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雨的盡頭(R),1

[db:作者] 2025-08-09 15:11 5hhhhh 1070 ℃

#1w+紓壓用腦洞產物,純屬個人性癖

#已交往好感度10,我流熒妹,劇情捏造,請勿考究

  

--

01

  

  雨聲滴答,一名外觀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金髮女孩,站在屋簷下,盯著躲雨的團雀看。

  她小小的腦袋一偏,團雀便啾了一聲。

  屋內的魈把冰鎮好的杏仁豆腐拿出來,倒扣在盤子上。他擦了擦手,擺上湯匙,對著窗外的熒輕聲一喚:「熒,來吃杏仁豆腐。」

  「好--」

  小小熒依依不捨地跟團雀揮手道別,進屋後,果斷地撲進魈的懷中。

  現在的她身高不及魈的腰際,就像隻軟綿綿的小白兔,尤其惹人憐愛。

  魈陷入回憶。

  三年前天空驟然下起黑雨,與五百年前那場漆黑災禍的前兆相似。

  面對異相的熒神態輕鬆往常,彷彿接下來不過是去璃月港買瓶鹽巴。她握起長劍,離開前在他頰邊落了個吻。

  --魈,我很快回來。

  熒說過,她與天理終有一戰。

  於是少年夜叉履行自己的職責,在一場差點毀滅提瓦特大陸的災難中,與百姓和眾仙一同守住了璃月。

  大戰結束後數個寒暑過去,熒仍沒有回來。

  臨行前魈折給她一枚梧桐葉蝴蝶,他能感知到仙法已經為了擋下劫數而碎裂,熒至今生死未卜。也沒想到再見面時,會是由曾經的深淵王子--空,抱著孩童樣貌的熒出現在他面前。

  兩人再會的那天,熒身上裹著風之翼,睡樣憨甜,小小的雙手環住空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

  兩人背後的夜漆黑如墨,虛假之天閃爍著恆久的點點星芒。

  空笑了笑,「好久不見,降魔大聖。」

  「她怎麼了?」

  魈曾與熒一同旅行,她熱心助人,經常參與各國風土民情活動,從試吃菜色到探索秘境樣樣皆有,也曾經被當過實驗用的小白鼠,喝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藥水。

  這次身體變成小孩子的模樣,說不定又是中了什麼咒術。

  如果真是如此單純就好。

  「說來話長,不過……托降魔大聖你的福,她沒有性命危險。」

  「此話何意?」

  「時間有限,我先叫醒她再說吧。」空輕捏捏熒的軟嫩臉頰,「熒,醒醒。」

  熟睡中的小小熒嚶嚀幾聲,似不適應望舒客棧的燈籠光芒,像隻被驚動的聖甲蟲,縮成一團往空的披風埋去。

  「剛剛跟哥哥約好了不是嗎?妳再不醒來,戴面具的仙人哥哥要把妳抓走,做成杏仁豆腐吃掉囉。」

  「……」

  這句話十分有效,熒的羽睫顫了顫,睜開一隻眼,偷偷瞄向魈。

  也許是他的神情太過嚴肅,一雙金眸本就冷厲,夜色襯得他更加像是索命的死神。四目相交時,她愣了愣,嘴唇一抿,金色雙瞳匯聚起水氣,圓滾滾的淚滴便沿著臉頰淌下。

  熒連哭都不敢哭出聲音,委屈得很,深怕真的被他抓去做成杏仁豆腐。

  空看著此景,又無奈又好笑,「魈,你怎麼把她嚇哭了?還不快點,笑一個給她看看。」

  「她不認得我。」

  魈低語道。

  仙人心思敏銳,早已看出如今的熒身心宛如稚兒,甚至認不得他。

  「熒在天空島傷得太重,幸虧有蘭那羅的花環與祝福,大家在夢中護著她,讓熒以力量和記憶散去為代價,保全她的性命。她現在很脆弱,雖然我本也不放心交給你,但蘭那羅們說,綠色那菈對熒來說很重要,待在你身邊,沉睡的種子會醒得更快,多曬太陽,鬆鬆土澆澆水……呸,我是說,喝水吃飯,好好照顧她,你行吧?」

