以他们两个前辈的身份来合攻一个后辈本就是大丢脸面的事,只是单打独斗实在没有把握只得二人齐上,要说他们以二敌一出道以来本就极少,除了当年败给方歌吟之外再无失手。

  「好,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休怪甘某剑下无情」甘约儿亦知二人双剑合壁的厉害抽剑在手迎上二人的剑势,两道金虹一道蓝芒瞬间绞缠在一起火星四射。

  鹰燕双杀见他能将完颜烈弄得引火自焚料想他的内力自然甚是高深,自忖比拼内力恐非其对手,但论剑术对方则应远远不如,因此一出手就是双剑合壁中的杀招「鹰燕十八式」,希望以精妙剑术重创对手。

  但甘约儿面对二人疯狂如电的剑势却是丝毫不惊,手中的长剑使得潇洒无比,长剑和对方的两把金剑交拼百招亦不折不损显然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可恶,姓甘的,这是什么鬼剑法」展飞霜只感心头烦乱,对方的剑术看上去平平无奇招术丝毫谈不上精妙,但偏偏甘约儿一举手一抬足都充满着一股诡奇的力量,令这平平无奇的剑法居然发挥出莫大的威力将他们双剑联手的精妙剑法一一化解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家父甘百霸所传的回风落叶剑」甘约儿不紧不慢说道,手中的剑势宛若无孔不入的回风慢慢将鹰燕双杀的剑势完全反压回去。

  「回风落叶剑?这种三流剑法也能跟我们为敌?你放屁」展飞霜不禁暴怒若狂,回风落叶剑她当然知道,但这路剑法在武林中实在不登大雅之堂,无论是武当昆仑的入门弟子的剑法都比这剑法要强,他们这两个当世剑术顶尖高手岂会受制于这么一路三流剑法?

  「剑法无分高低只看用剑之人,二位枉称剑术名家其实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甘约儿嘲笑道,回风落叶剑确实只是一种平凡无奇的剑法,但融入了《忘情天书》中的「风流决」马上就化腐朽为神奇,「风流决」令自己的剑势变得更加难以捉摸而令对方剑势逐渐陷入混乱。

  鹰燕双杀久战不下,而身后厮杀之声渐止,显然那几个金国高手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再若不出杀手锏恐怕今日真要死在这里了,二人双目相交后会意猛然竟双剑暴涨一尺数寸,这剑上的机关乃是他们轻易不会动用的杀招,在短剑变长的一刻他们同时施展出「鹰燕双杀」的,剑势之快竟在瞬间已经刺到了甘约儿胸前衣襟处,衣襟竟已被强大的剑气挑破。

  「帮主——」一旁的孙豹也不禁面色一变,正要出手加入战团,却见甘约儿身子一个倒跃同时手中剑横斩而出,三剑相交暴出刺耳金刃相交之声。

  鹰燕双杀的双剑刺中对方胸口时竟感觉像是刺中了一段朽木之中再难刺入,正在诧异间对方后跃同时挥剑猛斩,他们出剑相迎,只感一股冰冷的金刃之气直冲入体内顿时四肢百髓都像是要被冻僵一般,好在他们本已无心恋战借对方的剑势弹开在空中借力施展绝世轻功直向营外冲去。

  甘约儿双脚落地只感胸口疼痛,刚才中剑的一刻他施展出《忘情天书》中的「木顽」决,令中剑处犹如朽木精脉穴位转移,所以这两剑只是伤了些皮肉,但剑气依旧伤了他的内腑令他受了内伤,暗道鹰燕双杀果然厉害,自己应该一出手就使出杀招,稍一大意就险些为他们所乘,只是刚才他那一斩运用了「金断」和「月映」两决,对方的内伤只怕远在自己之上。

  「帮主——您没事吧,要不要继续追杀这对狗男女」孙豹上前扶住他道。

  「不碍事,只是点皮肉伤,由他们去吧,他们的轻功甚高而且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硬要拦恐怕只会平添伤亡,他们伤得也甚重估计不养个一个月是无法痊愈了」甘约儿从怀里取出金创药给自己的伤口涂抹上,他伤得不重把衣服一盖外表甚至看不出受伤,此时另一边那些金国高手已经尽数被歼,张炭和无梦女率众上前。

