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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神明的胎记,4

[db:作者] 2025-08-10 14:17 5hhhhh 7220 ℃

看样子,这一轮实验也是出师不利。

走进检查室时,泛尘瞥了一眼分配给自己的“搭档”,就忍不住连连摇头。

柔软的地板上,躺着一具刚从淡红色培养池中取出的枪的义体。那把枪闭着眼睛,身上还湿漉漉的,就像刚啄破蛋壳的幼鸟。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真田之枪?

泛尘清楚记得自己在真田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十文字枪们,眼前的家伙和那些十文字枪相比,不论样貌还是灵力,都毫无相似之处。甚至,他身上的气息都还不像一个成熟的付丧神,倒是更接近于人类扔在街头巷尾的破烂,散发着尘土和铁锈的味道。

虽然不知外界的战况,但时之政府连这种东西都要派上战场,怕是没有一点胜算。面对着这过于荒诞的人造神明,泛尘说不清自己感到的究竟是怜悯,是愤怒,还是厌恶更多一些。

泛尘深知,缺乏物语的自己身上的力量非常薄弱,如果不是被实验选中,恐怕永远都无法重见天日。他甚至都懒得去问,自己的本灵是听了什么花言巧语才同意了这种契约——毕竟,以真田之名立下战功,弥补一些未偿的遗憾,是那么诱人。

这是杂尘唯一的机会。

为了抓紧研发时间,实验区的刀剑男士除了短暂的睡眠和输液之外,义体的一切生理机能都被简化掉了。泛尘只记得自己永远往返在各种各样的房间中,接受着看不到尽头测试与调整。那些测试内容,似乎是在检查灵体与义体是否协调,考察战斗能力的强弱,以及检验他们的身心是否能承受住各种各样的攻击甚至敌人的拷问与凌辱。

哪怕一切都是在模拟环境中进行的,一天结束时,泛尘也已经精疲力竭。

然而,比他还要糟糕的,是与他搭档的十文字枪。

最初的一周里,泛尘看到的“大千鸟十文字枪”,总是崩坏着半边身子,蜷缩在床上昏睡的状态。哪怕偶尔醒来,也是像在神游一样,似乎还没有获得稳定的意识。

为了唤醒“大千鸟十文字枪”的意识,作为实验的一环,泛尘需要通过成分输血来为这位搭档提供灵力。

输血的等待时间几乎是泛尘唯一的消遣时间。他翻来覆去地看着输血室的扶手椅旁边放着的书籍——那些书都是历史研究组为他们准备好的资料。

偶尔然有一次,泛尘自言自语地将书上的字读出声时,竟然意外地获得了回应。那就是大千鸟意识觉醒的开端。

从完全无法交谈,到后来通过只言片语主动向他讨要“物语”,偶尔提出问题,也只过了一周的时间。

泛尘看着自己的灵力流进对方黑色的手腕,原本崩坏的身体渐渐恢复形状,气息变得越来越接近自己,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想起了几百年前,在上田城外偶遇到的切支丹的隐秘宣讲。

在异国的神明那里,有着取出一人的肋骨创造另一个人的话题,换作付丧神也可行吗?流着相似的血液的人类会互相称作家人,那换作刀剑男士又该称为什么呢?

时间进入第三周,大千鸟的身体看起来已经与泛尘无异,可以流畅地对话,思考,战斗——然而,还是不够。只要在模拟战受到重伤,大千鸟的灵力就会变得散乱,一下子变回不稳定的样子。

一筹莫展之际,负责他们的研究员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并不常用的方案——深度的灵力交换——时,泛尘没有多犹豫便同意了。

深度的灵力交换比输血的效果要好得多。

大千鸟一天天变强,在模拟战场上的勇猛姿态甚至有些像青年时代的信繁的身影。就像看着雏鸟逐渐羽毛丰满,便会期待它振翅高飞一样,泛尘心中也开始时不时浮现出有关未来的幻象。人类大概称之为希望吧,那是一把淹没在历史洪流中的胁差从未品尝过的味道。

