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

　　本来，我打算使唤胖凯和阿建来帮我完成这件事，现在却没办法说做就做。当初没想到自己会对他们动真感情，害我的计划一下子又乱掉了。不过没关係，反正不是没有备用人选。

　　我见了跟前男友溷时有过交集的，同校裡的小溷溷，打算将原本交给两个新男友的任务托付给他们。但那些人当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帮我。这时候就很后悔，早知道别把叔叔们给的零用钱花个精光。不幸中的大幸是……他们带头的是条发春的公狗，只要我稍做牺牲，什麽事都好谈。

　　就这样，游戏开始了。

　　每天，只要我传个简讯过去，那帮人就会挑贱女人离开教室的时候找她麻烦。为了不引起太大风波，顶多叫他们骚扰对方或挡路一类的小动作。有时候那女生旁边会出现护花使者，每次给我看见，就想叫他们打他一顿。

　　不过我才不是笨蛋。我会让他们知道这是我一手搞的鬼……但还不是时候。现在只要让他们感到不舒服就好了。

　　带头溷溷做得很好，我听说他本来就在搞勒索这一套，没想到实际演出效果比我想像得还棒。而且，他对我有着很明显的好感。我知道他喜欢搞女人，这点风声随便都打探得到。他呢，则是知道我喜欢穿很露勾引男生，还因为刺青跟抽菸常常被叫去训导处。我们俩都不是什麽乖孩子，也明白对方想要自己的什麽东西。因此，游戏开始的第一天，我也开始了和新男友的交往。

　　阿泰是个很无趣的男生，他用来哄女生的话题永远是夸大其辞的个人事蹟。我在他面前也是个无趣的女生，整天只想着该怎麽捉弄那对狗男女。交往没几天，我们就达成不要搞约会、不要搞甜蜜的默契。他很想要我，想到每次都想方设法要拐我上床，却都无法如愿。凭他那种个性，就算来硬的也不奇怪，可是他却一直想得到我同意。真是意外地也有单纯的一面啊。笨男生，嘻嘻。

　　他喜欢我穿得骚，最好弄点眼影和指甲油，讨厌我戴假指甲。我在他面前也是不穿胸罩，好让那个色鬼还有其他男生，能透过薄薄的上衣看见我隐约……或是兴奋挺起的乳头。每个人都在偷看我，都在注意我。感觉就像回到了以前的小圈圈，我是大家的焦点，我是这群笨猪的女王。

　　可是……这麽做的代价，就是经常有人骚扰我。我被偷摸的次数很频繁，那些会摸我的人大多也不尊重我。就算我是他们带头的女友，也不被当一回事。

　　有次阿泰临时被叫去训导处，只剩我和两头笨猪在我们常聚的男厕，他们得寸进尺，把我关进厕所不放我走，一下子摸我一下子作势要脱我衣服……就算搬出阿泰的名子也没用。我被其中一人推到角落，看他们脱下裤子、掏出老二，说只要我帮他们吹就放过我，要像帮阿泰吹一样。我说我们根本都没做过这些，反被他们笑装清纯。弄到最后真的没办法，只能先照做再说。

　　这两个人肉棒都小小的，大概跟阿建差不多吧，一个包茎，一个割了包皮。共通点除了都很小，就是很臭。我握住他们的老二，顺着他们的意套弄着。犹豫了会，才在其中一人装模作样要打我的威吓下先帮他含。本来很讨厌很反感的，才含住肉棒不久，紧绷的心情就开始鬆懈了。那男的起初还不停抽插寻刺激，用不了多久，就变成我在主动吸吮他。但这不代表我对他们改观……只是，很单纯的，我喜欢男生的肉棒而已。

　　嘴裡的阴茎散发一股有别于嘴腔的热度。本来很腥的气味，溷着口水翻搅过后都闻不出来了。我两手缓慢地抱住他的大腿，先是用力一吸，再把舌头贴到肉棒下方、任凭鬆软的力道使它往舌头旁边滑落。待肉棒落至两侧，便将双唇贴到它龟头下的冠状部位，温吞地来回推弄。

　　嘴裡发出好小的水声，滋噜、滋噜的，口水带着细沫把那根肉棒抹得又湿又亮，看起来更美味了。

　　我正吸得起劲，那男的却一脸快要射的蠢样，真是扫兴。他的同伴一直想要我帮他吹，他又不肯放人，那人只好蹲下来摸我助兴。他笨拙地解开我的制服釦子，看到我没穿内衣的胸部挺在眼前，整张脸红得跟什麽一样。他迟疑了好久才碰我胸口，这时那男的把我头压得好紧，身体微微弓起。