  魈還在吸收這些內容,目光離不開熒身上。

  熒仍不敢直視他。

  魈穩住心神,沉著地望向空,「那是自然。」

  空滿意地點點頭,交代起照顧熒的注意事項,將他風塵僕僕從天空島趕來這一路上的筆記都交給他,食衣住行育樂密密麻麻,彷彿在看育兒手冊。

  空把熒放下在地面,白裙如小花般在腿邊蕩漾開來,熒睡眼惺忪,嗚一聲抱住空的大腿,捨不得離開他。少年淺笑一聲,露出最溫柔的微笑,幫她別好歪掉的因提瓦特。

  「除了我以外,他是這世上第二喜歡妳的人,過去吧。我家熒熒最乖最有禮貌了,對不對?」

  第一喜歡熒的,當然是從出生前就與她血脈相連的空了。然而這份喜歡與魈的,卻有很大的差別。熒也不知有沒有聽懂,吸了吸鼻子,再度抬起頭看魈。

  魈這回記得揚起嘴角,露出生硬的微笑。

  眼前的小女孩哭得梨花帶淚,記憶中魈不曾見她因害怕而哭成這樣,心臟驀地一緊。

  過去向來是熒逗他笑,如今身分一旦對調,他竟有些手足無措。

  「別哭。」

  魈單膝跪下,捧住她的臉頰,拇指接住溫熱的晶瑩淚水。

  他嗓音溫柔,「是我不好,嚇著妳了。」

  魈一時沒克制住,將嬌小的熒攬進懷裡。小女孩渾身一僵,確認他不打算吃掉自己後,才放鬆下來。

  少年仙人的肩頭微顫,經歷數年等待、懸在空中的心終於落了地。

  她真的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

  「仙人哥哥……不痛、不痛喔。」

  熒模仿之前跌倒時,空安撫她的動作和話語,雙手輕輕拍撫著魈的背脊。

  不知道為什麼,她知道魈現在很痛。

  「妳不怕我了?」

  「怕,但是仙人哥哥長得好看。」

  魈失笑,以往她也說過類似的話,她總說魈是絕色美少年,然後被他駁斥不敬仙師。

  「叫我魈就好。」

  「魈……」

  熒重複念道,這個名字如月光般照亮她漆黑紛亂的記憶深處,她閉上眼,隱約有熟悉影子浮現在眼前。

  熒想看得更真切些,一轉頭,下巴便直接撞上魈的肩甲,撞出紅印子來。

  「好疼啊……」

  一旁的空噗哧笑了出來。

  要照顧熒,這位仙人勢必得卸下所有堅硬盔甲了。

  空伸了個懶腰,「深淵教團那邊我還有事要去處理,她就交給你了。」

  深淵王子執劍撕裂空間,深淵法師和使徒在對面迎接他,空回頭看了熒最後一眼,便果斷地走進黑暗之中。

  魈抱起熒,讓她靠在自己的右肩上。右肩雖無獐牙肩甲,卻有著象徵他原型的金鵬刺青,特殊紋路吸引了熒的注意力,用短嫩的手指在肌膚上遊走玩耍。

  有點癢。

  魈試著忽略熒的動作,帶她回樓上的廂房,在樓梯間遇到望舒客棧的老闆。

  菲爾戈黛特掩住嘴,「您和熒……真是的,這種事也不早點說,什麼時候連孩子都有了?熒呢?何時回來的?她放心讓你一個人照顧孩子?」

  魈淡淡道,「她就是熒。」

  「?」

  這是久別勝新婚的情趣嗎?菲爾戈黛特表情顯然誤會了什麼。

  小小熒很乖巧,幾乎無法與之前鬼靈精怪的旅行者聯想到一起。

  因為熒力量盡失,派蒙不知所蹤,也無法使用塵歌壺,只能在望舒客棧住下。

  在災禍到來前,客棧眾人早已習慣魈和熒同進同出的事實,如今少女變成稚童,坐在魈懷裡把玩他的念珠,降魔大聖一口口哄著她吃飯,彷彿提早預見了他未來帶孩子的光景,倒也讓大家津津樂道。

