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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蜕 声响 第二幕

[db:作者] 2025-08-09 23:36 5hhhhh 9180 ℃

莫尔顿的种种民间逸事中,绝大多数都与警局有关。作为乌萨斯少有的置配感染处理人的城镇,警局不仅兼职政府职能,更负责感染者的收容与关押。传言说被关押进警局里的感染者常被视作牲畜,用于试验与消费。至于何种消费就众说纷纭了。

各式奇闻中被共认的一点是,一旦有感染者被关押进去,那就不可能再出来。

这都归功于那位感染处理人,伯迪诺。

在感染话题的激进分子口中,他是这片地带的正义执行人。

感染者们,甚至连他的名字都闭口不谈。

从仓库中走出,在阳光的照射下,伯迪诺感轻微的眩晕。看到长官发白的面色与他额头上的缓缓流下的鲜血,副官熟练的从口袋中取出手帕,递给伯迪诺。

“非常感谢您的协助。”一直看守在仓库门口的小队队长,本是出于自己善良与怯懦,才请求伯迪诺前来帮忙。想到他竟会因此而负伤,队长的心中一时倍感自责与疑惑。

“这只是长官源石技艺的一些负面反应而已,无需自责。”系着黄色缎带的副官向他解释着,“收容感染者是我们的本职,你们已经尽够自己的责任。”

“是,科博桑先生。”这位小队长曾不止一次的听说过这个名叫科博桑的男人的传说。

出生于帝国军阀世家却并非军人,曾在大都任职政府文臣,因为种种原因被发配到这边远小城,并且被指定任命为该地感染处理人的副官。“无论感染处理人更换了多少位,只要我一息尚存,就永远任职于处理人副官这个职位。”这是他本人的亲口原话,也是他被赋予的职责。

至于伯迪诺,军队之中几乎没有过有关于他的议论。所有人唯一知道的,就只是他本为准将,因为个人喜好成为了感染处理人。

“把这两个全部押送回警局,把手脚筋腱挑断。”伯迪诺说着,缓步离去,“把瘸子那条假肢砸碎了扔海里,注意里面的源石能源结构,别又给我炸出来几个感染者。”

队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即问向伯迪诺,“人质也要吗?他只是普通人吧?”

伯迪诺头也不回的离开,紧随其后的科博桑摊了摊手,向队长摆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在乌萨斯的军队中,这种行为还算不上恶劣,但对于这位队长与他的队员,已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影响。

“平时对待他们可没今天怎么狠呐,感染处理人先生。”走在前往警局的路上,科博桑试探着提起这个话题。

“裹挟太多感情去工作,早晚会害死自己。”伯迪诺回避了这个问题,而在他说着这话的同时,额头上的伤口已消失不见。

他所使用的源石技艺极为特殊,不仅能自由操控自己的血液,还可以随时掌控自己的身体组织。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从身体的任何一处流出鲜血或将其吸收回体内。至于手帕的作用,也只是为了不然自己惊人的恢复速度吓到那些本地新兵罢了。

但额头上的伤口却货真价实,先前那位劫持者最后射出的子弹切实的击中了伯迪诺。但只是被冲击与源石子弹所释放的热能蹭破了些许额头上的皮肤。当那子弹即将接触肌肉与颅骨时,就已经被他的血所拦截,压缩,并在血液形成的保护壳中爆炸。

至于做出这一行为的原因,则来自于伯迪诺本人的喜好。生死间徘徊的战斗,才能令他得到满足,即使对手无法对自己造成致命威胁,他也会自己寻找危险。

而当那些队员们去收拾劫持者的时候,便会发现他因为窒息而晕厥。口鼻耳所有的孔洞都被凝固的血液封死,队员们带走他时,血块逐渐碎裂,让他得以保留性命。

回到警局,两人来到会议室。

“冬天快要来了。”伯迪诺将手指抵在窗户上,感受着这春日最后的点点气息。在乌萨斯,并没有四季的感念,漫长的寒冷占据了一年中的绝大多数时间,而对于莫尔顿这座南方小城来说,每年的冬天都是最为忙碌的时候。野兽们从北方迁移而下,有幸存活的感染者与逃犯们也会趁着风雪的掩盖前往南方,来到这座有着港口的小城。

这也是为什么这里会优先置备感染处理人的原因。

每年的入冬季都是伯迪诺最为忙碌的时候,在这严寒尚未能阻挡住脚步的时节,感染者们往往孤注一掷,来到莫尔顿,想要乘船逃往外面的世界。

科博桑在办公桌上签署着一份文件,“行政官亚诺,三日前受切西科大公命令前往莫尔顿支援本地警局,并在前往本地的途中发现逃亡中的感染者,将其抓获,正押送至本地警局。”文件中的内容不禁令他微笑起来,“要是每次走在大路上都能捡到感染者,我们工作也不至于这么辛苦了吧。”