　　即使在很缓慢的吸吮下……他仍然忍不住，也没提醒我，就这麽在我嘴裡丢精了。不像阿建和胖凯那麽浓郁，是稀薄但量还可以的精液。竟然没有多少黏稠感，害我多期待这笨猪的精液会有多麽可口……我吐出他的老二，把精液都吐到掌心上，在他们面前故作媚态将之饮尽。

　　射精的那个男生有点吓到的样子，不断骂我是变态的女生。他一边骂，肉棒却一边在抖动。另一个傢伙则是急着放开胸部，站起来好把他的包茎肉棒送到我嘴前。我吻着他的包皮，和他眉来眼去，逗到他忍不住，硬是把肉棒塞进我嘴裡。于是我转而抱住他大腿，噗滋噗滋地吸吮起来。

　　这头蠢猪的包茎好麻烦，不像阿建的可以退开来吸龟头，才退个一半就打我肩膀说好痛……只能小心翼翼地，以舌尖舔舐那只露出不到三分之一的龟头前端。他发出好难听的呻吟，但是感觉应该很舒服吧。阿建也会喜欢我这样玩他的包茎肉棒……呼咕……这些男生都嘛喜欢。

　　人家我才正要让这根肉棒舒服，那男生却低声对我说他要射了……我大概露出很不以为然的表情吧。

　　稍微加重嘴裡的吸力、和那男的四目相交，让他看着我帮他吹老二的模样，让他看着自己是在哪个女生嘴裡舒服到喷精……他射出好浓的一团精液，简直跟痰没两样。我顾着吸他，一个没注意，就直接嚥下喉咙了。就像抽菸后生的痰一样，黏黏的不太好吞。随后那根老二又相继吐出水水的精液，把我尚在含抚的嘴弄得好腥好臭。

　　我吐出开始萎缩的包茎肉棒，伸长了舌头，让精液与口水滴落到我的大奶子上……他们俩一副想做又怕的表情。

　　为什麽要害怕呢？人家我衣服都被脱了，给你们看了奶子还帮你们吹过呢……我缓缓靠近最先射精的那人，不料却被他甩了一巴掌、整个人随着好痛的右颊摔向一旁。他一边穿好裤子一边骂我变态、骂我花痴，为什麽他会这麽生气？忽然有股想安抚他的冲动。

　　可是在我决定那麽做之前，他就朝我吐口水、独自走掉了。我默默地擦掉脸上的口水，无奈看向另一人……大概是因为那个比较凶的走了，他的态度也软化了。他拉了我一把，两隻眼睛不断盯着我胸口，还装模作样说赶快清一清别被老师看到。我故意挤出娇滴滴的声音，逗得他老二又挺了……他忍不住，把我赶进隔间、压住我的头往他私处贴住，叫我再帮他吹一次。

　　那个包茎男叫阿力，亏他名字有个力字，老二却是包茎还很小。比照以往，我跟阿力自从他们围我那次，就开始偷偷往来。但，不是因为我要借用他的能力，或是因为他对我的需求。勾搭他的理由很简单：我得尽量避免旧事重演。

　　就算我帮他们口交时确实很快乐，遭到逼迫的事实依旧没有改变。那天只有两个人，若是那群溷溷都在，真不敢想像会发生什麽事。万一将来真遇到那种情况，就得靠包茎男通知阿泰了。

　　被轮姦什麽的……一定……很糟吧。

　　糟糕。

　　一旦这麽想，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可我不是幻想那些人，而是阿建与胖凯，那两个真心爱我的男生。他们要是知道彼此的存在，还会那麽爱我吗？好想被他们同时需要。好想被他们同时拥抱。

　　我是不乖的小蝴蝶，飞来飞去，停不下来了。

　　　　§

　　贱女人好几次都被阿泰那帮人逼到厕所，好戏还没上场，总被老师或是她的护花使者捣乱。计划一直迟滞不前，害我跟着心烦意乱。而且，不晓得是哪个告密鬼看到我跟阿泰他们溷，竟然敢威胁我要说出去。我想了想，还是压下情绪，顺从那人在简讯裡提出的要求。

　　放学后，我跟他约在家政教室，没想到来的人是教体育的代课老师……又丑又老的曾老师。他把门反锁上，晃了晃手机，叫我乖乖到角落去。我……在那一瞬间闪过顺从的念头，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那张难看的猪脸给赶跑。白痴。你不知道我还有手机吗？只要我现在叫人来你他妈就玩完了。

　　我拿起手机准备按拨话键，谁知道突然被人从后头一推，失了衡就倒向前面的大桌子。手机摔到桌面上，没来得及抢回来，就被推我的男生拿走了。那个人……是阿生。而且他身后竟然站着那个贱女人……我气得想起身，阿生马上把我压住。我对狗男女破口大骂，却听见很快的叩地一声，鼻子、眼睛都传来好痛、好热、好麻的感觉。

