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1.

波本的意识挣扎着复苏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下了地狱。

疼，到处都疼，但是右手和左腿尤其疼，像是神经在燃烧，尖锐地穿透血肉。他觉得自己在出汗，却又觉得如坠冰窟般寒冷。那种像是地狱的行刑架上挨过一轮拷打折磨的体验让波本咬紧了牙——或者说，试图咬紧牙，而发现脸部的肌肉也不听他指挥。好吧，别慌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鼻尖还隐约萦绕着爆炸带来的硫磺和烧焦的气味，活下来本身就出乎波本的意料。

可事实上，等到嗅觉活过来后，他闻到空气中消毒水和——医院的气味。

医院？

波本拼命挣扎着把眼皮扯开，立刻仿佛直视太阳般被晃花了眼，过分耀眼的光线几乎刺伤他的视网膜。波本条件反射地阖上眼，又重新努力一点点睁开。迎接他的是泛着蓝色冷光的天花板，虽然很有科技感，但绝对不是医院会有的装潢。他的耳边有机器平稳间隔地滴滴响着。波本迟钝的大脑中只有痛觉神经醒了过来，其他零件仍拒绝工作，意识模糊。

雪莉的脸突然挡住了刺眼的光，少女线条柔和的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语句和声音都无法被他昏沉的大脑处理。发生了什么？波本本能地想要挣脱开把自己困在床上的检测器，却近乎惊恐地发现他感觉不到肢体末端触感神经的反馈。

他又失去了意识。

波本第二次醒来时，他的脑子终于跟了上来。

这次他没再被光线晃花眼。从百叶窗透进来的日光昏暗，约莫已经是黄昏。空气中空调运转的声音低低地响着。波本焦虑地扫过房间，直到他在床边的椅子上找到了新一的身形。高挑的青年蜷着身子，用掌根托着自己的头，歪歪斜斜地坠在椅子背和自己的肩膀之间，他这样睡醒来后脖子肯定会疼得要命，波本漫无方向地想。新一一只手下垂，另一只手放在病床上。波本努力低下头——噢，新一的手正搭在自己的露在被子外的手上。

波本张开嘴，却只有气音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干燥沙哑。指甲刮过磨砂玻璃的声音都比他发出的动静要响亮或悦耳。他又试了一次，喉咙的肌肉因此疼痛，他不甘心地抬起手，实则只有力气动了动手指，但却足够新一察觉。

“醒了。”这甚至不是个问句，更类似新一冷淡的评估。

波本的声带依然拒绝合作，但是新一也不需要波本的回答，黑发青年把椅子拉得离床更近，前倾身体，几乎整个人笼罩在波本的身体上方。他伸手想要触碰波本的脸，又像是要把这个毁掉他一切的男人掐死在床上，波本咽了口口水，新一像是会读心一样，伸手从床头捞过插着吸管的水杯，送到波本嘴边，又把他的脑袋扶起来。波本本能地吸了两口水，就连这一点轻微的动作都让他眼前发黑，头晕脑胀。新一说：“睡吧。”

波本陷入了沉眠。

2

新一装修了整栋房子，而现在它们派上了用场。工藤宅被重新设计，新的建筑撤掉了大多数普通的双面可透的普通玻璃，换成了特意定做的单面防弹钢化玻璃；地下室被修整一新，布满了轨道摄像机，保证囚徒不能在他的主人面前拥有一丝隐私；通风系统被缩小至8*10厘米，杜绝了最后一丝逃脱的可能。

新一坐在深蓝色的长沙发上，盯着巨大显示屏内还处在昏迷状态的降谷零的实时监控，海水蓝的眼中是无法压抑的风暴。

*

波本在睁眼的瞬间感到心悸。

久违的躯体里蔓延攀爬的疼痒让他恍惚间发出低沉的嘶吼，耳膜只能捕捉到空旷房间内不断循环的心率监控仪的声音，而新一从通讯器里传来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

——降谷零？波本。

哈，多么熟悉的称呼。波本从床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还移动不了下半身，右手也疼地像是仍在烈焰中灼烧，但他的要求向来不高——能感受到就是好事，对吧？毫不克制的力度让他从床上滚落下去，静脉滞留针被扯出皮肤，带出让人头晕的红。

