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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妈妈61~65,2

[db:作者] 2025-08-10 14:16 5hhhhh 2310 ℃

  

  想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一个准高中生在同龄人面前趴在妈妈怀里撒娇,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我干咳一声,从妈妈的怀里爬了起来,妈妈反而是有些母性泛滥,双手依依不舍的搭在我的身上,要是没有弭花花这个大灯泡,我指定要在妈妈身上赖到天荒地老。

  

  重新坐直了身体,我朝妈妈点了点头,示意我已无大碍,眼神却总是忍不住向后撇去,生怕一回头就看见张又雪的脸紧紧贴在后挡风玻璃上,索性扭头看向了窗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冷清的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昏黄的路灯虽然还在工作,却一直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不知是从哪个烂俗的恐怖片场批发来的;藏于阴影之中的老槐树,巨大的树冠无风自动,哗啦作响,笼罩在朦胧的薄雾中就像是一只狰狞的怪兽在无声地咆哮着。

  

  一辆白色的越野车缓缓从雾中驶了出来,刺眼的疝气大灯穿破黑暗,却始终无法照亮薄如蝉翼的雾气。

  

  此时路面的能见度实在太差,大姨不敢开得太快,轻踩着油门,稳稳地行驶在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

  

  刚进村子那会儿,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在有心人的宣传造势之下,颇有一种门庭若市的感觉。

  

  然而眼下的丘陵村早已不复昨日的喧嚣,家家户户房门紧闭,一丝烟火气都看不见,不远处的一扇卷帘门上更是裂开了三条巨大而狭长的豁口,光是这扇门的惨状就足以令人惶恐不安。

  

  弭花花一开始还带着冒险般的小兴奋,随着我们愈发深入薄雾之中,迟钝如她也终于渐渐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小小的脑袋越埋越低,红彤彤的脸颊血色尽去,甚至主动钻入了妈妈的怀抱,与方才的我如出一辙。

  

  为何女孩子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表达自己的恐惧,而男孩子只要稍微露怯就会招来异样的眼光?

  

  我也想要跟着弭花花的动作再次扑进妈妈的怀抱,然而妈妈的母爱却已经尽数转移到怀里的新欢身上,嫌弃的一把将我推开,温柔地安慰起弭花花来。

  

  可恶啊!到底谁才是您的法定继承人?!

  

  妈妈想要一个女儿的欲望被弭花花彻底激发,此时我若是不开眼去触这个霉头,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这臭丫头真就一点底线都没有,当初在我面对说了那么多妈妈的坏话,如今却能心安理得的趴在妈妈身上寻求安慰,这份心理素质可以和大姨有的一拼了。

  

  我懒得去和弭花花争宠,绝对不是因为现在的我没有一丝竞争力,眼不见心不烦,我索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从我起床至今,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有什么东西阻碍着阳光的穿透,本该是烈日高悬的时候,天空却依然昏暗的令人压抑,化不开的雾气使得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如雾里看花。

  

  一路上寂静的可怕,无论是飞禽还是走兽,此时都已不见踪影,连最为喧嚣的蝉鸣鸟叫,都刻意保持着静默的姿态,仿佛在暗示着我们这个稀松平常的小山村已是生人勿近的禁地。

  

  不管是强悍如斯的大姨,还是热衷于冒险的弭明诚,此刻都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这趟丘陵村之旅着实是给两人上了一课,不知道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专门往这种地方钻。

  

  正当我出神之际,大姨忽然一个急刹,我差点没摔个狗吃屎,连忙扶住靠椅撑起身子,探头向前方看去。

  

  只见仅能容纳一车通行的村口侧翻着一辆房车,各种零碎部件散落一地,几乎完全堵死了出路。

  

  道路两旁的落差起码有四五米,根本就没办法绕行,更何况下方也冒出了滚滚浓烟,看样子已经有先行者强行冲了下去,结局并不是太乐观。

  

  原本立于村口的石碑被撞歪了一大截,漏出了深埋地下的部分碑身,不同于石碑正面“丘陵村”几个描红大字,暴露出来的下半部分赫然镌刻的是“泅灵村”。

  

  一时间,车上的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三个早已褪色,却似乎隐藏着天大秘密的字迹吸引。

  

  “啊!!!”

