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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兽人的心理治疗,1

[db:作者] 2025-08-10 14:18 5hhhhh 1010 ℃

牛兽人的心理治疗

文 / 清水写手Creed丶杰

门诊的走廊排了不少的人。

牛兽人在其中显得最为焦躁。他双手合十,搁在下巴的下方,闭上眼睛,像在祈求圣光的谅解……但是不过一会儿他就发怒地睁开眼睛,刚才的虔诚消失得所剩无几,屁股在座位上挪来挪去,牛尾巴晃啊晃的。左手臂方向的绿植,以及右手臂方向那个抱着小狗的男孩,都被他的尾巴扫了一遍又一遍。

随后牛兽人“嘁!”了一声,这声音非常吓人。只见他单手撑着侧脸,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身体往前倾。看得出他觉得这里并不是人呆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留,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

抱着小狗的男孩只敢悄悄地注视旁边这位奇怪的邻座大叔:这人怎么动来动去的,而且他还穿着银质的盔甲,每次他在乱扭的时候,铠甲总会和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大叔到底是什么来路的……怎么和我们挤这种低廉到亲民的门诊。

男孩听着这个牛大叔不断不断地呼出热风,牛鼻腔里疯狂往外冒着连他自己都感到不爽的气流,他的鼻尖原本好像曾经镶着什么东西,大概是个鼻环,但是现在消失了,鼻子就显得空落落的。他好像全身热乎乎。他身体的牛毛肯定是非常的蓬松、厚实。这圣纹掐丝宝蓝色盔甲就像是一个蒸炉,把在里面的身体蒸得他坐立难安。

这时,牛兽人总算留意到这个男孩。他目光很凶,扬起一边粗粗的眉毛,厉声说:“看什么看?!小子,没见过圣骑士吗?!”牛角的尖端部分闪着金光,宽大的脸庞狰狞得像是一尊恶神。

男孩和小狗都吓得一哆嗦,快速在座椅上后退。

医生的门诊室里传来了一声——“下一位”。

“……”

看来轮到自己了。牛兽人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无可奈何地站起来。他的盔甲再度发出剧烈的摩擦声,他的身形巨大,宽阔的肩膀能遮挡住头顶老旧吊灯的光,走廊短暂地陷入黑暗。

原来他背后还挂着一柄斧头。他转身背向众人的时候,那带着锋锐光芒的武器吓得每个等候中的病人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牛兽人推开了门。

里面是一间灰暗的房间。牛兽人以为在这可能会有更多的医学器材,担架、手术台什么的都该有。可是,他看到的有一个长沙发,还有一个单人小沙发,一件正挂着衣物和听诊器的衣帽架,以及一圈圣诞彩灯放在柜子上,明显是不怎么有用的杂物。最后,是一套靠墙的办公桌椅,医生正坐在那个地方。

这个医生只是低头写东西。圣诞的雪花在他背后巨大的窗户外飘飘落下,医生在安安静静写字,白雪花映衬得医生的躯体很高洁,他背后窗玻璃外的雪夜也十分宁静。今天的病患比往常要多,也许是到了节日,他们终于有休息的机会来看医生了。所以今天医生很辛苦。

这位医生的种族是红龙,他的龙角是向前伸的造型的。他写字的时候也很认真、很规范。这龙兽人的打扮风格倒是很特别,仅仅是披了一件白大褂,内部的灰黑衬衫露出来,项上系着一块圆形的玉。现在的医生都是这么随便的吗?还是说,心理科的医生都允许稍微自由一点?

“你好。”红龙医生没有抬起头,他用钢笔的末端指了指正在他前方的小沙发,“请在那里坐下来吧,我来为你看病。”

“……”

牛兽人天生对这种指手画脚的家伙喜欢不起来。他虽然是圣骑士,但性子里自由散漫惯了,没有几天是认真遵守准则和礼仪的,特别是最近这一段时间。他的表现很轻浮:大摇大摆地走向房间里医生专用的衣帽架,把自己的斧头什么的挂上去,这样身体才能轻松一点。

牛兽人挂好斧子后,迫不及待就想把自己所有的怨言和压力都倾泻到这个装模作样的医生身上:“喂,伙计,你……”