他从地上拾起通讯器，在冰冷囚室里凝固的血液如急旋的涡流一般迅速沸腾起来。

新一救了他……为什么？

新一此时已经走到了地下室的门口，他和波本一门之隔，而现在这代表着主动权的钥匙会永远握在他手上，黑发的青年站到曾经的恋人的面前，单手抬起波本在身体影响下不断颤抖的下颚，“我花了四个多月——在你醒来之前——改变这里的环境，现在，你的社会身份已经在爆炸中死了，但你的审判没有结束，波本，”新一放开他的下巴，冷冷的宣布，“你将被终身囚禁。”

他接下波本此刻软弱的攻击，毫不费力的扭手将它压在背后。

“你不可能囚禁我！”波本在他手下挣扎，但爆炸后的孱弱身体在新一的手下显然不够看，他如受伤的兽类般低声嘶吼，恶意的话语像是蛇吐出的酸液，“看来你当了太久柯南，小宝宝因为没爸爸妈妈亲亲，伤心地不知道怎么办了？”他瞪着新一，璀璨的浅色眼睛里怒火勃然，簇簇跳动着将要择人而噬。

新一按住他病号服的衣袍，凑近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耳后。“不用担心，”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好好用你现在唯一的武器，那根舌头之后会派上别的用处的。想要骂的话现在就是你唯一的机会了，我会完全毁掉你，从身体到精神，就像你毁掉我的生活一样。”

波本咬紧牙，浓烈的不安席卷而上，“你什么意思！”他转动颈脖想要避开新一的触碰，却根本躲避不了。

“你的右手已经废了，现在只不过是勉强还保留着而已，我会联系人帮你截肢。”新一在他耳边说道，“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不介意把你的双腿和左手也一起截掉，反正你也不再需要它们了。”新一亲了亲他裸露的颈脖，“那时候你甚至可以被放在手提箱里和我一起旅行，怎么样，之前我们交往的时候都没一起旅行过呢。”

“……疯子！”

新一睿智而可靠的外表下总是隐藏着某些锋锐的东西，波本不是不知道，他看着男孩毫不介意地对暂时的监护人用迷药，欺骗身边的每一个人，有必要的话还会踢断嫌犯的手，还能在警察赶来时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孩子面孔逃脱嫌疑。但这次双面间谍的欺骗触及到了新一的底线，让青年发现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黑暗面。

波本爆发出了一股力气，狠狠的甩开了新一的钳制。他怒视着面前冷静的打算就此囚禁他一生的男人，胸口因为剧烈的喘息而上下起伏，恐惧又攥住了他的心脏。

新一没有说谎。他冷酷的蓝眼睛盯着他，就像黑夜里捕食的猎手盯着到手的猎物般冷静。

波本转身试图爬离，可新一比他快得多，随着重力下坠自然伸展的腿部狠狠的砸在波本柔软的腰骨，肉体碰撞的沉闷之声伴随波本的痛呼同步响起。

他被新一跪压在地上，金发凌乱的铺散在肩颈，再没有一点灵动的痕迹。

要逃。

波本在眩晕中想起这两个字，没了力道的手掌在地上抓挠，划拉出数道鲜红的血痕。

迷蒙的视野最终消失于一阵心悸。

他晕了过去。

3.

波本恢复神智的时候还趴在地上，他晕眩的抬头，逐渐感知到后腰脊柱被攻击后的疼痛与其上覆压的重量。

“滚开……”他撑起上半身，但被身上人按着肩膀死死的按在地上。

“滚开！”他开始怒吼，逐渐复苏的力气回到四肢，肌肉开始紧绷。

“看起来你还不明白，波本。”新一双手横过他的胸前触摸到紧扣在锁骨下方的衣扣，将那件松垮的医疗服扯了下来抛在一边，“你已经无法离开这里了。”

离开上衣布料的后背泛上一阵凉意，波本侧脸注视新一的眼里瞳仁紧缩，“你要做什么！”

“让你认清现实，”新一微微皱眉，对要时不时压制波本动作的情况十分不满意，他按住他的后颈，紧缩手掌，在对方逐渐痛苦窒息的间隙里顺利剥下了那件松紧带的裤子，“作为我的所有物。”