“我倒是觉得,可能正是为了抓这个感染者,才出动了执政官。”伯尔顿在沙发上坐下,与科博桑说。

科博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不亏是您,准将大人。”

“毕竟是那个切西科下的任务,不可能只是来一个增援这么简单。那个满腹狐疑的老蛇,又在谋划他的什么宏图大业了。”伯尔顿说到那位大公时,撇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黑红缎带。

设立感染者处理人一职,正是切西科进谏并一手促成的。而至于这位空降而来的副官,八成也是他刻意安排。

不一会,敲门声响起。“来了。”伯迪诺亲自去将门打开,科博桑也起身迎接这位来着大都的客人。“执政官亚诺,受切西科大公命令,前来支援贵地的感染事务。”伯迪诺欠身迎进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亚诺微微颔首,走了进来。

“相当陌生的面孔呢,不过长得还是蛮清秀的。”科博桑想着,说“如此长途跋涉来到这偏远之地,亚诺长官能还帮忙抓获一名感染者,一路上辛苦了。”

“哪里哪里,只是应尽之责罢了。”亚诺回应道,举手投足间展露着应尽的礼节。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二位长官慢聊。”或是为了验证伯迪诺之前的那番话,科博桑离开了会议室,房间内只剩下伯迪诺和亚诺二人。

“坐吧,别见外。”伯迪诺说着,自己先在沙发上坐下,“这里的家具和装饰都是这一带最好的了,虽然比不上之前大都那间私人办公厅的布置,但好在工匠手艺还算不错。”

亚诺在他对面坐下,“本想让家仆带几件好木器来送给先生,但奈何事物紧急,临危受命实在难以准备周全。”二人放松的语气与神态,绝非上下级之间应有的。

“先说说这次的任务吧,亚诺,那种小事先放一边。”伯迪诺端起茶盏,为两人各倒上一杯,“哥伦比亚的茶叶,这算是我离开大都时唯一带上的东西了。”

“谢谢,这次的任务一来是协助地方警务,处理初冬可能出现的感染者事项。二来则是以公职之名,和先生叙叙旧。”亚诺微笑着,向自己的老师致意,饮下那杯茶水。

“是吗。”伯迪诺面色并未有所改变,继续问道,“你带来的那个感染者,怎么样?”他试探性的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也算是这次的任务之一吧,切西科大公要我确保她活着离开大都。”亚诺不再掩饰什么,直接和伯迪诺说起这个感染者,“她从大都出逃,一路上都有我负责暗中保护。保护的不仅是她的性命,更是保护她的身份。”

伯迪诺对此有了些眉目,“贵族家的小姐不幸被感染,家主便将其托付给自己有所交情的切西科,希望她能离开乌萨斯。”

“这样简单的话反而好处理了,一会买张船票,把她随便送上艘前往别的国家的客船就了事。”亚诺放下了茶杯,“但没这么简单,先生。”

亚诺继续说着,“她的具体身份我不甚了解,命令只是让她活着离开大都便无其他。更重要的是,最近大都发生了一件大事。

外部还未传开,估计也不可能传出来了。

这件事我只和您说,也只能够和您说。

切西科大公,死了。”

似乎楞了一瞬,但伯迪诺仍然从容的喝完了茶杯中的茶水,“那个长生者,被人杀了吗。”比起和人说话,这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凶手我初步猜测是大公之女,塔露拉。她目前正处于失踪状态。奇怪的是,王庭内部并未对此展开调查,就连葬礼也是秘密举行的。所以我猜测...”亚诺并未说下去。

“这个感染者就是塔露拉。”伯迪诺接上他的话。

“有这种可能,但切西科大公的的命令却是在他死亡后的一个月后才发出的。也就是说王庭内部不仅有人在伪造大公未死的假象,更希望凶手能够离开乌萨斯,将此事封存。”说到这,亚诺不禁皱眉。切西科,拥有接近永生能力的长生者,是伯迪诺的顶头上司。在过去的日子里,二人或多或少都受过他照顾和帮助,伯迪诺当初被感染一事没有暴露,也是切西科的指示与安排。

虽然二人都不喜欢这位行事狡猾的大公,但自己曾经尊敬的长者受人所害,死后还被人利用,这件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目前你什么打算?”伯迪诺问。

“先从塔露拉口中多套点情报,其他事日后再说。杀了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明面上我们不仅没有能力揭穿真相,又无法反抗命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亚诺无奈的说着。

