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爱睡懒觉的我早早从床上爬了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对工作这么满怀期待了。

我按照网上穿搭主播的推荐，上身选择了一件over size风格的露单肩的T恤，搭配一条牛仔短裤，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系带及膝皮靴。虽然这不是我以往的穿搭风格，但是不得不说，配合着我的潮红妆以及日系JK风卷发，还真的很有网红的感觉。

看着镜子里的我，我满意的笑了笑，只是唯一不舒服的就是包在皮靴中的脚丫，三十多度的高温还没走出门，就已经感觉脚底生汗了，不过还好我穿了一双很吸汗的高筒棉袜，可以把从脚到腿出的汗吸干，保持靴子内的干爽。

下午三点，我准时出现在了昨天约定的地点——林家宅37号。这是一栋老洋房，斑驳的外墙和藤曼诉说着岁月留下的痕迹，此时却让我觉得有些阴瑟瑟的。

走到正门，里面好像没有开灯似的，昏昏暗暗，我敲了敲门，吱呀一声，一阵阴风袭来，刺骨的冷好像刺穿了我的身体，哪怕外面30多度的高温，依旧让我不禁下意识的颤了颤身子。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但是一开口却是相当中性的嗓音。

嗯，她应该就是昨天和我打电话的人了吧。

进入洋房，里面开了灯，只是灯光相当昏黄，室内看起来很陈旧，有些腐木发出的霉味和其他一些没有闻过的气味，过道和房间内到处陈列着中古摆设，八仙桌、高背椅等，最显眼的是正厅中央的佛像。

这尊佛像不大，好像镀了一层金，看起来很耀眼，五官和我之前旅游看到的差不多，慈眉善目的，但是却总觉得又有些特别。

和我一起站在正厅的还有5个妙龄美女，穿着要么清纯、要么端庄、或者妩媚，其中一个高挑的长发女生，身上一件天蓝色珍珠礼服连衣短裙搭配黑色漆皮高跟鞋，彷佛来走红毯一样，尤其夺目。

此外，佛像周围站着十几个人，奇怪的是都是中老年人，看起来不像是文艺圈人士，不过穿着上看应该都是有钱人，他们一直盯着我们几个扫视，好像在寻找猎物一样的眼神让人觉得怪不舒服的。

“啊！”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吓得我一声尖叫，急忙回过头来。

“不好意思，吓到秦小姐了，我是您的造型师，请跟我来。”一个声音温柔的男生对我说道。

然后我才发现，我们6个人，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造型师，他们看起来很正常，只是为什么他们要站在我们正后方呢，搞得怪吓人的。

思索间，我的造型师又开口到“对了，我叫Tony，看得出秦小姐您已经打扮过了，我将会为您做一些小小的修缮即可......”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突然，他压低了声音很严肃的看着我：提个醒，不要尖叫！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发现除了那些中老年人，其他的工作人员包括另外5位造型师都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空洞，彷佛要将我吞噬，我瞬间感到脊背发凉，赶紧跟上我的Tony老师进了里屋。

坐定，Tony帮我修剪了分叉的发梢和过长的指甲，然后重新帮我烫发做造型，还给我做了漂亮的美甲。

一切搞定后，我们回到了正厅，那些中老年人已经离开，但是又多了另外6名女子。和我们6人不同，这6名女子则相貌年龄不一，身材也很普通，甚至有一名和我差不多高的女生，体重可能比2个我都重。

此时之前帮我开门的人力小姐姐走到我的面前，她彷佛看出了我的疑虑，“网红主播不都是走美颜路线，还有吃喝、旅游或是探灵等等。”

“来，这里是这次培训的签约，请你们核对一下自己的信息，如果一切无误的话，请在这里按下手印即可。”对着我们说完，她便拿出一个印盒。

我看着印盒，这个印盒不像外面文具店买的那样，是一个看起来很有年代的老旧木头所做，外观很不工整，上面有一些图案和浮雕，可惜已经无法辨析。里面的油泥看起来很稠，很红，像血，还散发着一股腥味。

看了看文件上的日程安排：8月10日晚上9点登船。

那不就是今天吗？

我对这个活动，甚至对这个公司都不了解，为了这2万块钱会不会让我置身于危险之中呢？从我进入这栋洋房开始，我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而现在，看着这份文件，我不禁开始思索......