他俯身贴近因为突然被放开吸入冷空气后猛然呛咳起来的波本耳边，“我会操你，直到你彻底明白。”

“滚！”波本在地下室粗糙的地板上挣扎咆哮，裸露的蜜色胸膛在地上摩擦，乳尖被地板磨得发红挺立，新一一把拽住了其中一侧饱满的胸肉，五指抓揉。

“你会恨我，”他的胯部隔着西装裤的挺括布料蹭着柔软挺翘的臀尖，另一只手从神子腰侧滑上紧绷的肩胛掐捏过圆润的肩头，然后拨开吐露恶言的唇瓣夹住里面的软肉，让他发出语焉不详的吱唔，“但没有关系，我本来就恨你。”

他抠挖乳头上那个细小的缝隙，在波本分不清是愤怒还是疼痛的轻微颤抖里另一只手顶着他的上颌抬起头，止不住分泌的口涎包裹手指，顺着大开的嘴角往下流淌，金发男人毫不犹豫地合拢牙关，齿尖陷入手指的皮肤，力道重到几乎要咬下新一的骨节，可惜他刚刚醒来，体力有限，用尽全力也不过留下数个带血的齿痕。

“唔咳咳……”

波本被硬撑着向后抬起，被重砸过的腰骨明显的酸痛起来。他一手撑地，一手紧紧握住新一的手腕，“放…开……”

新一如他所愿抽回了手，而猛然失去支撑的他下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唔……”

波本痛苦的抽搐了一下。

“感受到了吗？”新一地面色更为冷肃，他用被咬伤的手狠狠甩了波本一巴掌，年长者陷入了一瞬间的晕眩和耳鸣。黑发青年最后掐了一把右手中被玩弄得通红的胸肉，手指顺着脊背诱人的凹陷滑动，直达尾椎，“压迫，痛楚……”右手在尾椎上画圈，沾着口涎的左手一根手指则毫不犹豫的探入了处于两瓣臀肉间的秘密小穴，“你给我的远比这一口更痛，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我能全部还给你。”

波本在那一瞬间激烈的抽动双腿，摇摆身躯企图把身上的人甩下去。久被触摸过的干燥肠肉被异物强行入侵，他抽着气瞪大双眼。

“滚……”他伸出左手去抓新一的双手，“给我滚！我会杀了你！我该把你和你的父母一起送进坟墓……！”他咒骂出声。

新一抽出的左手迅速握住了抓来的手臂，他歪了歪头，“你还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他解开了自己的衣物，“也不愿意要我的温柔，”他抵住那个被微微开拓了一点的入口，“我成全你，zero，”他叫出对方曾经的昵称，说着最为残酷的话，“你就是不配一点善待。”他两根手指拨开紧绷的臀肉，紧接着长驱直入。

“啊啊啊——”

波本反手抓住新一宽大的手掌，指节曲起，指尖发白，“出去！”他惨叫的声音带上一点歪仄的哭腔，“滚出去！”

新一只进了一个头，它实在太紧了，激烈的收缩着不肯放行。他难受的皱起眉，但仍然没有放弃强攻，微微向后挪出一点罅隙，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连续不断的扇打在挺翘的臀尖上，啪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格外明显。

“唔！”波本在他的拍打中感到疼痛与羞耻，脸颊因为刺激和愤怒憋得通红，眼眶泛着潮湿与猩红。而身后紧咬的肛穴却在暴力的拍打与阴茎轻微的前后顶撞中缓缓放行。身后传来被填满的鼓胀感，波本摇晃着屁股试图爬离，紧攥着新一的手却因为疼痛而越握越紧。

新一将他的手按在他的腰上，握住他半边被打得通红的臀肉一沉腰捅了进去。

他在青年毫不怜惜的侵犯里再一次惨叫出声，眼角眨出生理性的潮湿来。他激烈的喘息，口涎也不受控的淌了下来，下巴上泛起水光，混着新一的血液，看上去像志怪小说中择人而噬的艳丽妖物。

新一不给他过多喘息的时间就抬腰又将性器从那温暖的小穴里抽出来，他分明看见自己粗大紫红的器官上沾染了鲜明的红色，但紧接着他又沉腰整根捅了进去。

“呵…呼……”波本喘息着，腰骨的刺痛伴随后穴被强行打开的撕裂疼痛一起翻搅在他的脑子里，他挣扎着挪动手指，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右手被新一死死按在背后，而另一只手在身侧无助的抓着脱下的衣服。