第四周结束后,两振迎来了最终测试。几周以来,为了给大千鸟构筑记忆,不论是模拟战场还是敌人,都是以泛尘的记忆为蓝本构建的,最终测试也不例外。

然而,他们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二振在虚构的上田城本丸外遇上“对刀剑部队”时,陷入了漫长的苦战——大千鸟的身体一点点地,从手掌开始沿着右臂龟裂开,渐渐露出皮肤之下的黑色肉束,最后还是失去了原形。

※※※

从虚拟战场传送回房间时,泛尘看到的是淹没整个视野的黑色。

密布室内的黑色蛛网中心,大千鸟像提线人偶那样,被黑的肉束拽着上身跪坐在地上。他的身体前所未有地崩坏着,像失去灵魂的空壳一样,微睁的双眼茫然望着地面,仿佛时间倒回了三十天前。泛尘抱住大千鸟,仔细擦拭起那被汗水浸湿的额头,对方却没有一点反应。

因为是杂尘,所以只能和另一块废铁一起做无谓的挣扎吗?

因为是杂尘,所以从被留到山上的那刻起,就不该再有期待吗?

泛尘抬起头大声吼着,寻找可以帮助他们的人,天花板却一片寂静,从房间通向其他实验区的门也彻底锁死了。

真货也好,人造物也罢,最初的时候,泛尘来并不在意站在身边的人是谁。而现在,他的胸膛之中除了愤怒,还有难以言喻的不甘。

如果对于“泛尘”来说,参加实验是愿赌服输的话,对于连本灵契约都不曾存在过的无名枪来说,这痛苦的一个月的又算什么呢。

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泛尘按住胸膛之下沙沙作响的时针,在绝望中想到了一个十分残忍的可能性。

就像六百年前那个给了他名字的人类一样,他也必须挣扎到最后一秒。

※※※

但愿这东西的麻醉成分能有足够的效果。

泛尘想着,接连打开了放在窗台上的几瓶药液。出于对集合体强烈的掠夺本能的忌惮,除了第一次灵力交换,他再也没有用过它们,只是顺手放在一边当成了摆设。

久违地被呛出了眼泪之后,泛尘才回忆起来,他们第一次时喝下的原液居然这么苦。短短一个月,仿佛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过量用药让胃中传来了一阵阵灼痛感,但他早已不在意。剩下最后一瓶时,泛尘将药液小心地含住,而后在黑色的网中找到大千鸟的嘴,全部喂了进去。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大千鸟,听好了,接下来任务也许有些难,但你必须办到。”泛尘扶着那随时会无力低下去的头,像在祈祷般地反复说着。

“你还记得吧,你第一次是怎么不小心咬破了我的手指。”

“就像那样。吃下去,全部、一口不剩地……”

在两人呼吸渐渐频繁的间隙,泛尘张口对准自己手腕上的青色的血管,果断地咬了下去。

深红色的液滴悄无声息地渗进了黑色海洋正中。片刻的寂静后,遍布每一寸空间的巨网突然开始强烈地收缩起来。

泛尘反射性地想后退,却像泥醉的人一样无力地迈了半步,就瘫软下去。而他的身体在落地之前,就被那肉网捕捉住了。眨眼间,黑色肉束爬上了他的四肢,而托在他身后的那些肉束,则不带着任何犹豫地——刺穿了他身体的中心。

“唔…咳、咳……!”

泛尘看着自己睡衣上逐渐绽开的小片的红色,肺部传来一阵阵钝痛,脑中也有些朦胧不清。看来他行动得还是稍早了一些,药液的麻醉效果并不够摒除一切痛觉。

像是固定标本一样地,黑色肉束把猎物以接近仰卧的姿势突刺在半空中后,便开始了它们的晚宴。没有任何爱抚、没有任何准备地,黑色肉束强硬地侵进了它们所能找到的所有孔穴,向内搅动着。原本就因为贯穿伤而困难的呼吸,加上肉束的阻碍,让泛尘几次濒临窒息。

