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一份地道的陆战队长官，一份驾驶员套餐和登月作战服务。”

“这些都没有。”

“我有充足的小费。”

“也没有，客人。”

“我想要你，斯坦利。”

“更不可以，给我闭嘴。”

“那给我随便什么食物都可以。”

“……你先把塞小费的位置给我整理好。”

眼前，在一位穿着斜裙套装的金发服务生的瞪视下，七海龙水收起手里的菜单，将刚刚的小费从裙子的腰带里取下，摆回桌子上的小费盘里。

“这根本不是称职的角色扮演，斯坦利。”

“我在扮演一个受尽屈辱仍坚持反抗着黑心资本家的服务生，大少爷。”

“这在你们以前的国家，会被判定为种族歧视哦，”龙水毫不吝啬自己的目光，地毯式搜索般的打量了一番斯坦利，从脚到大腿、到腰胯、到胸口、到头顶，绕开眼睛最后聚焦到裙子，并以赞叹的口吻补充了一句：“美女（lady）。”

知道这其中调侃成分的斯坦利很想给短裙底下的大腿施力，进行一个侧踢示范，他对于有障碍物的格斗演示还是保留了些肌肉记忆的。但由于龙水所在这家店里是股东以及VIP客人的身份，斯坦利忍了下去，趁着其他顾客的目光还没凑过来看戏，他做到龙水对面的座位上，停止了这场闹剧。

“这套衣服很不舒服，我等会儿要扔掉。”

“但它可是你答应我穿的，而且它其实很衬你。”

“你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进我的黑名单吗？现在开始。”

“有除我之外的人惹你生气了？”龙水看了圈餐厅里其他正在用餐的人，朝斯坦利小声地打趣道：“你可是连比这更性感的款式都试穿过了。”

“多亏你和你的赌局，”斯坦利刻意压低了声音，用着威胁的语气说：“我还没跟你算账，等今天结束了，你会和这条裙子一个下场。”

目前这个赌局的代价与胜负已经一目了然，现在，必须从头开始讲起。

世界重建的计划顺风顺水，现在的龙水可以在每个大洲的每个地区自由出入境，虽然以前也是如此，但就像熵增定律一样，龙水的地位会与日俱增，阻拦他的地方除了女厕所和女更衣室，已经几乎找不到了。

在一日龙水正梳理着自己的愿望清单时，斯坦利的飞机从他的上方飞过。平淡的退伍生活似乎让这位驾驶员有了更多的个人时间，斯坦利在新世界三分之二的时间盘旋在天上找不到人，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也找不到人，加上性格冷淡，对龙水的工作邀请也是从来不予以回应，龙水也早就习惯了，最近骚扰频率从每天一次降为一周一次。

这次似乎是新机型的试飞，飞机在天空盘旋了几个来回，发出巨大的引擎声，短暂的开了几分钟便开始减速，停在了龙水能看到的位置。大资本家的野心里总会藏着些小心思，龙水没叫上弗朗索瓦，独自开车前往。

沙滩上，斯坦利正从一架小型飞机的舱门中走出来，海水冲刷着飞机的滚轮，前端的螺旋桨还在缓慢地转动。斯坦利抽出一根自家品牌的香烟刚刚点燃，便听见熟悉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哈哈哈，好久不见啊，斯坦利！”

“这个‘见’的周期也太短了吧。”

“至少上一次和‘你’以飞机着陆的情景下见面，还是在火箭发射前呢！”

那只是和伪装自己的下属夏洛特的见面，怎么算得上见过，斯坦利内心反驳道，但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为何不向我推荐一下你们公司的香烟呢？”站在一旁的龙水看着斯坦手指间的香烟，主动请愿。

“杰诺禁止我去扩散毒气的传播势力，尤其是你们这些……孩子，对我来说，你们都还是小孩，但这是全球通用的，你可以在任何香烟店买到。”顺着鼻腔，斯坦利呼出一口烟气，顺着风，飘去了和龙水相反的方向。“反正不是在我这里。”

