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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日元永動機

[db:作者] 2025-08-10 14:16 5hhhhh 5450 ℃

「那就給我一百萬日元吧~一百萬日元的話我就答應和你做~!」

廣井菊里單手插兜,搖搖晃晃的,另一隻手抓著紙盒包裝的燒酒懟在男人胸前,被咬得癟癟的吸管里濺出點酒水,男人抓住她手腕笑嘻嘻地說:「別開玩笑了,廣井的話免費也可以吧,在舞台上不是放得很開嗎?而且都醉成這個樣子了,我可以送你回家哦。」

廣井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突然冷靜地看著男人,手上用力,輕而易舉捏爆了紙盒,漏氣似的輕微爆炸聲隨著酒液飛濺讓男人嚇了一跳,他身上全被濺濕了,地上啪嗒啪嗒掉著液體。

「嗯~可我沒開玩笑啊?」

廣井揉著突然泛出淚水的酸澀眼睛,真是的,喝醉了就是這點不好,很難控制好情緒,一般感覺到什麼身體也會瞬間反應。不過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大概也能把握好目前的狀況。

她舉起剛才插在兜里的手,手機屏幕刺眼地打亮黑夜,上面已經撥出了報警電話。

「抱歉呀,我接下來還要去聽可愛後輩的演出,可不可以讓一下路?」

廣井睜開了眼,漩渦似的眼睛似乎具有一種魔力。男人「嘖」了一下,他轉身離開的時候還在嘟囔「真沒意思」。廣井站在原地看他走遠,然後怔怔低頭看著手裡癟成一團的紙盒。

手也沾上了酒,變得好黏。

「啊~啊,好浪費啊……」

廣井很可惜地感嘆。然後她扭頭對著巷口的人說:「餵——那個,小山田?可不可以請姐姐喝酒哇?順便再帶我去一下STARRY……」

從陰影里走出的山田涼把手背在身後,她很自然地走到廣井身旁,對人毫無距離感的廣井順勢倚靠在她身上。涼沈默著往前走,廣井摟住她。總感覺會跟著一起跌倒的瘦長身子努力地穩住了,涼看了眼趴在自己肩頭的廣井,小聲說:「前輩今天的演出也很棒。」

廣井模糊的眼前晃過那顆淚痣,心裡莫名湧起一股衝動。但她沒有順從,只是取而代之地把紙盒扔掉,像只貓似的舔著手掌心的酒輕輕笑著說:

「小山田,你一~直跟在我後面呢,是不是啊。」

「像一個跟蹤狂一樣,是變態呢~!」

廣井前輩的話肯定會直接這麼講出口的,早已預料到的山田涼感覺到廣井的呼吸滾燙地撲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她微微歪頭,很誠實:「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前輩一個人走出去,下意識就跟過來了。沒想到會看見那樣的場景。」

「那樣的場景?哦——是被騷擾嗎?那種情況太多啦,我都數不清了。喝醉的話大家好像會默認可以隨便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呢。不過我對男人還是有一點要求的……很意外?」

廣井反問,她語氣很輕,嗓子沙啞。兩人搖搖晃晃往前走著。新宿的夜晚仍然很熱鬧,身旁不停走過行人,只有涼能聽見她的聲音。

山田涼突然笑了下,是那種從喉嚨里發出的嗤笑,這讓廣井抬起眼來。她聽見涼說:「前輩喝斷片的時候也不會記得自己和誰上床了吧。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欸……有發生過那種情況嗎?」

廣井真心疑惑地歪頭回想。不過如果真的喝斷片了的話大概也什麼都想不起來。但她姑且有做保底手段,目前為止應該沒發生過這種事,不然那種照片早就傳得滿天飛了。

山田涼淡淡地說:

「有一次,我看見了。廣井前輩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進了賓館,這讓身為粉絲的我大受打擊,到今天才恢復過來一點,所以才能來看演出。」

廣井在爛醉如泥的意識里恍惚覺得眼前的這條路似乎不是通向地下鐵的。但她現在的意識沒辦法同時專注在兩件事上。她處理完畢涼的話後脫口而出的卻是:「小山田是會在意那種事的人嘛?我以為對你來說只要音樂好聽就行了。」

涼的肩頭不知為何顫抖了下,她稍微露出點破綻,但很快又收好情緒。

她還蠻擅長騙人的,只不過一在廣井身邊發揮就會不太穩定。可能是她身上的酒氣太重了,所以自己也受到一點影響,腦袋總是醉醺醺的,心跳也快撞出來似的又疼又快。和聽SICK HACK演出時的感覺一致。心情瀕臨作出越軌行為的界限。

「所以前輩其實和那個男人說的一樣,就算是免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前輩就是很便宜的女人吧。」

山田涼平時講話的語氣就沒什麼感情色彩,但此時此刻卻格外冷漠,像是刻意要講得這麼傷人,像在陳述一件事實。上一個這麼講話的人差一點被廣井報警,而此刻的廣井卻愣愣地看著眼前:她們現在停在了一家隱蔽的情侶賓館前。

總覺得我好像真的來過這裡。

廣井甚至覺得自己的酒都有些醒了。小山田說的莫非是真的?她真的乾過這種事嗎?但那樣的話——對方為什麼沒有再出現了?一般會做這種事的男人肯定會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廣井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假設自己現在是清醒的大概會反應過來吧,可事實是她仍然酩酊大醉,難以活躍的大腦正在起著亂七八糟的幻覺,以至於她以為現在這一切也不是真的。

「廣井前輩。」

山田涼看向廣井菊里,認真問道:

