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CC的局长，永远不会有闲下来的那一刻，局外调查追捕禁闭者自不必说，局内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早上伊格尼自己练习能力烧坏了锅炉，晚上又要安排给伊琳娜订书，等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月色已经能够将屋内照得通透了。银色的光和漆黑的影错落有致地洒满了房间，唯独在床边的一把朴素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白发女人，每每在我回来之后，直直地盯着我看，空无一物的瞳孔中，映着些许反射进来的月光，面无血色。

“差一点，我就又被那些声音吞噬。还好......你来了。”

我和以往一样，坐在她的身边握起她的手，那死役一般的手漆黑冰冷，一如她的表情，一如她的话语。但那双手仍然纤细柔软，毫不抵抗，任我揉捏。

“在呢，我在呢，今天工作稍微有点多，来晚了一点。”

这些话语没有得到回应，NOX只等我最后的一丝微笑，才重新低下头去失神地望着地面。

她将这个姿势保持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阳映射进她空洞的双眸的时候，也就用这双金色的眼睛等着我醒来，日复一日。

“走吧，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给她换上出门穿的黑色疗养服，我再次检查了一遍昨天准备好的厚厚一沓文件，依次翻过。

“局长休假调令......局长单独行动批准......NOX外出审批......内海破碎防线准入许可......”每一页上都有各式各样的签字，有的潦草凌乱，有的飞扬跋扈，有的则犹犹豫豫前后不一，像是停停写写了几次才最终完成。

“局长，我必须再次提醒您，这样的举动非常危险，最少，让其他禁闭者或者FAC......”夜莺站在MBCC的门口，焦虑地重复着昨天就已经说过的话。

“夜莺，她听得到也听得懂，你不该这样说......NOX的审查完成已经过去一年了，她这一年里也没再做出过任何伤害我或者其他任何人的事情，内海的事情，只有她能解决，你应该相信她，也相信我。我只是带她去那里走走，很快会回来。”

我缓慢而决绝地按下夜莺仍在试图阻拦我的手，走出门去，NOX背着她的大剑，一言不发地跟在我的身后。

NOX没有提醒我危险，那就一定没有危险，不管是去什么地方。

没什么地方能比内海更危险。

狄斯城的晴空并不少见，然而能看到晴空的地方，却寥寥无几。随着车辆向内海驶去，天空像是一滩被污染的湖水，黑红的污秽在其上飘荡蔓延，愈演愈烈。

“局长，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我们的防护措施最多也就到这个地步了。”

“好，你回去吧。”

“局长，我在这里等您。”

“不用，内海附近的时空紊乱不定，你不好等的，回去吧，我和NOX会想办法回去的，告诉夜莺，不用担心。”

“还有，这个监听器你也带回去给她。”

他尴尬地接过刚刚自己贴上去的监听，目送我们继续向更深处走去。

内海对这片区域的影响，一年后再看仍然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不仅是天空被从地表延伸上去的黑雾所笼罩，连太阳也没能穿透这凝固的黑暗。我们走到浅滩外围，NOX伸出手将我的步伐拦下，面前的水看不清颜色，抑或是根本没有颜色，明明只有浅浅的一层，却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本应群魔乱舞的内海此时寂静的有些可怕，隐约地可以看到远处一些死役或走或跑，都在逃离着这片区域，逃离着NOX，给这片浅滩留下最后的轻轻激荡的波浪。

我们找到一处废弃的阳伞和座椅坐了下来，她的意思很清楚，再往前，是只有她能踏足的领域，那个差点要了我命的，内海。疗养院的阳伞崭新的像是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透过阳伞的边缘向上望去，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一轮血月，随着飘荡的缕缕黑雾闪烁不定，怎样也凑不成一个完整的圆。

我和她就这样坐在一张小桌的两侧，躺在舒服的躺椅上闲聊着，我不断变换着话题，但始终围绕着内海和疗养院，最后一无所获，NOX没有隐瞒，她也不懂什么是隐瞒，她只是不知道。

