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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十八式 - 3,1

[db:作者] 2025-06-21 12:18 5hhhhh 1060 ℃

       第十三回  渡春风翻江倒海  欲未消云收雨住

  上回说到,邢愚玑允诺让主父堰上,并将插入其后庭的玉势拔出。主父堰解了束缚,跟脱缰野马似的,猛扑过去,紧压住邢愚玑。邢愚玑虽向来处于主位,除了玉融外,不曾被其他人上过,即便与玉融进行诡异情事,也是被迫,但今次,却是心甘情愿。

  主父堰精赤着身子,手拉扯着邢愚玑的衣襟,用力,欲撕开。邢愚玑冷冷一笑,手挥开其,道:「莫心急,我等可慢慢玩。」言毕,邢愚玑用手轻轻一挑,将自己的衣裳挑开,袒露出白瓷般光洁胸膛。邢愚玑微倾身,将衣袍褪下,背对住主父堰,抬手将头上发簪拉下,散落满头黑发。

  主父堰跪于其身侧,望住其脊背那条青龙,喉咙干渴难耐,不由咽了下口水。邢愚玑转头,突泛起一抹笑,颠倒众生。主父堰被笑得晕头转向,猛扑过去,却迟了半步,被邢愚玑坐于腰腹,反压在床。「你说话不算话!」主父堰惊愕道,方欲抬身占上风,邢愚玑俯身,与其来了个热情亲吻。邢愚玑那舌头仿似灵蛇般,潜进主父堰微张的嘴,吮吸翻卷,过甚的津液顺延着唇角滴落在床。主父堰情场浪子之名,也非浪得虚名,自然奋力反击。两人用舌头对抗,真个十八般武艺都派上用场了。

  一吻毕,两人俱是气喘吁吁。邢愚玑面色绯红,撑起身子,将一足抬到主父堰面上,道:「舔我的脚。」主父堰望着他,那一贯清冷俱已荡然无存,白得透明的肤质,映得红晕愈加鲜艳。主父堰身不由己,伸出舌头舔了下放于面前的脚趾。冰冷触感,那肤质仿若凝脂,滑溜干爽,一阵淡然冷香,沁人心脾。主父堰舌头卷了圈,邢愚玑突微缩了下,脚趾离开了。

  主父堰胯下早已肿胀,那条热铁硬硬地顶着邢愚玑的屁股,手亦不闲歇,摸着身上之人,上下其手。邢愚玑拍了下那双手,斥道:「规矩点!」言罢,却笑了。主父堰虽猴急,却不被色欲冲晕头脑,听话地将手放落榻子上。邢愚玑温雅笑笑,与其亲了个嘴,将两只手指塞进主父堰口内,舔湿,伸到自己后庭处,猛然捅了进去。

  「——!」邢愚玑牙关紧咬,一声不吭。后庭初时紧致封闭,寸步难行,未几,洞孔流出透明淫水,温润滑溜,那手指渐通畅无阻。主父堰初见其忍痛模样,心下怜惜,将手摸上软搭于自己胸口的性器,那条屌的包皮已割,露出圆润龟头。此东西虽阅人无数,依旧保有鲜亮色泽,形状亦是一等一的好。

  邢愚玑震了一下,一手继续开垦后面,一手握住主父堰的手,语音微颤道:「别碰这里……」主父堰听其声音,差点便泄了,稍微定下神,用稍长指甲轻刮龟头。邢愚玑越发面红如火,似要烧着般,疲软大屌硬将起来,顶端小洞渗出晶莹水滴。当下,后庭处俱已畅通,邢愚玑将顶于后头的屌提在手中,往屁眼内直插进去。

  插入时,两人俱是惊叹一声。体位关系,主父堰的大屌直捅进邢愚玑后庭,几欲将其捅穿。邢愚玑手嵌进主父堰胸肌,眯眼笑道:「小公子莫不是心怀恨意,要操死在下吧。」主父堰亦笑着回应道:「先生还有此闲心顾念学生,莫不是学生用力不足?」言毕,腰腹往上顶去,将邢愚玑顶上去,却结合得愈加紧密。