“秦小姐，”人力小姐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彷佛再一次看穿了我的想法，“您可能觉得时间紧迫，对此有些担忧，但请您放心，我们会提供培训期间您的一切生活物资和服饰，您只需放松心态，安心学习即可，何况.....”

“何况什么 ？”

人力小姐姐停了停，把我拉到一边，给我看一张纸，“刚才一群大爷大妈你看到了吧？他们都是老板来的，而且已经有人看上你了，要给你投资源，你看，这就是投资确认函，唯一的要求就是你通过这3天的培训即可。而且只要通过培训，他们还会先行支付你50万元奖金呢！”

看着文件上确认金额那六位数，我的冲动再一次战胜了理性，这么大一笔钱，而今只需要3天就能到手，原来当网红这么赚钱啊。

于是我没有多想，克服了对油泥的恶心感，我按下了手印。

“叮！支付宝到账，2万元。”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们的手机发出了清脆的女声。

“哇，付钱这么痛快，太棒了！”大家不禁欢呼起来。

“门口接送的车辆已经抵达，请大家在上车前给佛像烧柱香吧。”人力小姐姐淡定的说着，随后拿出了6支香，不过与其说是香，不如说是自制的卷纸。

我拿在手上，看向卷纸的中间，好像看到卷纸内写着一些小字，还夹杂着一些头发丝一样的东西。

人力小姐姐拿来了火盆，里面的火发着幽蓝色的光，我们也没有多想，便上前点燃，点燃的香发出了烟花般耀眼的光亮和缕缕青烟，透过青烟，我彷佛看到她的眼睛睁开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这一幕吓得我赶紧扭头看向身边，但其他的女孩好像没有看到任何异样，依旧在向佛像进香。

唉，可能是这段时间找工作找的心力交瘁，太累了吧。

当我们走出洋楼，发现外面天色暗沉，也早已没有来时的炙热，甚至吹在身上的微风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这什么鬼天气哟，忽冷忽热的还要不要人活了哇”一个穿着吊带裙，脚踩高跟凉鞋的小姐姐抱怨起来。

走上大街，感觉雾蒙蒙的一片，没看到行人和其他车辆，只看到一台黑色的中巴停在我们面前。上了车，司机带着口罩和墨镜，看不清楚相貌，而座椅上，则贴上了我们的名字，边上还放着一个不小的拖箱。

我们按名牌就坐后，车里的广播响起：

“欢迎各位小姐姐前来参加贵富迎宾mcn的培训，此次培训内容丰富，不设最终考试，仅需求遵守我们广播的通知内容，你们身边的拖箱请在抵达培训场所后再打开，里面有你们这3天培训所需要的服装道具，祝你们培训愉快。”

“要命了，外面都这么冷了怎么车里还开着空调，要冻死了人哇”吊带裙小姐姐抱怨道，随即开始拉开拖箱的拉链。

“喂，广播里说现在不能开拖箱欸”一个短发小姑娘好心的提醒道。

“冷的又不是你，反正这是给我们的，早开晚开没区别的咯。”

拖箱被她打开，我们也好奇的看了过去，发现确实没什么奇特的东西，就是服装和一些麦克风、手电筒、摄像机等物品。她挑了一件皮衣披在身上，又掏出一双黑色的过膝皮靴换下了脚上的凉鞋。

“哎呀，这里面衣服这么多，怎么连一双袜子都没得咯？”吊带裙小姐姐郁闷的说到，“不过还好，这靴子应该是小羊皮的，摸起来嫩嫩滑滑的，裸脚穿也莫问题。”

是啊，她脚上的这双靴子看起来就是高级货，细腻的皮革，贴合的靴筒完美的包住她修长的美腿，6厘米的粗跟看起来支撑十足，哪怕蹦蹦跳跳一整天也不会累的样子。身上的皮衣也是如此，无论剪裁还是材质，都不输大牌的等级，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服饰都没有任何品牌logo。

我也很好奇我的箱子里会是什么样的衣物，但是一阵困意袭来，才想起我已经不知不觉忙了一整天了，而培训是晚上9点开始，现在要抓紧补个美容觉，这样培训的时候才能好好表现，不让金主失望。

想着想着，我的视线开始模糊逐渐进入梦乡......

