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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补档】2017.8.14【FGO乙女向】A Dream Within A Dream-梦中之梦-,2

[db:作者] 2025-08-10 14:16 5hhhhh 7270 ℃

直到她像这样,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呈在自己身前——他总算多少能明白那种长期相处察觉到的异样来自何处了——这名人类的少女,对于死亡本身,接纳度惊人的高这一事实。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亦是……惊人吧。

她一定是醉了。否则怎能如此无畏地,一步一步深入他的领地和禁区。

这骇人的告白——如果能称之为【告白】的话——其中蕴含的真挚,实令人无法拒绝。

“御主哟。”

“您再不说点什么,我简直要以为自己在和一尊石像对话了。”

“哼。汝这一番胡言乱语,简直令余忍不住揣度,汝与余……究竟谁才是恶魔啊。”

“哎?”少女哑然几秒,旋即咯咯乐出声来。

“弗拉德先生……您这话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我明明只是一位——深陷无望恋情中的可怜人呢。”她挤了挤眼睛,故作受伤地拨弄起一侧的马尾辫来。

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设定,真是拿这个小女孩没有办法。

“因为不知道明日是否就会身首异处,所以才想要尽情享受不是吗?如果在您看来只是拙劣的表演或令您感受到冒犯,我很抱歉。”

“所以——”

她聪慧而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动摇,手指轻巧地抽开了脖间的蝴蝶结。

“您现在愿意接受我的血吗,亲爱的王?”

“藤丸。汝知道自己口中所言为何吗。”

他凝视着那潜藏在在领口阴影下散发着诱人气息的、鼓动的生命之泉,感到喉间一阵发干。

“是的。这就是我,唯一的愿望哦。可能它比起拯救人理这个决定也重不了几分……但我很清楚做出选择之后,就要背负与之相对的后果。这一点您大可放心。我并非无谋之徒。”

她攀向了他的怀中,如同“那时”一样——轻柔,缓慢,坚定,就像一匹主动爬上祭坛的纯洁羔羊。

“通过令咒来下达类似的命令当然是可以的,但我并不想那么做。我是绝不会强迫您做任何事情的——除非您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且,您不觉得,令咒用在这种事情上,未免显得太不浪漫了吧?”

少女带着娇嗔的耳语却绝无半点轻佻,她舌尖轻舞,一个字一个字地倾吐着恶魔的低语。

“只有当您亲口说——您需要、您渴望我的血。这件事才有意义。”

纤纤十指弹奏着椎骨织缀的琴弦,因即将到来的狂喜的预感而游移不定。她必须小心翼翼抓紧这只巨大黑鸟的翅膀才行——以趁这梦中梦尚未消散前不至独自坠落进深渊。

“那便、承蒙款待。”

她睁大了双眼,想要捕捉对方此时此刻的表情。可是视野顷刻被微凉的掌心所遮蔽,身躯轻而易举地翻转,她一时分不清剥离衣领的是他的手指还是牙尖。

肩头至颈窝处传来那精心修剪过的髭须摩擦的触感,还有那带着几分干燥木质调的、属于那位大人独有的气息。但湿润的水气很快侵蚀而来——她忍不住下意识绷直了颈部的线条,脉管的线条更趋明晰了,发际柔软的绒毛融化在温暖的灯光中紧张又期待地颤抖着。

砰咚。砰咚。和胸腔中的心跳同等高昂。

真是漫长的临刑倒计时呵。她的睫毛扫在弗拉德三世的指缝之间仿佛飞蛾从翅上洒落粉末。什么也看不到,黑暗中被无限放大和减速的感官,令她心痒难耐。

“弗拉……呃!!!”

