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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拉·罗兰在公司大堂静静地等待着同伴的联络。波比的黑客技术已经是伊洛拉认识的人里面最顶尖之一了，而波比想要破解公司最基础的生物识别系统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戴琳茜在她身旁假装若无其事地玩着微型智能移动终端，但伊洛拉能隔着她红色的塑料外套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

再复盘一次行动纲要吧。伊洛拉的神经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整个窃取行动最关键的一环就是完美欺骗公司的生物识别安保系统，随后就是按部就班地走正确的路线：乘坐电梯来到五十五楼，直走到第一个走廊路口，往右转后，位于走廊左侧的第一个集成机房室就是她们的目标。随后用早就准备好的ID卡进入机房，快速拷贝储存在里面的代号“西格玛”AI程序，最后离开机房，径直走到另一侧的电梯口直通地下车库离开公司大楼。整个行动虽然看似简单，但是为了收集内部情报、破解系统、伪造信息、模拟行动等都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伊洛拉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冷静点，相信自己的伙伴，相信自己。

“伊洛拉？戴琳茜？成功了，我已经把你们的身份信息录入到系统里面了，肯定能让你们顺利走过那扇玻璃门！”波比兴奋的电波毫无征兆地到来，这让伊洛拉和戴琳茜本能地心头一紧，不过很快转为对进展顺利的激动。终于骗过这该死的安保系统了！伊洛拉暗暗欢呼。所有精妙地计算都基于能够进入公司大楼的内部，而如今在经历了整整两年的准备后，终于成为了现实。

“收到，波比。接下来继续按照计划进行，保持警惕。”伊洛拉站起来，提起了重重的工具箱。戴琳茜也跟着搓着手起立。

“收到！你们可爱的后勤将持续为您服务！”波比轻快地回答道。伊洛拉甚至能想象到她在据点的小房间内向着屏幕敬礼。

伊洛拉和戴琳茜对视一下后，默契地向进入公司内部的电梯口走去。公司大堂设计的理念源自东方和式简约风格，但这大方的装修之下对不善的来者可谓步步惊心。伊洛拉知道此时肯定有隐藏摄像头对活动的人员进行扫描，以此来预测他们可能的行为。摄像头中远程监测系统会无视法律地试图读取他们的思维数据。能够格挡小型火箭炮的玻璃大门前只站立着三位看似惬意的安保人员，但做足功课的伊洛拉知道，他们三位都是精英打手，身上装备的价值估计能买下郊区一整片老工业区，更重要的是墙体内的暗门能够让更多的安保快速地赶到现场。伊洛拉和戴琳茜坚定地向前走着。正是因为做好了准备，才知道前面有多少苦难，也才知道要如何应对。

两人来到前台，前台员工立刻站了起来。“欢迎来到公司总部大楼，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我们是罗迪斯电器公司维修部的员工，今天是对中央空调进行例行保养的日子。”

“好的，我们这里有您的来访预约，现在请允许我验证二位的身份。”员工的左眼瞳孔模块改变为镜头的样子，外圈带有明显的蓝色光圈，以此表明准备扫描她们的个人信息。

伊洛拉二人点点头，并且赶紧调动出事前准备好的虚假信息。员工瞳孔的光圈变为红色，几秒后，她露出了标准的微笑。“已经确认二者的身份。伊兰·莫斯女士，西斯蒂·犹卡女士，请通过四号门，乘坐电梯到达一百二十二层，机房就在你们正前面，祝你们工作顺利。”

伊洛拉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戴琳茜原本绷紧的面孔也不易察觉地缓和了些。干得好啊莫里森，波比，我就知道你们能行！

四号玻璃门上的指示灯亮了。安保人员甚至极有职业素养地指引她们到四号门，伊洛拉二人顺利地穿过了十五年来从未有人攻破的生物识别系统。

“波比，我们进来了！”伊洛拉压低声音说道。

“那是当然的，”波比理所当然地说道，“接下来……我会给你们调动三号梯，你们记住不要操作，这会让他们知道有人到过五十五楼，接下来你们就按照说好的运行虚拟影像程序，它会自动载入到摄像头里。