  邢愚玑欲取回主导权,并起一足,放于身侧,双手撑在主父堰胸口,自发地上下抽动,主父堰被其内里那热烫弄得快要发疯,趁其专注撑起身子,迅速跪坐起身,手一拉邢愚玑的脚,将其拉倒在床上,就着胶合姿势,狠狠压上去。邢愚玑背部触到冰冷床榻,下体亦随之疼痛加剧,不由骂道:「该死,看来要将你绑起来才行!啊——」主父堰将那两条修长的腿扛上肩膀,采取猿博式,使其下体抬高。狠命抽插,精水已渐泄,每次进出,俱带出来,湿了身下床褥。

  主父堰听闻其言,眼瞟到床单上的衣带,将带子搌在手里,举高邢愚玑的手,欲要将其绑住。邢愚玑被干得正爽,突然觉得身上一轻,双手被举高,睁眼看时,主父堰手中拿着衣带,正欲将其绑起。邢愚玑顿时面色刷白,露出惊恐之色,浑身颤抖,口中喃喃道:「不要,求您放过我,我会听话的……」话未完,泪已滚滚而下。

  主父堰心下疑惑,见其哭得厉害,忙放下衣带,怀抱邢愚玑道:「没事没事,我不绑你了。」邢愚玑回过神来,方看清面前之人乃是主父堰,拭掉泪,神态如常道:「怎么不继续?莫非小公子不行了?」主父堰欲言语,看邢愚玑重又戴上防御面具,惟有放弃追问,道:「不行?等下要你欲仙欲死!」腰也同时用力,狠狠撞进洞穴,七寸多的大屌,齐根没入,两只卵蛋拍在臀肉上,「噼啪」作响,伴着进出时淫水的呱呱声,淫糜无比。

  奋战半日,主父堰终是这几日水米未进,只喝炖品,体力大不如前,先败下阵来。狠顶进去后,热烫精水喷了出来,溢出后庭处。待主父堰喘气稍歇,邢愚玑笑道:「小公子积压得紧,泄出来自然爽了,可在下呐?」指住自己下面依旧硬邦邦的东西。主父堰瞪其一眼,道:「若不是腹中饥饿,我必干得你下不来床!」邢愚玑嗤笑道:「得了罢,就那小玩意儿。」主父堰正欲发火,邢愚玑摸上他的头,细细摩挲,道:「小公子头型完美,可曾想过剃成光头?」

       第十四回 开顶轮收放自如 述前事铭心刻骨

  上回说到,邢愚玑问主父堰可曾想要剃光头,主父堰疑惑道:「先生意欲何为?」邢愚玑望其呆滞面容,笑道:「当然要用于性爱之上,你且听着。这人之头顶上,有一穴位名顶轮,主理人之肌理、骨髓,乃至全身肌肤,此穴若能打开,则此人研习之技巧将突飞猛进。」主父堰被其勾起兴趣,道:「此穴若开,会有何表徵?」邢愚玑道:「小公子问得妙极。此穴若开,则灵气贯通,气血激扬,于床第间,则可收可放,可泄可并,全在本人一念间。」

  主父堰听得心花怒放,忙道:「那么,请先生教学生,如何方能打开此穴。」邢愚玑目不转睛,望其半日,突哈哈大笑,道:「小公子真是有趣!在下不过胡编几句,竟信了,哈哈,有趣有趣!」主父堰闻言,心头火起,扑将过去,把手掐上其脖。邢愚玑敛起笑容,正色道:「小公子若真要牵引欲念,并不是无计可施,肉体必要历经活人所无法承担之苦楚,那痛觉,会将人活生生拖进地狱深渊,永世不得翻身,小公子想试么?」

