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合租的秘密

　　我叫迟明，朋友们喜欢叫我阿明。大家对我的评价是：反应慢。什么意思呢？就是往往别人说一句话，我要过个几秒钟才能明白他的意思。一开始我不同意，但是后来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就习惯啦。

　　我的女朋友，叫做卞英慧，当初在学校里可是出名的校花，我只是暗恋，都不敢和她说话。有一个同学是写诗弹琴的艺术青年，他这么形容小英：就算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看一眼也会觉得无比惊艳。

　　很多人听到这句话做出了想呕吐的表情，不过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后来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小英她主动问我愿不愿意当她男朋友，当时我就傻掉了。同学们知道后，都大呼不可思议！

　　我告诉他们，这就叫做缘份。

　　毕业后，我们俩都决定留在这个城市发展。于是，我们就找了一个地方合租，也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

　　这间房子原来是一男一女一对外国年轻情侣租着的，后来他们为了省钱，就把另外一间房出租了。他们俩很挑剔，很多人来租房子都被ＰＡＳＳ掉了，直到我和小英来到这里。他们觉得我们俩都很诚恳善良，于是很高兴地让我们搬进来了。

　　我们住的那间屋子里原来只有一张单人床，所以我们又去买了一张折叠式的简易木床给我睡。

　　虽然在一个房间里，但我们只是同住，不是同居。

　　小英在学校里有个外号：「嫦娥」。啥意思呢？就是她总是用一副微笑的表情拒人千里之外，虽然很善良但对待男生却很冷淡。所以虽然有不少人追求，但都被她一一回绝了。

　　在我之前，小英有过一个男友，就是上面说的那个艺术青年。不知他用什么甜言蜜语哄啊哄啊就把小英哄上了。但是，两三个月之后他们就分手了。听说，那个艺术青年想了很多主意想把小英哄上床，但是都被拒绝。最后小英脸一板，把他甩了。那个家伙后来偷偷在同学中说，小英是个「性冷淡」。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我和小英谈恋爱也有一年多了，不但没吻过，连抱一抱都很少。上街人多的地方绝不拉手。虽然同住一个房间，但是我连她完整的身体都没见过，顶多只见过夏天穿着内衣的样子。

　　有时我也小心地想亲近她，但是她都躲开了。从她的意思来看，好像是反对婚前性行为。真是郁闷，我又没想和她上床，只是想搂一搂亲一亲而已么。不过，既然她不喜欢，我也绝不会纠缠。

　　曾经我问：「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小英笑了笑：「至少等攒够了首付吧。」我听了连连点头。

　　后来小英考进了公务员，而我在一个建筑公司当了个助理，其实也就是打打杂的。

　　不过这几年尤其是大城市里房子的价格暴涨，我算算好像离结婚的时间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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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绍一下我们的室友，他们俩都是美国人。

　　多克·鲍尔，一个很活泼的小伙子，他是自由职业者，每天几乎都在家，有时给人编个程序，有时维修一些电脑设备。闲的时候他就去一些电脑店帮人修修电脑。他的技术相当的厉害，家里的电器要是出毛病了，根本不用叫物业，他捣鼓几下就好了。多克的目标是建立一家自己的电脑公司，他说在美国干这个没什么前途，于是毕业后跑中国来了。

　　多克的女朋友叫吉尔·艾娅，又是一个美人诶！金发碧眼，高挑健美，但相貌还有一些东方人的特征。她告诉我们，她的奶奶是中国人，她有四分之一的东方血统。吉尔从小在美国长大，但是后来跑中国来留学了，也是刚刚毕业，到外企工作去了。

　　每天能够看着一中一西两个美女，我和多克都很开心。

　　不过，多克和吉尔可不像我们这一对那么矜持。

　　我常常能听到他们房里隐隐约约传出喘气和呻吟的声音。每到这时我就心跳加速，赶紧溜回自己房间。

　　要知道他们比我还小两岁呢，人和人咋就这么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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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进来几个月后的一天，我下班晚了点，进门的时候，听到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不知是谁在洗澡。

　　不料经过的时候，我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多克和吉尔叽叽咯咯的低笑声。他们俩竟然一起洗澡诶！然后，吉尔的笑声变成了低低的呻吟，我再迟钝也能听出他们在干什么了。