一点一点地,掺杂着快感的刺痛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传来。另一部分没能得到满足的肉束则像是要在眼前的肉身上挖洞一样,开始撕咬泛尘的皮肤。然而,每一次撕咬,都只是让脱力的身体因为瞬间的紧张而更真切地感到每一寸皮肤传来的快乐。

“对,就是这、样……咳咳……没错……”

泛尘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气声喃喃道。

视野向中心的一点缩小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变重,思绪愈发飘忽,意识则后退到了很远的地方,像望一个盒子似的眺望着这房间中的他人之事。

片刻之间,泛尘的衣物就完全变成了红色。侵入体内的肉束搅碎了一些内脏,时不时地从他的腹中穿刺出来。急剧下降的血压让他眼前一片漆黑,产生了想要把皮囊之下的所有东西都吐出去的强烈呕吐感。

然而,哪怕在这种状态,全身上下的伤口还是源源不断地传来快乐。大大小小的利刃切开身体的触感在脑中掀起高潮,生命流逝的寒意和从身体中心扩散出的灼热感高速交替着,折磨着他的神智。

如果没有麻醉的话,自己一定会疯掉吧……

泛尘恍惚地想着。这副肉身究竟会死于失血,死于被体内的利刃刺破心脏,还是在那之前就完全失去理智呢。不管是哪种情况,这四方形牢笼中无人知晓的、须臾的记忆总算要结束了。

付丧神的消逝与人类不同。就像是一滴水汇入河流那样,付丧神的分灵会回归本灵。等到下一次契约开始时,又会有水滴离开河流,获得新的肉身。

如果连这点最后的挣扎也失败了的话,大千鸟作为人造神明,会回到什么地方?

混沌之中,泛尘勉强睁开眼睛,在模糊而狭窄的视野里搜寻那个身影,一滴清澈的液体从眼角落进红色的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千鸟已经因为灵力摄取苏醒了过来,站在他面前,但那双眼依然没有聚焦到任何地方。

就像人类轻吻入睡的恋人时那样,大千鸟俯下身舔舐起了泛尘的眼角,连一滴泪水中的灵力也不愿放过。

泛尘努力用视线捕捉住那双空洞的金色眼睛。

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一定要两人一起出阵去真正的上田城,去看看真田之名最辉煌闪耀的时刻……

下一次,我一定会让你成为真田之枪。

那是泛尘的意识被快乐与困倦彻底吞没之前最后的思考的事情。

※※※

“…尘……”

“………醒醒!”

“喂,泛尘!”

熟悉的呼唤声把泛尘从噩梦的深渊中拉回现实。他撑开疲惫的眼睑,发现自己的战衣被汗水和血水浸透了。远处的磨砂窗户外一片漆黑,只有隔间墙角的夜灯微微发着冷光。空气中飘荡着的浓重的铁腥气提醒他,手入时间尚未结束。

同样重伤未愈的搭档正一脸担心地跪坐在他面前。

“大千鸟……?我……呃!”

在他正打算起身的时候,梦里的场景洪水般地冲进了记忆,碾压过他的眼底。激烈的头痛中混杂着一种抓挠大脑的异样感觉,身体的中心却异常地燥热。

这就是一直困扰大千鸟的噩梦吗?拼图一样散乱的记忆终于连接起来,让他喘不过气。

一直以来,他的梦中只有模拟战场前后的少许残片,但凭借着大千鸟的简单易懂的反应,并不难猜出那两人在战斗之外发生过什么——几个月来,他也是一直这么做的。

然而,那两人迎来的结局的残忍程度,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泛尘,你刚才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

“我、没事……呜呃……”

试图说些什么的泛尘,只吐出几个词语,痉挛的喉咙就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只能一边发出抽噎般的呼吸声,一边不停地摇着头。梦的余热,那种过于超脱现实的强烈快乐与痛苦的残影还留在眼底,让他无所适从。

为了从那窒息感中逃出来,泛尘蜷缩起身体,将衣领向外拉扯着,试图保持呼吸通畅,却无济于事——他的肺拼命地吸着气,早已膨胀到了极限,却忘了如何呼气。

过载的大脑一片混乱,泪水不停地模糊着他的视线,滴落到柔软的防水地面上。

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赶快,快想些什么,编造些什么。绝对不可以让大千鸟陷入不安,不可以让他察觉到真相。该用语言说服他吗?该用身体转移他的注意力吗?