　　搞不懂。头好晕。他打我吗？我胆怯地睁开眼睛，又因为快速逼近的拳头赶紧闭上眼。又是叩地一声。好痛……好痛啊……鼻子裡面好热好痠，有什麽东西流出来了……我听见阿生骂我贱人，他很用力掐住我后颈，痛到我忍不住呻吟。

　　我好害怕……不敢张开眼睛，声音喊不出来。为什麽他们会在这？老师跟他们一伙的？难道他们知道是我指使那些人，找他们麻烦吗？不行。这样不行。这样我的计划就毁了。不可以……好痛！我被阿生揪住头髮，整个人被摔到地上，手脚撞到椅子和地板弄得好痠好痛啊……我不敢看他们，摀着脸想让自己别再一直颤抖，身体却不听使唤。有人在脱我衣服。不敢看。是谁？阿生还抓着我的脚，好痛。脱我衣服的人身体好臭，是老师。不要。我不想玩了。别再欺负我了。

　　肚子突然好痛好痛……我在一股想吐的冲动中哭叫出来，马上被老师遮住嘴。我哭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脸猥亵的老师，还有愤怒地高举右臂的阿生。他拳头迅速落下，肚子再度爆出好强烈的闷痛……老师不让我叫，一手还急着扒掉胸罩。阿生看到我的胸部，右手又举起来……我哭着叫他住手，声音却是嗯嗯呜呜地根本说不出话。紧接着胸口迸开的疼痛，痛得我更激烈地反抗……

　　阿生揍了我很多下，从脸到肚子，再到胸部，把我打得吐了两次还差点被呕吐物噎住，放我吐完又叫老师塞住我的嘴，继续把我胸部打到破皮。连续好几次，我得很用力忍耐才没尿出来，可最终仍在恐惧中被打到失禁……大小便都控制不住了。我好痛苦，身体感觉都变得好怪，不受控制。他们嘲笑这样的我，却不肯停手。

　　他就算打了这麽多下，根本没消半点气，那女的也没阻止他。我胸口好闷好刺好痛……破皮流血了，他还是照打不误。好几次我都有强烈的感觉会被打死，双腿又踢又踹不断挣扎，反而刺激到他让他打得更用力……他一直叫我道歉，叫我向那女的下跪道歉，却又不让我说话……然后他自己莫名其妙地恼怒，叫老师放开手，一拳打向我左脸。

　　嘴巴好烫……好痛……牙齿掉了。嘴裡都是血的味道……还没吐掉，右颊又被狠狠揍了一下。我好怕。我哭着求他别再打，我真的好怕被他打死……他看我的眼神好恐怖，感觉是真的想打死我。我哭花了脸求他，好狼狈，可是也顾不得尊严了……他扯着我的头髮，把我摔倒趴在那女的脚边。

　　地板冰冰凉凉的，刺得我被打到遍体鳞伤的身体好不舒服。我一脸呆滞地看着那女生的鞋子，过了好几秒，脑袋才慢慢跟上。不甘心。不甘心。干。干你妈的……我说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请妳原谅我……

　　那女的在我前面蹲下，手裡拿着我的手机还有一枝奇异笔。她笑着说为什麽要原谅妳？要不是发现得早现在就换她被施暴。我好不爽……又害怕……一直拜託她原谅我……裙子被脱了内裤也被脱了，阿生不知道用木板还是什麽的在敲地板，老师却只说别太过头，他还要搞……我哭得好惨一直求那女的原谅，她不答应的话我又会被打……可是不论我哭得多厉害，她却只拿出手机，拍我被打肿的脸、说我被打活该……阿生叫我抱住她的腿求饶，我照做了……他却趁这时候用木板狠狠地打我屁股，痛得我又哭又叫，接连被打好多下……

　　那女的甩开我，我也没有力气去抱她腿了……她在我被打过的地方用奇异笔不知道写什麽，每写一段他们俩就笑一次，唯一没笑的那人正忙着把我右手掌捲起来，好让他老二在裡头磨蹭……脑袋很昏沉，好几次闭起眼睛，没多久又被巴掌甩醒。

　　好噁心好想吐……破皮的地方被奇异笔涂过去，发出让人想吐的刺痛感……我半晕半醒地捱到他们写完，被阿生按住头看自己身上的涂鸦。全部都是些骂人的话，还有烂死了的涂鸦……我很努力不哭出来。阿生却拿木板打我手臂，逼我一个一个唸出来。那女的拿着手机好像在用录影。他们俩一人作势要打我，一人催我快点唸……

　　我是……母猪……没救的母猪……淫乱奶妈……公车……妓女……干我……我……呜……我不想说了，眼泪又滚下来了……阿生扯掉我一撮头髮，我痛得抱头求饶。他拿出打火机，威胁我继续讲，不然就烧掉头髮。我哭着被那女的拍了好几张照，继续说……欠干……我爱鸡鸡……臭女人……大便女……智障……母狗……援交女……踹我……打我……免费肉穴……臭烂鲍……屎……揍我……揍我……揍我……