　　不会吧，他们竟然在浴室里做上了？

　　我一时楞在那里，忘了动弹。

　　这时，我们房间的门悄悄打开了，小英红着脸溜了出来，一把把我拽了进去。

　　「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呢！」小英低声呵斥我。

　　「这个么……其实我……嗯，好像……哦，我是……」我紧张起来舌头都转不过来。

　　「你就省省吧。」小英脸一板，「看电视。」她说着把电视机的音量又放大了两格。

　　外面的声音肯定是听不到了，我悄悄注视小英泛红的脸蛋。

　　哦，真的很娇美。

　　过了一会儿，多克他们俩洗完了澡，回房间去了。

　　「嗯，我去洗澡了。」小英说着，打开衣柜开始拿衣服。她把文胸、短裤、白衬衣一件件拿出来扔在床边成一堆。

　　这间短袖白衬衣算是小英最薄透的一件了。穿着看上去似乎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内衣。

　　忽然这时，我的脑子一激灵，冒出一个主意。

　　我从没想过我会有这么聪明的时候。

　　我装作经过床边，悄悄把她准备换的新文胸一扯，拉到了地上。

　　小英把裙子也拿了出来，她的角度看不到这边地上，然后就像习惯的那样，把几件衣服一团起来就夹着进了卫生间——她并不知道本来被衬衣盖着的文胸已经不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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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里的洗衣机响了起来，接着水声也响了起来，我的计划成功啦！我相信，小英绝不敢不穿内衣只套上衬衫就出来。而她原来的衣服已经扔进洗衣机洗上了。

　　这样，她到时候不得不叫我把衣服送进去给她，那样，我就可以看到小英的胴体啦！

　　我激动地浑身发颤，一边还要祈祷她别发怒才好。

　　「老天爷原谅我做的这缺德事吧……」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只有洗衣机发出的轰隆声，我完全能想象到小英呆在那里的表情。

　　「阿明，阿明。」卫生间里传来小英低声的呼唤。

　　我飞跃到卫生间门口，努力镇定地问：「怎么了？」

　　「我的文胸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

　　「哦，我去看看。」我迅速溜进房间，稍稍磨蹭了一会儿，拿着她的文胸跑出来。

　　「找到了，不知怎么掉在地上了。」

　　「那快给我。」她说着，只听「咔嗒」一声，卫生间的门锁打开了。

　　我忽然想起我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走进去呢？正混乱之中，卫生间的门咧开一条缝，一条青葱白玉般的美丽手臂伸了出来。

　　其它什么都看不到。

　　我一愣，傻傻地把文胸放进她手里。她的手「嗖」地缩了回去，门又关上了。

　　我很想哭，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种脑残的呢？？

　　小英真的是天生的性冷淡？世界上至少有一个人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那个人当然就是还在逃亡的易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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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冬天来临，不久就到了圣诞节。

　　吉尔放假回国「过年」去了，要过一个月才回来。多克不想回去，假期对他来说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

　　这一天，小英打电话来，说要赶一篇发言稿，晚上加班，领导点头放人才能回来。

　　也不知要等多久？我于是一个人在屋里玩电脑。

　　外面传来开门关门声，是多克回来了。

　　「明，出来和我喝两杯怎么样？」他喊我。

　　我出来一看，他拎着几瓶葡萄酒，还有很多熟菜。

　　「哦？今天怎么想到喝酒的？」我好奇地问。

　　「啊，你这个迟钝的家伙，今天是圣诞节。来，一起喝两杯。」

　　哦对，今天是圣诞节。我笑呵呵地和他一起坐下。

　　「干！」我们痛饮一杯。

　　「唉，虽然现在中国的大城市里街上也有很多圣诞节的东西，但那不过是商业性质的。」多克说，「真正的圣诞节，在家里。这个在中国是很难感受到的。」

　　「没错，我们过春节，不过圣诞。」我连连点头。

　　然后多克一边喝，一边给我讲家乡的圣诞节的趣闻。他慢慢有点醉了，说的话里慢慢变成了半中文半英文我越来越听不懂。不过管它呢，只要他哈哈大笑我也跟着哈哈大笑。然后他咕咚喝下半杯酒，我喝上一小口。

　　渐渐的，我这迟钝的人也听出了多克话语中的些许寂寞。

　　「啊，吉尔还要半个多月才能回来，这段日子可真痛苦啊。」他说。

　　「半个多月很快的。」我安慰他，「再说还有我和小英陪你呢。」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问：「我很奇怪，你们俩既然是情侣，为什么房间里放两张床？」

　　我说：「一人一张啊。」

　　「为什么不拼成一张大床？」

　　「这个……小英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他说，「我见过有些中国人，可比你们放荡得多呢！」

　　我想多克要说的可能是「开放」，只是他没弄清这两个词的区别。

　　他忽然问：「你有没有过女朋友之前？」

　　我想他要问的是在小英之前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回答说：「没有。小英是我第一个，我想也是最后一个女朋友。」

