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一隙 七章 五节 无能

“诚然，人民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权利，同样的，也是阴谋之一，分裂为两派，平均派和反平均派，有人渴望平均时没有反抗、没有投机分子的安逸生活，有人不喜欢完全平均的孤独寂冷，有人认为平均不能一刀切，也不能完全平均。” 格林看着那些把政府人员绑在火刑架上燃烧的群众们，就知道了当前的大局。

“事实上是投机分子分化群众的手段，群众怪罪反抗平均的，群众怪罪支持平均的，声东击西，为投机分子的抢夺政权丢出最漂亮的烟雾弹，他们根本不知道改变和推动这些的根源，是代表东中背后的阴影政府。”

“他们总不能模仿2022年的愚蠢，想平均的自己平均，不想平均的随意平均吧，这是主义和思想，不是病毒和医院，可是他们依然这样做了，想平均的城市和不想平均的城市完全分裂成城邦与城邦，西方的列强们要重新归来了！历史要重演了！只要他们被分裂！上帝的降临就是必胜！”

格林举起刀刃，大声的呐喊着那些话，那些人鄙夷的看着格林，周破晓则装作不认识他，故意看着旁边的风景。

“你们和一百多年前一样！一百多年前的人和一百多年前也一样！西方的黄昏要来了！旧日本对你们的耻辱也要重来了！你们还有没有人知道日本？你们还记不记得清朝？你们还认不认识你们的先烈？你们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吗？”

“上班，赚钱啊，你就这一句问题我们听得懂，人活着就是赚钱顾好自己，前面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啊？” 一个人不理解的看着格林说。

“那你们在做什么呢？”

“杀死群众的敌人。”

“那怎么还杀死群众里面的人呢？”

“他们不支持平均，为什么现在不平均了？之前平均的时候，不是很好吗？平均了几年觉得不行吗？” 那个人愤怒的说。

“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哈哈哈哈，平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平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格林反复敲着自己的大机械乌鸦脑袋，然后用刀刃砍了几下自己的头，擦出几串火花。

“你听到了吗？人类真正的敌人，究竟是什么呢？是政府？是群众？还是投机分子？还是那些反对平均和支持平均的群众？” 格林问周破晓，撕开自己的裤子，露出那极大的机械龙，嘴里喷着精雾。

“我不知道。” 周破晓说出来这句话。

“什么都不重要，也不需要知道，国家的前途？人民的未来？过去的耻辱？上班赚到的钱要还房贷？给自己未来一个温暖的家？是结婚？生子？养老？”

“那些都不重要，但没有女人的人生是可悲的，没有快乐的人生是可悲的，你们不用在乎平均和不平均！也不用在乎赚钱和攒钱！你们的理想和未来的人生！都会被所谓的现实主义者碾碎！打开手机！开着自己的直播！危机？人类文明的存亡！不重要！”

“唯有快乐永恒！唯有快乐永存！未来之途不敌一时之乐！我们他妈的只有那一时的快乐了，快乐起来！不管有什么梦想，有什么人生，只要现在快乐就好，只要现在自私的把利益都留给自己就好，现实如此！社会如此！人类如此！”

格林搂住身边走过来的女人，她惊叫着在格林怀里挣扎，格林下面的机械龙直击她的下体，旋转着增大增高，将女人顶上天空。

他的动作引起周围那些人的惊呼，那条机械龙就是他的生殖器官，上面的鳞片缩起来，换成迪斯科舞厅的五彩缤纷的彩灯，在生殖器上顶着的女人从尖叫变成浪叫，人们也开始了这场最后的狂欢。

人们狂躁的脱下衣服，最原始的兽性在这里绽放，到处都是裸露的皮肤，到处都是出格的人们，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

“嗯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呃嗯…”

“噢噢噢噢…” 许多的叫声形成了这场狂欢的交响曲，格林顶着那个俊俏的女人，将她在天空中旋转，钻穿她的身体，浪叫里面喷出那些血来，洒在每一个人身上。

“生命，不重要！”

“政府，不是敌人。”

“群众也不是敌人。”

“投机分子也不是敌人。”

“支持平均和不支持平均的也不是敌人。” 格林用肉棍顶着她，在地上旋转的挑起街舞，用沙哑的嗓音说唱，那大概是周破晓听的最难听的歌曲。

“上帝是敌人！一定是上帝！”

“祂是境外的势力！分化了群众！瓦解了政府！祂是人类最大的敌人！让列强毁了我们的一切！祂还创造投机分子！让我们这些人一点也不会好过！”

