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友/真友】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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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酒屋》后，友一和天智回海童家过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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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友/真友】平安夜

《居酒屋》后，友一和天智回海童家过圣诞节

友一SIDE

温暖的屋子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爸爸切开圣诞蛋糕，让每人分走一块。

他嚼着炸鸡香脆的外皮，听到爸爸宣布，即使他和聪音都成年了，他还是保证明早他们会在圣诞树下拿到礼物，他甚至准备了天智的礼物。

他和家人，和恋人在一起，这让他感觉很幸福。

饭后，他在厨房帮爸爸洗碗，天智本来也想帮忙，被爸爸以厨房会太挤的理由劝去了客厅休息。

“你没事吧，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等厨房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爸爸放下一个瓷盘，轻声问道。

他用力吞咽了一下，感觉呼吸都停止了几秒。

“爸爸脑袋没你们那么聪明，如果你不说的话，什么都没办法察觉，但聪音告诉我说你在隐瞒什么事。“

“你总是喜欢把事藏在心里，但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记住家人一定会保护你的。“

爸爸迟疑了一会，又问。

“这半年来一直不回来和这有关吗？”

那一点难以忍受的痛苦终于升到喉头，他有种将遭遇的一切都诉说出来的冲动。

但是，这个家庭充满了温暖，互相关心，这个家庭接纳了他，如果他让这个家庭蒙上任何一丝阴霾，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把杯子放进洗碗槽，竭力摆出些不耐烦的别扭模样。

“……你担心的太多了，没发生什么事，而且天智不是也半年没有回来吗?”

“果然小孩恋爱了以后都会觉得男朋友比爸爸更重要吗……”

爸爸苦笑着挠挠光头。

居然把天智拉出来当理由……他愧疚地在心里向天智道歉。

有一半是真的，天智忙于学业和事业，假期也不会回来。对天智来说，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家人在等待他回来。但他也知道如果他提出回家，天智一定会同意陪他回来。

他只是期望着所有的噩梦和恐惧平息下来，这样回家的时候就不会有人察觉他的变化。但比恐惧更糟糕的是，他喜欢上了恐惧。

“至少以后你们可以一起回来了。“

听到爸爸的话，他脸上灼烧了下，忍不住把内心另一种焦虑说出口。

“我不确定，我总是感觉天智不应该和我在一起。“

爸爸看着他，语气像眼神一样温柔。

“天智喜欢你，那孩子一直喜欢你。聪音在你们高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天智已经告诉他了，从高中就喜欢他这件事，但被旁人肯定还是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喜悦。

”你心里担忧的就是这件事吗？ “ 爸爸轻声问着。

”嗯，我不想让天智担心，而且如果告诉天智，感觉是在不尊重他的感情。“ 他庆幸来质问他的不是聪音，这样用半真半假的话就可以蒙混过关，而且爸爸很清楚他的自我厌恶，这让掩盖真正的问题变得更加容易。

爸爸把装炸鸡的玻璃盘擦干，叹了口气。

“事实上聪音和你都成年了，但我总觉得你们还是小孩子，希望你不要认为爸爸很烦。“

“原谅我吧，我想我只是不适应孩子离开我身边。”

他摇摇头。

“我才应该道歉，如果说清楚就不会让你们担心了。“

每次遇到愿意爱他的人，他都恨不得像蔓藤一样把对方缠住，贪婪地汲取爱意，但他确信这样只会让他先得更加惹人讨厌，他从来都不是那种惹人喜爱的孩子。他总是一副冷漠克制的样子，只是怕真正的自己会吓走愿意爱他的人。

“哈哈，想和喜欢的人天天腻在一起很正常！ 只是以后多回来几次，聪音和我都很想你。“

”……一定会的，我也很想你们。“ 他轻声说，感到爸爸温暖的大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他一定可以做到的，他会小心隐瞒这些秘密一辈子，不让任何人察觉，不让任何人伤心，将正常的生活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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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了睡觉的世界，他和天智走进他的卧室。

天智用双臂将他环抱，对着他耳语着：“ 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吗？”

他点点头，双臂缠在天智身上，把天智搂得更紧，天智亲吻着他，抚摸他的头发。

高中的时候他们总是在这里度过放学后的时光，在房间里一起学习，看视频，听音乐。他怀着说不出口的恋情，偷偷享受着对方的陪伴。

“那时候我其实每次都很想扑倒友一。“ 天智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引导着他往后躺在床上，把手放到他的大腿上，他感觉身体都在甜蜜中融化掉。

他想到爸爸刚才说的话，意识到天智那时也是在每日的相处中苦苦隐藏着喜欢他的心情。

“我也幻想过……很多次，天智能对我做点什么……“

“抱歉，让友一等待了这么久，“ 天智歉意地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抚摸着他的腹部。

“那友一还记得，那时候希望我做什么吗？ ”天智亲吻着他的锁骨， “我可以弥补一下。“

“想要天智抱住我……“ 他感到脸又烧起来了，但天智紧张又专注的眼神鼓励着他。

“亲吻我……抚摸我……“

“进到我的体内……“ 他嘴唇颤抖地说出这句话，天智脸上那种真正感到快乐的表情让他感到安心。

（“我想让你伤害我。”）

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讨厌内心的失望感，每次无法在充满爱意和温柔的正常性爱中满足，都会让他产生强烈的自我厌恶感，认为自己是一个怪胎。

如果他让天智虐待他，天智会做吗？

天智来自一个充满爱的家庭，拥有正常稳定的心智，开始的时候一定会拒绝，暴力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不符合常理道德，甚至可能不符合法律，但如果他坚持要求，天智会同意吗？ 有可能，某些时候比起常理道德，天智更重视他的想法，

如果触及了天智坚守的信念，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动摇的。

天智大概更情愿被虐待的人是他自己，强迫天智去做出暴力行为只会让这个温柔的好人痛苦万分。

他担心天智会认为这种欲求不正常，连他自己都认为这种需求很恶心，而天智是正常人，如果这超过了他能容忍的底线……那只会破坏这他渴望已久的关系，最后分手，分手后说不定连朋友都不能做，他会失去一切。

他已经尝到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喜悦，无法想象失去这一切。

而且他也不确定如果天智虐待他，他会感到开心。每次想象天智用皮带绑住他，强硬地把玩具捅进他体内的画面都会让他感觉浑身发冷，胸口裂开一般的难受。

他想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温馨，幸福， 他想要的是一个爱他的人。

如果这么温柔的人都会伤害他，只会让他认为自己像是不值得被爱的垃圾，不，他不想打破现在被珍惜的现状，他想被爱着。

感情和身体的割离让他感到恶心，但又无能为力，他感到自己不是一个健全的人。

他渴望归属感，渴望被爱，现在和家人朋友团聚，和恋人相爱的幸福生活中，却混入了杂音。情况会持续多久，内心和肉体会有获得平静的一刻吗？

最终，他任由没有完全满足的失落感笼罩着，在混乱的思绪中入睡。早晨醒来的时候看到手机里多了几条信息，是朋友们发来的圣诞祝贺。其中有一条信息来自不认识的号码。

（“平安夜快乐，友一。”）

短信是凌晨1点发来的。他感到下身疼痛地焦躁起来， 他快速把这个号码拉黑，删除了这条信息。

“友一，醒来了？“ 身边传来天智迷迷糊糊的声音，他感到天智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

“嗯，早上好，天智。“ 他说， 凑过去在天智双唇上亲了一下。

“一起去拆爸爸送的礼物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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