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从呱呱坠地，到长成为青葱少年，可以不受到外界的影响，那么他最终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之前的阿龙从来不会想这种问题，即便真的会想到这个问题，答案也应该会是“傻乎乎的对什么都很有兴趣，可以和所有自然里的动物和谐相处的人”。森林里的小动物就是这样，哪怕是凶猛的老虎，小的时候也是可爱得像小猫一样。

但现在的阿龙绝不会再这样想了，人或许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一种性情残暴的生物吧。不论是寨子里养的牛羊，还是森林里的野猪老虎，在它们小的时候就远和人类不一样。它们从来就是自给自足，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母学习如何获得食物。相比较起动物，人类的幼年时期有些过于漫长了。好逸恶劳的人类不停地向父母索取，即便是到了儿童时期也没法靠自己养活自己。

这还不是人类幼崽最可怕的地方，更可怕的是他们往往能表现出与生俱来的破坏欲。不论是开心还是生气，或者只是好奇而已，还不会说话的人类幼崽拿着手边的东西，最常做出的动作就是将它摔砸坏。其实不光是小孩子会这样，成年人一样会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表露出这种破坏欲。阿龙想起寨子里的那些大妈大婶们，她们每次看到可爱小孩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捏他们的脸。这是太过自然的事情，以至于从前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其实仔细想想，这和婴儿们拿到特别喜欢的东西会开心地往地上砸一样，不过是对“开心坏了”产生的生理反应——破坏掉那个可爱的东西，阻止自己过分开心而坏掉了脑子。

是的，人就是一种生而性恶的生物。阿龙回想着耗子的种种算计言行，听着他吊儿郎当仿佛没心没肺的声调，心里渐渐肯定了这一念头。

“啧……现在怎么搞呢？何瘸子一直最烦跟毒品沾边的人，肯定是懒得理你了”耗子望着阿龙“本来我还想和你玩的，但是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就不好玩了呀。”

阿龙身心俱疲，瘫倒在地上，话也不想再说一句。

耗子忽然一拍手，笑道“要么咱们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还当我老婆怎么样？说实话，我现在才晓得为什么那些大人花钱也要找个人操，确实蛮爽的。”

见阿龙一点反应都没有，耗子脸垮了下来。如果说演戏好玩，被剧透了之后的戏已经变得很乏味了。阿龙的没反应又让这场戏变成了耗子一个人的独角戏，越发让他没了兴趣。

“你别觉得不搭理我，我拿你没办法啊，”耗子蹲下身子，端着阿龙的脸轻轻抽了几耳光“我多的是法子，只要你肯乖乖地当我老婆，我还是会继续养着你的”

“耗子……你会遭报应的……”阿龙轻笑了一声

耗子登时大怒，一脚将阿龙踹倒在地“给你脸了是吧？装什么装，臭婊子！”

一阵拳打脚踢过去，才发现阿龙连挡也没挡。耗子心里有些奇怪，停下手捏起阿龙的手晃了晃，发现还和昨天晚上一样软绵绵的。看了一眼阿龙的眼睛，迷离的眼神中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搞什么？手也废了？”

阿龙心里苦笑了一阵，没有接话。脚上的伤还没好，眼睛的视野也没能恢复，手软的毛病之前也没这样长时间地发作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先是手脚发软，后来是吞咽都艰难起来，再后来舌头也发麻发软。到了现在，整个人虚弱得连呼吸也困难起来。我是要死了吗？阿龙想着，或许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妹妹的以后，有布翁阿爹照顾。寨子里的人误会着自己，那由着他们吧，人死了，再多委屈不都没了么。还有那些放不下的仇，马成、何瘸子，还有耗子和骆文刚……又能怎么样，自己都要死了。木代天神有灵，这些罪孽的人，一定会有报应的。好不甘心啊，死之前，要是宏爷在身边就好了。看着自己要死了，他会不会突然好心起来？其实也不必，只要他愿意再抱抱……是啊，要能在他怀里死掉也是不错了。要是他真心喜欢我就好了……

“不就是毒瘾发了一阵儿嘛，之前又不是没发过，摆一张死脸给谁看呢？”耗子反手一巴掌抽在阿龙脸上，打断了他的回忆“是不是饿的？这样，你要是答应还和之前一样好好伺候我，我就给你吃的，怎么样？”

不说饿不饿的还好，这么一提，阿龙的胃里灼烧的疼痛又开始了。灼烧的疼痛仿佛一团火苗越来越旺，从胃到嗓子，从肺到鼻腔，到处都热辣辣的。阿龙都能感觉到体内的生命力像被这热烧成水蒸气一样，挥散逃离了自己的身体。

