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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母的信念】(19-20),1

[db:作者] 2025-08-09 15:12 5hhhhh 7330 ℃

 作者:大太零

 2022/11/29发表于:禁忌书屋/色中色论坛/第一会所

 字数:13425

                 19

  时光如梭,又是两周的时间过去。

  那晚过后,小马好像一夜之间就从小孩变成了大人,说话做事沉稳了许多,每天早睡早起,作息极为自律,除了锻炼身体就一门心思地扎在书本上,横竖就抱定一个信念,一定要成为值得母亲骄傲的好孩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将心性和体魄磨练得愈发坚韧,硬是凭借坚强的意志力完全戒掉了撸管的老毛病,每天精力充沛,学习进度一日千里。

  秀华将他的变化都看在眼里。

  常言道‘养成良好的习惯能受益终身’,不管对学生还是儿子,秀华最希望看到他们能拥有正确的人生观,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早早的规划好未来,然后养成好的习惯,自发地朝着目标去努力。

  这是她作为教师的理想,一直以来在教坛上奋斗的动力之一,因此,当看到儿子有这样的自律,她才倍感欣慰,尽管达成这个目标,是以预料之外的方式。

  在这段时间,她自己也在努力,认真总结了心理层面的困境。她得出结论,是自己人生过于顺遂,以至于生活和感情方面都没有经历过太大的风浪,所以才会在面对那些的「波折」时,变得难以控制情绪。

  于是她开始用冥想的方式去回顾丈夫和闺蜜的背叛,通过主动体会种种负面情绪,试着沉淀下心底的杂质,期望自己不再愤怒,不再怨天尤人,将来再面对生活中可能出现的打击时,能够以平静祥和的心态去思考和应对。

  秀华知道,要让浮躁的内心归于平静,需要时间和悟性,所以不会强求自己能够一下子就变得完全理性,对她而言,这也是一个真正能让自己变得成熟的过程。

  同时,她也花费了许多精力,站在理论的角度去分析母子关系,特别是为何自己会对儿子抱有不伦之心。

  查阅了许多资料后,她认识到母子之所以会互相吸引,从根源上讲,是人性和本能在作祟,譬如在生存都极为艰难的原始社会,儿子会依恋在幼时哺育和庇护自己的母亲,而与之相对,母亲也会依靠成长后的儿子,所以在那个时代,母子通婚,是广泛存在的现象。

  当人类文明得到发展,母子间的情爱逐渐被打压、被唾弃,主要的原因是人们发现,这种关系既不利于后代繁衍,也不利于社会的稳定,由此才衍生出一系列约束民众行为的伦理道德标准,有如「天罚」这个词语,往往是古人形容母子间诞下畸形胎儿的代名词。

  秀华并不是为乱伦找理论依据,她只是想通过理论,使得自己能够坦然接受对儿子抱有不伦之心,没必要为此感到羞耻。

  那么和儿子的关系将会走向何方呢?

  秀华承认,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后,她和儿子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此前和李姐见面,她纠结于自己也有变老变丑的那一天,心情变得很抑郁。现在她能理解,自己真正害怕的不是外貌的变化,而是怕蹉跎岁月,在寂寞中孤独老去。

  亲眼看到儿子最近的变化,秀华非常确定,就算过去四五十年甚至更长久的时间,就算自己真正变成发齿稀疏的垂年老妪,儿子肯定还会像现在一样爱着自己,不会变心。

  这样的「爱」,是亲情的升华,是人世间最为纯粹、最为美好的感情,正如儿子为了让自己安心,毅然抛开了肉欲。

  或许每个女人都希望身边有一位能够无条件爱着自己的伴侣,而小马正拥有为了母亲付出一切的决心,因此在他身上,秀华真正看到了实现自己从小以来所向往的,理想中的那种矢志不渝的美好爱情的可能性。

  秀华认为,爱不应是单方面的索求,应该是互相的,能对真爱之人的付出做出相应反馈。儿子爱我,我也爱儿子,儿子能无条件地对我好,我必然也要无条件地为他付出一切,既然如此,那何必将自己禁锢在伦理道德的枷锁中,为何不能为了儿子,多一点勇气?

