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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律子×葛城美里 溯洄·中,1

[db:作者] 2025-08-09 23:35 5hhhhh 5230 ℃

传送带缓缓向下移动,路过甬道边上一扇扇标着字母数字组合的门,有时大家也会担心,如果电力系统突然遭遇中断,没了闪着光的指示牌该怎么去到目的地。

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艘末世诺亚方舟上消耗能源最多的是战斗配置或者MAGI系统,但真正的答案却在这里。没有那么尖端的技术,大概就是被忽略的原因所在。NERV中央教条里放着的是人类的起源莉莉丝,而放在Wille的,则是生命的记录。蜂巢似的六边形集装箱鳞次栉比地排在延伸出来的货架上,里面装着的是一切能搜集到的植物种子、和动物的幼体,这是这数不清的“伊甸园”,让一切都能保持着安静而不失活的状态。

【Wille种子库】

西瓜

记录人:加持良治

这次在第三村最重要的两件收获,都和男孩有关,现在被妥善保存好的便是其一。站在中间的女人披着件酒红色的大衣,领口袖口都有金属搭件,同样颜色的军官帽是身份的象征。军装裤和长靴是统一的黑,紫色的头发在脑后挽成发髻,只有剑锋似的两条在耳朵前面垂落,被深蓝色护目镜的镜架压得更加笔挺。在这种非私人场合,葛城美里一直都保持着这样的装束,毕竟这是经过了十几年的锤炼的冷峻。

回到舰桥布置完接下来的作战方针后,在舰长的宿舍里,赤木律子和葛城美里谈到了另一件重要的收获,此刻屏幕里坐在床边的男孩还只是端详着手里的SDAT,对另一侧的观察目光浑然不知。

“他的心理看起来很稳定,葛城舰长,你打算怎么处理碇真嗣?像对你儿子那样,再也不见他?”开门见山,这很赤木律子。

“把他关起来就足够了,我无需去见他。”

“你确定不需要给他戴DSS项圈么?”直切要点步步紧逼的风格,一贯如此。葛城自己都没感觉到地轻轻撇了撇嘴。

“除非自愿赎罪,否则救赎毫无意义”自愿两个音节咬字尤其用力,好像真有人会替他说情似的。

“美里,你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但其实你很高兴他能回来。”她一直是这样,被说中痛点,身子会微微颤动,这自然逃不过老搭档的法眼,“感情用事只会招致麻烦,你明白这一点。”

“你还是老样子,说话毫不留情。”如果是二十多岁年纪的两人,这时可能会突然转过身,假装咬牙切齿地抱上去“埋怨”两句,但现在就算脑子懂了,腰也只会僵在那里。

“心软只会带来麻烦,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抬起头活动了下有点僵硬的脖子,赤木律子若无其事的补充道,“都和他说过了。”

“所以,他自愿接受了?”贴在墙上的右手手指用力按下去,直到肉眼可见的发白,葛城的左手却已经移到了胯上,像是在遮遮掩掩地捂着屁股。转向律子去确认,得到的答案是缓慢而清晰的两下点头。

包括NERV的旧部在内,不少人都对这个惩罚室制度提过意见,但得到回复都是“现在Wille的作为军队,需要这样的纪律”。于是他们也难免有些腹诽“舰长怎么自己不来试试”,但恐怕这些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NERV唯一主动体验过这个可怕机器的,就是葛城美里本人。在让真嗣“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去行动,结果却引发了第三次冲击后,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精神都像是被碾碎了一样。临时被丢进无人看管的禁闭室,好几次把手枪枪口伸进嘴里却始终没能按下扳机的她,还是推开了没上锁的隔间的门。再之后,就是加持良治,当然不是第三村那个。他几乎把整个地下都市翻了个遍,才找到了刑床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三佐,在公寓床上等那些肿起的檩子软化、层叠的板花褪去、猩红的鞭痕结痂再剥落后,在经历了更亲切的疼和爱后,她才再次从一片狼藉里磕磕绊绊地站起身来,活下去,也是抗争下去。