  魈不擅長做飯,一早便帶著熒來到客棧食堂吃飯。

  熒爬上餐桌椅,兩條腿還搆不到地板,看著言笑剁菜掌杓的魁梧背影,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杏仁豆腐。」

  「熒想吃杏仁豆腐?」魈問道。

  熒雙手托著下巴,依據腦中模糊的記憶說道,「想吃,那是白白方方、軟軟甜甜的,美夢的味道。」

  言笑忙著大火翻炒鍋中肉片,頭也沒回,「我現在可抽不出時間來做甜品,材料和廚具倒是可以任意使用。」

  於是,便有了魈做杏仁豆腐給熒吃的一幕。仙人以前也曾在熒的要求下做過杏仁豆腐,可說是駕輕就熟。

  魈的調味很淡,熒嘗了幾口皺起臉,「沒味道……」

  魈從調料區拿了罐桂花蜜,沿著盤子邊緣倒進少許,花蜜浸潤了軟嫩的杏仁凍,他舀起一口,送入熒口中。

  「夠甜了嗎?」

  熒點頭,「嗯,喜歡,甜甜的,是快樂的味道。」

  女孩露出不沾凡塵俗念的純淨笑容,掃去魈昨晚一夜無眠的陰霾。

  想對她好並守護她的笑容,這想法不管過去現在或未來、無論她如今是什麼樣貌,都不會改變。

  魈伸手擦淨她唇角的糖痕,注意到裙襬和白鞋有些泥濘,魈備料時,熒就站在食堂外賞雨,興許是因為這樣沾上的。

  魈牽著熒回房準備更衣,空給熒備的小裙子,和她原本衣物款式差不多。

  「魈好厲害,哥哥每回都讓我穿反,啾啾結也老是綁歪。」

  厲害什麼,這還不是妳教的--魈心中這麼說,但對熒卻是溫聲道,「以後,這些我都會慢慢教妳。」

  以往和熒一起過夜,她經常用被魈折騰得沒力氣為由,可憐兮兮央求著魈幫她沐浴更衣,因此對於女子衣裙的穿脫或飄帶的綁繫都已然不陌生。

  「妳忘記的,就由我來補上。」

  魈幫熒換上乾淨的裙子後,打了盆水來手洗她的衣物,熒則抱著金鵬玩偶在床上打起盹來。

  連夜的雨停了,近午的風很平靜,拂過窗邊懸掛的清心乾花,將香氣送入女孩的夢中。

  魈心中盤算,下午得進城添置些必需用品,也必須向鍾離報備此事……

  「哥哥……魈……」

  熒在床上翻了個身,睡語呢喃。魈坐到她身側,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夢,但夢裡有他,讓他表情柔軟許多。