“明白了。”伊洛拉二人答道。这个时间段，走访客通道的人并不多，伊洛拉二人按照计划，很轻松地独自进入到三号梯，在确认迷惑了监控摄像后，波比为她们启动了前往五十五楼的程序。

伊洛拉趁这段时间赶紧从工具箱中把储存器拿出来。这是一个看似非常粗糙的设备，沉重而不美观，但技术含量可是满满的，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转移并储存巨大的数据模块。很快，高速电梯就把二人带到了五十五楼，她们熟练地穿过通道，来到了储存AI的机房。伊洛拉注意到虚拟影像程序一直在正确地运行着，通道里的监控设备无法检测到她们的活动。

二人进入到机房内，戴琳茜熟练地找到了设备的接入口并且操作系统进行备份。二人只能紧张地注视着庞大机器上小小屏幕的进程条，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以及机体散热风扇若有若无的运行音。

窒息的等待终于结束了。伊洛拉赶紧把储存器放入工具箱内，准备撤退。二人退至通道内，往反方向的内部电梯口走去。在这紧张的时刻，戴琳茜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弗？”伊洛拉的心一瞬间也顶到了嗓子眼，在这生死时刻，戴琳茜反常的举动让她非常不安。

“伊，你看……”戴琳茜用颤动的哭腔轻声说道，“那个摄像头……好像在看着我们。”

伊洛拉的心脏猛地从嗓子眼掉到了菊花口里。她朝着戴琳茜惊恐的视线看去，一个冰冷的摄像头正亮着红光盯着她们。

没有丝毫地犹豫，伊洛拉大吼一声。“快！把脑机体设置为静默模式！”

几乎话音刚落，伊洛拉感觉到一块烙铁掉入了自己的脑浆内，她嚎叫着坚持推动着静默程序，终于在防御系统把她的脑机体过载前中断了数据传输。

“啊……可恶……”伊洛拉继续跪着稍作休息，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浑身一振。现在必须豁出一切才有生存的可能！伊洛拉拍了拍脑袋，起身查看戴琳茜的情况。可怜的戴琳茜并不如伊洛拉有经验，她并为完全启动静默程序，现在抽搐着瘫倒在地上。

该死！伊洛拉果断地放弃了任务，背起戴琳茜就朝尽头的电梯口奔去。现在只能期待波比能够暂时操作运输程式让她们能顺利离开了，只要离开大楼，一切就有 希望……

“波比！波比！你在吗！快！电梯，内部电梯到五十五楼！”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我看到你身体数据有很大的波动，操！现在不是关心……我马上给你操作！”

伊洛拉体力不支，只能勉强背着戴琳茜，用手撑着墙壁等待电梯到来。显示屏上，电梯楼层令人绝望地沉默着，伊洛拉喘着粗气，强忍着反胃的感觉。不管如何，一定要把戴琳茜带出去，我们……她看了一下戴琳茜无力垂着手臂，漂亮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精致的戒指。

在焦急的等待中，电梯的楼层终于开始向“55”逼近。“伊洛拉？你们还好吗？我，我好不容易才，你们一定要坚持住！”

“波比，我们不太好，真的，但是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去的……啊哈……”

“一定要回来！操，操！我现在就联络德鲁医生……啊啊啊啊！”

另一头的波比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紧接传来了刺耳的打斗声。“喂！喂！波比！波比你怎么了！”伊洛拉绝望地叫道。伊洛拉听到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波比惨叫着挣扎着，但很快嘴就被堵住了。波比的惨叫变成了可怜呜咽，她的小脚似乎踢翻了很多东西，但随着四五声拘束具合并的“咔嚓”声传来后，那头只剩下无助的呻吟。“载入拘捕程序。”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波比发出了最后一声响亮和无助的呜咽后，彻底没了声音。很快，通许彻底中断了。

“妈的，真该死！”伊洛拉咬牙切齿地说道。远处的同伴遭遇不测，近在背后的女伴也身负重伤。即便是如此周全的准备，想从这里带走公司的财产也是异想天开吗……各种杂七杂八的想法在伊洛拉脑袋里横冲直撞，让她头痛欲裂。不过理智很快主持了局面——不管曾经局面如何，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离开这里！

