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布布，妈妈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待会儿去学校的路上要注意安全，万一遇到什么特殊情况记得找警察叔叔。到学校以后要好好安排自己的生活，天气变凉以后要及时换上保暖的衣服。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妈妈也该走了……”

这是2042年的9月1日，暑假刚刚结束。在地联西太平洋区域新京都核心商业圈的火车站里，一位身着正装的女性正充满怜爱地看着她的女儿，做着离开前最后的道别。

“呜……嗯嗯，布布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位身穿清凉白裙的少女轻轻点了点头，明亮可爱的棕色双眸闪着泪花。布布的母亲看出了女儿眼中满满的不舍，俯下身将布布轻轻搂入怀里，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饱含爱意的吻。

“唔，妈妈知道布布最乖了……”

母亲用手轻轻梳理着布布柔顺的浅棕色长发，凑在她耳边柔声安慰。从布布学会走路开始，一直是妈妈一个人将她带大。布布的妈妈就职于西太平洋地区最大的医药巨头——天香医疗集团，就在三天前，陪着早早完成了暑假作业的布布外出游玩的她，收到了来自总部的调任通知，从之前所居住的小城，升迁到这座新兴都市任职。集团方面不仅免费为母女俩安排好了住房，还帮助布布把学籍转入了开设在这里的天香第十三中学，一所远近闻名的重点学校。

这一切对于这样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不过布布即将就读的这所学校以严格的寄宿制封闭式管理著称，母女这一别只有等到放寒假的时候才有可能再次相见，而布布的母亲昨晚又刚刚接到去外地出差的临时通知，事先约好的妈妈亲自送女儿到学校变成了布布到火车站送妈妈出差，眼看离别在即，母女俩心里都不是滋味。

“嗯呜……妈妈再见，布布会想你的……放寒假的时候，一定一定要记得来接布布哦……”

布布抬起头看着妈妈，声音有些颤抖。在得到妈妈微笑点头的肯定答复之后，布布背着她的兔兔背包，拖着小皮箱缓缓走向了出站口。望着女儿渐行渐远的娇小身影，布布的母亲含笑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二）

外面刚下过一场小雨，清晨的天空白蒙蒙的。布布拉着行李走在站前广场尚未干透的石砖地上，呼吸着雨后清新凉爽的空气，心情也渐渐变得平静。可是，一个人独自行走在这座陌生的繁华都市，环顾四面耸立着的摩天大厦，布布又未免感到几分孤独无援。

对面高楼的外墙上，高高悬挂的巨幅液晶显示屏以圆润明快的字体清晰显示着“海德拉——人类最好的伙伴！”这样一句标语，旁边还配着一个小人和一只“蜥蜴”欢笑着共同捧起地球的可爱卡通插画。“海德拉”这个词，布布是知道的。这个来自遥远深空的古老种族，如今已经事实上成为了人类世界的绝对主宰。

从2024年第一只外星蜥蜴不加掩饰地将脚爪踩上这颗美丽的蓝色星球，到本世纪20年代末伟大的海德拉先驱者种族最终正式问鼎整个世界，活着见证这段历史的人们经历了太多。布布出生的时候，世界的动荡已经趋于缓和，对于自己懂事之前发生的许多事情，她只能努力捡拾各路信息的碎片，勉强拼凑出一些模糊的认知。太空异种在这颗行星上的实际主宰地位，已经成为了这个年代社会运行法则固有的部分，如同“红灯停绿灯行”这样浅显易懂的普适常识，刻写进了和布布同一时期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孩子们的灵魂。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布布从出生到现在十多年，还从来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哪怕一位海德拉呢。除了在某些特别的日子，“总督大人”会亲自出现在全球的荧幕上，平常时她们总是表现得格外低调谨慎，就像根本不存在似的，就连关于这个种族普通个体的真实影像在人类间的复制和传播，也是被严格禁止的事项。

布布走向不远处的地铁进站口。在真正意义上的全球一体化时代，无论在地球的哪个角落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只需刷脸即可完成身份识别和自动扣款，十分方便。布布刚刷脸进站，一名身穿青黑色地铁制服、手捧平板在入口处疏导客流的安全员小哥哥便笑盈盈地迎上前来。