刚刚呼唤到一半的句尾被硬生生倒灌进气管。獠牙钉进皮肤表层的过程看似鬼魅一般悄然,然而她的鼓膜里确切而清晰地获取了电光火石间那一声、肉体破开的钝闷悲鸣。

更深。更深。比黑更黑。比红更红。

比幻梦更幻梦。比真实更真实。

藤丸立香从没有对谁说起过,她曾梦见过弗拉德三世的梦。

森林密布,山峦起伏,丰饶的葡萄庄园,遍地的迷人花海。(注4)

那承载着昔日荣光的高墙,也承载过漫长的不遇年岁。

修道院钟声中澄明的金,和战场上令敌军胆寒的炎。

凯旋而归的英雄与君主,长枪下滴落着永不干涸的的赤色。

一生都为杀戮与穿刺的鲜血所贯彻,最后不免终结于自己的血泊之中成为冤鬼。

然而即使被背叛、被歪曲、被否定。即使这是,孑然一人所铸之国。

斜阳中,她伫立于城堡的墙头向下俯瞰。

异样的地狱光景笼罩在不详的红雾之中,乌鸦与秃鹫争相啄食着累累腐尸,血液围绕城池蔓延成为了护城河,仿佛每一具被尖桩屠戮的尸块都是血肉化成的神圣之碑。

啊啊。

此乃何等,心醉神驰、亦心胆俱裂的壮绝画面啊。

尖锐的犬齿在皮肉之下搅动着发出可怖的动静,强行拉回了她恍惚的思绪。

然而疼痛依旧在远去。

躯体的本能想向外逃离,意识的本能却在向内沉沦。

她小幅度地间歇性抽搐着,指尖像子猫挠抓着身后男人的金发,好几次腿弯都软绵绵地险些滑跪下去,腰肢却又被尚未满足的饕餮捉了回。

对己身施加着酷刑的野兽,喉结因畅饮着甘醇的美酒而蠕动着,同调的波动透过相连的部位传导出至上的愉悦。

【哈……啊……好……舒服……】直接通过魔力维系传话的少女已经被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果然从脖子被咬和之前那些小儿科的把戏根本不可相提并论。她又一次觉得自己大概快要死掉了,身体变得越来越重,脑袋倒是轻飘飘得不像话。

弗拉德三世察觉到了界限将至,本想就此罢手,结果少女不知何时已悄悄掰下了他遮住她双眼的那只手,吮在齿间正欲咬下去。

【唔…!休得胡闹。】

手指抽离的瞬间带出了一缕津亮的银丝,她有些不满地伸出了舌尖。

【干嘛不让我——】

【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小女孩。】即使是在脑中直接响起的声音,仍是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压。

【其实用不着那么担心啊……由于目前您和迦勒底签订的契约关系,身为御主的我理应不会化作您的眷属——虽然站在本人的立场上有些许不甘心……还是说,您认为此举会导致人理的倾覆,亦或是战争的失败呢——?】

可她是认真的。认真地想要饮下他的血,变成和他同样长生不死的异类。

【我只是想变成你。见你所见……爱你所爱。】(注5)少女喃喃自语着低下了头,像只白天鹅唱着最后一曲垂首的挽歌。

但她所求的又并非无限的生命。

基于德古拉这部作品以及与其关联作品的缘由,弗拉德三世自然也会有些陌生的模糊记忆。少女贝齿轻吟借用的深情对白,虽曾是献予与自身毫无关系的虚构人物,但他确实无法对其言说任何斥责之辞。

她恋慕的对象不是传说中面目可憎的怪物,不是任何一本史料记载中的暴君,而偏偏正是现于此世的【这个】自己——【这个】明明曾被神明和国民所背弃、可悲可叹的自己。

弗拉德三世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少女的手却趁着这个空档,摸索着向后插进了两人仍紧贴着的躯体之间。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然不仅仅是血的侍奉。

【……藤丸。】

【嗯……叫我立香嘛。】

【作为一名年轻的淑女,还望汝能更加检点些。】

不用发出实际声音的交流方式许是助长了她的气焰,少女虽然手腕被制住,却根本没有停下指间动作的意思。

【谁教汝这种事情的。】

【不可以吗。】

她另一只手按在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徐徐回望过来,蜜色瞳孔目光炯然,一扫方才的意乱情迷:

【想要和喜欢的人肌肤相亲这是不义的吗?】

这小家伙难不成是天生的魔女——弗拉德三世由于对这预料外的诘问太过惊愕,竟然被她逗笑了。

【余之所欲唯鲜血而已。其他的事情余没有兴趣。】

如若是生前的自己,一定会对这种自甘堕落的女性心生厌恶。不过……他眉峰一挑。

立香没答话,手还在不安分地往他腰上乱摸,像是自己的女性魅力被彻底否决了而感到忿忿不平,动作带着毫无章法的焦虑和孩子气。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动情的。也不知是血的欲望激起了交合的欲望,还是什么别的副作用,他此时确实也产生了想抱她、占有她的念头,即使她的年纪完全可以做自己的女儿了。

真是不像话啊,余这副样子……

弗拉德三世边自嘲着,不紧不慢地将伸进自己外袍下少女的手抽出来,优雅地托起它向侧后方扬起。

【答应汝也无妨,但汝确定要在这里继续吗,御主?】

【什……】

藤丸立香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立马噤了声。

啊……完全……忘记玛修还在前排熟睡这件事了。

真是太丢人了……她一下子结巴起来,连脖子根都红了。

有趣。

支配权慢慢回到了王的手中。

弗拉德三世刚刚扣上告解室的门扉,回身就见已经除去了衬衫的少女正低头和裙子拉链作着斗争。

今次来伦敦她穿的是便装而不是战斗服,大约是对这场战役胜券在握吧——倒也是落得轻松,否则这种场合还要和一身装备费劲个半天的话,藤丸立香自己都觉得太缺乏情调。

她发现对方正注视着自己,手头的动作不由一顿,但最终还是决心贯彻到底地褪下了半裙。

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做,她一时确实没了主意。别说性爱经验了,在进入迦勒底之前她连男朋友都没交往过,哪里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做才合适呢——主动脱掉外衣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可是高傲的王看起来毫无半点要帮忙的意思,靠在木门上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她。

如果不是长久的相处累积下的经验让她捕捉到那状若寒冰的面容下隐藏的一丝调侃的话。

“那……弗拉德先生,失礼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臂去解对方外袍的扣子。虽然那身繁复的贵族衣装看上去很难处理,好歹还是顺利地被她脱下来了。就在她盯着对方刺绣的腰带边缘认真思考要如何继续下一步的工作时,头顶上方传来了带着笑意的指令声。

“足矣。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余即可。”

“您一定在笑话我吧……”

大约是酒劲儿差不多过去了,她言行中的底气渐渐不如之前的充分。

毕竟,对王来说,喜怒哀乐都同样是为政的一种手法。明明不觉得悲伤却要为臣下而哭泣,明明一点也不感到喜悦却要接受贡品。即使看上去接受了自己的无理举动,或许也单纯是一种表面功夫吧。(注6)

要说完全没有后悔自己方才的莽撞,多少还是不现实的。然而她并不会说出口。

这是只属于她自己的战争,显然以她的个性也并不会选择退让。

就在稍微走神的一小会儿,比自己体温略低的皮肤已经贴了上来。她抖了抖后退两步,却直接被那位大人按倒在了椅中。

视角的转换让她有点措手不及,两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俯视着的弗拉德三世瞳仁如针尖般缩紧,她将手肘交叉着蜷缩在胸前,咕嘟咽下一口唾沫。

房间里光线很暗,只有透过窗格浅浅漏下的几分亮光。

“汝在怕余吗。”

“现在的话……有一点。”

她觉得否认并没有意义,干脆地承认了。

“哼。”

她心一沉,手指绕到背后解开了内衣的搭扣,又缓缓拽下了底裤用趾尖勾褪到一旁。

“真是不知羞啊,藤丸。”

“都说了叫我立香啦……”

她凑上前去,尝试着吻上了弗拉德三世的唇。

有些无害的一个吻——少女本来是这么想的,直到牙关被撬开,舌肉搅动在一处的时候,她才更进一步地体会到,自己是在和一名男性作出亲密行为这一事实。

来自成熟异性的气息非常浓郁,带着一股凛冽又干燥的侵略感。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搂上对方的肩胛,没有丝毫赘肉的躯干虽不强壮,但力量感还是压倒性地游走在骨骼皮肉间。

原来接吻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吗,比起吸血还要来得舒服啊……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这种事,以至膝盖被分开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

“唔!”