海水让空气充斥着咸味，龙水觉得现在是一个绝佳的环境，他很自然地朝着斯坦利身体压上去，向斯坦索取了一个吻。

“些许白兰花的味道，你在抽女士烟吗？驾驶员先生。”当萦绕在鼻腔的气味消散，龙水稍稍偏头眨了眨眼睛，发表着评价。

“随便。”斯坦利平淡地又抽了一口，这次他把烟吐到了龙水的脸上，由于这类骚扰太过频繁，他只当是龙水开的一个有点过分的玩笑，并做出一点不爽地回应。

但龙水开始逾距，他探出双手，正面地把斯坦利压在身下。

“你和你所开的这架飞机，全部都是我的！要来打个赌吗？”

“这架涡旋式飞机的所属权不在于我，是新航空企业的试验机，跟你打赌的时间，足够我写两篇驾驶体验报告了。”

“你肯定会赢的，来玩玩嘛！”

“不，臭小子……”斯坦利扇动了两下睫毛，“你的坏心思太一目了然了。”

“只需要从这里跑到那座岛上，谁先到达谁就胜利，输的人做惩罚，怎么样？”

龙水指了指海面上一个看着蛮近的岛屿，看起来只有几十米远，哪怕不开飞机，凭借游泳也可以到达的距离。

斯坦利没想到龙水会提出一个如此简单的赌局。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然后……

然后……

……

…

斯坦利赢下了这个打赌。

他看着迟迟游来的龙水，惩罚他游了回去。

三天之后，当龙水再次和他碰面时，又向斯坦利提出了一个赌局，但依旧规则简单，斯坦利又赢了，出于戒备，斯坦利的要求是龙水两个星期内不要与他碰面。

现在，距离两人第一次打赌，已经是两个星期前的事情。

“这次可真是巧遇！”在故事最开始的地点，这家经营着地道美国食物的餐厅里，斯坦利又一次与龙水相遇了。

“那倒不必，这是弗朗索瓦旗下的餐厅吧。”斯坦利不等龙水招呼，很平静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看来凡事都是有技巧的，比起驾驶员邀请，打赌这种游戏得到你注意力的效果拔群。”

“两个星期不见，你比以前更烦人了。”

“你的态度也比之前见我更亲切了。”

相比起来，你倒是一向‘亲切待人’。斯坦利再次内心反驳道，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点餐完毕，借着两杯琴酒特调的内格罗尼，龙水向斯坦利询问起当前的生活，琐碎且不抓重点，斯坦利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

斯坦利相信，龙水并不是个会无目的交友的人，也不是无良的保险推销员，他是操盘手，帝王学代表，稳操胜券的人。

但是斯坦利忘记事不过三，已经赢了两局的自己，不能再答应这种除出千之外，终究会被概率学追平的东西。

“你愿意再跟我打一次赌吗？”

“赌什么。”

“赌你我的酒量！”龙水拿出两个小容量的酒杯摆到面前。

斯坦利本想拒绝，但入喉的酒，有种他难以忽视的熟悉的味道。在这份味道的环绕下，龙水好像在很远的地方招呼他。

“让我为你推荐下我们公司的酒水吧，我来买单。”龙水直勾勾的目光，看着斯坦利把手里的酒又嗅了一下，像一只犯错的猫。

斯坦利想以平常的口吻拒绝掉这场赌局，但这种熟悉的味道让他心情愉快不少，是伴随着尼古丁一起，经常飘散在他唇边的味道。

“这是由白兰花酿造的琴酒，”在斯坦快将第一杯饮用完毕时，龙水将这个答案公布出来，“和我上次在你的香烟里，闻到的味道一样。”

“……看起来你的味蕾异常发达。”

“不，我只是真的去买了一包，然后让千空帮我分析出来的。”

“你让千空吸烟的话，可得小心别让杰诺知道。”

