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迷途 螢雪

人們往往把這種如痴如醉的強烈程度當作是強烈愛情的證據，而實際上這只不過表明了這些男女先前是多麼地孤單、寂寞、無聊而已。 —— 弗洛姆 《愛的藝術》

在世間做了許久的噩夢，彈動不得的日子越來越多。雖然心裏也有一個仰慕的偶像，但我沒有自信能成為“她”，因為“她”有著令衆人喜愛的高傲和霸氣。所以為了不討人厭，不停鞭策自己要做到別人心目中的自己。好好做這個，好好做那個，就這樣我就邁進別人所想的大學讀書。平時微笑待人、溫和和友善都是需要，在以前日子裏已經嘗試漫長的孤獨。但現在身邊有著很多人，然而孤獨感還在，這時我會想起幼時遇上的他。

“不過我也真是的，為何腦海裏還記住那細小的幻想？”

那種溫暖或許只是制止了一小片刻，制止世界被毀滅一小片刻的可能。

“ 但也快不行了……”每天早上，鏡子裏那雙冷漠的瞳孔看著自己，靈魂都會被關進這浩瀚又幽暗的宇宙之中，正在期待如何被帶離這世界，帶走厭惡又充滿怨恨的自己。

“快遲到，還是出門吧。”最後入場連早餐都不吃就走了。

一如既往地走進大學，紛亂的聲音如以往一樣無法打擾我的小宇宙，在沒有人跟我打招呼之前，還是安靜地走到目的地。

但今天……

“皓霖，你的書掉了。”一把刺耳的女聲傳到我耳中。我立即到處張望，這種欣喜若狂的心情瞬間激起我每個細胞。但最後我一無所獲，我把這比平時更憂鬱的感覺藏在心底最深處。

“等等，我居然沒有睡醒。不行呀，之後還要到畫廊工作。啊！有人來了。”還是要笑起來迎接今天的來臨。

放學後，如常來到畫廊。實際上只是避免與大學的同學有太多接觸，順便過來打工賺點旅費。不過怎麽傳來一把陌生的男聲……

“映月媽，淀仁說他出國留學後，要多點來探你。”

“那也不用帶太多零食過來，我真的吃不掉這麽多。”

“你好，老闆娘。”

“螢雪，你來了。跟你介紹，這是皓霖。”

我心裏一驚，甚至再一次欣喜若狂，心跳加速地期待接下去的時刻：“你是皓霖。你記得我嗎？”

“我們見過？”他看了很久，到了最後沒有認出。

我壓抑著興奮與失望，冷靜地把手上的文件交給了大老闆娘。低聲地說：“呵呵，那我先去工作了。”雖然也算小小的私心，因為我曾經打探過相關他的事情，只是從那次之後他也沒出現過。我記起他認識畫廊的魔王 ，我才鼓起勇氣到這裏打工——我都是為了這微小的希望。

不過，我看了看工作桌旁的鏡子——暗紫長髮，黑框眼鏡，樸實整潔的長裙，怎樣都不像以前的我。以前的我，就算被人厭惡。家裏人為了體面，也是會把我打扮一番。自從脫離了家裏生活，我就這樣改頭換面，只想自己在心情上有點鬆懈的餘地。

“但這樣不行，無法讓他注目。我怎能這樣放棄了？至少，要像妹妹那樣打扮才行，不過她那種可愛型有點誇張了點。我還是成熟一點，但希望不會打扮得年紀太大，否則會像他姐姐。”始終他有點像小孩子，所以我決定把旅費拿去改頭換面，換回以前的自己。

“啊！我記得你了，你是真星兔！想不到你長大了。”

“請好好記住別人的名字，我叫螢雪。”我剪回自己喜歡的短髮，細聲地跟他説道。“到現在都還在喜歡《百變魔法使》……”

“我可不只是喜歡這套，還有《光之使者》，《小魔女DRM》，還有……”

“等等，你先別數這些。你就不會被男生鄙視，這麽明目張膽說喜歡這些動畫。”

“有什麽關係了，淀仁一直都有陪著我看，他說沒有問題。”