  如今世間太平,他們擁有足夠多的時間。

  他願意再陪她走過這人間山水,度過這段無憂歲月。

  在魈的陪伴照顧下,熒慢慢想起了該有的常識。以前的舊識陸續來探望過她,熒瞅著鍾離和溫迪等人,開口叫出他們的名字,並且想起了一起經歷的往事,心智也有了顯著的成長。

  但是當她轉頭看向魈時,又露出了怔然和抱歉的神色。

  對魈的記憶仍不見起色。

  晚上魈帶著熒回到客棧,幫她熱了一杯牛奶上來。熒喝了幾口,指尖輕敲在玻璃杯上,躊躇地問,「抱歉,我還是想不起你的事……你很難過嗎?」

  「無妨,妳能平安歸來就好。」

  熒敲了敲腦袋,記起越多事情,越覺得跟魈有關的空缺,突兀而讓人害怕。

  魈握住她小小的手,接過杯子,「不是妳的錯,別自責。」

  「我想快點想起來。」熒吸了吸鼻子,把臉埋在魈的頸窩,「你對我比哥哥還要好,我怎麼會忘了你呢……」

  「熒,我和空待妳的好是不一樣的,妳清楚嗎?」

  魈的聲音微啞,在她額上一吻,輕聲嘆道,「妳可知道,我想對妳做的,遠不只這些。」

  讓魈在微涼的秋夜中倏然醒來的夢境,充滿著過往的回憶和思念。

  接手照顧熒後,魈降低了夜裡降魔除妖的頻率,業障侵蝕雖減緩不少,然而海燈節前夕,仍舊是魔神殘渣蠢蠢欲動之時。

  朔風凜冽的傍晚,魈替熒將披風繫好,戴上帽兜,穿得厚實的熒就像是團圓滾滾的棉花。璃月港雖不會下雪,但入冬後氣溫降了不少。

  魈抱起她躍上空中,打算把熒託付給身在璃月港的鍾離。

  寒風吹來拂亂髮梢,熒的臉頰被凍得紅通通的,揪住了魈的念珠,「我也要跟你去,我可是很能打的。」

  魈瞥她一眼,目光含著淡然笑意,「妳的記憶尚未完全恢復,何來的力量?」

  熒張了張口,模糊的記憶中,有著蒲葦沙洲和倒映在水面上的月亮,銀杏葉舞動婆娑,她踏著夜風而至,不畏艱險,去往誰的身邊……

  不行,想不起來。

  熒抿唇,「我總能派上用場的。」

  「現在的妳,去了也只會扯我後腿。妳好好待在鍾離大人身邊,我天亮就去接妳。」

  「魈。」

  熒拉住他的青袖,這個動作讓魈恍然想起過去每一個清晨,熒總會在他起身時,扯住袖子上的玉珮,用著慵懶清甜的聲音喊他的名字。

  有時是說早安,有時是說肚子餓了,有時則是說,想再來一次……

  魈蹲下身子,對上她如皓月般澄明的雙眸。

  「嗯?」

  熒驀地往他額上的紫砂一吻,如甜甜花般的香氣撲來,還帶著一絲撩人心弦的熟悉星海氣息。

  熒脆生生道,「你要快點回來,我還想與你一起放霄燈、逛霄市……」

  魈不自覺地扣住她的手,將臉埋在她小小的肩上,呼吸微顫,汲取他本以為不需要的勇氣。

  不管有無記憶、年齡為何,熒永遠是熒,怪不得空會將之視若珍寶。

  他也必須遵守諾言,好好保護她。

  往生堂一別後,他循著妖魔的氣息踏風離去。

  魔物的淒厲哀鳴劃破荻花洲的夜空。

  烏雲蔽月,和璞鳶斜插在地面上,魔神殘渣劃為青煙。侵蝕入體,魈跪在地上,刨抓著自己的喉嚨,想要將那些骯髒污穢嘔出來,痛苦地喘息著。

  一波波的剜心痛楚過去後,魈擦去嘴角的血痕,拖著身子爬出水坑,癱在蘆葦叢間,眺望天空。

  他想起過去五年,除魔後狼狽地回到客棧,捧著霄燈等待熒。明明是她說的,每年要來找他放霄燈,卻因為天理一戰而失了約。

  言而無信,當受食岩之罰,都還沒跟她追究,熒便忘記了這些約定。

  之後可要全數討回來才行。

  冰涼雨絲打在臉上,璃月氣溫不夠低,因此往往凝不成雪。

  冬夜霧雨中,望舒客棧方向升起了盞盞霄燈。

  今年不一樣了。

  有人在等他。

  魈閉上眼露出淺笑,撐起身子,拔出和璞鳶,踏上了歸家的路。

  熒被送去往生堂後,不論是面對豐盛的大餐,還是熱鬧的霄市,都提不起勁。胡桃捏出小鬼逗她玩,卻反而讓熒想起了遠在荻花洲隻身除魔的魈。

  「鍾離先生,你能跟我講講魈嗎?」

  「旅者為何不親自問他?」

