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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2】旅行家,1

[db:作者] 2025-08-10 14:17 5hhhhh 8500 ℃

(一)土著仪式

我没想到还会第三次遇见Emma,我原以为第二次和她见面就是最后一次了。

何况是用这样的方式。

再次看到她那双深邃的蓝眼睛时,我几乎已经要被一个小时前喝下的不知由什么草药配制的究竟饮料、周围的篝火、那种来自蛮荒的鼓声和啸声,周围那些上身赤裸的黝黑皮肤土著女子地舞蹈以及身体里兀自交替进出不停那两根来自当地土著的巨大阳物搞得汗流浃背头晕目眩几乎失去意识。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眼前所见不过是自己在高潮里的幻觉,所以那时我没有去理会,只是专注于属于我自己的仪式。我把已经蓄了满口的,来自三个土著壮汉的精液咽下去,然后用双手把身上来自部落里其他人的精液涂抹在脸颊、脖颈和奶子上,然后抬头望向面前那个脖子上挂着由一些爬行动物的骷髅、鸟羽和贝壳组成的饰物,脸上画满彩绘的老年大祭司,用左手手掌捧起他皱巴巴的睾丸,同时用右手套住他硕大却有些发软的阳物,激烈地帮他手淫。

来自阴道和肛门的肏干比之前更激烈,也让我的头更晕。

我祈求地望向那个老祭司,沙哑着用我刚刚学会的比斯拉马语向他祈求:

“我可以吗?我可以吗?”

他却只是用力握着他的木权杖不说话。

“求求你?我可以吗?我可以吗?”

“Encore! Encore! Baise-moi!Baise-moi plus fort!”(“用力,用力啊,肏我,用力肏我!”)

这次回应的我的却是一个熟悉的女子的呻吟声,用的是法语。

那声音正从那个老祭司的身后传来。

而后,有两只女人的手从老酋长的大腿内侧伸出来,手掌向外,把他的腿向外分来一点,接着便是一阵舔吮的唇舌之声。

而我手里那老人的阳物随之膨大了三分,这让我直到她在舔他的哪里了。

可是,真的是她吗?

她不是应该已经……?

“Emma, c’est toi?”

“Qui, Navigateur.”

回答之间,那颗金发已经被精液黏住面颊的头颅就这样仰面朝天地从老祭司地胯下钻出来,她刚刚舔舐过那老者肛门的舌头也顺着他的阴茎底部一路舔过来,舔过了我托着他睾丸揉搓的左手手背,亲吻着那颗龟头的下半部分,同时也亲吻着给他手淫的我的手指。

“我知道她是可以的……就如同我……我们都将是被祂祝福的……对吗?”

她也换了比斯马拉语问,声音断断续续的,显然应该也有不知一根鸡巴在干她。

我稍稍向前探身,手握住,含住了那颗已经涨的有些发光的棕黑色龟头的上半部分。

于是,我和她亲吻在一起的四片嘴唇就彻底把它包裹了。

在越来越激烈的蛮荒歌舞和鼓点中,在越来越疯狂地肏干里,我和她一起舞蹈。

还有我们的嘴唇,手,和舌头。

“我们可以的,是吗?”我问,我知道和在我身体不同部位的三个火山口都要喷发了。

“我们是可以的,不是吗?”她也问,我猜她身体里的也是。

远处传来隐隐地隆隆声和大地的震颤,伴着浓烈的硫磺。

“是的,你们可以。祂,伟大的马鲁姆,你们已经得到了祂的许可和祝福了!”