“同学您好，欢迎乘坐新京都地铁！因为系统提示您是第一次前来，我们这边为您提供了一些小礼品，请您随意挑选～”

安全员小哥哥把布布引到一处壁橱面前，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只见壁橱里面摆放有各式各样的小物件，在明黄色的小灯下显得精致又可爱。

“谢谢叔叔，那我就不客气啦～”

布布挑选了一支外型简约的杏仁色圆珠笔，把它收进了背包里。

“不用谢，祝您旅途愉快！”

年轻的制服叔叔微笑着侧过身给布布让开了路。布布继续沿着进站通道往里走，可是就在她把自己的随身行李送入安检机的时刻，机器上一盏红色的警示灯突然亮了起来。

（三）

“请问这个背包是您的吗？”

坐在安检机前的其中一位安检员小姐姐站了起来，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向布布发问。布布愣了愣，点了点头。

“嗯……是的呀。”

那位安检员小姐姐带着警惕的眼神朝布布快步走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另一名安检员则抬手对着智能手表咕哝了些什么。布布心感不妙，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背后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两名身着漆黑制服的女警，二话不说直接将布布按在了安检台上。

“呜……？”

“不许动！”

布布的胸腹被重重压在了不知是谁的行李箱上，还好这个行李箱是用柔韧织物制成的，所以并不算太疼，只不过箱子上的金属拉链隔着裙子的布料戳得布布肚子有些难受。肩关节的酸痛感和腰后手腕处传来的冰凉感清晰地告诉布布，她正在被铐起来。

“走。”

布布被强行拽了起来，脑袋被套上了一个透气的薄布袋，完全看不见四周的她被押着双臂，凭着脚下的感觉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从刚才开始周围的声音就已变得嘈杂而纷乱，工作人员指挥疏散的呼喊声、旅客们的议论声和惊叫声混在一起，听得人心里直慌。布布刚刚被吓得一片空白的小脑袋，此时也稍稍缓过劲来，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不知不觉中惹出了大祸。呜……可是自己明明在出发前仔细检查过，书包里并没有携带任何一丁点违禁品，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布布心里委屈又慌乱，在头套的掩护下，泪水悄悄流满了她的小脸。等一下，该不会……难道，难道刚才那个叔叔……

这名天真的少女现在才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有点晚了。布布被簇拥着带进了地铁站的警务室，她感到自己的手铐被解开，但又立即被人七手八脚地抓着胳膊和双腿抬了起来，平放在一张桌子上，手脚都被牢牢按住。

“衣服啥的都脱了，好好搜一下！”

布布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声。罩住布布脑袋的布袋被取下，布布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灯光的刺激，就感到几双手在同时拉扯她本就单薄的裙子，她的身子不安地扭动了几下。

“不要乱动，听到没有！老实点配合搜查。”

男性警官的喝令让布布不敢再乱动，当然被这么多人一齐按在桌面上的她也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于是布布的裙子和鞋袜就这么三两下被扒了下来，仅剩下洁白的内衣裤遮蔽私处的她，苗条纤瘦的白净身躯就这样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这番诱人的景象搭配上她清纯可人的小脸，令在场的不少男性警员内心隐隐悸动。可毕竟要进行的是全身搜查，这两片保住布布最后的羞耻心的布料也被轻易地揭了下来，布布感到胸前和下体微微一凉，她的脸蛋瞬间就红透了。对布布来说幸运的是，比起欣赏这名豆蔻少女的裸体，在场的警员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四）

“嘿，有没有藏匿别的东西？问你话呢！”

那名男性警官捏着布布的下巴，迫使她和他直接对视。在得到少女泪眼朦胧一脸委屈的否定答复之后，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示意其他警员开始搜查。

“把器械拿出来吧。”