  「魈教了我很多事情,但關於自身的事,他不會說的。」熒托著頰,喪著一張小臉,「他怕給我壓力,不想用他的立場影響我的認知。」

  那菈真的好複雜啊,蘭那羅單純多了。

  熒有時會在夢中遇到蘭那羅們,彼此的夢境交織,一起玩耍唱歌,他們素來直白,也不會顧慮過多欲言又止。

  熒透過他人的言詞與記憶碎片,拼湊出了關於魈的訊息。

  他寡言,甚少表達情緒,形單影隻,不願接近人群,自稱只懂殺戮之事,以摧枯拉朽之姿鎮壓群魔。但熒跟他相處這幾週下來,發現他並不全然如此。

  他會做杏仁豆腐,會用樹葉折蝴蝶,也會幫她抓岩晶蝶點綴在髮間。晶蝶難捉易碎,魈卻從未失手過。

  或者說,只對她特別。

  這份特殊待遇,再次觸動了她的心。

  「我決定了。」

  熒拍桌而起,正在嗑瓜子的胡桃和捧杯抿茶的鍾離望向她。

  「我要回望舒客棧等他。」

  ……

  ……

  東方剛升起魚肚白,鍾離將熒送回了望舒客棧。剛踏上露臺,她就聽見浴室傳來聲響。頂樓的廂房是專屬於魈的,自然不會有外客擅自闖入。

  熒推門進去,看見渾身血跡的魈,模樣可怖,宛如走出地獄的修羅。青色髮絲貼在臉上,凌厲眸光帶著未褪的殺氣。

  少年一動也不動地望著她。

  她曾說他長得好看,所以不怕他,那現在呢?

  失去力量、宛如白紙的弱小旅行者,看見沾滿罪孽和業障的他,會如何應對?

  熒慢慢退了幾步,轉身離開。

  魈低下頭,自嘲地一笑。

  也不怪她。

  倒是挺有警覺心的。

  少年夜叉打開水閘,正要打水淨身時,門又被推開了。

  熒抱著醫藥箱和乾淨衣物走進來,因為雙手沒空,只能用臀部把門闔上,動作可愛得讓人憐惜。

  魈愣了愣,低喝,「放下,出去。」

  熒頭一偏,不滿地說道,「之前我神智未開,生活無法自理,魈會幫我洗澡換衣服,現在你受傷了,我為什麼不能幫你?」

  熒搬了張凳子走到魈面前,無懼他身上的血色,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臉頰,又往下要解開他的腰帶。魈及時握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亂來。

  「魈,我不怕你的。」

  魈閉眼一嘆,「我倒是怕了妳了。」

  海燈節躁動的不只是妖魔,他壓抑隱忍的夜叉殺戮本性同樣蠢蠢欲動,輕易就能被挑起食慾般的渴望。

  熒曾說,她倒是愛極了這時候的他。

  既有上仙捨己為人的一面,亦有夜叉護法殺生的侵略性。

  「妳抱著凳子,去那邊坐好,需要幫忙時,我會喚妳過來。」

  「真的?」

  「嗯。」

  熒咚咚咚抱著凳子坐在魈身後,看著他脫去白衫和長褲,將加了清心皂末的熱水一瓢瓢澆在身體上,蒸氣騰騰,沖去血腥和髒汙。

  熒腦內無端浮現魈身上的每道傷疤位置和由來,她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僅十分清楚,甚至親自碰觸過。那是他為天下蒼生受的傷,也是戰士的功勳。

  晶瑩水珠沿著少年精實的背部肌理滑下,看著看著,熒有點坐不住了。

  在魈要轉過身時,她起身快步走到門邊,臉頰燥紅,「魈應該餓了吧,我我我去食堂找些吃的。」

  門扉砰一聲闔上。

  魈手背貼著額,忍不住輕哼。

  「……還說不怕呢。」

  魈換上乾淨衣物回到房內,聞到淡淡香甜氣息,桌上放著一盤「杏仁豆腐」。熒解釋道,「言笑他們在樓下喝酒,食堂沒人,我就自己做了杏仁豆腐。」

  魈瞥了桌上那盤料理一眼,「妳自己做的?」

  「剛好有現成的食材……我聽鍾離先生說,你在海燈節時,總是只有一個人,就像做惡夢一樣,會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我知道那是什麼感受,惡夢很苦很苦,所以我加了很多桂花蜜,你嘗嘗看?」