好疼。

波本昏聩的神智里蔓延出这样的念头，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他觉得这可比那些东西疼得多了——尤其是在他还记得曾经的新一会如何温柔地对待安室透的情况下，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被那东西狠狠撕开。

那根刑具整根整根的在他窄小的肠道内摩擦，内壁撕裂的伤口被反复磨蹭，却让入侵者愈发顺畅的抽送起来。新一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囊袋随着快速的动作狠狠的拍击在通红的臀肉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波本想紧咬牙关但却很轻易的被身后的动作给撞松了力气，从喉间发出破碎的呻吟。

“停下……”他在颠簸的碎音中寻找字音，“你……嗯……会后悔的！”他狠狠咬到了舌尖，血液的膻味冲上脑门，紧接着他被猛的拉了起来，一屁股坐到了新一的胯上。

“呜——”他蜷缩起脚趾，被这一下又深又狠又痛的入侵撞得猛然说不出话来，只能背靠着青年衬衫下的胸膛喘气。

新一注意到了他那双踝骨细瘦的脚，抬手握住他的脚踝，捏揉凸起的踝骨，另一只手则抱着他的大腿利用重力让波本主动吞吃着阴茎。

别扭的姿势不能彻底的让波本的肠肉放开，幸好肠壁早已被之前的折磨撑开，虽然这样的姿势比之刚才紧了一些，但还能让阴茎自如的抽动。

波本却没有那么好受，他难受的抽动双腿，头靠在男人颈侧紧绷起脖颈，喉结上下哆嗦着滚动。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新一侧头咬住他的耳廓，“没有早点儿把你关进地下室，这样一切都不会发生。”

波本愤怒的甩头，被牙齿叼住舔湿的耳廓在扯动中充血变得通红。

新一在第一次的性爱里没有让波本得到一丁点的快乐。

当他终于在被折磨得流血的后穴里释放的时候，波本软着腰彻底没力气挣扎了。

他软软的靠着男人的胸膛，嫣红的唇瓣虚虚张合，吐息灼热而紊乱，被汗打湿的头发凌乱的翘着，双眼放空的望着地下室的屋顶。新一最后抓了抓他的胸肉，抽出暂时软下的性器，将人搀扶起来，拖到一侧的医疗床上。

他要做什么……

波本混沌的脑子着急思考问题的答案，却费力的难以调动任何神经细胞来分析局面。

他被放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新一用镶在床上内嵌绒毛的镣铐铐住他的脖子、双手和双脚，近乎坏死的右手也被强行展开，铐上锁链。

波本摇晃头颅跟着新一的背影转动目光，在他背过身时曲起膝盖手臂也拽不动和床连成一体的镣铐，他泄了力气暂时安分了下来。

他舔了舔在刚才那场情事里因尖叫而逐渐干燥的嘴唇，“不论你……”他出声威胁那个男人，却被出口的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那声音低软无力又嘶哑，根本不像他原本的声音。他咬了咬牙，想起刚才难以启齿的强暴，怒火又赋予了他新的力气。

“你最好别让我逃出去，新一。”他用被折磨过一遍的嗓音咆哮，“你怎么敢？我会杀了所有你在乎的人……同学、长辈，然后在他们死前，”金发男人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紫灰色的眼瞳中尽是恨意，“我要告诉他们，是你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如果你做得到的话，”新一轻描淡写的背对着他在桌子上捣鼓手里的东西，“我也不介意让你再也站不起来，到时候你要怎么逃？”他从胸腔中发出一声嗤笑，“爬出去？”

“别让我找到机会，”波本威胁道。

“拭目以待。”新一走到他身边，手上拿着一个卵性的软塑料圆球，大约能装1L左右的液体，顶端不详地开了一个口子，连接着一条软管，“你应该感谢自己昏迷的时候用的都是静脉滞留针，腹腔内没什么污物。”青年用指尖划过波本的下腹，年长者觉得那像是软体动物爬过般让人悚然。