老祭司把手里的权杖高高举起来,颤巍巍地用比斯拉马语第一次开口宣告。

火光熊熊,鼓声隆隆,欢呼雀跃。

与此同时被我和她一起重新含住的那个老祭司的阳物和我的阴道,肛门开始同时如火山喷涌般爆发,而我知道她身体里的那些也是。

“Emma, c’est toi qui m’as aidé cette fois.”(Emma,这次是你帮了我了。)

“Non, on s’est entraidés comme quand on s’est rencontrés pour la première fois.”(不,我们是互相帮助,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次一样。)

(二)夜航班

第一次遇见Emma是在两年前,那时我还留长头发,还很怕和人交流,也从来不写日记。

所以,当我因为计划改变,不得不在一次路演的晚餐会之后就连夜独自从新加坡飞赴伦敦,对接当地的团队主持另外一次述标,乃至都没有来得及在酒店住上一晚从而通过我惯有的方式让自己放松一下的时候,我的心情简直糟透了。

虽然公司为了补偿我给我安排了三天在英国的自由时间,但毕竟那时我的好朋友已经敲门,所以那天晚上原本是我这个月最后一次可以放松的机会了。

偏巧,这趟火爆的航班,还连商务舱都售罄,让我只能得到一个机舱尾部经济舱的靠窗位子。

那时我很怕在长途飞行里坐这样的位子,因为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在十几小时的飞行里一次厕所都不去,而坐在靠窗的位子就意味着每去一次洗手间都要和坐在靠走道位置的乘客说至少两次话,而且还是在自己足够幸运没有睡着的情况下。

而且,如果像这次一样在登机的时候对方已经坐在座位上,这种令我难受到浑身发抖的对话就又要多一次。

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好在多年的“魔鬼训练”已经让我的脸上及时浮现出职业的礼貌微笑。

“抱歉……”

我只说了这两个字,座椅上的女孩就已经抬头向我开口,用明显带着法语口音的英语把我刚刚组织好的语言完全打断了。

“对不起,可以让我坐到靠窗的位子吗?我实在是很想从高空看看夜晚的天空是什么样子的。”

那是个相当年轻的金发女生,她边说,边给了我一个充满歉意的明朗微笑,深邃的蓝眼睛里满是期待。

而我能做的只是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朝她点了点头,看着这个穿着简单的宽大白色薄毛衣和水蓝色牛仔的粗眉毛金发姑娘挪进了靠窗的座位然后朝我笑着点头致谢,然后再朝她微笑回礼。

我猜她不会看出我的那一次如释重负,总之我没有多留心,马上就熟练地整理好,然后利用自己长期商务旅行的职业素养让自己在起飞之后快速地入睡。

这种职业素养包括一个小小的头枕,一个遮光良好的眼罩,一副降噪耳机,一双舒服的软拖鞋。原本还可以有一枚跳蛋,但是我今天却只能把它锁在旅行箱里,用一片超长防侧漏的夜用卫生巾取代了它。

可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摘下眼罩和耳机,准备去一次洗手间时,却还是依稀听到了跳蛋的声音。没办法,向很多被抑郁和焦虑困扰的人一样,我对于声音其实很敏感。

我只花了两秒钟就判断出那轻微的嗡嗡声来自我的同座,此时,机舱灯光已经完全调暗,而那个女孩正把头凑近舷窗,额头抵着那用来遮住舷窗上沿屏蔽光线的灰色颈枕,似乎在贪婪地欣赏外面的美景,而她的身体则几乎完全被一条薄毯盖住。

在那低不可闻地嗡嗡声里,夹杂了她粗重地呼吸,而她的手,似乎也在毯子下面焦躁不安地小幅度动作。

她似乎还在喃喃着什么,可是我听不懂,只知道那大概是法语。

我忽然觉得她可能需要一个更私密的空间,因为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这么想。

于是我起身在黑暗里走向卫生间去,把自己关在里面,先让自己痛痛快快地尿出来。可是我并没有就此起身,反而把乳罩松开了。

可能是临近生理期前的亢奋和刚刚我至所见在我的身体里发生了化学反应的缘故,其实我从睁开眼睛,看到那个看着星星自慰的金发女孩时,我的乳头就已经硬得有些发疼了。

看星星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自慰呢?