  主父堰乃是享乐至上主义者,况且又忌讳邢愚玑胡编乱造,当下便猛打退堂鼓,道:「不必了,我还是这样子最好。」邢愚玑温和笑笑,那笑却并未到达眼里,其话锋一转,道:「小公子,之前不是言道,苕紫已死,那尸身何在?」

  主父堰方记起还有这回事,能上邢愚玑,竟高兴得忘了那尸体不翼而飞的事。忙道:「我将尸身放在床下,昨儿看时,却没了影踪。」邢愚玑面色难看至极,欲起身,脚下一软,又跌于床榻上。主父堰虽得青楼薄幸名,床第间却也不失温柔,见邢愚玑勉强,道:「先生要做什么,让学生帮忙吧?」邢愚玑眯眼道:「那么,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请小公子帮个忙,到床下瞅瞅,仔细看看,可曾剩下东西。」

  主父堰闻言,心下疑惑,边下床边道:「剩下东西?先生认为会剩下什么东西?」邢玑微笑道:「若在下不曾猜错,应该还剩下头发,或者是指甲等。」主父堰面色有点白,猫腰跪在地上,揭开单子。扑面一阵奇异香味,引人遐思,主父堰吸了口,差点便泄了,暗道:「好厉害,光是闻便如此,若涂于身上,那还如何按捺得住!」

  定睛细看,果不其然,床榻下,竟真的有凌乱黑发,绑发的带子,与苕紫的毫无二致。主父堰之前只瞅了一眼,况且床下光线黯淡,匆忙间也没看清。主父堰暗叫一声,慌忙起身,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床下真的有头发,为何会如此?那尸身何在?」

  邢愚玑笑笑,指指自己背脊,道:「小公子,你是除了那人外,惟二上过在下的,也是少数看过在下裸身的人,小公子觉得,在下身体如何?」主父堰上下打量,手抚下巴道:「我相交之人,虽无上千,也能成百,体态撩人者,当然比比皆是,然说到能勾人的,你也算得上乘了。若没猜错,大哥那老古板,对你也颇有好感。」

  邢愚玑听毕,温和笑着,眼里却冰冷,其道:「小公子这样说,莫非是称赞在下?」主父堰忙摆手道:「先生莫要多心,学生只是实话实说。」邢愚玑唇边仰起笑,道:「在下有一故事,小公子可曾有时间听听?」主父堰道:「那么能否告诉我,那尸体何在?」邢愚玑道:「小公子莫急,听完在下所讲故事,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主父堰便坐于榻上,听邢愚玑开始讲述。

  「桐城有一户人家,历代经商,祖上也曾做官,难免官商勾结,被抄了几回,还是死不了。二十多年前,当家的娶了朝廷重臣之女玉氏。那权臣之女乃是续弦,且当家娶其后,又迎了三位妾室进门,那女子自然心有不甘。当家在床第间,冷然不动,娶此女也只因权臣相逼,其对女色似是兴致缺缺。当家不沾女色,除去洞房花烛那夜,便再也不曾踏进正室的房门,整日与侍妾厮混。

  那些妾室俱是宫内逃难而来之阉宦,先帝驾崩后,为保命而逃出宫。而当家之前与之相交不浅,自然愿伸援手。秘藏于室内,暗市软骨药,缚成三寸金莲。此宦侍,皆是先帝钟爱之人,面皮白净,有若好女,且声线尖细,难辩雄雌。关了一月后,安置于后院,对外只道是新娶侍妾。

  玉氏自上元灯节看到当家后,便情根深种,一心要结秦穆之好。心愿了后,却遭到下堂妇对待,怒气难消,又碍于身份,不能明闹,便将手伸向当家独子。那会儿当家独子才五六岁,本是由乳娘照顾,玉氏要求亲自照顾,当家的没多想,便答应了,自此,便怪事连连。

