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转过来又是一天，这里和国内时差只有两个小时，所以也谈不上倒时差。

　　林晓燕昨晚睡得很沉，她的睡眠一向很好。做着一场美美的梦。

　　空旷的海滩渺无人烟，初升的朝阳红彤彤的，在海面投下长长的投影，犹如一个长长的，倒立的惊叹号。鲜艳的红光映在白色的沙滩，反射出一种柔和的金色。她躺在细细的沙子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薄透的真丝睡裙，傲人的身姿在衣料上映出美丽的曲线。身下只一张竹编凉席，耳边传来有节律的浪涌哗啦，略有咸腥的海风好似爱人温柔的手在她的身体上下爱抚，她昏昏欲睡，她双眼轻合。

　　朦胧之际，她的身体离开了地面，她睁开眼睛，自己重重的跌进了海水里，她紧闭着眼睛，双手不住地挥动，想往海面上升。这会儿睡裙已经完全湿透了，裙摆到脚腕裹在身上很不方便，双腿打水聊胜于无，她感觉自己怎么也上不去，眼看就要撑不住喝海水了。

　　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她突然又身处在海滩上了。是一个人抱着她从海中走了上来，把她放在了凉席上。她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可不就是李瞳。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身上湿透的睡裙已经被撕破。成熟的丰腴肉体细腻白皙，毫无保留地袒露在他的眼底。

　　他只穿了条泳裤，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肌，小腹上条块清晰的腹肌和粗壮的胳臂和大腿，看得她兴奋又害怕。只见他双手揉捏着她高耸的双乳，让她迎合着自己将双腿架在他的肩膀上，还有着半分稚气的嘴唇有些强横地吻住了她的嘴。

　　她的身体扭动着，又是想要摆脱，又是想要迎合他。一丝不挂的她被这样的爱抚弄得燥热难忍，全身酥软。娇嫩的乳头被温软的指爪挑逗得挺翘，双腿间的肉瓣悄然门户敞开，爱液自桃源深处汩汩涌来，顺着股缝流淌到竹席上，渗透进了身下的细沙。

　　“瞳，不行！”

　　一声娇喝，让她又回到了幔帐紧闭的卧室中，一缕阳光循着窗帘缝隙顽强地透入屋内，刚巧照在自己脚下。

　　她回过神，意识到刚才是自己的梦境，又惊异梦境如此真实。低头一看，侧躺着的身上穿着的是李瞳很喜欢的一件大号旧球衣，下摆已经被卷到了下巴，她睡觉时从不穿胸罩，所以那对圆滚滚的乳房正被李瞳双手轻柔地抚摸着，手指无意地划过乳头。他的一条腿从身上跨过，牢靠地把她身体夹住。柔软白腻的臀肉被一根硬硬的东西顶着，不消说一定是李瞳不安分的阴茎了。

　　“瞳瞳，你干吗？”林晓燕抬眼看了看床头柜的闹钟，荧光的分针指在11，时针无限接近于6。

　　“对不起，我只是看你睡着了，觉得还早。就想摸摸你。”李瞳的声音无辜又带着一些困意。

　　昨晚睡觉时候林晓燕换了条藕色的无痕三角内裤，宽松而不紧绷，不过面料柔顺亲肤同样也让李瞳享受了无限趋近自己爱侣，又不突破最后底线那种微妙的感觉。

　　“我也该准备了，今天要带学生们去karina上实操课，8点准时到。人家为了我们，上午都不接待客户呢。”

　　李瞳知趣地松手，抬腿，转身，拉着毛巾被，睡了。

　　林晓燕看了看好像又睡过去的小男人，亲了他一口。才起身更衣，出门洗漱准备。

　　和当地安排的交流课程第一课便安排在今天。这次和林晓燕前后来到斯坦利港交流学习的有六个人，四女两男，都是宁州民政学院的优秀应届生，已经在宁州的两所殡仪馆实习了半年。他们被身兼民政学院讲师一职的林晓燕选调出国，学习一些国外的殡葬理念，以期在思维陈旧的国内业界带来一阵春风，推动业界服务能够更加令人满意。

　　“林老师好！”在karina殡仪社的正厅，交流生们已经到齐，与克拉娃和珊妮交谈起来，他们惊讶于克拉娃的一口流利汉语，对国内惯用的业内名词用得也十分准确。这令他们有一种并没有来到国外的错觉。

