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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同人续24.4- 26.4) - 8,2

[db:作者] 2025-08-09 15:12 5hhhhh 3180 ℃

  「您怎么也这样说?我没有偷情。」

  「不可能,你妈妈的情报不会有错的,你这小子一定是有新的目标了,老实交代吧,是不是你们公司的那几个狐狸精?」

  「什么狐狸精呀,您怎么也变得这么庸俗了?太让我失望了。」

  「别转移话题,快点说,你是不是得到消息以后就把那个女人转移了?」

  「往哪里转移女人啊,我一天都跟北北在一起,您不也看到了吗?」

  蓉阿姨似乎觉得我说得有点道理,她思忖了一下说:「是啊,这一天都没看到别的女人出现,也不知道你妈妈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接着问她:「听说依依陪您回娘家了,有这回事吗?」

  「你还明知故问是吗?你不也经常出去探亲吗?」

  「你们下次不会再骗我了吧?」

  「那可难说,只要你不勾三搭四就没人骗你。」

  「你和依依也不相信我吗?」

  「就数你骗我和依依的次数最多,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辜负依依,我宁肯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也要跟你拼了。」

  「你们俩都是一样的凶狠。对了,您肚里的小宝宝怎么样?最近听话吗?」

  蓉阿姨微笑着把手放在肚皮上:「他们大多时候挺安静的,只有听到你声音的时候才变得特别活跃。」

  我凑过去在肚皮上倾听了一下,脸上也露出笑容:「孩子们在和我打招呼呢,看来他们跟我挺亲近的,不瞒您说,我是相当有孩子缘的。」

  「你能听到他们说话吗?」

  「当然了。」

  「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说,妈妈很关心爸爸,遇到紧急情况就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行了,别在这儿犯贫了。」她轻轻推了一下我。

  「我想再跟他们说两句。」我的嘴都快贴到她的肚子上了。

  「你要干什么?这里人很多的。」蓉阿姨有点紧张了。

  「我能不能亲一下您的肚皮?」

  蓉阿姨吓得花容失色:「你疯了吧?让大家看到怎么办?」

  「不让我亲肚皮,我就亲您的嘴。」我继续胡说八道。

  她更害怕了,伸手去推我的肩膀,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妈妈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呢?」我和蓉阿姨吓得身子一颤,急忙分开了。

  这场景可挺奇妙,刚才是蓉阿姨对我和安诺说这句话,现在就轮到了妈妈说。我和蓉阿姨像被捉奸了似的,紧张而又胆怯地看着逐渐走近的母上大人。

  等到她走到身边后,我故作镇定地说:「我帮岳母大人检查一下身体。」

  「你很懂吗?」

  「实不相瞒,我对孕妇的事情多少有一点了解。」

  「你岳母已经生过孩子了,她会不如你明白?」

  「我怕她久疏战阵,技术有所退步,给她提个醒。」

  「哪里就用得着你了?我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吃饱了撑的。」

  「好吧,那就由您担任技术指导,我退居二线了。」

  妈妈没有理我,跟蓉阿姨耳语了几句,后者点点头,显得很恭顺。又过了一会儿,依依和三个女警也下来了。

  我问依依:「媳妇儿,北北和安诺怎么样了?」

  她白了我一眼:「她们在上面挺好的。」

  「我想上去一趟,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她伸手拦住我的去路:「我们已经把东西都打完包了,不需要你出马了。」

  我低声说:「我上去看一眼就下来,不会很久的。」

  依依很坚决地看着我:「不行,你不许上去。」

  「为什么?」我很少见到她那么认真的表情。

  「我和妈妈觉得你应该待在楼下,这样对大家都好。」她的口气柔柔的,但却不容置疑。

  「媳妇儿……」我正想再商量几句,却发现蓉阿姨已站在眼前,她的神情异常严肃,身后三个小女警更是摩拳擦掌,似乎做好了随时对付我的准备,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改口说,「好吧,我不上去了。」

  听我这样说,依依和蓉阿姨才没有继续发作。看着她们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样子,我只能暂时放弃上楼的打算了。

   26。3

  这时妈妈走了过来,她对依依说:「你跟你妈妈回家吧。」

  「嗯。」依依应了一声便护着蓉阿姨上了车,我正要跟过去,妈妈一把将我拉住了:「等一下。」

  「您还有事吗?」

  「你还不能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刚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还有别的事。」

  「那……好吧。」我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着蓉阿姨、依依和三个女警坐着警车离开了。