“如果是她的话，这些都能回答。我不是她。”NOX从不避讳安柏的存在，但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仍然看不出她的表情，她只是模仿着我的姿势，斜坐在躺椅上。虽然四肢的皮肤开裂，NOX修长的身姿依然窈窕动人，丝滑的连衣裙的前襟此时也陷入她双腿之中，留下白皙的大腿和黑色的绑带，在昏暗的环境里白得像在发光。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话题虽然断断续续地继续说着，眼睛却离不开她的身体，紧致的皮衣被其下坚挺的胸部撑起，随着姿势的伸展而愈发紧绷。

没有意义的追问渐渐停止，我追寻着自己的欲望来到了NOX身前，俯下身去端详她的面容。月光般倾泻而下的银发之间，NOX俊俏的面容如同刀刻，轻轻抿住的嘴唇中间，一丝淡淡的黑色液体从中缓缓滴落。继续俯下身去想要亲吻，却被一只手有力地抵住了肩膀。

“这样很危险......这里的液体，你不能接触，会感染。”

NOX的双眼望向我，没有一般女孩的害羞或躲闪，她只是陈述这样的事实，银色的瞳孔没有映照出我身后扭动的血月，依旧白璧无瑕。我一边按下她的手，一边慢慢解开她黑色的衣服，最终展现出她修女般完美的胴体。沿着锁骨向下，我的手慢慢抚过她裸露的肌肤，从深褐色的柔软乳头，到稍稍凹下的肚皮中间小巧的肚脐，最后停留在她紧闭的双腿中间那缕银白色的阴毛。如果只看这些，NOX与其他女孩无异，不过，在我手下滑动的，是光滑却冰冷的肌肤，而面对这些动作，NOX也没有明确的反应，依然只是用视线追逐我的动作，不再说话。

于是我得到了默许，NOX不说的，都是默许。

插入的一瞬间让我浑身一激灵，可能是因为她的阴道冰凉，更可能是因为我的下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热，和NOX相伴的一年里，无数摄像头从走廊安装到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抽插的进行并没有太大的阻碍，她膣内的柔软潮湿紧紧地裹挟着我的阳具，与她无动于衷的躯体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只是任由我高高地抬起修长的双腿架在肩膀上，然后奋力地在她的私处冲刺，一次次的冲击让她的小腹和胸部来回颤动，形成微小的波浪。一波波快感侵袭着我的脑海，我将双手搭在NOX瘦弱的双肩开始冲刺，与战场上那个黑色的死神相比，此刻的NOX只像一个普通的瘦弱女孩一样被我压在身下侵犯着，随着抽插的加速，她的阴道也开始温暖起来，像一个正常少女的阴道一般，插入时被我挤开层层叠叠的肉褶，抽出时紧紧包裹着不愿放走，在抽插之间带出的些许液体也从冰凉变为了温暖，流过她的肛门滴落在我的大腿上。

在我埋头冲刺准备释放的时候，NOX再次慢慢举起了没有提刀的右手，抚上了我的面颊，仔细地摩挲着。

“这样会让你快乐吗？”她的声音随着我的动作微微发颤。

突如其来的疑问让正在被快感的浪潮翻覆的我有点措手不及，但我还是马上慢下速度来，露出了微笑说到：

“嗯，很快乐。你很美，NOX，和美丽的人做这种事，很快乐。”

她没再说话，只是一直摩擦着我的脸颊，用纯白的瞳孔盯着我的表情，任由我在她身体里喷发，好像这件事和她无关。她也就这样看着我抽出阳具，温热的精液三三两两地从她迅速闭合的秘缝里流出，迸溅在没有颜色的土地上。

等我再次抬头望去，准备迎接她无神的目光时，却发现NOX银白的秀发有了些许金色的光泽，这光泽也同时从她望向我的瞳孔中折射出来，是一轮初升的太阳的模样。金色温暖的光芒在这个世界中是如此的异常，以至于我一转头就找到了那残破楼宇中间的，初升的朝阳。

“安柏。。。”

虽然NOX仍是面无表情，但是安柏的金发已经为我虚构出她的笑脸，我决定尝试一次。将手完全握住她的左乳，这是离心脏最近的皮肤，我释放了枷锁，眼前的一切瞬间崩塌，我开始在无边的黑暗中坠落，被四周漂浮着的阴影环绕着。

“看，又一个牺牲者。”

“他会加入我们，成为我们......”