*

波本咬着下唇，长长地哀鸣一声，伸长了脖子艰难地呼吸着空气，喉咙几乎要裂开，同时在将自己捆绑在其上的窄床上挣扎着。他的手腕被紧紧绑着，他躺在这儿多久了？他想不起来了。几分钟，几小时，几年，这似乎都不要紧。

带着手套的手正在揉捏着他赤裸的屁股，这才是最要紧的事。这张床能够调节角度，将下半身微微抬高后波本不得不展露所有隐私的地方，这种行为比起需要，更像是新一在借此树立威信。

哀鸣因柔软的臀肉被粗暴的抓握而起——他熟悉那双医用手套下包裹的手指，熟悉那种抓握，熟悉那道笼罩在他身上的影子。他熟悉工藤新一，尽管对方现在是个脑子发热的疯子。

但那双戴着手套的手非常用力，分开了臀瓣，然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压在了他的穴口处，逐渐没入，红肿的穴口勉强含住胶质软管，波本嘶嘶地抽着气，瞪大了眼睛——但他的脑子依旧一片昏沉，双眼发干。他试图抬头去看，然而他的肌肉酸痛，只能看到新一唇角兴味盎然的笑意，“你硬了，这样也能让你爽起来吗？”

体内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进入得更深了，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在刮蹭过几处敏感带后，他阴茎的反应已经很难掩饰，然后那东西停止了深入，随后他身后响起了沙沙声。

那一刻波本感觉到有液体被推入自己体内，他登时扬起下颚，脖颈到胸前的流畅曲线像是绵延起伏的山脉。

一巴掌狠狠打上他的屁股，蜜色的皮肤被大力掴击，他再次呜咽一声，被迫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那只戴手套的手又出现了，抚摸着发红的皮肉，示意他温顺。

“太过挣扎的话，你可能会撕裂什么。”新一的嗓音沙哑，波本扭过头去看房内的摆设，努力靠出逃的幻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屁股上的那只手移到了他的后腰处抚慰着，彰显存在。波本再次转回视线——但新一却离开了，徒留波本看见了那根导管另一头连着挂在输液架上的药袋。他瞪大了眼睛，肿胀的嘴唇微微张开。就在他体内，他能感觉到那种溶液，冰冷而沉重地胀满他的身体，像是他已经是一具浮尸，而现在不过是他死后的噩梦。

新一又回来了，蹲下身看着他那双紫得过分的眼睛，低声笑着。那双蓝眼睛里有些什么东西，像是疯狂的东西，波本试图活动舌头，但他的嘴里感觉发沉。

无所谓，随即新一的两根手指便探了进来，捏着他的舌头，强行把它揪出来。波本被呛到了，挣扎着试图咳掉他的手指，新一另一只手一把攥住他的头发。他将那个叛徒的脑袋猛地拽起来，强迫他吮吸着口中戴着手套的手指，他的头皮像是着了火般地痛。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新一声音像呼吸一样轻，那双蓝色的眼睛从未离开注视，“你总是戏耍我，这是某种病态的游戏吗？”

他松开手指，放开叛徒的头发，同时走回到他身后。波本咳嗽着，那只手套上的讨厌的化学气味留在了他的嘴里。在他身后，新一伸出手，轻轻地挤压了下卵形的药袋，而波本则尖叫出声，液体被挤入他体内，填充着他。他开始发抖，新一甚至还在此时将手伸到他两腿之间，握住了他的阴茎。

“我还以为你会更开心些。”他的声音像呼吸一样轻，攥了一下，“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了，你不必再做任何伪装。”

波本摇摇头，他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攥住挤压，只有微弱的气流音被挤出来，他才刚刚苏醒就被迫经历了一场粗暴的性事，而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液体撑爆开。同时新一正揉搓着他的阴茎，直到他完全硬了。然后，正当波本在渴望与挣脱那只手之间犹豫时，对方抽身离开了——

同时他体内的管子被抽出。

“你要全部含好。”新一吸了口气，一手抚过波本的鼓起的小腹，“明白了？”他掐了一把，一股灼烧般的疼痛蹿上波本模糊的神经，年长者现在控制住肌肉就已经竭尽全力，实在没心绪回答对方，金色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额头和脸颊上。他不敢动，不敢呼吸，那样会将他的身体撕成两半。