  「她们已经走了,现在能说了吗?」我问妈妈。

  「这里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再说。」她走到自己的车旁边。

  我站在原地没动:「是要回家吗?」

  「啰嗦什么,快点上车。」

  「好吧,我来了。」我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是快走几步上了车。

  车子开出小区后我就发现路线不对,并不是朝着家的方向,忍不住问道:「不是回家吗?」

  「不是。」

  「太晚了,思郑他们会找咱们的,还是回家吧。」

  「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不然能出来吗?」妈妈淡淡地说道。

  「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吗?」

  「不能。」

  「您到底有什么事儿?现在只有咱俩在这儿,不能交个实底吗?」

  「不能。」

  「您不是要把我卖了吧?」我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妙了。

  「你想得太美好了,不会这样善待你的。」妈妈平静地看着前方。

  「那我申请下车行吗?」

  「不行。」

  「告诉您,我可是警察,您现在的行为涉嫌非法拘禁他人,请您悬崖勒马,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没问题,一会儿我就勒住你的脖子,看看你在正确的道路上能走多远。」

  她这么一恐吓,我觉得有点危险,索性就不出声了。随着车子越开越远,我瞧着外面的路也渐渐看明白了,好像是开往妈妈以前买的一个独栋别墅。那是我们周末才去的地方,这么晚去有什么用意?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们果然来到了别墅的大门外。妈妈把车子停好后,我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她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要进行一次说走就走的性爱之旅吗?

  等看到她锐利的眼神时,我才嗅出一丝寒意,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想到她刚才一直不肯告诉我去哪儿,估计进了别墅一定是凶多吉少,还是不要进去的为好。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正确,当下坐在车里就不动了。

  妈妈见我半天不动弹,拉开车门问我:「你怎么不出来?」

  「我觉得车里挺好的,想在这里冥想一下。」

  「去别墅里冥想不行吗?」

  「那里太空旷了,影响我的专注力。」

  「你要冥想到什么时候?」

  「如果我入定的话,大概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帮帮你吧。」说完她就把手伸了过来。

  我连忙握住她的纤纤玉腕:「您要干什么?」

  「你没听过『耳提面命』吗?我现在就帮你捏捏耳朵,这样有助于你理解更深度的禅意。」

  「好了,您就别打我耳朵的主意了,我出来还不行吗?」我知道躲不去了,只好从车里钻了出来。

  「跟我走,快点儿。」妈妈催促我。

  我站在原地说:「都已经到家门口儿了,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为什么来这里了?」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

  「我怎么感觉您要有一个大阴谋呢。」

  「你是警察,还怕什么阴谋?」

  「您越这么说,我心里就越没底。」

  「快点跟我走,进了屋子你心里就有底了。」

  我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一步三停地跟着妈妈进了别墅。她径直把我领到了地下室,然后转身把门反锁了。

  「您要干什么?」我担心地看着她。

  「没什么,提高一下安全措施。」

  「锁门就安全了吗?」

  「锁门只是第一步,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为什么?」

  「我帮你保管一下。」

  「您是怕我打电话求援吧?」

  「别废话,快点给我。」

  「好吧,谁让您是母上大人呢。」我不情愿地交出了四个手机。

  妈妈看着四个薄薄的移动电话,忍不住说道:「你这个家伙,手机还真多。」

  「没办法,这都是为了执行任务。」

  「主要是为了勾引女人方便吧?」

  「您又来了,好像我成天都在泡妞似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魅力太大,已经很注意收敛光芒了,以后不会再招惹女人了。

  「你可真行,到了这个时候还没忘了吹牛,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还有没有力气说风凉话。」妈妈的话里透出一丝冷飕飕的味道。

  我开始感觉有点不安了:「您不是说进来就有底了吗,底在哪儿呢?」

  「你回头看看,心里不就有底了吗?」她指了指我的身后。

  我转身一瞧,登时吓了一跳,这间地下室不知什么时候放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藤条、竹鞭、木棍、扫把、鸡毛掸子之外,还摆放着衣架、直尺、皮带、水管、棒球棍,几乎都是打人的利器,墙上更夸张,挂着一个琵琶和一个孔雀开屏的装饰物,显得整间屋子阴森森的,好像那些武侠片里的密室,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我走到屋子中间,环视着四周说:「瞧您说的,这我就更没底了,您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跟你好好谈一谈。」