“敌人人！人人敌！敌人是谁！是谁！是谁谁！” 格林顶的那个女人早已经失血过多死掉了，她的尸体竟然还能继续高潮，喷出那些哗啦啦的汁液。

“跟我一起喊好吗！” 格林用刀来回割着自己的手臂，在地上乱涂乱画，不知道写的什么，那些人也和格林一样，挨操的一方被操的一方撕烂了胸口上的皮肉，用牙齿沾染上的血在挨操一方人的脸上涂写着。

“是上帝！是上帝！但祂不是圣经的上帝！”

“是上帝！是上帝！但祂不是圣经的上帝！” 群众跟着格林喊。

“圣经的上帝会造福人类！祂不会造福人类！” 格林刚说完这些，天空中就落下了导弹，周破晓愣在原地，什么也不动，看着导弹炸碎那些在做爱中的人们，如果在之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斩爆那枚导弹，让群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火海在城市里燃烧，夕阳要落山了，但是那个白底红日的旗帜从远方举了起来，熟悉的日语在西方回响，与此同时，还有德国的旗帜、英国的旗帜等，那些都不重要了。

资本主义团结起来了，军国主义和帝国主义也团结起来了，或许是暂时的，如同格林所说，不重要，他们穿越时空挨个击破分裂的城邦，格林所在的这座城市只是其中之一。

“还没想清楚吗？全世界，只剩下我们没有被他们统一了。” 乌特拉从后面抱住周破晓，在熊熊的烈火中，格林也消失了，群众被烧成了焦炭，刚刚如同梦幻般的肮脏已经化作无边无际的灰烬。

从2133到2138年的3月6日，死去的那些人，生命付之一炬，彻底输在了这里。

“梅琳达女士，惊天妙手啊。” 贝利尔特被那些领导人称呼着梅琳达的名字，坐上了这世界统一的宝座，一切都被改变了。

雷电接连在天空劈落，这或许是二战为什么轴心国落败的原因，他们将大半的兵力赌在了这个未来上面，他们从历史中走出来了，他们从历史中演出来了，但唯独没有与之对抗的伟人们。

“砰！” 瑞特尔率领那些军队从周破晓的身后赶过来，银色的光线从对面那些古老的军队中发射，将瑞特尔身边的士兵击穿。

“他们的枪支和武器上都被雕刻了特殊的卢恩，不建议正面交锋。” 谛尔提醒道。

“不是正面交锋，是我们别无选择！” 瑞特尔的手指变成剑刃，那些士兵的头上都出现了一条苍绿的生命线，从极京市最高处，新的巨人在此屹立。

“犹大。” 他一身纯黑色的中世纪机械步兵重甲，身上的齿轮擦出幽幽的青光，青绿色的数据流在他的全身流淌，足足有五十米高，看上去异常笨重，不过这种身躯竟然轻松的站在极京市的高塔上窥视远方的战线。

他的手中是傲然挺立的长枪，那把长枪上面是许多机械骷髅头在机械性的发出哀嚎，当他持枪对着前方的那些生命线时，那些机械骷髅头从枪柄上被链子运转到枪尖上。

“犹大臣服在资本主义之下，将耶稣出卖，这是背叛者和领导者的结局，这是只属于这个世界的圣经，在前人创作的旧约和新约中如此轮回，连失败都是如此熟悉。” 格林捧着一本无字的圣经。

机械长枪被犹大投掷出去。

白永命的永恒之枪和鸿瑞亚的历史之剑也在这一刻同时轰击，与那把机械长枪对撞。

“赶上了！” 鸿瑞亚气喘吁吁的看着那把机械长枪。

“过去离我们很远，但并不意味着未来会到来，无论是历史的群众，还是永恒的神王，他们都是败者，现在是我们胜利的时代。” 格林向前一挥手 ，机械长枪力压两者涌动出来的力量。

“姬秋泽，照顾好周破晓他们哦。” 纪岚长唤出羲和剑，姬秋泽一下子抓住纪岚长。

“干什么？”

“赢不了的，要想清楚啊，我们赢不了这个时代。” 姬秋泽说。

“他妈的，怎么能甘心，太阳不是还结结实实的正常下落吗！我要把那长枪拽下来！” 纪岚长发疯的冲了过去，眼里在不停的流出泪水。

黑夜到了，纪岚长不愿意相信，只是疯狂的向前奔走着。

“明羲天地，吾和唯一！”

