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謝謝島民！我決定買Ｒ２０了！》

　　肥宅射在我腿上那晚，我們反覆投入冷靜與激情兩種氛圍，體貼的他總在關鍵時刻配合我踩煞車。有時候我會想乾脆將錯就錯吧，這股誘惑一蹦出來便強烈得很，忍過後總慶幸自己並沒有一時衝動。他那晚沒有留下過夜，但我們開始徹夜聊賴。有時打字，有時通話，視訊只開一次，因為我會忍不住逗他，結果逗到自己受不了……說實話，對著手機親親還伸舌這種事情，客觀來看簡直蠢到不行。

　　我的週末貢獻給高中時期的好友，姊妹倆一起買醉兼痛罵她那臨陣脫逃的未婚夫，事後聽說有人藉酒裝瘋真揉胸，當事人如我當然是矢口否認。電話另一頭的受害者顯然不領情，我只好加開一罐啤酒，哄哄視訊中的好友筱瑩。

　　「齁唷！那叫測量啦！測量！是關心妳的ㄋㄟㄋㄟ好唄！」

　　「關妳個大頭鬼啦！是誰當著我的面說『可惡，想揉』的？」

　　「呃，是誰啊？」

　　「妳啦！楊美琪！」

　　可惡，聽起來就是我會做的事，沒想到還真的是我喔！當時一定有醉意啦！不然怎麼我一點都回想不起來那時候的觸感……啊，難道是因為從以前到現在抓太多次的關係……

　　「每次約妳都會被妳抓，我都快以為自己要變同性戀了妳知不知道！」

　　「欸欸跳痛囉，抓妳ㄋㄟㄋㄟ跟同性戀無關吧。」

　　「啊有時候就很舒服啊！」

　　急性子的筱瑩話剛脫口，就發現失言而露出賭氣的表情。我趕緊陪笑臉安撫她：

　　「好啦下次我會克制一點啦，例如少摸兩、三秒鐘……」

　　「結果妳還是想摸嘛！」

　　「有句話叫能者多勞，既然妳都有大ㄋㄟㄋㄟ了，給我這種小ㄋㄟㄋㄟ過過乾癮又沒關係。」

　　「北七欸過什麼乾癮！想要胸部不會自己隆一個喔！」

　　「不要咧！妳那種天然大ㄋㄟㄋㄟ才好摸啊，所以認命吧。」

　　「妳齁……妳真的是齁！真的是齁！」

　　「欸別學我口頭禪，不然我現在殺去妳家抓妳ㄋㄟㄋㄟ。」

　　「淫魔！色女！大變態！」

　　「多──謝！」

　　呼呼呼，別人我還不敢說，如果是麻吉十年有餘的筱瑩，這些罵名怎麼聽都很愉☆悅。我暢快地豪飲剩下的半罐啤酒，這時筱瑩露出新奇的眼神，輕聲對我說：

　　「欸，不然我們做一次吧。」

　　「噗！咳、咳吼！咳、咳……」

　　差一口飲畢的啤酒隨筱瑩一句話噴得我渾身都是，那女人還給我幸災樂禍地咯咯笑……所以她剛才是在說沙小？

　　「啊哩今罵洗勒恭蝦咪洨……」

　　「賣共歹意歐給爹蘇嘎？啊，妳一定是害羞了對吧！對吧！唷！妳也會害羞唷，楊美親！嗯嘛！」

　　楊美親是以前筱瑩給我取的外號，也不知道算不算外號啦，反正只有她會這樣叫我。後面的嗯嘛則是風雨無阻、每回必備的尾刀。明明以前還會主動親我臉，現在被揉一下就罵我變態，這女人真的是齁！