  她对感情极为忠贞,且为人极为感性,正好又处在欲望最旺盛的年纪,尤其在体会过性爱的欢愉后——即使她有在努力控制,也没办法完全将和儿子交媾的冲动从脑海里剔除干净。

  有了这些想法,好几个孤独难耐的深夜,秀华都徘徊在儿子的房门前,设想着敲开房门,告诉儿子,妈妈想让你开心,然后献出自己处在最美好年纪的肉体。

  经过更多的思考,最终她没有付诸行动,并非是害怕踏破禁忌,而是因为她意识到,这是以爱为名的自私做法,根源上是对「爱」的曲解,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情欲。

  诚然,性爱也会使儿子开心,但今后呢?

  秀华不得不担心,儿子的人生会不会被自己搅成一团乱麻。要对儿子好,就应该为他终身的幸福考虑。

  儿子很快就会长大,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遇到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或许他会和女朋友分分合合,谈几场刻骨铭心的恋爱,然后在亲人和朋友们的祝福下,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们会像世界上千千万万对恩爱的夫妻一样,相濡以沫,相互扶持,生儿育女。

  他们会白首偕老,共享天伦,平静安康地度过漫长的一生。

  这些,是秀华对儿子幸福的期望。这些,她都明白,是自己这个母亲,无法做到的。

  母子情,永远只能是阴暗晦涩的「地下情」,儿子的人生理应光明坦荡,真正能带给他幸福的女人,不应该,也不可能是自己。

  另一面,秀华不忍破坏儿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律。

  她希望儿子将良好的习惯长久地保持下去,哪怕将来发生任何变故——马天城的自以为是,总让她隐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当然,她希望今后生活顺遂平安,可万事往最坏的结果去考虑总没错——她相信,只要儿子能保持住如今的自律,就算有一天离开了她的呵护,将来也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经过这些思考,秀华终于想明白应该怎样面对儿子:要默默地去关心他,爱护他,不要被欲望牵绊,亦不需要刻意地压制,等夜深人静时独自疏解就好,到了白天,就踏踏实实做一名好母亲。

  纵使余生都无法再尽享男女之欢,那又如何?至少,自己仍能守护心目中这份完美纯洁感情,这样……不就够了。

  籍此,秀华终于获得了心灵上的宁静。

  而被下药那晚的浓情蜜意,成为了她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

  生活回归日常,秀华继续搁置下对张婉熙的处理,在一丝不苟做好教学工作之余,她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追查酒吧色魔上面。

  如今她的思路很清晰,报复张婉熙,只能算是发泄,将那色魔绳之以法,则有更加重要的社会意义。张婉熙的罪证不重要,商场官场上的事不清不楚,远超自己能够理解和控制的范畴,可只要那色魔还逍遥法外,每天都可能出现新的受害女性。

  这样的后果,秀华绝不容许。

  于是她数次抽空前往酒吧沟通,希望拿到室内和停车场的监控录像以确定色魔的身份信息,借此再自行追查切实的犯罪证据。

  无奈酒吧方面的态度和警方类似,反复强调不能随意泄露客人的隐私,前后硬生生拖了秀华小半个月,等她最近一次前往时,才说出监控已经超过保存的时限。

  对于这样的结果,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张婉熙。

  为了摘清自己的关系,这段时间,她做了很多筹划,然而她却惊讶地发现,秀华即没有将这事告知马天城,也没有拿出市长夫人的身份去以势压人,甚至连拿到酒吧监控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完不成,简直……不要太蠢。

  她止不住笑话秀华呆板又自以为是,一味追求那可笑的理想和正义,做人又死要面子,肯定是不好意思泄露酒吧的「丑事」。

  她自以为吃准了秀华,慢慢放下心来,殊不知人世间自有「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就算没有其他渠道的帮助,假以时日,秀华终能从李姐那循到新的线索,最后得知一切。