「和我做的話,要多少錢?」

起風了,涼爽的風灌入她的棒球服外套,吹起她黃綠色長裙的裙擺,木屐在地面孤零零地咔噠兩下。廣井低下頭,她的麻花辮快吹散掉了。她很沮喪地撅嘴說:「小山田,你這麼講話真的很傷人。我才不是那種……」

突然有一種既視感翻滾上來,但是廣井抓不到。啊啊,好煩。她頭一次後悔地想要是沒喝這麼醉就好了,嘴上卻說:

「——一萬日元。」

話說出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她又聽見自己說:「一萬日元哦,小山田。給我一萬日元的話就答應和你做。」

一萬日元。是成年男子隨身會攜帶的數額,能夠拿出手,似乎是真的想要達成一樁皮肉生意似的數額。但對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來說,在夜晚隨身攜帶一萬日元是基本不可能的。更何況對方是一個和自己一樣花錢大手大腳的貝斯手。這傢伙絕對拿不出一萬日元——而且也會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到做這種事的年齡,應該可以讓她知難而退吧?

偶爾酒精也會刺激出無數想法,其中有一個想法會意外靠譜,非常契合廣井本人的實際年齡。正當她略顯得意打算看著山田涼發窘時,對方卻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一萬日元說:

「那就現在,前輩。」

風吹得那張紙幣亂翻,呼呼作響,山田涼的發絲飛散,她靜靜看著廣井菊里說:

「和我做。」

——我果然見過這一幕。

當廣井的麻花辮被涼很輕鬆地扯散時,她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復述這話。來過的,這個地方。見過的,那樣認真的小山田。觸碰過的,小山田敏感的耳朵。吻過的,她嘗起來冰涼涼的嘴唇。然後自己會把賓館房間里的酒全都開掉,越喝越醉,越醉越要繼續。本來只是手黏糊糊的,不知何時起全身都黏糊糊的了。白色大床上的山田涼成了她手掌心可以被隨意揉捏的紙盒燒酒,但是全都喝掉的話就會渾身發熱,比任何一種酒的度數都要高。

可是怎麼就記不起來呢?果然小山田是在騙我吧。

她醉醺醺地把氣喘吁吁,胸部用力起伏的山田涼輕而易舉翻了個身,讓她趴在那,赤裸的背部已經逐漸發熱。廣井趴在那上面用尖尖的鯊魚牙齒咬很多痕跡,咬到腰部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一些黑乎乎的痕跡印在涼的皮膚上,她暈乎乎地仔細靠近,辨認後發現是歪斜的「廣井菊里」幾個字。

廣井整個人突然開始發抖。她想起幾天前碰巧遇見山田涼的時候被問「前輩,可以給我一張簽名嗎?」,因為是經常在演出里看到的人,同是貝斯手,還是可愛的後輩之一,所以廣井才會毫無警戒心地邊說「好啊好啊」邊毫無節制灌進許多酒。正因如此才會斷片,在山田涼問「前輩喝斷片的話和誰都會做嗎?」的時候回答「當然不是啦!當然因為對象是小山田啊,而且你不是說想要簽名嗎?正好~我有帶一隻馬克筆……啊,但是這個馬克筆好像防水……」

全都想起來了。

原來如此,「廣井前輩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進了賓館」——她是在抱怨自己徹底忘掉了和她發生過的事啊。

「前輩,你想起來了?」

廣井一抬眼就看見支起上半身回頭的山田涼。她正壞笑地看著自己,之前就發現這孩子的惡趣味了,但廣井始終沒想到這次掉入陷阱的人居然會是自己。真是不成熟的大人啊!但她更痛苦的是她知道明早天一亮自己絕對會再一次徹底忘掉今晚的事,這種痛苦幹脆讓她破罐子破摔,下嘴的力度都更加用力。這就是玩弄大人的下場!最後她終於消耗掉了所有力氣,軟軟趴在涼身上像舔傷口一樣舔著涼的那一顆淚痣。涼做的時候是沒有什麼回應的——她沒那種精力,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會心滿意足又很疲憊地說:「晚安,前輩。」

廣井很快就打起鼾來睡得香甜。山田涼慢慢抽身而出,把廣井的棒球服外套披在身上,去到浴室想洗個澡,卻看見浴缸里堆滿了喝光的酒瓶。她於是就坐在浴缸邊沿數著今晚廣井到底喝了多少酒,數的時候她發現裡頭還有半盒沒喝完的燒酒,她拿起來輕輕咬住吸管,但半天都吸不上來一滴酒,反而只能發出呼嚕嚕的聲音。原來如此,前輩那人把吸管咬破了啊。嘛,她的牙齒大概就是有這麼尖吧。

涼一邊嘆氣一邊摸了摸因為留下痕跡而作痛的身體各處,摸到口袋里鼓起的錢包時又浮現出一個笑容。是得逞似的壞笑。她把錢包打開取出那一張自己剛才給出去的一萬日元,想起前幾天的深夜自己離開賓館時也是像現在這樣,兩指夾著紙幣毫不愧疚地取了出來,放進自己口袋。

站在一堆酒瓶里沖洗身子的山田涼聽著水灌注在空瓶里的清脆聲響,像是找到了一段不錯的節奏哼起SICK HACK的曲子:「尋找著錯誤的熬夜方式……哎呀,真是有趣。」

她也因此愉快地想:

廣井菊里永遠對她毫無戒心,會在她面前喝到喪失記憶,還會答應她的每一個請求。她最後也一定會說:一萬日元哦,小山田。給我一萬日元的話就答應和你做。然後山田涼就會遞出那一張皺巴巴的一萬日元,於深夜離開時再一次取走。

如此一來就確保了僅用一張一萬日元就可以達成的永動機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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