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一隙 七章 三节 兴奋

“有意思吗？很有意思，无趣嘛，也的确无趣，数据猫，他们的确是这样称呼你的，你彻底占据了那个女孩的意识，才能这样看得见我存在。” 那个黑色的天使身影背对着墨黛说道。

“亚兹拉尔，在这里干什么……？我还不太想死。”

“帮助你复盘，想想你这次输在了哪里，人民没有稳定？社会没有安逸？还是维弥芽自己的叛变，不，都不是。”

那些记忆的片段从墨黛的眼前回放。

“维弥芽本身就是魔女革命的领军角色，她在sss部队中用自己的资本腐化了sss部队的中心内核，你和瑞特尔不在的时候，披着共产主义皮的资本主义思想已经深深扎根了部队的心中，她是个隐藏的演讲家。”

“你也参加过魔女革命？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维弥芽的事迹，你作为天使，也不应该帮助人类才对。”

“那是魔女革命的死者告诉我的，我也会在上帝降临之前，涉及你们的战争，因为上帝也会审判地狱，我们是命运共同体，和那些狂乱的恶魔一样，都想拯救这场审判。” 亚兹拉尔说。

“所以维弥芽是何方神圣？”

“影子机关，魔女革命之后，每个国家的背面都有属于每个国家的影子机关，她来自德国的影子机关，特意来腐蚀东中，她一样持有时空装置，影子机关的新纳粹部队随时都在待命，也不缺乏旧日本的部队，很多旧日本的财阀利用时空装置在现在的德国安了家，魔女革命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些财阀作为大股东。”

“我不理解？”

“东中人变成了奴隶，他们在唐代对东中进行了屠杀，导致了那个五代十国的局面发生，那此后分出来的利益集团在东中各地区分布，成就了后续朝代的崩塌，回到21世纪来看的话，那些利益集团导致了东中的变质，因为他们的家族就来源于德国和旧日本，现在很多东中人早就失去了自己的血脉。” 亚兹拉尔说的头头是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目标就是用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来占据东中吗？”

“准确来说，是东中这片土地的目标是用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来摧毁东中，这片土地的资本和封建比天高比地厚，地球也亦是如此，只是这片土地的力量会更大，也正是因为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完美化，才能保证东中能延续这么多的朝代不灭，其本质也只是维持统治并不是造福百姓。”

“这种性质和那些利益集团保证了一种平衡，梅琳达将那些利益集团杀了，维弥芽作为让那些利益集团复辟的间谍，将这个国家完全分裂。” 亚兹拉尔从墨黛的身体里提取出那些数据。

“你从来不擅长发现自己的身体会收集如此多奇妙的事情，不是吗？数据猫。”

“被眼珠细胞污染了，没有你净化的话，我也找不出来这些，现在的我依然无法行动，好像身体里有什么在震荡一样。” 墨黛看着自己这具残破的身躯，躺在落日的垃圾场上面，被那些捡垃圾的乞丐玷污着，浑身都是苍白色的精。

干枯的内脏让他们的生殖器从自己破烂的肚子里带出来，疯狂的撕扯肉体。

“不可能…为什么还会有乞丐？”

“因为垃圾场是城市最不容易最关注的地方，绝对的平均，平均到这些人的时候，钱不够平均了，或者他们的钱被人平均走了，数据根本没有记录上这些乞丐，所以他们压根没有得到平均的钱财，赶到这里也只是为了防止梅琳达去追查，他们是被判定的生物垃圾。” 亚兹拉尔指着那些从垃圾堆里面站出来的乞丐说。

他们和之前那些人一样的麻木，甚至比之前那些人更加悲剧，他们无处可躲，他们无处可去，垃圾场里面的封锁更加严实，封锁不了一个城市的消息，但是封锁人迹罕至的垃圾场，他们做得到，无论是增加保安，还是用警察来驻守，他们都有理由。

“现在你的朋友来接你了。” 亚兹拉尔指了指垃圾场上快速奔跑的乞丐。

“他妈的，混进来了，这些人，竟然把你们关在这种地方。” 秦娜甩了甩长满臭虫的长发，奔向那座垃圾山，晃了晃那具尸体。

“我知道你是墨黛！与我签订合同，我要杀了他们！” 秦娜看着那具破败的尸体，丝毫没有注意身后那些被打扰兴致的乞丐，他们拔出垃圾堆里的婴儿骨头砸向秦娜，秦娜提起整具尸体把那些乞丐砸了下去。