“叮。”电梯终于停在了五十五层。伊洛拉挣扎着背着戴琳茜走入电梯。电梯的面板一亮一暗的，看来波比的木马程序还在尽最后的责任，但是并不能保证能让电梯顺利到达车库层。伊洛拉义无反顾地点了按钮后，开始为接来下最坏的局面做准备。她调动了自己的后台资源，把全部的力量都转移到活动程序上。大脑因为过载逐渐昏沉，伊洛拉喘着粗气，用意志力扛住所有的不适。

幸运并不是万能的，它只能让你做事稍微顺利点，并不能改变结局本身。运输系统的错误很快就被修复，电梯在下降了几十层后，绝望地停留在了中间。伊洛拉心如死灰，但没时间多想，她必须在电梯打开前做好准备。

门在伊洛拉耳中发出巨大的噪音，缓慢地打开。在目测打开到能通过的距离后，伊洛拉使尽全力冲出门外。门外全副武装的武装部队也有所准备。一面无比结实、厚重的盾牌狠狠地直接迎面撞在伊洛拉面前，伊洛拉即便有所准备，也一个踉跄退后了一步，戴琳茜重重地跌在地上。

在短短零点几秒的时间里，伊洛拉就做出了判断。在视角的余光里，武装彻底围堵自己前，在此用尽全力冲破了缝隙。伊洛拉根本来不及愧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戴琳茜留下最后一丝目光。即便戴琳茜已经昏迷过去，但立刻就被两个武装一前一后压住头部和腿部。一对三四厘米粗的手铐马上就封锁了戴琳茜的小臂，武装随后接过一套自动拘束具接合在她的肩部，拘束牢牢地固定住了戴琳茜的大臂并连接了锁在腰部的手腕，彻底禁锢了上半身。戴琳茜继续被套上一个灰色的头盔，金黄色的秀发被随意地塞在里面，头盔里面也是自适应的拘束具，能够准确地封锁俘虏的五官，戴琳茜如果是清醒的，现在也因为嘴里塞入了一个巨大的铁球，双耳被严密地堵住而无法听说。头盔也能限制俘虏的呼吸，即便再强壮的囚徒也要屈服于此。戴琳茜的双腿被并拢铐上后与上半身的拘束具连接在一起，全身被发反绑着摁在地上。伊洛拉狠下心，不管不顾地往另一头冲去。戴琳茜再也见不到她的另一半了，她的脑机体外借口被强行插入了拘捕程序，这种病毒迅速破坏了她的各种义体，与拘束具形成了双重保险。她只能低着头，被拎小鸡一般被提走，装入一个箱子中被带走拷问。

伊洛拉并没有逃脱险境。其实她所做的只是困兽之斗。武装部队马上从走廊两端对伊洛拉形成了包夹。看着眼前几面高大的黑色盾牌，伊洛拉唯有咆哮着麻痹自己，试图用惯性冲破人墙。这破釜沉舟的气势起了作用，伊洛拉又狠狠地撞开了一位武装，但这次左右的武装立刻一前一后地拥上来把她夹在中间。“操死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伊洛拉拳脚并用，强行推开了夹击的人员。一瞬间，狂怒的困兽与冷酷的猎人之间形成了对峙，不过这只不过是猎人收获之前短暂的风险。“嘭！”一枚空气弹狠狠地打在伊洛拉背部，伊洛拉感觉五脏六肺都如同锅里被颠勺的食材一样乱蹦，“啊啊啊”，她惨叫着被重重地撞在墙上，脑子里金光闪烁，双眼刺痛。

不！不能放弃，我可以，我可以……伊洛拉并不知道自己早已满脸是血，多处骨折。极限情况下分泌的激素让她忽略了疼痛。她再次挣扎着摆出防御的姿势。猎人们早已不耐烦了。一只野猫呲牙咧嘴不会让人感到恐惧，只会徒增厌恶。两个武装默契地冲上前，一个摁住伊洛拉的脑袋，另一个猛地把她绊倒，让伊洛拉趴在地上。在脸接触到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时，伊洛拉心里的防线终于动摇了。她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反抗的体位，接下来就是被怎么俘虏而已。