“当然是用了香烟成分检测了，而且千空对白兰花很熟悉，他曾经在宝岛用这个提取过粪臭素……”

“闭嘴……”斯坦利打断了龙水的介绍，但是现在困意，让他游刃有余的态度多了几分黏连，舌尖抵靠牙齿上颚的动作都滞后了。

“看起来是我有点作弊了。”

“……什么？”

“你的酒量比我想象地还要不行。”

“…………你专门调查过吗？”

“我只知道驾驶员对于酒精的摄入是严格禁止的，但是船员可不是，”龙水的语气开始愈发自信起来。

“在风暴面前，不带着酒精壮胆的话，可是失去了海航的一大乐趣啊！”

碰杯！看着龙水再次豪饮下一杯酒后，斯坦利已经对这场比赛愿赌服输。

“哈哈，我赢了！”逐渐来到了打烊的时间，龙水喝下最后一口剩余的琴酒，把空酒杯摞起来，已经快是斯坦的五倍。

斯坦利一只手扶着头，对败掉的赌局已经失去兴趣，他更想找个软垫躺下休息。龙水扶着这位走路不稳的挚友，乘坐电梯去往了楼上的酒店房间。他不是个占便宜的人，只想把斯坦利丢到床上就走。但是斯坦利执意要去卫生间呕吐，而且在卫生间半小时都没动静。

龙水去敲了敲门，但是没有回应，他开始担心斯坦利该不会被呕吐物卡住，抑或是在马桶上睡着等做出一些醉酒人士常会遇到的突发情况，这些并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龙水着急推开浴室门蹿了进去。

“斯……”

热气灌进龙水的领口，还能听见淋浴冲刷到水面上摩擦声。

事实上，斯坦利只是在洗澡，在听见龙水的闯入声后他迅速缩进水里。

“退回到门外去。”

“我敲门了的，没有回应我才……”

龙水终于看清斯坦利目前的模样。他看向龙水时，眼睛是清澈透亮的，似乎一点事都没有。但是露在浴缸外的身体，以及后颈的头发上垂挂的水珠，仿佛落到了龙水的小腹，点燃了他的欲望。

龙水的脑海里顿时充满了成年人的遐想，龙水脱口而出道:

“我想操你，斯坦利，想看你穿着服务生的裙子做到我的腿上，收下我的小费。”

没错，龙水把这些话说出来了。

酒精中毒的反应一般只持续两到三小时左右，斯坦利当然已经过了那段时间，耳朵巨细无遗地收录了这些话。不等龙水解释，斯坦利以审讯者的口吻提问到：

“这就是你打赌的目的吗？”

“等等……”

“从那次下飞机之后开始的吗？”

“我想解释……”

“还是在更早以前，你向我提出专属驾驶员邀请的时候？”

斯坦利递出的视线像把龙水洞穿，他哑口无言，能解释什么呢？

自己对斯坦利没有过不堪的想法？只是索要他的技术？

龙水知道斯坦利肯定也不会信这些话，这位曾经战胜过自己的神枪手对于感觉的把握，和自己在种种事态发生时直觉上的自信是一样的——【足够】认清自己的【筹码】与周围环境的【建构】。

这是强者的共性，正是因为这种旖旎的共性，龙水一再燃烧起自己的欲火：死死抓住这个人吧，让他暴露出不堪的耻态亦或是示弱的情态来，去不得不接受自己留下的标记，这便是正义（欲望），过去的种种不过是君王的宽宏大量罢了。

龙水对于自己产生的这个想法难以置信，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他肯定不能把想法实话实说，面对现在的境况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斯坦利看龙水没有回应，便站起身，向龙水走去，结果他绕开龙水，在置物架的衣物里翻了翻，找出自己熟悉的香烟点上：“走吧，去卧室里说。”