  先是孩子每夜啼哭,啼到三声,必止,夜夜如是。」

  讲述到此,邢愚玑口气虽淡然,但由其惨白面色与微抖身体,可以看出,他在强压恐惧。

       第十五回 暂歇息云淡风轻 欲捉奸反遭抢白

  主父堰默默将手覆上邢愚玑肩头,不发一言。静默一会儿后,邢愚玑似是平静下来,微笑道:「很多谢你,小公子。因为在下以前还不曾开口述说过,这是头一次,变得真实起来了。继续罢。」

  「那孩儿初时啼哭,当家并不在意,次数多了,便留心起来。然问孩子,却摇头,只说是听错,自己睡得死沉,并不曾啼哭。当家疑心玉氏搞鬼,便将孩子带在身边,不让玉氏照顾。玉氏也不勉强。

  孩子跟着当家,不再啼哭。某日,当家为孩子洗澡,擦背时发觉孩子背后,竟隐约可见一条青龙,当家问孩子,那龙从何而来。孩子懵懵然,也不知父亲在说什么,直到照镜后才发现。当家责问玉氏,呵斥道:「如此美丽的肌肤,竟纹上此等俗物,岂不讽刺!」玉氏却言那龙早已有之,与己无关。

  当家虽不信,却没有证据,且孩子亦不记得有发生什么,惟有作罢,只是叮咛孩子离玉氏远一点。当家对孩子算是疼爱有加,而且爱得有些过分了,随着孩子渐长,当家总会摩挲孩子的脸,叹道:「真是越大越像了。」听那口气,仿佛要将孩子一口吞了似的。孩子长到束发之龄,与当家长得一模一样。

  当家又娶了一房妾,喜宴上,玉氏喝得烂醉,起初是将那孩子当成当家的,绑着双手,随即认出来,便强上了那孩子。在那场情事中,孩子想起背上青龙的由来了。那些夜晚,玉氏将他绑着,先是在脊背抹上药膏,冰凉刺骨,仿似血气逆流。在半梦半醒间,用长钉凿着肌肤,脊背变得如石般坚硬,倒没痛苦。凿到尾骨处,玉氏将一枚钉推了进去,孩子便痛极啼叫,三声既止。

  那晚以后,玉氏每晚便孩子捉住,戏耍一番,并用家传之秘法,将孩子顶轮打开。那些便不多说了。」

  邢愚玑显是不想多谈,如何打开顶轮,只轻言带过,主父堰并不勉强,静静坐着,待其说下去。

  「当家虽娶几房妻妾,却鲜少留宿,夜里锁于房中,似是毫无肉欲,其于孩子行冠礼之日,陈尸祠堂,男根腐烂,只余寸许。」

  邢愚玑喉咙有些沙哑,道:「能不能烦请小公子,帮助在下倒杯水来。」主父堰本听得心惊胆寒,闻言,松了口气,忙起身去倒水。听到身后砰然一声,回头看时,邢愚玑倒在床榻,面色惨白,双目紧闭。

  主父堰忙扑将过去,摇晃其道:「快醒醒,没事吧?」邢愚玑阴阴道:「小公子,方才操得在下挺爽的罢?」主父堰听其口气,心中发毛,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邢愚玑笑得无辜,道:「累死了,安静别吵。」主父堰摸摸他额角,这才松口气,忿忿道:「真是的,还以为又要过劳死,吓死我了。」邢愚玑许是找到好抱枕,睡得香甜无比。

  主父堰见其不搭声,惟有自认倒霉,将邢愚玑的头抱在怀里,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自己也爬上床,放下帐子,盖好被子,搂着一头睡了。

  待主父堰熟睡,邢愚玑睁眼,自语道:「出来混,迟早要还。」

  话分两头,主父罘出了小弟房间,撞见琴童鬼鬼祟祟地站在院外,见了他便跑,主父罘大喝道:「哪里去!」琴童惟有站定,恭敬道:「小的只是来看看,有何事要吩咐小的。」主父罘冷道:「长春不是说你病了,在休息么?怎么跑到这来?」琴童忙回道:「小毛病,不碍事。」主父罘闻到脂粉香味,骂道:「快滚远点,别让我闻到这股味道,恶心死了!」