“我还就不信了，给我装是吧，你等着！”耗子跳将起来，转身进了何瘸子的窝棚，翻出一袋子佐料来。

“来，给你‘吃’点东西，保证你精神百倍。”耗子用刀削将一块生姜削了皮，将阿龙翻过身去，掰开菊花就塞了进去。阿龙浑身一颤，喉头立刻忍不住咯咯咯地发出声响，片刻间后背上额头上满是汗珠来。

“是不是特别提神醒脑？别忍着呀，说嘛”耗子拍拍阿龙的屁股，手指头往菊花里又按了按。被削了皮的生姜夹在紧致的洞口，挤出的姜汁灼烧着鲜红稚嫩的肛肉，疯狂刺激着无法逃避的神经。阿龙咬紧牙齿，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呻吟从鼻腔里喷出，不肯发出一丝求饶的话语。然而越是紧紧夹着屁股忍受，被挤出的姜汁越发多了，顺着肠道往里流去。就像一股滚烫的热水流淌在肠道中，恶性循环般不断加强的刺激，终于逼得阿龙放声惨叫起来。

“我就看你还能装多久，这不是蛮精神的嘛”耗子哈哈大笑起来。剧烈的刺激让阿龙疯狂挣扎起来，但无力的手脚让他只能软瘫在地上，一个劲扭动着腰胯，髋关节在地上反复摩擦着。

“发骚归发骚，小心别把自己搞伤了呀老婆”耗子戏谑道，伸手将阿龙翻了过来。阿龙浑身肌肉颤抖着，姜汁的刺激让他不由自主腰胯上顶，早已勃起的阴茎直直地指向天空。耗子一把拽住阿龙的阴茎，像拎起一条鱼一样提起阿龙扭动的下半身。

看着阿龙红嫩的龟头整个裸露出来，包皮绷紧到光滑没有褶皱，龟头下面的系带被拉紧成一根筋条，扯得尿道口微微朝下。那肉缝随着整个身子的抽搐一阵阵张合着，宛如被拖出水面后的鱼儿疯狂张合的嘴唇。透明的淫液露珠开始汇集在肉缝顶上，像放大镜一样透过它隐约透出点内部通道的红嫩肉色。耗子笑道“你前面也骚得很啊，也给你喂点？”说着从袋子里翻出两个朝天椒，想了想，又用刀薄薄削了一层皮，才按着阿龙的腰，用指甲掰开尿道口，将他们塞了进去。

阿龙终于再也忍不住痛苦，惨叫着号啕大哭起来。剧烈的刺痛让他在地上疯狂翻滚起来，无法控制的尿液激射出来，却始终没能冲掉那两个辣椒。阿龙嘶声哀嚎，鼻涕眼泪混着呕出的酸水淌在地上，浑身的汗与地上的尿和在一起。耗子笑盈盈坐在一边，跷着二郎腿看着这肮脏又残酷的一幕，甚至露出了乐在其中的表情。

一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强烈的刺激才平息下来，麻木的知觉渐渐适应了前后的冲击。阿龙躺在污泥之中死尸一般，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脯还能看出还有一口活气。

耗子环抱着手臂，靠着板车看阿龙渐渐平静，仿佛看完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戏，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见地上赤裸的身躯不再蠕动，才叹了口气“哎，要不是何瘸子太较真儿，也不至于费这事还得拖回去”嘴里碎碎念着，又将人拖上了板车。

晃晃悠悠磕磕绊绊的板车吱吱呀呀碾过石子路，阿龙迷迷糊糊地躺在板车上，感受着光影斑驳从脸上划过。虽然阳光洒在身上，但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气。阿龙觉得胃里剧痛无比，像是饿的，如果有力气，大概饿得几乎能把自己舌头嚼巴嚼巴吃下去，饿得口水要蔓延开沿着嘴角流出去。但这只是幻觉，嘴里干枯得已经快要裂开了，呕吐和流汗以及哭泣，已经让少年流失了太多体液。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疼痛，随着失水的各种幻觉搅在一起，阿龙仿佛陷入了寒冰的无间地狱。妹妹卡米莉的脸庞忽然出现在眼前，紧皱着的眉头和含着泪水的双眼，仿佛就在身边。是了，这个时候，唯一能让自己生出活下去的勇气，也只能是她了。

而卡米莉，你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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