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幽暗无尽的黑暗，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阿龙觉得眼皮像铁一样沉重，闭合着无论如何也睁不开，或者更像是无力睁开。大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懒得去想。如果不是浑身上下的疲累感，甚至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活着还是死去了。

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从脑门穿过，阿龙忍不住脸皮抽搐了一下。随后又是让人作呕的眩晕，仿佛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整个世界以自己的脑袋为中心飞快地旋转，几乎把内脏都要甩飞出去。又不知昏昏沉沉过了多久，才有一双柔软的小手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子，疲惫渐渐褪去，全身的肌肉都开始酸痛起来。阿龙叹了口气，再次昏沉睡去。在那无穷无尽的梦里，少年依旧能感受到一双熟悉的大手搓捏着自己的身体，敏感的乳头和阴茎，一次次被掐玩。阿龙渐渐在脑海里能想起一些人来，史智宏、骆文刚、薙伊戈还有马成，每一个对自己都是肆意亵玩。那些熟悉的痛苦和快感让阿龙不禁疑惑，自己为什么总能记得这些感觉，难道自己真就这么不堪，沉溺于其中了？

当意识到自己在思考问题时，阿龙渐渐清醒了过来。努力让眼睑抖动了几下，似乎不再那么沉重了。淡淡的微光从眼缝里透了过来，模模糊糊白色的天花板出现在眼前。

阿龙艰难地睁开眼，仿佛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一般，洁白的天花板都显得亲切起来。扭头看了一眼，床边趴着一个人。

“卡米莉？”阿龙才看了一眼额头，就已经确认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妹妹，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开口叫了一声，只发出沙哑的声音。咽了两下口水，阿龙又轻声叫了一声。

“阿哥？”卡米莉抬起头揉了揉眼，看见阿龙真的醒了过来，狂喜中眼泪滴滴答答落了下来“阿哥！你终于醒了！你别动，我去叫医生。”

阿龙摇摇头，伸手抓住妹妹的手，生怕一撒手又再见不到了。“我没事……这是哪？”

卡米莉听着哥哥沙哑的声音，赶紧倒了杯水递给阿龙“阿哥，你先喝点水。我们在山下的医院里，你都睡了二十几天了，我和阿爹都快急死了，生怕你醒不过来”

看阿龙喝了点水，卡米莉接着道“还好木代救了你，这里的医生说要是没有他，你怕是要挺不过来了。阿爹下楼拿吃的了，你先躺会儿，我去找他好不好。”

阿龙脑子还有点儿蒙，看见妹妹那张熟悉的脸庞，正心里暖暖的。反应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木代救了你”明显不是说神的庇佑，心脏猛地一颤，一股怒火从胸腔瞬间冲上脑门。

“你说……木代？”

“嗯，就是木代。这里的医生都说还好他一直特别细心地治你照顾你，不然你就没命了。”卡米莉并没有发现阿龙的脸色变化，继续说道

阿龙咬牙听着，拳头都捏了起来。只是发现手虽然没有像那几次一样完全无力，却明显比在山上时脱力很多。

“木代在这里也好受人尊敬。”卡米莉松开握着阿龙的手，轻轻拍了拍道“而且……他说你身上诅咒的事情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让我们都不要说。”

卡米莉小心翼翼看着阿龙的表情，错误地以为他脸上狰狞的神色是对山下世界的防备“阿哥，你不要担心。诅咒的事他帮你压制着，让我们都不要给别人说，免得不受人待见。你……不要想太多。”

看阿龙越来越胀红的脸色，卡米莉起身道“我先去找阿爹和木代，阿哥你等我一小会儿，我马上回来。木代说过你要是醒了，第一时间要告诉他，不然你身上的诅咒会出问题的。”

阿龙满腔的火焰翻涌，一阵寒意却从尾椎骨直窜到头皮上，牙齿禁不住微微打起颤来。“卡米莉……那个诅咒，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也不知道马成给她说过什么，卡米莉见阿龙这样说，只是脸上一红道“阿哥，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我也给木代说过，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受罚。木代也答应了，说会和你聊的，如果你同意，可以把你受罚的那些让我来代替。”

“不！卡米莉，不能的！你不知道，那些诅咒，那些神力，都是假的，这里的人都能做到，他说个骗子！”阿龙恐惧到如坠冰窟，原本虚弱无力的身子不知道哪里钻出一股力道，猛一把抓住卡米莉的手，死死不肯放开。

卡米莉眼中透出同情又悲哀的眼神，仿佛早知道会听到这样的话语，只轻柔道“阿哥，我晓得你受不了了。你别害怕，你的苦以后我来替你受，木代会答应的。”

