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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念系,2

[db:作者] 2025-08-09 23:37 5hhhhh 9430 ℃

  《1/欢迎来到二十一世纪!》

  在阴阳比例严重失调的我家,最早横渡浊水溪北上谋职的是二姊。给妈妈牵着手、望着把姊姊吃掉的火车喀锵喀锵地驶离月台时,我只有六岁。因为火车带走了最疼我的姊姊,所以我直到上了国中都还很讨厌大铁虫似的火车,尤其是莒光号。

  「我们家难得出一个会读书的,要不要去台北拼拼看啊?反正户籍已经迁过去了,到时就去住妳三姨家吧!」

  大考那年,爸妈擅做主张把我也赶上了北上列车,莫名其妙背起光宗耀祖这个担子的我,就在一切尘埃落定、离开学只剩一个礼拜的时候来到了台北。

  「啊妳下了车就跟着人潮走,千万不要慌喔!妳二姊会在车站门口等,找不到就打她手机。啊要记得千万不要慌喔!」

  虽然有点兴奋,倒没什麽好慌的。就算是阔别十年的二姊,有照片又有手机应该是不会出现漏接的情况吧。

  短短的淡金色捲髮、两颗相连的爱吃痣、美人,凭这三项强而有力的判别条件,要过滤所有视线中的路人是很简单的事情;我也很快就找到正在门口人潮中晃来晃去、左顾右盼的目标。但是,就算透过相片特徵确定那就是二姊,实际看到本尊感觉还是有点微妙。

  正当我犹豫该不该先以手机再三确认的时候,二姊和我对上了视线。她犹豫了一下才认出我来,然后笑笑地朝我挥挥手、快步来到我面前。

  「唷!妳迟到了,我这边会有点赶。还要不要?」

  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好像是在说火车误点吧。还要不要的问法也有点奇怪,可能是台北人的用法?这种四肢切断式的疑问句真麻烦,还好省略掉的部分事先都讲好了。我点点头,嘴巴还没张开,二姊忽然抓起我空着的那隻手,对我露出了说实话有点帅的笑容,接着就把我带进附近女厕。

  「希望有空位,我可不想跑到另一头去……有了,进去吧!」

  「咦?」

  「咦什麽咦,就跟妳说有点赶,别浪费时间!」

  「喔,好啦……」

  被二姊强势地赶进了隔间裡。我还在想她干嘛连上个厕所都要带着我,忽然,靠着门面对我这边的二姊动作俐落地脱下了她的牛仔裙。当我脑袋因着这一幕有点秀逗时,二姊继续把夹在双腿之间的白色内裤也降至膝盖,然后她双手贴在大方外洩的春光两侧,大姆指一左一右,将那对充满成熟韵味的深色小阴唇翻了开来──

  「登愣──!一个礼拜完全没清洗、耻垢满满的臭鲍鱼!让妳久等囉!」

  「蛤?」

  突然就看到自己以外的女生性器,而且还是满佈黏答答的黄白色耻垢、飘出浓厚骚臭味的私密处……这显然大大超出了脑袋的负荷,导致我整个人面红耳赤地僵在原地,盯着二姊的下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吧!趁我妹打电话以前尽情享用吧!」

  「不……那个……」

  「都什麽时候了还在装害羞!啊不是说最爱有垢的!」

  「妳听我说……」

  「怎样啦?」

  啊啊啊啊怎麽办!该直接坦承我就是她妹吗?但是这样只会让事情更尴尬啊!而且竟然连自己妹妹长怎样都不知道,这点也很让人生气啊!

  在我自个儿尴尬到快要爆炸的时候,二姊终于也察觉事情不对劲,她脸上的魅惑笑容消失了,露出质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浑身僵硬的我。接着,我们姊妹俩的隔间彷彿和整座厕所分离开来似的完全静止了下来。

  二姊私处的手移开了,两条纤细的手臂盘了起来,可是她一句话也不吭,连内裤也不穿回去,就这样两腿开开地盘手看着我……不知道该怎麽办,眼睛看哪儿都不对,二姊又摆出一副逼我先开口的眼神,只好说点什麽了。

  「萤姊……」

  我很想问清楚二姊到底是跟何方神圣有约、她们又打算在她接我的这天干什麽,可是超载的脑袋却无法顺利将想法化为语言,脱口而出的只有未经修饰的东东:

  「妳都在台北冲三小啦……」

  《2/姑且算是因为大姊的关係习惯了》

  日安,我是小铃,正值青春年华的乡巴佬,对大都会印象是令人遗憾的耻垢臭鲍鱼。要说为什麽,请看看这间六坪半的雅房,在唯一一张单人床上,有个面对电视机全裸侧躺、用脚趾头嘶嘶地刮着小腿肉,学名为姊姊的金髮生物。

  「干你娘午告北烂啦哈哈哈哈!铃欸,用妳旁边的滚筒帮我撸一下!这裡啦、这裡!」

  萤姊用脚趾头戳了戳被她刮红的左小腿,头也不回地向坐在书桌前观察这一切的我下命令。虽然完全没有必要听令办事,思及车站女厕的可怕光景,即使身为被害者的我仍对萤姊感到有一点点抱歉。于是我就拿起桌子上的绿色小滚筒,一屁股坐到床上撸起她的脚。

  「呜嘿欸欸……」

  前一刻还对着电视机笑得像头勐兽,滚筒一撸上去就软趴趴地瘫软在床,反应还真夸张。滚筒继续压着发红的小腿肌肤咕咿、咕咿地滚动时,侧趴着的萤姊忽然扬起另一隻腿,一手扳开了她的屁屁。

  「铃欸,妳看──屁眼!」

  「别给我看那种东西!」

  「不懂吗?」

  「啥?」

  萤姊挥了挥手,也不管我是不是真的顺她的意望向她屁屁之间,那皱折深厚、颜色偏深的肛门就收缩了一下,萤姊跟着压低声音说道:

  「喀嚓!子弹上膛!」

  「供三小……」

  「妳敢轻举妄动,就发射臭屁弹!」

  「妳敢放屁,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帮妳撸腿。」

  「那可以实弹演习吗?」

  「妳试试看!」

  咕咿、咕咿。

  萤姊安分下来的时候,我才发觉其实电视音量根本就很小,连滚筒滚动的声音都盖不掉。而且萤姊的肌肤很棒,比照片上看起来更白更柔顺,还香香的……无奈视线一隅盘踞着意义不明地缩放中的肛门,让这一切变得没那麽梦幻了。

  「萤姊,我可以问妳一件事吗?」

  「我在提肛哦──」

  读心吗!

