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棋自己的状态虽然也不太好，但是队友需要帮助，她绝对是义不容辞的。在听到小宁让自己留下来帮柳萌之后，董棋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答应道

「当然可以，我的身体其实还好，只是很想要而已……没什么大碍……」

「需要我怎么帮助吗？」

小宁拿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开口道

「柳萌家太远了，送回去很麻烦」

「把他们安全送到我家去就可以了」

董棋知道小宁家的位置，抬头感受了一下方位，同时「嗯」了一声同意了小宁的提案。

这时，柳萌却开口道

「小宁，你家也太远了，送我们到何烁家去吧」

「他家就在商场斜对面的小区，你知道的」

小宁愣了一下，她才想起来还有何烁家可以去。何烁家距离这里确实很近，自己还去过一次，虽然当时是用柳萌的身体去的，但是那段记忆却是留在自己这边的。

小宁回答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过送你们去何烁家的话，我们恐怕不方便留下来照顾你们，你们自己没问题吗？」

柳萌点头道

「六小时而已，要绝顶还是什么尽管来，大不了休息一阵子」

「哦对了，你得把禁声口罩借我，我可不想在何烁家里闹出太大动静」

小宁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柳萌的提案。

见小宁确认之后，柳萌扭回头在何烁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开口道

「何烁，我们现在去你家，你可要坚持住，不要路上失神哦」

此刻的何烁已经和废物一样，徘徊在失神边缘了。那种暴躁的快感袭来，他根本挡不住。一开始他还没这么糟糕，至少从商场里面还能独自走到商场门口。但是现在，才过了几分钟，何烁就像是坏掉了一样。

柳萌见何烁没反应，皱了皱眉，略微思索后开口道

「何烁，你用一下清除能力，把体内积累的快感清空」

何烁的表情只是有了细微的反应，但是并没有按照柳萌说的做。因为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听不进去话。柳萌大概能猜到是这个情况，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几次。

终于，在重复到第五次的时候，何烁才有点听进去，开始释放自己的能力。由于何烁这个是气场类能力，如果不去刻意控制的话是会向外展开的，所以小宁和苏觅红也被覆盖在了其中。

小宁感受到了何烁的清除能力，拖着苏觅红退后了好几步才走出了何烁能力的覆盖范围。她虽然不确定自己和觅红在何烁的消除气场中待着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大概有一些猜测，反正效果绝对不会好。

何烁的消除能力和苏觅红的绝顶锁定状态是完全相反的两种能力，就像是水和火一样，遇到一起只会中和，白白浪费能量。今天使用萧文文提供的糖果也是一样的情况，被何烁的绝顶锁定覆盖以后，效果直接打了折扣。

小宁猜测，苏觅红要是在何烁的能力范围内，体力恐怕会快速流逝。很快就会再次变得饥饿，她的炸鸡和脆皮五花肉恐怕就白吃了。

董棋在感受到何烁的清除能力之后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小宁退出了和树的能力覆盖范围。虽然她身上满满的都是情欲，如果消除下去的话可以好受一些，可是那种消除能力会连同快感一起消除。

自己好不容易收集的快感，怎么可以就那样被轻易消除掉呢？这些快感今天回家是要用的，即便自己多承受一会儿情欲的炙烤，也不能把这些快感白白浪费掉。

不过这一击让董棋对于何烁的能力也有了些许了解。如果自己哪天快感积累到一种可怕的程度不敢释放，可以找何烁帮忙消除下去。这样自己就不用硬着头皮去承受一个自己根本无法承受的绝顶了。

柳萌感受着何烁的消除能力，但是总有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由于平时经常体验何烁能力的缘故，柳萌的记忆中，何烁这个消除能力似乎不是现在这样的。

是哪里不对呢？哦！是速度！何烁的能力平时消除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而现在却变成了很缓慢的那种。仿佛是在锅里放了一团黄油，在等锅烧热把黄油化开。

是何烁的能力变弱了吗？这回何烁确实没控制气场的范围，直接开到了最大，所以变弱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至于差这么多吧？哦对了，是积累的快感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难怪自己从刚才开始就感觉怪怪的。自己的身体里面积累的快感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啊！如果把普通的快感比作水的话，那现在这种就像是浓度极高的黏稠的液体。

所以何烁的消除能力对于这种特殊的快感积累，并没有以前那么管用也可以理解了。以前就好像是水槽底下的塞子在打开，水流形成一个漩涡就往下流。而现在这高浓度的快感，只能缓慢地流。