  琴童像得了特赦令,行了礼急急忙忙跑了。主父罘低低骂道:「该死的,丢人丢到家里来了,二弟也真无辜!」便往那院落里去。

  姚明月与琴童厮混完,将其打发出去,看看主父堰是否有恙,自己云裳半褪地躺在花厅喝茶。主父罘进到前门时,有眼尖的丫鬟通报,她才手忙脚乱爬起来,整衣束发。主父罘进到前厅,看到姚明月斜靠于珍宝柜,头上斜斜一个倭堕髻,全身裹着银鼠皮裘,玉面含春,端的是美艳照人。

  主父罘仿若未见,径直坐于前厅,冷然道:「弟妇可知,今日我来,是为何事?」姚明月装傻道:「大哥今日来意,小妹确实不知,还望大哥指点。」主父罘猛拍桌沿,道:「闭嘴!你既已嫁为人妇,自当遵三从四德,我们主父家也算待你不薄,你还有何不满?」

  姚明月见其已说了亮话,便不再装样子,干脆撕破脸,吃吃笑道:「闻大哥此言,真是胜读十年书。明月倒无任何不满,只是那三从四德早扔得精光了。是啊,我是偷人,那又如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何就要遵那什么三从四德!何况,要我守着个死人,度过余下人生,那还不如让我去死!」

  主父罘被其气得浑身发抖,强行按捺住怒火,道:「很好很好,今儿个我们便明讲罢,你要追求肉体欢愉,我们主父家便成全你,让我修书一封,将你休了,满意否?」姚明月笑道:「休我?七出之条中,我是犯了淫欲,但大哥有何立场休我?逼迫我嫁个死人,还要我守贞洁牌坊,若是传到朝廷里,可就精彩了!」

  主父罘当然忌讳这点,再如何说,家族声誉还是高于一切的。姚明月见其默然不语,继续道:「大哥活得如此虚伪,难道不嫌累么?有心管我,还不如去管好你那弟弟再说罢!」主父罘冷哼一声,心中暗暗骂道:「此女若不除,迟早会将家族搞坏!」想毕,起身,拂袖而去。

  姚明月掩嘴,冷笑道:「好走不送。」

      第十六回 动凡心君子春梦游 别浊世入定红尘劫

  上回提到主父罘遭姚明月一顿抢白,满肚怒气出得门来,听那姚明月在里面大声道:「请大哥留步。」主父罘回身疑惑道:「又有何事?」姚明月媚笑道:「小妹看大哥面色差得紧呐。」主父罘冷道:「你要说什么?」姚明月闲闲道:「若大哥实在憋得紧,可以找清俊小厮泄泄火,不用怕怀孕。」说完,咯咯笑着。

  主父罘脸气成猪肝色,骂道:「贱人!」拂袖而去。见下人们闪闪躲躲,方记起刚才太过大声,且房门未关,便叮嘱下人,不可将方才所听之言乱传,若有多嘴者,家法伺候。下人们喏喏应着,下去忙了。

  主父罘满身疲惫,闷闷回到自己屋里,往床上一躺,想起姚明月所言,心中越发郁气难消,寻思着让那女人尝尝家法的滋味。想到说他欲求不满,主父罘冷哼一声,闭眼便睡了。睡得迷糊间,突觉身子沉重难当,动弹不得,睁眼,看到一个人躺在身边,赤身裸体,容貌酷似主父堰,神态却与邢愚玑毫无二致,清高倨傲。主父罘惊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

  那人笑笑,却没笑到眼睛里。他爬过来,细长手足轻触上主父罘身体,道:「小当家皮肤温润,让在下来取一下暖罢。」听声音,竟酷肖邢愚玑。那手冷如冰雪,主父罘鸡皮疙瘩爬满身,挥开手,道:「别说笑,快与我滚开,否则休怪我无情!」那人不依不饶,双手缠上去,摩挲进主父罘襟口,笑道:「小当家也知晓外头冷,怎么忍心让在下冻着呢?」