忽然身后发出轰隆隆声响。

牛兽人转身一看。红龙医生也停笔抬头一看——衣帽架散架了。因为这个圣骑士斧太沉重,将它压垮了。木架成为一堆废木头。

医生:“……”

牛兽人沉默了一会儿,耸耸肩,若无其事地走向单人沙发去,一屁股坐下来,双手闲适地搭在扶手上:“别计较这个,开始治疗吧,我的时间很宝贵,虽然我也不太清楚最近到底是有啥可忙……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我大不了赔一个放衣服的架子给你。我是圣骑士,我重视自己所有的诺言。”

医生似乎短暂地翻了个白眼:看来是来了一位不好相处的病患。但是,对方这句话里……似乎透露了什么信息?

医生缓缓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龙的翅膀很夸张地张开了后,再缓缓缩回自己的后背上:“你说,你的时间很宝贵?朋友,你急着去哪个地方?”

“我……”牛兽人话到嘴边,却又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了。自己要去哪?自己有什么非去不可的地方吗?为什么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我,我要去……一片海域……啊不,没什么,你只是个医生,你不可以越权调查一个圣骑士的行踪。”

红龙兽人似乎捕捉到了话语里面的什么线索,但他假装不在意,说:“好好好,那我不问了。请你介绍一下自己吧,先生。”

牛兽人稍微挺直了后背,直截了当地说出有关自己的事情。

“我是野顾。如你所见,我是一名牛兽人圣骑士。我的任务就是遵循圣光的指引,进行保卫城邦,与魔物进行战斗。”

“你好,野顾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呵。”牛兽人高傲地笑了一声。

红龙医生将手肘搭在办公桌上,俩手背垫着自己的下巴,从上往下观察着这名有些趾高气扬的病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促使你来找我呢?”

野顾想到这时,忽然脾气暴躁了起来。他一掌拍在大腿膝盖上。但是一会儿后,他咬咬牙,将这股无名火压了下去,强迫自己好好说话:“我觉得我的生活很正常,没有发生任何不对的事。”

“哦?”

“这都是因为其他圣骑士同行们都喜欢大惊小怪!我明明一点事都没有,他们却要求我必须请一天假来看看心理医生!”

红龙兽人感觉事情有意思了起来:“那他们的理由是什么?……别紧张,如果你真的足够健康,无需治疗,我是不会向你收费的。所以,现在请你畅所欲言。”

“我真是受够了!伙计!”野顾怒睁着自己的牛瞳,他气冲冲地踏着地板,这一蹄子都快把瓷砖都给踩裂了。“他们都在说最近我的精神有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我和以往一样去远郊地带巡逻,时不时去当地酒吧坐坐然后喝几杯,一切都很正常,但他们都说我有古怪!一个好好生活的大老爷们在一个星期会有三天醉得迷迷糊糊难道不是一件正常的事吗?!”

“这三天里你还记得多少事情?”

“我……就是时不时喝得烂醉,那些天发生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异常啊,我只是消遣玩耍而已!那些酒鬼朋友都能为我证明的!”

红龙医生在他的笔记上,写下了“一周之内有三天不知所踪”的一行字。

红龙继续问:“最近你有去过哪里吗?”

野顾回答时,手臂会自然地张开,仿佛在给没有见识的医生介绍一个少有人涉足的大陆边界区域:“最近我去了一个海滨港口,那里水清沙白,海雾缥缈浪漫,我甚至为当地群众解决了一些事件。为此我还在海上漂了一段时间,虽然无功而返,但我对这场旅程印象深刻。这段经历一点问题都没有。”

红龙医生笑着,在笔记上写下了“切入点:海,无功而返,失忆?”。

牛兽人继续说:“所以我真的是正常人。我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我那些难以相处的同事在故意坑害我。他们胡编乱造!于是,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吗?”

牛兽人的臂甲一抖,像是准备要抬手将要离开了。

但是红龙医生叫住了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

红龙慢悠悠地对着这个沙发上急不可耐的牛兽人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有问你。”

“什么问题?”