可是，为什么会产生这种不同的快感呢？柳萌心中一阵疑惑。

小宁等了一会儿，发现柳萌那边没有任何动作，有些疑惑道

「你们愣着干嘛呢？」

「快让何烁把能力关掉，要不然我们不方便靠近」

柳萌无奈道

「稍等一下，我们体内积累的快感还没完全消除」

小宁愣了愣。她知道何烁能力的厉害，今天只是被稍微波及了一下，那个糖果的能力就被虚弱的几十分钟，柳萌和何烁这都持续半分钟了，什么样的快感会消除不掉？

「你在胡说什么？这么久了，就算是你刚刚在边缘状态，快感积累也完全被清空了吧？」

柳萌解释道

「这回有点不太一样，积累的快感不是平时那种，感觉是一种高度浓缩的快感」

「我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宁倒是没有怀疑柳萌的话，也陷入了思索。

董棋突然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问道

「是不是一种感觉很浑厚，很稠的快感？」

柳萌连忙回答道

「是的，董棋姐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董棋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望着柳萌

「不是吧，你们居然接触到了那种东西！」

不仅是柳萌有些懵，小宁同样也不知道董棋在说什么。虽然小宁读过很多书，但是她现在的程度能够接触到的只是普通人世界的知识而已。精神力者的知识她并没有权限学习，所以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自然不如上过大学的董棋。

董棋虽说在同届中是个吊车尾，可主要问题是在她的实力上，理论知识并不比别人差。董棋略微思索后解释道

「那个应该是第二阶的快感，也可以说是绝顶之上的状态」

柳萌疑惑道

「绝顶之上的快感？不是吧？」

「我体验过三倍五倍的标准强度快感，和这个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柳萌和小宁的思路差不多，她也问出了小宁的疑惑。

董棋略微思索后回答道

「那种所谓『之上』可能是不同维度的上」

「三倍五倍的标准强度快感只是在强度上变高，但并不一定是第二阶」

说到这里，董棋没有继续往下，而是陷入了思索。柳萌和小宁也很识趣，没有打断董棋的思考。

不过苏觅红就没有那个眼力见儿了，开口道

「今天我看小瑶好像也不太能对付我的这种身体感觉共享」

「当时她还悄悄求着二哥帮她关掉呢，那时候我差点没绷住」

「这个是我偷听到的，可别告诉小瑶哦！」

听到这个消息，柳萌心中一阵绝望。柳萌知道小瑶很强，绝对不是表面上那点实力而已。要不然珀也不会说让自己有小瑶的实力以后再去试探他。这说明小瑶拥有着和珀战斗的实力。

如果连小瑶都扛不住要求着珀帮她关掉，那自己和何烁怎么可能扛得住？但如果这算惩罚的话，珀应该不会给自己制造一个会有生命危险的惩罚吧？他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后果。

所以，珀是故意挑了这种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又具有惩罚意义的方式吗？珀应该知道会有那种所谓的「二阶」快感积累，但是珀应该不知道何烁有消除能力，更不知道何烁的消除能力能够对抗那种快感。

董棋没去回应苏觅红的话，而是自顾自开口道

「你们现在应该处于一种体验着苏觅红的绝顶快感，但是自己的身体却没有绝顶的奇怪状态，没错吧？」

「要不然我也不会探查不到你们身体在绝顶」

柳萌点了点头，董棋继续道

「我觉得就是这种矛盾的状态造成了你们开始积累那种特殊快感的」

「我的分析大概是这样」

「你们的身体并没有绝顶，这一点你们的身体当然是知道的，并且这是来自内部的判断，身体自然坚信不疑」

「对于两条存在矛盾的信息，身体坚信其中一条的话，那另一条信息自然就要被否定」

「于是你们的身体就认为，那些来自外部输入的快感并不是绝顶」

「这个认知就很微妙了，明明是绝顶的快感，却被认为不是绝顶，那还会是什么？当然就是常态」

「所以，你们承受的苏觅红那种一倍标准强度的快感，就被身体误认为是你们的常态」

「那么，基于这种被误认的常态，身体要制造快感肯定就不能再是以前那种」

「因为以前那种快感还不如现在的常态，自然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才会开始制造你们心中感受到的新快感」

「简单来说，你们的身体就是把普通的绝顶当成了常态，在试图进入下一个阶段的绝顶」

众人目瞪口呆。董棋的分析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至少逻辑上是通顺的。这回是小宁抢先于柳萌开口问道