新一的手又消失了，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检查室内。波本紧紧闭上眼，用鼻子快速呼吸着，试图令自己的理智和大脑清醒过来。然而充入他体内的液体大约还带有别的化学物质，他根本无法摆脱全身这种迟钝的感觉。

随后新一抓住了他的下巴，扳起他的脑袋，用干脆利落的手段卸掉了他的下颚，波本还未来得及睁开眼，就被阴茎撞开了嘴唇，性器沉重而火热，碾过舌面一直塞入他的喉中。他几乎要为新一在这点时间内都能抽空清洁身体而笑出来，但咽反射带来的呕吐感让他眼球微微后翻，新一的手却再次攥紧了他的头发。

“好好熟悉你之后的工作……大约也是唯一的工作。”他缓缓从波本的喉中抽回自己的阴茎，再度重新插入，深得令波本无法呼吸。口中的攻击节奏凶残，过深，过快，使他作呕，几近窒息。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盯着那片雪白，那白色源于新一的衬衫。他感觉脸颊上的伤口正在因他的新一的深入而被抻开。每下冲撞，都使他感觉他的肌肉快要坚持不住了。

攥在发间的手拧紧了，他在新一的阴茎抽插的空隙间发出断续呜咽声。他双手握成拳，紧紧揪着旁边的手铐，手臂上的伤口被再次弄破了，他可以闻到血腥味。

新一呼了口气，松开了年长者的头发。波本微微发抖，撕裂般的沉重感压着他的腹部，事实上，他的阴茎一直硬着，渗出的前液滴落在身下的台面上。口中他的新一的阴茎的味道也并不难以接受，即使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以前甚至曾经喜欢过和青年身体交叠的瞬间，但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是，绝对不是——

手指攥紧了他的发根，新一拍拍他的侧脸，“瞧？你享受这个。”波本不知道男人是否看到了他的阴茎，或者对方就是知道，羞耻感和憎恶在他的胸腔灼烧，同时，他感觉到一小股细流顺着自己的一条大腿流下。紧紧闭上眼睛，他开始用鼻子快速呼吸，因为新一将他的嘴操得更厉害了。“就是这样。”他吸了口气，咬紧牙关，“让我看看你能被教育成什么样，波本。”

波本再次被深喉，几乎无法呼吸，他的视野越来越模糊，边缘发黑。又有股细流顺着他的大腿滑下，然后他的新一拧着他的头发，边呻吟着边更深地捅入他的喉内，阴茎因高潮而抽搐，随即他射了。他将自己抽出去，蹲下身，看着波本断续喘息着，精液溢出他的嘴唇，顺着下巴滴落。他笑了笑，手沿着男人汗湿的发丝往下顺，抚摸过他的脸颊。

“嘘。”那只手抚摸着他的脸，而波本侧过脸努力躲开，金发男人打着哆嗦，他的脸湿漉漉的，满是泪水和体液，当新一站起身，走过他身边时，波本冲他吐了口带血丝的唾液，新一挑挑眉毛，一手摁着波本，另一只手顺着他的一条大腿往上检查，注意到那小股湿痕。他啧了一声，忽然又是一巴掌落在波本的屁股上。

“你一滴也不该洒出来。”他重申自己的要求，然后又是一巴掌。

波本甩了甩头，他的眼睛湿润且灼烧般地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浸湿了，红色顺着手臂缓慢流下。“你是除了这个什么都掌握不了了，才只能在我这里发泄过剩的精力吗？真好笑……难道你觉得我的痛苦能弥补什么？那完全是你自己的妄想。是你，新一。是你的信息让我有机可趁，如果我是罪犯，那你至少也是协同——是我们罪无可赦。”

新一伸出手，攥住了波本依旧硬着的，正渗出前液的阴茎，然后开始撸动。“……所以这就是你的反击？”他紧攥的力度几乎令人发疼，波本的阴茎抽搐着。新一用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屁股，拧着被虐待的嫩肉，波本的喘息变为了呜咽与啜泣，直到他转为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咬紧下唇对抗着腹中的压力，每寸逐步加深的疼痛都是由他自己造成的。但新一的手却残忍无情——它带来了他想抗拒的高潮，他尖叫得嗓音都哑了，同时排除了体内的灌肠液，透明液体中夹杂着血丝和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已经被体温捂得微微发热，带来失禁的错觉。

波本喘息着，在空旷的房间地下室里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他的下巴上湿漉漉的，仍残留着未吞下的新一的精液。在他身后，他的所有者审视着自己的暴行，松开了他的阴茎，转而抚摸他被虐待的屁股。波本的脑袋不受脖子支撑般重重垂下，而此刻的新一则沉浸在眼前这破碎的一幕之中。

“一切都结束了。”他低语，希望波本的屁股很快就会浮现瘀青，“你会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chapter2.

