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见你进来的声音，试图从床上起来，但没有办到。宽大的风衣里面露出来的皮肤被酒力和药效烧的红透，他的蓝眼睛浓郁得像一汪荡漾的湖水，此刻有点失焦地盯着你的方向。

　　你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是在街心广场上。他正裹着一身灰扑扑的卡其色风衣，蜷缩在长椅上休息。但他不像是其他拾荒者那样，他很警觉，只是听见你靠近的脚步声就坐起身来，将脸藏在风衣巨大的阴影里。

　　你也假装若无其事地站住，用眼角余光观察他。他身材很高大，但看起来有点单薄。已经是深秋了，可是身上的风衣倒并不像是很能挡风御寒的那样。

　　你主动和他攀谈。

　　“我注意到你一直盯着那块招工告示板，所以我想你也许会想要找个工作。”

　　“那么是什么工作呢?”男人跟在你身后。他把风衣帽子摘下来，露出了令你意外的漂亮的脸庞。

　　你没有回答，先把他带到了酒馆，为他点了黄油黑面包和洋葱汤。和别人一起进食能观察出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你什么也没吃，看着他像野兽一样吃光了所有东西。

　　年轻人的胃简直像农场里的堆肥箱一样深不见底，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取悦到了你，你又让侍者去做点什么吃的端上来。

　　“谢谢您，好先生。”刚才他因饥寒交迫而没有生气的脸此刻在烛光下变得红润起来。比秋天的稻草还要金黄的头发许久没有打理，遮住了他感激地看着你的蓝眼睛。他似乎在为自己刚才不文雅的用餐而感到脸红，这表情非常可爱。

　　你给侍者打了个眼神，只见他从后厨房拿出来一大杯上面还漂浮着草药和浮沫的酒。你无视了侍者看向年轻人怜悯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立刻面容带笑地把杯子递给男人。

　　“镇上非常有特色的黑樱桃酒，你应该尝尝。”

　　男人正想问什么，你拿话打断了他。“喝吧，你可以边喝边回答我一些问题吗?”

　　“当然先生，您太慷慨了。”他不再犹豫，喝了一大口。……

　　柯尔特，柯尔特。你还醒着吗?我可不想操一具尸体。你一边想着，一边把皮带抽出来在他的脸上拍的啪啪响。见他失焦的瞳孔有了反应，你把他的手腕用麻绳绑在床头的栏杆上。“呃……”

　　“抬起你的懒屁股，吃饱喝足该干活了。”他不合身的风衣下面只穿着很单薄的粗麻布的衬衣，粗劣的缝制方式经不住你的撕扯，你没花力气就把他上半身脱个精光。

　　当啷一声，什么东西随着衬衣一起被扔到地板上。是一枚金属制的徽记。上面沾着铁锈色的东西，怕是死人血。不过房间的光线不足以支撑你看清上面的番号，你想大概是什么军队的身份标识，转身把它扔在床头桌上。

　　这就更好了，你还没有操过士兵的屁股呢。

　　“唔……”他似乎意识尚存一丝清醒，但是身体已经跟不上反应，“肚子好热…”

　　“那是你的屁股热，不是肚子热。”你取笑他。他诱红的舌尖忘记收回去，你贪婪地衔住吮吸，过量的唾液不受控制地在交缠间溢出来，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皱眉闷咳。但你并不理会，只是残忍地锁住他的脖颈，逼迫他只得伸出舌头以求得片刻喘息。这正中你的下怀，忘我地卷起他舌头上的液体视它们如甘醴般吞进口中。

　　“呃嗯嗯…”他被束缚的手无法挣扎，你心满意足地享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和几近窒息的幼狼的呜咽。在他流泪的蓝眼睛几乎要翻过去的时候，你才松开了已经掐出血痕的脆弱脖子。“哈…啊……”他如释重负地喘息起来。

　　正在你想进一步给他一些刺激的时候，却发现他帆布的裤子中间已经被浸湿了。缺氧而导致的濒死体验反而让青年如此兴奋，这是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恐怕黑樱桃街的妓女见识到都会自惭形秽吧。你如获至宝般地亲吻从他蓝眼睛里留下的泪滴，而身下的人依旧神情恍惚。

　　他的身上并不像女人那样柔软，但那又如何。丰腴的身材并不是你所追求的，否则又怎么会专挑流浪的男性下手呢。蠕虫一般凸起的疤痕长长地攀附在左乳下面，一直伸向腰间。细小的伤痕更是难以计数，新的附在旧的上。你的手指顺伤疤的方向抚摸上去，引起他带鼻音的抗议。

　　不过这伤痕并不影响这副身体的魅力。你用力按压他的胸口，饱满的胸肌像是有吸力那般沾手。痒吗，你用指甲捻弄着他的乳头一边问他。“呃……感觉很奇怪…”他非常诚实地回答你，神情似乎很苦恼。“别这样，胸口痒痒的…”

　　“这明明是你的奶子。”你纠正他。婊子也得有自己的职业素养不是吗?

