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简·爱

[db:作者] 2025-08-09 23:36 5hhhhh 4850 ℃

  一月十九日清晨,时钟还未敲响五点,贝茜就端着蜡烛来到我的小房间,发现我已经起床,衣服也快穿好了。她进来前半小时,我就起来了,就着西沉的半月从床边的窄窗照射进来的微光,洗漱好,穿戴好。那天,我要搭早晨六点经过庄园门口的公共马车离开盖茨黑德。只有贝茜一个人起床了,她在儿童房里生了火,正在给我做早餐。想到即将出远门就兴奋不已的孩子们大都不能照常吃饭,我也吃不下。贝茜为我准备了热牛奶和面包,劝我好歹吃一些,但我只喝了牛奶,她只好用纸包好几块饼干,塞进我的包里。接着,她帮我套上滚毛边的厚斗篷,戴好帽子,再用披巾裹住自己,就和我一起离开了儿童房。经过里德夫人的卧室时,她说:“你想进去和夫人道别吗?”

  

  “不用了,贝茜。昨晚你下楼去吃晚饭的时候,她到我床边说,早晨不必打搅她和表哥表姐们;她让我记住,她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还让我以后谈起她时要表示感恩,要说她的好话。”

  

  “你是怎么回答的呢,小姐?”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被子蒙住脸,转身对着墙壁,不理她。”

  

  “那样做可不对,小姐。”

  

  “我做得很对,贝茜。你的夫人从来都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仇敌。”

  

  “小姐!别这样说!”

  

  “再见了!盖茨黑德!”走过大厅出前门时,我高呼一声。

  

  月已西沉,天色还是漆黑一片。贝茜提着灯,灯光在刚刚解冻而湿漉漉的台阶和砂石路上摇曳闪动。门房小屋里亮着灯,等我们走到那里,看到门房太太刚开始生火。前一天晚上,我的箱子就已被搬下楼,用绳子捆扎好,放在门边。这时离六点还差几分。不一会儿,钟响了,远处传来了辘辘车轮声,表明马车就快到了。我走到门边,眼看着车灯迅速冲破黑暗,越来越近。

  

  “她一个人走吗?”门房太太问道。

  

  “是的。”

  

  “离这儿多远?”

  

  “五十英里。”

  

  “好远啊!让她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里德夫人不担心吗?”

  

  马车来了。拉车的四匹马在门口停下脚步,座位上坐满了旅客。车夫大声催促我快些上车,我的箱子装车了,而我还搂着贝茜的脖子连连亲吻,活生生被他们拉扯分开,被抱上了车。

  

  “千万要好好照应她啊!”车夫把我抱进车厢时,贝茜冲着他大喊。

  

  “好的,好的!”那人应了一嗓子,车门就关上了,有人大喊一声“走啦!”,马车就上路了。就这样,我告别了贝茜和盖茨黑德,朝向我当时以为遥远又神秘的陌生地方疾驰而去。

  

  一路上的情形我已记不太清,只知道那天出奇的漫长,好像赶了几百里路。我们经过了好几个城镇,在一个很大的城里停了一次,车夫卸下马匹,旅客们下车吃饭。我被带进一家客栈,车夫要我去吃午餐,但我没有胃口,他就把我带到一个两头都有壁炉的巨大房间里,天花板上悬挂着枝形吊灯,墙面的高处有红色的小橱窗,陈列了各式各样的乐器。我告诉她我想尿尿,他就只是说让我去厕所,就不耐烦地离开了。我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厕所。我不敢出去,因为害怕会有坏人把我拐走——我相信确有人贩子,贝茜在壁炉边讲的故事中常会提到他们的勾当。后来,车夫总算回来了,我再次让他带我去厕所,他却直接把我抱上马车。他吹响了闷声闷气的号角,马车就带着我的尿意,驶上了滑铁卢的石头路(此处为引用诗句)。

  

  下午的空气很潮湿,雾气迷蒙。我的小便已经很急了,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等待着马车下一次停下。可是直到天色渐暗近黄昏时,都没有再停下来过。我已经一天没有上过厕所,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喊了出来。

  

  “先生,能停一下吗,我想要上厕所。”

  

  身边的旅客嗤嗤地笑着,车夫也笑着,大嗓门地说道:“厕所?哪里有厕所啊。”

  

  “先生,求你了,我真的要憋不住了,就停一小会,我马上就好。”

  

  “哈,要憋不住了。”

  

  “真是没教养的野孩子。”坐在我旁边的女士这么嘀咕,“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口呢?”