  

  弭花花忽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小手颤抖的指向了车子右前方的一颗大树上。

  

  妈妈下意识地跟着瞅了一眼,也是吓得魂不附体,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瑟瑟发抖着,看来弭花花取代我在户口本上的位置指日可待。

  

  我顺着弭花花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具被开膛破肚的男尸晃晃悠悠的吊在了粗壮的树杈上,而缠绕着他脖子的东西,居然是他肚子里被扯出来的肠子。

  

  这是我们所有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直面这个小山村的恐怖,还未等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道奇形怪状的黑影突兀地从树梢上闪过,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挂在树杈上的那个倒霉蛋就只剩下一截空空荡荡的肠子随风舞动着。

  

  那男人不见了?!

  

  我揉了揉眼睛,饶是我这被系统加强过的体质都没能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将尸体劫走了。

  

  就在此时,异变又起。

  

  路口被侧翻的小型房车挡住了视线的另一侧,倏然伸出了一只足足比熊掌还大上四五倍的巨爪猛地拍在了房车的车身上,夸张的比例就跟成年人抓着一辆小汽车模型。

  

  光是巨爪尖端的指甲都至少有数十公分之长,我不禁想起路上见到的那个卷帘门上留下的狰狞爪印,想必应该就是这玩意儿的杰作了。

  

  房车在巨力的碾压之下呻吟着凹陷了下去,紧接着那怪物的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看着架势是准备登场亮相了。

  

  电光石火之间,大姨率先反应了过来,越野车咆哮着飞速后退,一个华丽的漂移掉调转了车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后座上没系安全带的三人被离心力甩到了一边,我的脑袋紧紧埋在了妈妈的胸脯之上,但此时我却无心享受,待重新掌控了身体的主导之后,我连忙起身回头望向了村口,可惜被越野车冲破的薄雾已经重新聚拢,短短几十米的距离都看得不太真切。

  

  隐约间,我似乎看见了一个巨型猿猴形状的轮廓踩在了房车之上,疯狂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仰头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咆哮。

  

  第六十四章

  

  巨猿的出现犹如一个信号,原本安静异常的小路突然就沸腾了起来,街道两旁紧闭着的卷帘门嘭嘭作响,仿佛每扇门背后都关押着不知名的怪物,正试图冲出困住它们的牢笼。

  

  令人不安的异动像是一把利剑一般悬于众人的头上,然而路面的能见度依然极差,大姨驾驶着SUV猛冲出了一段距离后不得不再次放缓了速度,视线受阻的情况下开得太快跟找死也没多大区别。

  

  “怎么说,要回去还是先顺着这条路开到尽头碰碰运气?”

  

  大姨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开口询问道。

  

  从大姨开车的姿势我就能看出,大姨此时的神经也是上紧了发条,要知道大姨就算是飙到一百多码,那也是单手握方向盘的狠人。

  

  “回酒店吧。”

  

  弭明诚沉思片刻,提议道:“手机和车载的导航还是无法使用,更何况连那种超现实的东西都出现了,我估计以现在的情形在外面乱晃恐怕远比呆在房间里更加危险,最起码那儿的食物和水还很充足,咱们离开的时候酒店里也还没发生什么异常,而且比起陌生的道路,酒店的结构我们更加熟悉。相较而言,我觉得回酒店的话生存的几率会更高一些....”

  

  不得不说,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弭明诚都保持着一个成年人应有的冷静。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相当可靠的男人。

  

  我的想法和弭明诚出奇的一致,虽然回酒店有点画地为牢的意思,但当牢笼之外游荡着数不清的怪物时,牢笼未尝不是一道可靠的屏障。

  

  比起那只巨大的怪物,我更担心的是将那男人的尸体瞬间劫走的玩意儿,没有坚实的墙壁作为依托,单薄的车身不知道能护着我们多久。

  

  况且食物方面,大姨的房间内还存着满满一大箱子的红薯,足有近百斤的份量,省着点吃的话,我们五个人抗上个半个月不成问题。

  

  大姨原本用来整我的无心之举倒成了解决这次危机的关键,只要我们能在酒店内站稳脚跟,届时我再伺机重启系统,什么牛啊鬼啊蛇啊神啊,统统给我在回收站里老老实实的呆着!