红龙笑眯眯的,他站了起来,绕着这个魁梧的牛兽人坐的沙发缓缓走了一圈,最后放手在椅子扶手上的两条粗壮的牛兽人胳膊处,语气缓慢有力地说:“第三个问题是最重要的问题:你认为,你的精神和意志力是否足够强韧?”

“?”

这个大块头一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在说什么?你在担心我的意志不坚定,容易被他人利用?”

“你可以这么理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牛兽人爽朗大笑。他十分洒脱、自信,整个门诊都在回荡着这个兽人的豪放笑声:“你在质疑什么呢?我可是圣骑士!你听说过圣骑士是干什么的吗?我代表圣光执行正义,铲除污秽,击杀魔物。心中永远存留圣洁与勇敢,你,一个小小的医生,胆敢质疑我们骑士意志不坚定?”

红龙医生耸了耸肩膀,又是叹气又是苦笑。

野顾似乎被激怒了,额间皱着,后槽牙像是要咬碎一样,狰狞地说:“你又笑什么?”

“没什么。请你务必清楚一件事:不好好听医生的话,会吃苦头的。”

“你凭什么一脸清高地对我指指点点!”

“因为你的意志力确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举个例子吧,意志不坚定的人,像是个精致的魔法傀儡,容易被强大的法师所干涉。假如你离开这个门,到达法师无法掌控的地带时,状态切换,你会变成一个普通玩具一样倒下来。然而你本人也会对此毫无知觉。”

“你说的那种是黑魔法,我们圣骑士天生就对这种玩意有抗性的!白痴!”

“我当然知道你们圣骑士天生对魔法有抗性,但是即便是圣骑士,不听医生的话,也是很容易出大问题的。既然如此,现在,我来稍微给你见识一下好了。”

红龙坐上办公桌的桌沿。

他胸前是好看的祖母绿色的圆玉,在昏暗的房间里闪闪发光。这枚玉在龙的胸膛上左晃右晃,像是百叶窗投射入室的阳光一样夺目而且耀眼。

它晃了三下。

还沉浸在愤怒当中的黑牛,他没有继续盯着这条龙,而是不知不觉地随着玉的摆动,目光飘了三下。

“野顾。”

“有屁快放!别直接叫我名字!”

红龙不紧不慢,十分慢悠地说:“我必须该说说对你的观察结果了——你确实很容易被情绪带动。你的情绪会让你迷失,甚至很轻易掉入他人设计好的陷阱当中。”

“你正在招惹我!”

“哦不,你知道吗,我刚刚按压了一下你的两条手臂,你的手臂很沉很沉,经常使用斧头的你必然会拥有非常健壮的手臂,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某一天,你会失去它——失去这双让你引以为豪的手?”

“你……什么意思?”

红龙看着牛兽人的眼睛。眼睛眨了三次。圆玉的光芒也是如此,闪了三次。

“你的这双手现在不属于你,已经归属于这张沙发的了。”

“什么?”

“你试试站起来吧。愤怒的黑牛。”

野顾奋然想要站起来。忽然,身下的沙发突然被自己的身体带动起来。沙发扶手“咬住”了自己的双臂,紧紧地不放开。

“怎么可能?我的手怎么不受控制了?”

但此情此景更像是——自己的手,它本身就“不想抬起来”。

这对壮硕的小臂居然……老老实实地黏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如同和沙发生长在了一起,类似森林德鲁伊会施展的束缚魔法。但是野顾是知道的,这里根本没人使用魔法,不然自己早已警觉。

现在的情况是,想要站立的身体已经得不到双手的支撑了,双手甚至在阻挠着身体行动。糟了,自己已经无法离开沙发了。

野顾努力地想要让小腿发力,结果上半身的重心一直驱使他往后倒去。弄出轰隆轰隆的声音后,他屁股又坐回沙发里。又试了几次,自己的双蹄都快磨平地板了,都没法站起来。

他开始低头眼神向上看,死盯着这个耍阴招的医生,满脸愤懑不平。

野顾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医生闲适地把手插进裤子口袋。医生说:“我利用了你的情绪。然后,加以暗示。”

野顾忍住怒火,咬牙切齿说:“怎么可能。我从心底里就抗拒来到这里看病,因为老子健康得很!老子明明是头正经牛,完全可以不相信你口中说的哪怕一个字,凭什么你随便说一句话就会影响到我?”