“啊？那個大魔王也會看這個。”

“他才不是大魔王，他是守護地球的王。”

“呃……夠了。”我試圖從話題裏逃脫，因為怎麽看他都是放棄治療的了：“你現在也是在讀光島大學嗎？”我更在乎我昨天有沒有聼錯。

“是呀！你怎麽知道？我在那裏讀中醫。”

“什麽？”

“我小時候被一個很好，看上去很年輕卻一身仙骨氣派的中醫救了，我覺得很帥，所以決定讀中醫！”

“喔……這樣。”

他不經意說下去：“最近我在想因為這些藥材味，女生們都不太喜歡。那些女生總是交往不到一個月就分手。”

當我還在想被這傢夥醫治過的人會不會腦殘時，便頓時發現：“額！怎麽突然到了這種話題上？你究竟交往了多少個女生？為什麽這麽肯定她們是不喜歡藥材味而離開你？”

看他一臉呆相，居然在我面前數起有多少個女生，我很惱火：“算了，你不如告訴我，她們如何跟你相識和分手？”

“啊，她們總是有點身體不舒服就過來找我，之後就跟我搭上。但到最後，她們都說受不了我的中藥和動畫興趣就離開我了。”聼上去，她們也會不惜打斷自己腿讓他治療，然後一個月之後就會很後悔問自己：為什麽要打斷自己的腿跑去搭訕這腦殘的家伙？！

“她們應該是不喜歡你講動畫的事情。”我老實回應。

“為什麽了，我都是看女孩子愛看的，我們應該有共同話題。”他完全不以為然。

“那是你太熱衷，迷一般的發燒。”

“你會喜歡看嗎？”

“還好……”我冒汗了，其實我不太喜歡。

“那我們交往嗎？”我直接被他的話噴到。

“啊？”

“我們需要交往才能知道問題所在！不如我們就交往吧！”

“呃……”突然降臨的戀愛就此開始：“我先暫時拒絕。”

當然是腦袋是一片空白地搭上賊船。

過了一段較長的適應期，我總算習慣他的思維大跳躍。不過有着很多哭笑不得情況出現，我的心也打開了，原來身邊有人陪伴，并不是指奉承別人就能得到愛，而是有承載別人的想法與心靈就可以。

“我覺得幸福獎勵來得實在……實在太好。神對我也太好了！”不過神也愛惡作劇。在炫目得讓人羡慕的白色婚紗前，他毫無預兆地驚動我的心房。

“我們結婚吧！”

“為什麽這樣說？”我強裝沒有打動的樣子。

“因為你看著婚紗很開心。”

“那你跟我在一起開心嗎？”

“開心呀！”

“但你知道要準備什麽東西給我嗎？”

“嗯……花和戒指。”

“那準備好之後才再跟我說這句話吧。”

當時我也應該停下來考慮一下，可是戀愛真的會讓人智商為零。所以不久的日子後，他就向我求婚了，而我也答應了，就算沒有雙方都沒有確認愛的情況之下。

同時魔王淀仁回來，并且緋雪也出現在我們兩個之間。

“我不知道你怎麽想，但我對你們不只是有所保留這麽簡單。你和皓霖這點事，我從很久以前就看到現在。”

我們從小就是莫名其妙地關係不好，加上最近“我警告緋雪遠離皓霖”的情景被他發現。所以他不停干擾我們之間的關係……

後來我發現皓霖喜歡上緋雪，我開始着急，就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究竟喜歡小月兔什麽？”

“那當然是，她那個又大又明亮的眼睛。只要讓她重視的人，她就能全心全意地和那個人在一起。”

“是嗎……”看來是我無法阻止，畢竟我只是個真星兔，我會這樣讓世界毀滅掉嗎？我並不想親手毀掉這個世界，毀掉我和他的世界。

“但如果對象是他，我是無法下手。我能用婚姻來約束這一切的發生嗎？”

最後皓霖在緋雪的拒絕下，在我身邊逃走了。

“我無法接受……完全無法接受。”

