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少女白皙的肌肤上，让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一觉醒来之后，少女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我这是...对了，我们两个融合了，我是...我是谁来着？

我是楚静冰？夏飞雪？楚静冰？夏飞雪？糟了，不会在睡觉的时候，我们两个的灵魂也合二为一了吧！

惊慌的少女马上从床上站起来，感受自己的意识，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干了什么荒唐事：两个人融合了以后在浴缸里自慰，最后在高潮中连精神都融为一体了。

“不要......”少女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床上。精神统一后，心中没有他人的干扰，少女觉得这具身体更加好看了，宛如蓝宝石中诞生的精灵一般。但是那又怎样呢，这是自己的身体和仇敌身体的融合，她们一定要想办法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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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赶紧把灵魂分开来，少女再也忍受不了两个彼此讨厌的想法在一起思考的感觉了。

你给我滚开啊！我...可恶，哪边是哪个来着？

少女在第一步就遇到了困难，两人的灵魂已经没有可以区别的地方了。就像去撕一个没有突出部分的果冻包装一样，根本没法将上面那层膜从下面的塑料壳上撕下。

我是...该死，只有一个“我”了。少女在精神空间中翻滚一番后放弃了尝试。

“换个角度想，这样一来，就没有楚静冰和夏飞雪两个人了，我们只剩下了一个。从此以后，那个仇敌就从自己的人生中完全消失了。而她所有的一切，从法力、金钱再到身体、身份，都是自己这个胜者的了。”迷茫中，她找到了一个安慰。

但是，谁才是胜者，谁是败者呢？现在自己是这具身体里唯一的意识，只要自己决定自己是楚静冰或夏飞雪中的一方，那么自己以后就将以那个人作为自己的人格活下去。

少女刚想做出决定，但在那之前，她又产生了一股巨大的恐惧：一旦做出选择，夏飞雪，或者楚静冰，就将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甚至比死了更可怕，因为她的灵魂还将作为仇敌的一部分，依附在身上度过一生，这期间不论作为胜者的人遭遇什么，作为次要人格的败者都得一同承受。而且还是那种，好事只有以胜者的外在身份享受的份，坏事败者的内在灵魂也得一起承担的不平等条约，如果以后和别人结婚了就更不敢想，败者怕是要被间接强奸一辈子......

想到这里，少女哀求起来：“求你了，不要......放过我吧，不要让我变成这样......”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自己在向谁哀求，楚静冰？夏飞雪？她自己？主要是对失败的恐惧远超胜利的期望，让她不论是作为夏飞雪，还是楚静冰，都宁愿不要分出胜负，也不想承担失败的后果。

双臂环抱在胸前，少女大口喘着粗气，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她还是没有完全冷静下来。渐渐地她意识到，与其强行分出个结果，让自己有五成的可能永坠深渊，还不如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得过且过下去。虽然这样似乎也不是个办法，但涉世未深的两个意识组成的灵魂显然没有那个断舍离的魄力。

而且，让她（你？我？）就这么消失，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少女对此不禁有些悲伤。那毕竟是一个人，两人虽然一直作对，但做了这么久的室友，对方确实偶尔也是个可爱的女孩。

呸呸呸，那家伙哪里可爱了？啧，怎么有点害羞，明明是自己夸自己......夸？

少女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几乎都要睡着了，突然，她发觉自己的灵魂在这段时间里似乎有点变化。

就像是两种不完全相溶的液体混在一个杯子里一样，如果不停地搅动它，那么它看上去就是一种液体，但如果将它静置一段时间，或许它就会开始上下分层。

少女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中，似乎出现了可以辨别的两个部分。

楚静冰的意识！夏飞雪的意识！

少女大喜过望，终于找回了自我。还好刚才没有一拍脑袋让一方把另一方同化掉，这下终于能分离了。

但是，当自我意识开始回归后，她们发现和刚才预想的有点不一样。

“不是，我的想法怎么还是一个人啊？”

“我是你...啊！我是夏飞雪......但是楚静冰的记忆也有。”

“别看我的记忆，变态。我是楚静冰！能不能不要觉得自己是夏飞雪了！”

“但我确实是夏飞雪啊？”

“不对，我是楚！夏！静！飞！冰！雪！”

少女的思维时而在两者之间切换，时而是两者的重叠。和刚起床时的区别在于，能感受到内心还有另一个自己在和目前的自己争夺，某种意义上还不如刚才可以自由思考的状态。

“行了，别争了，不然又要融回去了。我们来谈谈吧。”在某个意识重叠的时间，两人达成了共识。

决定了要谈判，少女终于能依靠自言自语的思维方式尝试让自己的两个人格和解。

“赶紧去找老师想办法解除融合吧，我真的一秒都不想保持这个样子了。”

“但是要找哪个老师呢？啧，羞死了！这副融合在一起的样子居然要拿出去见人。啊，我受不了了！”