“大千鸟,你、是……真田之枪……”

他无法思考。反射性地说出的几个词,却是那句已经成了口头禅的谎言。

自从原型试作的记忆开始闪现以来,不,是从两人显现在这座本丸的那天开始,泛尘就一直在说着谎话。

他第一眼便看穿了大千鸟的本质。

但是,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必须和大千鸟一起作为真田之物立于战场。为此,他自然而然地说了无数的谎言,讲述了无数的物语,为大千鸟扫除战斗之外的一切障碍。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忘了哪些是编纂,哪些才真的。

直到这一刻,泛尘终于明白了,从显现的那刻起就回荡在脑中的,既像是指示又像是诅咒一般的声音,正是来自“自己”。

“大千鸟……你的噩梦,都是,因为我……他是、自愿的……你没有……呃…”

“我知道。泛尘,我知道的。”

炽热而厚实的手掌贴上了泛尘的脸颊。

“已经够了,这个话题怎样都无所谓。你还在我眼前就够了。”

泛尘看到那与自己十分相似的、勇猛锐利的眼睛就近在咫尺。

“泛尘,屏住呼吸。”

大千鸟俯下身,用护具上的皮毛帮泛尘拂去了泪水。然后,像是舔舐流血的伤口一样——张口堵住了泛尘的嘴唇。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个吻。

或许是在战斗时咬破了嘴角的缘故,又或许是泛尘在战场上喂给他的血液还残留在口中,大千鸟的触碰之中混杂着些许腥咸的铁锈味。泛尘尝着那味道,任由厚实的舌头打开自己的齿列,轻而浅地在口中探着。两人粘膜接触之处,令人安心的同质灵力缓缓渗过来,让泛尘失序的呼吸一点点恢复正常。

等到泛尘平静之后,大千鸟的热度才离开了他的口腔。

“大千鸟,为什么要做这种像人类一样的事?”

泛尘回想起来,哪怕是原型试作的记忆中,也没有谁做出过这种举动。

“你不也在战场上这么做了。”

“那是急救。我刚才的情况……只要稍微躺一会就够了。”

“我不知道。但我的身体告诉我,现在该这么做。”

“你的……身体?不是‘他’的声音吗?”

“‘他’想做的不是这种程度的事,泛尘。你明白的。”

方才的接吻中,泛尘就已经注意到了。大千鸟额头的汗水、过于灼热的体温、黄金色的虹彩中强行压抑着的狂乱之色。对方一定也看到了相同的噩梦,正在被同样的感触折磨着。

“真是两个难对付的幽灵。”

“是啊。”

头脑清醒之后,泛尘却觉得来自身体的残留感觉变得越发强烈了:骨骼缝隙中渗出一种又痛又痒的酥麻感,将身体深处的欲望逐渐扯出表面。明明喝下那药剂的是早已不在任何地方的‘泛尘’,对方却把记忆连同触觉残留在了他的身体上,仿佛一切就发生在刚才。

“大千鸟,继续做下去吧……究竟是谁的愿望都没关系。”

“会弄伤你的。”

“没关系的。因为‘我们’,也都是这么期望的。”

泛尘胸中,两种声音在高鸣着。将自己的血肉,自己的灵力,全部交付出去,将“大千鸟十文字枪”完成。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可以“成为”真田之枪。

至于是为了荣誉还是为了私情,对泛尘来说,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被夜灯拉长的两个影子终于重叠到一起。

※※※

手入室的结界可以隔绝肉体疼痛,却无法安抚颤抖的心灵。否则,本丸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刀剑为拥有人身而烦恼了吧。

二人坐在狭窄而昏暗的隔间内,仔细地、绵延地吻着对方。每当两人的嘴唇分开,泛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又被对方堵上,反反复复,像是要从他的口中挖出所有话语一样。高昂的身体让口腔内异常地敏感,一丁点的搅动都会在颅内炸开火花。唇齿之间,两片软肉的每一次纠缠都比前一次更深,最后变成了一种近似掠夺的行为。

