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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雪孽缘】5-8章节。(绿母,绿妻,姐弟,母子),1

[db:作者] 2025-08-09 23:37 5hhhhh 7390 ℃

 作者:北望

 2022.12.14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12854

  …………

  前期的铺垫就到这第八章了,后续才算是正文。

  …………

             第五章 节春意盎然

  郁琼霜在南宫府休养了半个月,便被南宫燦熠接引到了一座小岛。

  按照南宫燦熠的话来说,就是为了让郁琼霜安心的休养,恢复往日修为。

  细心的南宫燦熠,从那半个月的接触当中,观察到了她的心事,并且时不时会看到她在庭院中舞剑习武,用笔墨记录下来功法心得,偶尔按耐不住性子会在楼台上看着她亭中盘坐。

  那时候,南宫燦熠已经吩咐人在小岛上清理,并且种下桃花,修建竹屋,储备粮食。

  郁琼霜来到这清幽小岛,才发现南宫燦熠多么谨小慎微,岛虽孤僻,但有浅池鱼蛙,鸟语花香相伴。

  在岛中的她,得以潜心修行,内伤得以恢复,剑道造诣上得以晋升。

  每隔有十天半月,南宫燦熠便会独自驾驭着小船前来,不仅带来了热食与诸多美食,好玩的东西,以及漂亮的衣服。

  南宫燦熠见她从未生火做饭,也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让她大餐一顿。

  往后数月,南宫燦熠总是会如此,他的事业也一直通往各地,每次总是心念一人,做着生意的同时,还搜寻各地美食新奇的玩意,满怀期待的回到小岛,与郁琼霜分享。

  随着时间的推挪,南宫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前往的地儿也越来越远。

  两人从十天一见,也变成了半月一见,一月一见。

  就这样过了一年有余。

  郁琼霜发现愈发的思念南宫燦熠,修为也恢复如初,更甚从前。

  望着已经是半岛桃花的郁琼霜,她发现自己内心已经不想再回到赫连王朝,不再想回到充满勾心斗角,杀戮不断的藏剑宗。

  她坐在桃花林中,闭目养息,粉红桃色花瓣飘落,她都能心窥。

  她心湖平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水相接的湖泊出现了一丝的波澜,湖面上涌现出了一人的倒影。