  「甘帮主果然了得,这鹰燕双杀也算金国顶尖高手,想不到今日也败在你的手中,小弟佩服」张炭抱拳由衷钦佩道。

  「哪里,若非张帮主和张夫人领导有方布下这陷阱,只靠我们可无法全歼这伙金狗」甘约儿笑道。

  「哪里哪里,要不是甘帮主神通广大将卧底安插在金营之中我们又怎能洞悉这帮金狗夜袭吴大帅营帐的阴谋呢?」无梦女眨着迷人的双眼甜笑着,那迷人的甜笑让周围的中原武林群雄看了都有种深吸急促的感觉。

  「张夫人过奖了,其实是有人从金营下射箭留书被我的手下获得,信中告知了在下鹰燕双杀夜袭帅帐以及吴家军中有内奸,那个妓女是卧底之事,报信之人是谁我也不清楚」甘约儿皱眉道。

  「哦,那可就奇了,莫非金营中也有身在金营心在宋的好汉?此人能洞悉如此隐密之事恐怕在金军中地位可不低啊」无梦女沉思道。

  「不管怎么说,今天可是打了场大胜仗,不但挫败了鹰燕双杀的刺杀又斩杀了三十多条金狗,真是大快人心啊」张炭大笑道。

  「对了,吴大帅怎么样,那个虹儿为何没有下手杀他呢?」甘约儿问道。

  「吴大帅没事,我们得到她是内奸的消息后连忙赶去,结果进帐后她竟放下针束手就擒并没有伤害吴大帅,或许是她怕杀了吴大帅我们不放过她所以——」张炭其实也不明白为何这个不惜牺牲处子之身来刺杀吴玠的亡命刺客竟会突然怕死?

  此时吴玠穿着一身便装已经走出营帐看着满地血腥死尸的场面不禁长出一口气,想不到金国的高手竟能潜入自己军中行刺自己,好在他们的阴谋被挫败了。

  甘约儿忙上前道「大帅,您受惊了,来袭的刺客只有鹰燕双杀逃脱余数尽数被歼,那个女刺客虹儿她——。」

  「不用多说了,姓吴的,你杀了我吧,我既然不杀你就是把这条命交给你了,你只管下令杀我,在我死前要告诉你,你的身边确实藏有金国的卧底,只是我不知道他是谁,话已经说完了,你只管动手吧,我曲虹儿也算对得起大宋的百姓了,只望你守住仙人关莫要让金狗祸害咱四川的百姓,否则我变成了鬼都不会放过你」被军士推上来双手被绑的虹儿大声道。

  「曲虹儿,大哥,她莫非是——是——」一旁的吴襄面色大变道。

  「不错,她是曲端的女儿,她本是要杀我为父报仇,结果——她——她放过了我,她是为了民族大义放弃了为自己爹报这血海深仇的机会啊」吴玠摇头苦笑道。

  吴璘闻言也是面带愧意看了看曲虹儿对哥哥道:「大哥,那件事我们确实做的——唉,虽说是逼不得已,可也——我看不如放了她吧。」

  「嗯,不错,她不应该死的」吴玠看了看她的胯间的衣襟处仍染有血迹,想到刚才自己刚夺了她的处子之身更感惭愧,上前道:「曲姑娘,我——我确是对不住你全家,你走吧,我一定会守住仙人关不让金狗害我四川百姓,只是你爹那事我也委实是迫于无奈——。」

  「住口——」曲虹儿闻言杏眼圆翻怒道:「你还有脸提他?我爹曲端本是四川抗金名将一心为国,本来他听说张浚这狗贼乃是朝庭中的主战派一心辅佐他共抗金兵,却不想张浚不过是一个好大喜功背信无耻的小人——。」