  然而这次秀华信息的来源,却是那个此前被她当众怒骂过的猥琐教师。

  ……事情还要从和校长陈女士的一次谈话说起。

  秀华当众发怒的第二天上午,陈校长单独找到她,大体上是劝她消消气。

  陈校长替王金福辩解,说三年前老校长退休时,特意叮嘱过她不要对王金福抱有偏见,直言王金福这人言谈举止都不像个好老师,以前还被有些学生家长投诉过,可他确实没有做过什么违反师德的事。

  老校长还提到,王金福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么多年任劳任怨,每天第一个到校,最后一个离开,交代的事从不拖沓,再难都会按时按量办好,关键是他这人还真有原则,所有人都知道,但凡是好的学校,老师收礼是潜规则,你不收,家长都要想方设法让你收,可这么多年下来,他的手脚都很干净,要不也不会将他提拔到教导处主任的这个位置上。

  回顾完老校长的叮嘱,陈女士表示刚听到这些,她也不信,以为两人暗地里有什么利益牵连,可到任三年,随着她慢慢观察下来,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

  虽然王金福这人口无遮拦爱说大话,平常又特别喜欢在学生面前摆臭架子,但只要是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他都能够恪守住一个老师的本分和底线。

  然后在求秀华走后门这事上,陈校长说,她早前就已经得知,王金福确实有不为人知的苦衷。他上大学的女儿,不幸患上了ALS 肌萎缩侧索硬化症,俗称渐冻症,是家族隔代遗传,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几乎不可能治愈。

  王金福这一年来想尽办法,大把的钱花了,女儿的病情也不见起色。他明知道这病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依然使劲往里面砸钱,谋求在郊区的老房上多拿拆迁款,其实就是为她女儿治病。

  陈校长说她问过王金福,需不需要由她出面,组织全校师生进行一场捐款活动?可王金福死要面子,恳求不要声张,每天还是装成没事人一样大大咧咧得来学校上班,摆出那副猥琐的模样到处惹人嫌。可能对他而言,能在学校里耀武扬威,是他仅存的心理上的安慰了吧。

  谈话的最后,陈校长暗示秀华,如果有可能,可以试试让马市长在拆迁的问题上帮他一把,毕竟拆迁上占政府便宜,见怪不怪。

  秀华不置可否。

  她在自己的事情上都没有找过任何关系,拆迁的事更不可能去找马天城,无关夫妻不睦,这是她长久以来所坚持的原则。

  秀华回头再一想,上次和王金福说过不许再来烦自己,他还真就没来找过,整天猥猥琐琐地在背后打望,八成是攀附马天城无果,又想来找自己说说情。可他还记得早前的承诺,于是犹犹豫豫憋在那儿,也许这人还真没外表看起来那么差劲。

  与校长告别前,秀华为之前的失态道了歉,决定找到王金福,也当面向他道个歉。

  不管怎样,同事有困难,该帮就帮,秀华便准备了十万整善款,私下交了过去。老男人感动得老泪纵横,顾不得男儿的尊严,当即跪在秀华脚下,代替女儿向她磕了几个响头。秀华做好事是不图人情债,苦劝他起来无果,便随口撒了个善意的小慌,说自己也有求于他。

  王金福表示只管开口。秀华想到以前听他和同事吹嘘了解人肉搜索的渠道,便说自己家有个侄女,最近也在托自己办事,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想要查到一个人,这事她是绝不可能帮的,可也不好回绝自家亲戚,就想请他试试看能不能在网上查到什么东西。手上的信息,只有车型和记下的前三位车牌号,如果可以,那真是帮了大忙,即使查不到,也无妨。

  本来秀华没抱期待,没想到隔了十来天,在十一月中旬的一个晚上,王金福还真就把车主的姓名和身份证号发了过来,包括电话号码和违章信息都一应俱全。

  秀华确认便知,那个叫「纪文」的男人,正是当晚给自己下药那个犯罪分子。

  经过简短的询问,王金福解释他在暗网上联系许多专门搞人肉搜索的卖家,有很多是骗子,开口报价几千一万的都有,他认真寻了一段时间,找到一个靠谱的家伙,仅仅花费了五百元就买到了这些信息。