梦里，我来到一艘巨型豪华游轮，伴随着两边闪烁不停的闪光灯，我沿着红色的地毯向前走，好像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大明星一样。走入船舱，发现大厅中央摆着一尊等身佛像，看起来就像是洋楼里看到的佛像的放大版，只不过外面没有镀金，而是光亮的彩色陶瓷，看起来栩栩如生。

那佛像那么慈眉善目，眯着眼、微微笑着看着这芸芸众生，在大厅里忙碌的走来走去，布置场景，招呼客人。

正当我对着佛像出神，突然，之前在洋房看到的人力小姐姐从我身后出现，吓得我一声尖叫。

“嘘！不要尖叫！”小姐姐的对我低吼。

“不要尖叫！”

“不要尖叫”

“不要尖叫！”

一瞬间，整个大厅所有人都瞪着我，用低沉的声音向我说着一样的话，“不要尖叫！”

这个场景让我脊背发凉，我立马调转身子想要夺门而出，却发现背后的走道已经变成了一堵墙，再回身，发现大厅内的工作人员连同那个老头都消失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大厅和那尊佛像。

“太晚了.......”

随着一个幽幽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我内心最恐惧最不愿意发生的场景还是出现了——佛像开始发生变化。他眯着的眼睛开始睁开，越睁越大、越睁越大，同时他微笑的嘴角向后翘起，越翘越高、越翘越高。

我瞳孔紧缩，瑟瑟发抖的看着佛像，它就像活过来一样，一边瞪圆了双眼，一边裂开嘴角，以一个诡异的似笑似怒的看表情着我。渐渐的，他的双眼开始涌出猩红的液体，是血？是血！

佛像的变化继续着，他的面皮从上到下逐渐撕开，而且看起来柔软有弹性，不像是陶瓷做成，更像是真人皮肤。随着外皮翻卷，脱落，露出了里面的样子，那是一个皮肤惨白，张大了嘴巴露出满嘴细小的尖牙，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露着一副在尖叫的表情的怪物！它从底座上爬下，向我过来。

此刻的我已经吓冷汗浸透了衣服，双腿发直，好像脚上不是套着皮靴，而是套在水泥墩里，动弹不得，任由它爬向我的脚边。

它胸口朝上，后背朝下，四肢却扭曲过来进行爬行，和它四肢一样扭曲翻转的还有它的头，就这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拧过头瞪着我。

起初它动作非常缓慢的向下爬，但当它完全爬下，离开佛像底座时，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我的脚边，而此时的我已经被惊吓到根本动弹不得，任由全身的汗毛竖起。

它那张露着惊悚表情的脸贴了过来，我屏住呼吸闭上双眼不敢和它对视，一颗颗汗珠顺着我的脸颊留下。忽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划过我的胸前，紧接着，感到身体一凉。

我睁开眼睛低头一看，傲人的双乳像一对顽皮的玉兔，弹了出来，一抖一抖的摇晃着，而身上的T恤、胸罩连同短裤一起从正面切开，从身体上滑落。

此时的我依旧不敢抬头正眼看这个怪物，但我知道这肯定是它的尖爪所为。如此精准，只一下，就切开我身上所有衣物的同时完美的避开了我的肌肤，没有留下一丝划痕，只在割开我的内裤时切断了我的数根阴毛。

突然，这个怪物转了过来，从下向上看着我，几乎贴着我的脸和我四目相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再也忍不住，一声尖叫后下体一紧，紧接着温暖的暖流不停的向外涌出，顺着大腿流向我的小腿，浸湿了我的高筒袜，而喷出的尿液则打湿了地面和我的靴面。