医生微笑着,稍微弯着腰。胸前的圆玉也脱离了胸脯,在空中缓缓的滑动,摇曳着幽绿的弧线:“原本我也以为不会轻易把你暗示成功的,但是,你的每一个情绪波动都在给我创造机会。”

“……”

红龙将项上的圆玉摘在手里,他抓稳绳子,动作熟练。“如果你认为你的意志足够坚定,你可以试试抗拒我。”

圆玉划出非常完美的绿色弧线。金黄的龙瞳,鲜红的鳞片,洁白的胸膛的毛发和大褂。这些混杂在一起颜色,在易怒的牛的眼睛里,就像是一个会旋转的万花筒,差异巨大的色彩变得夺目、刺眼,吸走黑牛眼中所有的注意力。

“唔呃!”野顾想着逃离这个吸引力。他的手被牢牢粘在椅子上,双脚根本离开不了这里。漆黑的房间里,他不得不面对着这个多彩的旋涡,他只能盯着看!

自己浑身漆黑的牛皮,正在被这个彩色旋涡覆盖上一种虚幻的光。

“我不会怕你的伎俩!我可是圣骑士!”

医生满意地看着这头牛的脸上出现的斑驳光影,牛瞳上晃过自己主动施加给他的色彩,自己计划的节奏在慢慢推进。“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黑牛愣怔了一下。他刚想说。“你怎么不晃了?”黑牛噗嗤一笑,神色鄙夷,“是晃累了于是停了下来是吗,无趣的医生?”

“正好相反,先生,我已经准备完毕了。”医生将玉戴回去。他当然注意到,牛兽人的目光会悄悄跟随着玉石,直到玉石被稳稳戴回胸口,才移开视线的。果然这头牛已经上钩了。“野顾。”红龙医生忽然说。

“干什么!?……”

“听着。现在开始,听到‘哒’的一声,你的手臂会抬起来一点点。”

“什么?”

医生将桌上的一支钢笔悬竖在半空中,它的位置正好是黑牛眼距平行的线上。然后他用手指敲打了一下自己的钢笔,发出了“哒”的一声。

黑牛两条粗壮的手臂立刻从扶手上抬起来了一厘米。“我的手?”他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脱离了沙发。但不幸的是,手臂却依旧不受自己控制。

医生再度敲出“哒”的声音。

黑牛的胳膊再抬上来。这次,就连大臂也一起受到影响,往上抬。

医生再多发出了几次声音,这下,黑牛的胳膊超越了肩膀的高度,手臂伸直。然而黑牛的腰部和屁股还陷在沙发里。

双臂抬起的角度越来越大。自己的姿势就像是非常神圣的宣告者,摆出了崇敬宇宙天体的仪式手势。在这个单薄的房间里,这动作就看起来很滑稽,

“你!!!”

“有什么要说的吗?”

“现在,你把我的手还给我!”

“唉。”红龙笑着摇头,“现在知道心理学的魅力了吗?”

医生说完后,来到野顾身边,轻轻地抚摸着这个胳膊平滑的肌肉,从他带有伤痕的手腕一直摸到他肌肉交界处的腋部。

野顾的肌肉硬邦邦的,这是他训练有素的体现,也是他成功被暗示“手臂只是块石头,可以任人摆布”的表现。

忽然,医生说:“你的手回归了,野顾先生。”

“嘶——”野顾忽然感受到胳膊一阵暖意。“我,我——”他的手指能动了。关节像是从电击般的酥麻中回到可以自由弯曲的状态。他的胳膊可以随意地放回身侧,也可以尝试发力、使劲,稍微施展出原本应有的力量。

“……”可是对于这神奇的现象,某人非但没有领情,反而生起些许的憎恶。

一脸怒意的野顾挥动着酸麻的胳膊。“红龙。”他咬着牙说。

“嗯?”

“你们龙族是一个古老而且强大的种族,这些从古至今害人的本事你们都擅长。我不知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巫术。是啊,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也仅仅是厉害。我不信任任何一条龙,特别是作为医生的龙。让我的身体交给你治疗,我绝对不放心!”

“你还是不信任我?”