  「刚才在北北家还没有谈好吗?」

  「没有。」

  「那也可以回家谈啊,何必来这里呢?」

  「这里怎么了?」妈妈问道。

  「这里原来不是酒窖吗?什么时候改造成一个武器库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说话真夸张,这里只是有点像杂物房,跟武器库有什么关系。」

  「还没有关系呢?您瞧瞧,谁家没事儿在墙上挂一个琵琶?这分明就表示房里住着一位高手『断魂琵琶送别离』,这儿挂的这个孔雀就更有来头了,代表的是『孔雀翎』,是七种武器之一,好家伙,您不会是兵器谱上隐藏的高手吧?」

  「你在胡说什么?武侠小说看多了吗?这个房间是别人装修的,谁知道他为什么要在墙上挂一个琵琶和一个孔雀翎。」

  「可是这些藤条、木棍又有什么用?总不是为了练习架子鼓的吧?」

  「你说得没错,这些东西都是给你预备的。」妈妈脚步娉婷地走到我身边。

  「妈妈,您别闹了,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招惹女人了。」我恐惧地看着她越来越近的微笑。

  「凌小东,你猜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里?」

  「难道……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是的,我还有问题要问。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

  「还有什么原因?」

  「因为你触动了我的逆鳞。」她的眼中杀机突现。

  「妈妈,北北这件事我确实做错了,我保证不会再犯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敢怠慢,赶快恳求道。

  「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什么吗?」

  「我记得,您以前说过,要是我敢碰北北,您就掐死我!」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跟她只是普通的亲亲嘴,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不算违反您的规定。」我说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心虚,还有点侥幸的心理。

  「我说的是不许碰北北,你能听懂吗?」

  「能……」

  「好!」她话音未落便重重地给了一记耳光,虽然我早有防备,还是被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下,感觉半边脸马上肿了起来。

  「妈妈,对不起。」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刚才不想打你,一是让北北看到不好,二是不想扰民,你不要以为事情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结束了。」

  「我明白,在这里揍我没人听得见,也不会扰民了。就是有一点,这里太偏僻了。」

  「你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想。」我心中暗自琢磨,下次说什么也不跟您单独去这样的地方了,准没好事儿。

  「很好,你的态度还不错。」她满意地又给了我三个耳光,打得我晕头转向,过了几秒钟才醒过神来。

  「妈妈,您歇一歇吧,总这样发力会把身子累坏的。」

  「没关系,别的事情可以对付一下,打你的这件事决不能敷衍。」她说完以后又踩了我几脚,说实话,比踢我还要疼。

  「妈呀,您不会是为了打我而新买了一双高跟鞋吧?这双鞋踩人的时候真疼。」

  「现在你就开始叫疼了?今晚的节目才刚开始呢。」妈妈说完就在武器库中挑选了一根藤条,嘴里自言自语道:「先拿这个热热身吧。」

  我知道这些武器的厉害,急忙恳求道:「这个不行,会很疼的,换个轻点的行不行?比如抱枕什么的?」

  「抱枕?你想什么呢?我用不用先给你按摩一下?」

  「按摩倒不用,但是藤条真的不行,儿臣吃不消啊。」

  「你想怎么样?」

  「用墙上的这个琵琶打我怎么样?怎么说也比藤条强多了。」

  「废话,我不会用琵琶打人。」

  「您看我今天全都招认了,态度也很诚恳,能不能坦白从宽?」

  「你应该知道我在北北这件事上的态度吧?」

  「知道,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你触碰了我的底线,所以这件事没得商量。」妈妈的态度就像一座冰山一样。

  「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还是您的老公呢。」我开始打感情牌。

  「从老公的角度看就更不可原谅了,你勾引了那么多的女人,早就该对你施以极刑了。」

  「但是我认错态度良好啊,就算有什么惩罚,不能缓期执行吗?」

  「好,我就给你个机会,」妈妈用藤条指着我,「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跟北北上床?」

  我心说您就别忽悠我了,这件事我哪敢说实话,说了以后只会死得更快,当下没口子地否认道:「千真万确,我没有跟她上床。」

  「到现在你还嘴硬是吧?」

  「我没有嘴硬,我们只是在一起亲亲嘴罢了。」

  「别的呢?你们有没有……接触过对方的性器官?」妈妈犹豫了一下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我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一次都没有!」

  她回复得更干脆:「我不信!」

  「没有就是没有,您为什么不信?」

  「我记得那次在我家里,你和她在床上把衣服都脱了。」

  「那次不算,当时我喝醉酒了,而且还认错了人。」

  「哼,你别狡辩,北北已经不是处女了,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运动损伤碰坏了处女膜,也可能是她自己抠破的,这些都有可能,您怎么就认定是我了呢?」

  「这些可能性我都不相信,而且她以前承认过有男朋友,所以一定是被男人破了处子之身。」

  「妈妈,您说的这些也都是猜的,就算有那个男人存在,也肯定不是我。」

  「你的嘴倒还真硬。」

  「我不是嘴硬,只是据实禀告。」我心想,那当然,我是警察嘛,嘴不硬还成?