过渡期里的不少记忆片段,大多都是自己贪杯误事,或是喝醉摆烂,被男人拎到膝头、床边、椅子,或是沙发扶手上“热烈”地教育一番。有时是男式女式皮带,有时是摆在墙根的鸡毛掸子,有时是门边没发挥过正经用途的鞋拔子,有时是计划去海边带上的平底木头拖鞋(然而并没有这个机会)。每次都忍不住哭成泪人承诺不再犯,但下一次还是会不出意外地被逮到,不过紧随其后的罚站总会被腻在一起的搂搂抱抱提前终结。但这些碎片永远被冰封在了那一天,在他带着一贯的灿烂笑容做出拜拜的手势,然后开着战斗机义无反顾地在漫天骷颅海里撞向莉莉丝的中心后。他风中飘扬的长发永远温驯了下来,就像冬天壁炉里哔哔剥剥的火焰化为一抔草木灰。

“好好照顾自己,葛城。”

之后她再也没沾过一滴酒。但到了Wille之后,背负起最高层的重担后,她还是自认为需要规训与惩戒,这项重任被赋予了她曾经深刻怀疑,现在却最信得过的老同学、老伙伴。没错,可能在船员们看来,舰长有些固执、坚决甚至不近人情,听不进意见,没人劝得住。但谁又会想到,派发完对众人的惩戒决定书后,她也会主动在其他小房间里搭上门扉,一条一条反省着自己的“失误冒进”“问题考虑不周全”“行事罔顾后果”,舰桥上的指挥室里不是没有座位,她一直站着有时其实也是不得已。

而上次发生这种“不能说的秘密”,正好就是碇真嗣苏醒、叛逃那天。让明日香和真希波完成突如其来的拦截任务多少有点强人所难;铃原樱的态度可能确实有问题,但真正把守最后一道关卡的人从来就不是她——不管找怎样的理由,事实就是DSS项圈没有爆炸,碇真嗣能逃出去,她这最后一道防线的失守才是该背最大锅的。

“是,所以说好的,今天该把剩下的账清了吧?”

葛城一时语塞,因为她也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回事。之前给自己定了个有点夸张的数目,以至于还没打完就已经到了“再也挨不了了”的程度,至于是怎样低声下气的求饶,已经强迫自己忘掉了,但代价却抹不去——如果碇真嗣在未来的某一天回到Wille,今天自己剩下的惩罚需要翻倍执行。印象里自己还欠着三十下板子和六记藤条,换算过来就是……

“考虑到你过两天还要组织真嗣的回归仪式,翻倍就不用了吧。”若无其事地靠在墙边,律子看起来轻松的就差点上一支烟了,“快点结束,你也能早点休息。”

叹了口气,美里把大衣和帽子脱下挂起来,换上了常服款式的圆领罩衫,自觉而标准地弯腰曲肘撑着桌面,双腿并拢站直,是可以被作为动作范例放进“教学视频”里的姿势,最好能打印下来放在惩罚室里,挂在墙上让大家都好好学着点。

把贴身的裤子脱到大腿根还是花了点功夫的,象征着无上权威的舰长动作看似自然,但能感觉到身体还是有点僵硬,这样的状态肯定不能直接上“硬菜”,虽然她多半是会拒绝的,但这个热身还是不可或缺。

“啪!”

左手扶着桌子,右手划了个低低的弧线,巴掌落在右半边臀峰上激得葛城不解地回了个头,满脸都是疑惑。

“我欠的没有这个吧…啊!”

“不热身直接挨板子,不得把你打坏?”

没有因为提问停下,先是对着左半边屁股来了一下后律子才丢下一句回复。像是对挨打女士的“不识好人心”感到气愤,后面几下用上的力气明显大了几分,噼噼啪啪的声音也更加响亮。坦诚来说,挨巴掌远没有板子、皮带、藤条或者其他任何工具疼,但在肩膀被一手按住之后,“站立不安”的感觉成了主导,之前这种时候,两人的关系更像受罚者和工具人,真疼到受不了时,她会主动要求上拘束架。可现在,倒像大人教育小孩子似的——不仅是律子揽住的动作,她自己更是被掴了几下后就不住地想躲,哪有半点当初主动请罚的样子?