只是手指前端的探入就令她发出了短促的呻吟。柔软的谷地明显排斥着入侵者,她努力地调整着呼吸,试图放松身体。

“果然汝还是处子之身。虽说刚才从血的滋味里已确认过了……”

琥珀色的眸中漾着水雾,散开的发辫略显凌乱,那介于稚嫩与丰润之间的胸脯正因紧张而波动着。

她觉得有些冷。

“余再问汝一遍:当真做好觉悟了吗?”

她微微颔首,示意对方可以继续。起初勉强只能容纳一根手指的入口慢慢吞下了复数,开始发出细微猥亵的水声。她也好奇自己怎么习惯地这样快,明明连自读都不太熟悉的身体此刻却蓬勃地绽放开来,急切地想要获取更多的滋润。

【抱我吧,用您的心血与肉身来令我臣服吧——】

每一个亲吻和抚摸都像是甘霖雨露,她被陌生的快感弄得有些忘乎所以,身下粗糙的布料也变得如同软绵绵的云朵,逐渐感受不到存在。

虽然自己的体温已经因为情事而急速升高,但对方的皮肤摸起来仍是冰凉干爽,连一点汗水都没有。是因为吸血鬼的缘故吗,还是说……她把丧气的念头压下去,用舌尖舔舐起弗拉德三世的锁骨,努力模仿着对方之前对自己做的行为,想要让王的兴致更高昂些。

“汝在急什么。”

磁性悦耳的声线伴随着唇间喉结的抖动传入耳孔,她仰起涨红的脸刚想反驳——

“正餐现在才刚刚开始。”

还未领会王话语间的真意,下体袭来的撕裂感猛得让她自牙关挤出一声惨叫。

“呜呃……!”

痛。

好痛。

比起脖子被咬要痛得多了。

相关知识当然是有了解过,但自身正被男人侵犯的实感这一秒才过电般烙进身体里。

也是,打一开始她就没妄想过什么柔情脉脉的待遇。不如说,疼痛更让人记忆深刻。

但实在是很痛啊。像是一根包覆在天鹅绒下的铁桩,毫不留情地捅进腹腔。

还很烫。

少女眼中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没有余力说话,脑子里拼凑着各种句语的碎片。

“放松些,藤丸。”

“嗯……嘶……”

叫不叫自己名字大概没那么重要了,她倒吸着凉气,连脊背上都浮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痛……弗拉…德先生……”

年长的英灵本以为这个小女孩要向自己告饶了,还想恶意地捉弄一下她诸如“现在后悔为时已晚”的话。

“但是……没关系……”

少女不仅没有挣扎,甚至主动抬膝将小腿架上了他的肩头——这个动作使得本只堪堪进入一半的凶器,藉由破瓜之血的润滑向里又刺深了两寸。

“唔……”

青涩的肉壶牢牢绞着阳具的滋味虽说刺激,却也谈不上那么舒适。弗拉德三世单手稳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绕到她后脑动作轻柔地捋着她的发丝。

“放松,藤丸。将身体全权交给余。”

“哈…是、嗯……”

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艰难地挺直脊背,歪着头向弗拉德三世凑过去。

“那个……不如……来吸血……吧?”

“嗯…?”

“呃……我觉得……可能被吸血的话就会不那么疼了……”

该说她是聪明呢,还是贪得无厌呢。

弗拉德三世的唇角向上钩起一弧,狭长的眼瞳微微眯起,立香分不清他是首肯还是在拒绝,有点泄气地又软下了背弓。

“那么,换个进餐方式或许也不错。”

“诶……诶?”

大腿内侧被毒牙瞬间标上了猩红的印记。因为巧妙地避开了动脉,血流的速度不算太快,淌过皮肤表面的时候甚至有些发痒。

然后又被对方沿着轨迹沉醉地一路舔了回去。

“怎么……咬那种地方……”

“汝有何不满吗?”