  秀华表示了感谢,要到了那名黑客的联系方式,回家后立刻注册了虚拟货币账户,再按照王金福给的教程登录加密聊天软件,与那名黑客取得联系。

  这天深夜,秀华没有自慰,悄然坐在电脑前,缓缓打了一行字。

  「你好。前些天我托朋友请你查了一个车牌,你可能还记得。我还想要他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你能不能查到。」

  对方立刻回复:「等值两百元扭扭币,一口价。」

  秀华随即将虚拟货币转入指定账户,原以为会等一段时间,没想到不到五分钟,黑客就将相应的信息发了过来。

  秀华一看,眉头微皱,打字确认道:「你早就查到了?」

  「大哥,一分钱一分货,明码标价,都是这个规矩。你要想要其他的信息我这里还有,包括户口,房产登记信息和社交账号,打包只要一千块。」

  秀华没有回复。

  只过了两分钟,对面的黑客很急切地发来新的消息:「其他地方你找不到更便宜的,还可能上当受骗,真心想买,我可以给你八五折。」

  秀华再问:「你是不是什么都能查到?比如他的出行记录,实时定位,手机电脑里的信息?」

  「理论上是可以,不过价钱要高很多。」

  「需要多少?」

  「最低两万。」

  「两万?」

  「不要嫌贵,这些东西的技术难度不一样,不是社工库里动动手指就能查到的东西,我需要花很多精力去黑进他的电脑和手机。」

  黑客继续写道:「要不这样,你打包买上面提到的东西,我当定金收,然后给你搞出行记录和定位信息,我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给你搞定,确定搞得到到再收你尾款,怎样?」

  「可以。」秀华并不嫌贵,很痛快地答应了黑客的提议。

  短短两天后,黑客给发来一条信息,问秀华为什么想要查「纪茂」这个人,根据回答,决定要不要继续接这个单。

  秀华想了想便回复这人不是好人,自家亲戚的一个侄女被他侵犯了,但是手上没有证据,只要你能找到将他送进监狱的证据,钱不是问题。

  黑客没再问话,隔了几分钟,给秀华发来几张相册的截图。

  瞟见上面的内容,秀华刚想发作,再仔细一看,心情赫然拧紧。

  这些缩略图共同的特征,是一根丑恶的阳具。

  它或是横在女人的眼眶上,或是搭在女人的嘴唇上边,或是直接插在女人的口腔里。

  而那些女人的共同特征……她们一个个看起来,全都在昏睡。

  至此,秀华便明白,这些照片,是色魔在记录他狩猎到的“战利品”。

  「我进他电脑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隐藏相册。抱歉,我忍不住看了,可能你侄女也在里面。」