不知尿了多久，当我回过神，我发现我已经瘫坐在地上，全身赤裸，嗯，除了膝盖以下还被靴子包裹。

此时我感到及膝皮靴和里面包裹着双足的棉袜已经被完全浸湿，双腿无力的蹬踏着地面却始终站不起来，皮靴里的脚趾也在无意义的扭动。可能是皮革湿透了会变得柔软吧，我感觉自己的纤足在靴子里面可以扭动的空间变大了，和皮靴内侧的摩擦也变得更像是爱抚，很舒服。

该死的我，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羞耻的享受脚丫在靴子里摩挲带来的快感。

下一刻，当我抬头看向前方，霎那间快意全无，脊背发凉。那个怪物，它的表情从惊悚的尖叫状，变成和之前佛像一样阴邪的笑，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刚才又一次失控尖叫了。

它一直瞪着我的眼珠从眼眶滑落，掉在地上并好像有意识一般向我脚边滚来，而那个怪物此刻就这么用这空洞的眼窝，咧开一张大嘴诡异的看着我，没有任何行动。

看着两只眼珠向我脚边滚来，我鼓足全身的力气抬起腿，直接将眼珠碾碎在我的皮靴靴底之下。

我刚想松一口气，却抬头看见怪物依旧一动不动，只是闭上了嘴，一脸阴笑的表情面对着我，我明白这肯定还没完。

果然，我感到双足一阵炙热，低头一看，保护着我双脚的皮靴此时正在被快速的腐蚀，靴面的皮革向上卷起，暴露出穿着白色棉袜的足尖。一滩乳白色的液体正透过我的棉袜渗透到了我的脚掌。

平日里穿上这双坚固的皮靴，总会给我安全感，那是一种被包裹和保护的感觉，而现在，在怪物乳白色液体面前，曾经保护我的玉足，坚不可摧的皮靴，就像是黄油遇到热锅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溶化......

当这液体触碰到我纤足娇嫩的肌肤时，钻心的疼痛立刻袭来，我不禁躺在地上左右翻滚，试图摆脱这摊毒液。

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被腐蚀的长筒皮靴在我满地打滚时撞击地面，腐烂的皮革散落一地，很快，靴底也与靴面分离，掉落在一旁。短短数十秒，我脚上的高筒靴，从靴面到靴筒，都被完全腐蚀，只留下一双完好的白色高筒袜和一对鞋带。

即使棉袜完好无损，也可以从形状上看出我的小腿和双脚此时可能只剩白骨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人在喊我，怪物好像也可以听见，只见它立即张开黑洞洞的大嘴，露出一圈细细的尖牙向我扑来。

我全身一紧，突然醒来，感觉心脏好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似的怦怦跳。环顾四周，没有佛像、没有怪物，只是另外5名和我一起乘车的女孩惊恐的看着我，好像是被我的反应吓到了。

好久，坐在我隔壁的短发女孩才怯怯的凑上来，问到“嗯，你是不是做噩梦啦？”

“嗯，吓死我了”

“哈哈，我们也被你吓一跳”她突然笑了起来，那么的甜美，“我叫Mia，是在校大学生，兼职网络主播，很高兴认识你，请多关照。”

“嗯，我叫秦雨菲，第一次参加这种培训。”

“哈，我就知道，如果不是新人，怎么还会用真名呢？”

被她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有些害羞，我这么一个混迹职场5年的姐姐，居然显得比一个小丫头跟幼稚。

“我也是有艺名的，只是第一次见面，为了显得尊敬才自报大名，你，就叫我菲菲吧。”

我一如既往的嘴硬，但是说完之后我便立刻看向雾气蒙蒙的窗外，不再作声。

看到我不愿多说，Mia向我身边探了探，小声和我说，“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已经聊了很久，如果你不爱社交，那我给你做个简单介绍吧。

先前穿着吊带裙后来换上皮衣和长靴的美女，她叫玛莎，之前在夜总会工作，哎，你别乱想哈，不是干那种事情的，她好像是DJ来的；

而那个穿着晚礼裙，高跟鞋的姐姐叫玄瑛，名字很复古，人也很酷，和你一样，话不多；

我们这里年龄最小的就是坐在你前面的小爱，才上高一，利用暑假来参加培训的，励志要当一个名网红，然后进军娱乐圈，呵呵，很有志向吧；

而最后一位，也就是坐在最后面穿着OL小西装的Stella，她之前是房产销售，不过嘛，你也知道的，现在房子不好卖，所以来碰碰运气，看有没有机会转行。”

“你呢？”说罢Mia微笑看着我问。

“我，和Stella差不多，也是行业不景气，看看能不能弄个副业改善生活。”

“啊，那这次......”