　　我很快地用衛生紙擦過嘴巴與衣服，然後對還在嗯嘛嗯嘛自得其樂的筱瑩冷眼道：

　　「妳……都幾歲了還那樣叫我。」

　　「欸欸不要轉移話題喔！」

　　呿！這樣都被發現，害我裝出來的臉色瞬間垮掉。

　　「妳剛剛才罵我變態，現在又貪圖我的美色會不會太跳痛？」

　　筱瑩笑吟吟地伸出雙手，分別豎起一根和兩根手指。

　　「第一，身為好友呢，實在不忍心看到妳因為壓抑不住獸慾跑去路上亂捏路人ㄋㄟㄋㄟ而上報，所以我只好犧牲小我。第二，妳哪有美色！」

　　「不要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根本不會做的事情啦！還有我根本正妹好ㄇ！」

　　「啊，對齁，妳這種宅女應該不敢做那種事。那就改成跟蹤吧！為了防範妳跑去跟蹤有大ㄋㄟㄋㄟ的路人……」

　　「賣歐北共啊哩！」

　　「……所以我只能為了社會大眾，向可怕又可憐的好友獻出我的肉體了。啊嗚！我敲可憐德！」

　　總之，可以理解成現在反而是這女人在找藉口想玷污我嗎？既梅姊之後不到半個月又有女人緣是怎樣啦！

　　「好啦，認真喔！認真跟妳講。」

　　「我知道啦……都怪我太美了讓妳忍不住出手對吧。」

　　「妳還說！再說我就親妳喔！殺到妳家喇妳喔！楊美親，嗯──嘛！」

　　「花痴啊妳！」

　　筱瑩的意思是，她想趁成婚前瘋最後一次，也算是給臨陣脫逃的未婚夫一點小小的報復。因為她沒勇氣偷吃男人，也怕搞出意外，只好拿揉胸慣犯的好友將就一下。明明是這麼簡單的單線邏輯，她卻緊張到不斷開玩笑轉圈圈轉上半個鐘頭才講清楚，害我還跟著多開兩罐啤酒。至於結論呢──當然是婉拒啊！開什麼玩笑！還拿我將就咧！我沒屈就妳這大ㄋㄟㄋㄟ就不錯了還要被妳將就！搞屁啊！

　　「欸欸！妳高中班花約妳欸！拒絕個屁啊！」

　　「好女不言當年勇啦！再說我覺得以前十號比較漂亮啊，叫啥來著……」

　　「蛤？該不會是絲語？」

　　「對啊對啊！就是絲……」

　　「拜！託！一！下！那個四眼田雞哪裡漂啊？身材也沒我好吧？」

　　「人家那叫知性美，跟妳不一樣啦！」

　　「算了，反正楊美親愛的是我，四眼田雞的事情就隨她去吧。嗯嘛！嗯嘛嗯──嘛！」

　　「欸妳又犯痴了妳！」

　　不得不說……其實我超☆心☆動☆的☆辣！尤其是有點吃醋的筱瑩，根本麻吉天使！雖然我打從青春期後就再也沒有妄想過她，甚至連揉她乳時都純粹抱持惡作劇心態，種種純樸的一面卻在筱瑩提議想做做看時應聲瓦解。轟隆隆隆！瓦解掉的不光是花了好幾年才建立起的友情高牆，還有我們高中時代遺留下來的「未完待續」。

　　我跟筱瑩曾有過一段隱晦的曖昧，也進展到裸裎相見的程度，卻又談不上交往，既名不符也其不實。用當時輔導老師的話來講，就是所謂的青春期錯誤。拜口風跟肌膚一樣鬆弛的導師之故，我們的關係還沒蛻變成愛情，直接進入淡化與低潮的階段，最後重新發展成死黨模式。

　　所以，要說我為何心動……那也是因為心中那塊被充分美化的回憶。

　　我想，大概只有我還稍微惦記著以前的事情吧。筱瑩的笑容已變得相當單純，沒有以往那種迷人的複雜。

　　「所謂擇日不如撞日！妳現在來我家吧！我會穿上次買的情趣內衣等妳喔！」

　　「妳白痴啊妳！十一點欸！明天要上班欸！」

　　「不然我現在殺過去好了，想吃什麼宵夜？」

　　「麥亂啦！」

　　「那我就買麥當當喔。耶！好期待！要跟楊美親愛愛了說！嗯嘛嗯嘛！等等見！嗯──嘛！」

　　「喂妳真的……！」

　　掛斷了！這女人竟然擅自作主還掛我電話！

　　所以她真的要過來喔……也就是說，等一下真的要百合普累了對吧？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根本就！