　　「我也是！」他灌了一口酒，笑着说：「我从小就一直玩机械、玩电脑，完全忽视了身边的女孩。直到来到中国，我遇到了吉尔，噢，她真是美，后来我才发现女人比电脑更有意思。」

　　我只好呵呵陪着他笑。

　　「不过吉尔就比我强多了，在我之前她就有过三个男朋友了，我是第四任，嗯。」他又灌了一大口。

　　四个男朋友？她可比我小两岁诶！我暗暗惊奇。「不过能有吉尔这样好的人做女朋友也是一件幸运的事啊。」

　　「没错！」多克举起手，「可惜……我都不知道处女是什么感觉。」

　　「嗯？」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啊，吉尔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和他第一任男友……干过了。我只是她的第四个男人。嗯，她亲口告诉我的。」

　　什么？才十五岁就？天哪，这么年轻一个女孩竟然已经跟四个男人……我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多克没有理我，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不过谁能肯定呢？或许她在什么地方有个一夜情没告诉我呢？」

　　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这个世界很疯狂。

　　而多克也没酒了。「噢，现在我才知道我是多么想念她，没有女人的日子真是痛苦……」他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来，我们一起看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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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电影？不过多克现在醉醺醺的能看得进啥？我把他搀回房间里。他一屁股坐在电脑椅上，就开始稀里糊涂地点文件夹。他的电脑屏幕上布满了文件夹和图标，我惊叹他电脑里到底塞了多少东西？

　　「嗯，是这个是这个。」他点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了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我一看里面有十几个视频文件。他打开了第一个文件。

　　我不看则已，一看大吃一惊！这视频竟然是多克和吉尔做爱的场面！天哪，他们竟然把自己干这事的场景用ＤＶ给拍下来了！

　　我满脸通红，急急忙忙退出了他的房间，关上了他的房门。

　　但是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我的心里似乎有无数小虫在叮咬。

　　想想想想想想看……

　　可是我现在怎么可能厚着脸皮再进去？

　　忽然我脑子里一激灵，想到一个主意！

　　我溜进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旅游时买的望远镜。我又跑出家门，关上门，溜到走道尽头的一个小拐角上。

　　这里本来是放垃圾桶的，现在空着，而这里正对着多克房间的窗户！

　　正巧，他今天没有拉窗帘。

　　要说到Ａ片，别说我没看过，而且和小英住在一起，我电脑里放都不敢放这种东西。

　　上天啊，我这样不算破戒吧？

　　我调好望远镜的焦距，越过背对着我的多克，对准了他的电脑屏幕。

　　听不到声音，我等于在看无声电影，只能听到自己呯呯的心跳声。

　　视频里，吉尔躺在床上，金色的长发铺满半张床，紧闭双眼，嘴唇微张，似乎在喊着什么。多克压在她身上，一下一下地推动着。由于角度问题，ＤＶ拍不到他们的最主要器官，只能看到多克的屁股在一扭一扭。但是吉尔被多克的胸膛挤到一边的饱满的乳房已经让我足够刺激，下身硬得要顶破裤子了。

　　忽然，多克猛插了几下，吉尔张大了嘴，紧紧抱住了多克。

　　这就是高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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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停了下来，视频结束了。多克又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这一次，竟然是在客厅里！只见吉尔侧卧在桌子上，一条腿挂在多克肩膀上，多克挺动肉棒猛烈抽插着吉尔的下身。

　　天哪，竟然能在客厅干这个！竟然能用这样的姿势干这个！我目瞪口呆。

　　不过，从屋里的摆设来看，那时我们应该还没搬进来。

　　这次，我能看见那两处主要器官了。多克的肉棒一下下扎进那个我从未见过的传说中的女人的穴里。我下意识地比较了一下，发现多克的肉棒比我的要粗，恐怕长度也是如此。

　　吉尔的那个肉穴看得不太清楚，毕竟我离得远，只能看到个大概，那仿佛一张小嘴在灵活地吞吐里面的棍子。我不禁开始想象小英的下面是什么模样。

　　第二个视频结束了，多克顿了一顿，没有打开第三个，而是把鼠标移到了第十来个视频上。这时我已经冻得手脚冰凉，但是体内却如有火烧一般炙热，不顾寒冷继续偷看下去。

　　第三个视频场景有些怪。我看出这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光线昏黄。ＤＶ离他们比较近，只能拍到两个人的下半身。不久我想起来了，这是家里那个小储藏室里。

　　吉尔的动作又不一样了，这次她趴在地上，我只能看到腿，看不到手，估计她的手正撑在地上。多克则跪在她屁股后面，把肉棒一下下往她小穴里送。这就是传说中的狗爬式？

　　慢慢的，我觉得好像有点奇怪，总觉得吉尔的腿比刚才两个视频里稍稍细了一些，白嫩嫩的屁股也似乎小了一点。难道过去吉尔比现在要瘦？

　　又插了几分钟，多克停下了，然后抽出了肉棒，站了起来。

　　从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储藏室的门。只见多克慢慢打开了储藏室的门，于是我看到了客厅里的桌子。