不……不要……就在伊洛拉害怕的同时，武装人员抓紧时机完成对她的捕捉。一位武装熟练地把伊洛拉的大小臂，大小腿折叠，用整整三条铁制拘束器压制住。另一位推着一辆小车，上面放在一个黑色的正方体微型牢房以及连接着的一罐乳白色的粘稠液体。伊洛拉被挣扎着，她的恐惧在亢奋褪去后迅速占领了她的内心，她口干舌燥，惊恐地感受着自己悲惨未来到来的每一步。”别，求求你们吧，放过我吧……”伊洛拉带着哭腔哀求道。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熟视无睹。伊洛拉无助地趴在一群小山般的壮汉脚下，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已经放松了姿态，两三位领头的在做汇报，大多数都把盾牌放在了地上，即便隔着面罩，也能想象到他们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们的战利品。伊洛拉失声痛哭，她听了太多被公司监禁或者俘虏的人的下场了，更何况她还犯了如此严重的罪行。她滑稽地在地上挣扎着，试图抬起头求饶，但只能乖乖地匍匐在一双双大脚下。

对伊洛拉的收押还未结束。她的衣服被剪开，赤身裸体地被放入微型牢房中。一位武装压着她的脑袋让她待在牢房里面，另一位从牢房内部拉出几根插头，一根一根地接入她体内。伊洛拉的阴道内塞入了一根可怕尺寸的阳具，这疼得她直翻白眼，但阳具在回荡在通道里的惨叫声中仍然顶到了伊洛拉到子宫。伊洛拉第一完全感受了被撑开的感觉，异物粗暴进入身体的感觉让她浑身抽搐，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从阴道开始被切割成了两半。就在伊洛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另一条巨大的阳具又不管不顾地冲入伊洛拉的后庭。“啊啊啊啊！”伊洛拉弓着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徒劳地扭动着臀部，试图摆脱这两根可怖的异物，但它们都牢牢地深入到了她的身体内，对伊洛拉实施着惩罚。随后，伊洛拉双肋被连接上了四个贴片组成的电极，冰冷的电极片贴在伊洛拉滚烫的身体上，让伊洛拉没受刑，脑内也想象出了未来那种深入脑部的刺痛感。放在一旁的乳白色液体也开始注入到微型牢房里，满满淹没伊洛拉。这种液体在四十度以下的室温内会凝固，只有在特定的仪器下均匀加热到六十度，且如果要活捉，还不伤害到俘虏的条件下，才能软化。“额，额啊。”伊洛拉试图看向武装求情，但脑袋被牢牢摁住的她只能在粘稠的液体里划动被拘束的四肢，等待着液体凝固后被完美地固定住。

伊洛拉无目的地有限地挣扎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心里的后悔、恐惧如同强酸一样腐蚀着她的身架。明明自己、大家都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接下来，我，我到底会发生什么啊……“呜呜，呜呜呜……”伊洛拉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完全动不了了，没办法缩紧身体缓解下体的刺痛。她本来就因恐惧而呼吸困难，可她和戴琳茜一样，也被锁入了拘束头盔之中。伊洛拉闻到了一股腥臭味——这个拘束器或许控制过很多她这样的叛逆者了……马上，伊洛拉就感觉自己嘴里猛地被挤入了一个异物，牢牢地压住了她的舌头，填充了她了口腔；世界立刻安静了下来，眼前一片黑暗，听不见，也看不见任何外在的事物，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抽泣声、心跳声。

不要，谁能救救我……

伊洛拉和戴琳茜，还有波比以及据点里的其他成员，这些短暂的传奇，也如同她们的前辈一样被公司无情地收押。她们都会被被反绑着，收容在一个个立方体中，被送往不同的监狱接受惩戒、拷问、分解、报废。不过如果她们足够幸运，或许有的能被改装成某个财团一哥的女犬，但在这之前，她们只能忍受着被捆绑，被抽插，被电击的痛苦，交代完自己知道的一切，才能被动地接受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附：

这是给一个网友的小礼物。他喜欢看强大的女性被俘虏的情节，刚好最近也半价入手了PS5版本的《赛博朋克2077》且毫不意外地闪退了，所以就创作了这篇小短文。

COVID-19肆掠中国内地，祝我这位网友早日康复，也希望大家平稳度过这场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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