漫长的接吻间隙,两人一件件褪去对方身上的武具,解开被血打湿又风干的战服,最后只留下贴身衣物。轻薄的布料和血痂黏连在一起,微微发皱。在最后一次接吻快要结束时,他们终于彼此伸手揭下了那些布料。通红的伤口又渗出新的血珠来。

他们早已习惯了在浴场或者床褥中坦诚相见,却是第一次面对对方满身疮痍的肉体。二人身上的浅伤都已经消失,重伤的部分依然是十分凄惨的模样。

大千鸟沉默不语地、一处又一处地轻抚着泛尘全身的伤口。因为握枪而有些粗糙的指尖若即若离,让皮肤之下的欲望变得更加难忍了。泛尘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渴望,催促道:

“大千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这里是手入室,没有必要忍耐。”

“那我……开动了。”

大千鸟按住泛尘的肩膀,让他侧卧在柔软的地面上之后,又将他受伤的那条腿抬起,用舌尖轻触起了大腿外侧愈合了一半的深红色细缝。

泛尘的身体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退缩了片刻,却没有迎来预想的痛楚。腿伤之处传来温湿又有些发痒的触感,倒是让他想起在本丸门口喂野猫时被舔舐手心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在眼前的并不是野猫,而是会得寸进尺的凶兽。大千鸟仔细观察着泛尘的反应,确认对方无事之后,便将舌尖探进了伤口中,慢慢舔开了粘连在一起的部分。原本灼热的痛觉信号被结界筛除下来,只剩一种酥麻的感觉传进大脑。随后,大千鸟又张开口,用犬牙咬住伤口附近的皮肤,将它撕裂得更深了。断裂的血管向外滴落出的红色,则一滴不剩地进了对方的喉中。

随着动作的逐渐升级,泛尘小声地呻吟起来,大千鸟的气息也越来越粗重。

伤口被搅动时的刺激,就像是将体内的交合转移到了身体各处,错位的快感一点点扰乱着泛尘的理智。在腿伤之后,是上臂,胸口,后背。一个个伤口经过蹂躏之后,都从整齐的刀伤变成了粗暴的咬伤,原本就因为敏感而微微发红的皮肤上留下了大片红梅一样的血斑。

随着对方的撕咬,皮肤之下的快乐逐渐传到了比皮肤更深的地方。

泛尘拉住大千鸟的手放到自己腹部,用恳求的目光望着对方。

“大千鸟、里面……”

似乎是为泛尘主动的邀请感到惊讶,大千鸟瞪大了眼睛,慌慌张张地打开了隔间一角的手入道具箱。就像以前灵力交换时泛尘教过的那样,他将丁子油涂在手指上,有些笨拙地抚摸起了对方体内的皱褶。

令人汗毛竖立的异物感并没有持续太久。比起平时,在这隔绝疼痛的结界内,泛尘的身体更快地适应了准备工作。随后,大千鸟跪坐下来,再次抬起了泛尘那条伤腿,将自己有着十分份量的分身抵了上去。

潮湿的呼吸声和沉闷的水声在房间中交叠着。

泛尘趴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的那只手被大千鸟紧紧握住,胯部则被对方的另一只手牢牢固定,无法从身后传来的快感中逃离。

两人身下滴落的爱液中混杂着血丝,散发出强烈的、引诱着武器本能的气味。

“泛尘、快要……到了……”

大千鸟的分身碾过了泛尘体内的一个个肉瓣,就快要抵达那段甬道的深处。然而,头顶传来的喘息声中夹杂的一丝忍耐,却让泛尘无法安心沉溺进本能之海中。

“等、一下……”

泛尘微微侧过头,用最后一丝理性揣测起了大千鸟的表情。

“泛尘?”