　　我发现，桌子上摆着一桶吃完的方便面，看上去十分眼熟。

　　忽然想起，那不是上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回家，家里没有人，于是我拿了一碗泡面吃，吃了之后没收拾就进屋看电视去了么？没错，就是那桶面。

　　天哪！我还以为家里没人，原来他们俩在啊。而且还在储藏室干这个勾当，而且，现在多克竟然把储藏室的门打开了！

　　他赤着身子，蹑手蹑脚走进了自己房间，在桌上拿了什么东西，又蹑手蹑脚走回了储藏室，中途还向我的房间望了两眼。

　　我真是迟钝，虽然房门关着，但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外面有人在。心想万一我当时开门出来，那看到他们俩光溜溜的样子那就尴尬了。

　　多克走回储藏室，又轻轻关上了门。他把拿来那小包东西撕开，很快我就猜出那是安全套。忽然我想，好像前面那个视频里他们做的时候没带这东西吧？

　　储藏室空间窄，多克戴安全套的时候胳膊无意中碰了一下ＤＶ机，摄像头稍稍偏了一点，这样我就能看到吉尔大半个背了。

　　可是，我猛然发现，吉尔背上散开的长发，怎么是黑色的？

　　难道这个人，不是吉尔？

　　不会吧，多克这人不坏，不至于背着女朋友和别的女人厮混吧？

　　正想继续看下去，忽然不远的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上楼了。而且，这个脚步声我再熟悉不过，是小英的。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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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忙蹲下缩在拐角里屏住呼吸，生怕被看见。

　　果然，我家的门被钥匙打开，又关上了。我忽然想到，多克现在正在看黄片诶。不过我把他的房门关上了，希望小英别看到才好。

　　我抬起身子，又朝多克的窗口看去。这时多克已经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可能是他听到了开门声去看看。房门打开了，小英正好经过门口，于是扭过头来。我隐隐约约听到：

　　「嗯？多克，你喝醉了？」

　　却听多克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吉尔，我真想你……」一下抱住了小英。

　　「啊！阿明阿明……」她往后退，多克往前进，一下退到了客厅里我看不到的地方。我这可急了。多克醉醺醺的，不至于对小英无礼吧？

　　我走到家门口要开门，却想起刚才跑出来匆忙，竟然没带钥匙！

　　我应该敲门吗？可是这样多尴尬？

　　我急忙又跑回拐角，但是他们仍不在视线中。

　　正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屏幕中两人已经做完，那个女人就要站起来了。

　　我忽然很想看看那个女人的样子，赶紧举起望眼镜。

　　不料，就在这时，多克的电脑屏保了！

　　妈的，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

　　然后我才想起要赶紧去救女友。这时小英搀着多克走进房间了。

　　原来多克醉倒过去了，小英把他躺平在床上。

　　小英看了多克一会儿，表情难以捉摸，不知在想什么？

　　她忽然伸出芊芊玉手，开始一个个解多克的滑雪衫纽扣。

　　小英她要干什么？我大为震惊！

　　刚才看了几个Ａ片，让我的心里有很不好的想象。

　　小英扶起多克，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她展开被子，轻轻盖在这个醉汉的身上。

　　上天啊！我刚才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想法，小英可是个美丽善良的大好人啊！

　　小英把窗帘拉上了，我已经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很快房间的灯也关掉了。

　　我走到家门口，用冻得麻木了的手开始敲门。

　　很快，小英打开了门。她的脸颊有点微红，秀发稍有点散乱。

　　「去哪儿了？怎么没带钥匙？」

　　「啊，刚才和多克喝了几杯，出去逛逛街去去酒味。」

　　「这么冷的天？」小英露出关切的眼神。

　　一时间我觉得好感动。

　　「你不是不喜欢闻酒味么？这么好的老婆，我可不能让你不舒服啊。」天哪！我竟然也能说这样的甜言蜜语！

　　小英微笑起来，握住我的手，「傻瓜，在阳台上不一样散酒味么？看，手都冻僵了。」

　　「谢谢老婆，圣诞节快乐，来我抱一下。」

　　我深情地张开臂膀，把她揽入怀中。

　　她并没有拒绝。

　　我的脸轻轻贴到了她的脸上。

　　「呀！你的脸冻得跟冰块一样！」小英一请看把推开我。

　　于是这个深情的拥抱又泡汤了。

　　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我们的岁月中不多的甜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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