  「北北说过,只喜欢你一个男人,以后只嫁你这样的人,你们又这么亲密,你说我还会怀疑别人吗?」

  「怀疑归怀疑,现在是疑罪从无,您不能屈打成招啊。」

  「放心,我打你从来没错过,这几次也不会错,你就做好准备吧。」她又把藤条对准了我。

  我看这顿打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说:「能不能跟您商量一下,不要打脸?明天还要见人呢。」

  妈妈想了想说:「好吧。」

  我于是抱着头蹲在地上,任凭她对我抡起了藤条。起初我还以为她能收着点儿,想不到毫不留情,围着我转圈地抽,好像在抽陀螺,而且越抽越起劲,简直比旧社会地主婆打长工还要狠。我当初敢让她打也是以为她体质纤弱,不像蓉阿姨那么有劲儿,哪成想妈妈这段时间一直坚持锻炼身体,体力反而比以前增长了许多,打起我来不但精力充沛,而且富有技巧,打一会儿就歇一会儿,动不动还要更换一下手里的兵器,所以这顿毒打一直持续进行,直到我忍不住了,抬起头对她说:「母上大人,别打了,受不了了。」

  「才刚进行了一会儿你就受不了了?你平时不是号称练就了金刚护体神功吗?」

  「不成了,不成了,就算有金刚护体也早被您打成碎片了,现在完全是肉身护体,求您手下留情吧。」

  「那可不行,冲着你犯的错误,就是打死你也不多。」

  「没错儿,我罪该一死,但是思怡他们还小,是不是应该留我一条性命,让我把孩子养大,然后戴罪立功?」

  「呸,你还想戴罪立功?你已经罪无可赦了,就等着罪有应得吧。」妈妈气咻咻地说。

  「您不减刑也成,请问能不能缓刑呢?」我恳求说。

  「怎么缓刑?」

  「办个分期付款行不行?明天继续打怎么样?」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照您这个打法,我可能活不到明天了。」

  「你还能在这儿跟我逗壳子,就证明你没什么事,我还能轻打了你?」

  「我这是在垂死挣扎,我的肉都要碎了,您没看到吗?」

  「我没看到,我就知道你中气十足,活力四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妈妈轻描淡写地说。

  我差点要哭出来了:「亲娘呀,求求您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妈妈充满恨意地说:「你这个混蛋,毁了我的婚姻,毁了我的梦想,毁了我的女儿,毁了我的闺蜜,我恨不得让你死上十次八次,你还敢在这儿求饶?告诉你,凌小东,你越求饶我就越生气,打得也就越狠,你别在这儿白费口舌了。」说完她就举起了直尺。

  我一看形势不对,抱着头就往桌子底下钻,她追到桌前喊道:「快点出来。」

  「不,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你想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吗?」

  「我不想当缩头乌龟,但是您的毒打实在无法忍受了。」

  「你要是个男人就出来面对现实。」

  「出来以后您能保证不打我吗?」

  「你能发誓永远不见北北吗?」

  「这好像不行,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一辈子不见她?」

  「那你就出来接受惩罚。」

  「不,我的肉都要裂开了,坚决不出去。」

  「懦夫,快点出来!」

  「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会出去。」

  「凌小东,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还敢不敢面对现实?」妈妈气冲冲地说。

  「我当然敢面对现实了,但是不敢面对您的棍子。」我蜷缩在桌子底下回应道。

  「你成天这么臭贫,有意思吗?」

  「没意思,但我宁可臭贫三天三夜,也不想挨您的毒打。」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掀桌子了,到时你的毒打可能要加倍。」

  「就算掀桌子我也不出来,我今天晚儿就在这儿过夜了。」

  妈妈用直尺敲了一下桌子说:「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和那些女人风花雪月的时候都想什么了?」