  她知晓是南宫燦熠来了,这次是两月有余。

  她起身,一袭桃色裹身的纱裙。

  纤细?丰腴?凹凸有致。

  不管是飘落中,还是凋零在地上,生存于枝干上的桃色花瓣,都环绕在她的周身。

  她起身凌空跃动,桃色花瓣也随她起舞纷飞。

  漫天飞舞的桃花,随着她到了距离小岛足有二三里地的一座小船上空。

  她此刻才明白,自己的修为,都达到了能感知几里地外的事物。

  可是如今何用,是因为她心念一人–南宫燦熠。

  南宫燦熠看着漫天飞舞的桃花,遮天蔽日浩瀚无垠。

  他望着花瓣拥簇,如同百花仙子一样,凌空在上的绝色美人。

  他望着足有两月未见的心上人,他目光如炬,痴痴望着如同仙子一般的人儿。

  桃花飘落。

  落在了湖面上,落在了小船上,也落在了两人的心底。

  郁琼霜跟百花仙子一样,落足在船头尖上。

  却似跟羽毛一样,湖面未起波澜。

  「傻子,看什么呢。」

  郁琼霜嫣然浅笑,黛目含情的说道。

  南宫燦熠回神,收回那痴迷的神态说道:「柳姑娘,这离开岛屿还有几里地呢,你怎么就来了。」

  郁琼霜拧了拧如月牙儿似的下巴说道:「难道你是不欢迎我来么?」

  南宫燦熠连忙说道:「不是不是。」

  郁琼霜便是抬腿到他跟前说道:「那帮本姑娘脱去这鞋子吧,好让我进去内里歇息下。」

  南宫燦熠遵照着郁琼霜的吩咐,抬手帮她脱下布靴。

  郁琼霜再道:「还有秀袜。」

  南宫燦熠这才如梦初醒,郁琼霜大老远前来,还是这般的吩咐。

  女孩子家愿意让男子摸她的脚丫,就等同于明着表达爱意了。

  南宫燦熠小心翼翼帮她褪去秀袜,红粉精致的玉足,登然出现在了瞳孔当中。

  碧玉小足,红粉晶莹,又隐隐显出青色的筋丝。

  小趾头儿闭立成排,趾甲透彻。

  南宫燦熠有些不舍的放下她的脚踝。

  「有酒么?」

  郁琼霜轻声说道。

  南宫燦熠连忙进里,拿出红酒说道:「这是我从外域寻来……」

  郁琼霜道:「这酒能壮人胆么?」

  「能吧。」

  南宫燦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到了船头,并坐在她身旁。

  郁琼霜一把拿过酒瓶,指尖一划,瓶口便被拦腰切断,就如同是刀切的一样,平整。

  随后便是一口的灌入喉咙当中。

  望着美酒入喉,流出来的红酒,由她的粉唇一点点流溢到她精致修长的玉颈。

  「呼噜」的声响。

  她胸前饱满峰峦的颤动。

  阵阵的芬芳弥散在四周,是桃花酿桃花香,是女人的芬芳,是她的体香么?

  南宫燦熠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着。

  南宫燦熠从她手中夺过来美酒说道:「给我留点,我也需要。」

  南宫燦熠将仅存不到一杯的红酒咽尽喉咙里头。

  「没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南宫燦熠率先开口道:「柳姑娘,我喜欢你。」

  说完,他借着酒劲,便搂住了郁琼霜的腰肢,径直亲吻住了她红粉的朱唇。

  这是她想要的,突破内心的纠葛。

  「呜……」

  这是郁琼霜的初吻。

  南宫燦熠见她没有抗拒,便伸舌想要撬开她的贝齿。

  心中早已喜欢上眼前这个文雅男人的郁琼霜,没有过多抗拒,便任由他的舌头进犯,溜进了口腔当中。

  燦熠欣喜万分,从救她,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喜欢上了她,可称倾国倾城的绝艳面容,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是被她性子所吸引。

  一年零一个月。

  燦熠兴奋的亲吻着她诱人的朱唇,香气扑鼻,吸吮着她口腔中的香津玉液。

  卷绕着舌头在她湿润的香舌上引导着热烈舌吻。

  将她嘴里头的口水侵掠在喉舌当中。

  郁琼霜初次接吻,便是如此强烈的舌吻,习武多年,重在调节内息的她,也会感到沉闷难以呼吸。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也学习男人教与的亲吻技巧。

  但她并未推脱,无处安放的纤手,也随之搂在了他的腰上。

  与玉人香躯初次如此亲密的接触,燦熠早就心跳加速,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

  他的心,无比的紧张,有那么一刻,甚至都要窒息了,像是被揪住一样。

  直到感受到玉人的纤手搭在自身的腰上,他紧绷的心,才稍微的平复了些。

  他亲吻之余,眼睛偷瞄着她的面容。

  他的手,也不安分了起来,从搂着她的腰肢往上细微的挪移着。

  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直到挪移到她那往昔每次见到都是被曼纱包裹得严实,又看起来十分沉甸甸富有视觉震撼的乳峰下围。