“复仇?无稽之谈。”听到自己学生的话,伯迪诺少有的露出失望的神色,“首先,我们无法确定切西科的死。作为长生者,就算是被谋害偷袭,也不会那么简单的死去。再然后,塔露拉其本人是否被人陷害,动机是什么都尚未可知。最重要的是,切西科之死,是否也是他自己计划中的一部分。”

“先生,您这话说的虽然没错,但...”亚诺想要反驳他。

“不要把感情带入公事,亚诺。我们所谈论的,可是王庭内部决定的结果。想想吧,堂而皇之的杀死长生者,还能让你这种执政官所了解,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伯迪诺语气平静,如以往一样不展露过多情感,“我虽然不能确定切西科的目的。但我能确定的事有两件:第一,王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第二,大都那群人真的把你腐化的很严重,亚诺。”

并未回答,亚诺思考着自己老师的话。

“抱歉,先生。”亚诺不禁为自己的错误而害臊。

伯迪诺摇摇头,起身准备离开,“我去看看那个感染者,科博桑可能已经开始审讯了。”

“稍等先生,这次来我还有一事,必须要您的帮助。”这位来自大都的执政官,此刻无比谦卑,向自己的老师发出请求。

“还记得她吗,先生。”亚诺将这象征着执政官身份的兵器递与这地位低下于他的兵士。

“凡陨。”伯迪诺一眼便认出来这把佩刀,正是当年他还是准将时,切西科大公赠予他的礼物。

“他已经属于你了。在我手上,只是浪费她的才能罢了。”在当初离开大都时,伯迪诺将他的佩刀赠予了他的学生。

亚诺摇头,说“从先生离开后,凡陨便再未出鞘过。我..我似乎没有那份才华与天赋来得到她的认可。”他的声音有些许颤抖,“每当我握住她时,那时的记忆便又一次袭来。对邪魔的恐惧至今未能消失,而如今就连基本的理性思考也失去,已经再也配不上她了。”因为羞愧,亚诺低下了头。

伯迪诺拿起了那把佩刀。

“如此恐惧的话,那我便让你再度回忆一次。”久违的笑着,伯迪诺拔出了她。

“十五年前,我还是个普通军官,你也只是个大头兵而已。”凡陨洁白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

“年少轻狂,切西科批准了我们的申请,破格加入北方邪魔清扫部队。我们随军前往北方。”轻轻挥动凡陨,那熟悉的感觉从手中穿来。

“严寒与风雪根本无法阻挡我们分毫,我们长驱直入,杀向邪魔们的聚落。”血,从伯迪诺的袖口流出,如同藤蔓爬上刀柄。

“最大的恶是无知,最多的善是知识。明明对邪魔们一无所知,但仗着帝皇之刃作前锋,我们仍向其进军。当然,结果极其惨烈。”不一会,血液已将刀柄浸染殆尽,完全变为红色。

“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塔西亚,博斯,克隆拉,凡布...他们死于邪魔之手,被撕碎,被斩首,尸骨无存。当时的我们无能为力。但他们没有白死。因为我们活下来了。”在浸染完刀柄后,血爬上了刀刃。

“但你知道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们吗。”伯迪诺将刀插入地板,凡陨的尖端如同切豆腐般陷了进去。

“因为我们是最走运的那两个。”亚诺声音颤抖着。

“不,恰恰相反,我们是运气最差的。我们能活下来,都是因为我们太弱了。就算是选择去死的方式都不行。”将刀向前挥出,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深痕。而此刻的凡陨,已经完全被血染红。

“死去的他们是强者,他们强到足以将幸运赐予我们,强到足以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他人,奉献给乌萨斯。现在,告诉我亚诺,你现在变强了吗?

强到足以支配自己的性命了吗,强到足以肩负起他们的性命了吗。”此刻,凡陨正架在亚诺的脖子上,随时可取他性命。

他感到悲哀与无奈,似乎伯迪诺离开的这些日子自己一事无成。

但,悲哀与无奈并不能拯救任何人。

“我已足够强大,强到可以...”凡陨从他的锁骨处一路砍下,亚诺的胸膛被斩开一刀巨大的口子。

“你现在变强了吗?亚诺。”受伤的亚诺,受到自己内心与老师的双重质问。

又是一击,凡陨直接刺穿了他的左肩。

“如果我现在想要杀死你,你还能够决定自己的死亡吗,亚诺?”

再度来袭,这次是右臂。

“终于,我的学生。”伯迪诺说话时,自己的左半边脖子已被一击手刀刺穿,大量的血正往外涌出。

“我终于能够,与死者们同行了。先生。”亚诺说着,他已将坚冰注入自己的体内。

血液,回到了各自主人的身体。

这片大地,也还是它原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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