“不是这样的，卡米莉，你不要相信他！他是个变态的骗子，他说的都不是真的！”阿龙几乎嘶吼起来。

“阿哥！你别说了，木代为你做了那么多，这些时间我亲眼看到的。他守在你身边陪你，熬得自己身体都垮了。他那眼神，比阿爹看你的时候还要心疼。目脑纵歌节那次虽然……虽然你是遭了大罪，可我觉得他也不想那样的。你不要因为难受和害怕，就这样说他，他真的是个好人。”卡米莉轻轻抚过阿龙紧皱的眉头，心里也满是酸楚。

阿龙喘着粗气，牙齿咔嗒哒地磕碰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实在想不出马成对妹妹说了什么样的谎言，自己探知到的真相竟然变成了懦弱的借口。更加可怕的是，马成竟然答应妹妹替代自己的要求，一想到自己经历的那些可怕的事情，竟然要发生在妹妹身上，阿龙不由自主恐惧到脸色煞白。

“阿哥，你先休息下，别多想了”说完，卡米莉转身便出了房间，剩下阿龙一个人怔怔发呆。

马成盯着眼前脸色惨白的少年，慢悠悠地踱着步，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马成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他明白阿龙此刻没有暴起，至少说明自己提前走的那步棋有了效果。“所以这段时间，你在哪里？遇过什么人？知道了什么？”

阿龙从看到这张熟悉的脸蛋开始，内心的恐惧和愤怒交杂在一起，早已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和语言去面对，只是恨恨地盯住面前的人。

马成笑了笑，越发肯定自己已经不会在对峙中败下去了，少年的后顾之忧成了他最大的弱点。“找到你以后，我让你阿爹把你妹妹带下山来，让她照顾你。当然，也是希望你醒来以后，能当一个好哥哥，也照顾好她。”马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丢在阿龙面前。

阿龙低头一看，无边的恐惧和愤怒让少年几乎崩溃。照片里，卡米莉不着寸缕抱头跪在地上，一双含泪的眼睛望着镜头，一张脸羞得红赤赤的。阿龙一把扯烂照片，却不敢扔出去，怒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单纯和愚蠢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单纯这个词用在小孩子身上会显得温柔一点。卡米莉就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儿。”马成冷笑着盯着阿龙“你放心，我现在暂时什么都没做。不过像她这么单纯的女孩儿，想替哥哥承受痛苦，想帮寨子里的人远离灾祸，求我帮她……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心一软，就答应了她。”

“你不可能一直得逞，你不可能一直骗到她！这里的人和事，迟早能让她和阿爹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阿龙色厉内荏叫道。

“你说得没错，所以我一会儿就会带她回咱们的那个小楼去。当然，我也会带上你，让你一点点教她。毕竟，她还什么都不会呢。”马成微笑着看着阿龙，他已经可以确定一切已经胜券在握。

“不……你不能这样……”阿龙心脏狂跳，可他完全想不出此刻谁能帮助自己。如果是以前，大概还会寄希望于史智宏，可现在已经很清楚那人和其他想要得到自己身体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知道我可以”马成伸出手，探进被子里，轻轻捏住了少年的下体。

阿龙下意识地并住了双腿，但当看见马成直勾勾望着自己，终于绝望地再次打开双腿哀求道“放过卡米莉……求你了”

“你在求谁？”马成用力一捏少年的阴囊，引得他吃痛叫了一声。尽管在昏迷期间，马成已经好多次折腾乃至侵犯过他了。但此刻男孩这样清醒状态下露出痛苦的表情，才是他真正最想看到的样子。

“……主人……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妹妹，她不能被那样对待……”阿龙一想到手里这张破碎的照片上的赤裸画面，心里便如同被刀割一般。

“你看，我们都希望回到以前的日子对不对？我又贱又骚的小狗”马成得意地微笑起来，手里拽住少年两颗滚圆的蛋蛋，食指已经探入包皮之中，用指甲抠挖起那渐渐抬头渗出汁液的龟头来。

熟悉的痛楚和欲望同时袭来，阿龙发现自己比之前更加不堪了。下山后经历的事情，让自己已经尝到了性的快活。但可怕的是，自己的身子似乎已经习惯了在苦痛中沉沦，仿佛快感和疼痛已经纠缠成了一体，再也无法分开一样。

马成看着阿龙那熟悉的皱眉忍耐的表情，这段日子长久的郁闷终于一扫而光“真是越来越贱了，还没怎么样，就开始流水了”说着，另外一只手啪啪啪地在阿龙脸上来回抽了几个耳光。直抽到两颊发红，马成一把掐住少年胸口一粒乳头扯向自己，悠悠在他耳畔说道“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补上漏了的游戏。眼下，不如先告诉我，我下山之后你他妈是怎么跑了的，去了哪，见了什么人。还有，是哪个不想活了的东西敢动我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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