  他脑海还清晰记得,初次拿鸡汤给她,见到她穿丝缎睡袍,那圆浑硕大的玉峰小小动静就能引起抖颤的热火美景,那依旧是挥之不去。

  着手再小心翼翼探向那巍峨挺拔的乳峰,刚刚触及,虽手不能覆盖其一座十之三四,但其柔软,足以令他深深震撼,整个宽大手掌,都能享受到满满的嫩肉触感。

  胸前私处被男人手掌抚摸,初遭这一情况的郁琼霜,举手便是推开。

  也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南宫燦熠本就心慌,一个不稳便掉落下了湖水当中。

  随着湖水溅起,传来男人的求救声,郁琼霜才从羞涩中顿悟过来。

  觉得心有愧疚,便扎身入湖水当中。

  那一刻有个念头,随手就能运功将他拖上船,可还是决定给他个」机会。」

  纵身入湖的郁琼霜搂抱住了南宫燦熠在他吐水之际,亲吻上了他。

  这一刻,燦熠无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幸福的男人。

  他也明白,她同样是喜欢上了自己。

  一阵热烈的拥吻过后,郁琼霜携带他飞上了船。

  浑身湿透的两人,心思同样达到了一致。

  燦熠目光如炬,痴痴望着被湖水浸湿衣裳,与肌肤裹为一体的霜儿。

  无论是修长笔直的美腿,丰挺肥硕的蜜臀,还是圆润饱满的乳峰,都在面前展露得淋漓尽致,曲线毕露。

  出水芙蓉的面颊微微红润富有光泽。

  每一处都是显得那么的勾人心魄。

  身体虽然是湿的,但体内的焰火已经燃烧得足够旺盛。

  南宫燦熠扶着她丰腴的躯体,斜倒在铺满桃花的船上。

  郁琼霜芳心归属,知晓即将迎来自身第一次。

  她运气挥手,散落湖泊的桃花,带着湖水披卷而起。

  船身也陷入漩涡当中。

  足有二丈之高的湖水环绕四周,将船团团围住,令人无法窥见其里春光,像是一粒即将待放的巨大花苞一样。

  而高悬如墙的湖水,夹带着无数的桃花,更增添了许多色彩与情趣。

  船身也不曾被湖水溅洒。

  这惊奇的一幕,让燦熠叹为观止,令他惊艳的是,海棠春睡的霜儿,面若桃花。

  欣赏她羞红艳丽脸颊,边为她褪去遮掩完美胴体的衣物。

  远远望去,湖水与桃花结成的花苞型,在缓缓的绽放,从八方开出花瓣来。

  只是远处岸上围观奇景的人,见得到花开,见不到美人,也听不到那小船上男喘女吟。

  只见得船身震荡,泛起阵阵的涟漪,见不到船上赤条男女的干柴烈火。

             第六章节林中激战

  「大师姐,你在想什么呢!」

  随着二师弟秦焊龙的一声叫喊,郁琼霜才从十三年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面色有些哀伤的她才轻声说道:「没事,只是有些倦了。」

  秦焊龙紧接着说道:「大师姐,有一件事,必须跟你商量。」

  郁琼霜回声道:「你说吧。」

  秦焊龙顿了顿道:「今夜,必须除去浮屠刀跟妙花僧,需要你出手相助。」

  郁琼霜不解的问道:「这是要背叛赫连王么?」

  秦焊龙背身不敢望着郁琼霜,他自从进入藏剑宗,便喜欢上了她,将近二十年了。

  他语气中带着坚定,有带着羡慕,眼神却满是怨怒的说道:「你在中原消失这些年,嫁为人妇,为燦熠生了女儿,这两人知道,要是到了赫连,禀告给了王上,你这判名,不仅藏剑宗要遭殃,你也难逃一死。」

  郁琼霜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一结局,她风轻云淡的说道:「结局我早就想到,我会以死谢罪,不会拖累宗门的。」

