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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日】想做哥哥也是要看時機的 [note:內文提及赤兔(無差)],1

[db:作者] 2025-08-10 14:17 5hhhhh 7690 ℃

  碰!

  房門被輕輕帶上,關門的力道不大,聲響應該是極輕的,但不知怎麼的卻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

  門板完全掩去另一頭景象之前,那抹橘色的身影依然沒有回頭。

  雷鳴聲徘徊著,久久揮之不去。

*** *** *** *** *** *** *** *** *** *** *** ***

  一想到MSBY黑色狐狼今日的早晨,即將因為收假歸隊的師徒組合而恢復平日充滿活力有朝氣的熱鬧景象,宮侑就有一種重獲自由的感覺,因為這樣他就不用為了各種愚蠢的理由,孤零零地捱佐久早聖臣冷眼了。正在心裡寬慰自己總算熬出頭時,日向翔陽推門進入更衣室,宮侑趕忙扔下手裡的護手霜,說著:「早安啊翔陽!」轉身就要勾著後輩的肩膀,好好盤問對方假期都怎麼快活去了。

  「啊……侑前輩早。」

  「咦?翔陽怎——」

  日向翔陽有些無精打采的語氣令宮侑不禁皺眉,正想對此詢問時卻被跟著進門的木兔光太郎打斷,身後還有一個如同小孩子放暑假的媽媽一般面色陰鬱的佐久早聖臣。

  「嘿嘿嘿早安!這幾天過得如何啊!我跟赤葦到處吃臣臣推薦的排隊名店喔!」

  「並沒有,我只是傳了一個整理食記的部落格給你…」

  「臣臣不用謙虛啦,我們也照著推薦去了好多情侶觀光勝地!」佐久早聖臣的澄清在普通王牌的大嗓門之下顯得虛弱無力,自顧自滑開手機點出閃光照,無視宮侑抗拒的尖叫直接往隊友們眼前曬,「好看吧,徒弟你下次可以和影山一起去喔!」

  「呃,我不……」

  「是說你們呢,有沒有去迪士尼樂園,之前不是說一定要帶影山去海洋——」

  「阿木停!停!Stop!」宮侑慌忙阻止隊友繼續滔滔不絕,手忙腳亂比劃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比些甚麼的手勢,佐久早聖臣看不下去了,幫他以眼神示意身旁的貓頭鷹看看明顯不對勁的日向翔陽。

  「那個,我們其實沒有去成,發生一些事情……所以我就提早回來了。」

  「翔陽你——」

  「啊,不是甚麼大事啦!」

  「徒弟你該不會——」

  「別說,拜託別說!」

  「跟影山吵架了吧。」能讓日向翔陽這種心靈強度磨練到頂的怪物面露失落與寂寞的神色,那有原因基本上與人際間不受控的意外脫不了關係,更與假期間和他密切接觸的影山飛雄有絕對關係。佐久早聖臣毫不留情的講出所有人都看的出來的事實,然後越過對著日向翔陽的頭頂與臉頰拼命拍撫搓揉的兩個大型障礙物,走到自己的置物櫃前更衣,整頓完畢後順手撈了包酸梅糖扔進日向翔陽的置物櫃裡,便繼續往訓練場移動去了。

  不愧是以嚴格自我管理出了名的佐久早聖臣,就連挑零嘴的眼光也是十足的挑剔嚴苛,從他手裡送出的酸梅糖衷實還原原料的味道,強烈的酸味在口水化去薄薄糖衣的瞬間轟然蹦炸開來,讓食者除了一個酸字再也無法有其他想法。

  日向翔陽心裡滿懷對前輩們的感激,面色卻是皺縮成一團的愁苦。他希望這是因為酸梅糖的關係,但又十分清楚,原因其實是先前休假時發生的衝突;說是衝突可能還不太精確,比較像是日向翔陽自己單方面發怒鬧脾氣。

  但這怪不了他啊!還不是因為影山,明明說過不准在床上那樣喊自己了,他竟然!他竟然還!