直到我收拾停当,洗干净被弄得湿淋淋的手,走出这个逼仄的机舱卫生间时我依然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但是刚刚我自己毫无疑问地高潮了,我甚至有点担心自己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会被谁听到。

好在那时飞机上没有我的同事在。

走近我的座位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我本能地发现她的动作还没有停止,而且似乎更为放肆,似乎马上就要达到高潮。而一个身穿精致蜡染服装的窈窕空姐正面带微笑从远处朝我走过来,大概是想问问刚刚在起飞时没有用餐的我想要点什么。

我忽然觉得那女孩不该在这个时候被打扰,否则也太残忍了,于是我给自己鼓了鼓勇气,迎着那空姐走过去,告诉她一会等我按呼唤铃时,再来给我和我邻座的同伴各送一杯清水就好。

而我自己,也索性走到前面的另一个卫生间里去又坐了一会才冲水离开,走回她身边轻轻地坐下来,而此时的她,已经把颈枕套在后颈处,把头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放松地喘息,金头发被汗黏了些在脸颊上,面色在窗外的微光照射下显得有些潮红。

我甚至觉得当时她身边的空气温度都提高了些。

“Merci.”她似乎察觉到了我回来,喘息着对我说,然后紧接着又用英语补充,“谢谢,你很体贴……不好意思,我第一次从这个高度看星空,太美了。”

“嗯。”我只是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实在不习惯多说话,虽然其实我很好奇那她看到的星空是什么样,更好奇她在高潮时的呓语是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会吓到你,”她挑了挑她的粗眉毛,“不过,真的,太美了,你要不要看看?”

我依然微笑不语,只是朝她摇了摇头,按了按服务铃。

“如果你不看,那你介意我一会再看看吗?我相信我堵在舷窗口,遮光效果不会比遮光罩差多少。”一口气喝完空姐送来的水,她笑,“还有,我可能一会还要再蠕动一阵子,至少要把衣服穿回去,或者……”

我还是笑了笑,掩饰地喝了口水,让她看不到我表情里的尴尬。我心里其实很想和这女孩说句话,但是那时我实在不想在任何不必要的时候再勉强自己开口。我甚至觉得,如果不是最开始我对她说过一句“抱歉”,她会以为我是哑巴。

但她可能终究察觉了,所以她朝我伸了伸舌头:“好了,我要继续抓紧时间看星空了,不打扰你休息了。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有机会再和你邂逅,有没有机会也反过来帮你一次,但是起码再见面时,我希望不是再被你捉住在自慰。我是个喜欢旅行冒险和绘画的女孩,如果还能见面,我希望你叫我Emma。”

然后,我再次让自己睡去,直到飞机降落在希思罗机场,我也没有对这个叫做Emma的金发女孩再说过一句话。

但我却在航行中,用手机上的翻译软件,把一句话译做了法语,写在便签上,在下飞机时塞进了她手里。

“Emma, on s’est juste entraidés. Navigateur.”(“Emma,其实我们是在彼此帮助。航行者。”)

我暗暗发誓,如果下次还有机会遇见她,我一定要问问她在自慰时所说所想的到底是什么。因为我觉得,人海茫茫,两个巧遇的人是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的。

(三)白崖

公务结束之后,我利用难得的三天时间,从伦敦的国王十字车站搭乘列车去了多佛。我自然不是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出发的,但是坐在列车上,我还是不免想起在同一部小说里,那个供人们在生死弥留之际选择向前走还是向回走的地方似乎也正看起来和这个车站很像。

我去多佛,是要去那里最知名的“白崖”看看。据说,那段绵延五公里多,仿佛刀劈斧削一样垂直伫立于碧海之畔的巨大白垩悬崖是从欧陆远眺英伦时最显眼的风景,而同时,有不少人出于种种原因选择在这个风景壮美的地方作为生命的终点。