  「住口——」张炭吼道:「你敢这么侮辱张丞相,他为我大宋百姓奔波与朝中的奸党为敌,岂是你这一介小女子能够毁他名誉的?」

  张浚乃南宋丞相一直主导北伐收复失地,朝中主张派将领如韩世忠岳飞皆拜其为恩师,在民间的声誉极高,虹儿如此辱骂于他周围的一众武林中人和士兵皆甚是愤慨。

  「夫君,你也别那么生气,如果这位虹儿姑娘说的有理,那就让她说好了」无梦女笑咪咪的在一旁劝道。

  「哼,反正今天我也活不成了,我就说个明白,当日我父反对大军冒进富平和金军主力决战,可是张浚他刚愎自用,一意孤行还和我爹立下赌约,若是他胜则让我爹献上人头,若他败则把自己的人头献给我爹,结果富平一役宋军大败,张浚忠言逆耳以至弄得损兵折将更损失战略要地,可他不思悔悟却是百搬抵赖把责任推给别人,他怕我爹提起赌约之事,而这个昔日在我爹帐下被重用的家伙——」虹儿狠狠瞪着吴玠,吴玠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竟向张浚提议诬陷我爹图谋造反,将我爹绳捆索绑押入牢中,本来此案应交大理寺过堂审问,但是张浚和吴玠这对狗贼怕诬陷我爹的事败露,竟然让跟他有仇的康随用各种酷刑折磨于他,将他关在铁笼之中,锁上手脚,灌入烧酒,用烈火烤炙致死,你们就算要杀他何必要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将他折磨死?他一死就算此案了结,皇上下旨把我们全家发配边疆充军,我们背负这等冤屈你们都知道吗?我逃出来就是想要杀了这些狗贼为我爹报仇,结果鹰燕双杀的人找上了我要我假扮妓女混入军营配合他们刺杀这狗贼,本来我早就不在乎这身子和性命了,刚才我本可杀了他,只是——只是我曲虹儿乃是堂堂大宋子民,岂可为了家恨而不顾国仇?我再恨他也不能便宜了山下那些金狗,我曲虹儿宁死也不当汉奸」虹儿扬起头大义凛然道,直听得周围众人哑却无声。

  「唉,虹儿,你爹其实———」吴璘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吴玠挥手阻止道:「够了,二弟,什么都别说了,你让他们送曲姑娘走吧,给她一千两银子当盘缠。」

  虹儿冷笑道:「你少来假仁假义了,表面放我走背地里把我杀了往山里一丢不用多久就能让豺狼把我的尸体啃个精光,你就算真放了我也别以为我会感激你就此不再报仇,若是金兵退了我还是会找机会来杀你的。」

  吴玠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神情甚是沮丧只是一个劲摇头道:「你要来报仇也罢,只是我这条命还需要留着保卫四川,我不能死在你的手中,只是我也不会伤害你,带她走吧,把她送得越远越好,谁也不得伤害她。」

  两旁的宋军士兵推着虹儿离去,众人仍旧是一脸疑惑,看样子虹儿所言不假,曲端看来真是被张浚和吴玠合谋冤杀的,张浚为了那场荒唐的赌约想要保住脑袋整死曲端并不奇怪,但吴玠又是为了什么要害死自己的上峰曲端呢?莫非他确如虹儿所言是个无耻的小人?

  「今夜晚了,多谢各位了,还是请回营休息吧」吴玠一拱手之后回身入帐了,吴璘则上上前说了不少感激之词,不久也回营去了。

  「张帮主,劳烦你多怕人手保护吴大帅,我也回帐中去了」甘约儿道。

  「甘帮主放心,我会派手下把吴大帅的帐子守个水泄不通,以防鹰燕双杀去而复返」张炭道。

  甘约儿回到帐中坐在椅子上运气疗伤,鹰燕双杀的剑气甚是凌厉,若非他的护体气劲了得恐怕早被对方的剑气洞穿了。

  此时孙豹走进帐内道:「帮主,伤势不打紧吧?」

  「豹子,你放心吧,鹰燕双杀的剑虽然厉害但还要不了我的命,这点伤不打紧的,你有什么话想说吗?」甘约儿睁开双眼道。

  「帮主,吴大帅真如那个曲虹儿所言是个卑鄙小人吗?他——没有反驳曲虹儿所言,那么说就是默认了?为什么?他可是在和尚原大败金兵的大英雄啊,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孙豹仍旧摇头道。