裸体平躺着的布布心中不安陡增。警员们抓着布布纤弱的双臂将它们举过她的头顶，暴露出她的腋下和肋侧。在捋过一遍布布的头发之后，他们开始拿着润滑液、内窥器械和手电筒检查她的口腔和耳鼻，内窥镜深深戳进鼻腔的感觉令布布痛苦不已。与此同时，另一边布布的双腿也被向两边强行拉开成“M”字形，让少女腿间粉嫩而未经人事的隐秘花瓣在手电筒的强光下彻底暴露出来。布布感到自己的阴唇被掰开，随后下身传来一阵冰凉和剧烈的痛楚——她宝贵的处女体验，就这样简单地献给了一件冰冷的妇科检查器械。

“啊……！嘶～呜啊……呜，呜呜……”

毫无心理准备的布布失态地流泪呻吟着，扒住布布两腿的好几双手让她拼命想要夹紧双腿的尝试化作徒劳，可怜的少女于是只能保持着大幅度开腿的羞耻姿势，让冰冷坚硬的异物在自己下身软嫩脆弱的狭道内继续缓缓推进。来自下身未曾体验过的异样侵入感化作尿意，再加上内心涌起的屈辱无助让布布的尿道括约肌渐渐松弛，先是很少的几滴尿水被挤了出来，紧接着找到了出口的尿液就如同涌泉一般，从少女粉嫩的秘部源源不断地泄了出来。

“啧，真是晦气。尿够了没有？！”

负责检查嫌犯下身的深肤色女警官见状把检查器具拔了出来，抽出一枚小巧的圆棒状电击器，深深地插进了布布的下体，让前端的电极贴在布布的子宫口附近，按动了开关。

“呜呜？！嘶啊啊——呜不要啊啊……！啊啊——嘶，哇啊……！”

少女赤裸的躯体如同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活鱼，剧烈地挣扎震颤着。电流带来的灼烧般刺痛如同千百枚细细的银针，贯穿了布布幼嫩的子宫，令她伴随着阴道的强烈痉挛发出凄厉的哀鸣。私处剧痛的布布依旧被迫保持着两腿分开的姿势，就连稍微收拢一下双腿也做不到，承受电击的短短十几秒，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看不到头的煎熬。等到电击器终于被女警拔出的时候，上面已经沾满了布布小穴的淫水和先前破处的血污。电击期间由于肌肉抽搐而变得断断续续、看似就要被憋回去的尿水，此时再一次从少女下身往外缓缓泄出。

“呜……呜呜……呜……”

布布的身体在电击的余威中颤抖，裸露的肌肤分布着细细的冷汗，四肢发软的她躺在桌上委屈巴巴地啜泣着。自从地联首任总统德洛丽丝·穆婉加女士上台以来，在外星总督的“建议”下通过的一系列法案不仅大幅剥夺了犯人的基本权利，更是恢复了许多人类历史上早已被废除的残酷肉刑。这么看来那位女警官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毕竟如果刚刚电击器再开大几个档位，布布的性器可能就要被电焦了。

“起来，把自己尿的给我舔干净！”

完成了检查流程，布布被从桌上搀扶了下来，在屋内所有人围观下仍旧全裸着的她，双手重新被铐在身后。看着洁白的桌面上还在往下滴落的那一滩淡黄色液体，布布犹豫了片刻，缓缓跪了下来，强忍着反胃的感觉，用嘴唇贴着桌子的边沿小口啜饮起来。毕竟，领受了刚才的下马威的布布，现在可再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一丝违抗了。

“呵呵，看吧，只是稍微电一电就老实了不少。”

另一位女警员看见布布用舌头努力清理着尿液的滑稽模样，浅笑了一下，轻轻揉了揉布布的脑袋。在房间里片刻的宁静之后，警员们哄然大笑的声音再一次深深地刺伤了布布的心灵，她只能将尊严被无情践踏的这份屈辱，连同口腔里咸涩的液体，默默咽进肚里。

（五）

“好了好了……你是叫杨梓涵，是吗？”

牵头处理此事的男性警官使了个眼色，示意手下将布布扶到一张椅子上开始了问话，只不过众人仍然没有给一丝不挂的布布送上哪怕一块遮羞的毛巾。

“呜，嗯嗯……”