当然,不包括我。我其实一直是个求生本能很强的人,为了父母也好老板也好下属也好,再累也会自我排遣和调整,然后好好活下去的。所以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去那里自杀,就像我根本没有想过能在那里再见到Emma。

而Emma应该也没想到我会再次撞见她偷偷自慰。

那时,已经沿着海岸线一路饱览白崖风景的我正把自己包裹在一件米色的风衣里,一步步走上了悬崖的顶端。渐行渐高,风也越来越烈,带着咸咸的海的味道,吹乱了我的长头发,也把我的眼睛吹得眯起来。

而恍惚之间,我却依稀看见了崖顶的最高处,似乎有个穿白色上衣蓝色牛仔的女子正抱膝而坐,金色的头发被海风高高地吹起来。

我不觉得真的会这么凑巧,但是那一丝隐隐的悸动和强烈的好奇终究驱使我走了过去。

这花了我十五分钟的时间,而当我最终走到那个至高点时,那个金发女孩已经把腿分开了一点点,把两只手分别从牛仔裤的腰际和白色薄毛衣的下缘插进去了。

当然,那果然是Emma。

有一瞬间我想逃开的,可她却有意无意地回头用她深邃的蓝眼睛看了我一眼,朝我挑了挑她的粗眉毛。

“Navigateur,我又被你捉住了。 来,坐在我身边。”她还是用那法语腔浓重的英语对我说,然后用下巴指了指她身边的草地。

我苦笑,走过来,和她肩并肩坐下,把我的风衣解开,盖住了她的身体。

她忽然咯咯地笑起来,然后马上就把牛仔裤褪到了胯下。

“Navigateur,摸摸我。”她说。

“可我在生理期。”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敢于对她开口了,虽然所说的还是逃避。

“那并不妨碍你摸我。”她说着,捉起了我的手,放到了我风衣下面她的两条腿中间——先是毛茸茸的,然后,就很湿,也很热——继而,她的厚嘴唇靠近了我,“而且,也不妨碍我和你接吻。”

在生理期这样,真的很难受,但是,我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我开始用手指伸进她的身体去,同时用空着的那只手把她身在白色薄毛衣里揉胸的那只手捉住,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自己已经解开的衬衣衣襟。

她一把就捏住了我的奶子,而我也捏住了她的。

我已经管不了是不是会有人看我们了,至少我们的身体还被风衣遮住了一些,至于有伤风化,是肯定的,但是,没办法了。

这次Emma 的呻吟比飞机上大了很多,而我的手也随着她含糊地叫声更加主动地进攻她的身体,直到她的头向后拗,身体在我的风衣下面弯成了S型,直到我又听见她用法语呓语出那句我听不懂的话。

“Say it in English, please say it in English. Emma, please.”我终于毫无估计地咬住她的耳垂开始哀求。

“I want to die now, die here in such a beautiful scenery. Let me die. Let me die now.”

她说,然后就开始不可遏制地痉挛高潮,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从她下身激烈地迸射奔涌,而我在那一瞬间竟然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似乎有一大块血肉在这个时候从我身体里掉出来,很疼,疼得我几乎觉得自己死了,但又似乎有种莫名的痛快。

我死死捏住了她的一只乳房,把另一只手深深抠进她身体里去,而我的奶子也被她狠狠握住了。

一阵风吹过来,那件遮住我们身体的风衣忽然被风高高卷起,飞向天际,然后在悬崖远处坠落。

我们开始放肆地大笑,衣衫凌乱地抱在一起,像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那可能是我这么多年里笑得最畅快的一次。

……

“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小死了一次。”好半天,Emma说,“可惜了你的风衣。”

“不要紧,而且,我们是在互相帮助。”我笑,给自己点了支烟,而Emma摇头拒绝了我的邀请。

“这次你面对我,没有那么不安了。”她笑得很开心。

“嗯,所以说,我们是在互相帮助。”

“你大概只学会了这一句话,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听你说些别的。”

“哈哈哈。”

“再说一句别的什么吧,看在这里将是我的终点站的份上。”

“什么?你开玩笑吗?”