  「屁屁和鲍鱼都能变得更紧致,是提升女人味的健康运动哦──」

  「是喔。啊我还年轻,好像不需要知道这些东西齁。」

  「都是高中生了,不可以一直仗着自己年轻啦──不然妳会因为说谎变黑奶头。」

  「什麽跟什麽啊。」

  咕咿、咕咿。

  「咪咪会变更翘,毛会变多变浓,倒是有个东西会消失,猜猜看是什麽?」

  「那是正常的青春期现象吧。还有别担心,我不像萤姊那麽开放。」

  「啊妳真的要做,就要挑那种不会很黏腻的女同学,还要先剪短指甲。」

  「蛤?女同学?」

  「啊不然妳异性恋喔?」

  「欸──欸欸……?」

  咕咿、咕咿。

  「说到这个,萤姊妳今天难不成……女朋友?」

  「那是专案委託啦。把妳姊当什麽了?」

  「所以萤姊不是同性恋……」

  「蛤?啊我是有女朋友啊。虽然大部分的比较像砲友啦。」

  「居然不止一个!」

  咕咿、咕咿。

  「萤姊,专案委託是什麽啊?」

  「就是妳付钱给我,我把妳要的东西给妳。」

  「所以是那个喔……援交……」

  「欸欸,什麽援交,我这是有专业的好吗?妳叫援交妹叫的到一个礼拜不洗的臭鲍鱼,ㄋㄟㄋㄟ剁给妳啦!」

  「我又不知道,还有我才不要妳的ㄋㄟㄋㄟ。啊,好像卡住了。」

  「那就丢掉吧,反正十元商店买的。嘿──咻!」

  萤姊一个翻身,光滑剔透的裸背变成了充满魅力的女性胴体,我赶紧避开目光,萤姊的身体特徵却已经执拗地烙印于脑海了。尺寸普通但色泽偏浓的茶色乳晕,小豆状乳头,不算大但很漂亮的上翘胸部……奇怪,我怎麽淨是注意胸口呢?

  「铃欸。」

  「怎、怎样?」

  心脏跳得好快,我根本不敢正视萤姊。因为面对这边,她下面的味道也变得好浓。

  「反正交易取消了,洗掉也浪费,妳要不要……」

  「……别叫我闻妳那边!」

  「不是啦,啊妳也可以用舔的……」

  「也别叫我舔!」

  「真是个无情的孩子,姊姊我真伤心。」

  「就因为是我姊,才别叫我做奇怪的事情啦!」

  《3/勇者铃欸获得了道具!》

  三姨是个精打细算的女人,靠着谜样关係在北部许多大学邻近地点整栋整栋地租下,再将内部改造成一间间雅套房,做起翘腿数钱的二房东生意。妈妈和她谈好让我住进的「三姨家」,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得有点可怜的房间。不过因为这裡的房客是女生限定,地点离捷运站又很近,倒是没有听起来的那麽穷酸。不如说还有点微妙。

  「小萤的妹妹,欢迎妳啊!是特地来这替妳姊赎罪的吗?」

  住我隔壁的是和萤姊差不多大的造型师,头髮同样短短的,高挑型美人。一见面就跟萤姊互掐ㄋㄟㄋㄟ。

  「妳才高中就自己出来租屋?真不错……对了,我刚好在泡茶……」

  造型师姊姊过去的是一位身穿宽鬆孕妇装、有点丰满而且很高,不过好像并没有怀孕的女性,披头散髮地有点邋遢。萤姊警告我绝对不要喝她给的饮料,她们也互掐ㄋㄟㄋㄟ。

  「欸干,捏屁捏!干你娘北七!算了,过来,亲一个……嗯嘛!我要去开店了,东西在床上自己拿,拜啦!」

  住在离公共浴室最近的是看起来应该有三十、穿着低胸窄裙套装配黑丝袜的浓妆大姊姊,不晓得她经营什麽店,都到了晚餐时间才出门。她一开门就被萤姊掐住ㄋㄟㄋㄟ,还在未成年少女面前上演舌头与舌头的运动。最后萤姊从她床上拿了几样花花绿绿但必须打马赛克的东西,还塞给我两罐好像丰年果糖的透明液体。

  「这不是润滑液吗!干嘛给我这种东西啦!」

  「妳是我妹,总有一天会用到啦!就当做初来台北的见面礼吧!」

  「不要给妳妹成人用品当礼物好吗!我才十六岁耶!」

  「十六岁够啦,妳姊我可是国一就……」

  实在无法塞回给萤姊,丢掉又很可惜,我只好暂时保管这两罐润滑液,等到疑似萤姊女友的浓妆大姊姊回家时再退还给她。话说回来,虽然萤姊和那名女性接吻了,从我这个备受惊吓的旁观者看来却没有情侣的感觉,反而像是前两位那种互掐ㄋㄟㄋㄟ关係。看来萤姊的私密处和她跟女生亲嘴的光景,似乎已让我产生女生互掐ㄋㄟㄋㄟ是很稀鬆平常的错觉。

  和同层楼的三位房客打完招呼,萤姊还想把我介绍给上下楼的其她房客,这边就有个不得不先提出的问题。

  「萤姊,这栋楼的房客妳该不会都……」

  「不要问,妳会怕。」

  「好吧,大概猜得到。」

  「全部睡过了。」

  「啊不是叫我不要问……!」

  十年不见的萤姊,虽然私底下和我相处时是那副令人遗憾的模样,如果衣服穿好好的闭上嘴巴,真有股美丽与帅气完美融合的强烈中性美;再与那顶和亚洲脸孔有点冲突、但是还满适合她的金髮搭在一块,绝对能在所有不经意瞥见她的目光中留下深刻印象。我想这就是为什麽萤姊可以在女性面前如此游刃有馀的缘故吧。

  话虽如此……

  「小萤萤!今天又带新的女朋友来吃饭啊!」

  「没啦!这我妹啦!她还在发育,馨姨多给点菜哦!」

  「没问题!啊──妳后天有空吗?要不要跟我去採买?」

  「有空、有空!到时直接打给我就好啦!铃欸,进去吧!」

  居然连卖锅烧意麵的老闆娘都关係匪浅!还真是出乎预料之外……而且她们竟然敢在一堆客人旁边眉来眼去,我觉得默默煮着麵的老闆看起来好可怜喔。

  「萤姊……妳这几年有因为食物中毒进医院吗?」

  「哩那ㄟ灾!」

  果然!