“车到了，拿好行李准备下车！”司机的一声大喊打断了Mia的话，她只好吐了一下舌头转过身去拖箱子。

我们先后下车，发现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很荒凉的码头，周围依旧浓雾弥漫，只能看到远处依稀的灯光，完全无法辨识具体位置，甚至手机都没有信号。

而此时另外一辆中巴也一齐缓缓驶来，之前在离开洋房时遇到的6名女生也依次下车，向我们走来。当我们刚刚聚拢还没有来得及攀谈的时候，从边上一直停着的一台黑色轿车上走下来一名男子，看起来高高帅帅的。

“美女们晚上好，欢迎来参加由我司举办的网络主播培训活动，我是你们的向导，你们叫我钱哥就好。下面就由我来领你们登船，现在雾大，请跟紧了，注意脚下别掉水里了哦。”

我们跟着他走了几分钟，穿过浓雾，一艘高大的游艇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中。

“呼！”看到这艘游艇和我梦中的巨型豪华游轮完全不一样，我轻呼一口气，“那只不过是个噩梦罢了，都是我胡思乱想才会做这样的梦，真傻。”

我暗自想着，踩着防滑垫走向船舱，在穿过狭窄逼仄的过道后，我们来到船厅。里面已经站着好几个工作人员，穿着燕尾服，看起来是服务人员，让我们吃惊的是居然之前包括Tony在内的6名造型师也在这里，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进入大厅后，钱哥径直走到边上拿起麦克风。

“各位女士、先生们，大家晚上好，我们的船会在午夜10点正式启航，驶向公海，而培训课程则会在明天一早9点开始，大家请按照服务员指示前往你们的舱室休息，明天早上6点半到8点餐厅会开放早饭，祝大家晚安。”

“哇，这活动这么爽的么，3天给2万块不说，上来就白送半天啥也不用干。”直性子的Mia脱口而出.....

“什么？3天2万块？靠！这么不公平，我们怎么却只有1天100块。”早先看到的那个胖胖的女孩不满的对着钱哥大喊。

“好啦，别抱怨啦诗诗，你看看人家的身材和颜值，再看看咱们，唉，这终究是个看脸的世界。”边上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姐姐自嘲到。

这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有人在抱怨，也有人在安抚，Mia则在为她之前的话在不停的道歉，而那个叫诗诗的胖女孩则直接去找钱哥理论。

钱哥也给她的举动弄的手足无措，只能连忙表示自己也是被主办方聘请的，薪资问题自己也不清楚。说罢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拿起麦克风大声广播：

“大家安静，我这里还有一份今晚的住宿守则，请仔细听一下：

1、休息时间从晚上10点开始，直到明早6点结束，在此期间请勿离开卧室；

2、每个房间有且只会住6人，请一会在房间的门上寻找自己的名字，房间配有独立卫生间，但是卫生间没有镜子；

3、请在睡觉前按照床头指示穿好特定服装，切记，进入房间后不要光脚在地板上走动；

4、船上没有穿红色马甲的工作人员，如果遇到，请不要与其对视，不要与其交谈，他不是船上的工作人员；

5、夜晚期间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去开门，无论他说什么；

6、不要尖叫！”

“什么呀！这些都是什么奇怪的规定！？”

“是啊，什么红色马甲，晚上10点就不给出门，难道晚上我去甲板上看月亮也不行吗？”

“睡觉还要穿着衣服睡？搁这儿军训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抱怨着，而此时的我却被这最后一条规定吓得脊背发凉，寒毛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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