  ——翔陽哥哥。

  記憶中混著喘息,低沉叫喚的嗓音響起,清晰又灼熱,彷彿當事人正在自己耳邊低語。

  日向翔陽哀號一聲,把臉埋進雙掌之中。他實在搞不懂,原本還把警告記在心裡、乖乖遵守這唯一一條規矩的影山飛雄,怎麼在那天就突然忘了約定把禁詞喊出口,是因為時間過得久了嗎?也才幾個月算久嗎?還是自己縱容的態度讓他以為有機可趁?又或者是因為離轉會到海外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想在那之前玩點特別的?

  一聲哥哥從影山飛雄嘴裡迸出來,那次被兩種聲線雙重夾擊的羞恥回憶便瞬間浮現心頭,羞憤交加的他一時之間沒能冷靜下來,也不顧兩人正情深意濃、軀體交纏著分不清彼此,直接伸手推搡,拉開距離、抽身、抬腿,然後以力道不大卻毫無預兆的一腳把人踹了開來。

  看著猝不及防捱了自己一腳而摔下床的男友滿臉錯愕,日向翔陽心裡不是沒有後悔的,然而規矩就是規矩,自己已經依照影山飛雄的期望切斷約會期間所有非必要通訊,把時間都留給對方了,自然不願意讓自己因為一時心軟而失了關係中的平衡。他努力維持冷硬的聲音,說剩下的自己會解決,下了床鎖進浴室草草排解清理完畢,回房後便拉著床罩躺到飯店寬大的沙發上,將身體裹緊了草草睡了幾個小時,憑藉長年養成的習慣在凌晨天色微亮時起床更衣,打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搭車回大阪宿舍、狠狠地撲上床逼自己快速入夢補眠。

  在他離開飯店前完全沒有看影山飛雄一眼,本想著要是對方服軟了、出聲道歉,那麼他兩還能開開心心地繼續最後一天的行程。

  可是那個笨蛋連吱個一聲都沒有!明明從頭到尾都死盯著自己嘴巴卻跟竅不開的蚌殼一樣緊,好歹說聲下次見也行啊!也不想想誰先起頭的,憑甚麼學自己生氣啊臭國王!笨蛋山!笨蛋臭國王山!

  還擺出那種無辜的嘴臉,活像是自己在欺負他一樣,可惡裝甚麼可憐!我才不會看你咧,才不會讓笨蛋山得逞!有時間在那邊裝可憐可愛還不如道個歉,不想用說的話那用寫的也可以啊!傳訊息簡單方便又能避免尷尬,幾個字而已不困難吧?

  但是沒有,兩人在通訊軟體上的對話壓根沒談到這些事情。

  那次收假後三天不到,影山飛雄便自行恢復通訊對話,陸陸續續傳了幾段他人自錄的比賽影片,還附帶了自己整理的重點。以往這些紀錄要日向翔陽連拉帶拽好一番才能從影山飛雄手上搶來看,現在他倒是自己雙手奉上,討好的意圖十分明顯。可惜傳了好幾則訊息都沒講到真正的重點,日向翔陽索性已讀不回,看完影片與文字就將畫面划回聊天目錄,不再對他多做理會。

  起初日向翔陽還能撐著不去討論;過了幾天,開始會回上那麼一兩個關鍵字;最後在一周的片面冷戰後終於是憋不住了,一口氣把七天份的感想都打進對話,送出。訊息傳出去的下一秒他便後悔了,才剛長按對話想叫出功能選單好收回訊息時系統卻跳出已讀字樣,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動作,影山飛雄又是一個訊息,是針對他回覆內容的回應,其中有好幾個錯字,看來是在匆忙之中輸入的。想想影山飛雄不管用了手機幾年都無法提升的速度,又看看他這次回信的時間,這幾個錯字也是情有可原,他真的很努力。