“禁锢我的手臂算什么好汉?!我只能从中看到了你的无耻,你下三滥的巫术!”

“噗。巫术?”

红龙医生展露了轻松的笑容。像是很久没有在枯燥的工作当中有这样一个病人让他好好放松心情了。龙兽人放松了自己的手指。“那我就继续使用这支笔来和你玩吧,野顾先生。”他再度拿起这只钢笔,笔头朝上,笔壳往下。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支笔和你身体一模一样。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刚强,笔直,但对人而言却是一个好用的工具,不是吗?”

“啥?”

看到野顾这家伙眸子里又闪过愤怒的火花后,红龙医生深知这头牛又上钩了。

红龙继续说:“你看,这里是用于写字的笔头,然后是作为身躯的笔杆,然后是用于吸墨的笔尾。看清楚了,一,笔头;二,笔杆;三,笔尾。”

“你在说什么呢?……”

“一,二,三……”

“你莫非是把我给……”

野顾已经意识到有些什么不对劲了。他的瞳孔聚焦在光滑的钢笔上,从那材质的反光上,他能看到自己兽体的缩影。

红龙用自己两根手指缓缓摸向手中悬竖着的钢笔的握位,是自己写字时经常触摸的钢笔部位。“野顾,这个粗糙的衔接处,你感受到了什么?是否是滑腻的、游柔的、温润的感觉?”

红龙慢慢摸索着那截小小的金属。

野顾感受到自己咽喉一阵嘶哑,发痒。他急忙去抚住自己的喉咙。可恶……怎么回事,仿佛真的有手指按压了下来,搞得一阵像要岔气的感觉。而且,自己越紧张,咽喉就越难受。“唔!”

红龙笑着。看着牛兽人对颈脖的瘙痒陷入恐慌的样子,“先生,这是你发飙时凸起的喉结,这是你生气过后的强硬的锁骨……”

牛兽人听完红龙的话后,感觉自己的喉结像是被人用羽毛挠过那样。一截羽毛顺着脖子的起伏有致的线条,一点点地划下去。怎么回事,这感觉不仅很痒,还……很舒服。感觉自己的怒火被人为压制下来了。

红龙开始抚摸到笔杆子。这里很直、很平:“到这里咯,野顾先生。”

“嘁!”

野顾现在又觉得自己的胸肌和腹肌开始被人摸起来!

一阵柔滑的磨蹭出现在自己坚韧的肌肉上。明明自己的身体都在铠甲之下保护得好好的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触动感!这,是不可能做到的!这龙的爪子是怎么伸进去的,我明明是全副武装了的!

“野顾先生,你的肌肉摸起来硬邦邦的,嘿,我好像摸到了一些坚固的凹痕,这是你曾受到过的战伤吗。真威武,你是个很有气派的军人汉子。”

“住手,混蛋!”牛兽人咬着牙齿,脸庞红了一大片。身体被诡异地爱抚着,但是这感觉太舒服了,致使野顾的牛鼻子发出奇怪的声音。他本来是想冲上去给这个医生一拳头,让他放过自己,但是有些害怕,他怕这医生会不会突然把钢笔折断,以至于自己腰椎也会应声断掉呢?

红龙看透了自己这位病人心中所有的情绪。害怕、惶恐、恼怒,这些都有。“那么我们进入最后一个阶段吧。”红龙耸耸肩,他摸到了笔的尾端,也就是墨囊收集墨水的地方。

这里……

岂不是对应着的是……

牛兽人脸色煞白。他双腿即刻并拢,双手无措地捂住腿间的那个地方……为什么,这里也会被影响到啊!

红龙阴险地笑着。龙爪子继续柔和地摩挲窄窄的地方,那里可是一支钢笔最富足的地方,它最柔软,储存了最多的水墨。

“唔唔……唔唔唔……别……你居然敢这么……动我……”牛兽人眼睛都瘪得又红又圆,过急的呼吸让自己的牛屌都在呼哧呼哧声中挺立。

“怎么样?说说看是什么样的感觉。”

野顾的声音全是颤抖着的:“感觉,我现在的感觉……是……呃啊啊啊啊啊啊!你别挤那里,该死的红龙!”