  「年轻不懂事,以为碰到人家说的中年熟女臭,结果是她妈的毒鲍!」

  「欸?」

  「害我嘴巴也被传染,整整两个月没办法帮人舔!妳看,就是这边,啊这一块曾经长了……」

  ……担心萤姊会被某个可怜已婚男给毒杀的我,果然是个白痴啊。

  《4/淑女报仇,二十二年不晚》

  吃完晚餐,萤姊载着我到附近踩点,几乎每到一处都有她认识的女生。好处是大家都对身为妹妹的我非常客气,还有人偷偷塞给我面膜当贿赂。坏处是我开始对台北这个魔性的地方产生质疑,而且那些女生几乎都在毫无自觉的情况下和彼此间接接吻了。

  「萤姊,妳有没有算过妳一天亲了多少人?」

  「人生要向前看,何必斤斤计较这种小事。」

  「是齁……」

  其实是因为多到数不清吧。

  返回租屋处第二件事是洗澡,第一件事是发呆,由于我坚决反对与萤姊的髒兮兮私处打交道,所以得等她先到隔壁房间大放送完才一起洗。至于我会乖乖躺在床上等萤姊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浴室正在使用中。

  『好痒哦……哈哈!』

  两个房间床舖正对着放吗……

  『啊──好臭好臭!几天没洗呀?』

  造型师反应意外地平淡呢。

  『是喔……啊……别用吸的,我要妳舔……啊……!』

  在做了在做了……

  『啾……啾……啾咕!啾!嘶、嘶噜噜!』

  哇啊啊声音好下流……!

  『萤欸的味道……好咸……啾、啾噜、啾……』

  我是不是迴避一下比较好啊……这般想着的时候,一阵强烈的屁声忽然盖住了规律运作的亲吻声。

  『欸干!妳放三小屁!』

  『赏妳屁还不闻,捏爆妳豆子喔!』

  『妳敢……哦、哦噫!噫呵啊啊……!』

  呜嗯嗯……果然还是迴避好了,不然好像会变得很奇怪……

  『铃欸,别动!』

  蛤?

  『叫妳别动还动,躺回去!』

  欸……欸欸欸?萤姊怎麽知道我起身了?

  『躺下来,仔细听这边的声音,保妳以后登大人不会手忙脚乱!』

  「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搭配双手同步演练效果最佳哦!』

  「我才不要!再说妳为啥看得到我这边?」

  『那个三小的……姊妹连心!』

  「最好啦!」

  萤姊不肯说出她把监视器藏在哪儿,又坚持先忙完才回来处理这件事,我只好趁隔壁打得火热时来个彻底搜查。

  『妈的,妳叫大声一点啦!要让铃欸听到啊!教育啊教育!』

  『别强人所难好不好?我声音本来就这样……啊干!干干干!嘴巴放开!干哩邹骂别咬啦啊啊啊痾痾痾啊啊──!」

  隔壁房间的音量就像老家的电视机,一格之差便能让造型师文静含蓄的叫声瞬间变得震天价响,这下应该整层楼都听得一清二楚吧。吵成这样就算戴耳机也只会适得其反,于是我继续翻遍整个房间,她们继续玩她们的。

  当衣衫不整的萤姊气喘吁吁地冲回房时,她偷偷藏在书桌暗柜的针孔摄影机已经被我拆下放到桌子上。对于这件事无法理解到不太高兴的我就坐在书桌前,盘起双臂对香汗淋漓的萤姊提出质问:

  「萤姊,为什麽要装这种东西?」

  「当然是为了妳好!」

  不料萤姊竟然扳起了正经八百的脸孔。她认真时真的很帅,而且莫名有说服力……但我们好歹是同一个妈生的,我对这样的萤姊多少还是有点抵抗力。

  「妳说对我好,可这是偷窥耶!只会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好吗?」

  「妳错了!」

  认真模式二连发。帅到连我都有点动摇了……!

  「哦……那妳说说看是哪裡错了?」

  「啊有了这台监视器,我才能在妳出事的时候立刻赶来救妳啊!因为这栋楼的女人都是变态!」

  因为这栋楼的女人都是变态……

  这栋楼的都是变态……

  都是变态……

  「那妳干嘛把我丢在都是变态的地方啦!」

  「这是因为……!」

  萤姊维持那张参杂了半分担忧的帅气神情,正欲说下去的时候,某个人忽然从后头制止了她。是谁胆敢打扰关係我们姊妹情感的重要谈话呢?萤姊怒不可遏地转向后方,怒骂声还未脱口,忽然就浑身一颤,紧接着按住了私处倚门倒下……欸?也就是说,这栋楼还有超越萤姊的变态存在吗?

  「小铃欸──!」

  答案公佈,秒杀萤姊的那个人正是三姨!

  「好久不见,三姨……噫啊!」

  「啊哈哈哈小铃欸的ㄋㄟㄋㄟ我早就想揉揉看惹儿!嗝欸!」

  呜啊酒臭味!虽然香水味道超级浓,距离一拉近整个酒臭味根本就镇不住……!不过比起醉醺醺这回事,我更在意的是三姨居然毫不客气地揉起我的ㄋㄟㄋㄟ……!

  「小绿绿的ㄋㄟㄋㄟ!拎邹骂GET惹辣哈哈哈哈!谁他妈敢再瞧不起景美!一掌捏爆跟妳说辣!」

  「三姨等等……呜……!呜喔喔啊痾痾痾啊啊……!要……要爆掉惹痾痾痾痾!」

  「文山盘、鬱、气、氤、氲──!巍──巍──女──高──中──!」

  台北这地方到底是怎麽回事啦啊啊啊啊!