看着感觉有点好笑,但表面还得保持应有的严肃。对不太安分的臀左右各补了重重的一下,浅浅的掌印立竿见影,同时嘴上还在训着她不许乱动。有几个瞬间,葛城几乎想哀求律子直接快进到正式的惩罚阶段,但想到自己的“判词”里得再加上讨价还价这一条,恐怕不是什么好结果。

于是乎,巴掌就这么继续按稳定的节奏持续落在眼前的屁股上,尤其是钴蓝色内裤没包覆住的臀瓣,在二三十下后已经染上了一层粉。羞得脸红却没法发作,葛城的双腿屡屡因为紧绷浮现出肌肉线条,律子很清楚怎么应对这种情况——轻轻抵住膝窝,突如其来的触碰引起稍稍一刻放松,身子微微软下来后就是更猛烈、更迅捷的巴掌雨,左右交叠着像是奔着要把屁股拍塌下去似的。突然升级的痛感激得她整个身体没忍住往上抬,但立马又被强压下去,再一左一右补上清脆的两声响,所谓的“热身阶段”结束得很突兀,和开篇一样,只留下不知所措的葛城,带着后怕趴到原位,过了半晌才敢稍稍回头,却发现律子已经在检视着嵌在墙上的柜子了。

“回去拿板子什么的太费时间了,你这边有趁手的东西吧。”像是脑后长眼似的,她自然地问道,“用手已经打了这么多下,总该饶你一点吧。”

让她自己挑工具这点倒是和主动进惩罚室一样,房间里有的、和板子类似的东西大概只有……

“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应该有。”

水滴状的握柄率先进入视线后她就大概的明白这是什么了,结果也没太出乎意料——向上连接的是能占大半个巴掌的一块椭圆,深棕的底色里夹杂着明亮的、自上而下流动的纹路,到边上逐渐化为波浪似的层叠。实木材质厚度约莫大约一指,翻转过来是微微有点模糊了的镜面,其中的人影也像是蒙上了层水雾,可能它本来的用途有些退步,但拍了两下自己的掌心听了个响后,赤木律子确信,这柄可以睡神携带的化妆镜,让它扮演现在的角色,肯定是大有可为。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以前的葛城可能会呛两句,现在她却只是自觉地把内裤拉到大腿根,撑回之前的姿势。独自率领舰队以来,她本就不多的锻炼时间更加紧张,但高强度的工作和简单的饮食还是“帮”她保持着身材。巴掌热身的两瓣臀现在是一片粉,其中夹杂着几点不太显眼的指印,在双腿站直、俯身弯腰的姿势下显得更加突出。绷着的肢体显得线条更加紧致分明,但可以预料的是,落在屁股上的几下肯定也会更疼。

手镜木制的那一面贴在屁股上是微微发凉的感觉,但心里很清楚,不“放水”的话,只需要几下就可以就能把她彻底点燃。律子习惯性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这是她在开始每项“重大工作”之前都会做的事情。感受到两下轻拍作提醒,美里稍稍正了正身子作为回应,木制板面刚刚离开,双方像是有默契似的都深吸了一口气。

“嗖—啪!”

较真论力气,律子比起加持肯定是差远了,但也因此,她向来没什么收着力气的说法——正好这也是美里对自己的要求,工作相关的事务就要做到力所能及的严格,但免不了也有因此后悔的时候,比如现在。她只感觉一块猛烈的痛突然在屁股上炸开,把灼烧感的疼渐渐烙进肌理,只是稍稍喘息的时间,第二下又落在右半边,一样的让她咬紧牙关,缩了缩还勉强待在原位的手。虽然房间的隔音是经由她亲自检测过的没问题,但这样响亮的声音还是会让人觉得容易招惹来好奇的目光。紧接着是第三下、第四下,短暂的间隔根本没有让你喘口气的机会,只觉得两瓣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炸响个不停,好像她正在挨着的不是普通的木制手镜,而是一块重刑犯专供钉板,每下都能扎出尖锐而沉重的痛。数量刚刚上双,她原本摊开的双手就不自觉地紧紧扣住,撑着越来越低下去的头,藏匿着不太明显的吸气声。

熟练地再划下一道优美的路径,回应赤木律子的是有一块椭圆的印记。手镜不算大,落在臀峰上也只能盖住小半边,但每次用力挥出,所到之处都会深深陷下去,渐渐地两瓣屁股都起了错落的鲜红,重叠的地方有点不太明显的肿起。随着落板的位置逐渐向下移,面对敌袭也能镇定自若的舰长,这时也有些无法克制的动摇。