  秦焊龙转身过来,狠狠握着她的手腕说道:「十三年了,再见到你,怎么能让你死。你以为死了,王上就会放过你……你夫君南宫燦熠吗?你死了,你爹怎么办?」

  看着二师弟神情激动,语气坚毅,郁琼霜想到了燦熠,也想到十三年未见的父亲,她点了点头道:「好,什么时候行动。」

  秦焊龙说道:「事不宜迟,就在此刻,师弟们那边我已经吩咐好了,趁着那两老头正疗伤。」

  半刻钟后,秦焊龙按照计划,伙同剩下来的五位师弟,来到两人疗养的地方。

  「你们想干嘛?」妙花僧感应到强烈的杀意后,对着前来送汤的秦焊龙说道。

  秦焊龙面不改色的说道:「自然是为了给你们送吃的,刚才林里有动静。」

  心中却想,这两人,倒是戒心很重,连疗伤都是背对着,互相照应。

  眼见两人没有闲情逸致喝汤,秦焊龙率先端起来喝了道:「还怕我投毒啊。」

  这欲擒故纵,确实令两人放下了戒心。

  待他们起身来拿汤时,郁琼霜率先使出剑经–寂灭,虽然没有至高层剑宫加持,但还是威力不容小觑。

  妙花僧率先知晓,连忙运功抵御。

  浮屠刀转身要拿武器,那浮屠大刀已然被秦焊龙使出剑经–流镇围住。

  其他五弟子,也配合精妙飞身持剑破出。

  没了兵器加持的浮屠刀对战六人,明显落入了下风。

  这时候的妙花僧,发现与自己真气对攻的郁琼霜,明显不似白天那般的浑厚。

  但也不容小觑,应付有余的时刻,还不忘对身陷困境的浮屠刀加以驰援。

  场面顿时僵住。

  这时候的妙花僧,开始了攻心,本就是作为淫僧的他,出口淫笑道:「秦焊龙啊秦焊龙,身为藏剑宗二弟子,喜欢郁琼霜十几年,却从不敢说出口。」

  秦焊龙果然受到影响,出声喝道:「死到临头还胡说八道。」

  妙花僧继续言语刺激道:「可怜你痴心一片,但你这美若天仙的大师姐,却是被那毫无武功的汉人给夺了芳心。」

  秦焊龙受到影响,出招都有些混乱。

  郁琼霜本就受伤,修炼的剑宫为了救女儿又失去了,只能跟受伤的妙花僧保持均衡对抗,她有怒却是奈何不了。

  心性刚直的浮屠刀虽然对同伴妙花僧的下流很是不屑,但也明显轻松了不少。

  原本一边倒的局势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妙花僧继续说道:「秦焊龙,你想想,这么如花似玉的大师姐,不知道这十三年来,几千个日夜都赤裸着玉体在南宫燦熠的床榻上,任由他践踏肏穴,看一看郁琼霜这大奶子,很想摸是吧,指不定别人都摸腻了。」

  秦焊龙心静混乱,气息紊乱,大喊着:「你胡说……」

  激将法奏效,妙花僧更是来了劲说道:「我哪里胡说了,那南宫怜妃,不就是郁琼霜跟燦熠生的女儿?也是,对于你来说,想对郁琼霜一吻芳泽,简直是痴心妄想,但只怕南宫燦熠肏她的嘴儿,就跟肏她的穴一样,习以为常了吧。我胡说么?也不知道那南宫燦熠,到底在她的骚逼里射了多少精液进子宫,才搞大了她的肚子。」

  不仅是秦焊龙,就连其他五个弟子,也深受影响。

  秦焊龙面色狰狞,满脸青筋暴起,丢下与师弟们围剿的浮屠刀,转身以雷霆之势攻向妙花僧。

  浮屠刀也趁机,溜缝出去,破开那薄弱的流镇,取回了武器。

  顷刻之间,便有两名弟子死在浮屠刀之下。

  而妙花僧远没有想到秦焊龙的爆发力居然如此之强,在他的雷霆剑式,力大气沉的威逼,震飞他数丈之远,狠狠的撞击在大树上。

  眼见其他三个师弟难以招架,郁琼霜便前去帮忙。

  可本来受伤不重的浮屠刀,重新得到兵器加持,恢复巅峰八九层的他,加上抱以你死我活的决心,战意正盛。

  以斩破虚空之力,挥刀而来,郁琼霜堪堪挡住,但也加剧了内伤,幸好有其他三人相助。

  这边战力最强的秦焊龙,却因为被激怒,追着妙花僧进入了深林。

  浮屠刀进入了狂怒的状态,接连挥刀,又有一名弟子为了帮助郁琼霜格挡,被强横的刀气震飞,狠狠的甩在了树干上,倒地不起。

  郁琼霜抬手吸附过来兵刃,以剑经寂灭使出,数十道剑气轰然飞去。

  跟那半丈钢刀相碰。

  刀光剑影闪烁,相接发出尖锐的声响。

  对峙之际,剩余的两名弟子,一个眼色便分头左右飞身以破空之势突袭浮屠刀。

  郁琼霜大喊:「不要……」

  却已经是来不及,浮屠刀挥舞刀锋,将锐利的剑气反震。

  两人躲闪不及,被剑经剑气贯穿躯体,从半空径直倒落在地,片刻便没了呼吸。

  郁琼霜感到无比的悲愤,不顾内伤,倾泻着体内真气,使出剑经轰射浮屠刀。

  对峙了大概半刻钟后。

  从林中抛射过来一灰布裹着的圆形物体。

  随后秦焊龙出现在了两人跟前。

  滚了几圈后,一颗满是鲜血的脑袋从中露出,虽是血肉模糊,可从脑袋的圆秃便能知晓,正是妙花僧的脑袋。

  秦焊龙发出凄冷的笑声道:「接下来就是你了。」

  浮屠刀见到配合二十多载的伙伴命丧于此,心中愤慨,当即挥舞钢刀,冲往秦焊龙。

  却不想,忽视了剑经,被郁琼霜数道剑气穿体而过。

  可他依然以极快的速度飞奔向秦焊龙,秦焊龙神色冷漠,在背对郁琼霜的他,面露心狠之色,双瞳迸发着无穷的杀意。

  让奔袭而来的浮屠刀看了都有些后怕,他也到了化境巅峰?一直隐藏实力?