　　超☆興☆奮的☆辣！

　　以前只用手摸過彼此私處的遺憾，現在終於能更進一步了！而且還是班花自己主動提出！那個每個月都被我揉一兩次ㄋㄟㄋㄟ的班花耶！班上人氣最高、連隔壁班還有學長學弟都夢寐以求的班花筱瑩耶！齁！我們一起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建立的純友誼，短短幾十分鐘就要變成百合普累了啦！齁齁齁！鼻血都要粗乃丸惹辣！三次元什麼的最棒了！啊，趕快把現在的心情一點一滴記錄下來！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等一下要磨豆腐惹！各位島民，請給我關卡攻略的建議順序！」

　　不出所料馬上被婊。

　　「今天你沒ㄘ藥藥！」

　　「我建議你先從受精卵開始攻略啦！轉１０Ｃ直接碾過去就好，聽我的！」

　　「原ＰＯ乖，去旁邊玩你的發霉Ｒ２０ＷＷＷＷＷ」

　　不過呢，不管怎樣的嘲諷都沒用的！

　　「謝謝島民！我決定買Ｒ２０了！」

　　發發廢文上上車、噹噹止兀抓抓圖，不知不覺就到了門鈴響起的時刻。

　　雖然房間有點亂不過沒──差！因為過來的是最好的麻──吉！

　　大門歐噴！鐵門歐噴！我的麻吉天使就在……嗯？腳步聲怎麼不太一樣？筱瑩應該是高跟鞋或涼鞋吧，這種沉重的步鞋聲，加上熟悉的喘息聲是……

　　「啊……美……美琪，晚安……」

　　為、為、為啥會是肥宅啊！

　　「你……怎麼這時候過來，還不先跟我講一聲？」

　　「對、對不起！我、我我……因為太想見妳……」

　　「那可以打給我啊……」

　　「光是用電話……不夠……」

　　我說你怎麼偏偏挑這種時候感情氾濫啊……不管了先接進家裡再說吧。

　　豈知肥宅才剛進門，電鈴聲再度響起。

　　這回肯定是筱瑩吧……我從陽台看去，光線昏暗，但那頭長髮加上小綿羊可八九不離十。

　　「楊美琪──！」

　　嗯，是她沒錯……是她沒錯……！這下這隻肥宅是要怎麼辦啦！

　　我趕緊再開一次樓下大門，揪著肥宅也沒時間讓他換鞋便直接進屋，急著告訴他我最好最好的朋友要來還有點事要忙，請他躲在浴……不行……請他躲在後陽台一下，再視情況看要待還是溜回去都沒關係，不管怎樣別給看見就是了。肥宅跟我一樣急到有點語無倫次，總之先藏起來就對啦！

　　「你乖，別被發現喔！絕對喔！」

　　我著急地拍了拍肥宅的背，得到點頭如搗蒜的答覆。

　　剛從後陽台回到客廳，身穿棗紅色上衣、兩手拎著麥當當和包包的筱瑩正好進門。她蓬鬆的黑色大波浪比視訊上還好看，紅通通的臉蛋顯得十分可愛，還有那和香水混在一塊的酒味……酒味？