我用不到語言來表達那種崩潰，我只是想呆在白色絢麗的空間，安靜治療自己的心痛。或許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我喜歡你”，“我愛你”。但對緋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兩眼發亮說：“你是小月兔？”——同樣沒有說“喜歡”與“愛”，但已經表達一切。我心裏的警鐘不停敲響，妒嫉不已。

“已經無法挽回，世界已經被毀滅了。還能做點什麽？”這個世界真的不得以才被毀壞嗎？

此時，在一段憂傷的小提琴曲下，有雙溫暖的手闖入我白色的空間，我被環抱著。我清醒起來，然後開始痛哭了，我在他保護下終于在這世間重生。我内心的空白，已換成眼前這男人的位置，開始填補上之前的空洞，甚至是一個獨有的位置。

但我一直都懼怕裝載前世記憶的重生，會使現在看似美好的世界再次毀滅。

“神，求你了……別再惡作劇了。”我誠心地祈禱著：“我知他愛著我，唯獨他。我不想再毀掉他的世界了。”

圍牆裏的空幻 淀仁

人生如茶，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愛情，第三道淡如清風。 —— 三毛

從悠久的從前，我就喜歡皓霖不經大腦的跳脫。但天真無邪的他，使我擁有了強烈的保護意識。主要是因為家裏教導必須自立，因為沒有繼承父親音樂才能，我只能繼承畫廊家業，當中品味與智慧不可缺少，所以我一直呆在嚴厲的家裏過日子。

“我在成熟的環境裏成長，看見皓霖那種天然呆的性格，實在太容易受到別人欺負，所以對他有了最初的保護意識，而我一開始就把這感覺解釋成使命。但很久以後我才明白自己把這份感覺誤解成愛意。”

“你真帥氣，像王一樣帥氣。”皓霖真的是動漫中毒已深，他每次的到來總會這樣跟著我說：“請讓作為珀伽索斯的我守護地球聖地和你吧！王！”

“能的話，我每一輩子都想守護這樣的你。”

有時候回想起來，這也可能只是彌補小時候無法快樂度過的時光。只有被迫看《百變魔法使》時候，才是過的最愉快的——因為只有他能夠陪伴孤單的我。但好多日子過去，他身邊出現了一個能與他一起看動畫的女生，還經常配合演戲。

“啊！你又惹了什麽事情！我用星光之力封印你！”她橫空一腳飛了過去！

“你是真星兔！不能用小月兔的臺詞。還有你應該過來治療我才是……啊！不要懲罰我呀！”之後一直被追打。

在這吵鬧之中，我又一次孤獨了。

“嘿，跟你說個秘密……”那女生湊過來耳旁說：“我其實比較喜歡看妖狐多點。”

“哈？那你又跟他玩得這麽高興?”

“因為他喜歡，所以我就喜歡了。”那女生臉紅了：“別笑我，我以前就算問朋友借DVD，也看不過三集……不過跟他一起，這些算不了什麽！”

在多次輪迴中，我最喜歡看到她這幸福的樣子。但那一輪迴後，小時候的她便莫名地深沉得讓人厭惡，甚至為了目的能不擇手段的。不過我知道她為何要這樣做，因為我也相差不遠——因為這是我的罪，也讓她感染了我的惡。

同時，她又在皓霖渲染下回復生氣。

“人確實會變得盲目，成為傻瓜只是正常事。”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春天的氣息自然而然回來了，包圍了四面八方。這時候我 看著他們，心裏會默默地想：“我只是討厭，甚至害怕被她用深沉得冷淡的樣子對著我，在每次輪迴裏。”

“為什麽跟我說？”

“因為我想不到跟誰說啦！”她的臉紅到炸開。

從那次悲劇後，她變成令我厭惡的女孩類型，跟小時候的姐姐一樣——她們對其他人高冷的態度令我很反感，仿佛有著不把人放在眼内的冷淡，所以就算住在附近也是極少來往。

但漸漸地看著他們的互動，我就改變了想法——尤其是她為著他時，可以無微不至的關心。同時，會因為嫉妒而無法制止憤怒化為怨恨，不惜一切都為守住最後的希望，她明知道要落下悔恨的淚，也要把肩上的白羽化成烏黑。