布布点点头，她的声音有点嘶哑，还伴着抽泣。在这样一个多人种混居的全新世代，为了方便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更好地拼读和识记彼此的名字，每个人除了身份信息上登记的正式姓名以外，通常还会起一个“小名”或昵称，供日常称呼使用。例如，“布布”便是眼下这位被反铐双手按着双肩坐在椅子上、被迫挺着她裸露的胸脯的地联女性公民杨梓涵在生活中所用的昵称。

“说！你背包里的危险品是哪来的？”

“呜……？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

“还敢狡辩！你自己睁眼看看这是什么！”

男警官激动得面色通红，拿触控笔重重地点了几下墙上的液晶屏。布布眨了眨模糊的泪眼，她看清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那一支作为地铁公司赠品的圆珠笔！只见视频里的拆弹机械臂将圆珠笔的外壳拧开，从里面的隐藏夹层中徐徐倒出了一些细细的橙黄色粉末。

“‘黄粉’9.68克。你现在老实交代，还有机会换个好受点的死法。”

警官耸了耸肩，看着脸色煞白的布布，他知道无需再多言被查获私自携带这种危险品所要面临的下场。这种臭名昭著的细粉，布布只在犯罪电影和普法短片里见到过，它名叫“易爆微粒”，单是这支礼品笔里藏匿的药量，就足以粉碎一节地铁车厢。

易爆微粒取材自木卫二冰层深处一类异星菌种的代谢产物，经过化学工序处理之后，能够作为炸药或火箭燃料，但一般的碰撞并不会使它爆炸，因此易于携带。在海德拉种族的帮助下，易爆微粒的生产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在全球遍地开花。作为新型燃料，它能够让人类慢得可怜的火箭更快地抵达海德拉修筑在太阳系边缘的星门，但同时这种可怕的物质也会被地下抵抗组织制作成威力巨大的弹药，用来激烈地表达对于如今外星异种掌控人类命运的不满，因此地联不惜动用严刑峻法来打击易爆微粒在民间的非法流转。

“呜……可，可是……这支笔是地铁……保安叔叔送给我的……我，呜呜……我并不知道里面是……”

布布恐惧得泣不成声，从小就是乖孩子的她，在新闻上见到过许多挟带几克易爆微粒被截获，最后被处以断肢、腰斩甚至凌迟的案例，但这位天真的少女从未预料到，有一天这种事情竟会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头上。还没听完布布的辩解，那位警官更恼怒了。

“胡说！哪来的什么保安？”

进站口的监控记录被调了出来，布布惊骇地看到，屏幕上的她进站之后，先是一个人停下脚步对着空气说了些什么，然后径直走向一个敞开的消防栓窗口，从里面取出了一支不知是谁预先摆在里面的圆珠笔。

“呜呜……可是，那个制服叔叔……还有礼品橱窗……我明明看到……”

“闭嘴，少给我装神弄鬼！”

警官说着调出了同一个位置的红外视图和超声视野，可是画面里布布的身前依旧什么也没有，那位热情有礼的安全员叔叔和礼品壁橱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这一切突破了布布的认知，她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袋有些眩晕，仿佛身体也不属于自己了。

“怎么不说话了！还敢拖延时间，看来你还没有被电够。”

警官掏出一根闪动着电火弧的警棍，朝布布大步走来。

“呜？！呜呜，真的不要再来了，求求你……”

噼啪作响的电棍唤起了布布恐怖的回忆，她的心跳骤然加速，绝望地紧闭双眼夹紧了双腿，她的下身隐约传来一丝麻痒，条件反射似地排出了一小股尿液……

（六）

“我说，嫌犯只是一个小姑娘，还用不着下这种狠手吧。”

就在电棍那可怕的声音距离布布仅剩一步之遥时，警务室的门吱呀一下缓缓打开了。布布听到了一个成熟温柔的女声，那位女性带上了门，款款踱步走向了这边。

“啊，是沈警官，您好您好。情况是这样的……”

警棍的噼啪声停了下来。逃过一劫的布布慢慢睁开眼睛，只见刚刚进来的是一名年轻飒爽的女性警官，她身穿干净优雅的黑色警官制服，梳着一头干练的短发。这位沈警官并没有急于听取同事的汇报，而是二话不说走到一旁向其他警员借来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然后来到光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布布身边，为她裹好上半身。因为布布的双手还被反铐着，沈警官还耐心地俯下身帮她扣上了扣子。