“不、不敢……”

牙尖蕴含着的催情的毒素果然发挥了它该有的效力,麻痹和欣快感自周身的毛孔逸散出来。她扭着腰断断续续开始发出动情的娇声。

那炙热的男性象征终于整根没入了她的体内,疼痛慢慢溶解在原始的悦乐之中。逼仄的告解室内温度在节节攀升,她不管脑袋还是下面都热得要命,将整张脸都贴到对方的胸膛上索取着一丝凉意。

灵核所在的位置能听到清晰的心脏鼓动声——英灵真是奇妙的存在啊,她想,居然能像人类一样弹奏出这般鲜活的奏鸣曲。少女着迷地闭上眼倾听着冰层下的火种声,这令她感觉安心。

“真是太好了……无需将木椿钉入您的胸膛,亦无需手刃您的头颅,就可以与您亲爱共存,令彼此都获得安宁……”

“哦——?此等不敬之言,汝倒是说得轻巧。”

“那您是不是又要惩罚我了呢?”

适应了节奏的少女又开始恢复了调皮的一面,搂着对方的双臂被扯起而摁在了墙壁之上。手腕处被那双惯舞长枪的鹰爪牢牢钳住,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任由下身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桩刑。

虽然身体已不再排斥床笫之事,但就初次的体验来说,还是太过激烈了。

“呜……弗拉德先生真是个暴君。”

搭在对方肩头的双足趾尖徒劳地绷紧,弯成好看又脆弱的形状,关节快要脱臼似地摇晃着。

她被上得再也没有力气喋喋不休,只好喘着气泪汪汪看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王,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突然老实了啊,御主。”

抬首望着她窘迫的模样,弗拉德三世的笑容依然不失优雅,只是那隼般锐利的视线里隐约混杂了几许情欲的狂气。

“别…别那么深……”

“如果还觉得痛苦的话——”

维持着彼此相连的状态,她被翻了个身,这次无需她恳求,吸血鬼的獠牙就侵入了她雪白的脖颈。

“哈啊……!”

制住手腕的力量松开了。她为了避免身体滑落下去向墙壁上摸索着,不经意抓住了镶嵌在一旁的圣像。手指描绘着浮雕的轮廓,她虽然看不见,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了受难的耶稣那钉在十字架上的容姿。

这分明有种渎神的意味。

但有什么要紧。

她本就没有任何信仰。也没有需要告解的罪孽。

选择相信愿意相信之物就是她想做的全部事情。

体内的性器还在剜着内脏般地蠢动着,湿漉漉的液体沿着腿根流下,白浊里混着鲜红。

她觉得很渴。

“弗拉德先生……”

她呢喃着,颤巍巍索求着暴君的吻。

“唔……汝血的味道,改变了啊。”

啄食过她的嘴唇之后,弗拉德三世又回到那骇人的血洞旁舔舐了一下,说道。

“……是什么样……呃……”

“变得更甜腻了。”

她居然因为这句话羞赧起来——弗拉德三世藉由那蜜穴一阵不规律的痉挛察觉了这一点,不由笑意更深。

“这回答汝可满意?”

“什……什么,我……”

“无妨。余很喜欢。”

少女也没心力再去深究这番话里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戏弄,很快又被欢爱的漩涡拉下了深渊。

王的手指在少女的身体上流连着,掠过她的乳房和小腹,动作轻缓而细心,仿佛平日擦拭爱枪那般专注。

他眼见她一步一步沉沦,竖起一身快活的皮毛,如同一匹臣服在自己胯下的马驹。

少女青春的肉体散发出生命和原罪的馨香——

就像他故土城中洁白无垢的蔷薇,

又像多瑙河畔随晨光而逝的朝露;

既是倾诉悲愿夜曲与挽歌的莺鸟,

也是盘踞在乐土果实之上的灵蛇。

血族在夜间的视力很好,他目光沿着她起伏不定的胴体画卷一寸一寸凝视品鉴着,最后落在那腰窝间一颗不起眼的红痣上。

啊啊。这洁白缎面上仿似血珠绣成的花苞。

被窗格切割的竖条光影落在她光滑的背上,轮廓模糊又阴森,竟让人不由幻想起如果当真将这句躯体刺穿与屠戮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弗拉德……先生……?”