“啪!”心里默数着“十二”,平平地甩过来,带点闷的钝响是板面激吻上屁股的声音,压抑着不敢高声的“呜”是葛城极度克制的呼痛。但在掌控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地方,撑起的肘和肩已经塌陷下去,只能勉强撑着人不趴在桌上,对应着的双腿膝弯也维持不住直立,颤抖着前倾出弓形的弧度,每次挨打,都会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疼得仿佛要跳起来,随后松开的弦又带动着身躯塌下去。仅有的舰长威严的体现,就是哪怕把下嘴唇咬出青紫的血印,也不要喊得像那些初次进惩罚室的新人一样。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

小动作自然瞒不过执刑人的“法眼”,像是故意要挑战忍耐力,挨打的葛城越是努力想保持镇定,后面挥舞着凶器的律子就越会想方设法刁难,接下来六下全都落在左半边臀峰稍稍向下的那一小片,暴风骤雨般不带停顿,噼啪声让人幻听出成挂被点燃后炸开的鞭炮,边上玩火自焚的家伙受到波及,脸上镇定自若强行掩饰,扭头背光处牙咧嘴里窜出的哭腔才是真情实感,一下更甚一下的疼痛海潮拍过,激起的浪花留下清晰可辨的痕迹。美里只觉得自己左半边在这阵连击下疼得像是要被生生打裂开。

“律子,我真的,真的有在反省了。”短短几个字的时间里,她都感觉到刚刚几下的余温还在持续地炙烤着,“可不可以就是,就…”

“听起来,我不觉得。”浅浅贴上刚打到的部分,律子依然能感受到温度,随后木制的那一面移到右半边臀,只是稍稍摩挲,就能看到美里紧张地绷起身子,“看来还得多几顿板子治治你逞强的老毛病。”

清楚这种时候敢辩解就等于宣布自己皮痒,美里只好活动了下双腿,但相同的疼痛再次袭来时,她照样再次瞬间没了个受罚的仪态。这次换成了右边,好像律子不仅嘴巴严厉,手上也没懈怠,甚至还多使了点劲。硬装捱得住的意志再坚定,在连续毫不心软的打击下,裂痕也逐渐不受控制,哪怕只剩最后两下,曙光就在眼前,她掺杂着哭声的哀嚎也无处可藏。

高频、急促的挥板带来的效果确实好的出奇,原本趴在桌上的小臂,现在只剩手肘撑着上半身重量无助地扭动,指头凭空像是想抓住什么,但只有一片空。由意识而生的想躲,带着半边腰臀向一侧扭过去,却根本不可能躲开。第一下打得半边臀肉起伏,之后的每下是杀伐果决的残酷镇压,却只映照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双腿在有限的范围僵硬地拧起、收缩,要不是被按着腰身,恐怕得撑不住膝盖一拢,直接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最后两下一左一右,“豪迈”地划出饱满的弧线,只是上半边和屁股接触,真论实际的力道,比起让人听着都倒吸凉气的“砰”响动只算雷声大雨点小,但落在这两瓣一点还没缓过来的臀上,还是立竿见影的在整片红上落下成片的肿起。之前连着打完的地方已经浮现出两块带着点点紫痧的赭色,再对称着盖下微微发白的收尾,这个阶段结束得比想象中的要迟不少。

把暂时退场的手镜放回原本的抽屉,脱下大衣挂上的时候,律子才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也不免有些酸。同样得到短暂休息时间的美里,上半身已经整个趴倒在了桌子上,肩膀伴随着逐渐均匀的呼吸微微耸动,是哭声还没停的信号,双手捂着屁股,灼烧着的痛感还远没消散,连揉都不敢用力,生怕再体验到刚才的疼痛,但还是有不慎碰到的时候,听那明显的一声“嘶”便知。双腿耷拉着垂下来,只有脚尖点着地面,原本贴身的军装裤被解开后也变得松垮,从原本大腿根的位置滑落到了膝窝,恐怕再打开柜子看到这面手镜,整个人都会抖上三抖。