“呜谢谢……呜呜，谢谢您……”

已经有些习惯于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重新接触到布料的那一刻，布布才又一次羞耻地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被在场的所有人看光身体的窘迫处境，发自内心的感激让她瞬间流下热泪，抬起红红的小脸哽咽着向面前这位和善的警官道谢。虽然布布的下半身依旧光着，但已经比刚才要好多了。身心受创的少女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沈警官稍一询问，她便迫不及待地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述说了一遍。

“你刚才说的，我已经记下了。请放心，我们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的。现在，就跟我回一趟拘留中心吧。”

沈警官并没有直接质疑布布所提到的诡异情况，这让布布稍稍安心了些。布布被重新套上头罩，押上了一架警用穿梭机，径直朝市内的女子拘留中心飞去。途中，沈警官简单地询问了布布的家庭背景和近期的经历见闻，布布突然感到鼻子酸酸的，她想妈妈了。

到了拘留中心的停机坪，先前那位警员要回了布布身上原本属于他的衬衫，不过贴心的沈警官提前让等候在地面的女警准备了一块浴巾，让这名新来的疑犯少女不至于赤裸着下机。沈警官为布布摘掉了头罩，亲自搀着她走下了穿梭机。

“晓雪、织田，新来的这位小妹妹，就拜托你们了。”

沈警官点了两个名字，等候在此的其中两位女警应声出列，上前押着布布的胳膊。这两位警员小姐看上去有些稚气未脱，似乎她们俩也是这里的新人。沈警官只是简单嘱咐了她们几句，便匆匆登上穿梭机离开了。听起来，在处理结果正式出来之前的两周里，布布都需要在这里度过。

（七）

“杨梓涵？好可爱的名字。我叫晓雪，你可以叫我晓雪姐姐。这位呢，是织田姐姐～”

“嗯嗯～布布酱，可以告诉姐姐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吗？”

看到年纪比她们还要小许多、稚嫩的小脸上泪痕还未干的布布，两位年轻的女警不禁有些心生怜悯，很快代入起了“大姐姐”的角色，押送布布的一路上和她聊起了天。可是，当布布支支吾吾地坦白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两位大姐姐却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呜……可是，可是我明明……呜，真的没有……”

布布不用回头看也能想象出她们沉下脸的样子，她的眼眶再一次盈满了委屈的泪水。

“好了好了，你是想说，自己是被人诱骗去做这种事的？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当时是被人精神控制了？真不好意思呢，这种说辞，姐姐光是在见习期间就听过很多次了。”

晓雪显然并不相信布布的辩白，而织田反倒变得有点小兴奋，她轻笑一下，转过头和晓雪交换了下眼神。

“呵呵～既然是这样的话……在接下来这十几天里，我们可要多多‘照顾’一下布布酱了，对吧对吧？”

“呜……”

布布悄悄低下头不再辩解，听到织田最后那句话，她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不过晓雪和织田也没有再和布布闲聊下去，因为目的地——体检室到了。布布被带到了一台体检床边上，它长得有点像牙科检查椅，不过安放两只手臂、大腿和小腿的地方是分开设置的，而且似乎还各自带有可旋转的机械关节。

“好了，布布稍微活动一下胳膊，就躺到上面去吧。”

晓雪和织田分别帮布布解开了手铐和身上围着的浴巾，于是这名嫌犯少女再一次变得赤条条的站在两人面前，不过好在体检室里除了她们三位也没有其他人在，所以布布也并没有感到太尴尬。布布听话地躺上了体检床，按照两位女警姐姐的要求把双腿自然伸直，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

两位姐姐为布布扣上了体检床自带的软质拘束环，总共8枚拘束环分别套住了布布的手腕、手肘近端、膝盖近端和脚踝，并自动充气收紧，令她的四肢几乎动弹不得。紧接着安放布布双臂和双腿的模块分别缓缓动了起来，让她双臂呈“一”字向两侧平展，双腿也呈“M”字大幅度伸展开并略微抬高。布布小脸微红，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格外怕痒，现在这样全裸着，四肢还都被拘束起来向四周打开，身体所有的羞耻处和敏感点都晾在外面，她的心里真的有点慌。