  《5/感度良好♥》

  晚安,我是小铃,正值发育期的乡巴佬,请大家为我的胸部默哀一分钟,这两个孩子大概没有长大的机会了。

  「我他妈揉爆哈哈哈哈!」

  虽然并没有真的爆掉,基本上已经濒死。

  那麽,这就来为一人被揉、一人狂揉、三人退居门口的台北式对峙做个说明。萤姊是唯一敢尝试救援的友方,但是三姨只要一对她的下体发动攻击就是秒杀,就算没秒杀也是一击必杀,所以救援失败。或许是为了多少安慰无法逃走的我,造型师和邋遢女开始讲些有关三姨的丰功伟业,殊不知越听越令我心寒。

  基本上这裡支配结构是这样的:三姨→(绝对的战力差)→萤姊→众房客→(禁止接触令)→三姨丈。若说房客们是每栋租屋处的基本战力,萤姊就是统治整栋楼的中头目,三姨则是全台北的中头目加起来仍望尘莫及的大魔王。附带一提三姨丈是只出现在电话中的路人。

  「然后那个,小萤的妹妹就是勇者之类的吧!」

  绝望惹……!

  才刚踏上旅途就被大魔王袭击惹……!

  然而比起被揉乳的直接伤害,更让我绝望的是三姨的动机……!

  「勾嚣俳啊!勾嚣俳啊!拎邹骂景美战神无咧惊A辣!」

  我……!

  根本就……!

  没考上北一女好吗……!

  「铃欸!加油!拿出小绿绿的气势!」

  就说不是那间惹!

  「小萤的妹妹!集中精神!召唤学姊的亡灵来助阵!」

  啊就不是那间辣!

  「可……可以揉未成年少女的ㄋㄟㄋㄟ耶……超羡慕!」

  这傢伙根本不是友军!

  因为三个派不上用场的姊姊们,我只能在绝望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胸部不成ㄋㄟ形,直到三姨不胜酒力倒下为止。萤姊上楼去叫来一位牙医姊姊帮我看诊,给那位不晓得像医师还是麻豆的大姊姊检查一遍后,我得到了牙齿非常健康的检验结果。

  「可是医师……我痛的地方是胸部……」

  「欸!原来是这样吗!」

  年纪轻轻就职业病了吗,等检查完请萤姊带她去看个医生吧……

  「我知道了,上衣掀起来吧!内衣也要脱掉!」

  「可不可以先把门关上……」

  「哎呀!会害羞吗!」

  「与其说害羞……」

  不如说等在门口的姊姊们眼神太过危险了。

  听完我打自内心的顾虑,善解人意的牙医姊姊拿出了匹敌萤姊的力量将大家赶到外面去,房门刚刚关上,萤姊焦躁的声音就从外头传来:

  「铃欸!要是那傢伙敢打妳下半身主意就大叫!」

  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维琪!妳敢戳破任何一种膜状物,我保证让妳终生挂肛门科!」

  那就是,萤姊曾经说过……

  「好啦,碍事的女人都不在了……」

  这栋楼的女人都是变态啊啊啊……!

  「阿萤的妹妹,一起来享受愉快的身体检查吧……呜欸嘿嘿!」

  为了维持健全青少女的精神品质,容我跳过这场带来二度创伤的精密触诊。诊察的结果是──

  「阿萤,妳妹妹的膜很漂亮呢!像个小嘴唇一样噘在那裡,我可是非常忍耐不去戳破它哦!阴蒂的包皮厚度刚好、长度也恰到好处,乳头更是可爱的淡粉红色!不管阴部还是胸部感度都十分良好!啊──虽然我不太懂普通外科啦,不过那点瘀青应该过几天就没事了吧!」

  是的,总而言之就是做了一堆和疼痛源无关的触诊、关键的瘀青只用一个直觉带过的诊疗。

  「对了,关于分泌物的味道──」

  「妈的妳这变态!吃了吗!竟然吃了吗!我都还没嚐过的铃欸的爱液……!」

  「别大声嚷嚷我的分泌物好不好!」

  一个个都那副德性!受不了!

  「铃欸!不要害怕,勇敢跟姊姊说!楼上有律师还有检察官做妳的靠山!」

  「欸欸欸!那两个都是我的女人,阿萤想开战的话没在怕唷?」

  「哦哦是吗!顶楼那个大奶女警怎麽样!妳这个酒驾惯犯!」

  「来互相伤害呀!阿萤小ㄋㄟㄋㄟ啦!」

  「妳才小ㄋㄟㄋㄟ!妳全家小ㄋㄟㄋㄟ!」

  唉,我可以洗澡了吗……

  《6/浴馆之乱》

  由于萤姊和牙医姊姊从互顶ㄋㄟㄋㄟ演变成全面开战,租屋处的一坪半浴室顿时战云密佈,涌入大批兴冲冲地脱个精光的女人。

  「老娘不发威妳给我当病鲍!这裡还有王法吗!简直造反了啊!」

  萤姊麾下有大剌剌地站三七步的造型师、小腹凸凸的邋遢女、急忙赶回来助阵的浓妆女、戴着警帽裸体参战的女警。

  「还不是阿萤妳爱开后宫却无法满足大家,拿妳妹妹将就一下刚好而已啦!」

  牙医姊姊旗下则是高冷系律师搭配不苟言笑的检察官、冰山系书记官、扑克脸法警的司法套餐。

  「铃欸!不用怕!这一战都是为了妳!快过来!」

  「阿萤的妹妹!妳要认清事实,大家都是妳姊姊的受害者呀!」

  亲眼见证十对胸部对峙般两两互顶、气氛紧绷一触即发的局势,我的抉择是──

  「我上楼去借浴室,萤姊妳们慢慢玩吧……」

  神经病。

  萤姊一个就让我觉得台北够可怕了,再追加九个女人不疯掉才怪。

  「铃欸等等!啊干!别挤啦!」

  「不要放阿萤走!赌上司法界的名誉揉爆她!」

  司法界豪可怕啊!

  「可恶!都给我上!敌人的ㄋㄟㄋㄟ必须死啦──!」

  「大家一起上!让阿萤宫缩到她妹都认不出来啦──!」

  相较于无视秋天二字、强行在二楼浴室散佈春意的众人,三楼的大姊姊看起来正常多了。

  「哎呀?妳就是传闻中的阿萤的妹妹吧?别担心,儘管用我们的浴室吧!」

  「嗯嗯……!」

  大概是因为首次遇见不会对我抱有非分之想的房客,就算对方晃着超级大的双乳从浴室湿淋淋地走出来,我仍感动到几乎掉下泪水。

  「借用费,这样就够了!」

  「哇啊……!」

  前言撤回!

  「Lucky!摸到阿萤的妹妹的妹妹了!啊哈哈!」

  居然趁我感动时用湿湿热热的手直接摸进裤子裡!果然不管几楼的都是变态啦!