“Navigateur,我终于听到你说别的了,哈哈哈。”

“小混蛋,你套路我,哈哈……”

……

“Navigateur,知道吗?这道悬崖是从1亿3千万年开始,由无数极小极小的海洋微生物的遗骸里的白垩一点点形成的。”好半晌,Emma从我身边站起来,走到悬崖的最边缘。

我这才发现她赤着脚,而她的鞋子连同她的画夹一起放在不远的地上。

“可是,”她继续说,指着远处悬崖底部的那堆巨大得仿佛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白色碎砾,“前一段时间,它却开始崩塌了,不能长久,不是吗?”她苦笑了一下,抽了抽鼻子。

“嗯,所以你旅行,然后把它们画下来?”

“对,从两年前我18岁时就开始了,”她点头,“但是不止于此,其实,每次看到那些迷人的景色,我都想在那一刻定格下来,和眼前所见融为一体。”

“你是说……?”

“嗯,没错,所以我才会在每次高潮时都那么说,就像在飞机上看见星空时一样。你知道吗?在法语里,性高潮的说法就是‘小死亡’。”她说,一脸陶醉。

而那一刻,我其实有被这句话吓到,也正是她这句话让我怀疑我不是真的想活下去的。

可是,当时我没顾得上去想太多,因为我看着Emma又向着悬崖边走了一步,而她的大脚趾已经探到悬崖外面了。

“这么说,好在我刚才让你‘死’了。”我强做镇定,把心里一点点升起的慌乱压下去,站到了她的身侧稍后一点的位置,拉住了她的一只手。

她低下头看向脚下,于是我也低下头。

百米高崖,下面是一片碧波,看下去令人目眩。

我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想……

“这样从高处向下看时,会不会有一点想跳下去的冲动?”Emma低声地问。

“嗯,”我点头,紧张得有点气喘,“这是人之常情,据说美国的一些专家研究过,这种冲动叫做‘高处现象’,其实不是人在本能求死,而相反,在这个时候想到死,是人的大脑在用潜在死亡的危险惩戒自己给自己示警。”

这在当时倒并不是我刻意所言,因为我自己也不知站到过高楼顶多少次了,也不知有过多少次类似的想法。而我终于通过自己去查询有关知识,甚至去读了有关论文,才让自己知道有此想法并不奇怪,相反正是我的求生本能导致。

感谢科学不让我冲动,可是Emma却似乎听不进我说什么。

“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她皱了皱鼻子,“站在这里看过去,海的对面就是我的家乡,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在这里的。”

我忽然意识到这女孩一点也没有说着玩的意思了。

“你认真的?”我问。

“嗯。”

我忽然觉得自己那点浅薄的语言没办法改变什么,而且我从她深邃的蓝眼睛里看到了一点快乐而执着的目光。这种目光让我又有一点点莫名的心动。

“决定了?”

“80%,还没有,有点紧张,也有点怕。”

“那,如果……我是说……什么时候呢?”

“我想我起码会看完这里的日落,我知道今天的日落会很美……而且,那个时候,这里的人会少一些。”

“Emma……让我陪你吧。”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句话,这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甚至说,这让我自己吓坏了。

所以当时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不,Navigateur,我不希望如果万一我退缩时被你看到,更不想让你看着我死去。”她似乎没听懂我话里的实际意思,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但同时,我也有些惭愧。

我一点都没有想过如果那时她笑着对我点点头说句“好啊”我会怎么办,我当时大脑里唯一思考的是,就像那种所谓的高处效应,表象上是人想从高处跳下去,而实际上是人的大脑用那恶果来警示自己要小心一样,我和Emma冲口说出说那句话,可能也是我的大脑里那些强大的求生本能在提醒自己,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之下,我真的可能也会被“感染”,所以应该快点离开,甚至去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聊一聊。