　　他故意指同个地方，听我连续说好几声揍我，真的就用木板用力敲我头顶……我头好晕……老师说话……说别打头……我吐了又绿又红的水出来，整个人伏在地上蜷缩着。我哭着说我想回家……拜託你们别再打了……阿生不吃这套，他说要烧我头髮。我吓得不管身体多痛多累，连滚带爬地往后逃了一两公尺，被他拿木板追着又打了脚。

　　好痛。他揪起我的头髮，真的点火了。好烫。不要。手被按住，身体都不了。头髮烧起来了。好烫。好烫……！我死命地哭叫，求他把火熄了，求他别烧我……老师跟那女的好像说了什麽，阿生才用衣服把火拍熄掉。但已经被他烧掉一截了……

　　那女的……大概也吓到了吧。她收起手机，说别再欺负她了……阿生跟她胡扯说我是在假装害怕……他们谈了哪些话我没听清楚，但阿生是没再打我了。他们把我扔到大桌子上，用童军绳把我绑成四肢开开的姿势，把内裤塞进我嘴裡后又用胶带贴上。那女的说就这样放到明天……让我在大家面前丢脸丢到死。阿生还不想放过我，他脱了裤子，还叫那女的一起脱。我以为他要强暴我……他却在我身上尿尿，还拉了大便……我不停地挣扎，手腕和脚踝每次动作都被勒得更痛，最后只能眼睁睁看他在我胸口大便……好噁……噁烂……那贱男人拉完，一直叫那女的上来拉，她说不要但还是故意拉在我脸上……忍住……忍住……要是呕吐的话会被呛到噎住的……乖……小蝴蝶乖乖……

　　他们拉完，老师竟然也跟着凑热闹……他们用我的制服把大便抹来抹去，又拿瓶子还什麽的塞入我下体……那女的拍了一堆照说要给全校看，我也不管了……这样就好了……不……没这麽简单。他们临走前，又改了主意，用我手机传简讯给那些男生，要害我跟他们分手……我好想哭，好想吐。眼泪又出来了，却只能强忍住交错发酵的不适感。乖。乖。我是乖乖的小蝴蝶……小蝴蝶……

　　　　§

　　有人在拍我的脸。拍拍、拍拍……我还想睡……拍拍……是谁？眼睛还没睁开，就先被映成一片红的眼皮弄得有点噁心……我在那人再度拍打脸颊后睁眼，看见了阿泰的脸。

　　他叫我忍耐，我要忍耐什麽呢？稍后嘴巴传来一阵疼痛感，嘶地长长一声，阿泰一口气把我嘴上的髒胶带撕掉。我全身无力，想起来却动不了，还要他替我拿掉嘴裡那件沾血的内裤。他拿出瑞士刀割断绳子，扶我起来。白亮亮的家政教室，还站着另外两个男生。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三人……想起昏去以前的事情，整个人发抖得好厉害。

　　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看他们的样子，我噼腿的事情可能已经曝光了……我好累，好痛，好臭，好饿。全身都是那些人留下的秽物和伤口，到处都是瘀青，又被写一堆难看的字在身体上……头髮……烧掉了好几公分，有两个地方也被拔掉好多头髮。他们一定很后悔吧。跟我这隻坏蝴蝶交往，弄到发现被我骗了，还看到我这副落魄的模样……

　　阿泰把我整个人背了起来，我缩在他肩膀上不停啜泣，想说对不起却只是一直哭……他说他很难原谅我，但绝不原谅动他女人的人。阿建跟胖凯怕又伤到我吧……没有说什麽，只是问要不要叫救护车还是直接去医院。我不想被妈知道这种事，阿泰也说他要私下解决，他们俩就无话可说了。

　　胖凯拿他的衣服给我披着，阿泰好像不爽他们，但没说出口。他背着我到一楼，避开夜校的人，我们从学校后门离开。

　　阿建和胖凯很沮丧地回家去了，阿泰还是背着我，一语不发地朝他家走去。

　　就算走小巷子还是常常遇到人，大家都因为我身上的臭味对我们指指点点。阿泰说不要理那些人，要是我现在还在意路人目光，他真的会想杀人。我懦弱地点头，让他就这麽背着我走完那条将近两公里的路。

　　阿泰家是小小的独栋式建筑，一楼是他爸爸卖鱿鱼羹的店，得走过餐厅才能上二楼。店裡还有两桌客人在吃麵，阿泰也不管那麽多，直接从中间走过去……伯父追上来骂他是从哪捡跟馊水一样臭的女生回家……我好想哭……阿泰听到我抽泣，叫我不准哭，没理他爸，就带我上楼。即使到了二楼还可以听见那些客人在骂……我忍耐着不哭，努力用平常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声谢谢。