  

  妈妈和弭花花早就主动放弃了思考,两人紧紧搂在一起瑟瑟发抖,倒真的像是一对惶恐无助的母女。

  

  只是,我才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娃儿,您就不能也抱抱我吗?

  

  虽然我是男生,但我也还是个三岁零一百五十二个月的孩子啊!

  

  大姨表面上像是在征询我们的意见,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决断,只是在车上的不只是我们一家人,还有弭明诚和他女儿的存在,出于必要的尊重,大姨才会使用问询的语气。

  

  没人提出反对的意见,眼看这是要往回赶了,再瞒着前台小姐姐的异变就很不负责任了,虽然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让大家提前有个防范也是好的。

  

  我刚想要把我的发现告知众人,大姨忽地猛打了一把方向盘,车轮似乎轧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失去了控制,“砰”的一声,越野车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路边的一块石墩上。

  

  好在此时的车速并不算快,连安全气囊都没有弹出来,所有人都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受伤,然而引擎盖上冒出的一阵青烟预示着我们不得不亲自踏足这片危险的土地,所幸抛锚的地方离酒店不远,步行也就几分钟的样子。

  

  我搀扶着妈妈下了车,第一时间往马路中央看去,大姨又没有喝了假酒,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乱打方向。

  

  一道人形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晃晃悠悠的朝着我们这边靠近着,看来大姨是为了紧急避让这个在大雾天还大摇大摆走在马路中央的行人才翻了车,地上残留着长长的一道沾着血迹的轮胎印,想必就是刚才压到的什么东西导致的。

  

  在这种环境之下一个人独自在外面游荡,其可疑程度堪比每次家人进你房间时,你都在紧张兮兮的盯着电脑桌面。

  

  不顾妈妈的反对,我让她在原地等我不要走动,缓步朝着那个人影走了过去,万一是个触发剧情的NPC,能拉就拉一把,说不定还能结个善缘。

  

  弭明诚安慰着吓得哇哇大哭的弭花花抽不开身,大姨倒是一声不吭地跟在了我的身后,她的手已经伸进了挎包之中,让我一下子就有了底气。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淡淡的血腥气随着微风飘了过来了,我这才看清那道人影身后不远处还躺着个东西,支零破碎的躯体依稀能脑补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这绝对不是汽车能轧出来的形状。

  

  就在我将注意力都放在地上的尸体时,大姨突然低喝一声:“快走!!”

  

  我下意识抬头一看,只见那道晃晃悠悠的人影已经走出了雾气笼罩的范围,我终于得以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或许,该称呼为“它”了。

  

  眼前一瘸一拐着向我靠近的人,正是那个非要给他未成年的孙女拉皮条的自来熟大叔。

  

  中年男人依旧是那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任谁见了都会生出一股亲近感,如果不是他的脸颊上破了一个大洞的话。

  

  原本看他走在薄雾里的轮廓还以为只是头发长时间没打理而乱糟糟的,没想到是他的头皮不知被哪位壮士生生掀起了一半,就像戴着一顶脱了胶的假发,大半片头皮随风飞舞着,粉红色的肉芽血淋淋的一片,与脸上干瘪发灰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黑色的瞳孔像是得了白内障般覆了一层死灰色的薄膜,脸颊上狰狞的豁口漏出了一排森白的牙床;腮帮上一块堪堪还连着表皮的血肉将掉未掉,随着主人的晃动挂在脸上摇摆着,看得我的牙齿一阵阵发酸。

  

  若只是这样的话还能勉强解释为发生了严重车祸,虽然形象十分凄惨瘆人,倒也不至于就这么武断的开除了人籍,然而他的嘴里还在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一根手指。

  

  一根人类的断指。

  

  漏风的腮帮子不断地蠕动着,惨白的牙齿如绞肉机般粉碎着嘴里的食物,被嚼碎的肉沫残渣时不时从脸颊上的破洞侧漏了出来,白白净净的厨师袍沾满了殷红的鲜血,夹杂着各式花花绿绿、来历不明的秽物。

  

  这要还能是个人的话那我再也不想要出门了。

  

