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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II

[db:作者] 2025-08-10 14:17 5hhhhh 5190 ℃

  「我沒有不肯說啊!妳先冷靜下來好不好。」

  「那學長你在猶豫什麼?」蜜離逼問。

  「因為我不是很想提到她的事情。」繼雨解釋道,「我可以說的只有我不可能跟她有肉體上的關係,她是我一輩子都沒辦法染指的對象。」

  蜜離滿臉狐疑地瞪著繼雨瞧,明顯不是很相信繼雨的說辭。

  「別那樣看我,我可沒有萬人迷到那種地步。世界上總會有幾個我怎麼樣都摸不到的女孩子好嗎?首先就生理上來講我跟她都無法接受彼此。」

  「她長得很醜是不是?」

  蜜離氣勢洶洶地持續拷問著,臉都快貼到繼雨的鼻頭上了。

  「妳講這話真夠失禮,要說也先說我醜吧,怎麼一口氣就咬定人家醜啊。」 

  「我對我自己挑床伴的眼光還是有點自信的,學長再怎麼樣都還不到醜的地步,不如說很對我胃口。」

  「那還真是受寵若驚。」

  她大概是吃醋了,但繼雨想破頭都搞不清楚讓她吃醋的點在哪裡。只得苦苦壓制住手臂上浮起的一整片雞皮疙瘩。

  「跟長相或身材沒關係,反正她是我的天敵。若我是蟑螂,她就是殺蟲劑。」

  「從沒聽學長你提起過呢。」

  「除非要找人求救,要不然這種事情不會隨便開口吧。別看我形容的這麼恐怖,那傢伙好歹是個助人工作者,對我以外的人大抵都很客氣友善。」

  繼雨省略沒說的是:對方是個精通俄羅斯桑搏的助人工作者,危險度可說是一等一的怪物。

  「妳是在吃醋嗎?」

  「嗯。」

  蜜離乾脆的承認了,痛快到連繼雨都吃了一驚。

  「如果有個女的比我還了解學長你,又跟學長上過床,我真的會感覺很受傷,我沒有辦法接受兩方面都輸給人。」

  「可是我沒看你吃砌情或老師的醋啊。」

  蜜離杏眼圓睜,一臉繼雨怎麼敢問這種蠢問題的模樣。

  「學長你那老師是把你調教成她想要的姿態取樂而已,從頭到尾沒想過了解你。至於梅砌情——你根本還沒跟她做過吧。」

  「妳看出來了?」

  「在健身房的時候不就暗示過了,學長你真的很遲鈍耶。」蜜離滿臉的不耐煩。

  「抱歉……」

  「唉——」

  蜜離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你回去吧。」

  隨即乾脆俐落的下了逐客令。

  「這麼快?」

  「反正炮也打完爽夠了,談心倒垃圾也倒的差不多了。我並沒有真的認為學長能解我的心結。」蜜離疲倦地說著,氣息紊亂。「追根究柢,我會羨慕學長是因為我沒辦法去愛人;我沒辦法愛人是因為我家庭的問題。家務事外人是沒辦法介入的。」

  除非現在有辦法立刻從懷裡掏出一枚鑽戒,要不然繼雨是無法找出這過於犀利的論述中的破綻的,面對蜜離這種令人束手無策的態度,他也只能舉白旗投降。

  「……妳說的沒錯,是我太自大了。老是想著自己能幫上忙,實際上卻常常搞砸一切。」

  「沒錯,還有容易示弱這點也很討厭。」

  「呃?」

  「是在說學長太容易勾起女人的母性本能了啦,害人不知不覺會想要疼你。好了啦,你快離開了啦!拖拖拉拉做什麼……」

  「知道了知道了。」

  繼雨急急忙忙地爬出浴池,擦去身上的水珠後用浴巾裹住身子。但卻在要踏出浴室的瞬間又被蜜離叫住了。

  「等一下。」

  「又怎麼了?」

  繼雨戰戰兢兢地看向她,很怕無意間又踩到了她心中的某顆地雷。

  「你半年前來穿的那套衣服我洗乾淨了,放在衣櫃裡面,你穿回去吧。」蜜離說,「然後按照慣例,這次穿來的這套衣服留下來給我,我要。」

  「襪子也要?」

  「當然。」

  「難道內褲也要?」

  「你不是在說廢話嗎?」

  繼雨簡直不可置信,他用著嚇壞了的表情開口。

  「我這套衣服全身上下都是吃完燒烤後的油煙味喔?還有什麼叫按照慣例?明明上次妳差點要拔刀出來搶我才屈服的,居然還想要再來一次?」

  繼雨還記得上次是在半夜穿著浴袍,膽顫心驚地躲避著巡邏員警令人刺痛的視線一路騎車騎回家的。

  「反正衣服上還是有學長你的味道吧,這樣就可以了。還是說——」蜜離惡狠狠地瞪了繼雨一眼,不忘掛著甜蜜的笑容,「學長想被我再搶一次?三、二、一,請作答!」

  繼雨再度屈服了。

  他被迫穿著時令完全不合的夏裝走在寒風陣陣的街頭,他一直相信肌肉能夠解決一切麻煩,然而在大自然面前他還是渺小的可笑。裸露在外、飽經鍛鍊的二頭肌跟三頭肌並沒有辦法替他抵擋冷冽的強風,感覺風吹進了肌肉的間隙,冷得直直刺進骨髓。

  「你在幹嘛呢?會感冒的喔。」砌情問道。

  「沒事。我在極大的痛苦中,感到精神甦醒……咦?」

  繼雨嚇了一大跳,把頭朝左方的慢車道猛力地轉過去,害他差點扭到脖子。

  砌情正坐在一輛敞篷車的副駕駛座上,用著迷濛卻又帶點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他,雙方都沒想到彼此會在路上偶遇。