  這樣根本沒辦法下手回收,要不然就太壞心眼了。看在想像中的影山飛雄拼命輸入訊息時一股慌張勁的份上,日向翔陽選擇讓步,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與他對話,沒幾天訊息窗便恢復了往日的往來熱絡。只不過他還是留了點壞心眼,始終沒使用語音通話,也不傳送語音訊息過去,同時忽視影山飛雄所有語音訊息,拒接任何來自他的通話請求,一看到通知便賭氣似的看準紅色叉叉戳下去,讓世界重歸祥和清淨。

  雖然知道影山飛雄打起字來有多麼艱困,本來靈巧的手指一碰上鍵盤就會變得像久未潤滑保養的機械臂一樣,僵硬遲緩又頻頻失誤,但日向翔陽還是鐵了心告訴自己,在影山飛雄提起那件事之前絕對不要配合他通話,一來這樣也算是懲罰,二來也怕在自己聽到那極度想念的聲音時會因歡喜過頭而忘了當初是為了甚麼而生氣。

  噢,是的,日向翔陽很想念影山飛雄的聲音。這也是他現在煩惱的另一個原因。

  他剛剛下了新幹線,到預定的飯店房間安頓行李,稍事歇息便準備下樓,與前來迎接的影山飛雄會和。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和影山碰面了……而且這次約會竟然是影山主動邀請的,還說想要和自己去迪士尼海洋?

  因為從影山飛雄一方發出的遊樂園邀約實在是太過稀有了,日向翔陽一下子過於衝動就答應下來,確認行程表後火速敲定於當週週末一起出遊,於是便造成眼下面臨已經抵達東京才在想怎麼反悔、取消約會的窘境。

  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日向翔陽坐沒坐相地打橫身子窩進單人沙發,膝蓋跨著扶手讓兩隻腳懶洋洋地晃呀晃,一邊划著螢幕瀏覽朋友們傳來的訊息,一邊盤算著要不要乾脆把約會取消算了。畢竟他還沒做好面對影山飛雄的心理準備,為此苦惱極了。

  高中時代的怪人搭檔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旁人也都見怪不怪,但這次不一樣,某方面來說可以視為拐了個彎的冷暴力。日向翔陽對於刻意冷落影山飛雄在溝通上的需求一個多月這件事還是有點心虛的,理智安慰自己這樣帶著警告性質的報復還在情理之內,情感上卻又時不時數落自己行為苛刻。影山飛雄是多傻的一個排球笨蛋啊,雖然這評價由自己說出來有些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他在排球以外就是個令自己放不下心的笨蛋,就這麼在明面上與暗地裡疏遠好幾周,心裡肯定不好受,想一想,自己的行為是有些過頭了。

  可是他並非完全不理睬對方,文字訊息還是有去有回的,這樣就夠了吧。為了學會並培養特定的習慣,負增強是可以視情況使用的手段之一,就像當年考試不及格就不准去合宿的規定一樣,他倆能在後來的多次考試中突飛猛進、突破40大關——這在他看來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也是多虧了第一次差點錯過集訓的經驗教訓。

  看,影山不正是因為你這一個多月的態度知道自己理虧在先嗎,要不然不解風情的笨蛋山哪有可能約你去甚麼遊樂園呢,他以前可是只會想到公園、運動館、體育用品店的喔!會主動說要一起到迪士尼,肯定是想補償上次沒去成的約會!

  日向翔陽努力說服自己,為了稍稍轉移焦慮的心情,他點開黑色狐狼隊員間的閒聊群組,漫不經心地逐一瀏覽那些加油打氣的訊息,以及不時參雜在訊息之間五花八門的情感教學。訊息窗裡一一掠過諸如:「綁住他的胃與他的心」、「如何打進女孩的心坎裡」、「愛著一個不回家的人」、「讓我們重新相愛」……等等,一個比一個離譜的標題,甚至還有一篇「如何與你的第一隻貓生活:飲食、作息調整與學習上廁所」,雖然他因為無法詳述自己與影山飛雄之間為了甚麼爭執,進而造成事實陳述模糊的問題,但這些資訊實在太過是天馬行空了。

  前輩們到底把影山當成甚麼生物了啊?他基本上還是個人類好嗎?