像是感知到了不安稳的气氛,立香怯生生回过头唤了他一声。

“呵……不愧是汝啊。”

“唔……什么啦……弗拉德先生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哈啊别突然又、呜……”

他沉吟着将性器狠狠顶向甬道的末端,满足地听到自己的御主发出带着哭腔的气音。

“汝在诱发人类兽性的方面颇具天赋啊,藤丸。虽然这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啊…哈啊……哪里的话……明明我都没有对其他人做过什么——”

嘁。要是被其他人发现,那还了得。

弗拉德三世掰过她的下巴强硬地封住了她的嘴。

虽然在立香的感知里,这大约只是一个过分温柔的吻罢了。

在结束漫长的情事过后,少女迟迟不愿意穿上衣服,搂着弗拉德三世的脖子不停地亲个没完。

她尝到那津液里带着自己血的味道,觉得非常奇妙又入迷。

“汝若是想保持着这副寡廉鲜耻的模样回迦勒底,余也不会阻拦便是。”

“怎么可能啦……!”

她终于停止了接吻,浅浅拉开两人的距离,换成用手指替代唇瓣来描摹对方的面庞。

那位大人平时打理得当的卷发现在看来有几分凌乱,和下颌一样有些地方被染上了绯色。

“啊,让您仪容不整了,抱歉……”

她有些不好意思般移开了目光,却在想到扰乱那份庄重的是自己的血这一事实时,又偷偷有些小兴奋起来。

最后还是由王来给自己更了衣——只因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弗拉德三世也不恼,有条不紊地替她整理好着装,甚至还帮她绑好了马尾辫。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她看起来毫无异样——仿佛还是那个未经人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唔。”

她看到王高耸的眉骨间微微一蹙,接着抽开了自己刚刚束好的领带,脖间喷吐的鼻息让她吃了一惊。

“诶……那个,还要继续吗弗拉德先生?”

语调带着点求饶的意味。

“汝现在才意识到以鲜血与吾订下契约的后果吗?只要汝主动呼唤了余那被诅咒的名字,那么汝今后都无法再拒绝余的一切要求。”

粗糙的舌尖拂过还在渗血的圆点,动作很轻。

“好了。无需介意,只是为伤口再加强一下处理措施。”

“嗯……谢谢。弗拉德先生的胡子,有点痒痒的呢。让我想起小时候被父亲逗着玩的时候……”

他冷笑一声放开了她,藤丸立香知道自己又被王嘲弄了。

即使是被爱着一样地嘲弄着。

不对,这大概不算【爱】吧。

但也不妨碍她又顺从着对方掂起自己下巴的手指,再度唇齿相交。

“您还真是温柔呐,不过没事……回去多休息两天就好了吧。”

“关心臣子的身体状况有何不妥?”

“最喜欢您了。果然,最喜欢您了,弗拉德先生。”

他还没能习惯这个小女孩突发的撒娇一样的告白方式,只是拍了拍她的头顶。

“天亮了。该回去了,御主。”

玛修睡得太香,少女差点都不忍心叫醒她。结果来自迦勒底的通讯在藤丸立香开启通路的一瞬炸了起来,医生以罕见的高八度嗓门表示着对他们失联超过八小时的不满。

好说歹说打完圆场,一行人走出小教堂门口的时候,碰巧遇上了前来做礼拜的市民。

被面目慈祥的妇人关心地拉着手询问了一番,起因是最近镇上凶杀事件频发,两位小姐独自在郊区过夜实在太过危险了如果不是待在神的庇护所中恐怕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云云。

明明不是独自两个人啊……立香有些无奈地向身旁稍远处背手而立的英灵投去一瞥,不过以那位的气场加上和自己的年龄差,估计没被当成什么别有居心的人士就够不错了。

“今后不会再有恶魔出现了,女士,相信我吧。”

“你真善良。愿主保佑你们,孩子。”

妇人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制的十字架,郑重而充满怜悯地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愿你远离魔鬼的试探。”

“谢谢您,也愿主保佑您。”

藤丸立香明朗地笑着与妇人挥手告别。

趁着后辈蹲在空地的前方进行着灵子转移的设置准备时,一直未表态的弗拉德三世终于开了腔。

“真是不愉快啊。”

“啊,弗拉德先生刚才果然生气了吗。”

“哼。”

立香却毫不以为意,摘下自己胸前方才蒙恩的馈赠,踮起脚将十字架按在了弗拉德三世的胸口。

“哦?汝是想要净化吾等,令余飞灰湮灭吗?”