  主父罘欲说话,下体一凉,竟被男子扯开裤子。主父罘一手拉裤,举脚欲踢,触着那人的肌肤,觉得所及之处,似水蛇般滑溜,竟似连自己的皮肤亦冻住了。主父罘心下暗惊,促不及防,下体被那人一把含住。主父罘身子酥软难当,靠于枕上,勉力拉住男子,欲将其扯开,奈何男子功夫实在了得,岂是这禁欲君子所能抵御的?于是全线溃败,放弃抵抗,任那小子又舔又摸。

  若灵蛇般的舌头翻卷舔弄,只把个主父罘弄得是欲仙欲死,泄了一回后,那人笑着跨上前去,将主父罘压倒在床。主父罘胯下大屌硬绷绷,直翘翘,虽已泄了,却还硬挺着。那人将那条粗大孽根握在手中,慢慢纳入自己体内。那洞里火热无比,真个会灭顶。

  「放开!」主父罘猛然挣扎起来,腰腹用力往上顶,将男子顶了下去。主父罘睁眼,眼前黑茫茫,已是半夜时分,哪里还有男子的身影?勉力撑起身子,满头冷汗,方才竟只是一场春梦。主父罘抹干汗水,心中暗道:「怎么会做如此荒诞的梦?」转念又想:「莫不是被那不守妇道的女人给下了蛊,让我做此怪梦?」慌忙起身,胯下肿胀得厉害,两腿间湿漉漉,竟一泄如注。主父罘胸前响如擂鼓,面色铁青,手抖震着往枕下一摸,摸出串佛珠。

  即便是做梦,但奸淫亲弟此等罪行,依然令主父罘身受谴责。自上次与邢愚玑于轿内就男女交欢一事之争论后,他便似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迷途摸索着。主父罘佛珠在手,盘腿若老僧入定,拼命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然,梦中那一幕,却挥散不去,在脑中盘桓,舔弄孽根时那口水咋舌声清晰可辨。主父罘手越发抖得厉害,牙齿紧咬下唇,竟将佛珠生生捏碎。珠子落地,叮当脆响,却似铁锤般敲击在主父罘心中。主父罘呆望满地佛珠,半晌,突大吼一声,破门而出。

  自此,主父罘便不知所踪。第二日,姚明月浮尸荷塘冰块间,衣裳齐整,妆容美丽,娇艳若花。脖子上,挂着一串黑色佛珠,勒痕已变得暗黑。琴童缩在亭子内,意识不清,胡言乱语,又哭又笑,显是疯癫,口中只会念叨着:「杀了杀了……」公差在其房中翻出姚明月随身衣物,便认定其逼奸不成,萌生杀意,定了死罪。姚明月拼死恪守贞操,朝廷为其深表悲痛。此女之死,成就了主父家那个贞洁牌坊,孰是孰非,各人心中自有定论。

  距巴蜀千里之遥的深山老林中,有座古旧庙宇,平日鲜少人烟,这日却来了位游僧,面若敷粉,唇红齿白,丰神秀骨。此人自称孟彝,在庙里住下后,面壁了半月,突大彻大悟,出得关来,白日里敲钟念经,全心礼佛。晚上便与那些被其引诱的香客胡天胡地,最厌走路,常与一位名立春的哑巴少年相交,后用头将那名少年后庭戳穿,使其身死。

  此皆乃后话,便不多言。

      第十七回 掌家业浪子始回头 苦哀求无心灭希翼

  前回说到,那日,邢愚玑先醒来,看主父堰睡得香甜,冷冷一笑,由衣裳袖子摸出一枚钢钉,手提主父堰那条疲软大屌,摸到铃口,将钢钉狠狠插进去。主父堰怪叫一声,跳将起来,摸着胯下宝贝骂道:「你要干嘛?要阉老子也不急在一时吧,让我睡一觉不行么!」