  「没关系。」

  黑客继续写道:「我已经打包发你邮箱,稍后我会试着破解他的网盘,希望能找到更多对你有用的东西。」

  「谢谢。」

  秀华即愤怒,又激动,用力摁下两行字:「我马上给你转账。如果还能找到更多的证据,我再额外付你一万。」

  「不用了,进他电脑比我想象的要容易,这次我就不收你钱了,祝你好运。」

  秀华还是购买了三万元的虚拟币,当即就转账到了黑客的账户中。

  「。」黑客发来一个点。

  新的消息稍后弹现在聊天框内,「其实不用的,我本来也打算向警察举报这个混蛋。很多年以前我有个朋友也被侵犯过,可惜最后也没人帮她,也没人信她。

  你的侄女很幸运。」

  「那个人抓到了吗?」

  「没有。不过没关系,过去很久了,我的那个朋友也走出来了。钱我退给你吧。」

  「不用。这是你应得的。」秀华打下一行字。

  「好吧,那这样,等会儿弄完他的电脑,我送你一份最新的社工库,再给你一份如何防止被监控的教程。」

  「那太感谢您了。——握手。」秀华发去个握手的表情。

  「合作愉快。——握手。」

  这晚上注定是不眠之夜,秀华守在电脑面前,通宵查阅网络另一边不知名的友善黑客发来的一条条新的消息和罪证。

  其中有色魔在某色情网站上的账号信息,秀华发现那是一个七年的老账号,里面有将近百段不同的视频,并不涉及到迷奸的内容,大部分是约会不同女性。

  强忍着恶心浏览了一遍,秀华在里面也有了意外的收获。

  她发现从一年前开始,在标题为“人妻系列”几段视频里,女主角是她的另一个“熟人”——尽管在视频里,那个女人的脸上又被刻意地模糊处理,但她一看就知,女人就是马天城的前女友,刘谨玲。

  结合到迷奸、下药、以及张婉熙和刘瑾玲竞争对手的关系,秀华抽丝剥茧,很快有了合理的推测。

  而整个晚上,黑客都在不停地发来新的斩获,秀华也慢慢印证了自己的所有猜测。

  至此,一切阴谋都浮出水面。

  怒气如潮涌,秀华静静地盯着屏幕,一夜无眠。

                 20

  时间转眼来到十一月下旬,距离上次秀华和王大胖夫妇会面,已经过去了三周多时间。

  周四这天清晨,王大胖起了个大早,披着个驼绒睡衣,挺着堪比怀胎六月的大肚,双手背在身后,匹自在自家后院的山坡上踱步。

  空气微凉,秋季清晨薄雾冥冥,远方天边泛起了朝阳即将升起的粉曦,一眼望去,昶南城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尽收眼底。值此良晨美景,他却烦得不得了,只听「呸——!」地一声,这受人敬仰的亿万富豪竟毫无素质地对着小径旁的盆栽啐了一口散碎的唾沫星子,随后扭过似橡胶轮胎般粗壮脖子,骂骂咧咧地咕哝着继续往前走。

  最近芳澜整晚整晚地哭哭啼啼,弄得他失眠多梦,白天干什么事的心情都没有。叽叽喳喳的鸟吵得他心烦,兜里的私人手机恰好开始震动,正想骂哪个不长眼的大清早打电话,一看来电的号码,立马一改阴沉的脸色,深呼吸一口早晨带着泥土芳馨的凉气,举在耳边,认真准备好热情友善的语气。

  「唉车老师啊!有何指教?是不是我家那混小子惹您生气啦?」

  「……啊?」

  大胖没想到,这车老师大清早的来电话,居然单刀直入,询问了关于「黑客」

  和人肉搜索的相关问题。

  「这个这个,这个嘛……您说这事啊……哈,哈哈哈……」

  几句话下来,他难得被问到支支吾吾,短暂的犹豫后,便放弃了装傻冲愣的念头,坦白出网上的「黑客」,就是他找人假扮的。

  「哎哟您啊,您还真是厉害。」大胖以为伪装得已经够好,秀华不应该发现才对,讪讪笑着问道:「话说,您怎么知道那是我的人?」

  电话那头,传出秀华平静的声音,「我了解了下相关业务的价格,您的人报的价格太低,不合常理。那人又不收我的钱,理由太过凑巧。所以我想到背后有人在帮我。大概只能是您吧。」

  「……原来如此,不愧是车老师。」大胖微微点头,眉棱轻挑,诚诚恳恳地表达了歉意,「希望您能理解,我是怕您难堪,这才自作主张,用这样的方式去告诉您。」

  「王总,您是怎么知道我在查那人?」

  「啊,是这样的。」

  大胖将前因后果慢慢讲了出来。

  前些时日,他本有些好奇,为啥秀华那边拿到那些「资料」后都没啥动静?