　　「欸妳身上都是酒味，難不成……」

　　筱瑩揚起燦爛過頭的笑容，面色紅潤地大聲說：

　　「因為要跟楊美親做愛做的事，人家要壯嗝！壯膽呀！」

　　果……然……啊……

　　「妳是傻瓜嗎！要壯到我家再壯啦！再怎麼說也不該酒駕吧！」

　　「美親在嘮嘮叨叨說什麼呀……呵嗝！我啊……我要親妳囉！」

　　「等……等等！喂！先進去再說、先進去……齁唷！」

　　「嗯嘛！嗯嘛！」

　　嗚啊！酒臭味！雖然我身上也有酒味但至少是啤酒啊！這傢伙聞起來也不像是喝水果酒……是高粱吧？

　　「明明不太能喝卻帶高粱上路，三寶啊妳！」

　　「啊，嘴嘴有機可乘！耶──！」

　　「喂……！」

　　筱瑩二話不說就奪了我的唇，就這麼輕易地奪走我跟她之間的第一個吻！為啥啊啊啊啊！以前都沒親過、一直保留到現在的說！竟然是在這婆娘神志不清的時候一擊奪走……

　　「啊──啊，楊美親的嘴唇都是酒味，都是酒味！」

　　「妳自己才是喝最多的啦！」

　　「我要喝水！阿隆！」

　　「隆哥不在這啦！還有妳別抱這麼緊，先進門好嗎……」

　　醉醺醺的筱瑩掛著一張甜甜的笑容，傻呼呼地點了點頭，雙手卻不見絲毫鬆懈。她擠出好甜好甜的聲音撒嬌道：

　　「阿隆不在！耶！今天沒有臭男人！今天是女生之夜！」

　　「抱太緊啦！妳的大ㄋㄟㄋㄟ壓得我喘不過氣了啦！」

　　「啊！妳好色！妳壞！壞壞！楊美親超壞！」

　　不行，她喝了酒嗓音都變大了，再吵下去一定會被鄰居抗議加誤會……管不了那麼多了，只得硬著頭皮死拖活拉地把她帶進屋內。

　　說來也真奇怪，明明都能騎車買東西還自己走上樓，為啥現在連路都走不穩啊……怕她踩得歪七扭八跑去撞牆，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引導至寢室。中途她還衝向後陽台門口，害我緊張到心臟都快跳了出來。

　　闖進我房間裡的筱瑩一腳豪邁地踹散排在床邊地板上的空啤酒罐、發出意義不明的吆喝，然後就把麥當當和包包遞給我，自行撲倒在床上。這婆娘齁！穿窄裙屁股這麼翹，套著象牙色高跟鞋的腳還勾起來，看得我幻肢又要硬硬惹！

　　「楊美親，妳在偷看我屁屁齁……」

　　「嘖嘖，誰叫妳這麼挺！」

　　「妳過來……這邊。」

　　筱瑩維持趴姿拍打床舖，我也只好東西放一旁，不‧得‧已上床囉！

　　我來到筱瑩身旁，握住她的手，心跳加速的同時卻也想起梅姊。我發現筱瑩給我的感覺和梅姊截然不同，我可以當她是好友，現在轉換成肉體關係也不會勉強。為什麼呢？摸著她的手背、靜悄悄地度過沉默的幾分鐘，我想我可能理出原因了。

　　自從以前的情感胎死腹中，我就再也沒有對筱瑩抱持愛情的看法，就算對她惡作劇抓她胸部、聽見她說要做一次，也不會想藉機對她順水推舟。筱瑩對於我來說，就是這麼一個好友。

　　而梅姊呢，她的成熟魅力確實很吸引我，儘管有時痴過頭，倒不會令人對她心生厭惡。不光是個性與外表，梅姊的地位與能力也是吸引我的重點之一。或許很現實，但我也到了不會口口聲聲奉愛即為一切的年紀，對方經濟能力是必須考慮的。梅姊符合太多的條件，我無法以單純的心情面對她，我終究會放入感情的，即使只能做個沒有名分的小三。

　　所以，讓我感到單純又自在的筱瑩，才不會帶給我如此極具現實感的壓力吧。

　　筱瑩甜甜的聲音傳來：

　　「楊美親，我跟妳說一個秘密喔。」

　　「妳說。」

　　我按住她的手，用指甲輕搔掌心。

　　「其實是我叫阿隆故意拖延的。」

　　「不是他臨陣脫逃？」

　　「是我要求他的。」

　　「為啥啊……妳不是希望二十八以前成婚？」

　　「因為妳，楊美親。」

　　筱瑩慢條斯理地坐起身子，以單手將那頭漂亮的黑髮撥到肩後，一派認真地注視著我說：

　　「我想把，以前在我家做的那件事給完成。」

　　筱瑩說，我們還沒體認到愛情就被拆散、被學校與家裡再教育成「正常人」，這件事一直讓她心裡有個疙瘩。她寧可那段感情隨激情綻放或枯萎，也不要硬是被剪斷一部分、重新接上後還要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等到真的可以淡然處之的年紀，卻得回過頭承受那段被剪斷的感情。更可笑的是，惦記起再教育陰影下的感情時，她已經是個深愛著未婚夫的准新娘，只得用愛著男人的自己，面對愛著女人的過去。