  

  “先生,真的,求你了。”

  

  “再吵就把你扔下去!”

  

  我只能尽力忍住。路上十分颠簸,我的小便好像也跟着马车一起颠簸。乡间的景色渐渐转变,灰色的山丘层叠高耸在地平线上。随着天色渐暗,风也开始大了起来,冷得我直哆嗦,脸上却因为忍耐小便而发热。我不住地蹭着腿,扭着脚,不想尿在裙子上,可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呀!这东西真的尿了!”我旁边的女士一边惊呼,一边扶着马车的边沿站起来。尿液顺着我的裙子流淌在座位上和马车的底部,从木板间的缝隙里流下来。车夫转过身来,用手杖狠狠地敲了我的头:“惹人厌的东西!就应该把你丢掉!”

  

  女士另寻了一个空的座位,车上的其他乘客也都尽可能远离我的位置。被尿液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像冰一样寒冷。夜幕遮盖一切,狂风在林中呼啸,我的手指和脚像死尸一般冰凉。马车终于停下,一个佣人模样的女人来到门边,我借着灯光看了看她的面容和衣装。

  

  “有个叫简·爱的小姑娘吗?”她问。我说有,她就一脸厌恶地把我抱出去,箱子卸下来,车夫驶走之前还朝她抱怨了几句。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身上又冷的要命,我感觉很想睡觉。我环顾左右,只见雨在下,风在刮,周围一片黑暗。但我隐约能看到前方有一堵墙,墙上有一扇门,新来的向导领我进去后就关门上锁。现在看得见了,这里有一栋房子,也许是几栋,因为整栋建筑物左右延展得很长,有很多窗,其中几扇窗里透出灯光。我们踏上宽阔的鹅卵石路,每一步都从我的袜子里挤出一些水来。后来又进了一扇门,佣人带我穿过另一条过道,走进生者火的房间,把我独自留下,她就走了。

  

  我站在壁炉前,脱下鞋子,就着炉火烤冻僵了的手和脚。我举目四顾,房间里没点蜡烛,但摇曳的壁炉火光间或照出贴有壁纸的墙壁、地毯、窗帘、闪光的红木家具。这是一间客厅,虽不及盖茨黑德府的客厅宽敞、富丽,但也够舒适了。我正迷惑不解地猜测墙上那幅画到底画的是什么,门开了,有人端着烛台进来,后面还紧跟着另一个人。

  

  先进门的女士个子很高,深色头发,深色眼眸,前额宽正又白皙。她的大半个身子都裹在披巾里,神情严肃,体态挺拔。

  

  “这孩子年纪这么小,都尿裤子了,真不该让她独自来,”她说着,把烛台放在桌子上,细细端详了我一两分钟,又说道,“让她换了衣服,把身子擦一下,就上床睡觉吧,她看起来累坏了……肯定也饿了,米勒小姐,让她先吃晚饭再睡觉。”

  

  那位女士约莫二十九岁,带我去澡堂的这位好像比她小几岁;那位女士的声音、仪态和风度令我印象深刻,但米勒小姐就有点平淡无奇,虽然面色红润,但看似疲惫不堪,她的步态和动作十分匆忙,仿佛手头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她看上去像助理教师,后来我发现果真如此。她先带我去了澡堂,脱下了我本来的衣服,又用毛巾蘸水擦我的身体。水是冷的,就像冰做的针扎进肉里,但好在很快就擦好了。之后,在她的领引下,我走过一个又一个房间,穿过一条又一条长廊。这座建筑物很大,但每一区间的形状并不规则,有些区域悄无声息,有点凄凉,终于走出来后,突然听到嗡嗡的嘈杂人声,顷刻间又走进了一个又宽又长的房间,里面摆了很多木板桌,两张桌并排放,每张桌子上点着两支蜡烛,一群看似九岁、十岁或二十岁之间的姑娘们坐在桌边的长凳上。在昏暗的烛光下,我觉得女孩们那么多,简直难以计数,但实际上不会超过八十人。她们穿着清一色的褐色长裙,样式很古怪,外面还罩着粗麻布长围裙。我看到她们中有不少人,都是并紧双腿,神色紧张。有几个年纪小的,已经控制不住,双脚不断地变换着姿势,身上也微微颤抖着,好像要哭出来了。即使如此,她们还是挺直腰板坐着,轻声地念诵课文,准备着第二天的功课。