有時候我也在想：“為何要做到這個份上？如果只是生存的話，不需要這樣的手段也能……你就有這麽愛他嗎？！”

“那你有看《HxH》?”她突然問我 。

“當然有啦！”她改變了我很多的想法。或許需要放手了，兩邊都需要放手了，不能毀滅現在的時刻。

“不過又停載了……”

現在快樂的時間有如空幻。

現在我看著《天使的哭泣》——只有這輪迴才遇上的畫作。我心裏默默地對自己說：“停下來就好了。不是每天都需要這種刺激的冒險，守護才是一切。”

虛空華 緋雪

愛情是宿命擺下的一個局。 短暫的瞬間，漫長的永遠。 —— 林徽因

“不是每段戀愛都在愛神之下受到祝福，是需要通過神的磨煉，才能留到最後。妖魔也是如此！”

我第一次在走進大學長廊時候，看到了長長帶頭髮的女生。高冷而神秘，優雅又深藏憤怒，眼裏無盡的虛空讓人無法探測心裏所想，不可侵犯的高貴。我無法解釋當中原因，一見鍾情了這位學姐。

“是觸動我的心靈裏的壓抑？我感覺在她身上能找到什麽。”

自雙親不認同我模仿姐姐的才能，只有那個可恨的老太婆對我的小提琴天賦有興趣——雖然她也只是承認我與母親相似的音色。我每天要暗地裏模仿自己姐姐那種妖魔般的琴藝，卻無法把她的全部才能都吸收進去。我異常煩惱如何才能把自己的音色提高到那個水平之上 ，並努力喚醒沉睡的姐姐。這些，我都無法跟身邊的同伴講述。我一直認為，若我無法達到那種境界，我就無法擁有幸福。但她無需要語言就已經解開了我的靈魂，我好像找到了真正的伴侶。

然而，在我觀察之下，我發現她不停為著別人改變自己的形狀。那份虛假的溫柔，讓我懷疑自己：“每天早上的她都是虛假景象？”

尤其是在平日的學校，看見他與她的交流更是如是，為何是笑得如此甜蜜？我嫉妒……她為了他，在掩飾著自己的本身嗎！？所以我到畫廊裏工作，希望了解我是否看錯？第一天工作我就得到一份龐大的禮物。

“你是小月兔？”我就被那個男閃亮閃亮的眼睛看著。

“什麽小月兔？”有股難以形容的寒流直刺我心臟，我看到學姐那雙怨恨的眼光——雖然下一秒已經用微笑和玩笑掩蓋。

“找到了，這才是真正的她！我希望找到那種能毀滅世界的憎恨，這才是能夠明白我心的共同感受。在這社會被不斷欺壓，不得向強勢低頭的時代。我已經不允許有人阻止我尋找一個會明白我的人啦！”我心裏狂喜的時候，卻聽到下面的話。

“你找個時間去剪個短頭髮吧，這樣看上去清爽點。”

“好吧，那我等會就去。”她甜蜜地笑著回應。

“不！”我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為什麽要剪了？這把頭發很漂亮，你知道留長頭髮需要很多時間，你怎能說剪就剪呢？”學姐頓時不知所措。

但到最後這把長髮還是剪了，她把自己的高傲剪了。我無法忍受，我決定挑撥他們，讓學姐自己得到自由。但學姐誤會了我本身有意搶走他而生氣了，回想起來，那時候我們還在房間裏整理畫廊的貨品。

“去吧，直接去告白。”她是這樣直白地講出來。

“你為什麽要這樣說？你可是知道我要真的去做什麽。”我驚訝她的發言。

“做人要坦率，不去做了你又怎麽知道有什麽結果？搶一個心裏曖昧的人，然後留在身邊。日後看見其他的男人也是會有這個衝動，再去做一次。因為你沒有嘗試過，你是不會放棄這個想法。”

“那你就不害怕失去嗎？”

“我害怕，但我覺得解除你的心魔更重要。就算這一刻我把你徹底打垮，你依然會懷著報仇的恨意，來完成你的目的。我倒不如直接送給你，你品嘗完畢再告訴我感想如何，不是更好嗎？”