波本从麻醉剂效果中挣脱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被锁在地下室里那张窄小的医疗床上。他赤裸的皮肤能感知到簇拥自己的柔软面料。

室内没有开灯，但波本能从透过玻璃落地窗与厚重窗帘缝隙的细微光线里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

这里是工藤大宅的主卧室——他曾经来过这里——落地窗外就是收拾齐整的枯山水。

也许是麻醉剂的副作用，他判断出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却没有当即暴跳而起，仅仅只是呆呆的躺在原地盯着在窗外青色雾气里显得铁灰的天花板。他曾经来过这儿……那时他们还不是现在这种不死不休的关系，新一看着他的时候，那双蓝眼睛就和夏日的天空一样明亮。

当他眨着眼睛感知到腰部的钝痛和股间的撕痛时，终于回过神怒火重新勃然，双臂后曲企图撑坐起来却被手腕和脖子上的硬物拉扯着紧紧的铐在床上。

新一将他锁在了卧室的大床上——他竟然在卧室的床上都镶着镣铐！

双面间谍左右挣动手脚，但曾经矫健有力的身体如今因为大病初愈的关系无法积攒力气，他只觉得怒火像被戳破的气球那般又一次干瘪下去——那锁链死死的铐着他，一点随着力量动摇的痕迹都没有。

他把自己折腾出了满身的湿汗，略微急促起来的喘息让他再次十分恼火。

没能在爆炸中死去出乎他的意料，但既然他被赋予了第二次机会，他就绝不会主动走向死亡。但如果不找个机会逃出去，在可预见的将来，他的生活会比在六尺之下生蛆更为可怕。

波本试了许多解锁手法，却还是解不开手铐，金发男人躺在床上喘气，脑子里闪着纷乱的杂念，昨日的羞辱和不容乐观的身体状况都让左手手腕在思绪的激荡起伏里腾挪——虽然丝毫没有挣脱的迹象。

微微敞开一点缝隙的窗帘外愈发的漆黑，屋内的光线也愈发的暗淡，这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泥沼。

隔音的房间传不进外界的任何虫鸣鸟叫水波荡漾的声音，波本只能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与皮肤在柔软床单上磨蹭的沙沙声。

他赤裸的躺在床上，暴露在空气中。但黑暗给了他保护色，即使皮肤冰凉却没有太多的难堪，蜜色肌肤上斑驳的痕迹都被隐藏进夜色中，他挣脱不开束缚，就只有那么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或者侧头打量周围的事物。

天已经黑了，但新一没有回来。

他可能在探案，也可能在干别的什么事情。波本不关心，但他想到，他究竟应该如何逃出去……现在看来强行突破基本是不可能的，右手的治疗也刻不容缓……难道他真的要对新一低头？

他在黑暗里清醒着，精神却在漫长的黑夜中迷迷糊糊，他觉得他醒着，但又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曾有那么一刻陷入过睡眠。

新一刻意让卧室保持着高度隔音，一部分是为了阻隔偶尔他人进入工藤宅时波本的声音被听到的可能，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在完全安静、黑暗的情况下，受困者会本能地渴求每一丝对感官的触动。冷战期间曾有人做过实验，哪怕是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间谍在这样被关上几天之后，也会愿意为看管者的到来而做出任何程度的退让。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

没有一丁点声音！

波本在半清醒半沉睡中焦躁起来，而胃部痉挛紧缩的空荡感让他吞咽起干涸的口腔来。

他感到饥饿，营养液虽然维持了身体的机能，但却不能消除胃部的灼烧感，他想扭动身子来缓减那股腹腔内传来的难受，但紧缚的铐锁让他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僵直的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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