  「哪有什么风花雪月,您别乱说。」我虽然蜷成一团了,嘴还挺硬。

  「我现在谁也不服,就服你,把自己的亲妈、岳母都搞大肚子了,把自己的两个妹妹和老师也搞上床了,要是给你一双翅膀的话,你都能上天搞大嫦娥的肚子。」

  「您说清楚点,我只和一个妹妹上床了。」

  「这个时候你还争辩这个有什么用?在我心里跟北北上床的那个人就是你,没有别人了。」

  「您不能光凭想象办事啊,我们公安办案还讲究有理有据呢。」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公安?呸,你就是警察队伍里的害群之马,就是披着法律外衣的禽兽,要不是怕影响沈蓉的前途,我早就去公安局揭穿你的色狼真面目了。」

  「您怎么对我这么大的恨意,您还是我的亲妈吗?」

  「对,我现在非常恨你,北北不是处女了,即便不是你做的,你也有保护不力之责,亏你还是她的哥哥,连自己妹妹的贞操都保不住。」

  「我是她哥哥不假,但我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盯着她呀。」

  「那我让你查她的那个男朋友,你为什么始终查不到?」妈妈质问道。

  「北北的行踪很飘忽,我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就是没有线索。」我辩解说。

  「还有之前那部大头贴机器吐出五个女人的照片,我觉得那五个女人里面不应该有唐老师,除了我、依依、安诺、沈蓉之外,第五个人应该是北北,对不对?」

  「您又开始了,这不就是迷信吗?大头贴机器的事怎么能相信呢?您这分明就是宿命论。」

  「你敢说这五个人不是你的女人?」

  「唐老师是,北北不是。」

  「好啊,你到现在还死咬着这个茬不放,凌小东,我还得给你松松筋骨,快给我滚出来!」妈妈的怒火又重新燃烧起来。

  「不,我就不出来,这里待着挺安逸的,现在可以静静地想事情,蛮好的了。」我像诸葛亮一样不肯出山。

  「凌小东,枉你自称是高大猛男,想在桌子底下窝一辈子吗?」

  「您现在气势旺,我故意先壮大您的胆子,您胆子一大,就会做错事,气势就会转弱,到时候我再出其不意地去摸您的胸,拍您的臀,直戳您的软肋,就会反败为胜的。」我学着周星驰的口吻说。

  「是吗?」妈妈一直盯着我的脑袋,等她看准一个机会后,突然蹲下来一把揪住我的一只耳朵,端的是出手快捷,深得「稳、准、狠」的三字要诀。

  我疼得马上叫了起来:「您怎么又来这一招,换个别的地方揪不行吗?」

  「不行,别的地方我揪不住。」

  「您想怎么样?」

  「你要是不想变成猪八戒就赶紧出来。」

  「好吧,您赢了,我出来了。」这次我没办法了,因为她越拽越疼,毫不怜惜留力之感,估计就算把耳朵拽掉了也不会眨眼,我还是别慎着了,麻溜儿出来得了。

  妈妈把我拽出来以后,先用凳子把桌子底下塞满,然后举起直尺又打了起来。这下我无处可藏了,只好抱着脑袋忍受新一波的打击。刚才那番对话虽然拖延了时间,但也让她攒足了力气,抡起尺子更有劲头了,打得我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

  我又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扯着脖子大喊起来:「救命呀,来人啊,要打死人啦。」

  她打得更起劲了:「很好,你再喊得大声一点。」

  我才想到这是在别墅的地下室里,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心里暗暗叫苦,嘴里却依旧在大叫着:「有没有人听到啊,这里要谋杀亲夫啦……」

  妈妈瞪着我说:「不要再鬼哭狼嚎了,你还是个男子汉吗?」

  「没错儿,我是男子汉,但这里也不是审讯室,还不许我喊两声吗?」

  「再喊就把你的嘴堵上。」

  「您不许我求饶,也不许我喊疼,难道就只能做个沉默的挨揍者吗?」

  「你可以一边唱着《国际歌》一边挨揍。」

  「您真是个暴君,怪不得旧社会穷人要翻身闹解放,天天这么揍谁受得了。」

  妈妈不理会我的调侃,继续用力拍击我,直到把直尺拍断了,我以为可以告一段落了,谁知她恨犹未消地又拿起一根水管走过来,我恐惧地往后挪动着身子,嘴里哀求着说:「亲爱的,不要再打了,我的骨头都要断了。」

