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很快，老牛就赶回了家，果然，胖子崔鑫还死睡着呢，老牛放下油条、油炸糕和豆腐脑，拍了拍他，说：“天亮了，还不起床？我早饭都买回了。”也不见他有啥反应，老牛便不再叫他，自顾自吃起了早饭，剩下的都放在锅里，等一会儿看胖子起不起吧。

　　过了约十多分钟，毛建军就来了，一进屋就往炕上看，“还真是！还没醒呐！”毛建军说。

　　老牛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干啥，就看着毛建军坐到了炕沿上，直接就把手搭在崔鑫的裤裆上，摆弄起那晨勃的小鸡子来，还说着：“操！这胖子这玩意这小？”说着就从裤筒下面把那硬挺的小鸡儿掏了出来，撸了撸，问老牛：“能射了么？”

　　老牛点了点头，毛建军笑了笑说：“倒是他这岁数该是能射了，就是这玩意太小了啊！毛都没，哈哈哈！”说着就使劲捏着那小鸡儿，另一只手拍着胖子的脸，说：“诶！胖子，诶！醒醒！别睡了诶！”

　　毛建军这动作可比老牛是用劲多了，拍着脸蛋的声音越来越大，崔鑫也算是睡饱了，被毛建军这么扇着脸，才真的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宿醉得不行的崔鑫头疼眼花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影，看清是毛建军，再感觉一下，才发觉自己的鸡子被人抓在手里。

　　“毛哥？别闹……喂！你这是干啥啊？别闹啦！”崔鑫挣扎着起了身，毛建军一副开玩笑的样子也撒开了手，坐到一边，老牛坐在旁边桌子边的凳子上看。

　　毛建军笑了笑说：“逗你玩呗！人家牛叔把早餐都买回来了，都叫不醒你！睡得跟猪一样。”

　　崔鑫陪着笑脸说：“昨儿喝多了，喝得脑袋疼，就起不来了，呵呵。话说，毛哥，你咋跑牛叔这来了？”

　　毛建军说：“咋？兴你来还不兴我来啊？我跟牛叔可是老熟人了！没事儿我就上他这坐会儿，倒是你，你这喝多了不回家住，跑人家牛叔这算咋回事儿？”

　　崔鑫说：“哦！昨儿就在旁边喝的酒，喝完了没地儿去就来这了，我这样也不乐意回家，回去了还有人吓叨叨，烦得要死。”

　　毛建军说：“呦，瞧你这话说的，回家有人叨叨，在这没人叨叨你，你就来了，那你这不就是占便宜来了么你，来这还有人侍候着住，早上起来还有人请吃早饭，还不花钱，多美，是不是？”

　　崔鑫被毛建军这么一说，脸上有点儿挂不住，陪着笑说：“哎呀！也不是，哥，哪儿像你说的，我没想那么多，就是上次凑巧来住了一次，睡得挺舒服，我看牛叔也挺好说话的，就来了，那还说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啥的。”

　　毛建军说：“牛叔都跟我说了你之前占他便宜的事儿，什么收破烂多要点好处啦，什么来他这蹭吃蹭喝啦什么的，这些都无所谓，主要是你这蹭完了，还不给人家个好脸子，这就不地道了吧！人家牛叔不挑理，我听了都感觉不对劲。”

　　崔鑫赶紧解释：“没有，啥时候我还不给牛叔好脸子了啊？”

　　毛建军说：“就前一阵，牛叔跟我说在街上碰上你了，你就当不认识似的，直接就走过去了！有没有这事儿？难不成你是嫌人家牛叔是收破烂的，不体面了，要是跟他客气，当着你那帮哥们的面给你丢份是不是？”

　　崔鑫慌忙说：“哪儿有啊！我要遇到了，能装不认识么？那可能是走得急了，没看清吧，我这眼神不好……我近视。”