“听着，我要带你们出去！没有别的，我是其他城市的警察，来办案，执行正义的！我们是同胞，我们都是一样的，是平等的且正常的！你们听得懂吗？！我们是一样的！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 秦娜在垃圾山上怒号道。

“我们都快死了！我们没有力气冲出去！没有！你还不让我们享乐！” 那个乞丐发话了，说的话都没有什么力气，一身的烂肉上面是蠕动的蛆虫。

“我想出去…” 另一个乞丐喊。

“我也想…” 其他乞丐也一起喊起来。

“明流，墨黛，你们哪个愿意帮我？” 秦娜问。

“我来吧。” 墨黛与秦娜签了合同。

“我反正不帮。” 明流说。

“现在，对着那个垃圾场的出口冲出去！” 秦娜解除装甲的投影，在墨黛的协助下把垃圾场的那些智能机枪变成自己的，火力掩护秦娜和那些乞丐的冲锋，外面的那些警察早已经等候多时，将整座垃圾场换成处理垃圾的模式，光粒子对轰。

墨黛进入电脑改变粒子对轰的模式，将垃圾场逆向运转，秦娜拔出机械刀，墨黛用那些垃圾堆里的机械通过附近的网络迅速合成了一台老旧的重机车，秦娜冲开垃圾场的关卡，一刀婉转出漂亮的刀花，把那些人的身体切裂成碎片。

“这里是我们的国家。” 维弥芽也已经知晓了秦娜的动机，“你这是跨境执法。”

“这里到处都是中文，怎么就成了你的国家！” 秦娜用墨黛操纵那些改造人警察和汽车拥护自己，环绕维弥芽快速旋转起来，将这个圈无限的缩小。

“因为这里有我的军队。” 维弥芽的身后雷电交加，一条巨大的机械轨道铺设过来，机械巨炮在闪电中浮现，射出那古老的炮弹，炮弹上面雕刻着卢恩，如同闪电一样迅速。

秦娜想斩爆，结果那导弹竟然自己拐了弯，朝着秦娜身后的那些乞丐轰炸，城市的那些市民也惨遭波及，机枪的子弹无差别把市民们撕碎，城市被猩红所染。

“这就是你理想的正义吗？牺牲多少人想要让政府臣服你的正义吗？我们不在乎人民，他们只是为战争而死的荣耀。”

那些人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在地上，秦娜无论怎么靠近，都无法逼近维弥芽一丝一毫的距离，那些部队都在拥护着维弥芽。

“先撤吧。” 墨黛说。

“撤了可就进不来了啊。”

“那你希望这里生活的人们都陪葬在你的正义上吗？”

“我当然希望，为了正义没什么不可以牺牲的，没有…没有什么！” 秦娜的腿被射穿了，腹部也被那些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的子弹贯穿，墨黛只能抗令带着秦娜快速离开这片战场。

“哎……？你要退役走了？” 贝利尔特搂住洗石，抚摸着她的胸口。

“我不想参与那些战争，我觉得不适合我了，前几天羽雅她不是也走了嘛。”

“不能走啦，你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花重金把你聘来，怎么着也得管吧。”

“谢哥说让我不干了，我也真的不想干了，我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女孩，真的非常抱歉，赫拉女士。”

“是你的手不老实，谢哥让你调查我什么了？”

“你的内裤颜色吧。” 洗石拿出摄像机交给贝利尔特。

“走吧走吧，果然没有重要信息。” 贝利尔特把相机交给洗石，让洗石放心走。

洗石没走几步，棋盘在她身后展开，当洗石在黑白的格子中伸出那些机械刀具时，已经晚了。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关于我的消息，但是我知道，你会死，死在没人可以记住的深渊里面。”

“你亲手把你的档案给我的，你让我们信任你…凭什么让羽雅走不让我…” 洗石还没说完这句话，自己的嗓子已经被火焰烧尽，世界在她眼前分崩离析。

“她烧掉了，没有看见。” 贝利尔特说，洗石消失在了黑暗里面，和她的父亲一样，在虚幻黎明的前夜中消失。

纳忒塔灭亡了，在21世纪之后的22世纪里面，这个国家的最后一个人，在这里被轻松的灭亡了。

“你在做什么，赫拉！” 美界从病房里面惊恐的跑出来，在赫拉的身后悲愤的说，“之前你不是还说…他们都是你最信任的将领…”