“对不起,Emma,我……可能要回去了。”踌躇了半晌,我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我又恢复到社交恐惧的状态了。

“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为什么说对不起。”她回过头看我,眼光里似乎也多了些释然,“另外,可以再帮我个忙吗?”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

“我实在是很喜欢赤脚站在这里的感觉,”她说着,有些局促不安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两个大脚趾,“可是,如果一会……我做了的话,我不想把自己的臭鞋子留在这里,当然我更不希望在走向天堂之路的时候把鞋子拎在手上,哈哈。”

她尴尬地笑起来,而我居然也笑了。

“所以,能不能拜托你把它们,连同我的画夹送回我住的地方去,离车站不远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最终选择回去的话,我可以赤着脚走回酒店去,但是真的没办法赤着脚离开多佛继续我的旅行。”

说完这些,她显得放松了很多,索性放松地在崖边坐下来,把双脚垂在悬崖外面。

我始终看着她,倒退着走到她放鞋子的地方,把她那双黄色的Timberland和她的画夹拿起来,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开始轻轻地动,我知道她再一次开始自慰了,这次她应该不再需要我为她遮掩什么,而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Navigateur,谢谢你。”转过头去的时候,我听见了Emma夹杂在呻吟里的话语,“如果这个时候……你愿意开口对我说话的话……我猜你会说……我们还是在相互帮助。”

那时我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

……

那天,在帮Emma把东西送回她的小小民宿后,我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选择在Dover留宿,而是连夜返回伦敦,住在了希思罗机场附近。

我把卫生巾换成了卫生棉条,清理了之后,喝掉了半瓶白兰地,然后拍了500英镑,带一个陌生人回了房间,给他口交,让他从我的肛门插入,狠狠地干我。

我没敢去关注任何来自多佛的新闻,只是让自己麻醉在那种被Emma称为“小死亡”的性高潮里,一波再一波。

甚至,直到我离开英国之后的一个月内,都是如此。每次“死”的时候,我都会看到Emma的蓝眼睛,但是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把那双鞋穿回去。

(四)安布里姆岛

“你的画很美,还有,你有一双合脚的鞋子。”黎明时,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我对Emma说,边说边看着她脚下那双脏兮兮的Timberland。

“它很适合我要走的路,如果不是你,我怕我怕只能买一双新的。”她笑得很灿烂,“你变了很多,不仅仅是你的头发和这里。”

她抬起手臂,动作夸张地指了指腋下。

“是的,我的一个朋友帮了我。”我被硫磺味熏得眯了眯眼睛,“能轻轻松松和你说话的感觉真好,而且,我学会法语了。La petite mort。”

“Aha, qui , la petite mort.”她笑,“什么时候到瓦努阿图的?”

“三天前,我从斐济飞过来,趁着还没有忘记潜水的感觉,先去水下邮局给自己寄了张明信片,昨天才到安布里姆。”我说,“你呢?”

“我下了飞机直接去了塔纳,守了三个晚上才过来,”她说,“到这里才知道我的探险还有个同伴,不过,我想不到你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我想,你也签过免责声明了。”

“世界那么大,总要多看看,亚苏尔火山是我的下一站。”我笑,“而且,我相信我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这个地方也不是没人下去过,还是我的同胞。何况我还有……”

“你还有你的强大求生欲,是吗?”她又挑了挑她的粗眉毛。

“那,你呢?”我问。知道她从白崖走了下来,所以我觉得这次她可能有些改变了。

“95%,这里肯定是我在瓦努阿图的最后一站,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她没说下去,和作为向导的土著一起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下方那个翻滚着火红岩浆的熔岩湖,“知道吗?这里也被叫做天堂之眼。”