  

  米勒小姐示意我坐在门边的长凳上,然后走到长房间的最前端,大声说道:“班长们,把课本收起来,放好!“

  

  四位高个子姑娘从各自的桌旁站起来,兜了一圈,收齐书本,整理好放到一边。接着,米勒小姐又下了命令。

  

  “第一班,解散!”

  

  坐在最左边桌子上的姑娘们起身,朝米勒行礼,然后列队排在一扇小门的前面。起初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米勒也带我去那里,才知道是厕所。米勒端了一个托盘过来,托盘中有一大杯水,和分成小块的薄薄的燕麦饼。我口渴,就喝了水,但没有碰餐食,因为疲倦、寒冷和恶心,我完全吃不下东西。

  

  四个班级的学生轮流解散,从厕所出来后,就走上楼梯。上过厕所后,米勒小姐也带我走进寝室,这时我已经疲惫不堪,几乎完全没注意寝室是什么模样,只知道是像教室一样是狭长的房间。米勒小姐让我睡房间末端的一张床,帮我脱掉衣服。躺下后,我瞥了一眼那一长排床铺,每张床上都很快有人睡下,不到十分钟,唯一的灯光就熄灭了。我在寂静与漆黑中沉沉睡去。

  

  那一晚过得飞快,我累得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只在半夜醒来一次。我平时有起夜的习惯,可是醒来的时候,听见狂风怒号,大雨倾盆,屋子里漆黑一片,我就强迫自己再睡了回去。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听见铃声大作,所有的女孩都在起床穿衣。破晓前的天色微明,房间里只燃着一两只灯芯草蜡烛。我也只好百般不情愿地起床。天气冷得刺骨,而且十分想小便,我颤抖着勉强穿好衣服,就去排队。但要排很久,因为厕所里只有两个马桶,昨天晚上还看到有一个坏掉了,一直到铃声再次响起都没有轮到我。大家排好队,两人一排并肩走下楼梯,进入冰冷、昏暗的教室。米勒小姐念完祈祷文后大声指令:“分班就位!”

  

  骚动持续了好几分钟,这期间,米勒小姐反复喊着“安静!”、“遵守秩序!”。喧动声平息下来后,我发现她们排成了四个半圆形,围拢四张桌边的四把椅子。远处传来了钟声,三位小姐即刻走进来,分别走向一张桌子,在椅子上就座。米勒在靠门最近的第四把椅子上落座,周围是年龄最小的一群姑娘。我被分到这个低年龄班,坐在最末尾的位子上。

  

  早课开始了。先要背诵那天的短祷文,再念了几篇经文,最后用一个小时朗读了《圣经》里的几个章节。刚刚起床时,还只是感觉要是能去小便就太好了。到了现在,完全清醒后,才觉得小腹胀得难受,每一分钟都是一种折磨。仿佛不知疲倦的钟声第四次响起,四个班级整好队伍,走去另一个房间吃早餐。那房间就是昨天晚上的房间,马上就可以小便了,我真的好高兴!天气很冷,昨天晚上又喝了很多水,现在我都快憋不住了。

  

  和我同班的女孩子,有好几个,也掩盖不住自己的焦急,快步地往厕所走去,我也一起过去。但另我沮丧的是,等我靠近时,从里面发出难闻的恶臭。我看到走在最前面的女孩打开了门,看了一眼,就赶紧把门关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她旁边的一个高个子女孩与她交谈了什么,等我靠近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怎么办”。