  「豹子,这世上没有完人,他是抗金英雄不假但不代表他在道德上就是完美的人,曲端之事我也早有耳闻,民间却有传言他是被诬陷而死,若非吴大帅在和尚原大败金兵声威大震,恐怕他现在也大宋已经是声名狼藉为千夫所指了,每个人有时候或许会迫不得已做出些违背良心的事情,吴大帅恐怕也有他的难言之隐吧?而且在曲虹儿眼中他的父亲是完美的,但事实是否如此呢?未必,我曾听说南宋有几支义军的残兵曾指证曲端骗他们与金兵相交却见死不救,不断诛杀异已吞并义军的部队来壮大自己的力量,抗金的功绩却是乏善可陈,也许吴玠也有非要除掉曲端不可的理由,但是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助吴大帅守住仙人关,一切都要等打退金兵之后再说」甘约儿正色道。

  「是,小人明白了,哦,帮主,刚才的卷宗还要再看下去吗?」孙豹抬头笑道。

  「嗯,我要继续看下去,刚才应该是到这里吧——北城城主周白宇与白欣如成亲,成亲当日方应看也曾参加这场婚礼——」甘约儿又低头看起了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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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想不到今日居然栽在这帮小辈的手中——哇——」郭傲峰拉着妻子逃至半山腰处终于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诡异的是鲜血落地时竟已化为红色的冰晶。

  「哇——」展飞霜也是压制不住伤势口吐血色冰晶,他们本以为甘约儿的内力应是灼热无比却不料他刚才那一剑中竟带着如此阴寒气劲,直攻入他们的五内之中,好不容易压着伤势逃出宋营但逃到这里已然坚持不住了。

  鹰燕双杀见宋军唯恐有诈并未出营追杀,当下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上运功疗伤,片刻间头顶已然冒出两团白雾。

  郭傲峰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开双眼道:「飞霜,这帮小辈怎么会事先知道我们会去刺杀吴玠还会设下埋伏?这等隐密之事军中也没有几人知道,除非——除非是军中有奸细出卖了我们。」

  「什么——咳咳,是谁那么大胆——若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把他撕碎了不可」展飞霜怒道。

  「哼,我看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郭傲峰话音未落,一道红色的光芒突然从地底射出直射他的心窝,好在他反应神速及时一仰身,虽然避过要害但右肩仍被箭矢洞穿鲜血从血洞中如泉涌般喷出。

  「傲峰」展飞霜大惊之下,只感背后一道剑气直射而来忙拔剑和对方的剑相抵,此时惊觉对方的剑刃竟然没有,这是一把——无剑之剑,眼前映入的是一个打扮成男子的俏丽女子,一身黑衣黑裤,她是——雷媚!

  郭傲峰右肩被洞穿一臂被废但左手持剑正要上前助妻子夹攻雷媚,但身后一团银光闪过回旋直斩向他的后背,他被逼回身挥剑相迎。

  一声金刃交拼的巨响后,郭傲峰只感左臂酸麻难当,丹田更是剧痛,他在疗伤之时被地底的箭偷袭时本就内息走岔,偏在这时又跟偷袭者硬拼顿时伤势更重,手中的金剑竟也拿捏不住脱手飞出了。

  此时那团银光回到了一个独臂青衣文士手中,此人长相也算英俊但却塌着个鼻梁看着就让人发毛,正是方应看的得力助手顾惜朝。

  「好啊,果然是这狗贼出卖了我们,飞霜,快杀出去见六王子,我们绝不能轻饶了这小子」郭傲峰顿时明白了出卖他们的只能是方应看,害他们刺杀行动失败得益最大的当然是他了,但此时展飞霜被雷媚挡住如何能够脱身?

  「狗贼,我跟你拼了——」郭傲峰想给妻子脱身创造机会,当下不顾伤势沉重将全身功力提升至顶峰猛然间左掌直拍向顾惜朝,正是「大漠孤烟掌」的绝招。

  顾惜朝亦毫无惧色,事实上他已看出郭傲峰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将小斧插入腰带中左掌使出「碎玉掌」迎上对方的「大漠孤烟掌」,双掌相交顾惜朝面色一变只感对方的掌力不重却重重叠叠柔劲无穷,没想到这老鬼重伤之下仍有如此余力。

  二人比拼内力之即两条灰影猛然间从石后跃出,四掌齐出重击郭傲峰的后背。

  「傲峰,小心背后偷袭——」展飞霜尖叫着提醒丈夫自己却险些被雷媚一剑刺中,郭傲峰耳听八方其实也察觉到背后有人偷袭,奈何此时双掌和顾惜朝的手掌粘在一起如何躲得了?