“我们会被人笑死的。而且昨天还做了那样的事情，要是检查身体的时候被看出来怎么办？”

“不要！我才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做了那种事情！”

“果然，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融合少女打定主意，走到书桌旁拿起楚静冰探险带回来的那本古籍。

翻到合成法阵的那一页，少女仔细研究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法阵确实非常玄妙，密集的基础符文相互勾连，让法力在其中来回分支、转化、反射、汇合，少女下意识地认为简直不能看懂，不过，当她认真看了几眼，却发现自己一下就轻松地梳理清楚了法阵主要回路的脉络。

自己的思路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这状态简直和传说中那些至高法师的研究经历一样，将世间一切都能如庖丁解牛般剖析。少女一阵窃喜，直到过了一会她察觉到这是因为自己同时在用两个人的大脑思考，又感到一阵不爽。

“哼，没有你这家伙，我自己照样能看懂！”少女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即使相比本来的智力大幅提升，一直到了中午，少女才解完了整个庞杂的法阵原理。把书往旁边一丢，她瘫倒在椅子上。

“啊，累死了。先去吃午饭吧。”少女有把握，下午她就能反推出解除融合的法阵。

用宽大的帽子遮掩住容貌，少女来到食堂，解了一上午法阵的少女疲惫得已经忘了自己不太正常的精神状况，随便走到一个窗口，望了下菜单。

“我要一份鱼香茄子饭。”她下意识地说到。

然后，她的内心就开始疑惑起来。

“可是我不喜欢吃茄子。”“可是我不喜欢鱼味。”

“但我喜欢吃茄子。”“但我喜欢鱼味。”

“楚静冰/夏飞雪！你去死啊！”两种声音在内心混杂着咆哮到。

可惜食堂是公共区域，她不好在这里发作，只好皮笑肉不笑地接过了饭菜，找了个角落坐下。

两人很想攻击对方，但无奈黏在一起的灵魂除了“恶心”的交换思维以外什么也做不了，而如果和对方一起愤怒的话，两人又要趋于同步了。

虽然想再点一份饭菜，但少女实在太饿了。昨晚的晚饭，今天的早饭都没吃，又进行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在来饭堂的路上，她就已经快饿到走不动路了，于是干脆夹着鼻子，飞快地吞咽起来。

好像也没那么难吃。喜欢和厌恶对冲，少女觉得这份鱼香茄子饭好像还可以，至少是普通食物的水平。反正负责消化的是那家伙的肠胃，干脆吃饱算了。

抛下了刚才的不快，少女开心地享用着午饭。对于饿了一天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进食更让人高兴了。这是自昨天下午以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

哼着不知是哪一方记忆中的小调，少女回到宿舍。在木屋门口开门时，隔壁屋门也正好打开，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从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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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花沁怡，是夏飞雪和楚静冰的邻居，见到冰雪少女后向她打招呼：“中午好啊...夏飞雪？”然后看了一眼胸部，“啊，不对，是楚静冰？”

融合少女尴尬地点了下头，就要赶紧回房去，却又被叫住了。

“你看上去变化好大，看上去变得像你室友了，怎么回事？仿了她的妆？不过你们不是关系......”

面对八卦的邻居，少女凌乱得懒得想说辞了：“我弄出了一个法阵，可以把我们俩暂时融合在一起...唉不和你说了，我要赶紧去解除了。”然后迅速躲进屋了。

花沁怡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冰雪少女再次拿起无名古籍，发现风把古籍吹到了后一页，而这一页上，赫然就是法阵的解除版本。

“什么呀！你是笨蛋吗？”少女懊恼得捶了下自己的脑袋，“合着一上午都在做无用功呗。算了，只要能分开，怎么都行。”

于是少女开始在地上画出解除法阵，画法阵的过程中，她发现早上也不能算白费功夫。由于飞快地理解了法阵，自己绘画的速度也快了很多，甚至作为法师的总体水准也略微提高了。

哪怕是室女山法术协会的干部，能够随意编写大型法阵的话也算得上大师了。如果自己保持这个状态，毕业时要做到这一点简直轻而易举，到时说不定能成为千年不遇的天才。少女这么想着的时候，法阵画完了。

站在法阵中央，这次顺利地启动了。伴随着强光一闪，法阵两端出现了两个身影。

楚静冰和夏飞雪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另一端的对方，然后摸索自己的身躯，确定没有多什么少什么，昨天穿的衣服也还原如初，之后松了口气。

终于和那个贱人分开了，二人心里一轻。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空虚感，于是她们再次望向对方，一起走到了胸口相贴的距离。她们都注意到了彼此的眼神，那不是在看一个人类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件价值连城的装备。

对方的眼瞳、脸庞、双手、长发、玉足、胸部都是那么美丽，自己以前对它们的感情只有攀比和嫉妒，而现在可以让它们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这让自己似乎产生了新的占有欲。