　　毛建军说：“甭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你可别说了，越说你越没理。既然看不起牛叔，那你还来人家这蹭住，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老牛都惊呆了，没想到毛建军嘴皮子这么厉害，几句话就把胖子怼得哑口无言的，就看下一步他怎么试探出那个事儿了。

　　崔鑫被说得直冒汗，说：“毛哥，瞧你说得，那你说怎么办？我真没想那么多，要是牛叔觉得我办事儿不地道了，那就直接跟我说呗！我赔不是就是了！”

　　毛建军说：“呦，还瞧我说的，咋，你还不认是不是？都是我说的是非是不是？”

　　崔鑫说：“不是，不是，毛哥，你这整的我都不知道该咋说话了都，要是牛叔觉得我来给他添麻烦了，那以后我就不来牛叔这蹭住了行吧！”

　　毛建军说：“说得轻巧，说来就来，说不来就不来，你当这是啥地方，公共厕所啊？”

　　崔鑫苦笑着说：“哥，那你说咋整？”

　　毛建军说：“倒也好整，你不是爱喝酒么？这两天有空你安排弄箱酒来，我出菜，在牛叔这喝一场，以后咱就当哥们处，再来了，人牛叔不也就不犯嘀咕了么？”

　　崔鑫笑了笑，说：“那好办！就这么定了！哥，那你看哪天合适，我高低整箱啤酒过来。”

　　毛建军说：“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我今儿上班，明儿休班，我家就有啤酒，你带好钱就行，哈哈哈。”

　　崔鑫说：“好，那就这么定了！诶？哥，那要是在你家提酒，能不能给我走进货价啊？别说咱喝一次，你这还得在我这刮一层红利去。”

　　毛建军说：“操！你小子会算啊！既然都聊到这了，咱自己人喝酒，自然走进价嘛，要不是这次给你次机会摆场小事儿，我就请了，这玩意，一马是一码，下次喝酒我请，我跟你说，胖子，可别小瞧咱牛叔，别看是收破烂的，人家可不差钱，只是你这态度得端正了点，混咱也混个好名声不是，省得外头那帮碎嘴子都讲究你不是，哈哈哈，我今儿见你，这不挺好一孩子么？”

　　崔鑫被毛建军这么一捧，突然感觉舒服一些，刚刚感觉到的压力也一下子小了不少，笑着说：“是，毛哥说的对，哈哈哈！”

　　毛建军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颠了颠，有几根就凸了出来，抽出一根扔给身后的老牛，递到崔鑫面前，问：“来根？”

　　崔鑫点了点头，便自己抽出一根，毛建军用嘴唇夹了一根，顺势就掏出打火机，哒的一声点着了火，崔鑫叼着烟就凑近了火苗，抽了一口才看了看烟，说：“玉溪！有牌面啊，哥。”

　　毛建军笑了笑说：“这才那到哪儿，以后要是关系处得好，好烟咱不还有的是。”

　　崔鑫一想毛建军是开小卖店的，这话自然是假不了，不停点着头，“嗯嗯！以后我们哥几个跟毛哥好好混。”

　　毛建军接茬道：“诶！可别这么说，我又不是混的，听你这话，怎么？这次喝酒还打算带别人咋地？”

　　崔鑫说：“喝酒嘛，人多热闹点。”

　　毛建军说：“那可不成，我可准备不了那么多人的吃食，你可别算计我。”

　　崔鑫问：“那以你的意思？”

　　毛建军说：“就咱仨呗，我跟牛叔是看你还算顺眼，才张罗这么一出的，你要是带别人来，那意思可就不一样了啊！再说了，你看牛叔这小屋子，哪儿装的下那么多人啊……”

　　崔鑫点点头说：“那倒也是，那就咱仨，都听毛哥的，嘿嘿。”