  「啊──对了,架子上有个迷你防潮箱,裡面的玩具随妳使用!要是妳能用紫色那根的话,我会很开心哦!」

  请放心,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话说回来,将那类私人用品放在公用浴室的目的是什麽啊?和别人共用那麽害羞的东西不会不好意思吗……不对,正因为是变态,所以才不可能害羞吧。

  虽然绕了点远路,总算是如愿以偿洗了顿好澡,好心的我顺便帮三楼姊姊们清理几乎堵住排水孔盖的毛髮,这麽一来也算是报答借浴之恩。

  香喷喷地返回二楼,浴室方向尚且烦人地热闹,于是我直接熘回房间,差点就被三姨的命案式躺姿给吓到放声大叫。把三姨死拖活拉地弄上床之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给三姨丈看看。

  嘟嘟嘟……响了好几声终于接通。

  「姨丈,我是惠铃。」

  「喔喔!小铃啊!怎麽了吗?妳三阿姨知道妳打这支手机吗?」

  「三姨不知道喔。」

  「蛤……!不、不行啦!妳要先跟她请示!」

  呜啊,主从关係超明显……!

  「啊三姨就睡着了啦,因为她有喝酒,刚刚在我房裡睡着……姨丈你要不要来接三姨回去啊?」

  「……」

  「喂?」

  「……」

  「姨丈?」

  别突然安静下来,怪恐怖的啊……!

  「那个,小铃啊……」

  「嗯、嗯?」

  「妳要坚强……」

  「什麽啦……!」

  姨丈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在话筒另一头叹了口气、重复那句「妳要坚强」就挂上电话,留下一脸错愕的我。我也不需要劳心费神去思考那句话的意义了,因为身后已经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小铃欸……过来这边,陪三姨睡觉觉。」

  寒毛直竖!

  啊不是醉倒了吗!

  想想不过去好像会更危险,所以我乖乖上了床……

  「妳好乖喔──!好乖喔──!」

  别一边说我好乖一边脱我的衣服好不好……!

  「啊妳洗澡喔?」

  「嗯,刚刚洗了……」

  「好乖──!小铃欸最乖了──!」

  别一边说我好乖一边脱自己衣服好不好……!

  「好了!来睡觉觉吧!」

  被抱紧了!

  而且是点对点!

  可是一点也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睡觉觉──!睡觉觉哦──!」

  「等等……不要动来动去……」

  「小铃欸抱起来超──舒──服──!」

  「别……呜欸……!」

  萤姊,救我呀……

  《7/勇者铃欸升级了!》

  深夜安,我是小铃,正值发育期的乡巴佬。由于技术问题,从台南带上来的家庭号袖珍包面纸(24入)用尽,急需可以擦拭的道具。可是,手边只剩两罐不能吃的丰年果糖……

  虽然情况只能用绝望来形容,还是让我们来分析一下。首先,请看我身后的这个生物。

  「齁──噗呼……齁──噗呼呜……」

  学名是三阿姨,特徵为无敌,有着一旦捕获猎物就再也不放开的习性,只要和猎物一分开便会察觉并展开追捕。

  「小铃欸……ㄋㄟㄋㄟ……赞啦……」

  即使处于熟睡状态,仍然不定时对猎物伸出魔爪,动作精细度足以使目标面纸大量折损。

  「齁──呼……呼齁!齁──呼……」

  考虑到手机放在书桌上、萤姊又迟迟未归或者不敢进房,结论是:细水慢流到天亮。

  切身感受到大都会的恶意,让我首次产生想家的念头。

  趁着室内再度无预警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时,稍微提一下我的老家。基本上是个很无聊但关係没那麽複杂的地方,三角恋就足以荣登学校最热门话题,近年唯一震惊我们那区的新闻,也只有某议员女儿跑到我家大姊婚礼上闹场的事件。因为姊夫从头到尾都是个乖乖牌,所以乍看之下老实务农的大姊、专挑权富阶级女性下手的风流韵事一曝光,着实撼动到祖坟都快翻了过来。除此之外,就是个纯朴安静的乡下。

  儘管不晓得大姊那件事私下烧得多旺,我想应该是好过在台北扎根的萤姊与三姨。至少大姊裸体时不会故意让我看奇怪的地方,抱我时也不会摸些奇怪的地方。啊……好想要面纸啊。

  跋山涉水来到台北的第一晚居然以失眠收场,这种勇者旅途真是糟透了──

  「呼咯……!」

  ──这麽想着、再度睁开双眼时,天就亮了。

  百感交集的一天过去了……ㄋㄟㄋㄟ好痛……满地揉成一团的面纸……让室内整个明亮起来的晨光……以及,好想再洗一次澡的黏滋滋感觉……

  「小铃欸……」

  「是……!」

  「外面……饮水机……冷水……」

  「嗯、嗯……!」

  三姨那微妙地缠绕在我身上的四肢一解除警戒,我赶紧挨着被抱整晚而痠痛不已的腰滚下床,战战兢兢地穿上衣裤后熘到走廊去。

  早上六点多,屋外还相当安静,走廊上的空气也比房内清新许多,空荡荡地只有自己存在的空间感更是令人感到安心──

  「干!为啥不叫我啦!我不是说最近都要提早两小时吗?」

  ──这麽想着、听到推门声而往旁边看去时,安心感就被两个深咖啡色的圆圈掐死了。

  「内裤穿好啦!还有妳奶头上有毛,哈哈!」

  「哈屁!这谁的毛啦!」

  「阿知,倒是妳尾巴先拿下来好不好。」

  「哦……痛!」

  我还在想尾巴指的是什麽,只见造型师往书记官屁股后方一扯,扯出了许多圆珠珠串成的棒状物。到底为什麽会往屁股裡塞东西啊……比起这件事,赶快倒我的水好了。

  「啊!萤仔的妹妹,早安!」

  「早……早安。」

  「妳姊就在房裡,要不要过来?」

  「不了……」

  姑且不论房裡人数是否大于一,和我对话的分别是只穿内裤的姊姊、裸体而且手裡还拿着串珠棒的姊姊,这很明显就是有问题。虽然和三姨独处的危险度也不容小觑,但我还是乖乖完成倒水任务吧。

  「我口有点渴,先去倒水……」

  「那等等!我来教妳!」

  不要若无其事地晃着胸部走过来啊!