「按照你的说法，柳萌和何烁根本就没事？」

「珀给他们施加的真的不是惩罚，而是像他自己说的是『报答』」

董棋解释道

「这个确实不会造成生命危险，至于是不是惩罚可能不太好判断」

「因为那种绝顶的快乐确实能让人爽到世界观动摇的程度，而且会持续几个小时」

「但是在绝顶完之后就惨了，全身根本不能碰，一碰就会难受到要死，而且状态会持续一个星期」

「大概就是不应期的时候小豆豆那种感觉扩散到全身，而且强度是普通人的五千倍」

小宁好奇道

「你体验过吗？」

董棋摇了摇头道

「我没体验过，只是见过有个学姐体验过之后的惨状」

「那段时间她根本就是瘫痪状态，完全动不了」

「甚至就算躺着完全不动，呼吸带来的胸腔起伏也会让她痛不欲生」

「后来她恢复之后，我听她说光是呼吸带来的胸腔起伏，都像是好几十倍的直后责」

柳萌听得冷汗直冒。心中在吐槽珀这家伙太狠，要是没有何烁的消除能力，自己被推上那种绝顶是必然的。所以珀就是想自己被折磨到那么惨吗？这绝对是惩罚了！哪有什么「报答」的意思啊！

董棋继续道

「最惨的是那个学姐几乎不敢吃东西，连喝水都不敢」

「虽然吃东西的过程，也非常折磨人，可是更折磨的是排泄，那简直是个灾难」

「第一天学姐直接排在床上了，房间搞得臭烘烘的，而且还换不了被褥，因为根本不敢动她的身体」

「第二天照顾学姐的同学实在受不了，提议把学姐用麻药彻底麻醉后抬走，这才恢复了正常」

「后来学姐就被接上了灌肠和导尿管，排泄的事情才终于得到了解决」

小宁笑着道

「你当时是负责照顾那个学姐的吗？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董棋点了点头道

「算是吧，我只是照顾了一天，之后就换别人了」

「其实大家都不愿意照顾那个学姐，因为那个特别麻烦」

「学姐根本不敢开口说话，说话对她也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基本上只能靠眼神交流」

「这就导致照顾学姐的人必须一直在里面，而且不能乱动也不能发出声音」

「空气的流动和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的震动都会让学姐非常难受」

柳萌咽了口口水，终于忍不住骂道

「珀这个混蛋！等我哪天比他强了，绝对要把他虐到让小瑶替他求饶」

不过在说完之后，柳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董棋，你说这是五千倍直后责的威力吗？」

董棋点了点头道

「教科书上是这么说的，具体我也不知道」

柳萌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感叹道

「杜老师和我说过，她的身体时刻都在承受一千倍的直后责，而且是和小宁的感度提升一样无法关掉」

「我以前还没什么概念，就觉得很厉害而已，现在想想，有点毛骨悚然」

小宁也被吓了一跳，她也是第一次听说杜老师这个状态的。虽然她猜测杜老师身体有大量负面状态，但是没想到会有柳萌说的这么一种。

小宁轻咳一声，很严肃地开口道

「柳萌，杜老师的事你不要再对任何人说」

「现在这个信息，也仅限我们几个人知道，绝对不要传出去」

「可惜我没有删除记忆的能力，要不然我就帮你们把这段记忆删掉了」

「至于为什么，柳萌，你自己反省一下」

在小宁来了这么一段之后，柳萌的心中也一阵后怕。自己确实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点头道

「抱歉，我知道错了，你们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

随后，柳萌似乎想起了苏觅红之前把自己能力泄露给小瑶的事，觉得她有点不太靠谱，试探着问道

「苏觅红，我刚刚说了什么？」

苏觅红摇了摇脑袋回答道

「你说杜老师……」

柳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觅红，打断道

「停！！小宁，苏觅红这边可能需要你帮个忙」

小宁也瞪了一眼苏觅红，埋怨道

「都让你忘掉刚刚柳萌说的话了，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苏觅红低着头对着手指不敢说话。小宁继续道

「这件事很严肃，你不要嬉皮笑脸！」

「你要是敢透露一个字，那你就另寻主人吧！」

苏觅红身子突然打了个激灵，脑子开始快速转动起来。柳萌见苏觅红的表情缓和下来之后再次问道

「苏觅红，我刚刚说了什么？」

苏觅红一脸憨态道

「啊？说了什么吗？」

柳萌点了点头调侃道

「小宁，看来管教苏觅红还得是你，别人根本不行」

听到柳萌的调侃，小宁也看了一眼柳萌的状态，确实比一开始要好了许多。甚至何烁的状态也好了许多，至少他能够自己站住不需要柳萌扶着了。而且眼神也重新有了焦点。

那种所谓的「二阶」快感非常不简单，只是积累了一点点，柳萌和何烁就受不了了，要是真让那种快感累积到绝顶的程度，那得有多夸张？

那种绝顶的快乐估计是正常人类无法想象的吧？如果按照标准强度来计数的话，恐怕得有二十倍？哦不，可能远超这个数字。也不知道董棋说的那个学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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