只是简单裹了条毛巾，斯坦利很放松地坐在床上，让龙水把客厅柜子里的醒酒器拿过来。

龙水觉得这一趟来回格外漫长，连地板都变得像淤泥一样，阻止他夺门而出的计划。

“……我说到做到。”斯坦利将烟蒂抖到烟灰缸里，以平和的语气说道，“龙水，这是你打赌的目的吗？”

“什么？！”龙水对于后半句话没有异议，但前半句问懵了他。

“操我，就是你的目的吗？”

“不，当然不是！”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想要你。”但或许这种想要有着双重意思，不过龙水只是脱口而出罢了，他太想绕开刚才的话题。

斯坦利对于这句话已经耳熟能详，自然理解了其中的二重性，并把重心放在了刚刚讨论的肉体关系的意思上。

“那么就仅此一次。”

“？！”

龙水的表情开始松动，他的思维也开始从地缝里爬了上来。

“我允许你操我，作为打赌的惩罚，仅此一次。”

斯坦利凑到龙水的耳边，小声回应了刚才的话。

他看到龙水的脸肉眼可见地烧起来，比自己刚刚酒精上头的样子还要红润几分，斯坦利想起操练部队新兵的那段时光，开始觉得有趣起来，如果龙水是他手下成员的话，大概会是什么样子呢。

无论是3700年前还是如今，酒店里从来不会缺少一样东西，避孕套。在复兴计划开始后，这项曾伴随了人类文明史的发明自然也是被提上了日程。不知道是哪位人类学家提议的，他们对于避孕措施的重视大大超过了石化前，目前这所普普通通的酒店房间里收纳着的避孕套种类，从尺寸厚度到气温触感应有尽有，足以让任何看到的情侣都挑不出拒绝的理由来。连龙水也不禁感叹，今天难道是个促成他达成愿望的好日子？

斯坦利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很直接地询问了龙水的长度，在得知以后也只是平淡地挑出一款套子递给了他。可龙水作为第一次操男人，尤其对方还是个看起来经验十足的陆战队军官，多少免不了露怯。

果然，在艰难地等着龙水戴进套子，几番尝试后依旧进不去甚至萎掉之后，斯坦利确定，自己在训练一个新兵。

“作为一个身高超过6尺的成年男性，你的蛋白质含量真让人堪忧，从明天开始，每天给我做200个。到下周之前，我要看到可以把我抬高至少十公分的成果。”

“回答我，七海三等兵。”“是，长官！”

这项性事做到中途便失败了，当斯坦利说出这些任务计划时，他正坐在龙水的背上，督促对方做俯卧撑。

训练一直持续了一个月之后，斯坦利才允许龙水碰他。

这次龙水的体能上去了，但小头依旧没有发力。斯坦利怀疑龙水在玩他，非常尴尬的，两人的交媾协定再次作罢。

赌局没有再进行过，两方也没有再开口提过这个事，但却常去酒吧碰头，简单小酌之后，半梦半醒地各自回家。斯坦利的酒量也逐渐得到了提升，不再出现让自己喝醉的情况。

但下次令两人情感发酵的，却不是酒精。

三个月之后正好是夏令时，每年最适合出海航行的时季。七海财阀在新航线的游轮上的举办了一个化妆舞会，龙水特意邀请斯坦利参加。

本想穿着一身正式飞行服在天上转几圈，放几发烟雾提一提众人兴致就撤退的，但暴雨将至，斯坦利不得不把飞机停靠在甲板上，从好奇围观的宾客中挤出来，给自己的情绪松口气。

斯坦利看到不远处的龙水，一身帅气的高定西装以及斯文的扮相，目光也同样在盯着他看，心里有点发痒，便老实地跟过去搭上了手，被带进置放礼服服装的客房里。

两人心照不宣，在进入房间后便开始无序起来。斯坦利跟随龙水的亲吻，衣服被一层层地扒掉。距离太近，他分辨不出龙水身上的味道，究竟是酒气还是香水，还是掺杂了成分的尼古丁。