  「这个饮水机呢,因为有点秀逗,倒水前要先拍这个地方……」

  味道……有股说不上难闻、但也不会很好闻的味道,从书记官那副成熟的身体飘出来……像是香水消失前与体味合而为一的溷杂感,又多一些些奇妙的、熟悉的味道……啊,熟悉的部分好像就是昨晚那些面纸的气味……

  「好!赶快来实做一遍!快点,我上班要迟到了!」

  「哦哦……」

  结果拍错了地方,害书记官得重新教一遍……

  顺利获得冷水道具,立刻就来对宛如油炸小章鱼般四肢弯弯地蜷起的三姨使用。

  「痾痾啊啊痾啊啊……!」

  这到底是舒服还是痛苦啊……总而言之,效果相当卓越。

  《8/经验值上升中☆》

  面纸用完了,所以我拜託萤姊载我去添购。

  「欸干!这蜻蜓冲三小!」

  结果面罩没拉下来的萤姊忽然被野生的蜻蜓冲撞,机车加速朝待转区冲去!

  「终于弄走……欸?」

  碰!

  在我们撞上前面那台机车以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我急忙闭上眼睛、抱紧萤姊,所幸萤姊在紧要关头还是稍微煞了一些,所以我们只有震很大一下、并未摔车。

  「干你娘不会看路腻!」

  呜呜!前面那女的好凶!

  「咦?阿萤!」

  蛤?

  「阿萤萤萤──!」

  「欸等等!别给我扑过来!先把车牵到旁边去!」

  「好的唷──!」

  啊哈──说得也是……毕竟是令人摸不着头绪的台北嘛,随便一撞都撞得到萤姊的女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两台头尾相撞的机车都给牵上一旁人行道,安全帽还没拿下的我就被对面的波浪髮姊姊瞪了一下。

  「妳是阿萤的新七辣吗!」

  「不,我是她妹……」

  怒颜一瞬间转变成亲切无比的笑容。

  「呀──原来是阿萤的妹妹!怪不得妳那麽可爱!」

  看来,这女人八成也是个变态……

  萤姊的车头稍微有点皮开肉绽,波浪髮的车屁股则破损得有点严重,好在不影响驾驶,不然就耽搁到对方上班时间了。说起来萤姊的工作到底是什麽啊……难道真的是专案委託?

  顺利买完面纸、卫生纸与几瓶无糖绿,萤姊正好说她待会要跑一趟委託,接着开给我意义不明的上中下三策:

  「上策,做为我的助手来见见世面,然后我们再去药妆店!中策,我先载妳到药妆店,等我忙完一起回去!下策,直接载妳回去,但是妳会失去获得经验值和免费道具的机会!来吧,勇者铃欸,请选择!」

  虽然知道越困难的任务越能获得更多奖励,可是这个助手经验似乎和社会期望的经验不太一样……不过药妆店是必须去一趟的,所以不能选下策。我记得药妆店的大姊姊也和萤姊关係匪浅,我是不太想单独面对那种很可能是变态的女生啦……对于委託,则是有那麽一咪咪想知道实际上是在做什麽……也就是说,果然还是该选择──上策?

  「如果我选上策,可不可以避开『事发现场』?」

  「啊,这不用担心!妳办事的时候也不会想要人打扰吧!」

  「请别对未成年的妹妹举这种例子。」

  「那就对啦!」

  「对啦个头啊!」

  姑且算是得到了可以迴避那档事的保证,于是萤姊就载着我直奔台北中的台北、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高级住宅区。明明是看起来让人再次感觉到自己是个乡巴佬的高级地段,我们姊妹俩手裡拿的早餐却是路边的蛋饼豆浆。

  「铃欸,妳知道豆浆可以让妳胸部UPUP吗?」

  「我不需要UPUP。」

  「骗妳的。」

  「我知道。」

  充填早餐时间的,大致上就是这种介于关怀与性骚扰之间的没营养对话。吃完早餐,我就跟着萤姊前去一会住在高级公寓的神秘委託人。

  我们搭到目标楼层的十五楼后并未直接前往目的地,而是在电梯旁发呆将近十五分钟,直到有对甜腻到烦人的年轻夫妻来到电梯前,接着发生了以下离奇光景。

  电梯上楼。

  「呼!今天好冷耶,老公要注意别着凉囉!」

  电梯开门。

  「午餐记得提前加热唷!那壶补汤别忘了喝唷!想你唷!嗯嘛!」

  电梯关门。

  「阿──萤──!」

  电梯下楼。

  「啾!啾!啾呜!啾噜!呵、呵嗯!呵呜!呜啾!啾!」

  因为突然上演的动物奇观,我只能乖乖熘到转角过去的地方閒晃,这一晃就用掉另一个十五分钟。待萤姊扶着双腿瘫软的少妇、两人挟带浓烈气味来到我身后时,我真后悔自己干嘛没事去注意少妇脚边的蕾丝内裤。

  「铃欸,帮她穿起来吧!」

  看吧,果然没好事!

  「我才不要!妳自己弄的就自己穿啦!」

  「好吧,那妳扶她一下。」

  「等……呜喔!」

  脸红红地喘着气的少妇忽然抱紧了我,柔软到让人想一掌打过去大喊「开什麽玩笑!」的巨乳整个往我正面压过来。她的肌肤触感非常滑顺,可是从脖子到四肢都瀰漫着热气,溷杂着体味、汗味和香水味的综合气味有点引人遐思。明明在萤姊身边时还露出一副渴望被怎麽样的表情,抱住我的时候反而让我以为自己会被她怎麽样……

  「嗯呵……!」

  不过是穿内裤,有必要对着我恍惚呻吟吗!

  「阿萤……不行!哦……哦哦……!」

  突然开始咕啾咕啾是哪招!