  秦焊龙在他距离不到自己十米的时刻,轰然闪身,手中利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浮屠刀手持刀刃的手臂,又从背后一剑划过他的后颈。

  浮屠刀难以置信的眼瞳,在他脑袋,手臂,浮屠刀,身体同一刻掉落的时候,还在保持着。

  郁琼霜赶忙飞身去看望那被震飞在地上的弟子。

  奄奄一息的弟子,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师姐……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能为大师姐而死,就算是死而无憾了。」

  说完,便无了气息。

  十三年前,数十藏剑宗弟子死在自己面前,今日再见,又是如此场景。

  郁琼霜心中有着无尽的悲凉,说不出来的哀伤。

  秦焊龙情绪稳定了下来,知道诸多弟子都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死。

  他在原地挖起了坟地,将诸位弟子的尸体埋葬在此。

  郁琼霜也不好怪罪秦焊龙,只是前往赫连的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两日后到达赫连王朝。

  赫连王朝宽大的角斗广场。

  赫连轩听闻到派去的得力干将全军覆没,只有秦焊龙一人归来。

  当即就勃然大怒,却未显于色。

  秦焊龙自然是将死因归咎在中原泰山北斗玉清真人跟一鼎方丈那里。

  赫连轩只是诡异一笑道:「当下正是用人之际,念在你找回郁琼霜,就免了你死罪。」

  接着赫连轩一步步走来,那逼人的气势,连秦焊龙都感到恐惧。

  没一会赫连轩便走到了他跟前,右手蓄力,轻轻击打在秦焊龙胸前说道:「辛苦了回去修养吧,至于郁琼霜,就让她面壁思过不得外出,至于多久,就看寡人心情,愿她出关之日,能重回巅峰,为寡人效劳。」

  秦焊龙回了一声:「是,王上。」

  便手捂着胸口,背对着赫连轩一步一印的离去。

  他面部汗如雨下,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知道要撑下去,不然永远起不来。

  回到藏剑宗,他轰然倒地不起,藏剑宗宗主郁北川赶忙为他护住心脉,灌入真气。

  秦焊龙知道,自己奇经八脉尽断,四大要穴均被王上封死,要想再恢复修为,少则三五年,多则……永远成为废人。

  郁琼霜也被禁足在崇阳塔,除了婢女送去必须物,不得外见他人。

             第七章节风霜前夕

  玉涵谷惨案,震惊了朝廷丶武林,朱煊帝当即就派出军队清剿山匪,官员彻查案情。

  只是赫连王朝的人,利用的是山匪贼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在失去铁骑与家卫,武林高手的护送下,御前司季岚也成为了唯一能够保护南宫父女前往禹州的人,幸好,人少便捷,不那么引人瞩目,加上山匪联盟被击溃,赫连王朝又认为南宫怜妃这个关键已经死亡,所以季岚相对很是轻松,只不过对于实力阶段处于筑识境中期的他,还是很惧畏南宫怜妃身体那神秘的剑经力量,会何时迸发。

  对于年仅二十的他来说,筑识境算得上是天纵奇才才能修行到,纵观往前几百年,能够在二十达到这境界,也不到十个人。

  这还得益于朱煊帝对于朱嘉懿杀死季岚亲父,有所愧意,从小便注重培养他,更是找了跟季岚家传刀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天下第一刀收他为徒。

  年少目睹父亲被害,也让仇恨的种子在他心中蔓延,愈加勤奋的修习刀法,稳固又突飞猛进,最终在二十岁,承继了父亲御前司副指挥的官职,成为朱煊帝直管司。

  此次见到那么多武林高手,他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三人雇佣一辆马车,行径也不易被察觉,经过两天路程,很快便到了禹州附近。