  魈嘗了一口,表情微微一僵。

  「怎麼樣?好吃嗎?」

  「……嗯,好吃。」

  杏仁豆腐中並沒有豆腐,但目前的熒顯然沒有理解璃月菜名的奧妙,直接將現成的豆腐切成小塊狀,再澆上大量桂花蜜。

  不難吃,但也絕對稱不上好吃。

  與熒第一次做給他吃的杏仁豆腐和滿足沙拉相比,可差太多了。但那份討好他、想得到他回應的心思卻沒有改變。

  不到片刻,魈便將杏仁豆腐悉數吃完。

  「下回做點別的吧,我教妳。」

  「魈還會做什麼料理?」熒好奇地問。

  「足夠餵飽妳了。」

  剛吃完杏仁豆腐,熒便拿來毛巾站在凳子上,幫他擦乾頭髮。小姑娘的手勁自然是小的,像是撓癢般,讓魈舒服得瞇上眼。此刻的她還不懂得毛手毛腳,專心地幫他擦乾髮絲上的水珠。

  「妳怎麼知道,我會先回來這,而不是去往生堂接妳?」

  「你喜歡乾淨,前幾晚也是,先沐浴後才會進房在我旁邊躺下。」

  魈拿走她的毛巾,抱起熒裹上披風,走到窗邊。

  「走吧,去賞燈。」

  望舒客棧位處璃月中央,在天氣好的時候,甚至可以遠眺雲來海的千里長燈,只可惜,今日從昨晚起便薄雨不斷,即使黎明將至,仍然是雨聲淅瀝。

  霧雨朦朧中,天衡山頭對面,確實有點點微弱光芒。

  「以前海燈節期間很少下雨,好掃興啊。在須彌有個法留納神機,可以自由變換晴雨,如果璃月也有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妳記起了不少事?」

  「嗯……魈,其實呢,我在夢中問過蘭納迦了。」

  魈一頓,垂眼看向懷中的熒,安靜聽她說著。

  「他們說,在我受到致命攻擊的當下,與你有關的記憶成為最堅實的護盾,所以也毀損得特別厲害。你對我來說,肯定很重要吧……」

  原來如此,真相出乎意料的單純。

  記憶就是力量,而與他有關的記憶,將熒從鬼門關前帶了回來。

  「妳對我來說也同樣重要。」魈低眉笑道,「如果記憶的散去是為保妳一命,那我願意連我的記憶一起奉上,只願妳平安歸來。」

  熒本想道歉,但想起魈說過不要她自責,便一把抱住了魈的頸子。她靠在魈的耳畔,哽咽說道,「魈,我一定很喜歡你。不管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不會改變。再等等我,我一定會想起來的……」

  熒直起身子,將吻落在魈的眼角,綿延至過他的紅妝,嚐到微鹹的滋味。

  「別哭。」

  熒和魈同時出聲。

  熒抽了抽鼻子,「才沒有哭,是雨……」

  熒嚐到了魈的淚水,曾經四分五裂的記憶殘片,被一股拉力牽引,匯聚成暖流,淌遍四肢百骸。而她的淚水,同樣被魈吻去,再往下是鼻尖、臉頰和唇瓣,吻輕得像是花瓣掠過,最後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彷彿兩人從來沒有分離過。

  兩人相擁片刻,熒感受著心中空缺逐漸被填滿,漸漸想起了一些模糊片段。

  望舒客棧的初遇、海燈節的願望、送給彼此的生辰禮物、一起開過的放著高麗菜的寶箱、在野外營地裹著同一條毯子守夜--

  這些如水晶般燦爛的記憶,成為她的力量,支撐她與天理為敵後回到這裡。

  「魈,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關於你的。」

  魈愣了愣,想起空臨走前說過的話。

  曬太陽、鬆土澆水,沉睡的種子便會成長茁壯……

  原來如此。

  真誠的淚之雨,能夠喚醒並灌溉荒蕪的記憶之田。

  雨的盡頭,就是一切結束與開始的地方。

  「嗯,那就慢慢說給我聽吧。」

  