居安思危是作为舰长必备的思维,应用在此刻就是,在短暂地,揉一揉已经被打得嫣红的时候,葛城美里也能清晰地记得,自己还有六下藤条要挨。不幸中的万幸是,去惩罚室拿藤条来回得用起码三十分钟,等律子走后,自己也可以趴去床上好好休息,浅浅敷一下,为后面更吓人的藤条做准备。

自动门闭合的声音刚消失,她就转头想取毛巾,但将脱未脱的裤子成了这时最恼人的困难,“蹬掉”这种稍带幅度的动作也让美里免不了叫唤两声。冰箱里储存常备冰块的那格空空如也,现在去医疗部取更是天方夜谭,美里只能就简浸水再拧干。对着镜子回头看了看,虽然肿的显眼,红的鲜艳,但幸好没有什么破皮的地方。没有人帮忙,趴在床上后她也只能自己估摸着盖好后揪一揪调整位置,因为没有喷药,自然没有“清凉”这种高级感觉,不过单纯的降温也足够解燃眉之急。放任双腿就这么瘫在床上,膝盖和小腿传来的酸胀感也在期待着抚慰,可惜手还是只顾得上关照屁股,尤其是盖不到的“偏僻地带”,轻轻两三下,就有种凝结痈疽的疼被揉开揉散的感觉,这个点,律子应该才到惩罚室,再趴个十分钟,不对,八分钟就起来,说不定她还会因为心疼下手轻点呢。

但意外总是来得非常突然,葛城美里刚合上眼睛长吁一声,就听到了扫描门卡“滴”的一声,这不是疲倦开门后满怀期待打开啤酒罐时的错觉,因为三两声脚步后,律子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高领线衣和下半身的长裤都是一样的纯黑,衬得灯光下的胳膊白得让人发慌,手上握着的,是一杆桦木制的登山杖。去掉了下端抓地的尖锥部分,比普通拐杖略粗,每次用完都会交由后勤擦上油之后阴干保养,所以木质的硬度和柔韧性都在一个很理想的状态,与其把它归类进那种指头粗的细藤条,不如说更像是根棍子,挨这个东西六下,葛城只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在哀嚎了,伸手摸到身后的毛巾,好像在余温的感染下已经没有什么凉意。

“挺会享受的嘛?”双手叠放撑着登山杖,或者说藤条,律子打量床上人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好像早就料到了她的偷闲。犹豫着要不要起身的美里就这么僵在了那儿,按理说没提出额外的要求,这段时间她怎样都没问题。但心里对“惩戒”二字的严肃认知总让她觉得,这不是受罚者该干的事情,现在主动翻身下床等于坐实认错,继续趴着的话,藤条在律子手里,想加几个数还是全凭她心情。恐怕这是向来生杀予夺的舰长少有的,仍由她人命令摆布的时候了。

“收拾一下尽快起来吧。”律子凭空挥了两下手杖,嗖嗖的破风声来源于重量和硬度的结合,拿来揍十几岁的孩子恐怕太重,但换成成年人,应该会是刻骨铭心的记忆。不疾不徐地点了点地面,哒哒声像是敲响倒计时的钟声,末了她还不忘补上一句不那么善意的提醒,“药品我会帮忙,后面有的是时间让你趴着。”

“怎么,这么快?”

“就在舰桥的物资室,用不着跑到底下去一趟。”几乎退到门口,赤木律子才有空跨步站开,床桌之间空出的地方自然就是刑场。葛城背对着她站在那里,双手交叉像是要遮住什么,长裤已经叠好放在床边,只剩一条内裤,耷拉着挂在小腿上将落未落。

“双腿分开到肩,扶着膝盖报数,摔倒的话不算。”

通常来说,如果在受罚过程中离开了刑架,轻则加罚,重则归零,现在凭空撑着就不用这么苛刻了。短暂的冷敷后,臀峰处最深的颜色好像晕染开了,两瓣屁股挂着鲜亮的桃红,蔓延到大腿根渐渐稍稍变成粉色,因为塌腰自然地向外撅,双手扶膝让肌肉不自然地绷着,手杖带着微凉的温度贴上去时,肉眼可见的还有些许由紧张产生的颤动。

定了定神,垂下去的头颅抬起,镜子里的面部表情有种迎接命运的悲壮感。发丝抚向一边在脑后扎成髻,额头上沁出点滴不太明显的细密汗珠,没有让身后的人等太久,最后的帷幕还得亲自揭开。

“我,Wille舰长葛城美里,因为个人决策重大失误放走实验体BM03 碇真嗣,导致严重后果。目标现已归队,理应补齐惩罚剩余部分,恳请执行!”