　　於情，她已經屈服於現實。

　　於理，她極力爭取，說服隆哥默許她找我談起這件事。

　　於慾，則是現在的我們，能夠修補這段共同缺憾的唯一手段。

　　「楊美親……」

　　筱瑩縮進我懷裡，眼神泛著淚光，雙頰到額頭紅成一片，聲音漸弱、眼皮漸低……

　　「呼嗯……」

　　然後在我怦然心動的時候，這婆娘，她媽的，睡著了……

　　「呼……」

　　懷裡可人兒的呼吸酒味猶存，軟綿綿的身體抱起來很是舒服。我溫柔地撫摸她的背，聆聽小小的呼吸聲，心情被她方才那番話攪得五味雜陳。

　　唉。

　　所以我說，那個百合普累去哪了……

　　　　§

　　抱著筱瑩過了午夜，她開始用沒品的打呼聲霸佔我的床，我只好拎著那袋麥當當到後陽台，對一臉挨餓受凍好像我虐待他一樣的肥宅說：

　　「給你，任務獎勵。」

　　肥宅驚喜地接過紙袋。

　　「是什……什麼任務？」

　　「到明天早上都要保持清醒的任務。」

　　「喔喔……呃……真的？」

　　我對黑暗中的肥臉點點頭，旋即引發一陣壓低的哀叫。嗚，我也很無奈啊……誰叫你偏偏挑這種時候過來。

　　「別這樣嘛，我朋友在啊……不能讓她發現你啦。」

　　「那……那至少讓我進屋……」

　　「屋裡沒地方讓你躲啦……啊，不然你躲浴室？」

　　「浴、浴室也好，這裡快冷死了……」

　　齁唷，臭肥宅一露出不舒服的表情就害我有點擔心跟歉疚，欺負我心軟耶！

　　我找了件小被子給他帶進浴室蓋，並訂下簡單的作戰策略。要是筱瑩想上廁所，我就會稍加拖延，肥宅則趁這時候溜到後陽台去，完美！

　　「記得動作要快，不要發出聲音喔。還有……」

　　還有……什麼呢？

　　看著有肥宅在的浴室，和他第一次的親密行為忽然湧上心頭，腦袋都變得亂糟糟了……不管了，現在筱瑩重要，其它事情就別去想了。

　　迅速安置完肥宅、再三告誡他別給我出錯，我就熄了燈、躡手躡腳地爬回床上，側躺在筱瑩身邊。

　　好香。

　　酒味稍微變淡了些，讓她的香水味變得更迷人。

　　她的頭髮殘有潤絲精的淡香，攫起一綹細聞，淡薄芬芳輕放。

　　還有她的臉……

　　「楊美親，妳也閉起眼睛，躺好。」

　　閉著眼睛對我說出這番話的筱瑩……欸等等她沒睡著嗎？真的是齁……

　　「……好了。」

　　視線回歸漆黑，青白色殘影猶如我們倆過去的碎片。黑暗之中，筱瑩說：

　　「就跟以前一樣，閉著眼睛，把手伸進對方最寶貴的地方吧。」

　　我們交會的手輕握數秒，筱瑩就主動鬆開，緩緩摸向我的身體。我循著她的動作，手慢慢滑進窄裙下，終於觸及帶蕾絲花邊的內褲。

　　「楊美親，摸我……」

　　筱瑩柔柔地喊。她涼快的手指搔著我陰戶旁側的陰毛，把我逗得既彆扭又期待。當我手指撫過她飽滿的恥丘，乃至陰蒂的時候……她也轉而觸向我的陰蒂。筱瑩呼吸漸漸加快，我倒是已快到亂七八糟。她說了些下流話，可惜今非昔比，身為資深宅女的我反而說到她招架不住，還順勢罵了我聲變態。

　　「妳很變態欸，淨說那種色色的話……呀……」

　　她的嬌喘在我們手指緩慢動起後不時迸出，細柔而綿長，每次都教我聽得酥麻。我閉著眼聽她害羞的輕叫，手指如海浪般規律地施力。

　　「啊……！」

　　筱瑩的叫聲開始變得淫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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