“嗯,也是地狱之门。”我开始学着她的样子,把安全绳拴在腰上。

(五)天堂之眼马鲁姆

热,好热,真的好热。

我们不是科考队或者专业的探险者,所以我们其实也没有准备太好的装备。

我不知道我们已经下了多少,据说上次下来的那个中国同胞下到了275米。

土著向导当然没有下来,他们只是在上面固定我们的钢钎,然后在我们拉动安全绳发出向上的信号时拉我们上来。

按他们自己的话说,伟大的马鲁姆是容不得太多人接近的,而我们是经过仪式,被马鲁姆选中和祝福过的。

他们还说,其中一些最被这位火山之神垂青之人会被祂拥入怀抱,直接踏入天堂,而被诅咒的人,则会被那炙热的赤红熔岩烧灼,坠入地狱。

所以,当他们发现某个游客的安全绳断掉时,他们会对着那个赤红的圣湖跳一段祈祷的舞蹈再唱一段祝福的圣歌。也所以,所有的款项都是在探险者下去之前付清的。

这是天堂之眼,也是地狱之门。

当然,其实都一样。

鼻子里是更为浓烈的硫磺味道,余光瞟向脚下那个已经变得越来越大,犹如一池钢水的巨大熔岩湖,我感到我的心在剧烈地撞击着我的胸腔。

每一寸暴露出来的皮肤都很疼,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毛发在蜷曲。

而不断蒸腾的汗水,渗出来就马上干掉。

我知道Emma的感觉不会比我好多少,因为我们已经不约而同地踩住一个落脚点停下休息。

“Navigateur,你还可以吗?”

“不知道,你呢。”

“和你一样,还记得在多佛吗,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猜你从没有近距离见过如此壮美的熔岩湖,所以你大概是有点冲动想一刀割掉安全绳然后让自己直接投入进去,对吗?”

“嗯,我记得你对我说这叫什么,高处效应?我记得你说这其实是人的求生欲望导致的,是吗?”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也在这样想。”

“但你不会去做,对吗?”

“应该是的,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

“哈哈,那这就是我第二次拒绝你了。Navigateur,这是我的路,不是你的。不要因为冲动去做什么事情,你说过你的求生欲很强。还有,我记得你们中国人说过一句话,冲动是魔鬼。”

“原来上次在白崖你就听出了我的意思,只是没有说破。”

“嗯,如果还是上次那个拘谨得不敢说话的你,我也不会说。好了,Navigateur,我休息得差不多了,而你该回去了。我知道这应该是你的极限,还有,我需要你再帮我个忙。”

“什么?把你的鞋子拿上去?”

“那我会很快闻到烤肉的味道,哈哈,我想马鲁姆不会介意拥抱一个穿鞋的金发姑娘,毕竟嗤拉一下就消失了,不像庞贝城的居民还会留下一个完整的遗骸。”

“那……是什么?”

“你自己爬上去,在你上行的这段时间,我会试着再接近这个熔岩湖一点点。上去之后,你摇摇我的安全绳通知我,然后请那群土著人帮我祝福之后就离开,你自己也是,不要回头。你说过你还要去亚苏尔的,放心,你不会对那里的烟花失望。”

“Emma,你……”

“我想自己试一试,也让大自然帮我做个决定。放心,收到你的信号之后,我就会开始自己上行,当然,如果我真的没体力了,我也会做我想做的事情。”

“好。不过这次我觉得我们可能没机会再见面了,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满足一下好奇心。”

“嗯,就像你说的,我们总是互相帮助,到最后。”

“那,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像这样不停地冒险,执着的去寻找最美的风景,寻找属于我的天堂,然后,把自己投入进去?”

“对。”

“知道吗,十六岁那年,我爬上过埃菲尔铁塔,那时候我还是个傻姑娘,从没离开过巴黎一步,而那个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我的心里也是……”滚滚的热浪里,Emma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模糊,“你知道埃菲尔铁塔和白崖一样也是个坠落的好地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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