“你其實不愛這個男人。”我充滿疑惑。

“不喲，我是很愛這個男人。他四周圍猶如吸血鬼的女色，我都想一一清理掉。我的心根本完全不允許那些女人的存在。然而他本身就是一個小孩子，如果我明刀明槍對著那些女人幹，那我就無法站在他的身邊。就如我把自己的血直接撒在一張白紙上，任意讓吸血鬼舔吸著。”

她把我逼到墻上，用著泛紅光的眼神説道：“你說我為何要便宜那些吸血鬼了？值得嗎？不過那個男人需要經歷過那群吸血鬼的恐怖，才會逃離回到我的身邊，你說對不？”

“你才是吸血鬼……女王大人。”我心裏興奮著。“不，沉睡的冥后才對。”

“對的。那又怎麽樣？我願意為他變成魔。”她挑釁地舔了舔嘴巴：“你要拯救這個男人嗎？”

“不，我只是一介凡人。而且你不出手，自然有人出手。”她的眼神我還記得，是邪魔妖怪才能有的高傲，我心裏異常地興奮：“那你會想吸我的血嗎？”

“我對你沒有興趣。”

……我終于找到你。

之後我為了平息她的憤怒，留多幾分好感。我把那男人身邊的吸血鬼全部幹掉，但沒想到換來是那男人的告白。

“噁心！噁心至極！”我立即當場拒絕。

正當這男人打算回到學姐身邊時，哥——我的老闆出現了，那個不是我親哥的哥哥。

“夠了，你要活在你的幻想多久？她不是你的避風塘，也不是你收集用的偶像。你會毀掉她的幸福的。”

“什麽毀掉幸福呢？”那臭男人嘴硬地否認。

“你只是把她當作你心中的形象，你有正視過她的模樣嗎？”哥强硬反擊他。

“怎會沒有？她就是……就是……像……”他好像找到自己的問題。

哥大聲怒吼：“你不該再小孩子任性，讓螢雪不得不到幸福。把她當作避風港一樣，愛回就回，愛走就走。我才不會愧對於她！”

就這樣，哥成功趕走了他，之後用了“卑劣的手段”讓傷心欲絕的學姐跟了他。

“我恨他，為何他能乘人之危搶走這一切？”但我除了用小提琴把她喚醒，還能做到什麽呢？因為學姐已經無法回到原來的心情上了，只有在他“所謂的庇護”下才能慢慢復原。

“緋雪，我也不允許你出手。你該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恨著他利用一切。

“可恨的哥哥……我就是不可能就手旁觀 ，學姐會慢慢離開那位哥哥，來到我的身邊。因為只有我能直視她的真身，我是全盤接納她所有的人。我為了她，我能超越那位我敬重的姐姐，把自以為是的養母和那位可恨的哥哥拉下來。直接帶走她！”

贖罪 皓霖篇

天真的、孩童式的愛情遵循下列原則：

我愛，因為我被人愛。

成熟的愛的原則是：

我被人愛，因為我愛人

—— 弗洛姆 《愛的藝術》

我知道，擁有很多的愛，然而“喜歡”的感覺是第一次發現——是充滿著新鮮與不真實，我每一天都像活在幻想之中，同時也苦惱著現實的枷鎖。不過我還是壓抑不到心裏的欲望，我想確認一下我的真心，我毅然去告白了。

“我喜歡你。”對方一位是擁有明亮眼睛的女生。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你可是要準備結婚的人。你對得起學姐嗎？”她盯著我看，這瞬間她的眼神變得憤怒和怨恨：“你居然敢把她丟棄。”

“我會好好跟她解釋，然後再跟你在一起！”

“不，你根本什麽都不懂，你只是活在自己世界裏。”她異常生氣對著我說：“你要辜負她是你的事，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我告白失敗，所以打算回去螢雪身邊。反正她從以前都是這樣體諒著我。她會明白我的。因為她的愛總是包容我的一切。

此刻，淀仁來到我前面：“不要回去她那裏，我會接手。”

“你在說什麽呀？”