  「啪啪啪啪」几记碎人心魄的重响之下,郭傲峰浑身的骨节发出可怕爆响之声,同时顾惜朝的「碎玉掌」全面攻上将对方的左臂经脉骨骼震个粉碎,这个绝世高手瞬间就像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任劳任怨一脸慈悲站在郭傲峰身旁,刚才偷袭的就是他们两个,「禽拳」「兽掌」两种以折磨人为乐的拳掌全部打在了郭傲峰的背上,他的任督二脉已经尽断从此一生都无法再运气了,这两种阴损至极的武学曾经被夏侯四十一用来重创过王小石的师父「天衣居士」许天衣,现在的郭傲峰已经是个比废人更废的废人了。

  「傲峰——」展飞霜眼见丈夫重伤不顾雷媚转身像疯了般朝几人冲去,雷媚嫣然一笑却也不在她背后落井下石,虽然她完全可以这么做。

  「不要管我——快走,去找六王子——」郭傲峰心知自己一身武功已经尽废已经是生不如死,只盼妻子能够脱身。

  展飞霜虽凶残暴戾但和丈夫数十年的感情亦是极为深厚岂能抛下丈夫不管,不顾内伤甚重把手中剑使得如金蛇狂舞般直刺顾惜朝和任劳任怨三人。

  顾惜朝抽出腰间的小斧直迎上展飞霜的金剑,而任劳任怨则是蹲下身给郭傲峰的伤口上上药,他们二人是审问逼供的高手,逼供之时最忌把人整死,所以他们所带的灵药能够认受刑者生不如死痛苦不堪却总能保住性命,很多落在他们手中的人宁可自杀也不愿意被他们逼供,只因就算意志再坚强的人也不可能承受他们各种变态刑罚的折磨。

  二任的灵药果然灵验,郭傲峰原本已经只剩半口气药一下口性命就被吊住,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但他眼中却露出惊恐之色,张口想要咬舌头但下巴被一拧顿时上下颚就无法合在一起了。

  任怨一脸慈善的笑容道:「郭前辈,您为我大金立下如此多的汗马功劳,我们怎么能让你这么容易死啊?您和您的夫人年纪也不小了,何必还要跟侯爷争什么功劳呢?这次失手折损了我大金如此多的高手可真是太失败了,六王子你们这边也不好交代了,罢了,你们就此退出江湖隐居山林得了,你们的剑法掌法也算是武林一绝,不如就留下给侯爷参祥参祥也好让他帮你们的武学发扬光大。」

  狗娘养的混蛋,出卖偷袭我们竟连我们的武学都要?真是一群贪得无厌的畜生!郭傲峰想要大骂可是嘴里只能发出「哼哼」声,双眼血红死瞪着眼前的二人,可是如今经脉尽断武功尽失的他又如何能伤到对方分毫?

  「傲峰,傲峰——你怎么了?」展飞霜见郭傲峰没了声音急忙连出十几剑想将顾惜朝逼退,论武功他本胜对方一筹,但久战重伤之余已经令她神疲力乏,反观顾惜朝气圆神足一斧接一斧斩来,每一记硬拼都震得她手腕发麻。

  此时突然天际间一枝红色的小箭自上而下直射下来展飞霜闪避不及,小箭贯穿她的小腿前入后出。

  「啊——」展飞霜惨叫一声身子一歪,顾惜朝乘机一斧斩飞她手中的金剑,同时起腿踢中她身上数处大穴,展飞霜顿时浑身一僵栽倒在地上。

  顾惜朝制服展飞霜收起小斧朗声道:「恭喜念祖少爷练成伤心箭决,一出手就把鹰燕双绝给射倒了。」

  此时一个白衣少年提着一把黑色的长弓笑嘻嘻施展轻功跃近道:「顾先生过奖了,我这两箭只有爹的五成本事,要不是这两个老家伙受了重伤我这新学成的伤心箭决还没那么容易射中他们。」那少年正是方应看的义子方念祖。