  思來想去,日向翔陽選定一篇名為「愛情升溫的法寶——甜言蜜語人氣票選與指南」的文章,標題看起來有點垃圾,但夾在訓練貓咪與教育狗狗的文章之間,竟然又變得正常且值得一看了。豈料這全都是錯覺,文章頭一個章節編號下面就是男性票選「在床第之間最喜歡被使用的情趣稱呼」,前三名分別是:本名加敬稱、先生、哥哥——

  「誰喜歡啊!變態!胡說八道!垃圾詐欺農場文!」日向翔陽驚聲尖叫,驚嚇過度之下揮臂將手機往床鋪的方向大力投擲,好在棉被品質夠好、他又扔的準,柔軟厚實的被鋪化解了衝擊,機身落在其中連半點聲響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高頻刺耳的鬧鐘鈴,提醒他是時候出發赴約了。

  呼—冷靜下來,日向翔陽,冷靜。

  不過是剛好點到騙人點進去衝高流量的沒營養專欄,意外而已,不是因為有興趣,對,我才不會想在床上聽到別人這樣叫自己呢!又不是變態!

  影山一定也已經明白了,所以冷靜!等等就要見面了,快點冷靜!不准臉紅!要是那個笨蛋以為是感冒明天肯定又去不成迪士尼海洋了!

  抬手狠狠拍打雙頰,日向翔陽勉力定神,想著如此一來臉紅應該解釋的過去,抓了手機關掉鬧鈴,胡亂塞進僅裝著錢包與排球的背包裡就出發了,反正今天也只是影山飛雄給他接風,自己等他帶著隨便吃個飯、找地方傳個球順便散散步而已,用不著多帶些甚麼。

  原先日向翔陽還以為再次見到影山飛雄時會因為這段時間鬧彆扭,以及不久前的小小插曲而備感尷尬,但日向翔陽發覺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電梯門一打開,他便看到正前方站著直挺挺的高大青年,嘴唇因為緊張而繃直,表情在情緒影響之下顯得嚴肅陰沉,與日向翔陽一同搭乘電梯,原本還跟他輪流扮鬼臉而玩得咯咯笑的小男孩見了馬上噤聲,直往母親的身後躲。

  但他睜大的眼卻傳達出完全不同的情緒,深色的眼眸裡寫滿了喜歡與期待,又混進緊張不安,帶著猶疑敲進日向翔陽的心膛裡,頃刻間同樣的感情便塞滿了他的胸腔,等意識到的時候,自己早已抓著影山飛雄的頭揣在懷裡惡狠狠地揉。

  「呆子你做甚麼!」影山飛雄粗聲粗氣地吼,身體卻沒有動作,維持著彎腰的姿勢方便日向翔陽在他頭頂上搗亂。

  「表達我有多開心啊!」日向翔陽哈哈大笑著掩飾自己的心癢難耐,可以的話他真想往那張噘起的嘴親上幾口,但是不行,在公眾場所不能這樣,而且後面還有個嚇壞的小朋友呢。他回頭對著小男孩解釋,「抱歉,這個人一直等不到我才一臉生氣樣啦,他很安全沒有危險的。」

  「……我沒有生氣……」

  是啊,沒有生氣,只是影山飛雄每次緊張绷起臉的時候總是一負怒氣衝天樣,雖然這忐忑不安的模樣有很大一部份是自己造成的,但同時也說明了他不是對於自己的不滿毫無所覺吧。

  「是、是,你沒有生氣,而且你正要帶我去餐廳請我好好吃一頓對吧!」日向翔陽滿意極了,拉著影山飛雄的手腕就往大廳走,還不忘回頭與小男孩揮手道別。

  「哥哥bye bye!哥哥bye bye!」孩童稚嫩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影山飛雄頓時身體一僵,一轉眼又恢復過來向對方點頭致意,然後像甚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下一步。