  想想也罢,反正不做那工程了,没必要再关心那些,要怎么做都是别人的自由,只要教好儿子就成。

  后来他听说张婉熙盯着昶北城郊的雨林酒吧,秀华还老爱往那边跑,便觉得这事不对,于是亲自把关,叫来心腹接手,沿着酒吧的线索继续深挖下去。

  这一挖,着实挖出不少新东西,大胖也没料到,张婉熙居然抱有如此深重的恶意,毕竟关乎秀华的隐私,他不好直接言明,晃着胖脑袋想了几天,安排眼线去学校找找机会,意外得知那个叫王金福的老家伙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去给秀华查车牌号,还傻乎乎地跑去车管所找关系,于是将计就计,找人假扮黑客向秀华透露消息。

  好人做到底,大胖还顺带想法子诱使王金福去自家的商场里参加抽奖活动,多少算得上是本家,也算是聊表一片心意,之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既然秀华问起,他也就摊牌了,不装了。

  「王总,我很感谢您。今天打扰您,是想请您再帮我一个忙。」听完大胖的解释,秀华诚心向他表示了感谢。

  王金福突然中奖的消息,秀华也是知道的,有了这件事打底,秀华便确信王寅初确实没有坏的心思。

  「客气了,帮得上的地方,我王某人一定尽力。」

  「关于张婉熙……」秀华话锋一转,沉声说出了来意,「可能的话,我想请您暂时保密。过两天,我打算和她当面对质。」

  「那是自然,不过您说要和她对质……这对质是个什么意思?」

  按大胖的理解,张婉熙这样忘恩负义的人,直接挖坑埋了都算便宜,是他直接就下死手,话都不会多说一句,绝不会再去见面或者对质。

  秀华有自己的想法,坦诚地做出解释,「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想至少弄清楚她的心思。当然,最后怎么处理由王总决定,见过她后,我会当面向您汇报。」

  「不不不。」大胖对着电话连连摆头,同时浓眉一挑,举起右手比划着手势,「您想怎么做都行,不用考虑我的意见,我也不干涉。我查她,完全是因为我这人天生好奇心重,您可千万别想多了,也不要觉得有亏欠。汇报什么的更是没必要,您要是愿意提,我自然愿意听,您要是不想提,我这里也不会再乱打听,全凭您的心意。」

  「没有王总帮忙,有些事,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跟您讲清楚,是理所应当的。」

  从「汇报」到「讲清楚」,秀华修改了措辞,语气依旧谦卑得当。

  这回轮到大胖多心了,轻叹道:「车老师啊,那都是我多年的老毛病啦,我在这里向您保证,今后不会再擅自窥探您的隐私!我知道,口说无凭,您大人有大量,就信我这次!赶巧不如凑巧,您也帮我个忙,本来我也想找您商量来着,又怕打扰到您,就借这个机会,您帮我想想法子。」

  「……请讲。」

  大胖回头看了眼别墅那儿妻子所在的卧室,喟然叹道:「我家那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着他妈大声嚷嚷……您说,这叫什么事啊?现在那小子每天进屋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天天捣鼓着要离家出走,连断绝父子关系这种话都说了出来。您那嫂子,最近天天从早上哭到晚上,我也是没辙了。」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凡事都有缘由,虽然秀华最近一直在潜心追查色魔,学校里的工作也一点没耽搁,确实发现小胖人这些天看起来有点憔悴。

  「也没啥大事……就是那小子到了叛逆期,在家都无法无天了,处处跟我们两口子作对。」

  「嗯。」秀华听出,大胖不愿讲明。

  「您不知道,我可被他气得!」大胖脸红筋暴,憋得辛苦,不过这事他也确实没法跟秀华讲明。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起因便是家里两个美艳的奶妈按他的指示穿上COS 服去撩拨小胖,哪知那小狗日瞅见那两对半遮半掩的大奶瓜就炸了毛,跳着脚让两女赶紧脱掉,不许再玷污他心爱的那谁谁谁和某某某。

  这事儿还没完,芳澜听说了儿子的喜好,也精挑细选给自己定制了几套COS服,本想着喂奶时给儿子一个惊喜,要是效果好,今后就打算在家天天穿着那几身行头,可惜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那天一照面,这小子就脑袋一偏,甩着手指向窗外叫嚣道:「我今天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再吃你一口奶!」