  邢愚玑冷然道:「小公子若是想要死无全尸,便将那钉拿开!」主父堰皱眉道:「什么意思?」邢愚玑不答,反问道:「在下有一要求,不知小公子能否达成?」主父堰摸着孽根,虽不曾疼痛,但却充满肿胀不适感。主父堰眯眼道:「说罢,看我能不能做到。」

  邢愚玑穿上衣裳,道:「十五月圆之夜,与在下同去浔阳楼。」主父堰道:「浔阳楼?连小厮都长得挺亮丽的,去那里所为何事?」邢愚玑笑得阴狠:「去见倾国美人。」主父堰没有看到其表情,光听到要见美人,那口水都快要往下掉了,忙道:「去,去,先生开口了,学生怎好推辞,一定去!」邢愚玑笑笑,走上去,摸了一把主父堰的翘臀,弹了几下,调笑道:「乖孩子,得空让在下好好调教调教,捧到浔阳楼,保证万人空巷。」

  主父堰干笑几声,道:「不必不必。」邢愚玑穿好衣裤,又挂上那副温和面具,踱出了屋子。出得房门,听到几声惨叫,由后院荷塘处传来,语不成调地大叫着:「杀人了,快来人呵!」屋内的主父堰心中惊跳,以为苕紫尸身被人发觉,忙披衣跑出去。邢愚玑看其惊惶样子,轻拍其肩,道:「少安毋躁。」主父堰闻言,定下心神,与其同往后院而去。

  后院荷塘边围了一堆人,主父堰大声呵斥道:「不用干活么?都散了!」下人们依言退后几步,却不曾散开。主父堰哼了声,走近荷塘,看到冰面上浮着姚明月的尸身。主父堰见是姚明月,狐悲了一会儿。「小少爷,这……」管家在一边问道。主父堰怕惹祸上身,忙大叫道:「大哥呢,快去叫当家的来,这事我不管了!」说完,分开众人,匆匆走了。

  邢愚玑站在人群外,见主父堰窜出来,笑眯眯上前,道:「小公子可真是个好情人,啧啧!」主父堰理直气壮道:「死人不在我献殷勤的范围内!」

  主父罘失了踪迹,主父家四处发散人手找寻,都空手而回,老当家勉强操持了半月,毕竟年老体衰,有心无力,无奈之下便将家业交由主父堰掌权。每日打理钱庄各项事宜,将主父堰搞得烦闷不堪,种种琐碎杂事,都要面面俱到,主父堰终于知道当家不易。他不曾想到,一觉睡醒,便完全变了样儿。本是纨绔浪荡子,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却被这家业束缚得死死的。

  邢愚玑见其烦恼得紧,也不劝慰,顾自埋头房中,也不知在捣鼓着什么。每次主父堰去找他,都被那张面具笑脸客气地请出来,气得不轻。主父堰也不知是吃错了药,还是被落了降头,自那日与邢愚玑一夕风流后,心心念念,都是床第间邢愚玑那毫无防备的脸。

  邢愚玑被其搅得烦了,这日,主父堰又荡到他房里,邢愚玑正在捣弄一只药罐儿,见主父堰进来,忙收好,道:「小公子,您有心来这里,倒不如专心打理钱庄。」主父堰坐下,晃着腿道:「先生别忘了,你是我的先生,当然要教我了。」邢愚玑笑道:「小公子说得在理,那么在下便布置功课了。」拿过一边的《论语》、《大学》、《中庸》等,交到主父堰手中,道:「小公子将这些全部背熟,再来找在下罢。」

  主父堰最怕背书,但又想有个见邢愚玑的理由,确切地说应该是跟其上床的理由,便拿着书走了。邢愚玑自然知晓这小子心里打的主意,望其背影,摇头自言自语道:「孺子不可教也。」