  然而日向翔陽沒有錯過手裡轉瞬即逝的拉扯感。

  看來好像造成影山的心理陰影了呢。

  日向翔陽在心裡默默道歉,不過他並不後悔。

  畢竟糖果與鞭子雙管齊下的效果太好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自己如此百依百順的影山飛雄。午餐點的都是日向翔陽喜歡的菜色、購物時不再與自己爭論哪種款式或哪種口味比較好、閒晃探險的路線隨自己選擇,就連舉球也是要幾個就來幾次,還答應讓日向翔陽練習給他舉球,以往必定出現的討價還價與貧嘴嘲諷今天連個開頭音都沒有。

  太好了,好過頭了,影山飛雄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乖巧,日向翔陽在每一次的意外受寵時幾乎就要原諒他的過失了。不過他還不想那麼早跟影山飛雄說自己已經沒在計較上個月的小事了,畢竟機會難得,不多討些甜頭說不過去。

  想想看,這可是為了不再惹毛自己,所以連上床的時候都能壓抑衝動放慢速度的影山飛雄喔!太稀有了!

  相較平時和緩許多的節奏,日向翔陽這次終於有餘裕體會那雙大手撫過自己全身帶來的酥癢舒適。影山飛雄不是第一次這麼做,每次地交歡他都是如此虔誠地輕撫過日向翔陽身體的每一處,但他身下的動作卻迅猛狠戾,一旦成功將整根莖住埋入日向翔陽體內待腸肉稍稍適應後,便會後退至幾乎整根抽出,再猛力挺進貫穿他的身子,碩大飽滿的龜頭精準地順著內壁擦過緊鄰前側腺體的敏感之處,直往結腸口頂,對著那脆弱敏感的肉環搗弄,接著再次緩緩退出,被微微拉扯出缸口的嫩紅尚未能退縮回體內時又一次重複先前的動作。這樣只要實行一次便能帶來巨大刺激的插入如此往復不斷,日向翔陽連呻吟都被撞得支離破碎,光是求饒便十分費勁,哪還有辦法意識到身上遊走的撫觸與親吻舔舐,更遑論享受;他只能從事後留在皮膚上被抓握出來的瘀青、吻痕與咬痕想像過程中發生了甚麼。

  也不是說不喜歡原先的模式,日向翔陽挺能樂在粗暴原始的交媾之中,與疼痛混雜在一起的刺激與快感帶來再真切不過的實感,他可以確實體會到是誰將自己刺穿,自己又吞噬的又是誰,但偶爾能像初嘗情愛滋味時那般備受呵護的親暱甜蜜也是挺不錯的。

  日向翔陽抱著枕頭趴伏在床上,高高翹起的臀部吞吃著影山飛雄傲人的陰莖,哼哼著款款擺動腰臀,以行動催促對方更進一步的深入,得到回應時便放開嗓子呻吟,間隙中毫不吝嗇地給予稱讚,諸如「好硬、好棒」、「再進來一點嘛」、「好喜歡你摸我前面」、「這樣子好舒服」等黏膩淫盪卻又撒嬌的話語不間斷地流淌出來,然後從眼角餘光捕捉影山飛雄耳根處暈染的一片酡紅,心裡竊笑著老愛埋頭猛幹的他也會有今天。

  久違的緩慢性愛讓日向翔陽的腦袋飄然,心想著害臊的男友看夠了,也是時候放過他了,不過在那之前應該還要再占點便宜才夠本吧。他舔舔脣,正想著最後一擊要說點甚麼才足夠衝擊,那篇農場文莫名其妙的票選結果又浮現腦海。