  「难道你不知道『打是亲,骂是爱』吗?」

  「我知道,但您的这份儿爱太沉重了,我实在承受不了,能不能分一半爱到明天?」

  「不行,北北的这件事已经困扰我好久了,不打你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而且你一直不肯说实话,我恨不得把你剁成肉酱,你除了挨揍没有别的选择。」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您要是真的把我打个好歹,还要给我治病,这不是更麻烦吗?」我疼得在地上不住舒展着手脚。

  「治病就治病,先打完你再说。」

  好家伙,看来妈妈已经豁出去了。但是我不能豁出去,再打下去我就该变成肉饼了。我急忙举起手说:「报告政府,能去趟卫生间吗?」

  「干什么?」

  「我要大便。」

  「大什么便?这又是你想出的花招吧?」

  「我哪敢呀,我的屎都快被您打出来了,求求您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让我去上个大号,回来再接着打,行不行?」

  「我不信,你肯定又在骗我。」

  「嗐,您这么聪明,我怎么骗得了您,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你就直接在这里拉吧。」

  「您不嫌臭吗?」

  「我不嫌。从小到大又不是没处理过你的臭便便。」

  「您说得有道理,那我就开始了。」说完我就站起来解裤腰带。

  妈妈吃了一惊:「你要干什么?」

  「脱裤子拉屎啊。」

  「谁让你脱裤子了?」

  「不脱裤子难道拉在裤子里?」

  「对。」

  「您真是太狠心了,好吧,就按您的意思办。」说完我就扯了几张手纸蹲在了她的面前,顺便还放了个屁。

  妈妈捏着鼻子瞪了我一眼:「你真要大便是吗?」

  我也回瞪了她一眼:「我大便的时候请不要打扰我,您会影响我的专注力的。」

  她有点慌了:「你真要在这儿拉呀?」

  我的脸开始憋得通红,嗓子里也发出使劲的声音:「嗯……昂……」

  「等一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别嚷嚷,我的翔就要新鲜出炉了。」

  「凌小东,你真恶心,快点憋回去。」

  「您真会开玩笑,这怎么憋回去?」

  「不行,你不能在这儿拉。」

  「等一等,」我忽然保持身子不动,「翔的一头就要出来了……」

  妈妈再也受不了了,指着旁边的卫生间说:「快,去卫生间拉吧,你这个变态的家伙。」

  「不行,我可能坚持不到卫生间了。」

  「那也不行,你要是敢拉在这里我就跟你没完。」

  「好吧,我试着夹住它,先不让它出来。」我假装痛苦难忍的样子,半蹲着挪到了卫生间。

  进了厕所后我马上关上门,坐在马桶上拿出隐藏的手机给安诺发信息,才发了一半,门忽然被拉开了,妈妈猝不及防地闯进来,一把夺走了我手里的手机。

  我吓了一跳,随即虎着脸说:「您太没有礼貌了,怎么门都不敲就闯进来?」

  她举着我的手机愤怒地说:「你可真行啊,搜走了四个手机还有漏网之鱼,解释解释吧,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局里给我们统一配的备用手机,是在最紧急的时候用的。」

  「现在就是你最紧急的时候吗?」

  「我觉得差不多是了……」

  「是吗?那我看看你到底发了什么,」妈妈拿起手机念道,「速来救我……」

  我虚张声势地对她说:「伦家正在大便,您就这样冒失地冲进来,而且还偷看别人手机里的隐私,这样好吗?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她冷哼一声:「你的反应还真快,这么会儿的工夫就编好了信息,怎么,你是打算让安诺来救你吗?」

  「不是来救我,我是怕您打我打得太辛苦了,让她来劝一劝您。」

  「算了吧,我发现你的招数越来越low了,竟然假装大便躲到卫生间发信息,你可真有出息。」

  「这不是假装的,都是真的,您打得太狠了,就快把我的屎打出来了,我要求上厕所方便一下也是正常的。」

  「那你为什么要给别人发信息?」

  「您也没说不让发信息啊。」

  妈妈气得二话不说,上前就来揪我的耳朵,我早有防备,一个扭头就躲过了,但是我的裤子脱了一半,下盘还动弹不得,所以她的手向下一滑,顺手抓住我的裤腰带,直接就把我拽了出来。

  这一刻我真想脱掉自己的裤子,可惜有鞋子挡着脱不下来,只能踉踉跄跄被她牵着鼻子走,像是一头失去自由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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