  

  

02

  室內的水聲和窗外的雨聲互相呼應。

  魈抱著小小熒進浴室,幫她脫去被雨淋濕的白裙,目不斜視地讓她坐在浴桶邊緣,熱水恰好沒過了小腿肚。

  脫去手甲的魈,目光在她身上流連,接著停下了動作。熒的身體狀態退回兩三年前,加上失去諸多記憶,自然不懂魈在猶豫什麼。

  「……魈?」

  熒的呼喚聲拉回了魈的意識,魈深吸一口氣,摒除雜念,拿起沐浴劑倒在手上,搓出泡後輕輕抹在她的皮膚上。從四肢、頸脖到腹部,再往下則是……

  得洗乾淨才行。

  魈默念靜心訣,掏洗著她身體的深處,盡量避開他記憶中的敏感點,卻不料熒還是陣陣瑟縮戰慄。

  「嗚……」

  熒輕喘一聲,眼神充滿氤氳水氣,楚楚可憐地望向魈。

  「弄疼妳了?」

  熒咬著下唇,搖搖頭,自己也說不明白那是什麼感受,握住了魈的手。

  「有點……癢……是不是、要再洗乾淨一點?」

  魈的喉結滾動,眸光一暗。熱水霧氣薰得他感到渾身燥熱,長指還貼著熒的滑溜肉縫,進退兩難。指尖上的觸感柔軟,是他想念已久的軟玉溫香。

  他本是斷絕七情六慾的仙人,卻因與熒相戀而染上凡塵俗念,萬萬沒想到會碰上如今這個場面,讓他再感到愧疚的同時,又想著與她更加親近。

  他們曾經無比親密,在床上抵死纏綿,如今卻連肌膚相親都要拿捏距離。

  魈的另一手輕輕撫過熒的背脊,讓她放鬆下來。

  「不舒服的話,就跟我說一聲。」

  拇指和食指撥開肉縫,溫柔掏洗著嫩肉,少女的身體即使退回兩三年前,卻早已成熟足以孕育生命,在他的碰觸下便有了自然的反應。

  黏膩濕潤的水液湧出,讓他越洗越滑膩。

  酥麻感竄上腦門,熒閉上眼,下意識地夾住魈的手,為了追求更多快感而前後磨蹭。記憶深處告訴她,他們本該就如此親密。

  「魈……好……感覺好奇怪……」

  「要停下嗎?」

  魈的拇指扣上她的陰蒂,畫圓揉壓,神情淡然得像是在聆聽信徒願望。長指繼續摩擦肉縫,時而滑入蜜穴口半個指節,又退出來,反覆磨蹭。

  熒搖頭。

  再繼續下去……有什麼快滿出來了……

  胸腔的情感滿溢而出,隨著魈加快手指的速度,熒的喘息也越發急促。

  熒站在水中的雙腿顫抖不已,迎接高潮的同時,渾身軟得只能攀附在魈的手臂上,空氣中盡是動情的香甜氣息。

  魈拿來一條乾毛巾,包裹住熒,讓她在一旁坐下休息,同時將整盆洗澡水倒掉重新打水。

  他看著澡盆中倒映出自己的臉,閉上了眼。

  「魈。」

  聽見熒的呼喚聲,魈再度睜開眼,卻看見臥房的天花板,以及坐在身旁穿著睡衣的熒。日前她剛恢復八成的記憶,身體卻還停留在剛發育完成的狀態,就像剛剛夢裡的她。

  魈回過神來。

  原來,剛才是夢啊。

  他竟然在夢裡……那樣侵犯了懵懂無知的熒。

  「你夢到了什麼呀?」

  熒抱著金鵬玩偶,用小腿輕碰了碰他的褲檔,早已挺立許久,甚至因沾染前液而溼了一片。

  「你看,硬好久了。」

  「……」

  魈直視著熒,歛下眼睫,喉結滾動。

  「自然是夢見妳了。」

  熒沒想到魈會如此直白,但想想他們分離前的房事頻率,被她帶壞的仙人五年沒開葷了,她一回來又是失憶如雛鳥的狀態,的確不能怪他做春夢。