  芳澜被气得哇哇大哭,周围的人怎么劝都劝不好,大胖护妻心切,狠狠揍了儿子一顿,还不解气,跑到他房里,将一柜子的塑料小人砸了个稀巴烂。

  「他就是吃定我们宠他,不会真动他,当真在家谁都不怕!」大胖越想越气,十几亿的大合同黄了都没有这么气过,厚嘴唇子里喷着唾沫星子,甩着一脸横肉愤愤道:「您可真得替我好好管管,至少让他学会尊敬父母!」

  「好。我会找时间和鑫杰好好聊聊。」

  「那真是有劳您了!如果您还能抽出时间……可不可以开导下您嫂子?不用麻烦您过来,抽空打个电话聊聊天就行,我们说话都不好使,她应该会听您的。」

  「好的,没问题。」秀华没再推诿,当即口头应允。

  上次在斋心小筑见面后,芳澜数次打电话邀请秀华来家里玩,一面是真心想和她交朋友,一面是想当面讨教育儿经,秀华无暇脱身,确实也不想和王家扯上太多关系,于是一一婉拒。这次听到大胖再提,她心想欠了对方这么多人情,要再搪塞这点小事,就显得太不近人情,或者说是“不知好歹”了。

  秀华再想了想,向王大胖提出自己的建议,「您看要不这样。明天放学后,我把我儿子送到您家去。相比大人说教,孩子往往更愿意听朋友说话。两个孩子要好,可以让他们好好聊聊,谈谈心事,我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张婉熙叫到家里见上一面。」

  「嗯……」大胖想了想,点头笑道:「还是您想得周到,教孩子,我们确实不如您呐。容我再多一句嘴,那个女人那儿,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了,谢谢王总。下个周末,我来拜访您和嫂子。」

  「好吧,那就这么定了,明个下午学校放学,我安排人来接两个孩子。」

  ……

  隔天下午,秀华简要地给小马交代了下,约出李姐到家见面。

  和张婉熙对峙前,要先将内情与李姐知晓,有些事不得不为,秀华终究希望,李姐不会太难过。

  小胖这边,头晚上被大胖指着鼻子又骂了一顿,说好不容易请来小马来家玩,要他明天好好表现,再敢甩脸色,收拾好铺盖卷立马滚蛋。

  小胖听老爸这么一讲,只当小马家里有人做大官,老爹是费心尽力恬不知耻地想巴结人家,心里很不爽;放学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带着小马走出校门,避开外人的耳目,钻进个小巷子里,上了辆经过特别改造的商务车,驶往他家位于城郊半山腰的豪宅。

  半道上他先把自己的家世给交代了,由衷感叹道,能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多好,真心不希望因为家长的庸俗破坏了他们纯洁的友谊,小马则表示,之前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不会因为你家有钱就看不起你。

  「诶林哥,看我爸对你怪上心的,你家到底是做啥的,也跟我透个底呗?」

  小马笑道:「我妈不让说,回去问你爸吧。」

  「我才懒得问他,他就喜欢守着个秘密当宝贝。」想起老爸,小胖翻了个白眼,叹声道:「做他们儿子真累。要说你是谁家的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家就是收破烂的,我还是认你当好兄弟。」

  「就是这个道理呀。」小马笑着顶了小胖一胳膊,牢记着母亲的任务,适时开口问道:「不过你最近是咋了,老是唉声叹气的。」

  「没事啦。」小胖随口应道。

  「以前那么多话,这可不像你。有事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给你出个主意。」

  「……嗐。」小胖面露苦笑,再叹了口气。

  寄人篱下的感觉,滋味很不好。

  手办被毁掉那晚,他真是恨死了老爸,当时真想离家出走,可转头一想又能到哪儿去,一个人连饭都吃不起,就只好悻悻作罢,放下了收拾细软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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