“不。有我在呢。我会保护弗拉德先生的哦?”

沐浴在初生旭日下的吸血鬼之王和少女互道着玩笑一般的对白。

“还真是大言不惭。”

“我好歹也是个能独当一面的魔术师了嘛!”

藤丸立香回应着玛修的召手示意,结束了对话拽着弗拉德三世的袖口向魔法阵走去。

然而在那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地方,少女仍在滔滔不绝地对他倾诉着自己的心声。

【任何对他人的评价都存在谬误。自身对自身的定义也难免独断。所以,我不会轻易对您作出诸如“救赎”这样自以为是的言行。您不需要那种廉价的感情。】

【对我而言重要的事情是:您在此处。作为血肉丰盈、完完整整的“弗拉德·采佩什”在此处。那胸中有激荡如祝祷之晚钟,那眼中有庄严如启明之晨星。】

【虽然我不曾信过神。但如果神真的存在,我想要感谢祂。】

【不用像那位无助的王妃只能苦苦守候在高塔之上等候着王的归来,而是作为能与王并肩作战的存在。】

【我想感谢神。】

【世上并不存在没有追随者的王。】

【而我,藤丸立香,将决心追随着您直到尽头。无论那是地狱,还是未知的彼方——】

少女抿着唇坚贞又执着地对他微笑着。

But you are safe with me.(注7)

这纯真的愚者,这混沌的牺牲,在耀眼的灵子包围下,令弗拉德三世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他深邃的眼窝里映出了难得一见的酣畅。

“很好。那余便拭目以待了。”

即使这尘世,似乐园也似墓场。

但不会再感到无聊和空虚了吧。

弗拉德三世将银制的十字架悉心收进衣袋,与少女二人一同消隐在了光芒之中。

属于他们的传奇正在某处掀开新的篇章。

End.

————————————————————————————————————

祈り - 夢中夢

この手は、貴方には到達しない

私が私である時、その時に

既に貴方はどこ まで も他者だ

重ならない起源、重ならない 起源

(異邦人よ)

私は確実に貴方ではない

この手は、貴方には到達しない

私の手は

貴方を、次の貴方を求めつづけ

繰り返されて、彼方を渇望する

常にそれは

私が私を、私が貴方を内在する

救いのー 歩手前

孤独は常に、彼方を渇望する

祈りは常に、彼方を渇望する

祈りは、決して 叶う事がないという形

私を、確かに存在させる

ああ、祈りとは

"私"自身だったのだ。

【歌词英文翻译】

These hand cannot reach you

And even in the times when I was still myself, you were another person

Another kind, another look

An outlander.

I am definitely not you.

These hands cannot reach you.

My hands keep pleading you

And all the ones you will ever be

Ever telling how I wish to be there

In that brink of salvation, where you and I will be.

But loneliness also strives to be there

And the prayer does.

The prayer is only an illusion, which will never come true, but which gives me a reason to exist.

This prayer

Only I do give.

————————————————————————————————————

P.S.

隔日清晨早餐时间毫不在意脖颈处露出的红色印记的御主,结果被以「不体面」为由送上了绣着白蔷薇的项带这种事,这就是后话了。

当然还有在例行身体检查时被查出轻度贫血而被卫宫先生逼着喝了一个月的红枣乌鸡汤的事。

“打完种火好累啊不想动,弗拉德先生您喂我喝好不好?”

“看来下次要让汝连话都说不了才是。”

“诶——过分——”

“张嘴,立香。”

————————————————————————————————————

【后记:】

※注1/3/4/5/7:出处均为电影《惊情四百年》,有改动。

注2:摘选自爱伦坡的诗歌《梦中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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