  

  “安静!”有人喊了一声,但不是米勒小姐,而是一位高级教师:个子娇小,穿着讲究。她站在长桌的首位,米勒小姐在我坐着的那张长桌的尾端。其他女孩子都立刻坐到座位上,我在厕所前犹豫了一阵,跺了跺脚,嘱咐自己再坚持一下,也无奈地坐回了座位。在一番长长的感恩祷告后,又唱了一首赞美诗,早餐就这样开始了。

  

  餐厅是个天花板很低、光线很暗的大房间,长桌上放着两大盆热气腾腾的东西,但飘散出来的气味一点也不诱人。前一天吃得太少,我除了尿急,也饿得发慌,囫囵吞下一两勺粥,没去咂摸那是什么滋味。坐在我旁边的女孩,一手拿着汤勺,搅着自己碗里的粥,另一只手则伸到了桌子下面,不断地摆弄自己的裙摆。另一个女孩,也是并紧双腿,左脚钩在右脚上,勉强地坚持着。我也感觉小便急得要命,憋得发抖。我盯着手捧的那碗东西,想要尽可能想些别的事情,只要不是想着厕所或者小便就好。还有好几个女孩,也是并着腿,皱着眉头,忍耐着。早餐结束了,我们为食物感恩祷告,感谢上帝,又唱了第二首赞美诗。因为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忍住小便上,我只能跟着哼几声。大家列队离开餐厅,我排在队列的最后面,经过餐桌时,看见一位老师打开厕所的门,又关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对着另一名老师说道:“太恶心了!”

  

  一刻钟后将再次开课。这一刻钟里,教室里闹腾极了,看起来这个时段是允许大声喧哗、自由交流的。我的班里的好几个女孩都在谈论厕所的事情,有一个年龄比我还小的女孩,已经顾不得老师的训斥,把手放在了两腿之间的部位,低着头,看起来快要尿裤子了;其他几个女孩,也都嚷嚷着“小便好急”“憋不住了”。几个女孩再去食堂那边看了一次,也是愁眉苦脸地回来。这时候,教室里只有米勒小姐这一位教师,围绕她的是一群七嘴八舌的小姑娘,无不焦急地求她想想办法,米勒小姐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但也没有压制大家的抱怨。我没有跟她们去食堂,因为我感觉只要再走起路来,就会尿出来了,只好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手放在大腿上,踮着脚,自顾自地抹着眼泪。我感觉憋得生疼,要一直用力才能不让小便喷出来,好像就连尿裤子也比现在的痛苦要好。

  

  教室里的钟敲响了九下,米勒小姐从那群姑娘中走出来,站到房间中央高声说道:“安静!回到你们的座位上去!”

  

  纪律严明,令行禁止。不到五分钟,乱哄哄的教室便恢复了井然秩序。巴别塔式的叽叽喳喳渐渐归于安静。女孩们正襟危坐,可是有人已经坐不住了。那个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手按住私处的小女孩,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的两手相握放在身前,脸色极为痛苦,微微弯下身子。我也感觉要不行了,小便实在是太急了。昨天在马车上的时候,晕晕乎乎的,又冷,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憋得太难受,就尿了裤子。现在比那个时候都急多了,就好像小便要不听我的命令,自顾自地喷出来一样,马上就又要尿裤子了。

  

  我正全心抵挡着尿意时,所有的师生突然同时起立,就连在我身边,也憋得很急的那几个也不例外,大家像是被同一根弹簧弹起来似的。所有人的视线现在都投向一处,我也跟着去看,结果看到了昨晚接待我的那位女士。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哭声。正是之前的那个比我小的女孩,她仍然维持着标准的站姿,放在身侧的双手死死地揪着裙摆。可是从她的小腿到脚踝,却有着明显的湿痕。这么看着的时候,又有几滴小便滴落下来。大家的视线也转着看向她,我更害怕了,咬着嘴唇,拼了命地把尿憋住。如果我尿裤子了,大家也会这么看我。我感觉脸都憋红了,尿尿的地方感觉好累。以前我有试过,小便小到一半的时候把尿憋回去,很难,但不是做不到。现在我就是那种感觉。