  平日里在影视作品上看见丧尸登场之时的,帅气的男主初次遇见人吃人的场景时总是能沉着冷静、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应对危机,搞得我也有了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可真当它本尊出现在我面前时,一只普普通通、毫无亮点的初级丧尸,既不乱吼亦不乱叫,就这么静静地拿着毫无生气死鱼眼盯着我,不紧不慢的朝我靠近着,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要把周围的空气完全覆盖,无一不给我造成了巨大的压迫感。

  

  我的寒毛根根竖起,别说是潇洒的将它斩于马下,就连我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虽说不至于丧失抵抗的能力,一时间也被它摄住了心神。

  

  着实是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撼惊人,普通人见到这种情形没有腿肚子发颤,瘫倒在地哇哇大吐已经是心理素质极强的表现,更别提主动冲上前去耍一套组合拳反杀了。

  

  中年丧尸给予我的冲击力甚至更强于昨晚遇见的那个野鬼,好在它的行进速度极其缓慢,除非被它们成群结队的围住,否则它能造成的威胁也就是恶心你一下。

  

  我虽然被它的尊容吓了一跳,但也很快就回过神来,要对付它并不算困难,但无疑会浪费宝贵的时间。

  

  枪械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十分应景,但它造成的巨大噪音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我们并没有什么理由跟它死磕,战术撤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转身刚想招呼着众人风紧扯呼,没想到一回头,妈妈和大姨他们早已跑到了酒店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

  

  ???

  

  就没有一个人等等我吗?

  

  两个外姓不提,大姨也就罢了,我亲爱的娘亲,您头也不回的狂奔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母子血浓于水,怎么到您这里就掺了水分?

  

  丧尸身上腥臭的气息越来越近,我不敢再瞎想,心中大骂这些人没一个有良心的,连忙迈开大步,撒丫子追了上去。

  

  还好我的大长腿给力,在我的全力冲刺之下,尸到中年的丧尸被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不一会儿就重新追上了大部队。

  

  透过酒店的玻璃大门,我看见妈妈他们已经停下了脚步,齐齐围在了门口附近,我心中一暖,看来是我误会妈妈了,大家果然还是很在意我的嘛!

  

  可当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了酒店的大门时才发觉不对劲,他们貌似并不像是特意在等我的样子,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了同一个地方。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见那个名为张又雪的小姐姐爬到了前台的桌子上,身体后倾,上身高高弓起,反手撑在了桌面上。

  

  一个简单的轮式瑜伽动作,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柔韧性好点的女生都能办到,更别提常年练习瑜伽的妈妈了。

  

  可众人如临大敌的反应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妈妈面色苍白的搂着弭花花,用力地捂着她的双眼;弭明诚神情紧张,不知从哪里找了跟木棍横在胸前;大姨更是直接从包里掏出了手枪,右手紧紧握着漆黑枪柄,左手握在右手的手腕上辅助支撑,食指已然搭在了扳机之上,一副随时准备击发的架势,不管是妈妈还是弭明诚,对于大姨从包里掏出了手枪一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的。

  

  一定是我忽略了什么。

  

  可我左看右瞧,张又雪除了莫名其妙跑到了桌子上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外,暂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了吧...

  

  不对!

  

  似有似无的违和感让我忍不住将视线集中张又雪文静的脸上。

  

  “嘶”

  

  端详了片刻,我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第六十五章

  

  张又雪的身体虽然反弓着趴在桌面上,可她的脸却是正对着我们,不过之前我就发现了她脖子的“柔韧性”,此时倒不是太过惊讶,然而妈妈他们可是头一回看见,难怪都挤在了门口,不敢轻举妄动。

  

  大姨的手枪虽然对准了张又雪的要害,可她轻易却是不敢开枪,天知道这鬼东西吃不吃物理伤害,要是反而激怒了这个明显已经超出人类范畴的怪物,那我们这一行大小五个人能否完完整整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都两说了。

  

  双方就这么遥遥对峙着,谁也不愿意先打破僵局。

  

  突然,另一个怀了身孕的接待员从前台的桌子后站了起来,仿佛她一直就在那里似的,拧巴成奇形怪状的张又雪丝毫没有攻击她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冲着我们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怀孕女从柜台后缓缓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干净而整洁,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正常,外表上就跟一个普通女人一模一样,然而她却给我一种比那个凹造型的张又雪更加危险的感觉。

  

  随着她的缓步靠近,大姨调转了枪口,指向了怀孕的女人大声喝道:“请别再靠近了,不然我要开枪了!”