  好吧,就這個吧,剛好以牙還牙。

  日向翔陽竊笑著將手向後伸直,搭上影山飛雄抓在自己腰上的手,努力擺出楚楚可憐的乞求表情,轉頭看著影山飛雄,將語調放得更加綿軟,「飛雄,剛才那裡好舒服,我還要——嗯,就是那邊,還要、還要更快,拜託…飛雄……」感受到體內的影山飛雄照著自己的意思頂著前列腺提高了頻率磨蹭,蜜棕色的雙眼沒能成功克制得意,眼尾因為笑意彎了起來,「給小翔吧,飛雄哥哥。」說完,他等著氣急敗壞的怒吼,準備好好取笑影山飛雄一番。

  下一秒,那還志得意滿的表情便被體內驟然硬起的物事撐滿的鼓脹感嚇得遽變。

  事後想想,他沒在那時被嚇得收手,而是玩心大起陪影山飛雄玩到底還真是不得了的成就。

  發現影山飛雄新弱點並大肆玩弄的偉大成就。

  只見影山飛雄卡在原處動也不動,日向翔陽定神後以為他是被方才的稱呼唬住了一時無法反應過來,便乾脆扭動腰桿,按著自己中意的節奏搖晃臀部,好掌握刺激腺體的力道與速度,又張口洩出一聲聲浪吟,催逼影山飛雄快像以前那樣給予自己快樂,「嗯——飛雄、飛雄哥哥,幫幫小翔好不好,我自己動根本不夠啊…飛雄哥——」

  不等日向翔陽喊完,影山飛雄便反過來拽住他的手腕往後拉扯,另一手往前捏住他的陰莖前端,以手指摩擦敏感的頭部,挺腰以同樣的頻率戳刺前列腺,又不時加大力道搗弄,施以更強力的刺激。日向翔陽覺得身體像是竄過一陣又一陣細細麻麻的電流,眼前的世界一片空白,等回過神時他已經在床罩上撒下大片白濁,脫離桎梏的性器還一顫顫地滴落點點殘精。

  日向翔陽癱在床上,像離了水的魚般抽搐著,努力吸氣吐納,試圖汲取足夠的氧氣,補充方才胸腔內幾乎令他氣絕的空缺。怎知影山飛雄沒幾秒便把他的身體翻正,把原先壓在他身下的柔軟枕頭移到腰後,然後將他的腿架上肩頭,對準泛紅的後穴再次堵了進去,柱頭隨著傾身壓制的動作越發深入,直至他回到恰巧能隔著腸壁抵住前列腺的位置才停下。

  「你剛剛說了甚麼?再說一次吧?」修長的手指上還沾著日向翔陽的精液,白色的痕跡隨著影山飛雄的動作在原主顫抖的唇上延伸開來,明明看著稀薄,卻像是漿糊般封住了那兩片唇瓣之間的縫隙,另他的嘴搧動開合了好幾下卻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你不說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還是我可以繼續這樣?」影山飛雄問,頂著那敏感的軟肉慢條斯理地畫圈輾磨,攪得日向翔陽本來一抽抽的腿根處又開始痙攣震顫起來。

  「嗯…不……」

  「不?不要了嗎?」影山飛雄明明可以從他渙散的目光判斷日向翔陽現在已經無力思考太多,但方才從他嘴裡吐出玩笑性質的叫喚已明確地告訴他,日向翔陽終於消氣了,放開手將控制權交回;床第之事又回到先前全由影山飛雄掌控,隨他愛怎麼玩就怎麼玩的模式。既然如此,他決定就順著日向翔陽的玩笑話,延續那近似於角色扮演的行為,「翔陽不要的話,我們今天就做到這……」

  聞言,日向翔陽慌亂的高喊出聲,「不行!飛雄拜託、不要停——」他有些口齒不清地央求著,手足無措掙動著,扣住了影山飛雄的後腦杓直往自己面前湊,雙腿雖然因為被壓制凹折、緊緊困在兩人的身軀之間而無法隨意行動,卻仍勉力屈膝攏住他的後背,獻媚似地摩娑著,「小翔想要剛剛那樣…嗯、不要走!拜多嗯——」