  熒放下玩偶,跨坐在魈的腰上。兩條腿摺疊跪著,單薄睡裙下只穿著底褲,下身緊密貼著魈,感受他的體溫和形狀。

  「我可以幫幫你喔。不管用手、嘴、還是……」

  魈輕聲駁斥,「妳現在還沒有完全復原,不宜……過度親密,日後再說。」

  「要我說幾次,我要是會害怕這點痛,哪還敢在提瓦特大陸走跳啊。」

  「……不妥,我去沐浴淨身即可。」

  「魈,迷魂藥、縛仙繩,你選一個?」

  魈擰眉,不敬仙師還沒說出口,熒便堵了上來。軟軟的唇瓣是他熟悉且眷戀的香甜氣息,舌尖探入,勾引挑逗他的理智,用行動表示她的決心。

  分開時兩人的唇瓣還牽著涎絲,熒輕嘆,「你以為我忍得就不辛苦嗎?」

  魈的耳根紅透,「妳的身子尚未完全……」

  「不做怎麼知道受不受得了?」

  頓時天旋地轉,熒被魈壓在了身下,雙手高舉過頭,仙人的金眸閃過危險的光芒。熒笑了笑,挑釁地用膝蓋蹭了蹭他的大腿內側。

  「還是說,太久沒做……忘了怎麼起頭?」

  魈壓住她的小腿,低聲斥道,「胡鬧,妳都登過一回天空島了,還是這般不知輕重。」

  熒無辜地眨了眨眼,「不知輕重的是魈吧,我可是都想起來了,每回要你輕點,你偏要撞得又重又狠。」

  「妳當真是……」

  「不敬仙師。」熒幫他接了下去,「不敬到這種程度了,還不罰我?」

  魈抿唇。

  進與退,是在罰她,還是罰自己?

  也許兩者都有。

  魈低頭輕輕在熒唇上一啄,這一吻帶著妥協和縱容。

  熒的白裙被褪到胸口上方,水色在大腿根部蔓延開來,剛才與他說著葷話的同時,這句身體便已經有了反應,一如既往的敏感。

  雖然水多得足夠潤滑,但魈才剛埋入一根手指,還沒到底便幾乎動彈不得。

  熒真的太緊了。

  少年拇指揉弄挺立的陰蒂,熒的身體一顫,花徑的肉軟了些,將魈的手指吃得更深,往內一頂便能碰到底部。濕嫩軟肉不留縫隙地包裹著長指,指節彎曲輕易觸到了熒的潮點,少女腰一軟,直接到了一次。

  太久沒做,身體竟敏感到這種程度。

  魈抽出長指,帶出濕淋淋的水液,刻意在熒面前舔舐指尖,接著俯下身吻住她,同時將花液抹在她微凸的乳尖上,紅果在他的把玩中綻放挺立。

  「好了,可以進來了……」

  魈看向她艷紅的嫩穴,皺眉,「還不夠。」

  「操一操就開了。」

  進去的當下,魈想起了兩人的初夜。和這次一樣沒能完全沒入,還有一半在外,就已經吞吃困難。但僅僅是一半,就已經讓魈滿足得渾身戰慄不已。

  睽違數年,他再度擁有了光。

  魈淺淺退出一點,再慢慢推入,反覆進行這個動作,可塑性極高的內壁終於習慣了他粗壯的形狀,在咕啾水聲和熒的倒抽氣中挺到最深處。

  整個下體被塞得滿滿噹噹,水液流出肉縫,每一寸嫩肉都是麻的,又酥又酸,熒說不了成句的話,一開口便成了泣音。

  魈等她緩過神來,嚶嚀著要他動一動,這才開始抽插。深埋在心中的欲叫囂著佔有,曾經失去她的不安和痛苦,在此刻逐漸湧現。

小说相关章节:魈熒|單篇完結甜文合輯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