  只不过听到的流言,让南宫燦熠心里头更是发慌。

  因为明天正是六月十六,便是那传言中要血洗禹家庄的日子。

  正午时分,季岚带着他们到一家离禹家庄最近的客栈住下,静观其变。季岚则出去探听消息。

  最为痛苦的莫过于是南宫燦熠,知晓了同伴十三年的妻子柳清霜原来是赫连王朝的人,要是让朝臣陛下知道,那无异于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他缓了很久,才接受了她就是进犯玄明王朝罪魁祸首之一,非但不是为国为民的侠义之士,反而是统领截杀上百中原武林高手之人,差点就让亭州失守,覆灭玄明王朝的人。

  本该对郁琼霜痛心疾首的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许多美好的记忆,为她找了无数个借口,可死在她手中的同胞,又不计其数,对于一片赤心为国的南宫燦熠,是那般的讽刺。

  望着躺在床上虚弱,饱受折磨的女儿,南宫燦熠内心简如刀绞。

  …………

  而禹秋风与禹厉锋,也顺利请到了一鼎方丈与玉清真人两位绝世高人,马不停蹄赶往禹家庄。

  在十三年前一役中,两人力战悟得绝世武学天藏剑经最高层的郁琼霜,没想到最终凭借着是高深的内功底蕴才能击退,还深受重伤,足足花了两年才恢复。

  要想当时的郁琼霜,才刚刚参悟,内功基础不深厚,不然必定不是其对手。

  这十余年来,两人从那一役中,也收益良多,有望冲击至臻境圆满。

  任凭当时,谁也没有料到,郁琼霜那个年纪,竟能凭借天藏剑经,硬生生将修为提升到至臻境五个层次中的第三层,力抗住两个至臻境二层。

  此次,两人听闻又出现了一大高手,原本以为会是寒冰手鹭姬,没想到会是比寒冰手更诡异的冰式武学,令见多识广的两人也猜测不到是何等的高人。

  禹厉锋是刚晋升化境巅峰,突破到圆满便有机会跻身至臻,禹秋风则是化境圆满,两人联手都拿不下那人。

  一鼎方丈跟玉清真人在会合后,便一直讨论那白衣女子的身份,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对于那白衣女子的了解,仅存在于那句「雪山之巅,云月明宫。」

  不由令人他们想起,在西南之境,有一座神秘的雪山,高达上千丈。

  地处于禹州,青州,赫连王朝交界处,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阳光也融不化。

  光雪苍茫,望不尽封顶,圆日鼎盛时,宛同日出于此,万里晴空时,又见云过峰顶,明月当空时,时有乍现宫殿隐其月中。

  很多人都去寻找过,都不见那明宫。

  今朝,两位高人都年过八十,一鼎方丈眉须飘长甚白,玉清则是冠发苍白,都具有仙风道骨的模样,同样都是精神抖擞,面色红润。

  赶到禹家庄时,才令人心惶惶的近三百有头有脸的人士安定下来。

  探查到这一情况的季岚,也终于是安心的接引南宫父女前往禹家庄,现刻,已经是酉时,夕阳西下,只是这片火烧云,倾覆在整座宽大豪华的禹家庄,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在众人纷纷提前道贺的时候,唯有一鼎跟玉清看得出来,南宫怜妃红润光泽的面容只是存在于表面,体内那不易令人窥觉到的剑经真气在不断的流窜着。