  「像這樣?」

  「哈嗯…嗯嗯…不要停,求你、嗯、快……啊嗯!」

  「那還要說甚麼呢?」影山飛雄徐徐磨蹭日向翔陽的弱點,循循善誘,「說說我是誰?」

  「…飛雄、咕……幫幫我,飛雄……哥哥、好厲害,好喜歡……」

  日向翔陽沉淪在情慾中的糊塗模樣真的是可愛到犯規的地步,令人無法克制想對他灌注更多疼愛的心情,影山飛雄雖然心下埋怨這實在太沒道理,身體卻在那一聲聲帶著嬌憨鼻音的叫喚中自動自發地展開衝撞,掐著日向翔陽膝後的軟肉將他的腿更進一步下壓,好方便自己對著靶心肆意蹂躪。

  因為體位的關係,前列腺受到比剛才更加強烈的直擊刺激,強烈的快感將日向翔陽眼前的世界與腦子一并刷成滿屏白光,甚麼都看不到、甚麼都感覺不到,像是被投進慾海之中任憑情浪將他吞沒,又從每一個孔竅竄入侵犯全身,被快感剝奪所有知覺後他能感知到的唯有額前抵住的體溫。可惜那溫度太過微小,無力阻擋事態往更加不可控的方向發展,突如其來的委屈與惴慄從痠脹的下體竄出、席捲全身,日向翔陽只能仰頭胡言亂語,哭喊祈求著侵略者的垂憐,「啊啊…要壞掉…哥哥!會死、小翔會呀啊啊啊啊——」

  再聽下去就要瘋掉了,影山飛雄心想。

  日向翔陽的嘴在興奮時很難管住,一激動起來就會蹦跳著哇哇亂吼,即使畢業後的歷練教會他何謂成熟與收斂,可顯然所有訓誡在交媾時都會被拋諸腦後。本來就是滿嘴盛大誇讚的直接性子,真情實義的溢美詞句可說是信手捻來,現在理智被愛欲盡數扒剝出裂口,清醒時絕對不會當著影山飛雄面出口的稱讚便爭先恐後地透過裂隙往外傾洩,然而基本上都是些圍繞著性事的詞句,連愛情小電影也沒看過的影山飛雄初次與他交媾時聽的是面紅耳赤;而且就算額外附贈的服軟討饒可以滿足他不適時宜的好勝心,其中有多少成分是出於欲求的拿捏卻無法釐清,自然不確定日向翔陽到底真心抑或是討好,可以的話他並不希望在對方情迷意亂時才聽到這些綿軟甜膩的話語。在誤打誤撞知道該如何藉由進犯阻斷日向翔陽的嘴後,他便總選擇繼續深入,藉由打入熱楔的刑罰奪去對方的語言能力,讓那張嘴在吟哦啜泣以外只餘下喘息的氣力,再也說不出不知羞恥的話來。

  今天是否也該這麼做呢?

  影山飛雄盡可能不理會日向翔陽又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淫聲浪語,想要照著老方法讓他閉嘴,又捨不得打碎他明顯樂在其中的神情,些微的分神令他遺漏了日向翔陽眼裡一閃而過的精光,以及伸長脖子湊上的唇舌。

  「哥、哥哥,好脹喔……小翔憋不住了……」日向翔陽小口偏過頭啃咬他的下巴,軟糯的鼻音給他嚼碎了,以軟熱的舌揉進小奶狗似的舔吮中,一聲聲哀求的全都帶著顫,「小翔快要出來了,尿尿、要被飛雄哥哥擠出來了……」

  影山飛雄差一點就要這麼射精了,咬緊牙關好不容易才緩過勁,惡狠狠地警告要求噤聲。

  「…可是真的滿出來了嘛,好撐的,飛雄,」日向翔陽才不吃這一套,清醒的時候不吃,現在被操迷糊了只剩一絲清明還是不會吃,一邊央求一邊小幅度抬臀快速抽動,好讓體內的刺激得以繼續,以汗涔涔的臉頰磨蹭影山飛雄的下頷,本能地繼續名為勾引的挑釁,「要不然哥哥陪小翔一起嘛——哥哥怕髒的話,可以尿在小翔肚子裡的!」