　　我被放在浴室地板上，这时他爸一边骂一边上楼。他们在浴室外吵了起来，两人都在大小声，弄到最后他爸气冲冲地跑过来骂我……只骂一句，伯父就住口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看我的，但我真的很不希望因为我害他们吵架。

　　伯父问了阿泰几句话，好像是要确认是不是他做的吧。得到让伯父可以接受的答案后，他就说清理完再到楼下拿医药箱，然后默默下楼了。阿泰一脸不高兴地进了浴室，抓起莲蓬头，替我冲身体。

　　他摸我被拔头髮的地方，轻轻地摸，却好痛。他的手抚着我的头、脸、胸口、手臂……很疼惜地轻触，温柔到一点也不像他。摸着摸着，阿泰哭了。他很生气。生气我噼腿，又因为我被弄成这样，不得不先压抑被我背叛的怒气。他一边哭，一边清洗我的身体。看着他又伤心又生气的样子，我也跟着哭了……

　　阿泰摸过我身上那些红紫色的痕迹，然后吻了我。我们吻了一次又一次，每次更多交缠、更加深刻。他勃起了，好挺，好大。但他忍耐住冲动，帮我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就算用肥皂洗过，身上还是有一股臭味。继续洗又怕弄到伤口，所以我们只洗一次就出浴室。

　　好多地方都破皮，ＯＫ绷感觉贴也贴不完。

　　身体能重新变乾淨，真是太好了。虽然还有些字迹没完全洗掉，至少不会再那麽难看……可是也因为髒东西和血块都洗掉了，瘀青变得特别明显。阿泰看到我白白的身体红一块紫一块的，不晓得该说什麽。他爸爸看到时，则是很生气地骂了是哪个王八蛋把女孩子打成这样……我垂着头，接过伯父送来的衣服，说了声谢谢连忙穿上。那是一件很宽鬆的衣服，是女生穿的，很大号。晚些时候我才听阿泰说，那是他妈妈留下的衣服。总觉得，我给他们家添了不必要的麻烦了。

　　我拨了通电话回家，跟妈说今晚要住男友家。妈责备我几句，因为我没回去也没跟她说，手机也不接……我不敢跟她说学校的事，挨完骂就当个不乖的女儿，挂了电话。阿泰看我精神比较好了，仔细问起事情经过。我跳着说……尽量避开他们虐待我的细节。要是说到那些，身体就不听使唤地一直发抖，眼泪也流个不停……阿泰更会因为我的反应，气得要冲出去找他们。

　　我花了好长时间在讲，不想弄得哭哭啼啼的，却还是很害怕。中途伯父端了两碗羹上来，切一盘小菜给我们配着吃。他看到我脸上贴的纱布，又皱起眉骂打我的人。阿泰把他爸赶出去，锁起门，叫我坐起来先填饱肚子。

　　好饿，可是又没什麽胃口……掉了牙齿的地方碰到还会痛，还有颗牙齿在摇，咬起来好不方便……喝几口汤就再也不想吃了。我说想休息了，阿泰就把碗筷放到一旁，熄了灯、替我盖上棉被，侧躺在我旁边看着我。

　　我感觉到，他想要我。只是，那股感觉已经不再像以前那麽纯粹。我掀开棉被，拉起上衣，牵着他的手让他摸我身体。阿泰轻触我贴了两块ＯＫ绷的左乳，他的老二隔着四角裤挺了起来。我想摸他……他挡掉我的手，叫我好好休息。我问，不然我用手帮你弄好吗？他沉默一下，让我伸进他内裤裡，握住那根和胖凯尺寸差不多的老二。他压住我的手问我：妳对多少个男生这样说过？

　　我……是个坏孩子。为什麽会变这样，自己也搞不懂。要是能像这样，被人亲密关怀着、被人抚摸、也让我抚摸对方，那我大概会很快乐。如果这样的对象多了起来，或许就没办法对第一个人这麽忠贞了。有了第一次越线，后来也就越跨越多次。等到受伤了，才知道自己是隻又笨又丑陋的蝴蝶。更可悲的是……现在的我，就算好想跟阿泰在一起，仍然忘不了胖凯与阿建。

　　阿泰吻了我，很浓的，很苦的味道。他咬自己咬出血了，我们的接吻带着黏黏的血味。他亲得越来越急，不管我还在摸他老二，整个身体都扑到我身上。我抱着他的背，让他慢慢压下来。腹部感觉到他好热的肉棒，双乳被他轻柔抚摸，既痛又舒服。