  

  那女人置若罔闻,固执地朝着我们走来,大姨神色一冷,不再出言警告,娴熟地拉开保险,手指搭在扳机之上微微发力,竟是真的准备开枪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中年男人从楼梯口仓惶地跑了出来,浑身上下就套着一件裤衩,一身厚实的肥膘剧烈地抖动着,凸起的将军肚甚至比那个怀孕女人的肚子还要大上三分。

  

  那人正是我们的大巴司机!

  

  他居然还没走,我还以为他早就离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载我们过来的那辆大巴是不是还停在村外的某个地方?

  

  慌慌张张的司机正好一头撞到了女人身上,这一身肥肉可不是白长的,巨大的冲击力将把女人撞倒在地。司机自己也是一个不稳,两人抱在了一起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好骑到了女人身上。

  

  司机的神色惊魂未定,似乎正在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似的,丝毫没有将一个孕妇撞倒的自觉,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起身就准备继续跑路。

  

  然而被司机压在身下的女人可没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纤细的胳膊拉住了司机的手,只是轻飘飘地一拽,与女人的体型差距巨大的司机居然被一个柔弱的孕妇拽的摔倒在地。

  

  女人也不客气,一下子翻身骑在了司机身上,真是风水轮流转。

  

  许是她看起来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司机慌乱之下也没心思细究自己是怎么被她轻易拽倒的,只当是自己没有站稳罢了,可他却没有想过,一个孕妇又是如何被一个近二百斤的大汉撞倒在地而屁事没有。

  

  司机挣扎了几下,竟然没能将瘦弱女人翻下身去,急得他双手齐出,在半空中胡乱挥舞比划着,似乎是在和压在他身上的女人解释着什么,可惜我们离得太远,我连他的口型都看得不太真切。

  

  不等司机说完,女人忽然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他的手,缓缓俯下身子,一副要强吻司机的样子。

  

  这违和感爆棚的一幕给我看傻了,倒在地上的两人要是掉个个儿我还能理解,这女人虽然怀孕了,可她的长相和气质都还算中上之姿,居然饥渴到要在这种情形之下强吻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吗?这画面可真是太辣眼睛了。

  

  然而司机反而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一点也没有艳遇的欣喜,这两人难道是在刚才的碰撞下互换了灵魂吗?

  

  预想中的两唇相接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女人在离着中年男人还有一拳的距离时便停下了身形,缓缓地张大了嘴巴。

  

  司机的神情越来越惊恐,死死地将头扭到了一边,活脱脱一个被不良侵犯的乖乖女。

  

  女人不紧不慢地腾出了一只手,奇怪的是司机被女人释放的那只手一动不动,像是断了似的。

  

  她的手按在了司机的下颌上,不容抗拒的将司机的头扳了回来,重新正对着自己,其力量之大,中年男人连闭上嘴巴都无法办到。

  

  女人的嘴巴张到了极限,喉咙间隆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借助一旁电梯门的反射,我看见从女人大张着的嘴里居然钻出了一个婴儿的脑袋。

  

  那婴儿连眼睛都没睁开,却凭借着脑袋一拱一拱地爬出了女人的嘴巴,顺着母亲为他开辟的通道钻入了司机的口中,一截足有几十公分长的脖颈像是脐带一般连接着两人。

  

  司机拼命地想要合上嘴巴,女人的手却像是铁钳一般夹的他动弹不得,随着男人的喉间同样开始一阵阵的隆起,司机的双腿胡乱踢蹬了几下,渐渐停止了挣扎,生死不明。

  

  那婴儿的脑袋就像一台管道疏通器一般,一个劲儿的往司机体内深处钻去,一眨眼就不知钻到了哪个部位,两人唇间连着的那条粗如儿臂的管道很快就开始有规律地蠕动起伏着,同时司机的将军肚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们确认了那女人的异常之后已经为时已晚。

  

  “砰”的一声。

  

  巨大的枪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淡淡的青烟从枪口袅袅升起。

  

  大姨开枪了!!