  

  那位女士走近小女孩,问了句什么,得到回答后就说了什么,然后让米勒小姐把她带走。她走路的沿途滴着小便,但显然不是全部。那位女士的目光慢慢地巡视房间,我才自我意识到没有控制好表情,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用目光乞求她原谅。与我同班的几个女孩,都控制的很好,除了身上的颤抖之外,一点也看不出来。

  

  洛伍德学校的学监,这是之后我知道的、她的职位头衔,这么说道:

  

  “今天厕所坏了,我已经吩咐人去修了。在那之前,就先在花园里解决吧。”

  

  教师们用某种惊异的目光看着她。

  

  “这事我来担当。”她对教师们补上了这句解释,旋即走出门去,所有人也一齐坐下。起初只有几个高个子的女孩,试探性地起身,好像担心会被老师阻止。那几个女孩离开教室后,其他的女孩也来了精神,各自急匆匆地离开。教室里开始喧哗,我听见旁边的一个女孩朝另一个女孩说“快点,我憋不住了”。另一边,一个肤色偏黑的女孩被同伴搀扶着,一手托着肚子,弯着腰,小步地挪着。我多么想冲到花园那里,痛痛快快地解放啊!可是,我原本就是在尿裤子的边缘,走路时的两腿分开,教室里遗留下的水迹,以及脑海中想象着在花园里蹲下、释放的样子,让我感觉被尿意折磨得快要疯了。我尽可能快地迈着小步,跟在大家后面。我感觉到两腿之间已经有一点潮湿,最里面的裤子的布料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尿液,我只能在嘴里默念着“就要到了、就要到了”。

  

  所幸花园不是很远。花园很宽敞,四周围墙高耸,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花园的一侧有一道带天棚的游廊,宽宽的布道围绕着花园中央的十几个小花圃——那就是分配给学生们栽花种草的花园。花园里完全谈不上什么隐私,大家自觉地一个花圃只有一个人蹲下、小便,小心不溅到其他人身上。几个等待着的姑娘,也顾不得矜持,靠在墙边,弯着腰,手在裙子上压出一道道褶皱。空气中弥漫着小便的味道,此时的这里已然成为了厕所。这么多女孩在我的眼前,放下矜持,撩起裙子小便的样子,对我来说的刺激太大了,我自己的小便也开始漏了出来。我赶忙走到靠中间的一个空出来的花圃里,尽可能地踩着干燥的泥土,撩起了裙子。天气很冷,我冻得直打颤,但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着急,我干脆用牙齿咬住裙摆,腾出双手来解开内裤上的绳子,之后,顾不得内裤落在泥土上脏,还没有完全蹲下,尿液就冲了出来。第一股小便喷了很远,差点喷到另一个姑娘的鞋子上,我赶忙控制好,一只手提着内裤,另一只手撑在地上保持平衡。花圃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凋零枯萎的严冬景象,在之前几个女孩解放之后泥土接近饱和,我的小便在低洼处聚集起来。我盯着那滩冒着泡沫的水洼,以防止抬头看到其他人的尴尬。等尿了一半,才愈发觉得天气寒冷,浸透水汽的雾霭使天色愈加灰暗,脚底心也透着湿寒。几个高个子的女生谈笑着嬉闹,但苍白瘦弱的女生们在释放完之后,都立刻挤到挡风避寒的游廊里取暖、交谈,湿冷的潮气依然可以渗透进她们颤抖的身躯,我听到咳嗽声此起彼伏。

  

  到这时为止,我还没有同任何人说过话,也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我系好裤带,放下裙子,朝手上哈气,从游廊上,孤零零地往教室走。幸好我早已习惯那种孤立感,倒不觉得十分难受。我缩着身子,尽力忘记不断折磨着我的刺骨的严寒、噬人的饥饿,再尽力将心思集中于观察和思考。盖茨黑德和往昔生活已飘向无边无际的远方,似乎与当下有天壤之隔;而当下的现实模糊又陌生,未来更是难以想及,无从揣测。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