“我愛她，你別再傷害她。”淀仁肯定地回應我。

“她……她是誰？螢雪？！”

他開始大聲地罵：“你不應該再像小孩子任性，讓她不得不到幸福。把她當作避風港一樣，愛回就回，愛走就走。”他堅定地說：“我不會有愧於她！”

我第一次被他這樣大聲喝駡，我在這雙重打擊下，我逃跑了。

在這事情發生的半年後，有人找到了我——是那位萬年不回家，在外只會掏文物，並躲避著一位女士瘋狂追擊的老爸。他把一項任務交給了我，我很驚訝他們三個的名字都在這名單上。“爸！這是什麽？”

“你要贖罪的名單。”爸搖搖頭跟我說：“原本不想讓你這一代牽涉到，但沒辦法你實在太不中用了。”

接著，他就遞給我一張照片，裏面有一部小提琴：“把這個找出來，不要讓他們三個變成下一個受害者。”接下來我聼了兩代人的故事，才知道當中事態嚴重。

“我從奈冬那裏知道小提琴還在光島。但我無法知道是否在映月手上，快把小提琴找出來！不要讓它毀滅世界！”

“我怎麽可能做到這些事情？”我沮喪地說。

“你不是珀伽索斯嗎？現在地球的國王、王后、王子、公主們都陷入危機了！保護地球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知道，參謀總長兼執行官！我會好好去完成任務的！”對了，我就是這樣掉進陷阱裏。不過從這段時間裏我冷靜下來，我看清自己的感情。

接下來，我用了一年半時間追蹤著個小提琴的下落，有確實證據，現在的小提琴在緋雪手上。並且在調查當中，發現她的秘密身分。所以我決定去找她，並阻止事情的發生：“你是我曾經喜歡過的人，請你不要讓你的生命消耗在這個小提琴上。”

她卻輕蔑地説：“你竟然能到現在都不明白，我坦白告訴你：我非常討厭你！還有，我喜歡的是學姐。我想你可以安心地去了死！”她拉起了小提琴，用著邪魅曲子訴説著她真正的心聲：“她是讓我重生的人，你最好滾得遠遠，不要接近我們了。雖然她還不是在我的身邊，但她現在能夠得到該有的幸福那就夠。”

“你在說什麽？”我驚訝地聽到這些！

“那位哥哥和她在一起。總比和你在一起好得多！”她立即用那強烈的琴聲轟暈了我：“但如果那位哥哥讓她傷心，我就會把她搶過來。”當時，我沒有任何想法，我的記憶有點零碎，看來她已經把小提琴的能力覺醒，要儘快找淀仁幫忙。但同時，我心中沉重了。

“不要再來找我，你會破壞我們的生活的。”淀仁居然無情拒絕我。

“什麽破壞生活？這樣下去你們都會出事！”我只是懷著好意找到他。

“你出現在這裡，我們才會出事！”他接下一句：“我本來要準備求婚，你現在卻不負責任就出現在這裡。再説，現在知道你不該知道的事情，我更加不能讓你在這裡！”

“如果一開始我們就找對所愛，你我還能像以前一樣過得好好的嗎？”我確實是這樣想，那麽我們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情。

“不會。因為這很久以前就注定發生，她不會是你的。”他忍不住打了我，我也光火了起來，正兇猛地開打。這時候螢雪跑過來想拉開我，我把她狠狠摔在地上。淀仁看到，更把我按在地上打起來。

等我脫離了他的拳頭後，我只見她傻愣坐在地上。我此刻腦海裏只有這句話：“誰……是毀滅世界的源頭。”我立即拉走了她：“走！不該留在這裡……我……愛你。”她應該沒有聽到最後，因為現在的結果她跟了淀仁 。

所以就算我激怒了她，我也需要先讓螢雪先離開這危險圈，避開那小提琴的魔咒，這是我能對她唯一的贖罪，唯一辜負她愛我的贖罪。

“可惜我無法帶她離開。逃，如果你是你，一定能逃出去這個空間。”

這是故事最後的開端，已注定毀滅的結局。

“還有什麽我能做的嗎？讓她脫離冥界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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