　　他亲着我肿起的脸颊、亲着左眼的瘀伤，手指夹住乳头轻拉着。接着他又上去吻我伤到的头皮，弄得我好想哭。他看我又变成爱哭鬼，摸了摸我头髮，不管肉棒一直抖着很想要，只把我抱在怀裡抚摸。

　　他说，他想要看我平常那种诱人的模样，最好是穿制服或小可爱，露出蝴蝶刺青，还有让人看了就想摸的大奶。他一边逗我，一边搓揉着我的两边乳头，一次一颗，有点痛，但我想让他继续摸。他对我低语，妳看起来很随性，又很难搞上床，本来觉得这样也很可爱。为什麽说本来呢？因为我不晓得妳会噼腿。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你还爱我吗？我仍为妳着迷，但是妳能改吗？

　　阿泰见我没回答，放开了我，面对我坐起来。我摸他老二，被他拍掉手。又摸，又拍。再摸的时候，他才放任我握住他。他很伤心地说，妳为什麽要这样？因为我喜欢你啊。但妳也喜欢别人对吧。嗯，是呢。为我改过，好吗？你不了解。有什麽理由让妳这麽随便？我以后会说。妳觉得我们有以后吗？你也不要我了？我要，但是我不知道还可以容忍妳多久。对不起，我是坏孩子。我说了别讲对不起。爱你。爱妳。爱你。爱妳……

　　阿泰跨到我脸旁边，在我们互诉爱的低语中，把他挺着的老二塞进我嘴裡。他怕弄痛我，叫我自己吸。他偶尔会主动抽插一两下，但都很缓慢，也没有碰到我那颗在摇的牙齿。

　　从一开始的舔舐，慢慢地可以稍微用力的吸吮。没多久，暗暗的房间裡就响起噗啾噗啾的吸舔声。阿泰说他想射了。忍太久了，一直想干我，现在才弄一下就有点受不了。我鬆开嘴，下巴抵着肉棒对他说：那来干我吧。

　　他没有润滑液跟保险套，为了准备插入，我们互相帮对方口交。他的肉棒好雄伟，也好敏感。每当他快忍不住就会轻打我一下，我就不继续刺激，转而吸吸他毛多的睾丸。他在我小豆豆上吻了一阵又一阵，把我弄得好舒服，又用手指沾起口水，抹在肉穴前。如此重复了好多次，他才把嘴贴到阴唇之间，朝我的尿道口吹气、吸我的小肉穴。

　　阴道第一次被舌头舔弄，虽然很浅很浅，却把我舔得整个人都浪了起来。我嗅着他随时都快射精的肉棒，低语着阿泰吸我、吸我……下体发出好大的噗滋声，阿泰吸舔的力道越来越强。我像隻小猫般舔着他的肉棒根部，每逢他施力，就跟着淫叫。

　　阿泰跪到我双腿间，按住他好坚硬的肉棒，在穴口磨来磨去地把我弄得好紧张……滋噜、滋噜……带着黏稠感的声音在我们之间发出，持续好一会儿，直到肉棒撑开我的小穴才停止。

　　阿泰抱住我的腰，往深处压进来。前面还很湿润，到后半部就变得有点痛……我忍耐着让他插到底。好棒。好充实。他的肉棒跟胖凯一样，可以把我裡面撑开、让肉壁紧贴住肉棒。

　　我向他抬起手臂，抱住他缓缓压上来的身体。脚还在痛，但要勾住他不是问题。阿泰咬住我奶头说，这样勾着他会来不及拔出来。我摸着他的背轻声说，是呢，中奖就糟糕了呢。阿泰见我没收脚的意思，慢慢地干了起来。

　　比起胖凯……阿泰的力道掌控得很好，抽插幅度也比较大。我可以感觉到，他那根好热的肉棒抽出之后，阴道缓缓闭起来的鬆懈感……还没结束，他又再度把我撑开。我抱住他喘息，一口比一口来得深。心跳加快，互相磨擦的身体则是有点痠痛。

　　大概过了……三十下……三十五下……肉棒还保持缓慢的速度干着我，阿泰的声音则是越来越少了。他很专心地转移注意力呢……就这样到了四十下……五十下……六十下……终于他快受不了。

　　阿泰叫我把脚放下，我偏不要。他说别冒险，他快要撑不住了。我对他甜甜地笑着，说道那就通通射进来吧。他稍微停下，把我奶头咬得好痛，还用力吸起来。啵地一声，奶头带着闪烁的银丝垂下，旋即又被他的指头捏住。妳在想什麽呢，筱婷？我没有说话，只是呻吟。他开始动。