　　“奶子……”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好像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混合药物的酒已经把他的神智都打散了，“对，它好痒……”

　　他敏感的乳头被揉搓变得深红，像深秋时灌木丛里的浆果。你曾看见过放荡的妇人用银针刺穿乳尖并在上面串上珍珠作为装饰，这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现在看来，那妇人肥大的、母牛一样的胸脯远不如这青年的可爱。

　　你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把他旧得发白的帆布裤子扯到脚腕。那双腿像是传说中美人鱼割舍嗓音狠心交换来的那样，又长又直，它们有力地缠在你的腰上，屁股无意识地蹭着床单。

　　“肚子……”他摇了摇头，“对不起，是屁股，屁股好热…”他的眉毛拧成一团，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快要疯了，柯尔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着中年男人把半透明的黏糊糊的水倒在自己的内裤上，隔着布料揉弄自己已经射过一次的阴茎。

　　他很想逃开，但没地方躲，男人的按摩混杂着又痒又刺痛的感觉，倒的水也顺着囊袋流下来滴在穴口。耳鸣声和心跳声响如战鼓，就连自己说了什么，柯尔特都听不见。

　　“嗯啊…”他浑身都被汗打湿了。男人细长的手指在穴口打圈，凉凉的指尖碰到的地方好像就不那么难耐了，不过柯尔特的大脑现在可没法思考这是为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非常需要这个。

　　“喜欢我这样摸吗?”你欣赏着他的痴态，蓝眸子已经看不见任何清醒的神采。

　　“嗯啊、嗯……”他嗓音变得黏糊糊的，像蜜糖一样。你知道晚餐的时候那一大杯药酒可真够劲的，往常迷奸那些体格消瘦的通常你只用一小杯就够了。

　　就算他非常可爱，你也不打算太过温柔，毕竟只是用过一次就要扔掉的玩具罢了，明天早上，他可能会出现在你所经营的这家酒馆的后厨房的砧板上，也可能你良心发现，叫人草草将他埋尸在远离城镇的郊野。你已经忍不到耐心扩张的那一刻了，他看起来也并不需要，你把你褶皱横生，硬得像块木头的东西插进去。

　　矮小的床铺被你的动作晃的嘎吱响，男人高热的屁股紧紧夹着你的阴茎，直到你捅到了什么地方，许久没有反应的男人臀部肌肉都痉挛起来，颤抖一直延伸向脚背。就在他夹紧屁股榨汁的时候，你立刻难以控制地全部射在了他身体里。

　　“啊呃！……”他好像有一瞬间醒了过来。夹杂着痛苦和快乐。你有丝害怕，因为仿佛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被侮辱的愤怒。

　　得了吧，没有人能办得到。你打消了这个蠢想法。被做成腊肉干挂在酒馆后厨房的男人不行，尸体被郊狼翻出来分食的男人也不行，那么柯尔特?你掐住他的脖子，用更快的速度撞那个敏感点，他在窒息和快感中勃起了，但你熟视无睹，你想让他感到痛苦作为他无意识冒犯了你的代价。你一边迫切想找点什么堵住他的阴茎，一边嘴里愈发大声地羞辱起他。

　　“我可爱的婊子，也许你该跪下来恳求我，说不定我会回心转意让你苟活下去……你已经找到一份好工作了不是吗?我会把你锁在酒馆里当客人们的尿桶，你还有兄弟吗?我打赌他一定跟你一样漂亮……”

　　你把已经释放过的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抽出，却不想精液流出来。你无视了床上安静得吓人的柯尔特，目光定格在刚才被你扔在床头柜上的徽记上。

　　“就用它当我伟大士兵的精液塞子，不是正合适吗?”你拿在手里，“哦，希望我的客人吃到奶油肥肠汤的时候不会投诉我，我亲爱的柯尔……”

　　你的瞳孔放大，像每个即将死去的人那样，不管是在战场上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你难以置信地看着双目赤红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起身了，手里的刀已经有一半没入腹中。当啷一声，徽记重新掉在地上。徽记上的铁锈色被新鲜的红色淹没，那是你的血。

　　你不知道你的哪句话使他联想到了什么，以至于能让他抵抗药力挣脱绳索，但你绝对明白了一点，人们早晚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只可惜你再也无法学到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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