“不......我还不想死......”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一个光点开始慢慢变大，我用力向那个方向伸出了手，在坠落之中一把抓住了光点的源头。

安柏。

被我抓住和我一同下落让安柏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变成了那个爱笑的她。

“局长！”

“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

“我来救你出去。”

重新聚集了力量的枷锁拖拽着我们迅速离开这无底的深渊，在一阵强光过后回到了现实。

而在我怀里的，也真的是安柏，她天蓝色的瞳孔出现在原本空无一物的位置，成为真正金黄发色中间的。

点睛之笔。

“局长......这里是哪里......”

“内海......我刚刚......”

安柏下身仍在滴答流下的精液打断了我的思绪，胜利和重逢的喜悦被我刚刚所做的事牢牢钉住，想说的话和想解释的辩词争抢着出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局长，你刚刚做的......”安柏说到这里，雪白的脸颊上开始泛起白里透红的红晕。

“你刚刚做的我都感觉得到......我很感激你还能接受成为怪物的我，我以前的人生我基本全部在疗养院中度过，从来没人给过我这种感觉......”

“这种被人需要着，被人爱着的感觉......”

“我本来以为，我会被深渊吞噬，被那些黑影永恒地折磨，最后化作和他们一样的，只会哭号的阴影......”

我仍然抱着安柏，安静地听她说着，温暖的朝阳照在她的笑脸上，除了她湛蓝的瞳孔一如既往地盯着我以外，一切都和NOX那么的不同。NOX冰冷的面颊上，现在正绽放着无穷的笑意，尽管她的四肢，布满了裂纹和钢钉。

“痛吗？”我随着她大腿上的裂纹抚摸着，冰冷的皮肤开始有了一点点暖意，是阳光，还是安柏带来的呢？

“痛......”

我开始后悔给自己寻得一个难以安慰的话题，但是很快安柏又恢复了笑容，她笑得闭上了双眼。

“可是痛才能证明我们还活着，不是吗？”

“局长......”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带我看日出，也谢谢你......”她仍然对这种事情害羞到没法说出口。

“可是我得回去了，你的枷锁一定很耗费精力吧......”她用手擦去我额头的一点点汗珠，手腕上触目惊心的钢钉在我眼前晃动，而她的动作却始终温柔体贴。

“而且，如果是我的话，没办法保护你，是她的话一定可以。”

“我们会再见面的，这次，我会一直等着你......”

没有等我回答，她已经再次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深渊，我的枷锁也像断了线的风筝，被我迅速收回。

“安柏......”

我努力想把她的笑容记住，记住它绽放在NOX俊俏的脸上的样子，然而一只强有力的手打断了我的思绪。

NOX右手持刀，左手按下我的肩头，一刀挥过，金属切开腐烂血肉时的嘶嘶声从我头顶上传来，等我在惊惧中回头望去才发现，NOX不在的短短几分钟内，死役已经遍布了整个滩头，而其中的一些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他们现在断作了两截，掉在我身边无意义地挣扎着。而余下的死役在看到银发的死神已经归来，单腿跨立在我身边随时准备对抗下一波攻势之后，便再次开始作鸟兽散，将一些弱小的死役踏在脚下也毫不关心。

“NOX，我们回去吧。”

帮NOX重新穿好衣服，整理好NOX的护颈，将那些锁链重新挂好已经花费了我所有的力气，在内海使用枷锁的后果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NOX一手拖着大剑，一手紧紧地抱住虚弱我的走着，大剑拖在地面上带出零星的火花。

“安......NOX......”

“回去以后我教你微笑吧，好不好？”

“好。”

“NOX想看你微笑，NOX也能学会吗？”

“能的，你笑起来很好看......”

已经完全升起的朝阳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拉长，不断变换的阴影始终拥抱着，延展到很远的前方。

“虽然我的身体没有感觉，但是你喜欢的话，那样的事还可以继续做，你喜欢NOX就陪你。”

说完她将大剑甩在后背，腾出手来在小腹上摸索，最终停留在了三角区的中央。

“这里，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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