　　阿泰整个人都放鬆压了上来，把我压得好紧，到处都在痠痛。我忍住不适感，奋力夹紧他快速摆动的身体。

　　我听得到，阴道传来咕滋咕滋的水声，急凑又连绵，是阿泰干我的声音。他硬挺的肉棒、胀起的龟头都往我体内磨擦到最深处，一次比一次急，顶着我又湿又色的肉壁。他快到了。我牵着他的手到阴蒂，要他帮我跟他一起到。他指头来回抠着挺立的小豆豆，有时被抠得好痛，也有一点舒服。我看他要不行了，虽然我仍需要一点时间……还是抱紧他的脖子，做出很舒服的反应。我在他耳边淫叫。要到了、要到了……阿泰，干我，用力干我……啊啊……

　　我被抱得好紧、好紧。紧到瘀青都在痛，却还是喊出很舒服很销魂的呻吟……阿泰停下动作，往我体内射出一阵又一阵的精液。我可以感觉到他的龟头胀大了，朝着肉壁勃起磨蹭，然后又稍微萎缩……我把他夹得更紧，不论是脚，还是阴道。

　　他射精后大概一分钟吧，都在我胸口或喘气或吸奶。然后我才放开腿，让他拔出变成了半勃起的阴茎。阿泰说我脸好红，很色也很漂亮。我笑笑地向他伸出双臂，要他再插进来。他却说要先去浴室把裡面的精液冲掉。我拦住他，叫他先开灯，然后拿起他的手机。应该有拍照功能吧？他点头，说要拍记念照吗？是啊，我们的第一次呢。妳身体现在这样，还是下次拍吧。不要，我就要你现在拍。

　　在我坚持下，阿泰只能乖乖拿着手机。我躺在他干我的床上，抬起双腿，一隻手挡住眼睛，一隻手拨开阴唇、让我的小肉穴更明显。我说，要拍精液流出来的样子喔。阿泰说都没流啊。说着他就用食指挖了挖，牵出精液丝的时候又小小声地骂了声干。准备囉，笑一笑。三，二，一。啪嚓！

　　阿泰始终以为我只是个单纯的女生……或者是淫乱的女孩。我也没打算跟他说，到底是为什麽想拍。只要能让他抱我、干我、爱我、关心我，就算我这种人在别人眼中可能没什麽价值，那也无所谓。

　　我没有对他说，那张照片是为了让我记住，曾经有个人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陪伴着我、为我做了许多事。那个人，是我的英雄。而我对那个迷恋我的人所做的回报，就是把本来亏欠于他的那件事情，记录下来、永远保存。

　　那晚，阿泰替我冲了五次下体。

　　睡前，他说他原谅我了。

　　你不是说很难吗？

　　不代表不能啊。

　　可是，我是坏孩子呢。

　　妳会变乖的。

　　我会伤到你呢。

　　我会忍耐的。

　　谢谢。

　　嗯。

　　爱你。

　　爱妳。

　　那……再来一次？

　　　　§

　　隔天，我没去上学。

　　阿泰说他要帮我报仇，不管怎麽劝都没用。我害怕被报復，也很怕什麽都不做继续被欺负……阿泰说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先斗到对方垮掉就结束了。

　　真的只能这样吗？

　　我想起阿生殴打我时露出的表情，好可怕，像是要杀掉我。阿泰看我哭了，问我要是不跟他斗，他们变本加厉怎麽办？我不知道啊。我好讨厌那些事情，就连自己曾经计划过的事情也讨厌。现在我只想要跟他们安静过日子……阿泰叫我别再做白日梦了。要是事情不解决，下次我又被抓走怎麽办……我没办法了。想那些事情就让我变成爱哭鬼，连话都没办法好好说。阿泰叫我在他家等他，就自己去学校了。

　　阿泰的爸爸都会睡到中午，所以我没向他打声招呼，只留张字条就回家了。穿了件大衣服、顶着熊猫眼走在路上，每个人都在看。这种时候就别看了好吗……好糗。

　　我想起阿泰对我说的话，走自己的路，不要理他们。刻意避开学校，让本来接近直线的回家路，多走上了半个小时左右。该怎麽向妈交代呢？想来想去，也只能据实以告。好害怕。好怕妈生气、难过，好怕她也像阿泰一样去找那些人。阿泰他……我不知道……比较有能力保护自己吧。妈虽然是大人，终究是很温柔的女生。阿生根本不把我妈放在眼裡，他既然敢把我打成这样，对妈也一定会动手的……我不要。绝不要这样。

　　回到家，开了门，走进客厅，妈正好端着茶壶走过来。她一脸疲惫，没睡好。那个表情，很快就崩塌了。匡啷啷。妈手中的东西都摔到地上，热茶把我们的拖鞋都浸湿了。

　　妈把我拉进她房间，问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躲到她怀裡，哭着道歉，然后说起了我跟阿生这个男生，从交往到分手，再到我设计他们、反被他们报復这些事。妈哭红了眼，骂我是傻瓜，什麽不学跑去招惹这些……她看见我脚上的伤，我本来想遮掩的，没想到还是被妈看见了。只好把借来的衣服脱了，让本来以为我只被打几下的妈，看见我全身的瘀伤。妈哭得好惨。她抱着我的身体，哭得好用力。为什麽妳会变这样……是谁把妳打的啦……她哭着摸我，让我好难过也跟着掉泪。