  顾惜朝心中暗道:若非你用的是后羿神弓加追日神箭,这两箭恐怕连侯爷两成本事都不到,侯爷当年助金人攻陷汴梁从诸葛神侯府中获得的宝物也传给了你,当真是对你宠爱有加啊,不过怎么说你也只是个便宜儿子,和天赐少爷终究没法比。

  方念祖笑嘻嘻走上前踢了踢地上动弹不得的展飞霜道:「怎么样,老臭婊子,刚才不是还挺狠的吗?还拔剑想杀我呢,怎么那么快就落得如此下场了?我爹又没得罪你们,你们偏要吃饱了撑的到仙人关来跟咱们抢功,还要当众羞辱我爹,现在后悔了吧?快点交出你们的剑术和掌法密笈,小爷我高兴了还会帮你们在我爹面前美言几句放你们回家养老。」

  「你这姓白的骚货生出来的杂种,老公刚死没多久就跟方应看这畜生勾搭在一起,嘿嘿,你那真正的死鬼老子才真是气得棺材板直跳啊——」展飞霜此时情知必然无幸,索性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着方念祖盼能激怒他动手杀了自己。

  崩口人忌崩口碗,方念祖最忌的就是自己不是方应看的亲生儿子,更不能容忍别人这样侮辱自己的母亲,顿时双眼凶光暴射上前两记耳光直把展飞霜打得玉面马上肿了起来,他揪住对方的长发狞笑道:「老臭婊子,你想激我杀你?可惜本少爷不是傻瓜,你这身功力反正也不需要了,就让本少爷来享用吧,你的功力能溶入我的体内是你几世的福气?要说你的身材还挺不错嘛。」

  「你——你想干什么?」展飞霜脸色发白,虽然她很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以往她也曾纵容自己的门下奸淫对头的女性,只是这种屈辱的事情她实在是做梦也没想到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明知故问,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女人——」念祖不耐烦的猛然抓住展飞霜胸前的皮裘用力一撕,皮裘顿时分成两截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没了皮裘那对硕大的乳房向外突出的轮廓看得更加清楚了。

  「淫贼——我——」展飞霜想到了咬舌自尽,但重伤之下牙齿咬在舌头上只是微微有些发疼跟本无法咬断,随即腮帮子一麻已被念祖点了穴道。

  「臭老婊子,还想咬舌自尽了?装什么烈女啊?本少爷不想跟你浪费时间了,办正事吧」念祖说罢伸手解开展飞霜的裤带把她的长裤连同里面的亵裤一起拉到膝弯处露出胯间粉红色的玉蚌和浓密的乌黑阴毛。

  展飞霜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起来,眼中含着愤怒又恐惧甚至带有哀求的眼神,念祖看得很满意,又顺手把对方的白色里衣和红色抹胸一并撕下来露出那对晶莹硕大的乳房在冰冷的空气中晃动着。

  「嗯——嗯——」展飞霜拼命扭动着玉体,不知是羞耻还是方应看刚才触到了她腿上的伤处,那丰腴的成熟玉体扭动挣扎的样子只有让念祖的裤裆撑得更高更加兴奋。

  「哦,伤口很疼吗?别担心,本少爷不会让你流血流死的」说罢念祖点了她腿上的穴道止血,接着握住她那穿着长筒云纹长靴的纤足。

  这双颇为名贵的靴子是用南海鲛鱼皮所制成的,光是靴尖上的两粒明珠恐怕就要价值数千两银子,念祖一向有收集被她奸淫的女子的靴袜的习惯,这双靴子甚合他的胃口,一看到就让他有一种性感的味道,正确说是配上展飞那两条健壮的长腿加上踝骨突出的纤足更显性感了。

  念祖捏住她的脚踝慢慢帮她把长靴脱下来,露出里面穿着白袜的纤足,他把鼻子伸进靴筒中感受着里面冒出的热气和足底的汗香,虽然还带着点臭味,但他还是很喜欢,他从小就有偷闻母亲靴子鞋袜气味的怪癖,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娘,就算想干她也只能脑子里想想不敢真去做。

  此时雷媚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或许是她回去向方应看回复,也可能她并不想看同性在自己眼前被奸淫的场面,不过方念祖并不在乎,有任劳任怨顾惜朝陪着他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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