  「铃欸!感受一下女人在怀裡高潮的感觉吧!」

  「不要做多馀的事情好吗!」

  「芮芮,厉害的要来囉!」

  「噫……!噫噫……!噫哦哦哦哦……!」

  别用那种奇怪的表情盯着我看啊啊啊……

  《9/东区阿萤》

  「铃欸,妳可知道取悦女人和八点档的关连何在?」

  「不要边在我背后办事边向我说话。」

  「那就是,比起『脚本合理性』更重视『情绪张力』,可以说是种彻头彻尾的不合理产物!」

  「不要让我对八点档产生奇怪的联想。」

  「话虽如此,女人却很能被这类娱乐所满足。妳知道为什麽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激素!」

  「蛤?」

  「雄激素为男人建立一套方便好控管的性慾週期,但是我们女人的雌激素很小气,所以才需要娱乐!」

  「原来是这麽一回事……」

  「也就是说,像这样──!」

  萤姊兴高采烈地鬆开少妇嘴巴同时,我也赶紧伸手挡住右耳,无奈那道高亢欣喜的叫声依旧令人遗憾地窜进耳裡。

  「嗯哈啊啊啊啊!又要洩了!阿萤!阿萤!好爽、好爽啊啊啊啊!芮、又要洩了──!啊嘿欸──!」

  好──的……

  那麽,虽然左腕跟屁股下的椅子不幸地铐在一块,还是容我就这糟透了的现况做个说明。由于少妇有着被第三方窥伺的怪癖,当萤姊宽衣进入战斗态势的同时,正欲离场的我就被她趁机戴上了手铐。这张看起来再平凡不过的椅子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四隻椅脚牢牢地黏在地板上,所以无法逃脱。然后,不管是为了让少妇乖乖交出钥匙也好,是单纯想一逞兽慾也罢,萤姊就在我身后和三十分钟前还跟老公晒恩爱的少妇玩起医生病人游戏。

  对于身心理稳定成长中的青春期女生来说,即使目光从头到尾都避开事发现场,光听两人声音也足以诱发合理的生理反应。也就是说,对于努力消耗少妇房间裡的卫生纸一事,我没有半点歉疚感。

  「呼……呼……欸──阿萤……可不可以让妳妹妹一起玩?」

  「袂当啦!敢肖想我妹就干翻妳!」

  「呀──讨厌啦!啊嗯……!啊啊……!」

  居然还成为这两个变态甜蜜用的素材,可恶……看我把妳家卫生纸用光啦!

  经过长达一小时又二十分钟的忍耐,少妇终于被萤姊料理到无法再战,乖乖交出了塞在屁股裡的……健达出奇蛋之类的玩具……之中的手铐钥匙。正当萤姊帮我解开手铐时,耳朵再度捕捉到不可思议的声音。

  「欸!欸!老公,我跟你说!阿萤她超勐的!我们做到现在才结束哦!阿萤她──」

  竟然兴奋到在床上滚来滚去,还打电话告诉老公这种事情……!台北的已婚女性太可怕了……!

  「喂?方大哥!我东区阿萤啦!跟你说一下,芮芮她──」

  俗到爆了这种称号……!还有妳干嘛接着刺激人家老公啊……!

  虽然很想转过头去看看萤姊到底露出怎样的表情,直觉告诉我很可能会不小心看见其它可怕的景象,于是我悄悄地背对她们离开寝室。不料刚踏出房门一步,忽然就有个湿湿热热的东西从后头抱了过来,简直寒毛直竖!

  「小铃──!谢谢妳喔──!」

  「欸……?」

  「就是、就是啊!因为我老公没办法偷窥嘛!小铃在旁边真是帮了大忙!」

  啊是不会把妳老公铐起来喔!

  「呼呼!小铃抱起来感觉和阿萤不一样,更加暖呼呼呢!」

  「是吗……」

  顺带一提这个变态正在揉我ㄋㄟㄋㄟ。因为从昨天开始就不断有人揉,基本上我的胸部已经对这种程度(笑)的揉弄免疫。

  「啊,这边是乳头的位置吧?我捏──!」

  「适……适可而止啦!」

  我们在这多逗留四十分钟,原因是少妇需要人帮她鑑定最近很热衷的爱心料理,于是我们享用了黑到发亮的葱烧鲷鱼、有着奇怪牵丝的红酒炖牛肉、边边是蓝色的诡异荷包蛋。开动不到五分钟,双双倒下的我和少妇就被萤姊扶进了浴室……

  当三人份的闪闪发亮物伴随冲水声消失在马桶裡,气喘吁吁的萤姊不禁转头对嘴角挂着黏稠物、眼眶泛着泪光的少妇伸出魔爪。

  「妳就不能发挥正常的人妻力吗!差点就被毒死了啊!」

  「呀──!阿萤用力点──!」

  但愿她老公可以长命百岁……

  《10/台北果然怪怪的》

  补给完毕回家时,三姨已经离开了,她在床头留下一件红底白字「拎邹骂参上」的内裤,无法分析遗弃此物是否会招来祸害,因此我决定把它跟拆线的针孔摄影机一同收进抽屉内。

  萤姊还在楼下讲电话,我也不想赖在房间裡无所事事,于是决定趁天色还亮、萤姊可以听到呼救声的条件下探索这栋楼。

  首先是二楼。整个楼层似乎只有邋遢女在家,她半开的房门飘出浓浓茶香,当事人却像鬼一样从门缝间探出头来喃喃道:

  「妳……妳要不要进来……那个,润润喉之类的……」

  「好诡异!不管怎麽看都超诡异!」

  「啊……放、放心!我、我我不会迷姦什麽的……!」

  「不,这不是都说出来了吗。跟昨晚一样的心裡话。」

  「欸──那……嗯……会、会很舒服哦……呜嘿嘿!」

  「越来越噁心了啊!」

  「打击──!」

  心灵意外脆弱的邋遢女宛如脱水香菰般枯乾后关上房门。警报解除。

  再来是三楼。昨晚借用三楼浴室时并未特别注意,原来走廊有股楼下所没有的芳香,好像是洋甘菊……顺着香味一路来到走廊最尾端时,最后一间房的房门忽然敞开。一位从穿着打扮到脸蛋都像是洋娃娃的褐髮大姊姊伴随浓郁芬芳现身。

  「小萤──不对……是妹妹吗?」

  别盯着女孩子的胸部确认姊妹关係啊。

  「家姊蒙妳照顾了,我是她妹没错。」

  「正好,我在泡茶,进来吧。」

  「那个,我姊说过……」

  「是主线任务哦。」

  竟然用这麽耐人寻味的比喻……!