　　林晓燕大方地和学生们点头致意，克拉娃主动迎上来，和林晓燕又亲又抱，两人很是亲昵，用俄语说着一些悄悄话。

　　“雅娜，我就知道会是你来！”克拉娃扶着她的胳臂，上看看下看看：“上帝多么垂青于你呀，我觉得你比去年看着还要年轻。”

　　“你也是，头发也更柔顺了。”林晓燕手指撩着她栗色的卷发。

　　“但比不了你啊，生来没有剪短过的长发。”克拉娃调笑道。林晓燕的长发过腰，平日工作时常常扎起马尾辫，绾起高高的发髻。但今天只用了一个发箍简单的别住，一头秀发披散着，亦步亦趋地浅浅摇摆，惹人眼球又毫无矫揉造作。

　　“好啦，我和学生们交代一下。”林晓燕又摇了摇克拉娃的手，略整衣冠后，面向交流生们，宣布了今天交流课程的安排：上午主要学习化妆技法，进行遗体装殓、穿衣和化妆的模拟教学。由她充当模特。

　　宁州第一殡仪馆和斯坦利港的殡葬同业协会一直有着不错的关系，林晓燕也因此和karina殡仪社搭上了线，一来二去，已经有了五六年的联系了。这些年来，克拉娃利用自己实操的便利，为林晓燕提供了许多业务实例可供参考，在业务上帮助了她许多。故而林晓燕也视克拉娃为知己，在业务和个人的联系日渐紧密。

　　化妆理论课讲得很精炼。克拉娃的汉语功底很好，用不着任何人做翻译，词句又是和林晓燕在幕后逐词逐句斟酌过的，面前的交流生们也有不弱的理解能力，众人纷纷在提问时间提出自己的想法，无一例外得到了克拉娃的解析和指导。时针就在这样的交流中对正了“10”字，两个小没有停歇的理论课结束了，意犹未尽的众人这才因为先前精神高度的集中而觉察到疲惫攀上自己的身体。克拉娃宣布休息20分钟，回来开始实操。林晓燕也在这会儿悄然转到了会客室，在足可以躺下一个两米高的成年男子的真皮沙发边逡巡。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爬上桃花似的俏颜。

　　会客室的橡木门在30分钟后准时打开了，学生们的脚步轻盈，软底皮鞋即使踩在地砖上，声音也比常人更加的细微。

　　林晓燕仰躺在沙发上，双眼微睁，长长的睫毛将眼帘半掩住。嘴巴张开，现出整洁的上排牙齿。神态茫然而呆滞，整个面部一眼望去第一感觉就是僵硬。偏肉色的粉底和紫色的唇彩雕琢后，已经在殡仪馆实习了数个月的优等生们在心里也认为，林老师的死人妆，已经很趋近他们印象中客户失去血色和生气的模样了。

　　但如果只是面上功夫好，还不足以将学生们沉浸代入情境。她的外套胡乱搭在脚边的扶手上，上身穿了一件黑色蕾丝钩花的鱼骨抹胸胸衣，下身的淡绿色铅笔裤前襟的纽扣被解开，拉链也半敞着。头微微地歪着，偏向靠背一侧。角度并不刻意，很随性。右臂直挺挺地搭在身旁，左臂无力地搭在沙发边，指尖轻轻地落在地面。及腰长发大半被压在身下，右耳一侧的少半头发自肩头铺陈，顺着乳峰的棱线顺势而上，掩住深邃的幽谷；又急转直下，在平缓柔滑的小腹上，丝一样的秀发像是将白皙的小肚子分成不对等的两半，最终在肚脐下一掌的位置不再向前，恰恰落到了裤扣解开的位置。

　　“现在已知死者是一位职场女性，系聚会后猝死。社区治安官已经开具了死亡证明，现在家属委托我们收尸。”克拉娃不失时宜地“介绍”起现场情况，让学生们更能沉浸在气氛中。

　　前一刻还在打量着林老师的成熟身体各有所思的学生们，下一刻又变回了优等生，他们按照事前的分配，将林晓燕的手臂拢在小腹上，用绑带绑好。然后一人抬着肩颈，一人抱着双腿，还有两个人从旁协同托住腰腹。一起用力将她抱进铺在地面的裹尸袋内，再将裹尸袋抬起。其他负责录像的两人大气不敢出，拿着相机和手机将过程完整记录下来。一行人鱼贯走出会客厅，前去不远处的遗体处理区。

　　“由于逝者的信仰和家属的要求，我们要在尸僵到来前完成化妆和换衣。但大家也不要紧张，时间都来得及。”