那股贴着屁股上的木头质感甫一离开,葛城搭在膝盖的双手也旋即握紧,同时颇具先见之明地咬住了下唇。镜子里看不出两人脸上的表情,只有那杆手杖凌空兜出一道斜线劈下来。

“噼啪!”

比起常规款式的藤条,木手杖在清脆这一维度弗如远甚,接触皮肉的声音更深更沉,两瓣臀都被带着翻涌起波浪。嵌进屁股的一下所带来的的影响也是立竿见影,横贯整个臀峰的,是目测肿起来接近一指高的檩子,像是经过精确测量后绘制般笔直,在鲜红的主色调中紫得突兀而醒目。几秒前还挑不出毛病的标准姿态瞬间漏洞百出——站得笔直的双腿软了下来,膝盖几乎要碰到一起,上半身也明显吃不住痛地一抬,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事态脱离预期时的惊恐。

飙到顶点的疼让葛城美里做的所有心理建设都彻底无效化,与其说是普通的木制登山杖,她更愿意相信律子手上拿着的是一截实心钢管,伴着十二分的力气落下,带着红热的温度停留。经历了仓促的片刻偷闲,刚刚平静的痛觉神经被猛地激起,强烈的反差让她觉得屁股真的已经被抽得开花,爆裂般的疼痛前调未平,整条路径上的死灰又被点燃,火辣辣的烧灼感蔓延开去,下意识想捂、想揉的手停在了膝侧,但整个人想要倒下的本能却没法强拗。强压着呼痛只能发出“噫噫呜呜”的别扭怪叫,泪水滴答着在还未干透的眼角呼之欲出。

“还有呢,忘掉了的话这下不算。”

伤痕高高隆起,哪怕轻轻拂过也能让人身子一缩。哪怕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疼痛覆盖,不计数的警告也是效果拔群的提醒。

“不、不敢忘,一。”她试图为自己的迟钝辩白,“抱歉,真的很疼…”

听到报数后,作为预告,手杖的位置向下移了点,依旧没离开臀峰。一贯的面无表情让人很难判断赤木博士此刻的心情,短暂的调整时间里,她的训话也是同样的不留情面。

“疼?那些在作战中负伤的、甚至牺牲的船员,那一刻会比你疼多少倍?你的优柔寡断,你的固执独断酿成的错误,是在这里挨几顿打就能偿还的么?”

“对、对不起,啊!”

第二下几乎要把她打得直接跪倒在地,破风而来的一声“咻啪”在不大的房间里回响,屁股上像是被浇了一线滚开热油似的痛。深深陷进皮肉里的抽打像是把本就惨烈的疼粗暴地摇晃,让两瓣臀都止不住地发抖。大滴大滴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地上,没东西可抓,双手只能牢牢攥握着膝窝。原本分开的双腿疼得缩在一起,内裤也随之滑落到地上,只有两边还勉强搭在脚踝上。

又是一道紫檩子紧挨着浮起,和第一记保持平齐,在这种追求精密性的事务上,律子向来都颇具天分,多年糅合着人际交戈的工作让她的处理也更加游刃有余。比如现在,没有催促呵斥,她只是把手杖边沿点在肿起的伤痕上,让附着着的疼痛提醒失态的舰长摆回正确的姿势。

“…二”

“如果报数困难的话,我不介意拉个热心群众来监督提醒你。”