  「快进来吧,勇者小铃啊。」

  「这不是知道我吗!」

  令人摸不着头绪,不过好像是个厉害角色,看起来也不像邋遢女那麽可疑,还是进去看看好了……

  就在我即将踏入那间放满洋娃娃的香喷喷房间时,萤姊忽然拉住了我。

  「铃欸!醒醒!」

  「蛤?」

  萤姊没头没脑就叫我醒醒,还一把将我扯入怀中抱紧。比起被年长的姊姊保护什麽的更先想到「啊啊终于连妹妹都下手了」的我,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

  「看清楚,那边是牆壁啊!」

  「欸……欸欸?」

  洋娃娃小姐和暖洋洋房间消失了!香香的味道也不见了!见鬼了这!

  「萤萤萤姊!这是凶宅吗……!」

  「妳先冷静下来,然后看妳左手边。」

  「蛤……?」

  惊恐未定的我对萤姊指示照单全收,没想到才刚往左看就看到了半透明的洋娃娃小姐!

  『勇者小铃!安安欧!』

  「魔神仔出现啦啊啊痾痾痾痾啊啊──!」

  『欸!没礼貌!妳有看过这麽有料的魔神仔吗?』

  「魔神仔工威啦啊啊啊痾啊痾啊啊──!」

  就算长得人模人样还在那边挤乳沟,不乾淨的东西就是不乾淨的东西啊啊啊!

  「铃欸,不用怕!要是这傢伙半夜敢压妳,我就在她骨灰罈裡加料!」

  「不要讲出这麽可怕的事情啊啊啊!」

  『反正又不会弄破!让人家过过乾瘾有什麽关係!』

  「妳也别若无其事地说话啦!」

  ……那麽,虽然是这种快令我精神崩溃的超自然现象,姑且还是冷静以对。因为萤姊那不晓得是保护还是囚禁我的姿势,导致我无法转身拔腿就跑,所以也只能乖乖待在原地听她们一人一句展开跨物种交流。

  「铃欸,我来跟妳介绍,这傢伙生前齁,唸的就是小绿绿那间,也就是妳学姊啦!」

  不,我根本没考上那间……

  『嗯!嗯!不知道妳有没看新闻,那年校庆有个撞豆腐比赛……』

  是什麽样的校庆会让学生撞豆腐……

  「然后这北七就死掉惹喇哈哈哈哈!」

  欸欸……?死因是撞豆腐自杀……?

  『别、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是心脏病……刚好心脏病发啦!』

  感觉好像不恐怖了,不如说还有点可怜……

  「那个,虽然不是同校……不过学姊,妳是不是有什麽愿望还没实现?」

  『居然已经不害怕我惹……!魔神仔失职超打击……!』

  「打击就好,别拉开衣服。」

  『咕!想看就看吧!』

  啊──果然和萤姊有关的女人都是变态,不管是活跳跳的还是死翘翘的。这麽一想就完全放心了呢。

  「所以学姊妳有什麽愿望是要我们帮忙实现吗?就是那个……唔……和升天有关的主线任务……?」

  『有哦!我希望世界和平!』

  那妳永远无法升天了啊!

  『世界和平最棒了──PEACE、PEACE!啊嘿──!』

  算惹。

  一度心软的我真够白痴。

  「铃欸,以后要是妳在这层楼看到神秘的第五扇门,就是这北七在捉弄妳。」

  『不要一直叫人家北七啦!』

  「妳可以戳她的空气ㄋㄟㄋㄟ,或是拿坏掉的跳蛋供奉她。」

  『才不需要坏掉的跳蛋啦!』

  「要是这北七做得太过火就跟三姨说一声,三姨会让她绝顶但不升天。」

  『噫噫……!景……景美的臭欧巴桑最讨厌惹……!』

  呜哇,都是幽灵了还会发抖,三姨已经达到非人哉的境界了吗……

  『总……总之,请多指教啦!学妹!』

  「哦哦……」

  大白天撞鬼什麽的真是糟透了的体验……我和萤姊随便逛了大同小异的顶楼之后便回到二楼,一进门我立刻倒在床上让过热的脑袋冷却一下。就算萤姊三秒脱光并大剌剌地走来走去,也没力气抗议了。

  「一楼不算的话四、四、二,总共十间啊……嗯?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人同居啊?」

  「谋啊?啊妳学姊不算喔,她打的契约也早就过期了,算是非法居留。」

  『不爽的话赶我去升天呀!』

  天花板突然出现一张欠打的脸和一对ㄋㄟㄋㄟ,我转过头去看萤姊。

  「因为房间只有十间,但是扣掉学姊以外有十二人耶?」

  「哩勒供虾毁……」

  『欸欸!为什麽把我排除在外!』

  无视迳自飘到我和萤姊之间的学姊,我挪到一旁去继续对萤姊说:

  「昨晚妳们不是在浴室打仗吗?然后我到三楼去借浴室。」

  「是有那麽一回事。妳姊我可勐囉!跟妳说……」

  「炫耀的话等等再说。重点是,妳们十个人,我一个人,但是三楼还有另一个人在洗澡,这样的话就是十二人……」

  我话还没说完,萤姊和学姊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突然间一语不发的绝对很奇怪啊……!

  「铃欸……」

  「蛤……?」

  「昨晚,浴室就是全部人了……」

  「……」

  「妳到底遇到了三小……」

  干……!

  不要这样啊啊啊……!

  好不容易才化解对学姊的恐怖感,结果我根本早在遇到学姊前就先撞过鬼了吗……!而且还被那个女鬼性骚扰……!

  『噫噫──!魔神仔果然出现了啊痾痾痾啊啊!』

  「妳自己就是啦!」

  「铃、铃欸!别怕!再遇到就叫这北七跟对方钉孤支!」

  『我才不要啦──!超可怕的啊──!』

  「这个学姊有够没用的……!」

  虽然有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大概是因为房客本身就不寻常,所以实际上感觉……好像也还好。

  『先别管那个魔神仔惹,小铃妳看──透明ㄋㄟㄋㄟ!』

  「不要给我看那种东西!」

  我想,会闯进三姨地盘的魔神仔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噗噗──那是什麽脸,好像被直属学妹鄙视的感觉!』

  「没有啦,只是觉得鬆了一口气。」

  『啊,一定是因为我的学姊力……』

  「绝对没有那回事。」

  这天晚上,三姨没有跑来发酒疯,萤姊也无视她起火的后宫伴我入睡。虽然希望着能够一觉醒来是场梦,太阳还是相当令人遗憾地升起了。

  『早安安!勇者小铃!要去打倒大魔王了吗?』

  「不,三姨是打不倒的吧……」

  就这样,我和十个姊姊、两个魔神仔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台北果然怪怪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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