  「呆子別再——」

  「——給我,小翔會喝乾淨的…飛雄哥哥。」

  逼近臨界的理智線終於斷裂,影山飛雄一口咬住日向翔陽嘴裡的無形誘餌,將他的聲音與唇舌盡數吞噬,下身對準了他體內的敏感點壓上,不留情面使足了狠勁瘋狂衝刺輾壓,不一會日向翔陽便繃緊下腹如他自己所願的洩了出來。那精液不是射出來,而是如同失禁一般小股小股泊泊流淌而出;他的腸道失控地痙攣蠕動,卻無法驅逐卡在其中的侵略者,硬得發燙的龜頭蹭了蹭敏感點,不待日向翔陽緩過氣來便換了個角度繼續研磨,起初還有些溫吞,令日向翔陽以為這不過是事後的溫存,怎知速度是越來越快,沒幾下又恢復成粗暴的抽插,再度把他逼上另一個巔峰。

  日向翔陽想要尖叫,然而一波比一波高的快感令他無法順利出聲,就算梗出幾個零碎呻吟,也在轉瞬消失在影山飛雄掠奪意味強烈的深吻之中,一時之間房內只剩肉體相互撞擊的聲音,以及進出肉穴時攪動各種液體發出的濕黏聲響。

  強力的活塞運動不知持續多久,日向翔陽也不知射了多少次,畢竟整個過程裡他的馬眼都在持續滴水,原本還是白濁的液體漸漸褪色,最後便為通透清澈的水,淅瀝瀝的漏了出來,還真的如他的戲言一般被插尿了。可預想的疲憊感並未到來,反而升起想要更進一步被填滿的慾望,影山飛雄像是對此有所感知,挺著仍然硬著的性器,蠻不講理的向內部進攻,破開層層疊疊緊縮在一起的一圈圈媚肉,逕直前往最深處的禁地,按著日向翔陽的提議,龜頭抵著肉環埋入,將蓄積已久的濃稠漿液盡數釋放。

  後穴隨著堵塞物抽離而溢出液體時,日向翔陽的嘴終於重獲自由,他貪婪地大口吸氣,好一會才找回語言能力,視線也終於能聚焦在仍壓著自己的影山飛雄身上,「飛雄哥——」

  「閉嘴呆子,」大了好幾號的手倏地覆蓋他的下半臉,制止那聲呼喚,「我明天真的想跟你一起去迪士尼。」

  影山飛雄說的認真,表情嚴肅的臉上滿是精神耗弱的疲憊,想想這也是被自己鬧騰出來的,日向翔陽不好意思得寸進尺,便點頭答應今晚到此為止。見戀人總算放過自己、放過彼此,影山飛雄鬆了口氣,起身正坐給日向翔陽被壓到痠麻的雙腿做舒展按摩;他手上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又避開了曖昧敏感的區域,不帶半點情色意味的動作很快地就讓他舒服地幾乎就要打起瞌睡來。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至於成為射後不理的無理對象,日向翔陽開始沒話找話,「真沒想到影山選手其實這是變態啊。」可惜一出口就不是好話。

  「竟然這麼喜歡被叫哥哥嗎?說,你是不是很期待?」

  「呆子你不是也叫得很開心嗎?」影山飛雄不滿地抗議,手上的動作卻仍保持適中力度。

  「因為影山君的反應很好嘛,對我也變得好體貼耶!果然,你很想當哥哥齁?」

  「才沒有,你根本只是想耍我吧!」

  「也是啦,你比我小,叫你哥哥我也很吃虧耶。」日向翔陽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不是那個原因!」

  「那我想想應該怎麼叫,我看看,至少你打排球的時間比我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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