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

今天是情人节。

天灰蒙蒙的，在下雪。

哥哥，你会回来吗？

坐在床上，穿上白裙子和高跟鞋，梳着我长长齐腰的白头发，我想。

我已经不记得哥哥走了多久，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

林子里的白桦树都长高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哥哥带我来这片林子，那时我才十五岁。

那天，他说他要和我做一个与众不同的游戏。

是什么？像从前一样摸我的身体，让我那刚刚发育的奶子一点点涨起来，含着我的奶头，然后让我摸他下面那个大家伙？

或者，像上次一样放进来？上次我流了很多血，很疼，到后来的时候，我开始舒服了。

哥哥很喜欢，所以我也喜欢。

今天是什么游戏呢？我看着他拿出的白绸子，眼睛睁得好大。

是那根小树杈吧，现在都已经长到这么高了。

我还记得哥哥第一次把绸子绕在那上面，歪着头朝我笑，在我懵懵懂懂地把头伸进去以后，体贴地帮我整理好头发。

那时，哥哥亲我耳朵了，好痒。

“哥哥，要我吧，做你想做的。若水喜欢。”

我有点怕，身上有些发抖，好在他从后面用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把手掌盖在我的胸脯上。

这让我的心觉得很安慰

哥哥从后面进入了，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把绕在手腕上的丝绸拉紧。

丝绸深深地勒进我的脖子，原来，窒息的感觉是这样。我喘不过气，感觉手指开始不自主地抓挠。

不能挠到哥哥的身体了，虽然我很喜欢摸他肌肉结实的腰，我只能挣扎着抓住树干。

或许我的指甲会秃掉，或者手指会流血吧。

可那又怎么样呢？这样被哥哥弄，现在死了，不也很好吗？

至于尿出来，就更无所谓了吧。

我的黑头发披散下来，和丝绸一样顺滑。

从那天开始，这片林子，就是我们游戏的地方。

有时哥哥会帮我勒，或者他看我自己挂上去。

怎么都好，他喜欢，所以我也一点点喜欢上了。

我们用了各种姿势，也用了各种东西。

绸缎，绳子，或是我的胸衣。

那天，哥哥和往常不一样，他比以往更冲动，也比以往更温柔。

我昏过去，然后又醒过来。醒过来时，我躺在哥哥怀里——我不停地咳嗽，咳到眼泪流出来，鼻涕流出来，口水也流出来。

下身被我的淫水和哥哥的精液打得透湿，我的腿在发抖。

“哥哥要离开若水了？”

我忽然问他，问到他一愣。

然后，我哭了。

“敌人打过来了，我要参军。”

他皱起眉，说完这句话，咬了咬嘴唇——我喜欢看他皱着眉毛咬嘴唇的样子，很好看。

“嗯，好。”

我点头，双手抱住自己的肩，在夏天的阳光里瑟瑟发抖。

“若水，你别哭。”他用手来擦我的泪。

眼泪是热的，也是咸的。

血的味道，也是这样吗？

“哥哥，若水有点害怕，害怕你走以后会听到不好的消息。哥哥帮帮若水吧，今天在，这里，让若水就这样在哥哥怀里睡过去，这样，若水就再也不会害怕了。然后，哥哥就放心去，把若水埋在这，若水会一直在这里给哥哥加油。”

我摇着他的手臂，眼睛里满是期待，像小时候找哥哥要好吃的一样。

“傻瓜，我不会有事的，我参军，就是为了保护这里，保护若水，不让坏人欺负若水，所以，若水为了哥哥，也要好好活下去。”

哥哥捧起我的脸，把嘴唇印在我的唇上，“我要你好好地在这里等我，穿着最美丽的衣裳。”

“哥哥说了，若水就会听，”我吸了口气，把眼泪忍回去，咧开嘴朝哥哥笑，“那，如果万一哥哥出了事，若水就自己来找哥哥。”

“傻瓜，哥哥很厉害，那些坏人才不会伤到我。记着，如果你听到什么消息，也不要相信。哥哥只是去远方的边疆打仗，也一定会回来，哪怕走到再远的地方，哪怕一时间找不到回来的路，我也一定会回来，回到这里。”

“那，如果若水等了很久很久哥哥也不回来呢？”

“那你就嫁人，其实阿牛一直都很喜欢你。然后若水就带着你的孩子一起等我，我猜，若水的孩子会像若水一样漂亮。”

“等哥哥……就在这里吗？”

“对，就在这里，白桦林里。”

“可是哥哥……等待……总有尽头吧？”

“那就……到若水的长头发都变成雪白的时候吧。”