房间中堆砌着五颜六色的锦衣华服，都是为这次派对准备后剩下的，也有不少是龙水自己从未给人穿过的收藏。如今它们拥有了主人，龙水把斯坦利脱得一丝不挂，捂住了他的眼睛，让他挑一件穿上。

“要打赌吗？”斯坦利边搜寻着衣物的面料边问到，他知道龙水目前相当有性致，并决定添一把助燃剂。

“当然，赌什么？”龙水靠向他的身体，放开了手，轻啄着他的脊背，由上到下，在维纳斯之眼（腰窝）处停下，又由下至上。

“赌这会是最后一次。”斯坦利还保持着平静地语调：“然后我们回到正常的关系里去。”

“这不是第一次吗？”龙水询问，在他看来两个人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何来正常一说。

斯坦利确定了一件丝绒材质的睡袍，套在身上，然后睁开眼睛看向龙水：“在你眼里的我，是不是就是这样。”

“像一只可戏弄的玩偶，任由摆布成各种花样。”他搂住龙水的脖子紧密得贴合上去，施加身体的力量，让自己坐在上面，位置刚好，能握住龙水勃起的阴茎向里伸进去，并说明道：“我知道你会有这个安排，已经做好扩张了。”

斯坦利其实并不知道，只是从打赌的那天起，每天都设想过这一天。

龙水察觉到斯坦身体的紧绷，即使是勤于锻炼的身材，也不能马上适应这种被嵌入钉住的感觉。待坐到底时，他才套弄起斯坦利的阴茎来，另一只手安抚地托住他的腰肢，既是放松腰部的压力，也能让更深处控制力度的直肠肌逐渐适应起来。

短暂等待之后，龙水没有忍住重重地挺了一下，让斯坦利软下了腰，差一点叫出来。

“究竟谁更像玩具呢？我觉得我应该是个很不错的玩具对象。”龙水开始推测，眼前这个爱发号施令的军官大人，大概也是第一次被操罢了。

“机会难得，我希望你把这里所有的衣服都穿一遍。”龙水很快上手，找到自己熟悉的节奏，在斯坦的身体里大肆顶弄着，搜刮他能发出的所有音节，有时配合着其他身体部位的爱抚，还能产生变调。

海上的航行总是少不了颠簸，在斯坦利每次找准节奏压下声音之后，不受控制的撞击力总会带他进入一轮新的赛道。斯坦利并不是会执念于性事上的人，几番来回的克制之后，他的防守线便彻底溃败，呻吟声时有时无地倒进龙水的耳朵里，听得龙水愈发亢奋，说出的话也开始张扬跋扈。

“你是我的了，斯坦利。”

“滚……开。”

龙水每次说出这句话，斯坦利便会做出反抗，然后龙水只需要顶住最深处不动，斯坦的态度便会开始软下来，开始主动摆动自己的身体，寻求缓解的退路。目前，为了能够同时搭配上前列腺的位置，好学的龙水还在变换着一个新的体位，去寻找这个答案。

从睡衣长袍到水手服、女仆装、还有一些包不住重点的情趣内衣……几轮衣服更换之后，射在床上的斯坦利紧紧抓着床头的栏杆，喘着粗气，不愿意再进行配合。

“战斗力就到此为止了吗？斯坦利。”还没有做到尽兴的龙水退出了身体，抬起斯坦的一只大腿，以侧躺的姿势重新进入，虽然进去比之前顺畅了许多，但还是让斯坦起了不小反应，可惜头发散乱一团遮住了他不堪的神情。

龙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捞起斯坦让他抓自己的后背。

斯坦利知道自己如果不彻底服软，会变得没完没了，便也听话地搂上了龙水的身体，却没想到被龙水强力托起，压在墙上开始继续猛烈地进出。重心全压到龙水一个人身上，斯坦利想不到体力训练如此有用，毫无减速的频率带动斯坦不得不夹紧双腿，让龙水的肉柱撞进更深处。