  白驹过境,转眼间便快要十五月圆了。钱庄的事主父堰已渐上手,也不太去逛窑子了,逛窑子妓寮逛得上瘾的金羽曾见主父堰由离府邸不远的私娼寮子前经过,竟目不斜视地走过,不由大叹要变天。

  十五到了,这日黄昏时分,主父堰由钱庄踏雪回来,看那长春缩头躲于门后,往后门处偷瞄。主父堰凑过去看,见后门站了两人,其一是身披白袍的邢愚玑,另一是位青年男子,生得面似何郎,腰同沈约,神凝秋水,玉影翩翩,一派自然风流之态。灿若星子的眼,盛满哀意。长春被主父堰吓了一跳,主父堰低声道:「怎么回事?」长春道:「好像是邢先生的相好来找他。」主父堰踢其一脚,骂道:「大男人一个,怎么跟三姑六婆一样八卦,滚进去!」长春低声咒了几句,进去了。主父堰扒于门后,探头偷看。

  男子拉住邢愚玑衣袖,苦苦哀求:「先生,求求您,别离开烟儿,烟儿再也不敢了,先生,求求您……」这名男子,主父堰认得,乃是斋麟苑老板风烟,若换了平日,见了此等美人,主父堰必千方百计将其弄上手。可今日不然。见到风烟与邢愚玑拉扯,主父堰怒气冲天,正欲上前,听那邢愚玑淡笑道:「烟儿,你与在下相交之初,在下便讲明白,动任何东西都行,感情一事,还是少碰为妙。」

  主父堰闻言,心中一颤,颤动过于细微,竟被湮没了。风烟哀求道:「烟儿不求先生的爱,只要让烟儿陪着先生便行。」邢愚玑语调温和道:「烟儿,这对你太不公,在下无法办到。」风烟哽咽道:「烟儿不行,那个杨碎靳也不行么?」

  邢愚玑默然半晌,道:「是碎靳告诉你,在下在主父家的?」风烟道:「确实如此,听那杨碎靳口气,似是将先生当成他的了。」邢愚玑笑笑,道:「烟儿,在下怎么可能属于任何人呢?在下的身体,连自己都不属于!若是再见到碎靳,请烟儿代为转告,让他跟姜詈好好过罢!」

  劝慰了几句,邢愚玑虽温言相对,态度却强硬,风烟只好慢慢走了。但看那架势,应该还会再来。走前,风烟要其小心碎靳,怕那小子会对其不利。

  邢愚玑合上门,隐到屋内去了。主父堰由门后出来,盯住雪地那串脚印发呆,心中满不是滋味。

      第十八回 释疑云了却前事债 掀波澜结伴行前路

  上回提到主父堰在后门站了半晌,方进了家门。邢愚玑已收拾停当,见其进来,招呼着一同去浔阳楼。

  坐上雇来的马车,主父堰闷声不响,面罩寒霜。邢愚玑低笑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这才是君子所为。」主父堰面红了下,道:「反正我是小人,才不是什么狗屁君子!」邢愚玑道:「小公子有话要讲?」主父堰道:「风老板挺好的,你怎么不要他了?」邢愚玑笑道:「小公子说得倒轻巧,两人相处,最紧要的便是契合度,情爱之事,太过深奥,在下实在不懂。若一方动了真情,一方冷然不回应,这便很不公了。」

  主父堰道:「那你为何不回应?」邢愚玑无奈道:「没有的东西,小公子让在下如何回应?」主父堰低头,道:「那么,假使,当我爱上你后,你就要离开了?」邢愚玑眯眼盯其,嬉笑道:「理论上确实如此,但小公子天赋异秉,总能让在下有惊喜,便让在下拭目以待罢。」主父堰听完,似是松了口气,笑道:「那么先生便有教我一辈子的心理准备罢,情情爱爱的,我根本不懂,也不想懂。」邢愚玑看其一眼,唇角含笑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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