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萌和何烁坐下来等了几分钟。

百里遥那边的动作就像是个化妆师，双手在苏觅红的脸上疯狂揉弄。有时候是各种无法理解的挤压，让苏觅红摆出各种奇怪的表情，有时候则是用指尖在苏觅红的脸上快速书写着。

柳萌看了一眼何烁，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片刻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诧异。她压低音量，悄声道

「你居然盯着一个小学生的腿看……你这个大变态……」

柳萌说的并没有错，何烁确实在盯着百里遥那白色连裤袜的腿看。而且是很认真看，比他上课听讲还要认真得多。

百里遥也不是一直站着不动的，虽然没有到处跑，但偶尔还是要行苏觅红的一侧走到另一侧，所以脚上也会有动作。

在听到柳萌这似乎略带愤怒的责怪之后，何烁连忙收回了目光，有些尴尬道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

还没等到何烁辩解呢，柳萌就脱下一只鞋子，把裹着黑色连裤袜的脚架在了何烁的大腿根部。由于今天走了不少路，而且下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和苏觅红黏在一起分享她的绝顶状态。柳萌今天可流了不少汗。

虽然没有夜跑时的量那么夸张，不过那种享受着绝顶状态的同时流出来的汗水，似乎有着不一样的魔力。很可能是因为绝顶状态人的某些关键信息素会通过汗液排出吧？

之前在奶茶店的时候，柳萌就注意到了。不知为何，今天自己对异性的杀伤力特别强。脱了鞋用脚踩那个拍视频的家伙时，本来还以为必须连哄带骗才能套出话的，没想到对方直接就放弃了一切抵抗。

哦，值得一提的是。柳萌现在和何烁玩闹，故意避开了今天奶茶店里踩过陌生异性的那只脚。她虽然不算有什么洁癖，但也不想让何烁觉得膈应。很用心地选择了用另一只相对「干净」的脚来和何烁玩。

好吧，这里用「干净」这个词来形容确实也是怪怪的。毕竟柳萌那只已经黏黏糊糊被汗水浸透的脚，得亏商场的中央空调是恒温的，要是在室外看的话可能都在冒着热气。

对于没有这方面癖好的人，绝对是无法接受的。比如何烁的位置要是换成有点洁癖的小宁，那她绝对是要把柳萌嫌弃死，甚至不惜动用自己的能力也要把柳萌暴揍一顿。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有时候就是这么大。何烁不仅不嫌弃柳萌这个，甚至在何烁这里，柳萌这样的脚就是一种圣物。要不是这里是公共场合，他甚至都想用脸去蹭，甚至去舔了。

总之，何烁现在变得特别亢奋。柳萌才把脚放在了何烁腿上而已，何烁的下体就明显支棱起来，脸也开始变得红扑扑的，像是发烧了一样。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嘴，似乎是怕自己没有忍住把口水给流出来。随后抬眼用一种祈求的目光像是在请示柳萌是否可以更进一步。

柳萌微笑着，一边用足尖拨弄着那个已经亢奋的硬物，一边调侃道

「我还以为你对我失去兴趣了呢？」

何烁红着脸低头没说话。柳萌继续道

「你要是哪天对我失去了兴趣怎么办？」

何烁抬起头坚定道

「不会的，那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

「万一哪天我出了什么状况，你也可以给我施加意识印刻把我拽回来」

柳萌笑着道

「但是你刚刚在看别的女生哦」

「我就在你身边，你居然还看别的女生，你怎么解释吧？」

「哦，你知道你有多邪恶吗？对方可是一个小学生，你居然看一个小学生的连裤袜腿发情」

「你这样是想学 free style 吗？哦不，你恐怕比他更过分吧？」

何烁想辩解

「我……我只是……」

可是他发现自己没什么可以辩解的，自己确实是在盯着那个百里遥的腿看。走到这里的第一时间，自己的目光就被对方那白色连裤袜的腿给黏住了。哦不，其实是在见到本人之前，在 KTV 前台的监控视频里，自己就已经开始有了幻想……

自己真的就是柳萌所说的变态吗？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小学生发情？不对，自己对苏觅红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问题不在于小学生吧？对方那含苞待放的完美身体其实只是一个陪衬，自己关注的核心是那白色的连裤袜而已。

见何烁这结结巴巴的态度，柳萌笑着道

「嘿嘿，我开玩笑的别紧张，你的情况我还不清楚吗？」

「你只是恋物癖，又不是直接对小女孩的身体产生性欲望，我可以理解你」

何烁依然是满脸尴尬。虽然柳萌说得对，但是自己喜欢女生袜子这件事，这么直球地被说出来，不尴尬才怪吧？

柳萌继续解释道

「我觉得吧，人的体质都会注定有一些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东西」

「比如我吃不了葱，一闻到葱的味道就恶心想吐，同样也是我的体质问题」

「你会迷恋女生的袜子，我觉得和我吃不了葱本质上是一样的」

「可能是某一条染色体上的某个细节和别人不太一样，最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何烁被柳萌这胡说八道的理论搞得有点懵。不过在柳萌说话间，她的脚依然放在何烁的大腿上，时不时还在那个胯下挺立的硬物上蹭蹭，搞得何烁持续处于血脉喷张的状态。