红龙已经掰开了外壳,他直接摸向了装满墨水的钢笔墨囊。软软的,橡胶的质感很水嫩,就像是牛兽人那软踏踏的储尿的膀胱。

“别,别这样对我!……”

“你不是有极强的意志力吗?请用它来反抗我。”

“意志力!……意志力……”

牛兽人死死盯着这头龙,他咽下一口很粗很粗的气,绷紧全身肌肉,最大幅度地主导自己的身体。他仿佛感受到括约肌也在憋紧,嘿,老子可是圣骑士,是不会输的!我是不会输的!

红龙呵呵一笑。他接下来做了一个举动。

牛兽人愣怔着:“你要干什么……”

红龙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用起了食指和拇指,掐住了钢笔的墨囊,然后,一挤。

“……!”

钢笔的墨水从笔头飞快地飞溅出去。

“……我……我……”

野顾双手松懈般离开了胯下。结束了,结束了……

他苍白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两腿之间。那壮硕无比的大腿肌肉,现在柔柔地张开。野顾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走了几步,他的下半身盔甲湿了……滴滴答答的,水从盔甲缝隙流出来,落在了地板上。

野顾全身僵硬,面对这种情况他只能束手无策。他失措地抬起手,想要抓住点什么,但是却没有任何可以给他依靠。

“谢谢你,野顾先生,至少你没有弄脏我的沙发。”红龙若无其事地把钢笔组装回来,并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了一段——“该病人易受控制摆布,防御等级低。观察结束,可以开始治疗。”

“……”

“嘿。”

“……嗯?”牛兽人仿佛心里受到了足够大的震撼,反应慢了半拍。他没有看医生的脸,因为自己尊严扫地,不敢直视医生。

医生表情倒是很无所谓,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结果,所以语调很平淡随性:“你背后五步的地方有个可以换衣服的隔间,你可以去那里。”红龙兽人再度写起了报告,就像是一开始那样,脑袋没工夫抬起来,“以及,那里挂着我往常在办公室打盹用的毛巾毯,换衣服后你可以裹着他。如果你需要的话。”

“……”

牛兽人忽然变得安静了。他缩手缩脚地,动作极为腼腆和羞涩,一步一步走起来的时候,因湿漉漉而光滑的盔甲摩擦起来,发出的水声会刺激到他敏感的自尊心。

野顾钻进了房间的角落里,然后,就能听到他卸掉盔甲、脱掉放到地上的声音。他在很小心的清理腿甲兜甲上的尿,还有自己胯下的湿汗,搓干净蛋蛋上面的水分。这些湿掉的盔甲……先放在这吧,之后必须得好好洗洗了,只能希望那些愚蠢的圣骑士同行们别知道这件事……

一分钟后,牛兽人走出来了。他光着膀子,宽阔的腰际缠上这个毛巾毯,毯子味道很好闻,只有那头龙留下一些植物香薰的味道,该死,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来这里看病还是来住宿度假的,真是——

这位圣骑士脱光光后,倔强的胸膛上面还有几抹红晕,他很拘谨地,坐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地面的水渍甚至还没干呢,假如现在是个大热天,他会闻到这滩东西的尿味的。

野顾只能沉默。他闷着个脸,缩在单人沙发里,尴尬让他喉咙紧锁,发不出声音。“……”

“所以,野顾先生,我们可以谈谈关于治疗的事情了吗?”

野顾的胸脯缓慢地起伏,他的胸毛也渐渐软了下来。这表明他先前的抗拒和轻蔑都已经荡然无存。他很缓慢又有些艰难地交错双臂,仿佛他的固执终于泄了气。

“好……我心服口服,医生。你确实很擅长这方面的治疗,而不是使用什么阴暗的魔法。”野顾也不藏着掖着了,他双膝自然平放时,毛巾毯中的小腿上还留有一丝丝冰凉感,刚才被操控撒尿的耻辱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唉,显而易见,我的意识……确实很容易被人操控。所以,我真的在不知不觉时,被他人暗示,甚至影响到现在吗?”

红龙医生停下笔。“是的。”

医生说话时没有犹豫,他很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诊断结果。

“我……”野顾挠了挠脑袋。他有些不敢相信,原来自己,早就违背自己的信念,被他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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