　　两个男学生以外人看来也是熟练的姿态拉开裹尸袋，从便利一侧的托架取出弯头剪刀。锋利的刀刃划过水洗处理后的棉麻混纺布料发出轻微的撕裂声，手起刀落，林晓燕的铅笔裤便被剪成了两块分离的布片。上面的布片只轻轻揭掉便好，可被身体压住的下半截就会费些周章。只见林晓燕左手边的男生将右小臂伸到了她的身下，右手搭在她右后腰，那里是林晓燕的敏感部位，同事们平日无意间地触碰也会令她花枝乱颤，这次也不例外，但她相较平时显得很克制。因为她做出反应的时刻，正是男生将她的腰部抬起以拉走剪碎的裤子的时刻，她的右脚猛地一颤，脚骨和钢制的解剖台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引得在场的人们一激灵。

　　林晓燕这时候为自己过于敏感而懊恼，觉得这样会破坏授课效果，为此她竭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还被绑带绑住的双手也扣在了一起。

　　“你们在现实中处理遗体，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这是死后的脑部放电现象，一般会在死后数小时内出现。”克拉娃带着一些书卷气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为林晓燕解了围。

　　负责操作的男生们抬眼看了克拉娃一会儿，手上继续着摸到林晓燕的背后，将一排排挂钩依次解开，又猛地将胸衣拿走。林晓燕自傲的双乳猛然暴露在空气之中，失去了胸衣的束缚，自然地向左右略微分摊。动手的过程在林晓燕看来说不好是认真还是撩人，至少她自认无法对异性如此近距离的触摸无动于衷。她心跳陡然变快，被厚重的粉底所掩住的俏颜发了烧，蜜穴分泌出了点点甘露，如果学生们扒掉她的内裤，那么一定会看到随着心跳的节奏颤动的，被淫水浸润的，张开的大小阴唇。

　　不过今天的课程注定是没有这一条的。一个男生将林晓燕横抱起，另一个男生将裹尸袋和剪碎的衣物一并撤走，这样林晓燕光溜溜的后背就和钢板操作台亲密接触了。触碰到操作台的一刻，她因为周身的凉意所带来的快感而兴奋，也因为在陌生人面前赤裸而害羞。幽深之处涌来的热流无声洇湿了她的内裤，她连自己的双手已经被解放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

　　各怀心思的学生们没有在意这个问题，他们把早就预备好的一个牛皮纸袋打开，那是林晓燕为这次预演所准备的殓衣。

　　一件白衬衫、一条半身裙和一双肉色丝袜。

　　更衣的事情交给了女生，少顷，林晓燕变回了一个白领丽人。一个有些陈旧的，有着白色丝绸褶皱内里和白色鸭绒枕头的棺木被推到操作台边。

　　几个人七手八脚，将故作僵硬的林晓燕抬进棺中，又是整衣服又是拉裙子。林晓燕明确地意识到男学生在揩油，整理前襟褶皱的时候，他们的手总是相较女生更加刻意。她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要求穿上胸罩。可她转念又想得到这样的触摸，想要更多。

　　“只是想要更多的话，那只会在自己身后吧？那时候自己一定是个老太婆了。”在这样的自怨自艾中，今天的实操课结束了，克拉娃劝走了学生们，让他们自行解散。而林晓燕躺在棺材中，久久没有起身，直到克拉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她才翻身起来。

　　“雅娜，不要说，你一定做了一个美梦。”克拉娃双手扶在棺材边，上下打量着林晓燕，笑容很是玩味。

　　林晓燕意犹未尽，眼睛惺忪。“哎，我要是真的死了，可也没这个快感了呢。”

　　“叶公好龙。”克拉娃故意撇了撇嘴。

　　“你不也是一样。”克拉娃用冰睡属性俘获了蔡志明这一点，林晓燕一直记得牢。

　　“不和你吵，反正阿明不会嫌弃我的。”克拉娃想起为了维持殡仪社日常开销，一直奔忙在外的蔡志明，面上也变得娇柔了些。

　　“哎，你说我要不要和瞳瞳玩玩，就像你和阿明一样？”林晓燕无意地把玩着自己的及腰长发，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一脸幸福的好姐妹。

　　“有句话说得好，当你询问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好了，快出来，真想躺棺材以后有的是时间。先洗澡！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晚上请自己的小男人吃饭。”克拉娃的脸说变就变，先是理性，又是娇蛮。整个一个喜怒无常。

　　“遵命，夫人。”林晓燕吐了下舌头，麻利地从棺材里翻出，去洗澡间洗漱。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