之后柳萌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来后，直接依仗着极好的身体柔韧性，把脚底踩在了何烁脸上。何烁就觉得，一阵湿湿热热的感觉糊在了自己脸上。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张合吮吸着，仿佛全身的皮肤都在渴望柳萌这种气味，整个人由内而外开始躁动起来。

何烁很意外柳萌居然敢在外面这么大胆，也在连忙观察周围的情况。确定了柳萌正在用身体挡住百里瑶的视线，自己不会被发现后，才有点放下心来。

此刻何烁内心都在你呐喊着，「天堂！这是天堂！」，只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下去，很快就开口道

「咱们回去再玩吧，现在这个……触发我的独一无二体验了……」

「虽然我很想要，可是这样下去我的身体会变得很不妙……」

柳萌其实也没打算在这里玩，她本来的目的只是闲得无聊逗逗何烁。顺便确认一下自己在奶茶店里的猜想，确认一下自己今天是不是真对男性有特别大的杀伤力。

柳萌收回了脚，穿回了小皮鞋里。然后用手隔着裤子握住了何烁支棱起来的硬物笑着道

「你要是可以一直都这样对我发情就好玩了，你走在路上一定会很尴尬吧？」

何烁赔笑道

「想什么呢，人的身体怎么可以一直都在发情」

柳萌本来也只是开玩笑，就咧着嘴没有回答。下面隔着何烁的裤子，四个指头环握，用拇指在顶部用指甲划呀划。

突然，不远处正在给苏觅红「做美容」的百里瑶插话道

「如果你们想那样的话，我或许可以帮你们哦」

柳萌连忙收回了玩弄何烁的手，仿佛是一个在干坏事被发现的孩子一样。两人同时望向百里瑶的方向，心中有些震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两人距离百里瑶的位置超过了六米，而且两人先前的对话是故意压低声音，有点像上课说悄悄话的那种。没想到那个专注于折腾苏觅红的百里瑶居然在偷听！

柳萌望向了隔着一张空桌子的百里遥那边，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我们刚刚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柳萌的心中郁闷无比。这种说悄悄话被人听到的感觉特别不好受。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小孩，而自己刚刚和何烁说的话中，有不少少儿不宜的内容。

百里瑶给柳萌回了个不屑的眼神，微笑着回答道

「当然听到了，你们说那么大声，我又不聋」

何烁的反应比柳萌强烈得多。在听到对方如此回答之后，何烁整个人都不好了。对方听到了刚才自己和柳萌的对话！怎么可以这样！好尴尬！

对方一定知道了自己在盯着她的腿看的事了啊！啊，好羞耻！自己盯着一个小学生的腿，看对方的连裤袜发情，还被对方知道了！这种事实在是太羞耻了啊！好想回家，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没有脸了。自己一定会被当成变态吧？啊啊啊！好崩溃！

柳萌倒是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看到何烁的状态，她也能猜到何烁现在一定羞耻得炸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正当柳萌想开口安慰几句时，对面似乎也看到了何烁红着脸低头不敢说话的状态，抢在柳萌前面安慰道

「那个男生，你也别担心，我不会介意你看我腿这种小事的」

小瑶确实是出于好意想安慰一下对方，可是……她的话虽然听起来是安慰，对何烁而言却简直是火上浇油。本来何烁还在欺骗自己说对方可能没听到细节，不会有事的。可对方这么点名自己，刻意把细节说得那么清楚，那自己这最后的自我安慰也完全被否定。

而且对方这里说的「不介意」就很玄妙。不介意什么？不介意自己看对方的腿？还是不介意自己因为这种事发情？还是别的什么？

对于百里瑶这个神奇的发言，柳萌也有些惊讶。要说有什么问题吧，也确实没问题。毕竟自己也不介意别人看自己的腿，特别是自己穿 JK 的时候，要是有一群男生看着自己发情，自己甚至会特别有成就感。

可是这是在上高中之后的事了，自己小学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么开放。要是男生用色色的眼神看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绝对会把男生揍一顿。