“嗯，好。”

“若水，那哥哥现在就……”

“不要……哥哥走之前……再给若水一次吧……用若水的头发，……好吗？”

那次，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哥哥仔细的把我的长头发缠在我的颈上——那乌黑的，绸缎一般的头发。

“若水，要开始了？”他把我头发的尾端缠在手腕上，看着我，歪着头朝我笑，和第一次一模一样。

我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头皮有些疼，缠在颈上的头发开始一点点勒住喉咙。

“要我……”这是我最后能挤出来的两个字。

我当然已经湿透了，他进来的很容易，一下子到了我最深的地方。

我努力地不去闭上眼睛，只是看着他的脸。

哥哥的手捏住若水的奶子了，真好。

哥哥在咬若水的耳垂了，真好。

哥哥在狠狠地干若水，真好。

哥哥要用若水的头发勒死若水了，真好。

喘不上气，一下下的抽插，把一点点的快感顶到我脑子里，被绕在我脖子上的头发束缚住，在我头脑里左冲右突。

哥哥的脸变成玫瑰色了呢？好涨，好想尿尿……

哥哥走了，在我昏迷的时候。

他没有忘记给我盖上衣服，也没有忘记把我们的名字刻到那棵白桦树上。

我跪在树下的雪地上哭了。、

但是，他说了，我就会按他说的做。

那个下午，他们说哥哥在战役里牺牲了，拉了光荣弹，和十几个敌人同归于尽。

我没哭，哥哥告诉过我，这不是真的，他可能是迷路了，但他会回来。

而我，要穿着最美丽的衣裳，在那片林子里等他回来。

只是，嫁给阿牛什么的，就免了吧。

哥哥，原谅我吧，我真的做不到。

但是我会等你，一直等到我的头发变白。

等了多久，我不知道。

但是，起码我还有青春的身体和容颜。

只是今天照镜子时，我发现我那一头绸缎般的长发忽然变得和从前不一样的。

黑缎子变成白缎子了，雪白雪白的。

可是，我的脸还年轻，和哥哥走的那天一样。

真好呢，这是哥哥给我的情人节礼物吗？

哥哥喜欢若水穿白色的长裙子，哥哥喜欢若水穿丝袜和高跟鞋，哥哥喜欢若水画淡淡的妆。

我来了。

不用绳子了，也不用白绫了，像咱们告别的那次，用我的长头发。

只是，没有你的手抓住我头发的末梢了，我只能把头发系在高高的树枝上。

白色的头发，像白色的绸缎，和我们在林子里的第一次，一模一样。

我来了，若水来了。

我轻轻从立足的石头上，向前迈了一小步。

头皮有点疼，头发深深地勒进脖子。

天哪，我湿了，我一下子就湿了。

天好冷，雪在飘。

风吹过我的耳垂……好痒。

如果这时是哥哥在咬若水的耳垂，该多好。

我的手开始抓挠自己的奶子……会抓破吗？如果这时是哥哥在捏若水的奶子，该多好。

我的蜜壶在抽搐，爱液把丝袜弄得黏黏的……会结冰吗？如果这时是哥哥在干若水，该多好。

脸好涨，被头发限制住的，是空气，却同样把所有的感觉和美梦，都箍在我脑子里。

我没有闭上眼睛，我还想看看这一切。

我的两条腿，在雪花里舞蹈。

白桦树在摇晃，惊起一大群鸽子。

“啪嗒……”是我的高跟鞋掉了吗？

灰蒙蒙的一切，一下子变成玫瑰色。

还有……远处的那个身影？

哥哥……是你吗？

你……回来了吗？

若水……好想你……

哥哥……来要若水……

若水好想要……可也好想……好想……尿……

对不起呢……

尾声

年轻男人推开门，看到床上那个鸡皮鹤发，一身白色长裙安详仰卧的年老女人。

长长的白头发堆在枕边，擦了淡淡口红的干瘪嘴唇在笑。

她的头歪向一侧，已经没有呼吸了。

淡淡的香粉味，混着更淡的尿味。

一只高跟鞋从老妇人脚上掉下来，咚地掉到床下。

他摇了摇头，帮她把鞋穿好，轻轻合上了她微张的眼皮。

然后，他出去，轻轻把老妇人的门掩上了。

村口的白桦林前，一个老人正在雪里默默地抽烟。

“爸，村东头的若水奶奶没了。”

男人伏在老人耳边轻轻的说。

“嗯。”

老人长长地吐出一口烟。

“扑啦啦。”

一群鸽子从白桦林里飞出来，一直飞上阴霾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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