“我们是一样的啊，用着死人的面孔，伪装什么呢？人！” 贝利尔特轻易的摧毁美界那魔女的外表，无数人的外形在美界的身上不停的变换。

“你在开什么样的玩笑，我的身体？” 美界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些时刻变换的模样，粗糙、细腻、白嫩、伤痕满满等，可以是任何人的手，唯独不是自己的，也记不清自己又是什么样的。

“以那些人的好奇心来讲，死了比活着有用，赫拉只要是赫拉这个印象就好，人类的希望能在上帝审判之后依然存在就好，他们敢看，他们就敢死，你敢吗？” 赫拉抓住自己的脸对美界说。

“我怎么不敢看？” 美界变成贝利尔特的样子。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谢雨临走到了赫拉的身后，“我来晚了吗？妈的。”

“是啊，你的女孩，已经被我粉碎的什么也不剩了，你也不用盼着什么人来救你了，世界会在此跳跃，新的资本主义会在上帝审判之后发芽生根，封建主义会被打破，独留资本主义的荣光。”

“你在说什么！你他妈的混蛋！” 谢雨临握紧拳头，黑白色的棋盘在谢雨临面前敞开，分崩离析的黑白世界滚滚而来，犹如当初面对神父时一样，冲击着谢雨临的身体。

【悖论·逆】

黑白的世界被反转过来，从谢雨临面前滚向贝利尔特。

谢雨临趁机逃离了这个地方，当贝利尔特平复自己的力量时，谢雨临和美界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必须把那些事情，告诉他们，什么样的事情来着？是给洗石多买几件衣服吧，也不是，是和陈洁结婚？” 谢雨临明明上一刻还记得清清楚楚，在跑出去之后却什么也不记得了，连洗石死掉的事情也已经忘掉了，记忆被回退到和陈洁结婚的那个时刻。

“听着，用我的身份，这时候的众光和我的一些部门肯定暗中解散了，接下来只能靠你，因为靠其他人会死，找出现在这一切的真正敌人，这是最后能交给你的了，周破晓，不管你是不是人类，我都求你最后一次。” 梅琳达躺在密室的床上握着周破晓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成为王，而不是将军，也许曾经有人对你说过统治世界这句话，现在，也只有你能做到这一点了，周破晓，不要带上陈天骄。” 梅琳达把手都握出来了汗水，“我相信你是对的。”

“我做不到啦，我尽力，你先休息就好了。” 周破晓接过梅琳达手中的水晶，里面是米希尔的复制体。

“还是轮到我登场了吗？” 米希尔问。

“应该吧，只要给我必需的指示就好，还是和魔女革命有关。” 周破晓走出密室，回到的正常的走廊中。

“献给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轻举妄动，在极京市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政府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动摇，以我的消息为准。” 周破晓用梅琳达的消息发布这条讯息。

“来了，叛变者们。” 挡在周破晓面前的，他们或者是工人，或者是学生，或者是被群众说服的士兵们，他们早就冲到政府里面来了，如果说不久前的暴动是天堂的问题，这么这次才是有目标有组织的抗议。

“一分钱，工作十几天，一分钱都没有，钱全都被人平均掉了，有些人只被平均了一块钱，我们不反你反谁？” 带头的人对周破晓说。

“账单是正常的，当地平均分配的人是你自己，你怎么分配，怎么带着他们反到政府，是你自己的错，从你当这个官开始，别被当了工具。” 周破晓撞开那个人，消失在人群里面。

“呃……呕…” 天卡因特趴在地上，被那些暴动的人撕的全身是伤。

“莫名其妙的。” 天卡因特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伤逐渐自愈，“现在去哪都没有什么目标了，还不如回去。” 天卡因特眺望远方许多的废墟，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前面左转就是德国的境内，那里闹挺凶，你可以找到答案。” 那是披着一身黑色羽毛的长发男子，他坐在地上，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他。

“去那里能找到什么？”

“答案。” 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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