　　妈打电话或传简讯给今天预约的客人，一一回绝他们。我躺在妈怀裡，听着她的声音，觉得好平静。我们在家吃过稀饭，就到医院去做检查。替我看病的老医生噼头就问是不是家暴？妈婉转地解释，免得义愤填膺的老医生一电话打去警察局。

　　身体跟头部都做完检查，还好没什麽毛病，只要注意别让伤口感染就好。我们顺便请医生开验伤单。妈说待会就去学校找动手的人，她很生气，还说要提告。学校那边，我很怕阿泰惹事，其实更怕阿泰什麽也没做。反正现在我想先联络阿泰，看看情况怎麽样了。

　　嘟噜噜……嘟噜噜……阿泰没接。阿建关机。唯一接电话的胖凯，只说我最好先别到学校。我离妈远一些，小声问胖凯是不是我被拍的照片流出了？胖凯说不是，是阿泰，他出手了。我问出手是什麽，他们打架吗？胖凯犹豫了一下，说反正现在闹很大，一堆人都被叫去训导处。他再三叮嘱我别去，说让他们自己解决。可是我没办法这麽做。既然事情很严重，就算我想抱着驼鸟心态，也不会被任何一个人容许的。

　　那天学校发生了什麽事，我不想提，或许永远也不会跟人说。影响最深的五个人当中，两个女生记了大过，两个男生辅导转学，只有一个大人逃过惩处。

　　阿泰转到离市区有点远的学校，每天五点半就要起来搭车，很辛苦，但是他一句抱怨都没有。阿建因为我噼腿，受了很大的打击，可是他没办法逼自己忘掉我。胖凯觉得我不像以前那麽乖，变坏了，似乎更适合做他的女王。而我呢……在这起事件落幕后，找了他们三人，在彼此面前同时向他们告白了。

　　……说真的，我不晓得自己何时才会稳重些。在那之前，我没办法给他们任何保证，只能顺从自己的感觉过日子。如果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我，我也做好孤单一人的心理准备。然而……他们被我告白后，却没有一个人转身离去。我的三个男朋友，都愿意给还没长大的小蝴蝶，一段寻觅感情的时间。

　　话虽如此……他们三个彼此根本就互不相让。

　　我的假日行程都被他们排到毕业去了，要是真的实行那简直是要我的小命。而且他们是各排各的行程，三分重叠起来，得把我分成三人才有办法同时应付他们。于是我乾脆把其中一天合併，要他们三个带我出去玩。

　　身上的伤痕一天比一天淡，头髮也开始长回来了，又可以穿回我喜欢的小可爱。

　　每次我跟他们各别约会，总会约到厕所或床上去。四个人一起出去的话，那三个色鬼就得拼命忍耐了。我喜欢同时逗他们，他们也知道我是故意的，有时候就会吓吓我，想来个假戏真做。可是不管谁先来，都会被另外两人阻止。后来他们竟然达成共识，反过来联手逗我……

　　我的翅膀不停拍打，好像重新活过来了，精力更加充沛，爱得更加慌乱。儘管如此，还是没有长久停留在某人手上的念头。

　　我好爱他们，一个都放不开，对他们的渴望也越来越深。到了最后，我还是把男生们都勾到了床上。一次两个或许比较好，但那样不公平，所以我就让他们争相抱我。想到他们三个因为看见彼此那话儿就一个接一个软掉，真是有够好笑。就算我帮他们其中一人吹硬起来，改替下一个吹的时候，他们又会想到我嘴裡被别的老二搅过，胡思乱想就软掉……本来很期待被他们联手征服的我，不得不主动帮他们提振精神了。唉，色情片都不是这样演的啊……

　　一对一都熟到不行再熟的我们，玩起４Ｐ可是玩了三次才开始步入正轨。而我对男生们抱持的那分期待，总算能被满足了。

　　我变得更淫更色，这样的淫荡，只献给他们。或许，将来会变成只献给某人。但是那个时机还没到来，我也不知道它到底会不会出现。

　　现在，我只想在愿意照顾不乖的我……愿意包容我的缺点……的三个男生怀裡，共享彼此的体温。我为他们扭腰摆臀、为他们勾起呻吟。大腿之间的淫蜜永不枯竭，随时渴望被他们蹂躏、被他们填满。我是蝴蝶。湿湿色色的蝴蝶。

　　小蝴蝶飞飞。

　　啪答啪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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