  作为禹家长女的禹兰菲,一手牵着弟弟禹扇秋,一手牵着未来弟媳南宫怜妃,从早就铺好的喜庆红毯,像是在排演一样,缓缓走进高堂之内。

  男的英俊潇洒,身材修长,女的虽才十一,但天生丽质亭亭玉立,已有国色天姿雏形。

  南宫怜妃与禹扇秋两位初见的人,第一眼,便有了深刻的印象,并没有任何的排斥。

  彼此都在心里头认定为对方是日后的另一半,只不过南宫怜妃心里头,却藏着旁人难以发现的痛处。

  那便是她清楚的知道,清楚的见到,在山谷里的那一人间炼狱,血肉横飞的惨景。

  那一场面,不到一刻钟,近千人,数百匹马,都全无气息。

  她深怕会再控制不住这神秘的力量,她在曼步进入高堂。

  那人声鼎沸的祝福,那人潮汹涌,突而在她的眼眸中成片的变成了血红色。

  南宫怜妃进入高堂第一步,就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体虚得就要倒下。

  幸亏是玉清真人隔空给她输送着真气,配合默契的一鼎方丈也打配合说道:「听闻南宫父女一路多凶险,早点回房休息,明天好行大典。」

  禹秋风也顺应着高人的话语,让人领路带着去房间歇息。

  在众人饮酒作乐欢庆的时候,玉清真人跟一鼎,已经不知道何时消失,前后默契的来到南宫燦熠的房间里头。

  在两人的请求下,南宫燦熠才让他们看南宫怜妃的状况。

  玉清一鼎两人前后把脉,不约而同的发现,那股神秘且又惊人的力量,居然跟十三年前对抗过的剑经真气一模一样。

  玉清率先询问南宫燦熠:「她,跟藏剑宗郁琼霜是什么关系?」

  南宫燦熠救女心切,不忍心看女儿一直这样痛苦下去,便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一鼎跟玉清为南宫怜妃暂行镇住,便默契的离去,来到房间里头。

  醉心武学的玉清开口道:「这剑经如此的奥妙,能重络接引筋脉,跟昭阳寺绝学洗髓经内功有些相似啊。」

  一鼎回言道:「剑经可是将失去气息的人救了回来,差远了差远了,可惜了这小女孩,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二十岁,甚至明天都有可能承受不住剑经浩瀚无垠的真气。」

  玉清回道:「要是此女,日后心性也跟她母亲一样,那将是整个中原武林王朝的祸害啊。」

  一鼎摇摇头道:「她年纪尚小,加以引导,也是一代宗师。」

  两人头一次有了不同的意见,殊途同归都是为国为民,但道路崎岖又各不相同。

  夜幕逐渐的降临,两人同是想起那句「雪山之巅,云月明宫」,从屋顶望去,雪山还是过于遥远。

  如果十三年前没有遇到郁琼霜,那他们对明天那一战,绝对是像没遇到郁琼霜之前那样,胜券在握,信心十足。

  那一战让他们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明天,暂且也只能算是五五开。

  季岚,作为此次护送南宫父女送到禹家庄,本来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回玄京复命。

  可是一想到那六月十六血染禹家庄,他就忍不住想要看完再回去,见到德高望重的一鼎与玉清,甚是有些期待出手时是何等惊人。

  在城外,照旧是辛勤的修炼刀法,甚至是将那化境巅峰高手,同是用刀好手的浮屠刀作为模拟对手。

  两柄半圆钢刀,散发着寒芒,在林中闪烁其光,越来越快,频频看似无规则的流转,却能够形成对周围的环绕围剿。

  脑海中又想起郁琼霜所使用的剑经流镇,明明看似慢慢流转,像是蝌蚪一样缓慢游行的剑气,却能快速分割敌人逃跑的方位,达成围困。

  难道是跟随着人的气息,剑经流转……

  似有大悟的季岚,更加疯狂的实践起来,哪怕是进展得很慢。

  直至练到深夜,才回禹家庄休息。

  但路过其中一处院子时,却见到有一人还在修炼功法,正是南宫怜妃未来夫君,禹家少公子禹扇秋,听闻禹家姐弟是同一天前后脚落地生的。

  见到季岚前来,禹扇秋很是有礼的打停,忙是上前鞠躬道:「谢谢恩人。」

  季岚也明白,这少年是答谢自己护送南宫怜妃那档子事,也就回了句:「公务在身罢了。」

             第八章节血染禹庄

  朱煊帝十三年六月十六日,万里无云万里天。

  临近正午时分,庄内外都占满了人,充满着喜悦的气息,摆了大大小小上百桌子。

  喜庆的红。

  屋里头,南宫怜妃已经坐在椅上等待着吉时,着上粉黛的她,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但能从她表情看得出来,内心里还是潜藏着忧愁,密集的人群,热闹的杂谈。

  禹兰菲现下正在陪伴着,一会还要充当接引人,不晓得在南宫怜妃身上发生事情的她,握着她的纤纤玉手说道:「别紧张。」

  南宫怜妃点了点头,盘旋在秀发上的发簪玉石,也在飘摇拽动着。

  随着一鼓锣的响声传来,吉时已到。

  禹兰菲挽着南宫怜妃的手便往大堂前去。

  同一时刻,禹扇秋也来到了宴堂之中。

  堂上依次坐着的是禹秋风,南宫燦熠。次座位一鼎方丈玉清真人,其后是各位朝廷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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