“大千鸟,刚才那种程度的,完全不够吧……”

泛尘握住了环抱在自己胯部的那只手,将那发烫的手放在自己侧腹的伤口上。

那里是被十文字枪切开的,全身最深的一处伤口。领会到了泛尘的意思,大千鸟停下了动作,倒吸了一口气。

“真的可以吗。”

“都、做到这里了……”

泛尘将自己的手抽离,看着大千鸟微微发抖的手指从切口处探进他的身体,将那里扩张开。血液混着其他东西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隔间中突然变浓的铁腥气刺激着神经,让他一下子恍惚起来。

大千鸟的手指撕开了粘连的皮肤,穿过柔软的、滑腻的一层层组织,触到了保护体内器官的最后一层膜,在它表面轻轻搅动着。

然后——戳破了那层膜。

泛尘将头抵在地上,看向那道伤口。大千鸟的指缝之间,隐约可见的内脏微微向外鼓着,仿佛吹弹可破。侵入腹腔的疼痛原本足以让人晕厥,在结界的拦截之下却变成了一种混杂着异物感和灼热感的奇异感觉。而失血带来的眩晕与耳鸣,以及高速跳动的心脏,即便在结界内也从未平静过。

不论是出于好奇、出于本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破坏自己或者其他刀剑男士的肉体都是禁忌。仅此一夜,他们偷偷打破了这本丸的铁律。

一种来自于危险的兴奋感支配了泛尘的大脑。

“大千鸟,怎样都、可以的……这个身体、全都……”

“你、真是……!”

大千鸟一边侵犯着泛尘的内脏,一边重新开始了下身的动作。狂乱之中,泛尘感到身后的温度忽然变近,锐利的犬牙正抵在他肩口柔软的皮肤上。

“泛、尘,我忍不住了……”

泛尘点了点头。

犬牙刺破颈部的瞬间,皮肤与肌肉撕裂的震动沿着骨骼一点点传进耳蜗深处。肉体破坏的声音让泛尘的身体不自主地收紧,将大千鸟的分身束缚在体内。炽热的分量压迫着他体内最敏感的地方,决堤的快感延绵不断地从腹部深处传遍身体末梢。

两人的结合之处,浑浊的白色液体溢了出来,混进了血液和汗水之中,让地上那片温热的海越来越大。

泛尘向着那片海倒下去,放任自己的意识扩散在了快乐的火花之中。

泛尘睡醒时,天色正微微发白。

手入室已经清理得没有一点痕迹了。泛尘看向自己的衣物,整洁的睡衣下,只有侧腹的伤口还剩下小指长度的浅痕。

隔间的一角,大千鸟正手捧一本朱色封皮的草双纸,借着夜灯读书。

“在这种时候看书……而且还是童书?”

“粟田口的短刀忘在这里的。转移注意力罢了。不这么做的话,我怕自己又会增加你的修复时间。”

“哈哈,可是你比我想象中的食量还小。”泛尘笑了起来,“我以为会失去一两根胳膊,或者被切开半个肚子呢。”

“这种话题就算了,泛尘。我不是他。”

“嗯,说得也是,我也不是他,不会真的任你那么做的。”泛尘走过去坐下,脑袋靠在了搭档的肩膀上,“那之后,他怎么样了?”

“研究组看到那房间里的状况,彻底乱了套。不过,他们竟然给了他另一次机会。”

“也对,否则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了……真想看看他通过测试时的样子。”

“但是研究组不允许他带着那样的记忆参加实战。我的梦也只到消除记忆之前。”

“最后还是被我们想起来了。”

“这就是他的愿望。”

“愿望?竟然不是上战场吗?”

“那一个月是他们唯一的话题。哪怕充满了痛苦,他也希望有人能记得这些事。”

“意外地,是很简单的答案啊……”

※※※

迎着朝阳从手入室出来的二人,首先试探性地看向了对方的眼睛。

那黑色的影子、那身体中的幽灵,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此,二人再也不曾梦到过出生前的记忆。

关于第一次上田合战中真田信繁是否参战,有着诸多说法。

本文的战场情形是以《加泽记》和《第一次上田合战布阵图(上田城博物馆藏)》的记载为蓝本。

……全是假的嘛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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