更重要的是，对方的大脑。如果能一直维持刚才那种才思敏捷的状态，自己成为天才或许真的不是梦，可问题是对方的意识会影响自己。

“我想和你签一份契约。”楚静冰冷冷地说到，“价格可以谈。”

“巧了，我也想。”夏飞雪同样冷淡地回到，“但恐怕，我们想要的是一个东西。”

“哼！”两人彼此转过身去，她们都想将对方变成自己的“法宝”一般的存在，给自己提供单纯的增益，但是让对方牺牲自己独立人格的代价，是两人都不会接受的。

谈肯定是没得谈了，既然如此，能不能强行......想到这一步时两人同时出了一身冷汗，既然自己这么想，那么对方很可能也这么想。

上午的研究中她们知道了，合成法阵有其它的运转方式，其中一个便是设定一个主物体，其它合成材料都会作为副物体变成主物体的附庸。如果对方趁自己不注意，把自己放在副物体的位置上融合了，那该怎么办？

楚静冰赶紧转回身来，发现夏飞雪也在警惕地看着她。两人戒备地对视，然后开始了对话。

夏飞雪：“你能不能不要住在这里了，我怀疑你有犯罪倾向。”

楚静冰：“要滚你滚，我才不走，反倒是你威胁了我的安全。”

夏飞雪：“是谁弄出那个法阵的？”

楚静冰：“是谁把它激活的？”

“你要脸吗！”*2

两人越说越急，眼泪都快出来了。本来两人互相针对只是小打小闹，现在有了合成法阵后连安心睡觉都做不到了，一旦不注意，对方说不定真的会让自己消失在世界上。

两人说到最后推搡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们一步一步走推搡中又走到了合成法阵上，然后理所当然的，法阵启动了。

两人对视的最后目光中仿佛在说：“哼，看来你也想到了。”

光芒散去，夏飞雪和楚静冰再次平等地融合在了一起。这就是对彼此威胁的解决方案，只要先平等融合成一个人，就不用担心对方把自己当副物体融合了，也不用怕和自己一同思考的对方耍什么阴招，最后还能享受到融合带来的种种加成。

少女满意地抚摸着自己细嫩的肌肤，融合后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不论做什么仿佛都如虎添翼，如果没有那个人的意识存在就更好了。

夏飞雪感觉到楚静冰的乳房在自己胸口膨胀，眼瞳中出现楚静冰的湛蓝，翘臀里增生了楚静冰的嫩肉，阴道内覆盖上楚静冰的内壁，她的气味逐渐蔓延到全身......

楚静冰感觉到夏飞雪的白发从自己头上长出，乳头染上了夏飞雪的樱红，舌尖沾到了夏飞雪的唾液，卵巢内注入了夏飞雪的卵子，她的血液流过每一根血管......

第二次融为一体，两人这次能坚持到把仪容整理好，然后短暂的和平就结束了。也不知谁先动的手，少女们在灵魂中厮打在一起，毫无疑问，在灵魂融合之前，她们想先把对方的意识扼杀掉。

不过，两人作为初级法师其实都还没学习灵魂战斗的技巧，尤其是在一个躯体内的战斗。两个少女灵魂的战斗方式都相当原始，就是不断地撕扯对方的灵魂，一时间，整个精神空间中灵魂碎片四散纷飞。

随着战斗的进行，双方的灵魂越来越破损，意识越来越模糊，这是灵魂将要崩溃的表现，于是两人赶紧无差别地吸收周围的灵魂碎片修复自己，也顾不上辨别了，因为辨别的时候对方已经吸收了更多的碎片获得优势。

不知过了多久，灵魂的战斗终于还是分出了胜负，其中一方变得越来越大，而另一方变得越来越小。最后一击！小的那个灵魂被彻底轰成了碎片，这个躯体内只剩下了一个灵魂。

“终于...结束了。”胜利者欣慰地露出笑容，感受着一片狼藉的精神空间，两人的灵魂碎片到处都是，在这个大灵魂的吸引下汇聚而来。

胜者打扫着战场，心里美滋滋的，直到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是谁？

慌张地再次扫视精神空间，大部分碎片都已经在战斗中被自己吸收了，剩下的碎片，楚静冰和夏飞雪的几乎各占一半，也就是说，构成自己的灵魂，两人也是差不多各占一半。

少女哭丧着倒在长椅上，没错，她又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只换来两人灵魂融合这一本就容易发生的结局。而且，不论她原本是谁，这下都达不到目标了。

“看来，和你这贱人的战斗，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啊。”面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少女不甘心地道。

出去吃了晚餐，少女回房间以一个人的状态开始拟订“寝规”，本来两人就是害怕对方吸收自己多于想吸收对方，现在一时分不出胜负，各方面都“一心一意”的她们便决定为今后的生活定下和平共处的法则，不然天天都像这样也太累了，几乎什么正事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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