还没等柳萌和何烁消化完那句信息量巨大的话，小瑶又抛了个炸弹出来

「我们学校有个老师也是特别喜欢我的脚，我只要踩他，他就会变得很听话，我甚至可以骑在他身上揪住他的领带让他在地上爬」

柳萌皱了皱眉，觉得对方的话似乎有点问题。怎么会有那样的老师？那也太过分了吧？又或者，对方是用能力控制了那个老师？如果是那样的话，这绝对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何烁倒是没像柳萌那样想。他有点同情那个老师，因为他可以理解那个老师的行为。当遇上自己真正喜欢的那种气味，就像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找到了人生的追求，整个人真的会无法自控。

身为老师，对于自己的学生，还是小学生，怎么可能随便做出那种事？正常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会建立起自己的道德操守吧？在身体的欲望和道德的底线上，那个老师一定是非常辛苦地挣扎过。

忍受着那种本能般无法抗拒的身体状态，还要承受来自自己内心深处的道德谴责与拷问。这便是那个可怜的老师一直以来的状态吧？

百里瑶见柳萌皱眉，似乎想到了自己的话会让人误会，连忙补充道

「哎呀，别误会，我可没用精神力去干坏事哦，除非我遇到危险，否则我是不会对普通人使用精神力的」

「那个老师，纯粹就是喜欢我的脚而已，而且对我特别照顾，他没有别的坏心思，所以我没有曝光他」

对于这个奇怪的话题，柳萌的兴趣其实不大。就是在对方坦白说没用精神力之后柳萌松了口气。要是遇上对普通人滥用精神力的人，柳萌甚至不会想和对方交朋友。

没错，可别忘了柳萌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和对方交朋友才是柳萌真正的目的。所以对于对方的发言，柳萌一直都在以审视的眼光去看待。

何烁并没有什么任务。或者说，他的任务就是陪在柳萌身边，在一个合适的时机给柳萌一些帮助。所以何烁也没有柳萌那些心思。他反而特别在意那个老师的处境，很想和对方说的老师袒露心声。

柳萌的脑子在飞快运转着。对于如何与对方交涉这件事，柳萌有个很蠢但却大概率行之有效的方案。所以之前柳萌才会提出让自己来交涉的提议。

柳萌的逻辑其实很简单。她觉得对方是小朋友，对那些可爱的毛绒玩具很难有抵抗力。男生那边或许会弱一些，但是小学生的百里瑶，看她的打扮和行事风格，她应该是属于那种活泼开朗型的。

这样年龄和性格的女生，只要自己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和善，那么对方大概率无法承受自己送她一只毛绒大鹅的诱惑。其实这和请苏觅红吃糖葫芦是一样的道理。

当然，柳萌的想法可不是仅此而已，她同样很缜密。万一对方不买账，或者她哥哥要求她不要接受别人的礼物，这时候就要进入到另一套方案。其实也就是复制小宁的方案，把杜老师抬出来。

虽然自己不是杜老师的下线，但这似乎并不重要。只要自己能够证明自己和杜老师是同一个阵营的就行。至于如何证明呢？何烁不是在这里嘛？给对方展示一下幻境的能力，自然就可以和杜老师扯上关系。

而且如果真要战斗的话，自己和何烁的配合，或许不会输给自己和小宁的配合。虽然小宁比何烁要强得多，但小宁更多是攻击的能力。如果对方强到离谱，攻击能力并不能发挥什么作用。

何烁的能力则是防御辅助，甚至何烁的消除能力可以破解对方控制别人身体的能力也说不定。而且自己和何烁的默契要比和小宁的默契强得多，一个眼神对方就知道什么意思。

最糟糕的情况下，自己和何烁只要能逃跑就行，根本不需要和对方纠缠到底。何烁的身体素质虽然不算好，但是和小宁比起来，那还是要强上不止一点的。如果不用精神力的话，纯体力搏斗何烁一个人干倒两个小宁也没问题。

其实柳萌一开始的计划是直接找机会切入正题。可是苏觅红是失神状态这件事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不过也得亏是自己来和对方交涉，要是小宁在这里，看到深度失神的苏觅红，说不定会暴走，做出一些失去理性的事。

柳萌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百里瑶时就觉得对方是不是天使不好说，但至少不是魔鬼。而且杜老师说过没有危险，加上百里瑶也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在帮助苏觅红恢复。

结合这些零碎的信息来看，应该不是对方把苏觅红搞成这样的。要么是她哥哥弄的，要么另有其人，那这件事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不是柳萌的计划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现在这个处境，无论是董棋的方案还是小宁的方案，都会被打脸。反倒是自己现在的方案，正好对方的哥哥不在，自己会更有胜算。

柳萌本来以为对方需要全身心投入到帮苏觅红恢复意识的事上，无暇搭理自己。所以自己才答应对方等上十分钟，于是才有了自己和何烁在这边消遣还被偷听了说话的一幕。

既然对方可以偷听自己说话，那就说明，对方现在正在做的事，并不需要全身心投入。自己是可以和对方搭话的，那么自己就可以提前开始攻略这位小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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