“龙、嗯！嗯啊、啊……啊！”被一再压迫的前列腺让斯坦利仅剩的理性耗尽，平日里低沉的声线开始高亢，如沙铃晃动阵阵，全部灌进了龙水的耳朵里。他愈发想要操坏眼前这个性感得让人多梦的长官，让他主动地情愿，将身体的愉悦全部供奉给自己去实现。

“感觉到了吗？斯坦，”龙水抬手梳理了一把自己的刘海，更加靠近斯坦利，琐碎地蘸取他艳色的唇瓣，“它在你那里更粗大了，不表扬一下它吗？”

说罢便再次吻住斯坦利迫使两人倚靠在一起，黏滑的水声从齿缝间和苟合处溢出，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的斯坦利死死抓住龙水的头发感受着高潮到来。不知道龙水之前压着他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想到了这个画面，可现在他也问不出口，只能任凭龙水的摆弄和亲吻，平复一下自己的烟瘾，同时不会失态哭出声来。

两个人最后都没记得到底做了或是射了几次，但斯坦利第二天罕见地不想起床，赖在了床上。

龙水还记得定下的赌注，为了不让斯坦利溜掉，他调慢了钟表的走动并固定了窗帘的夜景，偷偷带走飞行服和启动驾驶的钥匙，存放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带着新鲜的食物回去。

斯坦利知道这些小把戏后低压地瞪了龙水一眼，放在以前龙水大概还会出点冷汗，但现在因为已经了解过最私人的部分，威慑力早已下降不少。龙水亲昵地把斯坦利包裹起来，抱去浴室清洗或者是房间里任意的地方，进行赌约的后半场。

整艘游轮像是蜗居公主的高塔一样，成为了监禁公主的囚笼，直到靠岸，斯坦利才算是结束了这一趟赴约之行。

重新回到飞机上的时候，斯坦利恢复了往日的神态，点燃了一根香烟，除了嘴唇边的一点破损，龙水甚至会怀疑之前的缠绵只是几场如梦似幻的错觉。

“那么，再见。”斯坦利戴上护目镜，做最后的告别。

“等等！”龙水想起了什么。

“？”

“我还没有看过你穿服务生款式，打赌还没有结束！”龙水想起了那时候脱口而出的话。

“你*过的已经够多了，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贪婪无耻的混蛋。”

斯坦利用足够让周围人听见的音量，怒骂龙水，然后启动了发动机，开启支架，顺着甲板的跑道迈向天空。并在最后对龙水竖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我本来就是最贪得无厌之人。”在北东南西的采访镜头里，龙水对于这番评价的回应早已耳熟能详。他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看了天空一眼，流露出一副不太常见的憧憬神情。

这是龙水与斯坦利见过的最后一面。

半年之后，为了加快科技化的进程，智能手机开始重新步入量产。在圣诞节的这一天，龙水在手机号里罕见地收到了斯坦利简短的来信：老地方见。

龙水在如今已成为旅游景区的海滩上留意着每一位赏着海风的游客，试图找到熟悉的身影。但今天这里既没有停靠的飞机，也没有留着那头短金发的梦中情人。龙水却依旧保持得意，等待斯坦利的到来。

“我说的是指在餐厅见。你大概并不清楚我现在对海有多大的成见。”斯坦利的声音从龙水背后出现。

“但船长的第六感预感到了你会来找我。”龙水打出了那个熟悉的响指，刚转身搂住斯坦利的细腰，便被按着头转了回去。

“我说了，餐厅见。”

“如果付足够多的小费，可以提前接待吗？”

“不可以。”

“做得到嘛，斯坦利。”

“不行。”

“我们的约定还继续对吧！”

“……什么时候成了约定？”

“一直都是？”

“……”

……

…

事后斯坦利确实说到做到，当天用餐结束便把龙水和服务生的衣服打包扔进垃圾桶打算再次扬长而去，不过还是被龙水以圣诞节的名义挽留了下来，回到他们经历过醉酒回忆的客房里，再续前缘，让那些保险套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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