“哇哦～这就是布布酱的身体吗？”

这样一具稚嫩无暇的赤裸女体摆在眼前，织田兴奋得搓手手，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织田……我说，该干正事啦。”

晓雪推来了一台多功能体检设备，没好气地说道。海德拉的降临给人类带来了先进的纳米技术，以至于内窥镜、B超等检查设备可以整合进一个白色的小手提箱，而且有了AI的辅助，就连晓雪她们这样仅接受过简单培训的警校毕业生也可以轻松驾驭。晓雪和织田取出连着导线的各种检查探头，在润滑剂的帮助下，或是把它们塞进布布的体内，或是拿它们在布布的肌肤表面滑来滑去。粗细不一的内窥镜钻进布布的鼻腔、食道、阴道、直肠和尿道，疼得她直流泪；湿溜溜的超声探头滑过躯干的感觉，让怕痒的布布笑得直发抖。

（八）

繁琐的体检步骤终于基本完成，两位女警将布布从体检床上搀扶下来，带到了拍照台上，让仍然裸着的她手持一台显示着自己详细信息的平板，拍下了有生以来最羞耻的几张照片。拍照台同时测出了布布的身高和体重——

“让我看看……唔，156.3厘米、45.1千克，布布酱你是不爱吃饭吗？”

“呼～快陪她去洗澡吧，我好累。”

于是布布被押进了洗澡间，因为就在隔壁，所以她既没有被铐上，也没有穿上衣服，好巧不巧，出门的时候布布还迎头遇上了前来体检室的其他几名警官和囚犯，怪尴尬的。在洗澡间里，布布疑惑地看到每个隔间的天花板上都竖直朝下安装着一根铁棒，铁棒下端安装着一个铁环，它们都已生锈；而连着水管的花洒倒是挂在墙壁上稍低的位置。不过，布布马上就能明白这些设施的具体用法了。

“布布，站到这儿来，把双手举高，伸直。稍微踮一下脚……”

晓雪把防水垫铺在其中一个隔间的地板上，指挥布布站在上面摆好指定的姿势。织田站上一个小凳，拿出一副手铐穿过顶上安装的铁环，把布布的双手铐在了上面。

“好了，可以正常站好了。姐姐先去换身衣服，待会儿给你洗个澡……”

可布布发现，她已经没法正常站着了。因为双手被高高铐起，布布只能用脚掌前半部勉强站在凹凸不平的防滑垫上，她的双臂和双腿都被迫保持竖直，这样单是站一小会儿就已经很累了。两位女警各自套上一件带兜帽的白色连体防水服回来，面对布布近乎吊挂着的青涩躯体，织田已经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晓雪师姐，待会儿涂香皂什么的就交给我吧！”

“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

晓雪拿起花洒，把调到最大的水流直接冲淋到了布布的裸体上，冻得她浑身一激灵。为了起到惩戒效果，供拘留中心女囚们冲澡用的水，来自终日不见阳光的地窖，因此要比一般的自来水还要冷一些。织田也拿起香皂开始擦洗布布的身体，为了在师姐兼同事面前保留一丝矜持，她选择先有条不紊地给布布的脊背和屁股涂抹香皂。织田紧贴着布布肌肤的手掌感受到了疑犯少女身躯因为受凉而抑制不住的颤抖，她不易察觉地坏笑一下，沿着布布的肋侧把手快速滑向这名少女的右胸，调皮地抓揉起了那团尚在发育的小小软肉。

“呜……？哈哈～不要，那里不要……痒，哈啊～”

布布敏感地挣扎了几下，她本能地想要缩回手护住自己的胸部，可惜这么做只是让挂在高处的手铐链子哗啦啦地响了几下，她的手腕被铐环磨疼，肩关节也传来疼痛。布布的脚尖也差点站不稳了，她心里一惊，如果自己真的滑倒，可能手臂就要被扯脱臼了。于是布布只能抑制住羞耻，任由织田的手指隔着薄薄的手套享受自己胸前的柔软。