  

  听这动静百分百是真家伙,我还曾抱有一丝幻想,这把沉甸甸的手枪只不过是大姨用来唬人的罢了,说不定就是个打火机呢。

  

  只是这一枪动静虽大,气势虽足,然而那孕妇却依旧贪婪地趴在司机的身上,心无旁骛的吸食着男人的生命力,毫发无伤。

  

  大姨摆了半天POSS,这枪法也太水了吧...

  

  念头未落,一声凄厉的尖啸却从头顶传来。

  

  原来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发生的变故吸引过去之时,瑜伽爱好者张又雪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爬上了天花板,眼看都快来到我们头顶了,大姨一直在分心注意着张又雪的动向,这才没能及时救下倒霉的司机。

  

  我没看见大姨的一枪击中了哪里,只听张又雪惊叫一声,从天花板上摔落了下来,黏稠暗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完全没有想象中花花绿绿的样子,而是和普通人类的血液一般无二。

  

  可惜张又雪并未就此杀青,扑腾了几下又重新爬了起来,脸上的微笑已经被愤怒取代。

  

  然而她好像是知道大姨手中那把小玩意儿的厉害,也不敢再冲过来,只是远远地朝大姨尖叫了几声,眨眼间就窜入员工休息区,消失得无踪,其速度之快,连大姨的第二发子弹都落了空。

  

  “砰”

  

  第三枪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子弹径直钻入了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大阳穴内,本以为起码是个刀枪不入级别的小BOSS,没想到女人应声而倒,瘫在了司机身上不断抽搐着,很快就不动了。

  

  这是一点防御力都没点啊,脆皮的出乎预料,比张又雪这个马仔还要不堪一击。

  

  “快上楼!发什么呆呢!”

  

  大姨一声怒吼,众人如梦初醒,从接连不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弭明诚率先冲向了楼梯间,弭花花和妈妈紧跟其后,一如先前的队形一般,只是这次断后的人选换成了杀气腾腾的大姨。

  

  众人急急忙忙地往楼上狂奔着,司机的遭遇让所有人的神经绷到了极限,毕竟谁都不想尝试体内抽脂的感觉。

  

  刚上到二楼,那个在刀疤脸手下失了宠的小绿毛惊叫着从走廊里跑了出来,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内裤,一对白嫩的小乳鸽俏生生的挺立着,搭配这件与稚气不相符的胖次倒是有种别样的诱惑。

  

  小绿毛一看见我们就跟看见救星似的,不管不顾地也跟着往上跑,走廊的深处里传来嘈杂的噪声,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登场,我暗道不妙,这丫别特么拉了个精英怪的仇恨吧!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连忙加快了脚步,刚上了两极台阶却突然想到大姨的身体可还没恢复过来,之前连下楼都十分勉强,上楼就更不必说了。

  

  我急忙回头一看,身后哪还有大姨的身影?

  

  我心中大骇,顾不上许多,撑着扶手直接从七级台阶上一越而下,差点就撞到了刚刚扶着楼梯,艰难地爬上拐角的大姨。

  

  大姨的脑门上冒着一层细汗,手里的枪下意识地对准了我,在看清我的脸后又连忙放了下来:“吓我一跳,差点就走火了知不知道!你下来找死啊!还不快走!”

  

  我一言不发,拦腰就抱起了大姨,闷头往上冲着。

  

  大姨并没有挣扎抵抗,也没有出言呵斥,更没有矫情扭捏,反而十分配合我的动作,甚至主动揽住了我的脖子。

  

  沉稳如大姨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和眼下的局势,她可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耍小脾气闹别扭,现在可不是计较往事的时候,任何浪费时间的举措都会给我们几何倍的增加风险。

  

  生活可不是电影,不会在男女主角打情骂俏的时候暂停反派的一切活动。

  

  还没跑多远,身后的异响已经越来越近,该死的小绿毛不知道拉了个什么怪,牵连到我们头上,我叫苦不迭,拼劲全力地跨越着一级一级的台阶。

  

  虽然美人在怀,然而大姨可不是竹竿型的身段,尤其是那一对沉甸甸的胸脯,太压秤了,要不是我高大的身材和一直以来坚持着锻炼,莫说是扛着大姨爬楼梯了,恐怕连抱起来走两步都十分艰难,换做是弭花花那丫头,我直接夹在腋下连上三楼气都不带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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