我见证了可能性，我不会退缩的，谢大哥已经那样给我好好的站出来了，还有很多人都在教我，他已经给人类站出来了，那个我永远相信着的答案。

输了也没什么，赢了更好。

英雄总是黎明的前夜站出来一个，我死了也没什么，英雄总会站出来的，时代是黑暗的啊，我不是啊，所以我先站出来。

“那么按照以往的惯例，我会死吗？大概会死吗？” 纪岚长在金色的风暴中屹立，以羲和的身份，黑金的机械装甲，那轰鸣的运转声在东方照耀着，那双大手牢牢握住了飞过来的机械长枪。

“你要背叛我吗？” 姬秋泽的影子在纪岚长的面前显现。

“你要背叛谁？” 梅琳达的影子在姬秋泽的身后，声音很有穿透力。

“我要背叛这个世界。”

纪岚长想到这是幻象，舞动那杆长枪将姬秋泽美丽的头颅挑起来，回转的枪杆贯穿梅琳达的胸口，哪怕那些死去人的幻影在自己面前多如牛毛，也都被一并腰斩。

断臂残肢挂在羲和的身上，有女人的乳房，有姬秋泽的头，还有一些生殖器等，那些都已经被身上的火焰焚烧殆尽。

趟着那些士兵的尸山血海，纪岚长被机械长枪带到犹大的面前，松开机械长枪，拔出羲和剑与悬浮在半空的机械长枪对击，左手随意一指，十个虚幻的太阳在天空瞬间升起，射出光流被犹大挡下。

纪岚长一剑把长枪劈在地里面，左拳已经砸到犹大的脸上，青色的光芒从铠甲中流淌出来，把羲和轰飞数千米远，撞断身后那些青绿色的生命线，自家的士兵正在不断的死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黑色的暴风从极京市上卷起，射出数百数万的黑色光线，连带着那机械长枪朝羲和压过去。

“给我去死啊！” 纪岚长握紧剑刃，缓慢拔出光明的剑芒，没等纪岚长拔出来，那黑色的光线和机械长枪已经到羲和的面前。

“咚！” 谢雨临的美杜莎挡在纪岚长面前，被光线穿透，被长枪贯穿。

“我没有了记忆，但是我知道意味着什么，孩子！快跑。” 谢雨临的声音传达到纪岚长耳边。

“谢哥…我他妈的！可以啊！谢哥，我也能像你一样站出来…为什么！” 纪岚长拔出那光明的剑，那些士兵被迅速贯穿，犹大也一样被贯穿，但是他没有死去，只是晃了晃身体，又恢复了原样。

“我不记得你，我只知道你他妈的要给我跑！” 谢雨临被迫解除了美杜莎，重重摔在了地上，被那些士兵的尸体覆盖。

“你们他妈的！把以前还回来啊！” 纪岚长朝着前方冲锋，举起那把闪耀着光芒的剑刃挥砍那些光线，把长枪击落，以万军不敌之势跳上万里的高空，直劈那犹大刚刚回到手中的长枪。

那天堂突然显影，伸出无数条炽热的锁链，捆绑住羲和的身躯，装甲被溶穿，捆绑住真实的肉体。

“周破晓，去…纪岚长…” 姬秋泽说着还没走几步就跪在了地上，周破晓早就过去了。

周破晓提着白泽刀在那些炽热的锁链上行走，把那些锁链尽数斩断，在滑翔中亮出手上的印记，陈天骄胸口的烛龙飞出数万米远直击天空，咬住周破晓的手。

“干什么？”

“做一些最不可能的事情。” 周破晓握紧白泽刀，挥舞出更多的烛龙聚集在自己身上，被那些光线剥落再聚集，护着周破晓，在高空中横劈过来。

白泽刀与数倍大的机械长枪拼了上去，周破晓的心思却不在这里，天堂的锁链从周破晓的身后飞出来。

“咚！” 周破晓借助锁链荡漾起来，在长枪上面行走，用白泽刀贯穿犹大的铠甲，随着锁链的逐渐收紧，周破晓带着犹大一起飞上天空。

周破晓投影出幻影白泽刀，与幻影白泽刀进行换位，锁链自然打穿了犹大的铠甲，将犹大捆绑上了天堂。

整个天堂都化作了黑色，把天空的一整片浓重的下压。

“轰！” 黑色的风暴将整个东中的其他思想卷碎，将一切犹大看得见的敌人湮灭在尘埃之中。

仿佛世界都安静了，一切按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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