“织田你这只小色猫，就知道欺负人家。不过，小布布好像非常怕痒的样子？”

晓雪见状，把花洒挂回墙上摆成能淋到布布身体的角度，然后一只手捉住布布空出来的左乳，用手指捏住粉嫩的乳头不停地揉弄着，另一只手则灵活地挑逗着少女毫无防备的腋下、肋侧和肚子，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加入了织田欺负布布的行列。

“哈……哈哈哈～好痒……哈，哈哈～呜呜……求求，姐姐不要哈哈哈……”

布布敏感的乳头被玩弄得又麻又痒，躯干侧面被手指随机戳弄的感觉，更是令她一边失态地连连大笑，一边拼命晃动着发抖的身体，企图逃离两位姐姐的魔爪。只可惜那高高挂在铁环上的冰冷镣铐无情地阻止着布布离开原地哪怕半步，她只能踮着脚尖，在晓雪和织田的挠痒痒攻势下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时不时翘起一只小腿，仿佛在跳着某种滑稽又色情的踢踏舞。布布笑得一边流泪一边咳嗽，很快就几乎喘不过气来，小便也又一次地失禁了，她的手腕已经被铐环勒红，小腿也开始痛苦地抽筋。直到这时，两名女警才终于愿意放过这名可怜的少女。

（九）

“好了好了，我们不欺负你啦～”

给布布洗完澡，两位女警拿来浴巾裹住少女湿冷的裸体给她好好擦干，织田还贴心地分别抬起布布两条腿为她揉了揉又酸又疼的肌肉。在晓雪和织田脱下防水服后，布布终于被解了下来，根本站不稳的她差点就要跪倒下来，幸好早就预料到这一点的晓雪及时地用怀抱接住了几近脱力的少女。

布布被放在小凳子上坐好，时隔许久终于有一件衣服递到了她的手里。为方便管理，这里的嫌犯们不被允许穿内衣裤和鞋袜，仅能穿着一件包臀短袖囚衣，简单来说就是一件长度盖过臀部的灰白条纹T恤。布布被铐上了新的手铐和脚镣，因为需要时常佩戴，这种镣铐的铐环制作得更加圆润，不容易磨伤肌肤，而且布布的双手这次被铐在身前，允许她有限制地活动双手。

“走，我们带布布酱四处走走吧。”

又渴又饿的布布意识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中午了，但她并不敢提出什么请求。布布被搀扶着起身，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原来影视作品里看上去不起眼的脚镣，真正套在自己脚腕上竟是如此沉重，每一次抬腿都要费些力气，链条束缚之下每次想要迈开步子都会被绊一下，步伐也因此变得不自然了。看来，晓雪和织田带布布闲逛应该还有让她尽快适应戴镣行走这一目的。布布光脚踩在石板地上被押着慢慢走，依次参观了审讯室、医务室、员工休息室和洗衣房等等，但专注于脚下的布布对这些房间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

“那么，最后就让布布来看一眼禁闭室里的样子吧。”

晓雪打开一扇厚重的铁门，带布布走了进去。这间屋子里面有点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两道神秘的蓝色帘子挡住了布布的视线。晓雪等布布走进房间，拉开了其中一道帘子，布布看到里面的东西，惊惧地睁大了她的眼睛——

只见里面有四个厚重的水泥立方体整齐地摆放成一排，它们还都长着手和脚——不，可以想象到，是四名女嫌犯以双臂“一”字伸展、“M”字开腿的仰卧姿态被禁锢在了水泥方块里，只留下脑袋、手臂和双腿露在外面，酷似几只被翻过来肚子朝上的乌龟。就算是露在外面的手脚，也被用链条同水泥块连在一起限制了活动。她们的口鼻连接着呼吸管，手上也接着输液管，双腿间的水泥里也伸出两根显然是用于排除代谢废物的管道，这些都连接到各自身前对应的生命维持仪器上。布布注意到，她们的肢体从水泥块里伸出来的地方，有的已经被磨破了一圈皮肤，沾上了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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