第三往上移了些,这种危险系数稍高的位置自然会收点力,相比于之前抡圆了胳膊重重砸在屁股上的几下,现在只是抖动着手腕甩过来,理应要温柔不少。但落到现实却是,这种浮于表层的刺痛是撕开似的感觉,来得快去得快对已经挨过一遍巴掌加手镜的伤臀并不适用,上半边一下子仿佛被火舌燎过,疼得她不由地原地跺脚,报数声都好像在哆嗦。第四下不像之前给了些缓冲的时间,话音刚落就抽在几乎一致的地方,像是强行往新鲜的伤口撒上药粉,说着没有二次伤害,但光是单纯的疼就让人眼泪唰唰地往外飙。什么约定的规矩、舰长的尊严都被放到了一边,只剩下快要禁不住打,直接捂住屁股蹲了下去的狼狈女人,求饶声里带着哭腔,含含糊糊听见的声音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按理说这个程度,在惩罚室怎样都得加上几下,但看样子再多的话,过两天的回归仪式可没法线上操办。况且她自己这么撑着到现在,还是比那些从刑台上翻下来的要强的。端到腰上架着的手杖,像是锋刃已经点到头皮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提醒着你绝没有侥幸逃脱的可能。

“我不会…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指的是接下来会乖乖挨打,还是决策时以大局为重?她没有明说,但最好二者都是。再次撑起定好的姿势,遗留着的疼痛仍然让葛城双腿看得出来的打战,肩膀随着抽噎也在起起伏伏,屁股上肿起的道道痕迹也像在跟着呼吸。

“以后再犯的话,干脆就直接在舰桥上公开执行吧,让大家知道舰长也逃不了。”美里感觉脸上红得发烫,但转移到臀腿交界的触感让她完全不敢反驳,“录像到时候直接打印下来,标准的挨打姿势该就按你的示范来。”

“别…”

压进肉里的手杖让她立刻噤若寒蝉,脆弱敏感的臀腿交界处最能感受到光滑的木质感,还有让她泪水不停的冷和硬,摩挲着激起尚未远去的烧灼感。脚趾不安分地弓起、放下,好像这样能挡住一些疼痛似的,但现实却是,她站得越标准,双腿就绷得越紧,结果自然只能是——

“啊!”

很难说是先见之明还是眼疾手快,这一刻赤木律子再次证明,她的敏锐不止被发挥在代码和数据上。几乎是一个箭步迈了过去,左手兜过去绕过肩膀揽住了美里直接向前扑倒的身子,她头一歪顺势倾倒在胳膊上,呜呜地哭个不停,泪水在袖子上洇开一整片,断断续续地喃喃着些“好痛”“对不起”这样的话。律子浅笑着轻轻叹了口气,轻拍了两下美里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后背,慢慢地把她移到床边趴下,双腿半跪半倚地靠在地上,衬着卧榻之侧被托着的臀,新添的那道朱红泛赭的肿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也不要求你什么了,最后一下就结束了。”

埋在枕头里的脑袋稍点了两下,身子努力试着弓起来,但律子只是轻抚着美里的腰身让她放松。有限的空间只够把刑具抬到肩膀,斜着劈下来使不上太大劲,但因为角度原因,不免交织着穿过之前的几道檩子,伤上加伤留下的印迹颜色有些发白,险之又险地停在了破皮流血的悬崖边上。已经要喊哑了的葛城,趴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整张脸深深埋进枕头里,现在也只能听见些带着哭腔的哼哼。

通常结束的时候,律子只会关照两句后默默离开,葛城更愿意在自己完成上药、温敷这些工作后一个人静静。但今天这顿确实有点太重了,还是尽快处理一下好。

“毛巾就是之前这条吧,药膏你放在哪?”

“抽屉…右边那个…靠里面。”短短一句回答得断断续续、声若蚊呐。想了想,律子还是先扶着她的两条腿,摆平到床上舒服点趴着。中间稍稍的磕碰弯折都能引来一阵抗拒的扭动。律子节奏放慢,好声好气地边劝着边想,就算自己有孩子,也不见得会那么有耐心吧?

擦药时倒是另一幅光景,碰到伤痕时,倒吸凉气和呼痛声从没听过。但自始至终,美里的双手都仅仅攥着床单,哪怕揉开药膏时疼得发抖,也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直到身后再没有手掌的温度,才长舒一口气,仍由自己趴倒在床上。还在延烧的疼痛和清凉的药膏碰撞,有种不甚明显,却也挥之不去的酥麻感,悄悄歪过头来,眼神和坐在旁边的律子恰好撞在一起,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还是怕,赶紧扭向了一边。

“确实太重了,我的问题,对不起。”

“没…你说得对。”葛城舰长好像稍稍恢复了冷静,“我的决策影响着整艘船上的大家,应该负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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