  「你出門的時候不是穿這一套吧?衣服跑哪去啦?」

  難道是被哪個女人剝光了嗎——她愉快地開著玩笑,臉頰上泛起一片飛紅,情緒高亢到有點不自然的地步。過了一陣子繼雨才聞到濃濃的酒精味。

  「妳去喝酒了?」

  「因為你說要去健身房,結果跑不見了嘛——朋友又找我出去玩。她會起酒疹不能喝酒,我只好喝兩人份,這也是沒辦法的啊嗚嗝,耶嘿嘿嘿嘿嘿。」砌情打了個可愛的酒嗝,繼雨肯定她絕對不只喝了兩人份的酒,保守估計十人份有吧,離爛醉如泥僅有一線之隔了。

  繼雨看著眼前泛著鐵灰色光芒的古董敞篷車,暗自希望砌情不要在人家的車上抓兔子。他肯定這輛車起碼大了自己兩個生肖圈,卻保養得像是剛出廠的新車,看得出車主對自己的坐駕抱持著深深的愛意。

  「姊—姊——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妳看妳看。」

  砌情熱情地對坐在駕駛座的女子介紹自己的首任男友,這不禁讓繼雨覺得有點害羞。

  但隨即他就不覺得害羞了,反而是整個身軀繃得緊緊的,像頭蓄勢待發的肉食獸。

  女子臉上架著墨鏡,一副黑夜算是老幾的囂張架式。也難怪,她的眼神銳利到能從漆黑的鏡片後直射出來,別說是路況,似乎什麼在她眼中都無所遁形。她用著媲美X光掃描的視線將繼雨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看起來像是對繼雨很有興趣。然而繼雨內心清楚,她只是在砌情面前裝模作樣而已。

  繼雨跟『她』其實早已熟識,但對『她』來說兩人的偶遇也是場不怎麼愉快的意外。

  「啊……」她發出了假惺惺的讚嘆聲,可惜醉到不行的砌情聽不出來,「妳這藥罐子,居然找到了一位非常出色的男伴呢。」

  她眨眨眼,對著繼雨道出諷刺意味十足的恭維。

  「你好,初次見面,你可以叫我可人——這位……」

  「李繼雨——木子李、繼承的繼、暴風雨的雨。叫我繼雨就可以了。」

  兩人相視,卻擠不出一絲微笑。

    *

  從以前開始,繼雨就認為可人是個撲朔迷離的女人,他不知道可人姓什麼,甚至不能確定『可人』是不是她的本名。對於一位常常需要跟陌生對象建立信任關係的社工來說,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簡單來說,繼雨認為她完全不像個社工。

  她說她身上流的血正是台灣殖民史的縮圖,從西班牙、荷蘭、日本以至於本土到外省一應俱全,混血兒特有的深邃臉孔,以及深金色、微捲的秀髮跟海藍色的雙眸替她的言論增添了不少說服力。但繼雨還是對此抱持著懷疑態度。

  「妳男朋友腿還蠻長的,讓他坐前面吧。」

  「好——的——嗚呼呼呼呼呼。」砌情一個勁地傻笑著。

  「欸!呃!不用麻煩了!」繼雨急急忙忙地說道,他完全不想跟可人同乘一台車,這對他的精神健康有害,「我走路去搭捷運就好,況且妳的Fiat也坐不下三個人吧。」

  「這台Fiat是轎跑,不是很寬敞——」可人伸手拉開軟篷,展示車內空間,「但還是有後座的,把她抱到後面去,我看她是走不動了。」

  「哪有!我腦袋很清楚,手腳也還很有力氣好不好!我沒有醉……沒有醉啦!」砌情高聲抗議,可是被酒精狠狠蹂躪過的身軀卻不爭氣地癱軟在座椅上。

  「好好好,妳沒醉妳沒醉。乖,我抱妳到後座去睡喔。」繼雨無奈地領悟到,他是躲不掉這場浩劫了。砌情醉成這個樣子,就算可人送她到家門口,她也不見得能好好地爬上床睡覺,搞不好還會出意外,例如被自己的嘔吐物噎死之類的……

  繼雨將砌情抱到後座躺好,在繼雨懷中像隻貓兒不停掙扎、碎念著自己沒醉沒醉的砌情,卻在躺下去的瞬間就睡死了,嬰兒般地蜷縮在後座,露出無憂無慮的睡臉。對此繼雨也只能無奈地笑一笑。他坐進副駕駛座,同時順手將頂棚拉上。

  「我沒有想過這輩子還有機會跟妳碰面。」

  沒有任何的寒暄或是客套,繼雨講得很直接。

  「我也沒有,我光顧著替這個晚熟的女孩開心,卻忘記問她交的男朋友是何方神聖。」

  可人冷漠地說著,迅速打檔踩下油門,Fiat頓時馳騁在夜色之中。

  繼雨沒想到這輛老爺車還有如此流暢的操縱性跟加速度,隨口問道。

  「127 Spider,保養得很不錯。哪年出廠的?」

  「1977年,問這做什麼?」

  「只是好奇,找個話題罷了。要不然兩個互看不順眼的人擠在同一台車裡面,妳不覺得很尷尬嗎?總得想辦法打發時間。」

  「我教你一個好方法,你可以閉上嘴,而我可以專心開我的車。」

  「遲早還是會吵起來的,就像火加上油,不相容的東西總是會有劇烈的反應。我沒有天真到認為自己能跟妳和平共處。」

  可人不置可否地冷笑一聲,算是勉強同意繼雨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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