　　老牛在一旁点上了烟，不禁佩服起毛建军这办事儿能力，崔鑫这小混子头在他面前就乖巧的跟个兔子一样。这倒也不奇怪，老牛知道，毛建军十多岁的时候也是混过的，他混社会那会儿，崔鑫这小子还撒尿和泥玩呢，毛建军自然知道这帮小混混的想法，老牛想着自己可算是跟他们有了代沟了，自己年轻那会儿可不懂那么多。

　　就看毛建军抽了两口烟，问：“胖子，昨儿晚上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人牛叔家都漏雨了，叫你起来帮忙，说你都没起来。”

　　崔鑫吐了口烟，说：“啊？还有这事儿？我都不知道。突然提这个干啥？”

　　毛建军说：“不干啥，随便说一嘴，昨儿晚上那炸雷老响了，我这睡睡觉，咔嚓一声，就给我震醒了，那动静，就跟让人扇了个大耳刮子似的，从来没听过那么响的雷。”

　　崔鑫说：“那我是睡过去了，我这人有个毛病，睡的特别死，别说只是响几声雷，就算真有人给我扇两下，我都不一定能醒。”

　　毛建军说：“这样啊！那咱俩差不多，哈哈哈，我上次喝多了去我一个哥们家睡觉，睡睡觉就开始做春梦，鸡巴贼他妈爽，你猜怎么着？”

　　崔鑫瞪大了眼睛问：“怎么着？”

　　毛建军说：“我他妈醒了，看我那哥们坐我旁边给我撸管子呢，撸得老爽了，我就没吱声，他他妈手法贼好，撸得老得劲了，没多久我就射了，射了他一脸，哈哈哈。”

　　崔鑫说：“我操，还有这事儿？他有病吧！好好的撸别人管？”

　　毛建军说：“我就说嘛！我起来就问他干啥，你猜他怎么说？”

　　崔鑫：“怎么说？”

　　毛建军说：“他说我，说我睡睡觉就搂着他，拿大鸡巴往他屁股上顶，嘴里还一个劲念叨媳妇媳妇，就知道我是酒后有点热他妈乱性，就起来给我撸管子泻火，哈哈哈！”

　　崔鑫说：“我操！还有这事儿？那能行么？”

　　毛建军说：“那有啥不行的，撸完，我射了，也就消停了，美美的睡一觉，都是好哥们，互相给泄泄火，这事儿没啥，行啦！瞧你那小鸡吧毛都没有，还没到时候呢！等你再大大就懂啦！”

　　崔鑫听着毛建军说的，有点儿浮想联翩，“诶！哥，你这嗑唠一半啊！啥叫等我再大大的，我有女朋友。”

　　毛建军笑了笑说：“有女朋友咋了？有女朋友，就你那尺寸，也满足不了人家，哈哈哈！好了，不跟你这闲唠，我上班去了，记住了，后天晚上喝酒，可别放我鸽子哦！胖子。”说罢，把烟头往地上一撇，用脚踩了踩，便起身离去了。

　　老牛紧忙跟了出去，出门前跟崔鑫说：“锅里是给你留的早饭，趁热吃了啊！”出了门一个劲给毛建军竖大拇指，表示干得漂亮，“唉！还是你有本事，三两句话就把事儿都探明白了，不像我，光会胡思乱想，都不知道这事儿该咋问。”

　　俩人站在院门外，毛建军说：“嘿！就他这种小混子，最吃社会这套，没事儿整事儿型的，可能在我们眼里不是事儿的小事儿，你不说就不是事儿，但你说出来，那事儿就大了，就看咱咋说，像他这样的，明明就是爱占小便宜啥的，但你要是不挑出来，他就还占，你挑出来了，就轮到他不好意思了，我头几年就是，就怕人挑不是，现在是脸皮厚了，那会儿可不行，这小子憨不拉几的，后儿喝上两瓶，你看我就名正言顺的把他拿下，你信不信？”

　　老牛一脸懵逼的说：“不行吧！这小子不说他有女朋友么？怎么看都不是咱们这圈子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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